應如何評價國民黨著名將領胡璉的軍事才能?
被毛評價為「十八軍胡璉,狡如狐,猛如虎,宜趨避之,以保實力,待機取勝。」
寒風料峭,此時正是1948年的隆冬,地上的冰越發厚實,將數以萬具果G兩軍的戰士屍體凍結。
果民黨軍人剛剛在撕天裂地的對方炮火下撿回一條命,又要在一輪輪G軍的進攻下求生。 在這小小的雙堆集里,生與死就是她的平常之事,沒有人性的搏殺是這個民族在新生命呱呱墜地前的產時陣痛。 既然痛苦不可避免,那麼防止其大出血便是這新生命的孕育者的無奈懇請,只可惜,新生命不止一個,但最終註定只能誕生一個。虎鯊的孩子們在誕生前,總要在媽媽體內互相殘殺,而此時他們的媽媽苦苦忍受,因為無論是誰取得勝利,她都只有無條件接受。果軍的12兵團已經到了崩潰邊緣,除了五大主力之一的十八軍還在拚命抵抗外,其餘的部隊要麼傷亡殆盡,要麼大開小差,還有甚者毅然拋棄了他們認為毫無意義的軍人榮辱,在危急關頭忽然茅塞頓開,為他們口中的正義奮鬥去了。
12軍團司令黃維緩緩抬起頭,看著司令部要塞外的一米陽光,無限感傷在心頭綻放,他的堅強早已化為了無限的自責與憂愁。 副司令胡璉坐在司令部的椅子上,五味雜陳,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最後一次煩心,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這次註定要豪飲全軍覆沒的苦酒了! 五大主力只剩下十八軍和第五軍兩個了,而更不幸的是,這兩個曾經威風八面的軍中寵兒現如今就像兩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喪家土狗,並且被關進了狹窄堅固的牢籠中,而對方已然是磨刀霍霍。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兩支主力彷彿已經看到了他們自己的人生結局~ 胡璉的牙又在隱隱作痛,這個問題自從1933年自己的臉頰被G軍的子彈打穿後就一直困擾著他,15年了,疼痛從未向醫生屈服過,現在心情差,火氣旺,疼痛愈發厲害了。 剛剛李樹蘭報告,自己苦心培養的老虎團已經在大王莊中寡不敵眾,力戰折戟,幾乎全數玉碎。不久,他接到情報,威武團、青年團也已經奄奄一息。12兵團的「九大主力」基本覆滅。 他看著外面的戰況,無奈又苦悶。外面G軍的總攻已經開始,一枚枚炮彈呼嘯著飛出炮膛,彷彿是下凡的死神,將冰冷的大地烤的如流火之夏。當果軍將士勉強躲過炮彈齊射,找到死角時,一門門「沒良心炮」早已迫不及待,噴吐出那沉重的炸藥包,狠狠地砸在了果軍戰士的頭上。隨著那快要將士兵們的五臟六腑生生震出的,常人難以想像的巨大爆炸聲,果軍將士的殘肢四下飛舞,爆裂的骨頭到處遊走。一顆顆子彈無處不在,隨之帶來陰曹地府急需大量苦力的真切消息。整個雙堆集,一幕幕同根相生,相煎太急的大戲反覆上演。
胡璉的頭腦無比清晰,雖然這些聲音從早到晚連綿不斷,但他明顯感覺到,聲音是愈來愈近了! 一年半前的孟良崮,他的好兄弟的情況比他更慘,但他畢竟身處其外,可近日,他感受到了,作為一名愛護下屬的將領,看著自己的弟兄們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一個個慘死,而自己卻無可奈何的感覺是多麼的痛! 臨時醫院內,一個個傷員慘叫著,呻吟著,他們已經到了醫院,是多麼想醫生可以救他們啊!可是醫生,護士攤攤手,沒有葯,甚至連紗布也沒了,別說是葯了,連一口最起碼的熱水也沒有!傷員們本來就高燒不斷,極度虛弱,但他們只能含著冰塊解渴,要知道,在將士們堅強的背後,隱藏著多少死亡和毀滅! 胡璉聽到尹俊師長報告,12兵團的弟兄們連含住冰塊的力氣也沒有了!他看著一枚枚炮彈將追隨自己的弟兄們化為粉紅色的碎肉漫天飛舞,自己那顆無比自信的心早已千瘡百孔! 他衝進了司令部,一把拉住了黃維,吼道:「我們必須突圍!」 「突圍?」黃維苦笑道:「事到如今,我們還突的出去嗎?!」面對黃維的「質問」,胡璉不由得剋制了自己的情感。
現在的情況是僅僅G軍中原野戰軍,華東野戰軍共9個縱隊就出動近30萬人馬,而趕來助戰的G軍地方武裝源源不斷,到底共有多少,胡璉自己都不清楚。他看了看外面,只聽得一片慘叫之聲。
