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範圍內突然出現666個超能力者,擊敗對手就能獲得對手的超能力,最終獲勝者將如何自處?

把之前刪掉的內容補回來:

能力的效果,極大程度取決於宿主的性格特徵,以及慾望。

在獲得對手的能力之後,能力者可以選擇融合強化

融合,就是讓自己也擁有這個能力;而強化,則是提升自己所擁有能力的等級。

能力在使用時需要道具,只有擊敗對手,再搶奪到這個特殊道具才能獲得新能力。

能力之間在對決的時候具有判定值,與等級相關。

初始能力升一級提高1判定,搶奪來的能力升一級提高0.2判定。

等級高的能力,對低等級的能力具有一定豁免。

可以在戰鬥途中解除能力的所有權,然後重新進行融合強化的過程,以調整自己的判定值,但會對體力精神力造成極大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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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所設定出來的部分能力:

1.金錢財錦動人心道具為黑色的銀行卡,能通過網銀平台用金錢購買某人對其的好感,或用好感兌換金錢。用好感兌換出來的錢財,需要經過市場流通之後才能再度購買好感。

2.極速思維:眼鏡,極大加快思考速度,還有多線程思考模式。

3.獨眼巨人變身器,能變成類似假面騎士的樣子。

4.控火之手:手套,只是控制火焰,無法無中生有。

5.獨裁之劍:無刃的劍柄,能夠切除世間萬物,就連概念也能切除,但是越難切除的東西,劍刃會縮到越短。劍刃長度為負值時,反噬宿主。

6.Life -Data筆記本電腦,能通過編寫程序的方式影響生物體的屬性,比如能修改一個人的身高體重相貌之類的。

7.無阻之拳拳擊手套,擊出的拳無法被阻擋。

8.無影弓反曲弓,搭弦射箭,箭羽剛離開弓弦,就會出現在目標上,沒有飛行過程。

9.民族主義者:進行攻擊時,會對雙方體內某個民族的血統濃度進行比對。若宿主的濃度高,則宿主對敵人造成真實傷害;反之,則反噬其主。傷害高低,取決於雙方血統的濃度差。

10.Bright Star:能在體表的任何區域生出硬度極高的鑽石,形狀大小隨心所欲。

參考:

原本的設定中,本世界觀存在著天使與惡魔,還有神靈存在。

當所有能力匯聚到一人身上時,他就會自動加冕為世界之王,主持天啟清理地球,成為新的人類之主。

這個信息有部分能力者知道,但在所謂「命運」的指引下,能力者必定會進行廝殺與對決。

因為宗教意味太過濃厚,所以我寫在了下方。


1.

所有人的超能力都有弱點。

比方說,超能力是隱形的人,不能碰水,遇水就失效。

所以那哥們在女澡堂被抓住的時候,還滿地打滾喊冤枉。

又比方說,超能力是飛行的人,不能空腹飛行,餓著肚子就飛不動。

所以那哥們連著飛了好幾個小時後,空腹了,飛不動了,就摔死了。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

666個超能力者,超過一半都死在了自己的弱點上。

而我。

我是一個例外。

我沒有弱點。

2.

忘記說我的能力了。

我的能力是毒奶。

準確來說,是「反預言」。

比方說,擁有預言超能力的人,他說「我要開心死啦」,然後他就真的因開心而死了。

到了我這,我說「祝你恭喜發財」,那麼被祝福的人要不了多久就會破產。

這個超能力,可以說是非常強了。

因為,這可是個因果律武器啊。

沒有人可以阻擋我的毒奶。

唯一與我相生相剋的「預言」,已經死在了自己的嘴下。

我就是世界上最強的的超能力者。

3.

「你也是個超能力者?」

一個相貌平平的女人路過我身旁的時候,驚叫了起來。

我駐足。

她上下打量著我,點了點頭:「原來你是這樣的超能力啊……」

她「啊」了一聲,又說:「初次見面,我叫餘溫……我的超能力是得知別人的超能力是什麼。」

原來我的超能力已經被她看穿了啊。

我便說:「我叫哈斯卡,別人都叫我單車。」

相貌平平的餘溫眼睛裡放出不可思議的光芒:「哈斯卡,你可以和我聯手嘛?我們兩個人,天下無敵。」

我覺得那光芒有些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見我不回答,她便說:「你要是不回答,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我只好說:「行吧。」

4.

餘溫說:「你知道不,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剩多少超能力者了。」

我說我知道。

「那你應該也知道,只要殺死別的超能力者,就能奪得他的超能力……」餘溫說,「所以,我們要儘早下手。」

我說殺人犯法。

餘溫用手指向我的嘴:「可因果律殺人,不犯法。」

我說:「那算我的人頭,你什麼都得不到的。」

餘溫說:「沒關係,你吃肉,我喝湯就成。」

說這話時,她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憎恨。

這個人吶,還真是,什麼東西都從眼睛裡暴露了出來。

我沒有告訴她,我什麼都不會給她的。

連湯都不會給她。

5.

「那個人的超能力是進入別人的夢中。」餘溫對我說,「先殺他吧。」

我問:「為什麼?」

她說:「不殺白不殺,要不然這個超能力就被別人撿去了。」

我盯著她的眼睛看。

她在說謊。

可我沒有戳穿她。

我徑直走到那個人的的身前,打招呼道:「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你今天出門不會被車撞死。」

那人一把推開我,惡語相向:「你他媽有病吧?離老子遠點!」

我搖搖頭,沉默著遠離了他。

想要找餘溫,卻發現,餘溫不知何時不見了。

我想了想,便明白了。

餘溫不過是想借我的手殺人罷了。

也無妨。

反正我不在乎。

6.

「入夢」死了。

他在替兒子挑選玩具汽車的時候,不小心踩在了玩具車上,摔得頭破血流。

送往醫院救治的途中,意外發生車禍,死了。

因為完全是意外,所以根本沒人會想到這一切都是我的傑作。

他死了,我也因此獲得「入夢」的超能力。

相應的,我也有了弱點:

我必須每天早睡早起,要不然,這個能力就會失效。

還好我每天都按時睡覺,這個弱點,對我來說,並不是問題。

7.

離開餘溫後,我就再也沒有殺過別的超能力者了。

其實也不是我善良,而是我不知道誰才是超能力者。

濫殺無辜,那是大魔王的作風,我可是男主誒,怎麼能做這種事。

於是,我運用起超能力,說:「餘溫才不會回來找我呢!」

左等右等,卻也沒等到她來找我。

難道,我的超能力失效了?

還是說,她騙了我?

也許,她根本就不叫餘溫?

我不信邪地又補充了一句:「今天天黑之前,她都不會來找我!」

在我抽下第六十六支香煙的時候,她總算是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她擠出笑容,對我解釋:「上次我突然想起來,家裡煤氣忘關了,所以沒跟你打招呼就先回去了……你別見怪呀。」

我盯著她的眼睛。

她又在撒謊。

8.

餘溫說:「超能力者只剩下不到一百個了,我們得抓緊。」

我說好。

她問:「這次能不能把人頭讓給我?」

我想了想,為了以後的合作,讓給她也無妨。

於是我點頭。

她強裝淡定道:「那這次就殺他吧。」

手裡捏著的照片上,是一個正在打遊戲的肥宅。

敲門。

「誰阿?」

「外賣。」

門開。

探出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小帥哥。

餘溫沒有猶豫,用準備好的匕首刺進了他的心窩,血濺當場。

我說:「餘溫將會被警察抓住。」

餘溫對我比出了大拇指。

9.

「他是什麼能力?」

餘溫摘下手套,在洗手池裡洗手。

她漫不經心地說:「回到過去。」

我盯著她的眼睛看。

她沒有說謊。

「弱點呢?」

她回答:「我不知道。」

我盯著她的眼睛看

她在說謊。

唉。

我最後問:「那你知道,我的弱點嗎?」

她掃了我一眼,便說:「反預言的弱點是,不能愛上別人,否則會失效;入夢那個超能力的弱點,是不能晚睡晚起,否則會失效。」

她沒有說謊。

10.

我和餘溫商量著,下一個目標該殺什麼超能力。

餘溫說:「已經沒多少超能力者了,殺誰都一樣。甚至不用我們主動出擊,就會有人找上門來。」

我沒有去看她的眼睛。

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果然。

沒幾天,就有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找上了門。

「嫖娼犯法,你們走吧。」我對她們說。

餘溫突然驚呼:「快逃,她們是超能力者!」

一個女人說:「我叫舒雪,超能力是減慢時間流速。」

另一個女人說:「我叫穎羽,超能力是高速移動。」

我面無表情:「還有別的遺言嗎?」

穎羽怒,以極快的速度扇了我一巴掌。

舒雪怪笑道:「我還沒用超能力呢,你就已經不行了啊?有什麼遺言,趁早說吧。」

我剛想用反預言,卻聽到餘溫說:「別傻了,上一次你也是這麼死的!」

我捂著火辣辣的嘴角,心中頓時明白了。

原來,餘溫已經用過了回到過去的超能力啊。

那就聽她的吧。

11.

我奪路而逃。

穎羽像是貓玩耗子似的,只是緊緊跟著我,間或絆我一腳,卻不下殺手。

看著我灰頭土臉的模樣,她樂得合不攏嘴。

她學著我的語氣說:「喲,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我說:「有。在我說完這句話後,你不會因為心臟病發。」

她聳聳肩:「我沒有心臟病啊。」

不可能。

她竟然沒有因為心臟病發而死。

難道我的反預言失效了?

餘溫的話突然在這一刻響於耳邊:「反預言的弱點是,不能愛上別人,否則會失效……」

難道說,我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愛上了誰嗎?

12.

穎羽說:「看你驚慌的樣子,真可愛啊。」

她哪裡知道,我驚慌根本不是因為她。

我驚慌的是,我愛上了某個人,可我卻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我原本以為自己是沒有弱點的。

她高舉拳頭,獰笑著說:「死吧!」

極快的速度下,一張薄薄的紙都具有切開鋼板的力量,而她的拳頭呢?

毫無疑問,可以打碎我的頭顱。

可她卻定住了,保持著舉拳的姿態,再也不動。

隱約還有呼嚕聲傳出。

原來,穎羽竟然睡著了。

想來,她的弱點應該是不能長時間使用能力,不然會因為過勞而睡著。

剛好昨天晚上睡得早,我順勢就進入了她的夢中。

原來,她真的是個性工作者。

因為長期被壓抑,這次偶然獲得超能力,讓她肆無忌憚起來。

她總是用極快的速度讓客人高潮,然後嘲笑他們。

於是,再也沒有客人光顧她了。

她找到舒雪,一拍即合。

在舒雪的建議下,決定聯手獵殺超能力者。

而我,就是她們的第一個目標。

我已經失去了反預言的能力,想要殺她奪取能力估計得耗費不少時間。

而餘溫還在與敵人纏鬥。

想了一想,我沒有殺她。

13.

再回過頭去,想要幫助餘溫。

可餘溫已經用捅死了舒雪。

鮮紅的鮮血,很刺眼。

她氣喘吁吁地解釋:「我有識破她弱點的能力,得知她的弱點是不能看到紅色的衣服,於是我把裙子一掀……」

她沒有再說下去了。

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沉默了一會。

我問:「那你知道我愛上了誰嗎?」

餘溫看著我:「不知道。」

她沒有說謊。

我嘆了一口氣。

「你閉上眼,我幫你把紅色內褲脫了吧。」

餘溫突然臉紅起來,支吾著:「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現在紅色的衣服,也是你的弱點了啊,傻瓜。」

餘溫一愣。

她盯著我看。

她的視線好像有溫度,竟然灼燒得我臉上也發起燙來。

過了好久,她閉上雙眼,把裙子掀了起來。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那一剎那,我突然覺得,相貌平平的餘溫,竟然還有那麼點可愛。

我屏住呼吸,伸出手,抓住她的內褲邊,想要把它褪下來。

一寸又一寸的挪動中,我已是滿頭大汗。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14.

內褲褪到膝蓋處的時候,警笛大作。

餘溫嚇得猛然睜開眼。

她看了一眼我,面色緋紅。

又看了一眼內褲,直接暈倒在地。

我看著地上躺著的的一具帶血屍體和一個暈倒的女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我的超能力「反預言」已經失效了。

只剩下「入夢」可以用。

鬼使神差的,我選擇在警察趕來前,進入餘溫的夢中。

15.

在夢中,我彷彿化身為餘溫本人,以她的視角經歷了她二十年來的生活。

我得知她有個混賬的繼父,在她母親去世後,對她拳腳相加。

只是因為自己賭輸了錢。

而繼父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一來一去的反差讓她心痛欲絕。

又一次毒打中,繼父抓著她的頭髮,往桌角上撞。

鮮血淋漓。

母親的遺照從桌子上墜落,摔個粉碎。

她吼叫著逃出了這個家,開始流浪。

直到她突然獲得超能力,於是找上了我,借我之手,殺死了她的繼父。

後面的,我沒有再看了。

我從她的夢中醒來。

樓梯道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警察要不了半分鐘就能發現我們了吧。

我並沒有覺得恐懼。

我只是覺得悲傷。

這悲傷,都快要逆流成河了。

為什麼會悲傷呢?

