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前期是忠臣么?如果是,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篡權的心思的,明帝死後么?


謝邀。 忠臣孝子,都是蓋棺定論的事情,沒有『前期的忠臣』和『後期的忠臣』之說。別的答主也說了『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這兩個人先不談,就拿三國裡面的人物來說,有很多人,多活幾年,少活幾年,歷史的評價是大不一樣的。

話說關東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袁紹心思活絡了,想立劉虞為皇帝。於是寫信勸袁術,理由有兩個:

1. 漢獻帝未必是漢靈帝的後裔 (這個當然不對,但是可見流言的力量,以此觀之,曹芳說不定是曹睿的親兒子呢)

2.自己的家族已經被董卓殺了,但是名義上也是漢獻帝下詔,我們如何再能侍奉他?

袁術回了一封大義凜然的信:

聖主聦睿,有周成之質。賊卓因危亂之際,威服百寮,此乃漢家小厄之會。亂尚未厭,復欲興之。乃雲今主『無血脈之屬』,豈不誣乎!先人以來,弈世相承,忠義為先。太傅公仁慈惻隱,雖知賊卓必為禍害,以信徇義,不忍去也。門戶滅絕,死亡流漫,幸蒙遠近來相赴助,不因此時上討國賊,下刷家恥,而圖於此,非所聞也。又曰『室家見戮,可復北靣』,此卓所為,豈國家哉?君命,天也,天不可讎,況非君命乎!慺慺赤心,志在滅卓,不識其他。

說皇帝有周成王的資質,現在只是漢家小厄,怎麼能說無血脈之屬?之後緬懷了袁太傅的耿耿赤心之後,然後體貼的說家族被殺是董卓作惡,和聖上無關,所以我袁術只以剿滅董卓為務,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想聽。

試想,如果袁術在討伐董卓的過程中,病死了或者被流箭射死了,那麼袁術留在世間的將是一個大節無損,不拘小節的亂世佳公子的形象——一方面袁術是袁家嫡子身份高貴,以前擔任校尉的時候是『路中悍鬼袁長水』,『以俠氣聞』。而一到大是大非,又能寫出這樣慷慨激昂又忠肝瀝膽的書信…… 沒準千載之後的今天,還能有一波袁術粉呢,惋惜袁術若不死,可為大漢棟樑!

但是可惜,他活的太長了,後來的一系列的蠅營狗苟和最終的僭號已經徹底的暴露了他的自大驕狂和目無君主,所以一生落了一個罵名。

再想關羽,關羽曾經投降曹操,斬顏良後離開,追隨劉備而去,從而成為千古佳話。如果關羽沒有打得過顏良,或者殺了顏良之後為流矢所中,不治而死。現在又是什麼評價?肯定不會是武聖人了。

司馬懿也是如此。早年的事情,平心而論,中規中矩,不算好也不算壞。司馬家誠然世食漢祿,但是他本人長期在曹操的霸府任職,是魏臣而非漢臣。如果司馬懿七十歲去世,沒有發動高平陵事變,或者乾脆已經發動了高平陵事變,但是只是解除了曹爽的權力,軟禁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掛掉了,那司馬懿依然是妥妥的魏國的大老元臣,擎天一柱,就算比不上周公和諸葛亮,那也是霍光之流亞, 毫無疑問會得到是一個忠良的評價。 可惜,高平陵和之後的大屠殺改變了一切,如果說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司馬懿還能落一個權臣的評價而未必是要取代魏國的話,之後的立家廟於洛陽,就是典型的「有異志」了。

以未成之晉基,逼有餘之魏祚。我們不知道司馬懿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有篡權的心思,只是知道當他有機會攫取最高權力的時候,他甘冒奇險的去做了。如果我們信「晉書」的后妃傳,那麼至少在青龍二年的時候,司馬懿就和自己的兒子可能就商量過大不敬的事情了,然後司馬師也因此毒殺自己的老婆夏侯徽。「後(夏侯徽)知帝非魏之純臣,而後既魏氏之甥,帝深忌之。青龍二年,遂以鴆崩,時年二十四,葬峻平陵。」但是對這段話一直以來也都有爭議,當時的司馬懿羽翼未豐,司馬師更是連臣可能都還不是,談不上「純臣」不「純臣」。