他知道,那是傷病員在呻吟,他們沒有葯,躺在冰封的露天地,在死亡的陰影下一點一點的耗盡自己的生命~ 現在的12兵團,只剩下不到一點五平方公里的地盤了,幾萬人馬,擠在這擁擠的地方,好像是等車的人群。G軍只需一枚炮彈,就可以讓一個排抹去,伴隨著血腥的爆炸場面,整個團都會被震懾住,然後在巨大的恐懼中乞求下一枚不要落在自己的頭上。 1948年12月14日,雙堆集之圍的第21天,12兵團幾乎再也熬不住了,部隊戰鬥意志普遍崩潰,逃跑投降者不可勝數。 G軍6縱的王近山拿出了自己的王牌「襄陽營」,3縱的孫繼先抽出了手中的尖刀「洛陽營」,直撲黃維的最後防線之核心陣地。 這個陣地距12兵團的司令部還不足一公里,可以說,只要攻下了它,12兵團就將咽下最後一口氣。 胡璉對這最後一道防線已經基本絕望,面對著G軍的迅猛進攻,他只得派出了12兵團中最後的主力——威武團,其實它已經是強弩之末,但其餘的八個主力連喘氣都做不到了。 胡璉抄起報話機,喊道:「楊伯濤,你親自去尖谷堆督戰,尖谷堆如若失去,那麼G軍的炮彈就直接砸到司令部的頭上了!」 黃維望著胡璉,不由得嘆了口氣,道:「估計還能撐多久?」 胡璉慢慢低下了頭,沉思著。黃維道:「兩天,能么?」
胡璉緩緩抬起了頭,看了看作戰沙盤,答道:「今天,恐怕是威武團的~只怕明天不會再有威武團了!」 黃維獃滯了好一會兒,喝了口水,慢慢看了看沙盤,想說什麼,但始終開不了口。 12軍團的最後陣地號稱老虎窩,有著寬闊的壕溝和6組堅固的三角形集團堡,交通溝四通八達,其明暗子母堡如魚鱗片片,鱗次櫛比,縱橫交錯,射擊孔多如蜂房。鎮守老虎窩的是追隨胡璉多年的威武團,不過此時顯然已經元氣大傷。今天上午,團長下令,把最後一匹戰馬宰了,分給軍官們。誰知馬肉剛端過去,士兵們一陣哄搶,馬肉所剩無幾。令人心碎的是,這些士兵們有的已經奄奄一息,由於哄搶耗盡了體力,儘管搶到了一塊馬肉,卻連吃一口的力氣也沒有就離開了人世。團長看到幾具屍體手上還死死握住一小片馬肉,面帶笑容,但早已僵硬。 尖谷堆,18軍軍長楊伯濤饑寒交迫,連他尚且如此,那士兵們的處境就可想而知了。他想到了12兵團的弟兄們,想到了敬愛的胡老頭,還有~他的好兄弟邱行湘,8個月前,他獨守洛陽與占絕對優勢的G軍血戰,不敵被俘。當時邱向楊不斷呼救,可是18軍尚遠在漯河,鞭長莫及,聽說邱在被俘後大罵好兄弟絕情,不知現在還怨恨否? 遠處,王近山看著威武團的陣地,微笑著對部下說:「這要是放在一年前興許還有點用處,可是現在嘛——呵呵,看著吧,一個鐘頭我就讓它灰飛煙滅!」民國三十七年十二月十二日,即公元1948年的12月12日,這是一個可以載人史冊的日子。
三十二年前,張楊二位將軍發動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這是一個偉大的日子,它不但促進了果G聯合抗日 ,更是使將來的中國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三十二年後,在淮海戰場的雙堆集,一次大戰的發生也將有重大意義。
這一天,針對尖古堆的總攻擊終於開始。 尖古堆是果軍12兵團的後門口,也是此時此刻兵團司令部唯一可以依靠的屏障,丟了它,12兵團也就可以歇菜了。 一旦12兵團完了,淮海戰役也就沒有懸念了。 果民黨的江山也就要易手了。 雙堆集,12兵團司令部。 黃維獃獃的看著作戰沙盤,久久沒有出聲。胡璉面無表情的看著黃維,12兵團是他一手培育出來的,此時到了這種地步,他沒理由不將怒火指向黃維。 但胡璉沒有說話,畢竟,黃維不是獃子,他之所以急著立功以至於一頭栽進G軍的圈套,和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是沒有關係。 胡璉深沉而睿智,事實上,他深知自己的「刺蝟」戰術是再也不會改變形勢了,南麻的輝煌在此時也已成為歷史。說句心裡話,胡璉此時甚至有點懷念起黃百韜來了,若黃瘋子猶在,那今天絕不會如此被動。但是,他又恨起來了,若不是黃百韜在孟良崮虛張聲勢,見死不救,那靈甫兄也就不會死了,如果能和張靈甫聯手,何嘗會有今日! 人在絕望中會想到什麼?也許不是一生的功過榮辱,而是他們最不能忘卻的人。
可以是愛人,父母,兒女,也可能是糾纏一生的宿敵~ 但,一個電話使得胡璉從回憶中走出。 對方是楊伯濤,他聲嘶力竭,但因為嗓子早已嘶啞,加之環境太吵,胡璉愣是沒聽清楚。 但胡璉的心裡跟明鏡似的。 尖古堆危在旦夕! 12兵團18軍軍長楊伯濤是胡璉座下出了名的的悍將,此時他親自坐鎮尖古堆,指揮「威武團」——即18軍118師54團,與占絕對優勢的G軍硬碰硬的廝殺。 楊伯濤對「威武團」的團長說:「要麼勝利,要麼就不要來見我!」 威武團團長領命出戰,他命令部下要死守尖古堆的每一個陣地,與G軍逐個陣地爭奪,他甚至還赤膊上陣,端著步槍親自衝鋒。 槍炮聲響了一宿,到天蒙蒙亮的時候,雙方的爭陣地慢慢沉寂了下來。死一般的沉寂~