為什麼我會失去反預言的能力呢?

我終於想明白了。

因為,我愛上了她啊。

16.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

我能聽到警察們沉重的喘息聲。

五秒後,他們就會衝進來抓住我了吧。

我看了一眼舒雪的屍體,又看了一眼餘溫。

我問餘溫:「你愛我嗎?不回答的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餘溫不說話。

我伸出手,摸了摸她慘白的臉。

有水滴在了我的手背上,又濺到她的臉上。

哦,原來是我的眼淚啊。

我輕聲地說:「我能和你重新來過嗎?不回答的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餘溫不說話。

屋外的警察破門而入。

灰塵飛揚。

特警拿槍指著我的腦袋,吼:「放下手裡的刀!」

我卻置之不理。

當著他們的面,用這把殺了無數的刀,捅進了餘溫的胸口。

餘溫的血液濺在我的臉上。

除掉我用超能力殺掉的她的繼父,這算是我第一次殺人呢。

第一次殺人,就殺掉了心愛的女人。

哈哈,好笑。

17.

我在一瞬間,獲得了餘溫的超能力。

包括「探知別人的超能力」,包括「減慢時間流速」,也包括「回到過去」。

子彈脫膛而出,向我的腦袋射來。

我用減慢時間流速的超能力,讓一切都變得像是慢放的電影。

子彈破開空氣,划出一道尾巴,一點一點地向我襲來。

警察們或驚或怒,好似蠟像一般,定格在原地。

而餘溫的屍體,就躺在我的手邊。

子彈還差一公分就要擊中我的腦袋了。

時間減慢,我的速度卻沒法變快。

所以我躲不開。

我又看了一眼餘溫。

餘溫慘白的臉上,還有著我的流下的淚水。

就像所有好萊塢電影演的那樣,所有窮途末路的主角,都有那麼一招,能夠挽回一切。

是了。

我還有最後一條路可以走。

回到過去。

18.

陽光明媚。

「你也是個超能力者?」

一個相貌平平的女人驚叫了起來。

我駐足。

她上下打量著我,點了點頭:「原來你是這樣的超能力啊……」

她「啊」了一聲,又說:「初次見面,我叫餘溫……我的超能力是得知別人的超能力是什麼。」

我盯著她看。

相貌平平的餘溫眼睛裡放出不可思議的光芒:「你可以和我聯手嘛?我們兩個人,天下無敵。」

那光芒,有些熟悉。

街上人來人往,樹上蟬鳴不止。

餘溫踮起腳,等著我的回復。

暖暖的春風拂過我的面龐。

我眯起眼,狡黠一笑,沖她說:「我要是不回答的話,那你就當我默認了吧。」

完。


只花了5年,我就幹掉了其他665個能力者。

頭三年里,我四處奔波,在每個城市的大街上晃悠,尋找著和我一樣的能力者。

這樣的概率太低,所以我花了三年,也不過幹掉十多個倒霉蛋。

直到有一天,一個擁有「預言」的女人來找我,讓我奪走她的能力。

用她的話來說,未來的一切她都已看到,這樣的生活無聊得讓人絕望。

白痴,不想知道的話,不用自己的能力不就好了。

我嗤之以鼻,毫不猶豫地取走「預言」。

接下來就簡單多了。

「預言」幫我找到剩餘人的位置。

第四個年頭,我每天坐飛機,去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國家,足跡遍布整個地球。

老媽以為我在大學的教室里勤奮苦讀的時候,肯定想不到我正在地球另一端的巴黎的埃菲爾鐵塔或者埃及的金字塔上,與各種各樣的能力者鬥智斗勇,

我幹掉的人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快。

獲得「傳送」後,連機票都省了。

最後一年,300多個能力者倒在我手下。

這還是因為我嚴格遵循自己定下的「每天一個」的指標,並且還為了慶祝喜歡的dota選手奪冠給自己放了幾天假。

擊敗第665個人的那一天晚上,我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大的不同。這個男人的「隱匿」對我來說毫無作用,他在女澡堂里毫無尊嚴的求饒也讓我感覺很惡。

不過哪有人會放棄最後一張郵票呢。

我終於集齊了666個能力。

我望了望天,萬里無雲,似乎不會出現想像中的渡劫雷雲或者天界之門什麼的。

於是我回到宿舍中,繼續睡覺。

第二天我醒了,從床上坐起來,發了會呆,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每天一個」的指標可完成。

我慢吞吞地爬下床,打開電腦,十分鐘後,關上,打開手機,又過十分鐘,也關上。

好無聊啊。

我終於明白了那個女人所說的意思,當「預言」足夠強大的時候,我只要稍微在腦子中猜測一下比賽的結果,或者幻想一下可愛女生髮簡訊問我「今晚有空嗎」的背後含義,未來將發生的事情便會自然而然地出現在我的腦子裡。

能力可以控制,但是思想無法停止。

媽的,我甚至能看到可愛女生在床上的潮紅臉頰。

以及八個月後她抱著剛出生的孩子來讓我負責。

我當然可以用「精神控制」來讓這個想搞我的可愛女人服服帖帖,順便讓「完美墮胎」這種不知道什麼鬼的爛能力發揮一點餘熱。

不過身懷666種能力的我又怎麼會關心這種事呢。

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笑都懶得笑一下。

嗯,還是睡覺吧。

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五年前,我遇上第一個能力者時的樣子。

當時我只有一個「火焰」,而他也只有一個「寒冰」。

緊張而刺激。

他似乎心情不好,一邊和我熱血對打一邊哭哭啼啼地講述自己被女朋友甩了的故事,眼淚全都化成冰錐攻向我。

我以為這是他能力的使用方式,所以我只是豪邁地大吼,把熱情變成熾熱火焰扔到他身上。

後來他倒在地上的時候,淚水已經變不成冰塊,依然在哭哭啼啼,我才知道他真的失戀了。

「我連她的能力是什麼都還不知道。」他哭著說。

甩了他的女人,也是能力者。

後來我拿到「時間回溯」,特意去看了看那個男人的女友。

是給我「預言」的女人。

為什麼要分手呢,一個提供情報一個戰鬥,男女搭配,組合起來就算不是天下無敵,也差不多了。

「我已經受夠了看得見的未來。」女人的話我依然還記得。

她看見了什麼?

是男人在未來劈腿,還是她先死了,男人在墓前哭泣?

還好我現在不會擔心這個問題,我有「長生」,還有亂七八糟的強大能力,除非是我自殺,否則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殺死我。

不過。

好無聊。

我也受夠了。

我從床上起來。

在獲得所有666個能力的第三天,我用最神奇的「創造」,造出另外一個我。

我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熟悉的臉龐,一模一樣的眉毛,沒有區別的強大能力,他一定可以和我好好打一架。

我感覺身體中的血液又開始發熱,滾燙,彷彿火在裡面燒。

「你不可能戰勝我!」他說出了我預定好的台詞。

我久違地大笑,最後一次熱血沸騰:「我當然可以……我的身體里,可是承載了666個人的意志!」

沒有人能夠殺死我,除非是我自己,或者,另一個自己。

世界沒什麼改變。

老媽在廚房裡忙忙碌碌,嘮嘮叨叨,倒是很高興一直在外地的兒子終於回來了。

我說過,「創造」,是一種神奇的能力。


1的超能力是讓對方的記憶消失,遇見了2,2的超能力是被動的,只要受到攻擊就會讓時間回到攻擊前,結果兩人玩兒到死。

3的超能力是知道對方的超能力,遇見了4,4的超能力是知道對方是否知道自己能夠知道對方是否有超能力的超能力,結果兩個人腦袋燒壞了。

5是女的,超能力是讓遇到的所有人男人愛上自己,聽命於自己,但一生只能用一次,遇見了6,6是男的,超能力是讓遇到的所有女人愛上自己,聽命於自己,但一生也只能用一次,結果兩人結婚了。

想想再更

7超能力是一擊必殺,哪怕對方在天涯海角,此招一出必殺,不殺死對方勢不停止,遇見了8,8超能力是無限復活,結果兩人對殺到天荒地老。

9超能力是只要面對面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就可殺掉對方,可9有點弱智,不記數,只能依靠母親11的口述.父親10有天眼,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生辰八字,但自己有嚴重口吃,加輕微帕金森,每次要殺人只能手寫給老婆11.老婆11白內障晚期看不清『所以每次殺人都不成動。

12超能力是神醫,包治百病,10就找12治11的眼睛,11眼睛好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9紙條上的數字,這個時候,正在治帕金森的10暴斃,房間內只有4人,9.10.11.12.問題來了,誰是兇手,

想想在更

兇手是誰,這是個很難的問題,首先不會是9是個,至少不是主動的,因為9如果是裝傻,他早就殺掉了10,因為這樣的他就會有雙成能力,見人殺人,見佛殺佛,所以,他不是兇手,至少他不是主動,現在最大的嫌疑是11,因為只有她有可能改變紙條上面的號碼,至於12他沒有一點好處,還冒著被家屬殺掉的危險,但是,為什麼11要殺10,她是用什麼方法殺的10,這要等我在想想。

這是一個下午,在一間密室,密室里有4個人,分別是,只要面對面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的就可以殺掉對方的9,一個看一眼就可以知道對方生辰八字的9的父親10,但是他患有嚴重的口吃和帕金森,一個什麼超能力都沒有的白內障晚期的11,還有一個包治百病的12。

這個時候12已經治好得白內障的11,正在治療10的帕金森,治好眼睛的11,第一件事情就是把10寫的名單輕輕的告訴11寫在紙條上的數字,希望他加強記憶,以便出門後能夠殺掉那個數字上的人,結果10暴斃,這個時候房間里只有4個人,誰是兇手,

其實兇手就在我們當中

因為傻兒子有這種超能力,三口之家沒有一個人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自私的10等12進家門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12的生辰八字,就哆里哆嗦的寫在了字條上,目的就是等12治好他之後,要兒子殺掉12,這樣兒子就成了雙成超能力的人了,可是他忘記了自己有嚴重的帕金森,字寫太潦草,11告訴9的數字其實是10的生辰八字,所以,傻兒子殺的第一個人其實是自己個父親,(這要交代一個BUG,11的超能力其實是有的,11的超能力就是綁定兩個人的生命,她發現老公和兒子的超能力的時候就綁定的兩個人的生命,目的就是為了防止10殺9),

現在出現了一個問題,9並沒有得到10 的能力,因為三個人都參與了三人(包括死者10),到底誰是兇手,誰得到10的能力,

等我想想在更,

又有一個Bug,由於9和10生命綁定,所以,在9殺10的時候,9也死了,這是在發現10.死之後才發現的.所以沒有任何人繼承對方的能力,結果就是,一個壞心眼造成了一個悲劇,只剩下一個憤怒的母親。

9.10.11的故事完

作為一個鍵盤俠,13得到了"命運硬幣",命運硬幣的能力是讓對方選擇,要麼"字",要麼是"花″,選字就生,但腸穿肚爛,從此痛苦一生,選花就是死,可是命中注定遇見了它的剋星,一隻叫薛定鄂的貓,小名叫14(也就是超能擁有者的另一種形態 ̄動物)。13發現自己已經看不清貓到底選的是花還是字,貓沒死,也沒有腸穿肚爛,這跟他心中非黑即白的世界觀相抵.13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南方有個貧苦小鎮,鎮上出現了15,15很小時就知道自己有」詛咒」的能力,但這能力太弱,只能發揮千分之一的功效,比如,」詛咒」別人得癌症,對方也許只會得個三天就好的感冒而已,可是15並不屈服於命運,作為小鎮青年他離開小鎮,離開心愛的16,出去闖世界去尋找其他異能者,

作為唯一能夠擁有無限放大異能者能力的16,跟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強大的異能,一個弱女子此刻只能默默的送走自己的情郎,暗自淚流。

備註:又有BUg,9.10.11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能力的,10好解釋,天眼天生,11也可勉強解釋,天生異能,能看對方生命值並能綁定,但他們怎麼知道9的能力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因為他們遇見過3,但3又是為什麼會告訴他們9的能力的,這又引出一大套東西,又要有大量的故事補充,好複雜。

所以,等我想想。

也許突然有一天天上來了個大罩子罩住了一個人口有幾千人的小鎮(抄襲「蒼穹之下」),幾千人每一個個人都以各種方式得到了神啟,在這幾千人中有666個人有超能力,超能力者只要殺死對方就可獲得對方的超能力,最後只有一個人勝出,罩子解除。(抄襲「飢餓遊戲和大逃殺」)但超能力是什麼。超能力者是誰。沒有人知道,剩下的只能靠自己。其實還是個不錯的題材,希望有人寫下去。


1序章

2017年4月28日。昨天突然降溫,很多人措手不及,我記得大街上

時不常會有一個人縮著脖子匆匆而行,鼻尖凍得有點紅。結果今天又暖和得像個翻臉比翻書快的賤人。

沒有人知道昨天為什麼這麼冷,就像沒有人在意今天為什麼這麼熱,好像一切都理所當然,好像這陽光、這沒有波瀾的生活都天生應該如此,不值得一提。

在人才市場擠了一天以後我總算得到一個寶貴的面試機會,去一個化妝品公司當保安,工資到手是兩千多塊,交五險一金。我站在鬼知道是保安部長還是人事科長的什麼長面前,他髒兮兮的皮鞋尖朝我點了點,用黃世仁向楊白勞施捨兩根玉米的口氣問我:

你有什麼特長?