但是三國時代的史料本就殘缺不全,並且很多地方真偽莫辨,都是孤證也不好說該信還是不該信,如果說晉書的記載是真的,那就說明司馬懿在魏明帝時期就在計劃著一盤成功概率微乎其微的大棋;如果晉書的記載是錯誤的,那麼最遲到嘉平年間,司馬懿已經有不臣之心。所以正面回答題主的問題:司馬懿有計劃以晉代魏,目前有記載為證的時間最早可以推到青龍二年;最晚到嘉平元年。


瀉藥 先說結論,前期是忠臣是個偽命題,看人不可盲人摸象。所謂的王莽恭謙未篡時正是這個道理,他汪兆銘也曾引刀成一塊不負少年頭呢。

一個人是否忠誠是要經的起時間考驗的,前期所謂的忠誠可能是因為自身實力不夠也有可能是面對的誘惑不夠,也有可能是面對的威脅不夠。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就像《驢得水》里的周鐵男一樣,如果警衛員沒開那一槍或者警衛員直接一槍打死他,我們或許可以得出他「不怕死」的結論,因為他前期表現出的確實是一股英勇無畏的面貌。但是當他真的「死過一回」我們得出的結論就相反了。因為我們知道前期的他並沒有真正理解死亡對他意味著什麼?所以是不怕死的,但真正死過一回之後他便怕了,因為他是真的理解了。

勇士為什麼會變成惡龍也是一個道理,忠誠也是一個道理。當你沒有嘗過權利所帶來的快感時,你的所謂的忠誠只是表象而已根本做不得數的。但是你在嘗試過權利這塊乳酪的口感之後還能把控自己不任性妄為,那才能真正稱的上忠臣。何為權力?即隨心所欲!一個人最難控制的不是色慾和食慾而是權力欲。權利帶來的自由感是食物和女色不可替代的。xx一直倡導把權力關進籠子里、自古有幾人能夠做到呢?那真是需要「寧靜致遠淡泊明志「的高尚情操。如果你還無法理解權力是什麼?你可以結合生活實際來理解,吆五喝六的部門組長,不可一世的團隊總監,威風凜凜的總經理,他們可以享受你的吹捧他們可以讓你倒水帶飯他們可以炒你魷魚灌你酒,這就是小方面權力的威力,大方面的我們就不細談了,你可以近一步聯想。

前期的宣帝無疑是一個「忠臣良相」的模子,兩次成為託孤大臣,勤心輔政,多次抗擊吳蜀的進略以及平定地方叛亂,是朝中的中流砥柱,所謂的忠智至公,社稷之臣也。張悌甚至把他和葛公並稱二相。然而隨著自身的權力和實力越來越大受到的威脅自然也就越來越大慾望也就越來越大野心自然就越來越大。一個幼帝,一幫腐化的宗親皇族,一幫被降職罷黜排擠架空的世族。面對這樣的局勢,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機會,皇權面臨著架空,不是你曹氏宗親架空就是我世族架空,這是何等的誘惑。宣帝敏銳的洞察到了這個局勢,我偏向於他從一開始就只是想「營立家門」而非撥亂扶正,周一良先生也說是「司馬氏固不待司馬昭而路人皆知矣」於是宣帝開始陰養死士【宣帝之將誅曹爽,深謀秘策,獨與帝潛畫,文帝弗之知也。 初,帝陰養死士三千,散在人間,至是一朝而集,眾莫知所出也】開始輿論攻擊、 【懿辭職, 時人便為之謠曰:「何、 鄧、 丁, 亂京城 】團結世族打著撥亂扶正的旗號等著時機的到來。