楊伯濤慢慢盯著灰頭土臉的威武團官兵,心裡火冒冒的,他怒吼道:「把你們的團長叫來,老子非斃了他不可!" 威武團一片死寂。 靜的可怕! 楊伯濤拔出手槍,道:「人呢,老子親自動手!」 過了好一陣子,有幾個士兵走出來,他們抬著一具屍體。 楊伯濤看看屍體,由於屍體臉上血污太多,他拿了把雪摸了摸那人的臉,這才認出來,死的是威武團的團長。 這位團長的頭已經被打爛了,腦漿基本流干,頭頂像是平的。 有個士兵走上前,楊伯濤認得出來,他是那位團長的警衛員。警衛員慢慢抬起了頭,說:「團長怕髒了軍座的手,已經自己解決了。」 楊伯濤停了一下,慢慢靠近,他發現威武團的團長臉上似乎還有些許淚痕。他用手抹了抹團長的臉,說道:「英雄流血不流淚,莫丟咱威武團的臉。」趁著G軍進攻暫停,楊伯濤走上了前沿陣地,放眼二百米,他沒有看到一片泥土。
他感覺有一張超大的紅地毯鋪在尖古堆的周圍,紅紅的,很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一抹紅色凹凸不平,近看猙獰可怖。 他又回頭,對威武團的剩下官兵喊著,他沙啞的嗓音與平時大有不同,道:「團長由副團長擔任,要是再敗,和你們的老團長一樣!」 兩天了,一共有兩位團長自我了斷,一天一個。 G軍的攻勢越發兇猛了。 與此同時,G軍又有好消息傳來,四野的重炮部隊趕來了! 看來平津戰場形勢一片大好,四野都有餘力支援兄弟部隊了。 四野的炮兵們看到了威武團的陣地,一個個都肚子痛——笑的。 他們說,拿大炮轟垃圾堆,未免太奢侈了吧!此時,威武團的陣地真的是「血肉長城」——貨真價實,是拿陣亡的果軍屍體潑上雪水,雪血交融,加上三九隆冬,屍體被凍得硬邦邦的,堆積凍結在一起,排成弧形陣地,長達150多米!
12月14日,最後總攻開始。 一門門大口徑榴彈炮競相怒吼,打在了威武團的「血肉長城」上~ 中國人向來迷信,認為人就是死了也要保住全屍,否則到了陰曹地府,將來親人也到了,怕是認不出來。所以哪怕是火葬,也要請入殮師美化一番,而這些果軍士兵~ 怕是永不超生了! 新上任的威武團團長廖漢庭聲嘶力竭的向楊伯濤求援:「G軍使用人海戰術,實在是頂不住了,求軍長您可憐可憐威武團的弟兄們吧,快快開炮!」 楊伯濤默默不語,他呆了好一陣子。 有炮彈?連炮兵都拿手槍鐵鍬上陣了! 他急忙打電話給胡璉:「胡老頭,不是有甲種彈嘛,快用啊!」 胡璉答道:「我們的甲種彈是催淚彈,用了也成效不大。」 楊伯濤道:「不是說有大批芥子氣嗎,怎麼不用?!」 胡璉道:「這種事,黨國幹不了~」 楊伯濤更急了:「我們不是有防毒面具嘛!」 胡璉嘆了一口氣:「可是G軍沒有。」 果軍狗急跳牆,大灑甲種彈,不過那只是小濃度的催淚彈,在英勇的G軍面前最終是毫無用處的! 當天,威武團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不過他們很快又被記起——在英勇的G軍戰史與功績簿中。 胡璉望著外面烽火連天,此時此刻,他已經決定突圍。然而在突圍之前,他還要和一位他最信任的生死之交通話,以免以後沒機會了。士為知己者死,胡璉儘管自身難保,還是要和這位生死之交說說心裡話。 這位生死之交在果軍國防部工作,姓郭名汝瑰 。民國三十七年——即公元1948年12月14日,尖谷堆被G軍攻破。
12兵團最後一支主力——威武團宣告覆滅。黃維看了看天,他知道,12兵團,完了!胡璉和郭汝瑰傾訴衷腸,交流情況。很快,忠誠的郭汝瑰把消息完整,迅速,及時的向他的上級作了報告。G軍高層的心裡有底了,看來果軍的突圍已經迫在眉睫。G軍的數百門大口徑榴彈炮已經躍躍欲試,就守在雙堆集四周,嚴絲合縫,急切的等待著果軍自投羅網。尖谷堆一丟,平谷堆無險可守,12兵團司令部每時每刻都在劇烈無比的搖晃和顫慄之中,說不清的炮彈差點把平谷堆徹底抹平。12兵團的殘餘士兵都擠在不足1平方公里的微小地方,倒都倒不下來,一炮下去,粉紅色的煙霧伴隨著飛起十幾米高的手足肉塊,漫天飛舞。胡璉和黃維此時卻是唇槍舌劍,吵個不停。胡璉急不可耐:「趕快組織突圍,先帶18軍走,其餘的統統留下來斷後!」黃維堅決不同意:「不行,要走就一起走,一個不丟下!」胡璉拍案而起,喊道:「你以為這是什麼,是過家家?!匹夫之勇,自取滅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婆婆媽媽,一個也跑不了!」黃維毫不示弱,道:「你這個魔鬼,就惦記著你的18軍,18軍的命是命,其餘的就不是?!他們都是黨國的勇士,要死就一起死!」胡璉怒目而視,道:「一起死?然後呢?!讓G軍來個一網打盡?!你就痛快了?!讓他們慶功慶的更爽?!」黃維道:「我不在乎功名利祿,只要無愧於心!」胡璉怒不可遏,道:「你讓弟兄們死的一個不剩,就那麼坦然?!既然無法把弟兄們全部救出,那就儘可能的多救!突圍出去的弟兄們就是未來黨國的希望!」