哦?沒有特長?你知道我們公司待遇可是很好的,很少有公司幫你們交五險一金的好伐?交三險一金都不錯啦!你什麼都不會么,來幹什麼?我們公司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招的,曉得伐!

在進來面試之前有人告訴我,假如這個什麼長問我有沒有什麼特長,就是在問你要煙。

我的褲兜里放著兩包嶄新的玉溪,當這個長用鼻孔看著我的時候,我把手伸進了褲兜,但在他那隻臟皮鞋尖沖著我晃個不停的時候,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在把煙殼子慢慢地捏變形。

我預感到我得不到這份寶貴的工作,我感到我的眼睛慢慢地脹得發疼,我知道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我不能夠莫名其妙地流眼淚,我只是想起了徐思語最後跟我說的話,她說:阿辰,你拿走了我的能力,就要把我的願望也一起拿走。我的願望是活下去。

她說:阿辰,你要活下去。

老七說過,徐思語是個很狡詐的女人,你要小心她。

老七本來可以活下去的,我原以為,哪怕那665個人都死光,老七也絕對可以活下去。很多人想殺死他,然後得到他的能力。但問題是老七殺不死,他的能力是瞬間自愈。

但老七為了警告我警惕徐思語,他用最後一點能力治癒了他炸得一塌糊塗的脖子,修復了聲帶,說話的時候,他的血像一個豐沛的泉眼那樣源源不斷地把腥和燙的液體灌注到我手上、膝蓋上。他說完這句話以後並沒有立刻死,說出來讓人笑出鼻涕泡,這小子還是個詩人,大學那會兒他天天窩在寢室寫那些鬼都讀不懂的詩,什麼「我死去後,假如你想我,就去雪山,那裡的藍天上,有飛翔的鷹」,現在他要死了,還像個酸唧唧的文科生一樣死得不幹不脆,臨死前還要發揮一下詩人的浪漫,對我說:阿辰,雖然我們這666個人都被耍了,但我昨晚做夢,夢見了鷹。

老七是死在我懷裡的,他被炸得遍體鱗傷,胸口像一顆紅色的爛菜花。

老七沒有說錯,徐思語的確是個很狡詐的女人,現在每當我想起過去,想不再活下去的時候,她和我說的這最後一句話就陰魂不散地在我耳邊迴響,我只好咬著牙活下去。當時我並不知道這是她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更不知道這之後再見她,她就成了一具蠟像一樣完美和了無生氣的屍體。她的死亡是她用在我身上的最後一個陰謀,現在她死了,我欠她的幾輩子也換不清了。

我只能活下去。

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曾有666個超能力者。

天啊,你們怎麼會知道,就像你們不會知道昨天為什麼那麼冷,冷得人的骨頭縫裡都打架,冷得酒還沒有喝到胃裡就冷透了。你們只當是正常的天氣反覆。

你們不知道那麼多無聲的死亡,就像我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

2 失語者與預言家(4.30更新)

這個世界上曾經有666個超能力者,其實「超能力者」這個中二的名詞是一個記者的胡編亂造,該記者的職業道德和他臉上的笑容一樣虛偽,但誰叫我們在一個所謂「流量為王」的時代,你流量夠大你說出來的話就越接近真理,所以當這位記者敏銳地嗅到所謂「超能力者」存在的時候,立刻進行了無孔不入的刺探,併火速寫了一篇嘩眾取寵的報道,那一夜所有的社交網站的伺服器都瀕臨癱瘓,所有人都瘋了一樣地轉發「超能力者」的消息。

那時候「超能力者」還沒有全部浮出水面,那篇報道一共提到了9個人,其中6個被網民人肉出來,之後這6個人里有1人自殺,3人主動斷絕與社會的一切聯絡,這其中包括他們的親生父母,剩下2人艱難地維持原有的生活,不過沒能維持太久,最後一個自殺,一個被其他能力者殺死並奪取能力。

被人肉的6個人里有一個叫孫商的年輕人,比我小四歲,是一所985大學的理論物理學研究生,他讀研究生的年紀17歲,我17歲的時候還在為判斷線圈磁場方向的定律到底叫左手定律還是右手定律頭疼,人家已經在看全英文的著作,思維直達宇宙深處。

要講我和我們這666個人的故事,一定要從17歲的物理學天才孫商講起,他是那篇報道中最吸引人目光的「超能力者」,也是報道引起爆炸性輿論效應時,立刻跳樓自殺的那個人。

孫商自殺後,警察從他的宿舍里找到兩封信,一封是寫給所有人的公開信,一封寫給他的父母。這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現在如果沒有酒,我絕不敢想起這些往事,回憶一個前途遠大的年輕人因為沒有犯一絲錯誤而自殺身亡,這實在是一個折磨。但今天我要回憶他,因為我沒有得到保安的工作,空閑得發慌,而由於沒有工作,我只剩下最後五塊錢,我用這五塊錢買了一瓶小刀,即便到這時候,我也沒打算像個真正的盧瑟一樣關起門來回憶往昔,顧影自憐,但在我即將把出租屋的門關上之前,一個送快遞的小伙攔住我,遞給我一個薄薄的信封。

寫信的人,是和我從未曾謀面過的孫商,寫信的時間,是他自殺當晚。

信簡單得令人毛骨悚然:今晚,不見不散。

落款:孫商。

——5.1更新——

那篇報道之所以使孫商一夜之間萬眾矚目,除了他年輕、天才、長相斯文清秀之外,還用非常煽動人的筆觸寫道:

這個長相出眾的年輕人,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這實在太讓人驚嘆了。擁有這樣的能力,也就能知悉古往今來一切秘密,這樣的人——或許我們應該稱之為「神」。不幸的是,想必孫商運用他的能力早就料到了筆者的採訪,故而筆者來到他的宿舍時,沒有見到他的面,而是從他的舍友處得到他留下的口信,說他絕不會見我。

這個口信令筆者驚喜交加,口信說明孫商的超能力不是科幻愛好者的杜撰!因此雖然沒有見到本人,筆者和孫商的舍友進行了一番深入交談,了解到孫商聰明過人,性格比較高傲,向來不愛多說話。

筆者參觀了孫商的課桌和床,發現這是一個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的人,他的床單鋪得一絲不亂,桌子擦得乾乾淨淨,沒有橡皮削和劃痕,而舍友含糊的言辭似乎還在向筆者暗示,這位過度整潔、有潔癖嫌疑的少年天才,在性取向上或許還有一些異於常人之處。本著對報道負責、對大眾坦誠的職業信念,筆者多方打聽了孫商的交友情況,發現曾有一位高一年級的研究生師兄和孫商關係密切,兩人在同一個實驗室,但至筆者發稿時,這位師兄業已離開本校,赴美國留學……

超能力,天才少年,捕風捉影的桃色八卦,這些使得孫商一夜之間舉世聞名,他的支持者和反對者在網路上掀起罵戰,硝煙四起,那時候忙於畢業找工作的我完全沒想到,這種天方夜譚的事件很快將會波及到我。在我不痛不癢地拿這些新聞消磨飯後的時光,說上一兩句「這個孫商好可憐」的廢話時,命運的爪牙在撕碎孫商之後,正慢慢地伸向我。

而後來當我深陷其中,曾不止一次地想到,也和我當時的戰友聊起過,如果那個孫商還活著,他也許會成為我們的一份子,那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那時我們是那麼需要孫商,而孫商卻死得那麼早,那麼乾淨。現在所有人都煙消雲散,只剩我這最後一個可笑的所謂超能力者苟活於人世,連一份保安的工作都撈不到,孫商卻出現了。

我喝完了瓶里的最後一滴酒,眨眨眼的工夫,孫商憑空出現在我面前。

我打著臭氣熏天的酒嗝,露出一個大概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他說:「你早不出現,現在找我有什麼用呢?」

「你不讓我來找你。」孫商說,他的眼神很乾凈,是少年人的清澈。

我獃滯地看著他:「……誰?」

「你,」孫商說,「你說要等等到你不那麼二百五了,找你才有用。」

我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但酒精把我的腦子泡得想一塊難以動彈的凍豆腐,我使勁地甩甩頭:「你的意思是,我讓你別來找我自己?我說我自己是……二百五?你什麼時候見過我了?」

孫商有點不好意思,幾年過去,他看起來仍然好像只有17歲,他說:「你的原話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傻X二百五』。我剛剛見過你,我是從你那裡來的,5年以後的你。」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感覺什麼東西在我心裡蠢蠢欲動,好像在寒冬里凍了太久的種子敏銳地嗅到了立春的第一縷暖風。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感到有一點輕飄飄的,像在做夢。

「本來我們計劃2018年再來找你,現在的你太頹了,怕辦不成事,」孫商說,「但是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我們是誰們?」

「我,你,老七,」孫商說,「你還記得嗎,四個月前,老七死了。」

我感覺更糊塗了:「等等等等,你再說一遍,老七?你從5年以後來,那時候你、我、老七是一夥,但你也知道老七四個月前死了——」

「對,老七的時間線快要從混沌態分離出來了,這樣他的死亡就成了固定的時間點,」孫商說著拿出一個用舊的筆記本翻看,「唉,我又把這條忘了。你別管我說什麼了,總之我們得趕緊走。」

「走?」

「對,去救老七!」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了孫商這本內容龐雜的筆記本,上面某一頁記著和我有關的一些備忘條目,其中有一頁是「交友注意事項」,第一條寫著:不要跟李易辰講科學,他懂個屁的科學,他壓根就不科學。

問題是,這些狗屁事項居然是我自己寫給孫商的!

然而這時候我只一心震驚於「救老七」這三個字,它們砸中了我的太陽穴,驅使我條件反射一樣毫不懷疑地跟著孫商向出租屋的門外走去,我沒有去注意那本筆記本,也沒有注意孫商不經意間看向我的陰鬱眼神。

(5.2更新)

我沒想到出租屋站著一個熟人,是真正意義上的熟人,面熟人不熟,這是一個不到我胸口高的小女孩,模樣不會超過十三四歲,有一雙貓一樣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一般人很難想像一個十幾歲細腳伶仃的小姑娘有什麼可怕之處,就像你很難想像一個小姑娘看人的眼神好像在看著棺材裡的屍體,好像她家是世代開花圈壽衣店的。

她的眼神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照片是從老七那裡看到的。那時候我和老七喝畢業前的散夥酒,老七一口氣吹喝了七瓶雪花以後死活要勇闖天涯,走路跟跳鋼管舞一樣只會上下不會進退,我只好把他扛在肩膀上往宿舍拖,那感覺真是終身難忘,跟扛著塊巨型酒精棉似的,走著走著,他的手機從皮鼓兜里滑出來掉到地上,摔出了手機屏保,是一個小姑娘的照片,蠻漂亮蠻可愛一個小姑娘,就是眼神跟活見鬼似的。

我心說好你個老七一個月不見怎麼就變態了呢,同學五年我怎麼就不知道你這麼紳士,蘿莉控犯法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比較善良,即便在這時候我還是下意識地為我的好兄弟開脫,我對自己說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說不定這姑娘是老七的私生女呢?