魏正始十年,時機到了,宣帝趁曹爽和曹芳離開洛陽至高平陵掃墳,起兵控制洛陽 。事後宣帝背信棄義,不但夷曹爽三族,連其黨羽何晏等人以及站錯隊的名士們,也一併砍光。【誅曹爽之際,支黨皆夷及三族,男女無少長,姑姊妹女子之適人者皆殺之。】【同日斬戮,名士減半】自此曹魏軍權政權從此落入司馬氏手中。值得一提的是蔣濟當時推辭封賞,不久發病亡,身為太尉的他,是因為對曹爽的愧疚還是因為親手葬送了曹魏政權的悔恨或兩兼有之我們都不得而知,反正極有政治嗅覺的他就這樣掛了。

至於這件事情誰對誰錯我就引用甲乙論做個闡述吧【甲以為曹爽兄弟,凡品庸人,苟以宗子枝屬,得蒙顧命之任,而驕奢僭逸,交非其人,私樹朋黨,謀以亂國。懿奮誅討,一朝殄盡,此所以稱其任,副士民之望也。乙以為懿感曹仲附己不一,豈爽與相干?事勢不專,以此陰成疵瑕。初無忠告侃爾之訓,一朝屠戮,讒其不意,豈大人經國篤本之事乎!若爽信有謀主之心,大逆已構,而發兵之日,更以芳委爽兄弟。懿父子從後閉門舉兵,蹙而向芳,必無悉寧,忠臣為君深慮之謂乎?以此推之,爽無大惡明矣。若懿以爽奢僭,廢之刑之可也。滅其尺口,被以不義,絕子丹血食,及何晏子魏之親甥,亦與同戮,為僭濫不當矣】以上。

【宣王既誅曹爽,政由己出,網羅英俊,以備天官】【二月,天子以帝為丞相,增封潁川之繁昌、鄢陵、新汲、父城,並前八縣,邑二萬戶,奏事不名。固讓丞相。冬十二月,加九錫之禮,朝會不拜。固讓九錫。二年春正月,天子命帝立廟於洛陽,置左右長史,增掾屬、舍人滿十人,歲舉掾屬任御史、秀才各一人,增官騎百人,鼓吹十四人,封子肜平樂亭侯,倫安樂亭侯。帝以久疾不任朝請,每有大事,天子親幸第以諮訪焉。】我們先不論辭相辭九錫辭封地是否作秀(都政由己出了,是丞相是太傅差別真不大了,畢竟霸府的雛形已經建立起來了皇權已經得到控制)但是子嗣無功受封立廟於洛陽顯然是不合適的,立廟於洛陽傾逼宗廟則是典型的僭越行為。這一點從當時為葛公立廟亦可印證。說句笑談:葛公一個堂堂「蜀武帝",各地要求為其立廟時都以「禮秩不聽」而不從。【亮初亡,所在各求為立廟,朝議以禮秩不聽】,【言事者或以為可聽立廟於成都者,後主不從】。後迫於民意,後主方下詔在近墓處(沔陽)為他立廟。宣帝後面倒是堂而皇之的直接傾逼宗廟。其篡位之心昭然若揭。

我記得淚公說什麼奪權政變都是逼出來的,因為奪權政變風險大。但馬克思有云:資本家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會鋌而走險;有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敢冒上絞刑架的危險。這句話同樣適用於政客。 所以啊不要用自己的腦袋去衡量別人的膽量,尤其是刀山火海滾過來的權利野獸【男子年十五已上七千餘人皆殺之,以為【京觀】。偽公卿已下皆伏誅,戮其將軍畢盛等二千餘人。收戶四萬,口三十餘萬】這麼一個狠角色你能以常人度之?駑馬才戀驛豆呢!