黃維停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就算是這樣,那麼,沒有上級的命令,我們也不能私自突圍,這是違反軍法的~」胡璉冷冷一笑,道:「那把軍隊帶的全軍覆沒就是遵紀守法嘍!」黃維楞了一下,默默不語。胡璉也沒有再說話。外面火光衝天,殺聲陣陣,司令部的兩位司令官相對而視,久久不語。月如鉤,寂寞是心中的夜。兩人一夜無語,次日東方發白,又是新的一天。就在黃維與胡璉爭吵不休時,G軍華野7縱21師和中野6縱16師47團在炮兵支援下,一舉攻佔制高點尖谷堆,楊伯濤隨即將18軍特務營、工兵營,甚至給打完了炮彈的炮兵營官兵配備步兵武器,可以說是使用了一切可以使用的兵力投入反擊,幾經反覆仍未奪回尖谷堆。另外G軍中野第4、9縱隊也攻佔了楊老五庄、楊自全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果軍12兵團司令部、炮兵陣地、臨時機場等都暴露在G軍面前,形勢已極其危急。儘管黃維早已將兵團警衛營調給18軍,還將14軍的千餘零散人員組織起來,也編入18軍,所有能拿起槍的人都用上了。楊伯濤對於失去陣地擅自後退的營長、團長,不問理由,一律槍決。但仍擋不住G軍的攻勢,G軍的炮火已經能覆蓋整個雙堆集,炮彈就在黃維的隱蔽部旁不斷爆炸,由於地區狹小,人員蝟集,所以每一發炮彈落下,就是屍骨成堆。已經沒時間了!胡璉心急如焚,黃維仍在猶豫。終於,等到了15日上午九時,情況有了轉機。果軍空軍副司令王叔銘坐著小飛機到達雙堆集上空。謝天謝地,黨國還沒忘記雙堆集的果軍。可是,當滿懷著無限憧憬的12兵團幹部們興高采烈的前去迎接時,他們卻聽到了一個令他們無比失望的消息。王叔銘說:總統考慮到徐蚌會戰情況瞬息萬變,目前杜聿明在徐州又麻煩不斷,故決定暫時取消原計劃的對12兵團的空軍支援計劃。黃維急忙上前,問道:「那麼,我們12兵團應如何是好?」王叔銘道:「總統說,待必要之時可便宜行事。」沒說幾句,王叔銘就上了飛機,急匆匆的離開了這個令他膽寒的地方。12兵團就像一個無人待見的棄嬰,孤零零的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什麼叫便宜行事?何謂必要時?黃維氣急敗壞,罵道:「都這時了,還讓老子猜謎!」胡璉看了看黃維,道:「老頭子敢情是覺得12兵團已經病入膏肓,沒有利用價值了,故對我們的生死也就不那麼看重了,我看,老頭子想讓我們犧牲,給杜副總司令留點逃跑的時間。可以理解,不過我們其實比他們重要得多!」黃維定了定神,道:「胡副司令,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胡璉道:「現在G軍已經對我們張網以待,我們又無力阻組織集團突圍,只能化整為零,分散行動!」黃維想了想,道:「就這麼辦!」黃維叫來了10軍軍長覃道善和18軍軍長楊伯濤,他斬釘截鐵的說:「你們督促突圍事項,集中力量,能拿走的統統拿走,不能拿走的,全部毀了,決不能便宜了G軍!」於是,12兵團都被動員起來了,輕機槍,六O炮,但凡能帶走的,全部帶走,果軍官兵身上塞滿了槍支彈藥。而作為12兵團重中之重的18軍11師,自然是忙上加忙。師長王元直把每個士兵都變成了大背包。這時,11師副師長張慕賢卻提出了一個令黃維頭痛的問題,那就是~本來士兵們就渾身無力,現在又背上近百斤的東西——還能跑嗎?黃維無語。這個問題只能緩緩了,畢竟,一切都無法預料。一切都雜亂無章!胡璉心裡五味雜陳,雖然他身經百戰,但狼狽突圍,還真是頭一回,此時,一種無法名狀卻又無比強烈的感覺瀰漫全身。他想放棄除18軍外的其他部隊,只有這樣,12兵團才能有一線生機。可是,他們的眼神~他們為了黨國捨生忘死,怎麼能隨便捨棄?!怎麼辦?!其實胡璉很清楚該怎麼辦,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冷血統帥——因為戰場不是福利院!而與此同時,G軍的大網早已迫不及待。民國三十七年——即公元1948年,12月15日。
下午,約15時。
經過近一天的破壞與準備,12兵團總算是做好了突圍的旮旮旯旯兒,又忙又亂,好累。
這時,果軍突然想到,他們本來就很久沒休息了,肚子更是餓的咕咕叫,加上這一天的勞作,累的差點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胡璉與黃維商議,應於黃昏時分突圍,那時天色已晚,G軍應該會放鬆警惕。
黃維倒也十分配合,他點點頭,道:「可以,我立馬再向國防部發一道電報,免得事後他們責怪。」
胡璉抬起頭來,道:「恕我直言,國防部里可能有G軍的內奸。」
黃維沉吟不語,愁上心頭。
軍法無情,若是上面怪罪下來,總不能拿G軍有內奸來說事吧!