結果那天老七並沒有解釋這張照片是紳士還是私生女,他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一面嘆氣一面說:阿辰,你不知道有的人有多變態。

我忍者酒臭扒老七的破牛仔褲:是是是,我不歧視變態你不要自卑。

老七在床上狂搖頭,說你不懂,發生了很可怕的事,你不懂。

我只好說是的我不懂,大學沒畢業沒找到工作就喜當爹的人生真是太可怕了。

老七就像拋錨了一樣長嘆一聲,指著照片上的小姑娘,忽然毫無預兆地哭了,以前他喝醉了總要念詩,從海子到葉芝到聶魯達,五年下來折磨得我都快成文藝青年了,結果這天他居然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井噴一樣,嚇得我六神無主,趕緊說你別哭啊,大不了這幾年我工資都借你養女兒得了,你給我留個低保的錢就行。

老七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指著照片說:她叫艾麗莎,姓艾,艾青的艾,名麗莎。她今天死了。我本來可以救她的,但我他媽是個人渣,我是個慫貨!我要是早一天……

就是從這一天起,我發現老七變成了一個我從不了解的陌生人,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感覺他好像生活在另一個平行宇宙,說的都是我不熟悉的天方夜譚。他說艾麗莎是一個孤兒院里的孩子,但他拒絕告訴我他是怎麼認識艾麗莎,他只告訴我,在他見到艾麗莎的第一天,這個小姑娘用她標誌性的詭異眼神看著老七,輕輕地說,沒關係的,謝謝你的蛋糕,我不會賴上你的。

老七說,艾麗莎會讀心術,老七拎著蛋糕去福利院見她時,這個小姑娘穿著非洲難民一樣破爛的男式T恤和菜市場專賣老太婆花睡褲,一邊肩膀細伶伶地從大領子里露出來,上面有三個很可怕的傷疤。

煙頭燙的,老七告訴我。

我那時好不容易把老七的破牛仔褲扒下來,聽見他的話手一抖,褲子掉到地上。

艾麗莎跟她狗娘養的父親生活在一起,父親走馬燈一樣輪換女朋友,有時鄰居聽見艾麗莎的哭喊,會偷偷帶她來福利院,但沒有相關的手續,她呆不了多久,就要被送回去。福利院的工作人員每次都希望儘快為艾麗莎找到領養人,辦理領養手續後艾麗莎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脫離禽獸父親。

但艾麗莎年紀太大了,眼神陰沉,並且像個小鬼一樣,能一眼看出成年人心裡的膽怯和自私,她知道什麼樣的人不會領養她——所有人。

在最後一次從福利院回家以後,鄰居最後一次聽到她的尖叫,之後艾麗莎終於永遠地安靜了。

老七哭得捶胸頓足,最後吐了我一身。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一滴也沒吐在自己的牛仔褲上的。

當時我把艾麗莎的讀心術理解為老七作為一個詩人的形容詞,很久之後才明白這個小姑娘也是「超能力者」,但超能力對於她的人生沒有任何作用,她仍然孤獨地走向註定的死亡。

現在這個早已死亡的小姑娘站在我門口,由於孫商的鋪墊我已經沒那麼震驚了,不過我可能永遠也受不了她的眼神,她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忽然對孫商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他是真的要去救老七,他不會當逃兵的。」

然後她讓我蹲下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聽她的,但是沒有拒絕,聽了艾麗莎的故事以後我想沒有哪個正常人會拒絕這個小姑娘的任何要求。艾麗莎把手放到我額頭上,聲音很輕,耳語一樣:「會有一點疼。」

我沒想到艾麗莎會撒謊。

這哪是有點疼,這他媽疼得像下十八層地獄一樣!

(5.3更新)

劇烈的疼痛中,我恍惚看見孫商拉住我的手,我家這間破出租屋的破敗走廊上不知怎麼出現了一條灰黃的霧氣帶,顏色和質地像是大名鼎鼎的北京霾和沙塵暴的雜交產物,這條霧氣帶中有一道裂縫,孫商就拽著我從這個裂縫裡走了出去。

我感到頭腦很昏,而且對霧氣帶的出現感到莫名其妙,在走進裂縫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另一個我倒在地上,艾麗莎正在把我往出租屋裡拖。

我立刻變成一個復讀機,對孫商說:我我我我我——

孫商說沒關係的,你還活著,只是暈過去了,你的意識通過艾麗莎跟到了我身上,只有這樣你才能跟著我穿越時間。

這和我想像的太不一樣了,我想像中的時間穿越都是穿越者把手放在別人肩膀上,然後嗖的一下白光閃爍,兩人就驚喜交加地來到了另一個時空。

孫商兩條眉毛中間好像有一根青筋抽了一下,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都是那個記者害的。

害的什麼?我問。

孫商好像和不願意提起這些事,有點懊惱地皺了皺眉頭,說都是那個記者起了「超能力者」這個名字,結果害的所有人都把這666個人當成漫威宇宙那種超能力者。其實根本是兩回事。

什麼兩回事?我問。不叫超能力者還能叫什麼?

孫商沒有再說下去,他說,我不能帶著任何人穿越時間,而且我也不是什麼時間都能去,必須找到固定的時間點才能穿越,離散的時間態是不能去的,因為我的穿越可能會引起量子坍縮,坍縮出來的現實未必就是我本來處在的那個。

我的表情大概像一隻哈士奇。

孫商嘆了一聲:我又忘了注意事項第一條了。這麼說吧,時間其實不是一條線,而是混沌——總之你把它想像成女孩子的大馬尾,裡面有幾萬幾億條線,這些線可以看成是平行宇宙,而固定的時間點就相當於用橡皮圈扎著的地方。我不能去那些平行宇宙,你知道為什麼吧?

我搖頭。

孫商大概是要崩潰了,說,我也不解釋了,反正5年以後的你是懂的。總之就是不能去這些時間,只能去固定的時間點。我們想救老七,但你距離老七臨死前後的時間點只有今天晚上,2018年本來有一個時間點,但因為一些原因離散掉了。

我的感覺是又回到了高中英語聽力測試,每次都有一半聽不懂。這時我發現周圍的景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變得破敗,到處是斷壁殘垣,這下不用孫商提醒我也知道,我回到了老七臨死前。

孫商問我:這時候老七在哪裡?

我想了想,應該是在南鑼鼓巷靠近地鐵站附近。

孫商順著我的指引,往前走,我現在是意識連接在他的身上,等於是他的背後靈。我看著炸得破破爛爛的人行道,攔腰斬斷的樹,還有偶爾一兩個匆匆走過去的人,這僅僅是幾個月前的事,對我來說卻恍如隔世。

我記得那天早上我還和徐思語在一起,城市已經滿目瘡痍,那天的天氣卻出奇的好,天藍得像畫上去的。我走出棲身的85度麵包店,店裡早就沒有麵包了,那時候徐思語就站在我身後,走出店門以後,我看了一眼天空,忽然就老七附身,犯起窮酸的毛病,回過頭對徐思語說:我今天要路過菜百,要是回來的時候能撿到一枚鑽戒,你要不要?

徐思語把脖子上掛著的一根紅繩拎出來,上面掛著一個摩得很光的易拉罐拉環,她笑的時候有種讓人怦然心動的力量,她拎著這枚易拉罐拉環,說,你已經送過啦。早去早回。

那天原本是終結,666個人,到最後只剩下五個人,我,徐思語,老七,離子炮兄妹阿獃和阿瓜,我們死了那麼多人,布了那麼慘烈的一個陷阱,原以為是萬無一失的。

沒想到情願把易拉環當鑽戒的徐思語,背叛了我們所有人。

幸好背後靈是不會流淚的。

我告訴孫商,到了,就是這裡,當時按計劃老七要在這裡和徐思語會和,然後去南鑼鼓巷。

這時候孫商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他說:你是一定會救老七的,對吧?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願意用我的命去換老七的,這有什麼好廢話?

孫商說:我只是提醒你,希望你不要後悔。

我這輩子後悔的事多了,但老七決不在其中。

孫商向前走去,前面的丁字路口旁邊有一棟建築,早就面目全非了,是老七和徐思語約定的地點。

這時孫商有嘆了一聲,他沒有說話,但由於我和他意識相連,我發現他在想:要是來的是2018年的孫易辰就好了。

我還沒來得及琢磨這句話的意思,就看到那棟樓的四樓窗口後面,老七和徐思語在擁吻。

(5.4更新)

我聽見孫商讓我不要衝動,我笑了一聲:我一個背後靈就算衝動又怎麼樣?

孫商往前走,我說你停下。

孫商問我,你打算幹什麼。

我不打算幹什麼,這是真心話,我只是想站在這個距離,這個角度,安靜如雞地看一會兒。不過和孫商想的不一樣,我又不是一隻菠蘿,心裡黃頭頂綠,樂于欣賞心愛的姑娘和過命的兄弟把我綠成內蒙古大草原,我只是想再看一眼徐思語。

你想她。孫商說。

我說你就不能好好維持你智商高廢話少的高冷人設嗎?

孫商閉嘴了,臉有點紅。

我感嘆了一下17的少年時光真好,還會臉紅,然後對孫商說:你注意,過五分鐘左右老七會從側面樓梯下來,他下樓很警惕的,你別被他一槍崩了。

果然五分鐘以後老七下樓來了,警惕地左右觀望,一面使勁蹭自己的嘴巴,都快蹭破皮了,好像剛剛親的不是個媚眼如絲的大美女,而是一條水蛭。我感覺到孫商心裡有點尷尬,他肯定覺得我喜歡的姑娘被我兄弟這麼嫌棄挺沒面子的,我安慰他,你不用尷尬,我要是老七,我恨不得用84洗。

孫商不明白,想必五年後的我也沒有跟他講過這段複雜的虐戀,於是我愉快地咳了一聲,向年輕的天才傳授人生經驗:你還小,你不懂~

孫商能想明白宇宙的結構,卻想不明白我、老七和徐思語的關係,這時候老七快要走到街上了,我催促孫商,快把他攔下來。

孫商走到老七面前,老七迅速舉起手槍,我忙喊道:別開槍,老子是你上鋪!

一瞬間,老七和孫商都目瞪口呆。

老七獃滯是我的聲音從一個陌生少年的喉嚨里發出來,可謂是大白天的活見鬼,孫商呆是因為他看見了老七背後的徐思語——徐思語從兩邊耳朵後面拉出一張長長的臉皮蓋到了自己臉上,然後變成了一個濃妝艷抹的,男人。

男人看了孫商一眼,我明顯感到天才少年的身體迅速而均勻地抖了一下。

我用孫商的喉嚨不耐煩地說:麵皮,你的發情期什麼時候結束?

男人立刻橫眉怒目,蘭花指跟水果刀一樣蹭蹭蹭的戳過來:姓李的別以為你化成鬼的老娘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要是再叫老娘麵皮,你信不信老娘以後只賣玻璃珠給你的狐朋狗友讓你們打麻雀去?!

我立刻在意識層面吩咐孫商: 趕緊九十度鞠躬然後微笑說對不起,說你已經把我控制住了讓這個二皮臉別生氣!

混亂年代,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軍火商。

孫商到底只有17歲,傻獃獃鞠躬微笑,乖乖按我說的道歉:二皮臉,你別生氣。

——跑來說明情況的分割線——

本打算憋個大招把這個腦洞乾淨利落地解決掉,結果在微博更新的小說最近理劇情給耽擱了,跟大家說聲抱歉。

這個坑一定會填!

打個硬廣,幽靈覺醒,懸疑科幻心血之作,已肥可宰~,林戈聲個人微博正在連載。

我有故事,點贊使我快樂~


球球大作戰沒玩過?

第一名和第二名聯手殺了第三名和第四名,分了他們的超能力,然後繼續吞噬更弱小者……第一名和第二名還是第一名和第二名。

完。


我叫吉村,是666個超能力者之一。我們之間必須決出一個最強的超能力者。這是我們的宿命,我們的聖戰。

666,是一個不詳的數字,魔獸的數字。

我的超能力可能是最弱的,也可能是最強的。

我的能力,就是可以看到對手的能力。

聖戰剛剛開始的時候,我苦思冥想如何用好這個奇怪的能力。終於有一天我想明白了。

我們666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戰勝對手就可以獲得對手的超能力。而我的優勢在於,我可以自由選擇我需要奪取能力的對手。

超能力有很多種,比如操縱火焰,操縱風,操縱電,操縱寒冷等等。但是設想一下,即使我辛辛苦苦戰勝了這四個對手,同時可以操縱風火冰電,我又能有多強呢?比單獨操縱一種能力來的厲害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對手的選擇必須精打細算。

於是我想到了獲取「提升基礎能力」的超能力。有些超能力者可以提升自身的力量,或者提升自身的速度,或者提升戰鬥經驗,或者提升防禦力等等。如果我戰勝了幾個這種超能力者,那我自身的基礎能力會得到極大的提升!這比獲得一些奇奇怪怪的超能力靠譜多了!肉體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更何況,自身能力的提升可以疊加。比如我戰勝了兩個「提升力量」的超能力者,我可以獲得「力量+2」!

於是,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挑選我的對手,一點一點提升我的各種基礎能力。

終於有一天,我的六項基礎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其中兩項似乎已經滿級了。隨著基礎能力的提升,我擁有獵豹的速度,灰熊的力量,犀牛的防禦力,我就是無敵的哈哈哈!!很快,我就會屹立於666人的巔峰——

這時候,挑戰者出現了。那個男人面容冷峻,不苟言笑。

主動來找我?很有意思啊。我自信滿滿的答應下來了。

隨後,我啟用了我最初的超能力:「看穿對手的能力」。

天吶!

對手和我的超能力一模一樣!

而且,對手六項基礎能力居然全部滿級!!!

我面對的是地上最強の男,帝國の破壞龍,正六邊形の戰士————

馬龍!!!


看到超能力手都軟了,但是看到666,趕緊打出the number of the beast!!