關於忠臣,有句名言: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

正如動拆遷是親情的試金石,動蕩的政局也是忠臣的試金石,不經過切身利益的考驗,是談不上忠不忠的。譬如曹操、曹丕、曹叡在位時期,上頭皓日當空,司馬懿就算是條龍,也得盤著,就算是頭虎,也得卧著,要出幺蛾子,考慮過三族的感受了么?

眾所周知,到了皇帝老兒日落西山,有了上位的機會,疾風一吹,司馬宣王原形畢露,但此前哩?很不幸,在大魏天下板蕩之前,已有過前例,這就是漢魏禪代。在這出歷史劇中,司馬宣王的表現如何?

司馬懿祖上世代仕宦,叨食漢祿,按照彼時的倫理,可謂天然的漢臣。司馬宣王出場時也的確是一副漢臣的架勢:

漢建安六年,郡舉上計掾。魏武帝為司空,聞而辟之。帝知漢運方微,不欲屈節曹氏,辭以風痹,不能起居。魏武使人夜往密刺之,帝堅卧不動。

建安六年啥情況?袁曹官渡之戰剛收場,天下洶洶,尚未知鹿死誰手,司馬宣王堅持將裝病進行到底,的確是一副大漢純臣的架勢,想必也藉此大獲聲名。可惜,待到老曹平定河北,天下三分有其二,大勢既明,戲劇性的轉折就發生了:

及魏武為丞相,又闢為文學掾,敕行者曰:「若復盤桓,便收之。」帝懼而就職。於是,使與太子游處,遷黃門侍郎,轉議郎、丞相東曹屬,尋轉主簿。

給了點威脅,捎帶有了荀彧推薦,立馬就坡下驢。按說司馬宣王的肉體就算被玷污,精神總歸還能自主,搞搞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戲碼總還有可操作性。有意思的是,這位大漢純臣不但熱衷為曹魏獻計獻策,更成為勸進曹丕篡漢的急先鋒:

督軍御史中丞司馬懿、侍御史鄭渾、羊祕、鮑勛、武周等言:「令如左。伏讀太史丞許芝上符命事,臣等聞有唐世衰,天命在虞,虞氏世衰,天命在夏;然則天地之靈,曆數之運,去就之符,惟德所在。故孔子曰:『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今漢室衰,自安、和、沖、質以來,國統屢絕,桓、靈荒淫,祿去公室,此乃天命去就,非一朝一夕,其所由來久矣。殿下踐阼,至德廣被,格於上下,天人感應,符瑞並臻,考之舊史,未有若今日之盛。夫大人者,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天時已至而猶謙讓者,舜、禹所不為也,故生民蒙救濟之惠,群類受育長之施。今八方顒顒,大小注望,皇天乃眷,神人同謀,十分而九以委質,義過周文,所謂過恭也。臣妾上下,伏所不安。」

總之,建安年間的疾風已經刮出了司馬宣王這棵草的成色,漢魏的板蕩也識別出了司馬宣王屬於什麼品種的臣子,既然不忠於漢,豈望忠於魏?

漢室大勢已去,此公從切身利益考慮,選擇了助魏篡漢,待到曹魏政局不穩,有機可乘,此公從切身利益考慮,選擇營建家門,取而代之,豈非順理成章?

由此可見,司馬宣王從來不是什麼忠臣,其行為邏輯始終站在精緻的利己主義角度。對於這類人,沒有咬你一口,是因為你比他強大,沒有背叛你,是因為對手出的價碼不夠高。這是個徹頭徹尾的政客,毫無政治理想可言。

司馬宣王在曹魏前期的忠臣相,實際是被忠臣,因為在三曹手下討生活,當個忠臣更容易利益最大化。可以想見,此公若生活在漢武帝、漢光武甚至漢明帝時代,也一樣會是一副忠貞模樣。很可惜,人造黃油式的忠臣經不起太陽曝晒,於是乎前漢後魏,司馬宣王的底子也便暴露無遺了。