這時,胡璉靈機一動,道:「我有一個生死之交,就在國防部,身居要職,不如叫他直接通報總統,我們可以一百個放心!」
黃維喜出望外,道:「那真是太好了!誰啊?」
胡璉道:「郭汝瑰,我的好兄弟,他一定會幫忙的!」
黃維十分贊同。
胡璉迫不及待地抄起電話,令他欣喜若狂的是,電話一打就通,彷彿是專為他準備的。
老天有眼,12兵團有救了!對方很是客氣,完全沒有官腔,對胡璉的情況異常關切,問的是仔仔細細,並無比關心的忠告胡璉,既然決定了,就要按計劃做,免得國防部無法照應。郭汝瑰還以老朋友的身份提醒胡璉,此事全包在他身上了,千萬不要再聯繫其他國防部的官員——實在聯繫不到他時,也可以聯繫劉斐,那是個可靠的人。
胡璉感激涕零,心中充滿了溫暖。
這下子,胡璉和黃維可是完全放心了,他們命令部下有條不紊,準備在黃昏行動。
12兵團的剩餘人員拔營備閃,先前準備好的防禦工事完全作廢。
在12兵團忙的不亦樂乎時,G軍的指戰員們也是信心百倍。
劉伯承在高級領導會議上宣布了一件大喜事,他說:「我們的地下工作者已經送來了可靠情報,敵黃維兵團即將在今天黃昏突圍,他們現在已經把防禦工事給撤了,到處集合,這是我們的最佳戰機!」
接著,他還詳細的列出了12兵團突圍的兵力分布,逃跑路線以及所帶的裝備,給養等情報,其清晰,精細,完整,令在場的領導們感到簡直難以置信。
最後,劉伯承還特地強調:「此次絕對沒有蔣匪的大鐵鳥支援!敵人是孤軍突圍,沒有照應,沒有支援,我們可以放心殺敵,建功立業!」
一時間,會場歡聲雷動,掌聲如雷,氣勢如虹!
看來果G雙方都自信滿滿。
下午,16時。
一列果軍官兵集合在陣地後,準備突圍。
突然,天空紅了!
這隊果軍官兵還沒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炮彈就把他們變成了塊塊碎骨爛肉,崩的到處都是。
胡璉在司令部里正在琢磨作戰沙盤,突然沙盤四下晃動,頭頂沙土蓋面,滿耳都是爆炸聲。
黃維正喝著水,一不留神,水嗆到鼻子里了。
警衛員小秦衝出去想看看情況,可剛一出去,就感到腰部火辣辣的疼。
小秦只覺得自己好像變輕了不少,疼痛也很快緩解了,逐漸逐漸,他似乎又感覺到了疼痛,疼痛若隱若現。慢慢的,他的意識開始模糊,好像離開了笨重的身軀,沒有了牽掛,同時又覺得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抽幹了一樣。就在他在將睡未睡之際,隱隱約約的似乎可以聽到旁邊有兩個人繞著他吵架。
其中一個很明顯是熟悉的戰友,他聲嘶力竭的說:「大夫,快,救救他吧!」
另一個似乎是個軍醫,他彷彿也是聲嘶力竭,好像是在說,「救什麼,你沒看見哪,他都成兩截兒了!」
之後兩人似乎又說了些什麼,不過小秦實在是就聽不清了。可是,小秦雖然奄奄一息,可就是沒斷氣,疼痛反倒越發明顯了。他在地上緩緩打滾,但越來越痛,他想讓戰友一槍打死他,但他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G軍的炮彈密如驟雨,急如風暴,好像是一部嗜血成性的殺人機器,果軍陣地像是被大型拖拉機來回耕種的土地,被翻了一遍又一遍。從屍山血海到一片焦土,再從焦土到屍山血海,像是一部立體電影在反覆反覆的切換鏡頭。果軍的抵抗異常頑強,可是防線仍然在不斷崩潰中。不斷晃動的司令部內,胡璉慢慢抬起來頭,他的眼睛眨了眨,但硬是沒說出話來。
黃維嘆了口氣,一言不發。
G軍的總攻開始了!