一個城市遍布超能力者,每個人都有排名,但是只要擊殺對方便可獲得對方排名,那麼排名第一的人,是什麼能力? - 知乎(這麼打廣告好像有點無恥是吧哈哈哈哈哈哈對呀~)


陸地神仙(終於寫完)

第一節 引子

小學三年級時,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那夢大部分時間裡我只是在走,我經過了溪流、草原、荒漠與高山,直到爬上一座雪山,在雪山之巔我的眼前閃過一抹金光,然後我就看見自己頭頂上的天裂開了一個口子。

接著,一場五顏六色的雨從天隙落下,映襯著白雪覆蓋的山,風吹來一陣陣妙不可言的芳香。我仔細一看,發現那些「雨」其實是一片片各色花瓣,它們打在我的頭上和臉上,沾衣不濕,芬芳滿沁。

我向上看去,原來它們來自天隙的那頭,雲開處,似乎別有一層青天,天外天上,花瓣雨下的正急,一陣音樂就傳入耳中。我看見天隙中出現了許多抱著樂器的仙女,它們飛出天隙,在藍天白雲間飛舞奏樂。

還是小學生的我自然被這個場景驚到了,但緊接著,一個更讓我驚訝的場景出現了。

只見一輛巨大的老虎拉著的鎏金馬車伴隨著樂音緩緩駛出天隙。它是如此之大,幾乎佔據了我的小半個視野。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車簾緩緩拉開,我看見一個不知何物的東西坐在車裡。

他長著人的模樣,但分不出性別,唇上有兩撇鬍鬚,可肌膚、體態、面相卻又分明是個婀娜的女子。同樣,我也看不出他的年紀。

抱著樂器的仙女繞著馬車興奮的飛舞,和他的體型一比,那些仙女們的身體大小便如同飛蟲一般,可想而知他的體型有多巨大。

「你聽著。」

他緩緩開口,發出鐘鼎一般的聲音,震的整個山谷都在抖動。

此時此刻,即使知道這是夢境我也已經呆掉了,傻傻站著的聽他說了四件事:

1.我不是普通人,我是超能力者,我叫「納言師」,我的能力叫「納言術」;

2.全世界向我一樣的人總共有666個,他們都有不同的超能力;

3.沒有人會知道我的超能力,但只要殺死和我一樣的人,我就能得到他們的超能力。

4.如果我被普通人殺了或自然死亡,我的能力會被重新傳給一個世界上新誕生的人。

「曉得了?」說完,他看著我,見我毫無反應,他慈眉善目的模樣一變,突然大喝一聲「去罷!」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塞進一口正被敲響的大鐘里,嗡的一下,全身巨震,然後就猛地醒了過來。

開始我以為這只是一個可怕的怪夢,但我幾天後我突然發覺我吹的一些牛逼竟然會被同學們信以為真,原來我真的有超能力!

隨著對這個能力掌握的越發精純,我漸漸明白我的能力叫做「納言術」。每當我想使用時只要舌根發力,使得一股熱流流向舌尖,只要我的舌頭處於這個狀態,我口中說出的話無論多扯淡對方都會相信。

這時我的第一反應是——既然超能力是真的,那會不會真的有人來殺我?但就像所有小孩子的杞人憂天一樣,我怯生生的活了一個星期,發現什麼事都沒發生,然後我立馬就把這恐懼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作為一個智商正常的小學生,我很快意識到了這個超能力的價值——說謊不交作業、說謊請病假、說謊要零用錢……簡直不要太爽了!

初三全省中學生演講,我上台隨便讀了一段《共產黨宣言》,把十幾個評委震撼的那是變顏變色的,恨不得當時就破門而出,去為共產主義事業奮鬥終身了。我因這驚人的臨場感染力毫無懸念的得到了全省特等獎,直接保送重點高中。

高三高考,名落孫山,我沒能考上傳媒大學,多少次感嘆,你說要特招了我,新聞聯播至於到今天嗎?

但多踹的命運終究使我走上了今天這條路。

現在,在敞亮的大廳里,我特娘炮的對一個中年人笑這:「你好,我是美尚國際的造型師Tony……您做這個頭髮,我建議可以用一下我們這個進口的膏。」

中年人問:「多少錢?」

「1800。」我笑著說。

中年人給嚇得一哆嗦,連忙道:「用國產的。」

我一咬舌根:「這膏對您發質特別好。」

中年男人,臉上獃滯了一陣,然後笑著說:

「好,就做1800的,你給我弄好點。」

兩個小時後,中年人抱著二十五套護理套裝,十六張美尚國際至尊白金終身會員卡走出了店門……笑容中滿是對自己得到一頭秀髮,並因此踏上人生巔峰的未來的美好期許。

第二節 愛情

作為Tony老師我的收入其實蠻高的,也在這個城市交了一班朋友。這天下班後大家去ktv玩,進包廂,朋友建議找幾個公主。

我開始是堅決抵制的,但沒勸住,他們說這攤他們請了,讓我隨便挑,我眼睛掃來掃去,突然停在了一個姑娘身上。

這女孩站在很不起眼的地方,像個陪跑的。

雖然歡場之中,誰畫上妝、穿上緊身裙,仗著年輕姿色都不會差,但她確實不算多漂亮。只是這女孩身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唇角上翹間突然就吸引到我了。

我點了她,這晚後來我一直在和她聊天。

我知道了那個公主名叫孫巧巧,問她結束後能不能去外面坐坐。孫巧巧笑著點頭。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她竟然還沒走。

「忘記問你叫什麼了。」她笑著說。

「Tony.」我回答。

她便笑道:「加個微信吧。」

孫巧巧施施然離開,根本沒提錢的事。那一刻,我得承認,我確實有點喜出望外的感覺。

昨晚到後來有些迷糊了,自己應該沒用納言術騙她說錢已經給過了吧?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經常莫名其妙就想到她。

後來我實在忍不住了,便在微信上問她能不能出來玩。

再見到孫巧巧時她已不再是公主的打扮,只是穿著件針織衫,清清爽爽的,竟也挺好看。

我接著和她約了好幾次,她從沒說過錢的事,我反倒有些拿不準了,於是試探著問她要不要一起去逛街,想著買包、買鞋、買衣服,總之想著讓她殺我一回。

但沒想到巧巧對我眨眨眼睛,笑著說:「我只是覺得你這人挺好玩的,告訴你一件事:我從來不出台的。」

當下我並沒有沒太相信。但又觀察了幾天後,我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小心翼翼挺傻的,她能騙我什麼呢?

於是我開始放下心防和巧巧接觸,然後我才漸漸發現,原來她真的是個在校學生,而且她的學校相當好,確實不需要把當ktv公主作為終身事業。

我們開始經常約會,甚至帶她到我的家裡來。

這天一大早,我和巧巧一起出門,在電梯里碰見了房東和他的女兒。

我租的這房子屬於安置房,是當年老城拆遷分的。

房東原本是個工人,四十幾歲,因工傷斷了兩條腿,整天坐輪椅,因為心情鬱悶,常擺著一張臭臉。

他女兒叫張燕,才二十歲,模樣挺可愛,高考沒考上好大學,家裡有房子也不愁,索性就不讀了,倒是非常孝順,經常見她推著房東在附近散步。

我見到他們父女,打了聲招呼,張燕很禮貌的笑著向我回禮。房東卻臭著臉,盯著孫巧巧看。

我們四人一起下到一樓,分開前房東還在盯著孫巧巧看,讓我多少有些不舒服。

那天晚上下班回家,我剛走進樓道,房東突然坐著輪椅從電梯邊躥了出來,對我說:「你不能帶女朋友到我房子里來。」

沒頭沒腦的聽到這一句,我心裡奇怪又窩火,覺得這大叔是不是又發什麼神經,便反問他道:「我帶不帶女朋友和你有什麼關係?合同上也沒寫不能帶人到你的房子里啊!」

房東大叔面無表情的說:「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帶她來……她會害死你的。」

「多管閑事。」我吐出了自己心中所想,這時電梯正好到了,我不願和房東多說,直接關上了電梯門。

第二天我照常帶孫巧巧回家,進屋後我正在看視頻,正好彈幕里閃過一片666。

因為世界上有666個異能者,看到這種字元,我的神經總是容易不由自主的緊張。

這時孫巧巧突然問我:「你知道666還有什麼意思嗎?」

我強笑道:「就是「溜」唄,還有什麼意思?」

孫巧巧說:「不止這樣呢。聖經里曾記載了關於666獸的話語。有些基督徒認為,666獸是一種由666種獸融合而成的,具有神力的怪物,但基督教是一神教,他們不認為世上存在天主以外的神靈,所以在他們看來666獸是偽神。於是在基督教里,六百六十六這個數字帶著一種不好的意味。」

這到是我第一次聽說666這個數字的宗教含義,

666種獸彼此融合和666個異能者彼此融合……想著巧巧口中的「偽神」和童年時夢中那個巨大的人,我的心裡突然好像有了什麼感覺似的。

巧巧看出我的心神不寧,笑著問道:「你想到什麼了嗎?」

看著她的笑臉,我突然有些不舒服。

「沒有。」我不自覺的使用納言術說。

巧巧點點頭,笑道:「我去洗澡。」

她一離開我的冷汗就不自覺的往外冒。仔細想想她今天的表現,我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對。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接到一條信息。

「她是超能力者,跑!」

我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信息是房東發來的。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但這信息確實時間太巧了。

跑吧!我的心裡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但這時我才發現,聽著衛生間中傳來的水聲,腦中想到巧巧沐浴的倩影我雖然滿心想走,卻竟然根本提不起腿來。

艹!這時候了,就別用下半身思考了啊!我在心中罵著自己。

但下一刻,我突然感到毛骨悚然——孫巧巧到底什麼地方吸引我?她真的那麼漂亮?孫巧巧的身材好?她的性格那麼吸引人?

不是,不是,不是。我發現無論怎麼想,孫巧巧都只是一個長相還行的女生罷了。

我猛地意識到,我的情況真的就像言情小說里盲目相愛的情形一樣,我說不出孫巧巧哪點好,但我就是離不開她。

那種吸引是無緣無故的,卻又不知不覺讓人深陷其中。

媚術——我突然想到這個詞。

一抬頭,就見孫巧巧圍著一條浴巾,正微笑著站在浴室門前看著我。

她的笑容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你要幹什麼?……電腦前面有人!」

情急之下,我不自覺的使用出了多年養成的騙人技巧,舌頭一挺,大喊道。

孫巧巧嚇了一跳,猛地向電腦方向看去。

我剛鬆了一口氣,突然看見孫巧巧看的方向,電腦前面的空間猛地一陣扭曲,好像油鍋中升起的熱氣似的,音響、鍵盤、滑鼠、桌子都在瞬間融化了,有機物全成了黑色的燒結物,電子產品中的金屬也飛快的熔成了小球。

我去……

估計孫巧巧這會兒也很尷尬啊,就聽她道:「你是納言師對吧?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還商量個屁啊,媚術加鐳射眼,這姑娘絕對已經殺過人了,這會兒該就輪到我了。

正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我看見房東的女兒張燕出現在門口。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張燕胸前的空氣已經開始扭曲,她的臉色一變,猛地一伸手,我突然感覺一股巨大的起浪穿房而過,把我吹的緊貼在牆上,也毫不猶豫的把孫巧巧整個人掀飛。

我去……

孫巧巧直接被吹出了窗戶,在半空中艱難的轉身。

不等她轉過頭來,我連忙一挺舌頭喊道:「吊燈上有人!」

唰,吊燈帶著燈繩熔化的火星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孫巧巧空了一槍,再沒有多餘的機會,直接掉下了樓。

五層樓啊,我心裡一痛,連忙追到窗口去看,卻見孫巧巧掉落到一樓時整個人好像壓到了空氣牆一樣往上微微一彈,然後翻身落到了樓下,雖然摔的不輕,卻顯然不致命,她站起來飛快的逃走了。

要是我只穿了一條浴巾站在樓道口,我應該跑的比她還快。

我一回頭,看見張燕已經推著她爹進屋,兩人正看著我。

第三節 房東

房東告訴我,他原本也是一個超能力者,在80年代,他和我們一樣,在夢中見到了那個巨大的天神,得到了神行的能力,後來也和我一樣,被超能力者暗算,失去了雙腿,而同樣是超能力者的張燕,其實是他的養女。

說是神行,其實已經不是行走了,房東的超能力和我一樣,他使用超能力時只有一種速度,接近光速,因為實在太快了,效果基本相當於瞬間傳送。

在那個雙軌制經濟的年代裡,房東靠著自己堪比光速的速度成為廠供銷科的骨幹。人家一個月出差25天,東三省都沒跑完,房東已經跑遍全中國了。

不光工作上出色,自己也沒少錚,十幾天的旅程,他找個沒人地方,拿上地圖和指南針,確定方向後一眨眼就到了,光假火車票、假差旅費發票,假招待所收據就報了多少?

「二十五歲我就當上了我們廠的銷售科長,原本我也覺得自己很安全。我以為,世界上就算再有665個超能力者,既然他們各自憑藉自己的能力就能活的很開心,大家又為什麼還要互相殺戮呢?」

這也是我想問的。

剛才看到孫巧巧的超能力就有三個,媚術、鐳射眼、空氣牆,哪一個都足夠她好好生活了,就那鐳射眼,搞電焊估計能直接上《大國工匠》、搞暗殺,看一眼人家就燒死了,怎麼不比我這個只能開嘴炮的納言術強?

她為什麼不去好好生活,而是還要來殺我呢?

聽了我的問題,房東點頭道:「你不知道貪心有多恐怖——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我們666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超能力,如果我們全都隱藏著自己的身份,原本應該和和美美,各自好好生活下去。但事情有一個變數——我們之中有一個人的超能力是『旁觀者』。」

說到這三個字時,房東的眼睛眯了起來,似在回憶。

「他的能力就是看到誰是有超能力的人,但他只是能看到人卻不能知道你的超能力是什麼——你想想吧。」房東說。

這有什麼?