這問題葛賊已經說的很好了,沒必要重複。

補充一個小點

前期,且不論司馬懿是不是忠臣,他想篡位,他也得行啊

魏武察帝有雄豪志,聞有狼顧相。欲驗之。乃召使前行,令反顧,面正向後而身不動。又嘗夢三馬同食一槽,甚惡焉。因謂太子丕曰:「司馬懿非人臣也,必預汝家事。」太子素與帝善,每相全佑,故免。帝於是勤於吏職,夜以忘寢,至於芻牧之間,悉皆臨履,由是魏武意遂安。

曹老闆前期很討厭司馬懿,經常找茬,要不是曹丕多次回護。司馬懿早撲街了。

當然,這段記載極有可能是司馬家當權後,後人為了伸張司馬家的合法性,故意編排的

你看,不是我忠心,是老曹家先對不起的我。

篡位者的一貫伎倆而已,野豬皮起事的時候還說有「七大恨」呢

不過,這也說明一個問題

攤上曹操,曹丕,曹叡這三位主兒

你不當忠臣,或者是你不裝著當忠臣,你活一個我看看呀

不是司馬懿沒這心思(或許前期真沒有),他也沒這個力啊

權力面前又沒腎寶,讓男人從有心無力變成有心有力。

只能說,前期司馬懿一直碰不到最高的權力,遇不到機會。

也就是說,司馬懿前期是不是忠臣,我真不好去猜,但肯定的是這位爺從來不是什麼善茬,而且是有野心的那種,當然這種野心也是變化的,總之是慾壑難填。


贈君一法決狐疑,不用鑽龜與祝蓍。

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

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忠臣,只有在危機時刻才能看出。君王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量誰也沒這個膽子,敢造反,我敬你是條漢子。

不談挽狂瀾於即倒,扶大廈之將傾,不搞事行不行?權臣古今中外都有,但是吃相如此難看的,司馬宣王一家三代還真是少見。

諸葛亮,于謙,岳飛這是忠臣。霍光,張居正算是權臣。

司馬懿從來都不是個忠臣,這種臣子,主強則媚主,主弱則欺主。

可笑晉朝終其一朝都只感以孝治天下,忠字都沒敢提。


噗,我來看看笑話(也不是針對題主)

這道題答案很簡單,我宣都是帝了,也別魏國忠 了,至於前期是不是偽命題,不好意思,沒有這個選項,因為前期就是模板忠 ,然而後期不是,這道題就是不是,這是邏輯問題。

我覺得我宣帝從東漢到魏國到晉宣帝,就別問忠 了。忠誰?這倒是可以探討的話題。

嗯,我是愛看野心家的,別問我歷史讀哪裡去了,道德高尚的人可敬,而能力喜好,人各有志


你們為啥老把司馬懿想得這麼神呢?形勢比人強,人都是由形勢推著向前走的。

宣王成功扳倒曹爽篡取魏政權的客觀條件是什麼?一,曹丕、曹叡都死得早;二,他自己身體很好,一口氣活過魏國兩代君主;三,曹叡居然完全不吸取東漢的教訓,選個抱來的身世不明的幼子繼位,又選了曹爽這種草包制衡司馬懿。這三條才是宣王能政變成功的決定性條件,而這些均不是司馬懿他自己能左右的。所以宣王何德何能得以在曹操曹丕時代就預見到這一切?顯然他不能。

故結論就是,本性就沒有任何理想和道德底線的司馬懿早期就是個以功名利祿為主要人生目標,以家族利益為首要考量的典型士族。荀彧身上這種忠貞或者理想主義在他身上是不存在的。當然,想篡奪曹家最高權力的想法也是沒有的,因為他還沒有腦子進水。所以他的一切行為,他的人生軌跡,基本都是符合他這種精緻利己本性的。最開始,他只是想搭上曹家這條大船(在曹袁爭霸前還害怕翻船,沒敢上,很符合他的本性),當個從龍之臣,進而成為暴發戶,光耀門庭。誰知到了後來,他發現自己居然有機會把老船長踹下海去,換成自己去掌舵,然後依照他的本性,他就必然地行動了,最後他成功了。