終於,胡璉開口了,道:「我們得提前行動!」黃維站了起來,道:「那楊伯濤他們呢?」
胡璉緩緩的說:「我管不了了。」說著,胡璉不由得放慢了語速,但依然堅決。
間不容髮,時不我待,他們立即一人拿上一把槍,貓著腰衝出了司令部。
外面彈片如雨,血灑傾盆。
黃維先是向軍醫要了三大瓶安眠藥,又找了三輛坦克,說:「諸位,現在整個兵團也就這幾輛了,我,胡副司令,吳副司令,一人一輛,現在大家有言在先,將來無論誰突出重圍,都要負責其他兩位的家屬問題,當然,都生俱歿除外!」
黃維給坦克編了號,道:「我坐一號,新的給伯玉,吳副司令坐三號。」胡璉把自己的坦克讓了出來,道:「培我,你坐這輛吧,新的,可靠。」黃維看了一下胡璉,點了點頭。G軍的喊殺聲越來越近了,時間已經極度緊張。黃維看了看雙堆集的陣地,嘆了口氣,擦了下眼睛,道:「快坐吧。」胡璉看了看遠方,想了想,道:「那覃道善呢?」
吳紹周急了,道:「現在自己都保不了,哪還那麼多閑心!」說罷,搶先進了坦克。
胡璉說:「總要找人通知一下楊伯濤。」
黃維也急了,道:「不必多慮!」
胡璉說:「12兵團的弟兄們,在下指揮不力,先行苟且,急欲偷生。鄙人有言在先,誰要是攀爬坦克,影響撤退的,莫怪本老頭不講情面!」十八軍的眾軍官士兵立即齊刷刷地向胡璉行了個莊嚴的軍禮。
可他剛上坦克,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巨響。胡璉只覺得他的背部火辣辣的疼痛,痛徹心扉,但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奮力爬了進去。
胡璉端坐在坦克里,咬了咬牙,冷冷道:「開拔!」見得此景,那名坦克炮塔機槍部駕駛員驚呆了,他回頭看著胡璉,道:「老軍長,您的傷 胡璉盯著駕駛員,道:「放心,死不了,弟兄們還靠我去報仇雪恨呢,快!」胡璉的傷口儘管已由甘連長包紮完畢,但因為裡面血肉模糊,故依舊在滲血。駕駛員點點頭,踩動了油門,在陣陣轟鳴中前行。
與此同時,坦克外血肉橫飛,慘叫連連。胡璉知道,外面的慘叫是由18軍的好兄弟們發出的最後怒吼。他們在G軍的重重包圍下拚死為他殺開一條血路。
痛,士兵們遍體鱗傷,豈能不痛?!但,痛的不止是外面的兵士們,還有坐在裡面的胡璉。是的,痛不可當!不過此時,他不能說。
更不能流淚。
只能任憑坦克外的慘叫響徹天空。
面無表情,心卻在滴血。
痛,痛在無可奈何。
痛在心靈最深處。
痛在無法名狀。
痛在不能說出。
痛上加痛,痛何如哉!
就這樣,黃維和胡璉、兵團副司令兼85軍軍長吳紹周分乘三輛坦克,在11師和戰車營的掩護下從雙堆集西面打開缺口,潰圍而出。但是,黃維沒有地圖,黑燈瞎火的,在雙堆集四周來回打轉,就像是帶上眼罩的拉磨毛驢,自以為走遍萬水千山,實際上卻是仍在原地打轉。終於,行至半路,黃維乘坐的坦克發生故障,他只好下車步行,結果被G軍追上俘虜。
吳紹周的坦克在過一條小河時,因為黃維、胡璉的坦克在前,壓壞了浮橋而無法通過。吳紹周大聲咒罵,可惜無濟於事,他索性下車在路邊等著G軍就俘。他和他的部下是一類貨,不知此時是否在羨慕廖運周和黃子華,後悔自己的優柔寡斷。而楊伯濤還在傻等,直到G軍殺聲震天,勢如破竹之時,方知黃維,胡璉等人早已先行一步。他率部左衝右突,血染征袍,可就是沒能衝出去。眼看G軍圍了上來,他長嘆一聲,將先前準備好的一大把安眠藥塞入口中,可是沒水,咽不下去,反被噎著了。楊伯濤痛苦萬狀,見到G軍大片大片的圍上來,遂跳入旁邊的河裡自殺,卻因河水很淺,又是冬天河水冷得刺骨,全身煎熬無比但就是死不了,只好爬上岸,被G軍俘虜。G軍小戰士一邊押著楊伯濤,一邊笑著說,你不是跳了水了嗎,咋又爬上來了,怕死就甭充好漢,英雄不學學狗熊!楊伯濤一邊打著哆嗦,一邊低著頭,無地自容。覃道善來回衝殺,就是出不去,結果也在亂軍中被俘。張慕賢跟著胡璉突圍,留下了斷後,結果等到自己突圍時,G軍多如漫天星辰,他雖然拚死作戰,無奈眾寡懸殊,被G軍俘虜。一個G軍軍官認識他,笑道:「喲,稀客,這不是張鳳集的那位牛皮筒子嗎,咋來這裡了——叫你狗日的再狂!」張慕賢嗤之以鼻,理都不理。喜聞黃維被俘,G軍的記者們紛紛圍上來採訪黃維。
一位女記者問黃維,道:「眾所周知,你們12兵團是蔣介石的心腹主力,怎麼也會一敗塗地?」