開始時我還以為房東鄭重其事的說出的這個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但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比我的能力還垃圾的超能力。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在房東的眼神下只好努力想起來,然後我突然明白了什麼。

——旁觀者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不能只靠自己的超能力造福自己的人,並且他的存在使得所有超能力者都有暴露的危險。

一旦666個人里出現了一個貪得無厭的人,為了得到更多能力,他就一定會找到旁觀者,殺死他,得到看見誰是超能力者的能力。

而即使是不貪得無厭的人,他也會想成為旁觀者,這樣他才能避免自己被貪得無厭者當成攻擊的對象,即使不能成為旁觀者,最少,他也要消滅旁觀者。——但旁觀者是無法消滅的,誰消滅了旁觀者,誰就會成為新的旁觀者。

所以,無論好人還是壞人,只要是666個人其中之一,成為旁觀者就是我們保全自己的唯一選擇。

「你的腿是怎麼斷的?」我看著房東,突然問道。

房東笑笑,說:「十年前,我認識了一個朋友。我們一起做了一段時間生意,有一天我和他去喝酒。我喝醉了,他把我送到旅館,恍惚間他突然拿出一把刀,很迅速的扎向我的腿。幸虧我運氣好,但他已挑斷了我兩條腿的腿筋,原來他早就知道我有超能力,那一段時間他就是在觀察我的能力是什麼,並且思考對策。他知道我的超能力是神行術,腿斷了也就沒用了,所以就先攻擊了我的腿。」

這時,我發覺張燕不知何時已經警覺的站在我和房東之間,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他就是旁觀者。」房東說。

「他想殺我,卻意外被我給殺了。他只是第一代的旁觀者,除了旁觀以外,沒有任何其他能力。那時我失魂落魄的逃出他家、拖著兩條費腿,我我失去了神行術、成了殘疾,卻得到了旁觀的能力。」

房東說完,我突然汗毛倒豎,第一反應就是要跑。

卻聽他繼續說:「然後我就找到了張燕……那時她才幾歲,住在孤兒院里,沒有任何抵抗他人的辦法。我看見他傻乎乎的把一捧沙子用手掌中發出的空氣吹散,殺死她,我就能得到新能力……」

「但你沒用動手?」我問。

「這時我才突然明白,我們的能力不是詛咒,我們不應該自相殘殺,既然旁觀者是這一切的肇因,那麼從我開始,我不會再害人了。」房東說著,和張燕父女相視。

「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用你的能力。」

看著眼前坐著輪椅、語出誠懇的房東,我不自覺腦補了一下x戰警。

好吧。

第四節 陸地神仙

房東告訴我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現在必須搬家。

雖然我實在沒有離開美髮業的想法,但被房東說服,只好和他們一起離開,先到酒店去住。

我們開了三間房,先是一起吃飯,然後各自回房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隔壁卻傳來鬼一般的尖叫。

我衝到隔壁一看,驚訝的見到見張燕已經死了,胸口被人刺了一刀,鮮血滿地。

「她追來了。」房東說。

我已經嚇呆,連忙問房東:「現在我們怎麼辦?」

「收拾東西,走。不能停下,趕快。」

我點點頭,酒店方要留我們做筆錄,我連忙用納言術說自己和房東與張燕沒有任何關係,酒店方反應過來時,我們已經上了地鐵了。

直到晚上,我們才走出另一個城市的長途汽車站,正在小飯鋪吃飯,手機上突然收到一個信息,是孫巧巧發來的。

我心中一緊。

那是張照片,好像年頭很久了,照片像是某種畢業紀念照,一個外國神父帶著一排孩子,背景是一個街坊教堂之類的建築。讓我震驚的是,照片中有一個孩子坐在輪椅上,看他的模樣,竟然是少年時的房東。

房東不是說自己的腳筋十年前才斷的嗎?

照片下只寫著一行字,「小心他,看今晚的新聞。」

瞬間,我的冷汗都出來了。

「誰發來的信息?」

「賣保險的。」我下意識撒了個謊,離開餐桌,到一家小超市買煙時,我瞄了一眼電視。

本地新聞正播著省會發生的一起入室殺人案,正是張燕的案子。監控錄像里清清楚楚,殺人的是個不認識持刀男子,警方正在通緝該名年輕男子——根本和孫巧巧沒關係!

但張燕怎麼可能被一個普通的行兇者殺死呢?我仔細回憶,突然想起了昨天張燕喝的酒。房東專門給她點了酒,我不喜歡,所以沒喝。

正在這時,我也突然感覺腦袋有些暈。

「兄弟!你叔叔找你呢!」

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喚,我轉過頭去,見到房東坐在輪椅上,原來是飯店老闆推他來找我的。

「你怎麼了?臉色不好看,我們找個酒店休息一下吧。」房東大叔笑著對我說。

我發現自己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房東笑著麻煩人扶我進旅店,開了兩間房,一進房間我就感覺天旋地轉,我想爬起來,卻完全沒有力氣。

房東冷冷的看著我躺在地上,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關上了門。

我知道昨晚張燕是怎麼死的了,可是為什麼呢?我實在搞不懂。不久以後,房門被打開,一個蒙面青年進屋,走到我身前。

他拿出了一炳明晃晃的水果刀。

突然,一陣撕裂空氣的爆炸聲,那個青年被一堵空氣牆打飛。孫巧巧沖了進來,幾天不見,她的能力顯然更強悍了。她沒管那個殺手,拖著我從窗戶跳了下去。

她托我到了一間平方,看著像是誰的住家。

直到幾天後我才從萎頓中蘇醒過來。期間孫巧巧一直陪伴著我,也一直綁著我,用布塞著我的嘴,大概是怕我用納言術吧。不過我確實有太多事情想問她了。

幾天後孫巧巧才拿走了我嘴中的布。

我問:「你不殺我嗎?」

「我要殺你。」孫巧巧笑著說,「即使我不殺你,你也活不下去了,而且就算我不殺,他們也會追殺你的,再過不久,這裡也不安全了,所以我會馬上動手。」

聽著她的回答,我確實感到心如死灰,不過還是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這是我們的規矩,在讓你走之前,我會把所有事情和你說清楚。」

「首先,我才是旁觀者,而你的房東,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

「怎麼可能?」

孫巧巧笑著拿起手機,翻到她發給我的那張照片,指著照片中坐輪椅的年輕人說道:「這就是他,他祖籍馬來西亞,從小被教會收養,他根本不是大陸人,更不是什麼老工人。他和他的同志們來自一個古老的教派,他們在全世界撒網,就是為了捕捉我們這些超能力者。」

「為什麼?」我不理解的問。

孫巧巧笑道:「因為我們是666種獸啊……我們之中有通靈術、飛行術、醫療術、變化術、回春術,666種術,你想像一下這666種力量會聚在一個人身上的場景吧。」

666種力量,我從沒這麼想過……那人得多厲害,我真想像不到。

這時只聽孫巧巧激動的說:「666種力量匯聚一身的那一刻,他可以做到任何事,他可以讓高山移位,讓大海沸騰,讓死者復生,讓生者不死,他就是陸地神仙。666種力量統一之時,人類將在千萬年後重新見到神仙!」

神仙……聽到這個詞,我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對啊,可不是神仙嗎「」

「這種事情發生過嗎?」我不由得問。

「當然。」孫巧巧笑道,「這也是為什麼你的房東,他們那些人要處心積慮的殺死你的原因了——千百萬年前,666種獸存在的時代,人類拜他為神,世上曾經存在過一個真正的,卻又不屬於他們宗教的神,這是他們——作為虔誠的一神教徒無法忍受的。所以至今他們還稱我們的神為偽神。後來我們的神也因此被他們殺死,但他們並不能使神消失,神的666種超能力被他分給了世界上666個超能力者。其中永遠有一個「旁觀者」,他有堅定的信心,他能召喚同伴,他的能力是讓我們的神復生的希望。可是同時,為了不讓神復生,他們也組織了起來。他們不讓神重生的方法是首先四處察探,找到超能力者,但他們也知道普通人如果殺死超能力者,這個超能力便將轉生,再次失去控制,於是他們就潛伏到每一個他們找到的超能力者身邊,控制這些人,一切平安最好,而若一旦超能力者被「旁觀者」找到,他們便會殺死這個超能力者,讓「旁觀者」失去目標,只要拖到「旁觀者」自然死亡,「旁觀者」聚集起來的能力就又會散落四方,如此一來,不符合他們期望的神就永遠不會再出現了——你現在已經被旁觀者發現了,和張燕一樣,以防萬一他們一旦找到你找到你,一定就會在我殺死你之前先把你殺掉。所以我只能先殺了你。」

「我……我無論如何都逃不掉,那你還等我傷好乾什麼……」

「這是我們的命運。」孫巧巧說。

我不禁哀嘆道:「我的命真苦。」

「不,」孫巧巧突然笑道,「正相反,我們比其他人幸運。我讓你看一個東西吧,這才是「旁觀者」真正的能力。」

她把手按在我的額頭上,我突然感到自己進入了另一個場景,雪山之顛,我和無數人一起,坐在雲台上,遠方,以太陽為背景,那個我小學三年級時夢中見到的巨大的神正在為所有人講經,他的語言不由文字發出,卻直接打進我的心裡,讓我突然感到一種無可名狀的安詳和喜悅。

我看見張燕正坐在我的身前。一瞬間,我體驗了神的666種神奇。他向我們許諾,當他重生時,我們也將重生,並得到永生。

所以當孫巧巧把手拿走時,我已經完全不再緊張了。

我看見孫巧巧的眼裡發出紅光,微笑了一下——現時的死亡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們終將永生。


第一次在知乎上寫故事,不好看請見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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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範圍內突然出現666個超能力者,擊敗對手就能獲得對手的超能力。非常不幸的是,我是其中之一。

那本來應該是一個平靜的夜晚,直到她的出現——零。她說她是我的超能力顧問的時候,我還以為這個女孩腦子壞掉了。可能沒想到這是真的,她的名字就是我的編號:0。而我的能力就是控制零,也就是控制一切虛無的東西,零這樣說。

可是,尼瑪坑爹呀,虛無的東西說起來好聽,虛無怎麼控制?本來就沒有我控制什麼?所以一直到這個事情出現1年後的今年,沒有人知道我是個超能力者,我也就一直還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過著平淡的學生生活。

零時不時會告訴我超能力者世界的變化,誰被殺死了,誰的排名變,又出現了什麼新的超能力者。因為世界上一共有666個超能力者,當一個超能力者被殺死的同時,原超能力顧問會產生新的超能力並尋找宿主。他們的編號是有特殊意義的,就比如零,代表著虛無,成就了我這個垃圾超能力。而與之產生鮮明對比的是一號。他的能力是一擊必殺,也有人叫他一拳超人。。。當然很多人的超能力看似與其編號沒什麼聯繫,比如那個控制時間的10號。

「還真是血腥呢,希望他們不會找到我」

「晚了呢」零突然出現在旁邊。

「那個人 就是一號!」 說著 我抬頭看見了前面那個少年。

————————————————一更——————————————————

「什麼?那是一號,怎麼可能?」我被面前的景象驚呆了。

因為那裡是一個傷痕纍纍的少年 看樣子年齡不過12歲左右的小孩會是那個no.1?他不是一拳超人嗎?怎麼會淪落至此?我要不要管?不管了吧,我還不想死。一個個念頭從我腦海冒了出來。

「他已經發現你是超能力者了!」零彷彿看穿了我的想法。「距離這麼近 我們可以互相感應的」零冷靜地說。

「那怎麼辦呀?」我下意識的選擇逃跑,邊跑邊問。其實我的大腦現在一片空白,如果零讓我一頭撞死在牆上,說一定我也想都不想地照做了。開始她偏偏說的是「回去!」

WTF,大姐,我叫你姐還不行嗎,那可是排名第一的狠人呀,我回去那不是找死是什麼?腦袋裡這麼想,但是我的腳步卻慢慢停了下來。

「放心吧,有我呢」零說「再說了,你也跑不掉,不是嗎?」

果不其然,,我抬頭一看,少年在長街的另一頭。

「天無絕人之路呀,居然在這裡讓我碰到一個能力者」少年嘴角帶著一絲玩味和冷酷,絲毫不像是一個小孩。

「你... 你要幹什麼?」我警惕地問道,雙腿不自主地開始發抖。

「幹什麼?你沒看我現在的樣子嗎?是個隱形的超能力者偷襲了我,原本我以為逃不了了,沒想到遇見了你。殺了你,我的超能力也許就又有新的變化了。」少年邊說邊向我跑過來。

「別..別...我還不想死。別過來」我嚇得向後摔倒在地上。

「來吧」少年幾乎以我無法想像的速度來到了我跟前,他那看似不大的拳頭在我眼前不斷方法。

「完了」 這是我最後的想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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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還希望大家給提提意見或者建議劇情。 有時間再更。


利用「從分數判斷危險程度」的能力,躲避著各國追殺


如果這666個超能力者是隨機出現的,那麼他們的智商就會有差距,道德水平也可能很不相同。道德水平底下的超能力者可能在燒殺搶掠,互相廝殺之後,引起世人的注意,於是各國政府需要緊急控制這社會不穩定因素,智商不夠高的就會被抓去做實驗。

社會地位高的超能力者可能會藉此機會坑社會地位低的超能力者,甚至主動成為政府特殊工作人員。

最終在廝殺後,各國政府都控制著幾個超能力者,由超能力者組織的恐怖組織以「超能力者才應該是領導者」為宗旨,試圖與原有政府對抗。一部分秉持俠義之風,抱著「肉食者鄙」的觀點,成立「行俠仗義」的無政府組織,而性格內斂的超能力者會有一部分隱藏在民間,一方面逃避政府的追查,另一方面思考人生的意義與將來自己何去何從。


可以編成一部類似於《大群》這樣的美劇,結局是:這666個超能力者其實是同一個人的不同人格分身的具象化,所有戰鬥均屬於內戰,誰贏了都關係不大,只不過最終勝利的人格可以吸收所有人格的能力並佔據主導。


什麼,不是667個么?