所以,司馬懿這個人,就是一個時刻以自己和家族利益最大化為目標的沒有任何理想和忠誠可言的精緻利己主義者而已。


古之忠臣,三個層面,忠天下,忠國家,忠君王。

天下承平,三者歸為一體。

身處亂世,性命難以苟全,大勢不易辨析,天下、國家、君王忠於一者,即為忠臣。

司馬宣王及其家族,善辨大勢、工於謀己,但對天下無功、對國家無德,對君王無情。自始自終,與「忠」無緣。

漢晉之忠,首推季漢,玄德、孔明以天下為任、以蒼生為念、以國為重、「以人為本」,待下儒法並舉,恩威並重。這個陣營的臣民,忠於天下、忠於國家、忠於君王,三者是統一的。

再看曹魏,孟德雖挾持君王、屠城坑卒,然「掃清六合、席捲八荒、萬姓傾心、四方仰德」,於天下無虧,對劉漢國家也可謂仁至義盡。

子桓篡權代漢,為人所不齒,然躬行仁政,開文學盛世,「處中國以致萬邦」,雖不忠於國家,卻無愧於天下。

再看後世,唐宗宋祖武媚,篡國自立,此為不忠君、不忠國,然以天下為任,亦為千年稱頌。

岳武穆于少保,未死忠君王趙構、朱祁鎮,然力挽狂瀾,國家棟樑、天下風骨,萬世楷模。

陸秀夫史可法,亂局中不能看清大勢,實難有功於天下、國家,但能忠君到底,道德亦被後世稱頌。

反觀仲達,早年雖然偶有事漢、事魏之行,也是苗頭對就賣身,苗頭不對就賣腎,投機取巧,趨炎附勢,至始至終,為一己之私,不顧天下蒼生,不顧國家社稷,不顧君主安危,哪個視角、哪個時候都算不得忠臣。

宣王名聲差,怨自己也怨後人。中華文化,一脈相承,懸崖之危,唯有兩晉,究其本源,其初心者精緻利己,殘忍歹毒,始作俑者,其無後乎,遺臭萬年,實至名歸。

想起一道高中政治題:

鄭芝龍降清,背叛了漢民反清復明的鬥爭,是反動。

鄭成功抗清,收復國土,對滿清不屈不饒,是進步。

鄭經搞分裂,逆歷史潮流而動,失道寡助,是反動。

鄭克爽降清,順應人心思安、統一大潮流,是進步。

鄭家四代,從天下視角,有反動、有進步,但深處亂世,能忠於明清一者,道德上都無太多虧損。

司馬家四代人,政治路線反動到底,道義操守缺德到底,恐怖統治延續到底,奢靡之風泛濫到底。還搞得路人皆知,大庭廣眾弒君,又不敢擔責。

司馬家子孫下場不足同情,只是心疼五胡亂華鐵蹄下的黎民。


好多年沒看過三國了,就憑著以前的印象強答一下吧。我認為司馬懿前期是忠臣無疑,加之能力很強,功勞也很大,所以才有了以後的顯赫地位。如果說要是產生背叛的心思,那應該是很晚了,因為篡權可是要被滅九族的大罪。一般情況下有這樣的想法的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慢慢的水到渠成的,比如曹丕,一種是被逼的,比如朱棣。這當然都是成功的,歷史上不成功的也有,大家自己去找。總的來說不外乎這兩種。共同點就是篡權者身份地位已經開始威脅到了君王的統治了,或者有這個苗頭了。那麼司馬懿是什麼時候開始呢,應該是他開始挨整之後一段時間才開始的,也就是明帝死後一段時間吧,為什麼挨整呢?是因為以他為代表的這一派的顯赫勢力,已經威脅到了皇權的統治了,雖然你沒篡權的心思,有篡權的實力也不行。有人說那我放棄這一切還不行嗎?答案是不行,因為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是以你為代表的千萬人的利益,是由不得你自己的。我覺得司馬懿一開始的目的還是自保乃至自己這一派的安全,但由此而引發的權力鬥爭,後來發展到如果在沒有這個心思恐怕就是死路一條了。所以整個事態是由自保開始慢慢的演變的,是在政治鬥爭中慢慢強大起來後形成的,所以對於上面說的兩種情況而言,應該兼而有之,長期慢慢形成的。我們經常喜歡指責歷史人物,責怪其為什麼這樣,為什麼那樣,要知道,能在歷史上被書寫一筆的人都不是凡人,也就是說向他們這樣的精英放在現實社會中都是我們可望而不可即的,絕不是我們鄰居間的那些阿貓阿狗可以比擬的。所以我們在評價這類歷史人物的時候還是要盡量的代入到當時的歷史環境中去,設身處地的進入到他的歷史環境下就會發現他們的所作所為是一個漸變漫長的過程,即便在他在一瞬間做了決定性的舉動的時候,也都是各種力量角力的結果,在當時看起來一定是自然而然的,絕不是突兀的。我們經常說這樣一句話;那時候已經由不得歷史人物自己了,只有走下去。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但在歷史的長河中,這個漫長的過程也不過就是一瞬間,所以我們往往覺得很突然罷了。另外要說的是人是很複雜的動物,環境也是很複雜的環境,都是在不斷地變化之中的,絕不是像我們做數學題一樣都是可以量化的,未知數也就那麼幾個,現實社會中的未知數說是n個也不為過吧,因此看待和討論這個不斷變化的事物本身也是很難下出一個非黑即白的結論的,但這也給了我們討論這個問題帶來了諸多樂趣不是嗎?


哪個精英會有忠心呢?

精英本來就是競爭的產物,

之所以大多數精英在行為上選擇了安居下位不出頭,

也是因為這種選擇省事而已。

不怕麻煩的精英,才會想著取而代之,

今天代你,明天代他,後天代君。


台灣網友製作的《姜維傳》里有這麼一個情節:大司馬曹真彌留之際請司馬懿來病床前,把兵符交給他,突然手按劍柄要司馬懿發毒誓忠於大魏,司馬懿說:我倘若對大魏有二心,子子孫孫互相砍殺,永無寧日!


哪有什麼忠臣,剛開始權力配不上野心,無兵無權不給別人幹活行嗎?隨著手中權力越來越大,地位越來越高,野心膨脹得更加厲害,掌握無上的權力之後有幾個人能放下呢?諸葛亮只有一個。


我來提供一個思路,歡迎討論。

自從曹操打敗了袁紹(世族勢力的代表),統一了北方,重用寒門。世族的勢力一度蟄伏,但是他們並沒有沉寂下去,而是選擇了新的代理人:河內司馬氏。

所以,不存在前期忠與不忠的問題,只是世族力量與皇權力量的大與小罷了。


任何權臣都不是從一開始就想到改朝換代的,因為野心也是隨著身份地位一步步膨脹起來的。正如曹操在《讓縣自明本志令》中所說,原來的小曹目標也不過是要做一個為漢室和諧穩固戮力奮鬥的大將軍,誰知天下紛亂,人人稱王稱帝,各路諸侯各懷鬼胎,對漢王朝沒有誠心真意,所以小曹才將大權在握,討伐二臣。隨著權勢越來越大,流言蜚語增多,一旦放權,自身必然遭殃,可是不放權,人人都以為他有異志他想,加上皇權著實扶不上牆,還暗中聯絡勢力對付自己 ,所以老曹就很尷尬了:保漢室吧,自己死了,半輩子的心血不知會被那個謀臣悍將竊取,自立代漢吧,自己的人設瞬間會崩,也是新的暗流動蕩。最要命的是,南方未定,功業未完,這弔兒郎當的漢室又希望你替他打天下,有希望你死相難看點別功高震主,曹操很頭痛啊,一頭疼就發頭風病,於是索性把一團亂麻交給了兒子。司馬懿也是如此吧,被曹爽逼的也是夠夠的。