黃維笑道:「這個,其實我們12兵團雖說總體上還是不錯的,但主力還是18軍,其他的不過是濫竽充數,我又指揮不力,屢出叛逆,加上碰著GFEI絕對優勢,自然失敗,就是這樣,啊,就是這樣。」
那名女記者當即反駁了他:「不對,黃將軍,你的失敗絕不是你個人的失敗,而是你的主子——蔣介石的失敗,它預示著TG必然可以迅速迎接勝利,而你們,必將接受可恥的失敗,人民的審判!」
黃維聽了,也不顧自身形象了,破口大罵:「放P!」說著揮拳要打。
G軍當然不容這個頑固分子死硬到底,把他按住,一頓收拾。
果軍12兵團的抵抗仍在繼續,每一寸土地都是血肉鋪砌。許多果軍炮兵不忍火炮丟棄,仍然堅守在炮兵陣地上。他們基本上就只剩下一口氣了,但仍舊將最後的氣力放在開炮上。一名G軍士兵已經卡住了一個果軍炮兵的脖子了,但那名炮兵仍然掙扎著要把炮彈塞進炮膛,雙方相持不下。幾個G軍士兵趕到,一刺刀結果了果軍炮兵,可是那名炮兵的屍體依舊緊緊地抱住炮彈不放。G軍領導下令,集中絕對優勢的炮火,對準膽敢反抗的果軍炮兵猛轟,把果軍炮兵陣地夷為平地,又化為深坑。不一會兒,果軍炮兵陣地沉寂了。G軍好不容易才從裡面找了個活口。這個果軍炮兵已經被熏成了炭色,灰不溜丟的。一個G軍士兵走上前笑道:「你咋成這色了?」這個果軍炮兵也笑著回答,說:「烤了你們的炮彈火了!」此時此刻,老虎團的倖存軍士仍然衝鋒在前,一路拚死突圍,把追擊胡璉的許多G軍吸引了過去。12兵團的軍官們各顯神通,紛紛浴血拚殺,奮力突圍。第18師師長尹俊是個兇悍的傢伙,此人滿臉殺氣,突圍時被G軍圍的水泄不通,部下問他咋辦,他說:「正好殺個痛快!」部下又說:「G軍人數太多!」尹俊破口大罵:「人家人多又不是你人多,關你鳥事!」說著上前與G軍拼起了刺刀,一刀一個,好不痛快。G軍一看遇上了個瘋子,再加上也不知道尹俊的職位,只當他是個無名莽漢,也就撤了圍。部下上前,拍馬道:「師長您真是藝高人膽大!」尹俊小聲說道:「你當老子這是匹夫之勇啊,這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李樹蘭比尹俊還拼,一路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居然沒人攔得住他,貌似是民國版的趙子龍!第18師第53團副團長張灥平時不出彩,關鍵時刻倒是超常發揮,竟帶領的本團官兵和第114師工兵營一部分數百人共計千餘人殺出重圍,全身而退。這批部隊加上尹俊帶出的二百來人成了後來12兵團重建的種子。
再說胡璉,他坐著坦克,半路遇上了G軍大部隊行軍,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大片。
駕駛員慌了,道:「老軍長,這下子可~」
胡璉忍著劇痛抬起了頭,想了想,道:「別慌,他們雖然遇上了我們,但並未行動,這說明他們不確定我們是否真的是漏網之魚,我們只需緩緩開過即可。」
駕駛員將信將疑,緩緩開過,G軍非但沒有阻攔,反而主動給他們讓路。
胡璉一路狂奔數百里,雖然地圖在混亂中丟失,但憑藉著胡璉非凡的記憶力,加上他識得天文地理,一路順風。不料半路坦克沒油了,只好步行,屋漏偏逢連夜雨,中途不斷被G軍的地方武裝追殺,胡璉的背部被一枚手榴彈炸的血肉模糊,後來危急時刻靠偶然駛來的小木船方幸免於難。
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人不走運,為之奈何!
胡璉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回到了南京,被醫生從背部取出彈片32枚,其中數枚在心臟肺腑附近。
後來,胡璉在病榻上聽說杜聿明,邱清泉他們更慘,部隊到了吃人肉維持生命的程度,並最終在陳官莊全軍覆沒,又想起當初他空降雙堆集和12兵團將士們為了護送他突圍而捨生忘死的點點滴滴,不禁老淚縱橫。
前路茫茫,風雨飄搖,胡璉望著窗外細雨,竟無語凝噎。胡璉在內戰時只是個軍長,評價軍長這個級別的將領的軍事才能非常難,因為很多因素不是一個軍長所能決定的。打的好打的壞運氣就很重要了(領導給你放到哪個戰場?是否得到後勤的特殊照顧?對手是弱雞還是老虎?)