不知道各位看過當年民工漫三巨頭之一的《死神》漫畫沒有,最終章的boss友哈巴赫的能力就是A:Almighty全知全能。

如果我有這樣的技能,掠奪了剩下所有人都超能力,我肯定會無法無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是一定記得要去日本把那個叫黑崎一戶的男人殺掉。


對於全世界的人來說666個人實在是太少了,如果是隨機分布的話那他們中的一些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碰上彼此。大概擁有類似「不會老死」超能力的人會活到最後吧……

……逃


還能怎麼樣,趕緊發微博啊。


不謝邀。

求不要再邀請我回答這種問題了


深坑中爬出一位渾身浴血的女人,她是這場所謂的「超能力之爭」的最終勝者…她最後殺死的人,是自己最愛的男人!

所有參與者其實早已知曉這場無妄之災的開始僅僅源於一個罪惡的生化實驗的失敗。

之所以稱之為災難,是因為最令人恐懼的並非隨時會找上門的能力者的屠戮,而是他們一無所知的那個告知所有超能力者殺人獲得超能力隱秘並不斷為他們提供其他參與者的位置、能力等信息的幕後的觸手!

參與者們不斷通過聯盟、潛藏、假死、反監視等各種方式試圖擺脫這場災難,但經歷過這場腥風血雨的所有人最後都只有深深的絕望…

因為,對於人類,即便是一個擁有近乎神的能力的人類也同樣無法擺脫一種無孔不入的陰謀,這陰謀的根本是——慾望!

獲勝的女人面無表情的站起身,習慣性地隱掉身體,在戰鬥的廢墟中,留下一串血色的腳印…

城市一角的咖啡廳里,一個樣貌平平的男子端著咖啡看著手裡的娛樂報紙,正是通過超能力變換身份的獲勝女人,這份報紙固定的小說版面會照例為超能力者提供相關信息。

「超能力之爭將再次來臨,逾千位超能力者覺醒於世界各地…」男人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畏色將報紙揉成一團再次消失了身影…


我佇立在大漠中,炙風撲面而來,七,八十度的高溫下,我體內的細胞同時抗議著,提醒著大腦這裡不宜久留。我抬頭看了一眼正午的烈日,感受著腳下傳來的陣陣高溫,四周除了沙粒空無一物,這一瞬間,我心裡忽然飄過一句詩,「空谷有佳人,遺世而獨立」。「哈,這裡說不定是個入土的好地方耶,」我一邊朗聲說著,一邊把肩頭沉重的包裹扔在了沙地上。自從她走後,我就養成了自說自話的習慣,也許她就在我身邊,而我只是看不到她,說些笑話博她一笑,何樂而不為?

我打開包裹,檢驗了一下,兩個特別的手機,兩幅三腳架,兩把特製的槍,十個彈夾。我拿起一個手機,液晶屏一閃,清晰的顯示了當前的日期和時間:2017.5.6——11:58 AM

離我第一次收到警告,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啊,我心裡暗嘆,這短短的一個月,卻讓我感覺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還記得那天上午,我正在向一個帶著耳機聽歌的傢伙躡手躡腳的貼近,大腦里卻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致所有的超能力者,三個月前,全世界同時出現了666個超能力的人,他們分布在世界各地......」那個聽歌的傢伙身體同時一僵,顯然他也收到了這個廣播,我的手掌重重的敲在了他的後腦上,對方應聲倒地。事情進行的比想像要順利,如果不是廣播分了他的心,想要打倒他我可能還要用上幾個備選方案。「一心二用」的能力足可以讓我分出心神傾聽廣播的內容。廣播的聲音在繼續,「......打倒或殺死對方,勝利者將能獲得擊敗對象的超能力......」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我天生的能力就是「感知對方的超能力」。自從我發現這一點後就頗有興趣的尋找那些我感興趣的對手,比如,「遊戲王」,在各類競技遊戲中輕易便能拔取頭籌,「物理精英」,在物理學領域登峰造極,「化學精英」,熟知大量的化學公式並能隨心所欲的配出需要的化學藥劑......而倒在我面前的這位,他的能力是「超強的計算和推理能力」,這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超強」能達到什麼程度?我把手放在他的頭頂,愜意的吸取著他的能力,耳邊的廣播仍在繼續,只是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現在超能力者只剩下66個了,如果現在這一刻你才知道具備超能力的不是自己一個人,跑吧,讓我們不要再自相殘殺了......哦,天哪,這是什麼,死神嗎?......」廣播夏然而止。

我站起身來,腦子裡不自主的對廣播內容進行反覆的推理:

廣播意外的中斷,看來這個超能力者凶多吉少,他是一個能了解全局信息的人,如果不是生命受到了威脅,他才不會做這樣的廣播。具備「感知」能力的人,在這個遊戲裡面天然的佔有優勢,畢竟先獲取額外能力者對上單一能力者,場面優勢是很大的,而且這個優勢隨著獲取能力數量的增長,也會如滾雪球一般形成實力碾壓。這個超能力者的廣播,警告了那些不具備「感知」技能的人,給已經身懷多種技能的人無形中增加了搜尋的難度,目的是讓這場混戰能再持續一段時間,給所有人多爭取一段時間來破解這場「大逃殺」般的死局。短短三個月,90%的超能力者就已經被淘汰出局,具備多技能的勝利者的搜尋效率只會更高,就算考慮到廣播的影響,留給所有人剩下的時間,也就最多兩個星期了。

「看來,要加快收割的速度了。」我最後看了一眼仍昏迷不醒的失敗者,腦子裡卻忽然流淌過所有這個人的記憶,童年的不幸,成年後的自暴自棄,對電腦的沉迷,成為黑客後的所有活動,在「黑產」邊緣的反覆試探......我心裡一陣驚喜,看來這個新獲取的能力和我體內其它能力相結合,產生了另外一個更優秀的超能力,「讀取記憶」!我從他身上順走了手機,沒有了這個重要的工具,希望他能懸崖勒馬,不再沾手「黑產」的事宜,「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我輕聲說著,從他身邊離開,邊走邊確定下一個行動的目標。

「不能再任性了」,我心裡盤算著,我屬於不喜爭鬥的人,一直以來獵取的都是和自然科學相關的能力,遇到以物理攻擊或精神攻擊強悍的對手,我必敗無疑,「是時候換換口味了」。我看著夕陽,也不知道最後一個超能力者勝出的那天,會是人類的末日,還是超能力者的末日。

一個星期後,首都圖書館,我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取勝無望,讓我略感欣慰的,是他想抓住我也不那麼容易。我盯著他的眼睛,用「傳密入音」的能力對他說,「怎麼,想把我當成獵物么?小心打鷹反被啄眼哦!這裡這麼多人,真打起來的話,你不想上頭條吧!」超能力者如果被媒體發現曝光,便和被宣判了死刑無異,其它超能力者會如黃蜂般蜂擁而至的。他環目掃了一圈,面對我的挑釁,微微一笑。他突然打了個響指,我身後的書架上的一角沒有徵兆的爆燃起來,正在看書的人受到驚嚇,紛紛奪門而逃。轉眼間,讀書室就空無一人了。「來,讓我看看你的真正實力吧。」說著,他向前踏了一步,意圖利用燃燒的書架把我圍堵在狹小的空間里。

我冷哼一聲,甩出兩個小瓶,一瓶飛向對手,一瓶砸向地面。他的表情凝重起來,小心的發出一團火球將小瓶化為灰燼,而另一個他照應不到的小瓶「呯」的一聲撞的粉碎,從地面上迅速升起了一團迷霧。當他捂著口鼻從迷霧裡衝出來時,我已經進入了「潛行」的狀態,只見他身上紅光一閃,一圈靚麗的火焰如衝擊波般從他身上猛然迸發,將四周的物品毀了個七七八八。好在我進入「潛行」狀態時就料到他可能會有過激的反應,直接趴在了地上,最大化的減小可能受傷的面積,饒是如此,我還是感到後心一陣發涼,原來後背的衣服已經被衝擊波燒成幾片灰燼,飛了出去。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剛才這波衝擊波似乎耗掉了他不少能量。無暇考慮他下一步的反應,我飛速趕到了閱讀室的門檻處,臉上卻多了幾滴水。回頭看去,閱讀室里下起了濛濛細雨,雨水中,我潛行的身體毫髮盡顯。他離我尚有十幾米的距離,踏過這個門檻,他再想抓住我的幾率非常之低。「再會了,哦,或者,再也不會。」我丟給他一個譏諷的眼神,準備就此離開,卻不想雙腿忽然如灌鉛般沉重,失落,恐懼,無力感統統湧上心頭。「嗯?精神攻擊!?「我緊咬舌尖保持一絲神智清明,雙腿仍然無法移動。看著他一步步走來,我拚命讀取著他的記憶,試圖找到他的弱點,然而龐大的信息潮中,我卻看到了一個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他停下腳步,「恐懼,焦慮,驚愕,」他在一個個解讀著我的情緒,帶著貓抓老鼠般的快感,他的聲音忽然轉高,「嫉妒?憤恨?哈,我感覺有一雙情敵的眼睛在看著我,準備把我撕成碎片。想不到愛情的力量可以讓一隻綿羊變成野獸!」他戲謔著,「你,大概有讀取記憶的能力吧,你的女神,的確是和我在一起,她是上天賜給這個世界最好的禮物。至於怎樣處理她的前男友,我不介意出於小小的嫉妒心把你從這個世界上抹掉,當然我會很小心的不讓她知道這個令人傷心的事實。」他威脅性的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一個控制器魔術般的出現在我手裡,我的拇指緊按開關,撕開衣服,三塊特殊金屬做成的炸藥包亮在他眼前。「如果我鬆開按鈕,整個圖書館馬上灰飛煙滅,我的確是死定了,你就算能苟活下來,只怕也是半個死人了吧,在其它超能力者眼裡,你只怕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美食了。怎麼樣,我們不妨來試試看,能不能同歸於盡?」

他退後兩步,臉上卻浮現出滿意的表情,「很好,你很強。一個優秀的超能力者是知道在何時何地發揮出自己能力的最大威力的。」他似乎是下了某個決心,「我們是不會再見面了,喬,祝你幸福!」隨後,他魔鬼般的消失在水汽和煙霧中。

我長出了一口氣,全身已經被冷汗浸透。這是我出道以來最驚險的一戰,如果不是我提前設想做過最糟糕的情況,並安排了同歸於盡的準備,只怕這次真的要死翹翹了。反思這一戰的每個細節,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

他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我曾和女神交往過,但他不像有閱讀記憶的能力,那麼他一定有著能夠搜集信息的來源,這一戰是他故意找上門來的,目的僅僅是要除掉我這個情敵么?可是從交手的情況看,如果一開始他就使出精神壓制的技能,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這個人的言語,行動和目的都透露著詭異的矛盾,實在令人費解。

不管他了,透過圖書館的電腦我利用黑客技能鎖定了幾個超能力者的位置,在最終一戰來臨前,我還要多做些準備。

一周後,塞納河畔,行動進行的出乎意料的順利,我感覺上天開始眷寵我這個棄兒了。吸取了新能力的血液在體內歡快的流淌,我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欣賞夕陽的習慣,通紅的落日彷彿在散發出生命最後的燦爛,徒勞的掙扎著,下墜,下墜......「萬物皆有始終。」我對著夕陽說出這句話,卻更感覺是在嘲弄著自己。

「可明天又會升起來一輪新日。」我猛然回頭,伴隨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久違了的女神的面容出現在我眼前,操控元素之力,控制心靈之力......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除了一張女神的面孔,簡直就是圖書館裡那個對手的完美翻版!

在和圖書館的對手相峙時,我曾留意過他的一項能力,「以死亡的代價將自身超能力賦予他人」,對於這個立Flag的詭異能力我嗤之以鼻,不想他還真使用了!目標還是我的女神!