先上結論,司馬懿是一個利己主義者。從這個角度看,司馬懿的行為就很好理解了,前期曹操徵辟不出,因為曹操還沒得勢。等曹操得勢了,也不得不在曹老闆手下出仕了,但司馬懿始終沒有忠心,只想著怎樣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所以司馬懿雖然沒有忠心,卻也肯定不是從一開始就決心想篡權奪位的。只是曹魏實在是運氣不好,曹丕雄才大略,可以死的太早,曹睿也算雄才大略,可惜死的更早。司馬懿看到孤兒寡母,這才算起的野心吧。

就像一個人進了人家本來就是串門的,恰巧主人不在,屋裡有錢,再加上這個人本身就心術不正,所以就臨時起意,偷了主人家的東西。但是你要是說他剛開始就為了偷東西,那是太冤枉了。不過,一身正氣的君子,即使見財也不會起意的,反而會替主人好好的看著屋子,例如諸葛村夫(手動滑稽)


弒君篡位還說自己忠 司馬家自己也不敢臉皮這麼厚吧


其實吧,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曹操的兒子篡了漢,他的臣子司馬懿的孫子就篡了魏,司馬懿的孫子篡了魏,建立的晉朝就沒有什麼忠臣,一個朝代靠篡位建立,還指望臣子效忠?真是滑稽的想法。

曾有魏武效周文,

故生子桓比虞舜。

董妃伏後誰雪恨,

只嘆今月照古人。

改了兩個字


忠心曹氏三代,是因為這三老大底下,他政變不了,忍辱負重,小心翼翼,才是活下去的資本,隱忍是司馬懿一生的主題,不到萬不得已,不鋌而走險。

曹叡以養子曹芳繼位,讓曹爽和司馬懿輔佐,曹氏再沒出一個能人,能鎮住司馬氏,表面上是被逼自保才發動政變,其實都是歷史託辭,歷史是強者的歷史,是白骨書寫而成,人的思維你無法探究,不能考證司馬懿腦子裡想的是啥,但是連岳不群都明白自己自宮練辟邪劍譜忍辱20年,武林就應該是岳不群的。這跟忠不忠沒關係,搞政治的不分忠奸,只有共同的利益。

說到底是你曹氏生不出人傑,那就只有司馬懿接盤了,有時候活到世上英雄都死光了,也是一種能力,司馬昭和司馬炎撿漏能力則更強。

如魚得水的劉皇叔對孔明,不也少不了猜忌,臨終前也要試探一番,劉備都看出來自己生的是個弱智,難道孔明看不出來?不是因為孔明多忠,而是因為誰繼位對孔明大權影響很低,北伐大業為的是興漢,篡劉禪則出師無名,劉禪和孔明屬於利益共同體,成了,則劉禪登基大一統天下,孔明成就霸業青史留名。可惜孔明出師未捷身先死。

曹芳時代,沒人跟司馬一家利益共同體了,勁敵都掛的差不多了,狡兔死,走狗烹。司馬懿也活了60多了,明白是時候該動手了。

所以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司馬懿政變取天下時,正好70歲。

人生七十古來稀,時運不濟命相隨。

德川家康研究這個研究的甚為透徹。

司馬懿明白,忠孝難兩全,以孝治天下。

忠字呢,被他吃了。


我一直都是以為司馬懿忠魏,曹操忠漢。


曹家自己篡位了,還不讓別人也有那想法?曹操都能洗白了,司馬懿憑什麼不能洗白。曹操自己當了魏公魏王,建了魏國。司馬懿好歹沒有裂土封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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