胡璉的運氣相當好,指揮國軍最頂尖的部隊,對手普遍比較弱雞,淮海戰役前夕被解職(雙堆集的鍋與他沒關係了)。這運氣真沒誰了。評價任何將領都不能脫離其所屬部隊進行評價,將領的指揮部署最終是要由其部下去執行的。
胡璉所屬的十八軍是陳誠的起家部隊,屬於國民黨五大主力之一。裝備全美械,指揮不混亂(指揮人員提拔自內部,朝中有人)基層官兵作戰經驗豐富(1930年建軍,參加過中原大戰、剿匪戰爭、淞滬會戰、武漢會戰)十八軍在解放戰爭中主要面對的是中原野戰軍(偶爾對戰華東野戰軍),中原野戰軍強渡黃河後重裝備扔的七七八八(裝備落後),大別山區又是鳥不拉屎的地方(補給困難),中原野戰軍的戰鬥力可想而知。
相對而言,十八軍算是內戰過程中日子過的較為舒坦的(新一新六在敵眾我寡的東北,74軍作為半機械化部隊被放在魯南山區面對華東野戰軍)自身戰鬥力頂尖,又未遭遇強大的對手。綜上所述,胡璉的軍事才能真的不好評價。
相對胡璉而言,黃百韜的軍事才能倒是很值得評價。二十五軍非嫡系部隊,本不受重視,戰鬥力的提升與黃百韜的治軍才能高度相關(譬如說加強訓練夜戰能力),又打過硬仗(碾庄戰役,豫東戰役)被毛評價很高的兩個國軍將領之一,另一個是薛岳。 因在金門戰役中,消滅登島作戰的三野的三個團,在國軍敗得不能再敗時,撐住了局面,被台譽為「金門王」。 命很大,淮海戰役艱難逃生,任越南大使時,躲過定時炸彈的暗殺。 國軍五大王牌的指揮官里,結局最好的一個。
畢業典禮上胡安老爺子錄製的視頻,真是仙風道骨啊~~
----------------------------------------------以下為原文胡璉在大陸留下了一個侄子叫胡安,熬過了土改和文革,現在仍然是南京大學最出色的固體物理教授。
聽胡安老爺子講,兩岸和解後他曾經去台灣看望過胡璉,胡璉對他說,名利錢財這些東西都是虛的,好好活著就行了。
胡家和張靈甫送老相識,張靈甫上抗日前線時胡家人都去送行。不過當時大家就說張靈甫性格很有問題,恐怕沒有好下場。
淮海戰役時黃維和胡璉各坐一輛坦克車逃跑,黃維向南跑沒跑掉,胡璉比較雞賊,向北跑,解放軍還以為是繳獲的武器,沒人攔他們,這才撿回一條命。不過胡璉命一直比較大貌似。
可以說胡璉是個特別聰明的人,看得也特別開。
另外胡家還有兩個姓熊的親戚分別是某省主席和某軍長(熊文斌?不太記得了)他們逃跑的時候帶著幾箱子黃金結果都被手下黑走了。毛的那些所謂評價是假的。
胡不是猛將,18軍防守比較好,勝仗也是守出來的。金門之勝,他的作用並不關鍵。胡很自私,碰到風險只想保全自己,不顧友軍。國軍裡面,邱清泉、張靈甫、黃伯濤比他進攻能力強,比他勇。國軍方面,傅作義是智勇絕倫的唯一,可惜兩大不幸:主碰到蔣,敵碰到毛,奈何。
補充兩點:
1.胡璉打仗沒有什麼軍事天才,不如上面的邱、張、黃在各自有名戰績中的流露出來的才氣。只是考慮問題比較認真,對待共軍比較重視,就像個勤勉的職業經理人。2.喜歡解放戰爭戰史的,有些居然能喜歡到粉國軍的,我也是醉了。。。抗日戰爭保衛重慶,反共戡亂保衛金門,兩場戰役居功至偉
張慕賢是國軍18軍中和共軍交手的一名猛將,18軍胡鏈,楊伯濤,王元直,尹俊,李樹蘭等人,可都是軍中有血性的人物,王元直後被共軍軍事學院聘為教員,後來不知去向。尹俊,李樹蘭去台灣,張慕賢不知去向,國軍18軍軍史11師軍史值得一看。
石牌保衛戰?幾萬人不開槍拼刺刀?
非常愛過去的歷史記載。
睡不著,偶然發現偌大一個知乎竟然沒人能客觀認識並評價胡璉將軍。
我來做一個公正的評判,盡量縮短文字。首先說評判標準,一個治軍將領,官職從大到小所關注的方面也從大到小,比如元帥,要關注兵團領導團隊建設,政治教育,兵員補充,日常訓練,後勤,地形地貌,敵人的情報分析等各個方面,而下一級指揮員只需要關注其中的一個方面,到了連排指揮員,只關注火力配備就可以了。那麼如果從最高級指揮員往下評價:綜合水平一等應該是 白崇禧 何應欽 張治中 徐向前 劉伯承 ;林彪和粟裕算元帥將軍之間
次高級指揮員一等水平有 林彪 粟裕 陳庚 胡璉 關麟征 黃伯濤 孫立人 張靈甫 陳明仁等等
再往下一級指揮員就沒法一一列出,因為太多了。
但上面列出的人都是把打仗打明白了的人,其中林彪、胡璉、粟裕顯然是其中最頂尖的和張靈甫打仗是兩個風格吧!張靈甫打仗愛玩險的,而胡璉打仗穩當。
國軍四大傳統之一的友軍有難不動如山,三分之二能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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