女神遞過來一封信,「他留給你的。」

我接過來,卻沒有打開。裡面的內容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無非是」我用了生命的代價來做這件事,請一定保護好女神「之類的BalaBalaBala。

「我操他十八輩祖宗!」我憤怒的把信封撕個粉碎,「這他媽的是情感綁架,作為一個男人,不是應該憑自己的能力保護心愛的女人嗎?他覺得這麼做了,我和你就能成神仙眷屬了?我們是像《史密斯夫婦》一樣大殺四方啊,還是像《漢考克》里一樣相愛相殺啊?」

「對不起。」女神似乎不太在意我言語中的嘲諷,「你可以選擇拒絕的,或者,」她抬頭仰望天空,「我可以把我的超能力都給你,只要你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不!」我怒吼著打斷她,「我可不想一個在我生命中突然消失了十年的女人,再次出現了十分鐘之後,就變成一具死屍。」我猶豫了片刻,「世界那麼大,我們逃吧!」

女神緩緩踱步,在我身邊坐下,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從臂膀傳來的溫柔。

「喬,我一直是為情報部門工作的,當初和你交往時,出於情報部門的保密需要,不得不突然消失,但對你的監控卻一直沒有停止。後來,我遇到了他,他也是情報部門的一員,和他在一起,也算是這個部門的傳統,畢竟家庭和事業的矛盾會少很多。但是,從發現你是超能力者的那一天開始,一切就變了。那一天,他也接收到了廣播,由於情報部門的便利,他很快變得強大起來。不過,畢竟我們還是起步晚了一些。目前,超能力者中最強悍的要算是一個外號叫」毀滅者「的人,我們的計算機推斷他極有可能成為最後的贏家。上周他親自向」毀滅者「挑戰,雖然僥倖逃了回來,卻輸的一塌糊塗。」毀滅者「是個毫無人性的傢伙,在布魯塞爾,為了找出一個目標,他把中央車站夷為平地,無差別的殺死了數百個無辜的路人,他身上有著暴君和獨裁者的特性,如果他成為最後的贏家,將是人類最大的災難。唯一打倒他的方法,是多個超能力者合作,才能創造這樣的機會,而我的丈夫知道你是不可能和他合作的,所以才捨身將能力都傳給了我,以此換取合作的條件。」

「『毀滅者』如何,跟我有什麼相關?」我淡淡的說,「我們只要走的遠遠的就好了,世界那麼大,總會有個平靜的地方養老。」

女神站起身來,隨著臂膀傳來的溫柔消失,我忽然有一種馬上要失去她的感覺。「我知道你喜歡與世無爭的生活,可是和平,是無數人犧牲奮鬥後才換來的,消滅『毀滅者』,是為了全人類的未來,」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更何況,他願意為我捨身而死,我豈能毫無回報?」

最後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我,我沉聲道,「好,我答應你,我們聯手和『毀滅者』戰鬥一次,不管是否可以消滅他,你一定要答應我此戰之後便隱姓埋名,和我一起浪跡天涯。」

「誰說兩個超能力者對上一個,就一定會贏的呢?」一個嗡聲嗡氣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形的機器突兀的出現在我們面前。身高兩米左右,全身包裹著合金,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都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快走!」我拉起女神的手,從看到『毀滅者』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就算加上女神,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不僅僅他所有的超能力都是為了殺戮服務的,更多的,還是他體內蘊含的超級能量。不錯,我的技能又得到了升級,除了能讀出對方的技能,還能估算對手的能量。如果我和女神的能量各為1,『毀滅者』的能量則是4,這是一場敵我懸殊的戰鬥。

女神在一拉之下卻沒有動,我驚詫的看了她一眼,以她的精神技能,該知道我不是因為怯懦才想要臨陣脫逃。「知道嗎,」女神對我笑了笑,笑容中透著些許無奈,「喬,你活的太理性了。我是個為了改變未來而能付出一切的人,哪怕會是玉石俱焚!保護好你自己吧。」女神甩開我的手,向著『毀滅者』直衝而去。

「不!」在我的呼喊聲中,一枚穿甲彈轟的一聲在『毀滅者』胸口爆炸,把這個兩米高的巨型機器人打翻在地。我這才注意到,幾百米外的一個山頭上,一輛巨型坦克的炮管徐徐冒著青煙。

『毀滅者』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地上的沙土突然變作一道道繩索,如同裹粽子一樣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隨著女神腳步的逼近,繩索愈發勒的緊迫,在『毀滅者』皮膚表面甚至出現了深痕,而女神全身也披上了一層岩甲。『毀滅者』大吼著,猛然身體暴漲了一倍,沙土紛紛落下,不等他有動作,第二枚炮彈接踵而至,「六秒。」我心裡盤算著發炮的間隔時間。巨大的衝擊波也將女神遠遠的拋了開去,不過有著岩甲的保護,我倒是不擔心她受到傷害。只見女神落地後,迅速爬起來,又沖了過去,她的口鼻都有血滲出來,我心裡一緊,這是過度消耗能量的表現,顯然,女神定下了速戰速決的策略,拼盡能量死纏住對手,在短時間裡分勝負。

地上的沙土又開始如蔓藤一般纏繞在『毀滅者』身上,唯一沒有遮蓋住的地方,是深凹的胸口部位,兩發穿甲彈已經成功的撕開了合金殼,裡面隱約能看見泛著銀光的心臟。女神緊緊控制著『毀滅者』的行動,只是身上不再有岩甲護體,她的能量快消耗完了。我心急如焚,身上雖然有幾個能對『毀滅者』造成傷害的藥劑,卻因為怕誤傷到女神,反而投鼠忌器。

「開炮!」女神怒吼著,巨型坦克那裡卻沉默了一秒,但隨即白光一閃,一枚炮彈呼嘯著對著『毀滅者』心臟部位飛去。我使出「瞬移」的能力,瞬間閃到女神身邊,一把抱住她,隨手將一瓶化學試劑丟進了』毀滅者『心臟部位。「轟」的一聲巨響,我被遠遠的拋了出去。在炮彈爆炸前,我儘力扭轉了身體,希望我這個「人盾」能擋下大部分爆炸的衝力,我身上自製的防護衣,足可以攔下炮彈的碎片。我重重落在地上,無暇顧及身上的疼痛,我馬上開啟了「醫學妙手」的能力查看女神的情況,她能量已經耗盡,最後一枚炮彈的衝擊力對她的內臟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已經出現了大出血的現象。

我抄起她的身體,一言不發迅速飛奔出去。身後又傳來坦克炮口的怒吼聲,『毀滅者』是否已經被消滅對我來說完全不重要了,任何被耽誤的一秒鐘都可能會敲響女神的喪鐘。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痛恨自己的弱小和無力,她的手輕撫我的臉頰,「別難過,你已經儘力了。我今天說的話有些過分,那是因為這十年來看著你漫無目的的混日子,很想提醒你為了自己的幸福主動去爭取,咳咳......」眼淚止不住的從我臉上留下,我加快了腳步,卻感到一股熱流從手臂傳進身體,隨著大量信息的湧入,我意識到,女神在將她的超能力傳遞給我。

「停下來,我會救活你,」我很想把手臂從她身上移開,可是一想到她的內傷,如果這麼做很可能她馬上就會一命嗚呼。「別騙我了,我學過戰地護理的,像我這種情況,仁慈的戰友會用一顆子彈結束我的痛苦的,咳咳,停下來好么,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停下了腳步,悲傷的望著懷裡的女神,手臂中的熱流已經停止,女神對我露出最後的笑容,「活下去,好么,喬?要不然我在天上會不開心的。」我點點頭,低頭輕輕吻下去,她熱烈的回應著,吐出了最後一口氣。

手機定時器滴滴的響起,正午12點到了,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壓力從遠處傳來。「毀滅者」出現在視野里,他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的小心。三天前,所有的情報都顯示我和「毀滅者」是這個世界上僅存的兩個超能力者了,我通過各種渠道給他下了戰書,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大漠里一決生死。

以他的自負和自傲,這場生死之戰是必赴之約,在沒有旁觀者干擾的情況下,堂堂正正的一對一,是他夢寐以求的結果,塞納河畔的伏擊,多少讓他心理有些陰影吧。想到這裡,我留意了一下他胸口部位,那裡現在平滑如鏡,絲毫看不出像是受過重創的樣子。

留意到我的眼光,「毀滅者」眼中精光一閃,「我用了七天才完全復原,從來沒有人能將我傷的如此之重,放心,我會把這份傷痛十倍奉還!」

我伸手入袋,「毀滅者」腳步一停,露出凝重的表情。我揮揮手,示意沒有進攻的意圖,「額,我約了直播,全世界的人都想看看這場終極之戰。」我邊說邊掏出來個三腳架,將手機插在了上面。

「直播?!哈哈,哈哈,哈哈哈,」「毀滅者」放聲大笑,「我本以為你選擇這個大漠是不想別人看到你被打得狗吃屎的樣子,沒想到你居然還要直播?而且是面向全人類?」面對他的嘲笑,我不為所動,我細心的體會著「毀滅者」腦中的自大,驕傲的情緒,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大到剛好不會被覺察到異常的程度。「毀滅者」猛然抽出一把血紅的長刀,「本來想痛快的把你一刀兩段,但我現在覺得還是手撕更過癮,直播不加點料,怎麼對得起觀眾?」說罷他遠遠的把長刀拋了出去,擺出蓄勢待發的姿勢。

我調好頻道,直播間里坐滿了全球幾十億人,出乎意料的,他們全部保持著沉默,沒有一個人發語音進來,只是彈幕如雪片般滾動:

「都去死吧,垃圾!」

「同歸於儘是你們兩個最好的結局!」

「告訴我這是在哪裡,我要用導彈把你們轟成肉渣!」

偶爾有幾個另類的留言:

「我的神啊,請接收我的奉獻,當你們決出勝負後,領導人類走向光明吧!」

但很快這樣的留言就被淹沒在一片「滾,人類的叛徒!」「人肉這個傢伙,宰了他我今晚加個菜!」種種詛咒的口水中。

「毀滅者」不屑的笑了笑,「當他們見識到我們的超能力,感受到的只能是恐懼,戰鬥吧!」話音未落,他便全速向我沖了過來。

只是剛踏出兩步,「毀滅者」便覺得鼻子一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精神干擾」這個技能如果我施加在普通人身上,對方早已精神錯亂,可是用在「毀滅者」身上,就算我集中所有的精力,也不過讓他打個噴嚏而已。無妨,只要能干擾到他進攻的節奏就好。

我掏出一把特製的槍,對著還在大打噴嚏的「毀滅者」一頓狂掃,特製的穿甲彈在「毀滅者」金屬外表下打出一道道深深的彈痕,彈頭裡包裹的腐蝕液體在爆炸後四處飛濺,「毀滅者」怒吼著,聽聲音他並不好受。忽然裝甲表面起了一層細小的波動,「毀滅者」瞬間消失在我的視野中,同時,我的精神干擾也失去了目標。

「光熱敏迷彩?」我注意到地上晚上完全看不到「毀滅者」的影子,連忙使出「瞬移」,閃出十幾米。果然,一股巨風從頭上壓下來,「毀滅者」重重的砸在我剛才站立的地方,我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反應稍慢些,現在便已經是個肉餅了。「毀滅者」仍然處於隱身狀態,但他正站在了我精心布置的陣眼上。

我雙手插入滾燙的沙堆中,「沙暴地葬!」當我給這個陣法起名字的時候,借用了某影動畫里的技能名,寓意當然是期待這個陣法能發揮出動漫里的超級威力,而實際的效果也很令我滿意,被曬了一整個上午的沙粒飽含著巨大的能量,這讓我輕輕鬆鬆只用了十分之一的能量便調動大陣運轉起來,沙粒在澎湃的能量潮的帶動下迅速旋轉,飛升,以陣眼為中心,方圓十米左右的地帶出現了一條咆哮飛天的沙龍,沙龍飛舞著,間歇從裡面傳出如電鋸切割在金屬上面的尖銳噪音。

忽然間,我腳下的沙粒停止了運動,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從心頭湧上,我猛然後退三尺,只見地面上的沙粒在超高溫下逐漸液化,整個大陣覆蓋之處隱約顯出一塊巨大的玻璃,失去後續補充的沙龍無奈的咆哮一聲,重新化為沙塵落下。

剛剛釋放了巨幅能量的「毀滅者」絲毫沒有疲憊的樣子,一股碗口大小粗細的激光束從他身上射出,呈360度飛速旋轉。

我輕輕一跺腳,沙粒在元素控制之力下把我舒服的彈上半空,目光所及處,只見激光極速旋轉,卻沒碰三腳架分毫。

直播仍在繼續。

我冷笑一聲,空中一折身,從三腳架的方向直撲「毀滅者」,一團白色火焰出現在我手中,我緊盯「毀滅者」的每一個細小動作,已經被沙龍侵蝕得體無完膚的「毀滅者」完全失去了初次現身時的風範,他惡狠狠的盯著我由遠及近的身形,卻一時沒有動作。

如果他正面迎擊,不可避免的會波及到正在直播的手機,可是從他剛才小心翼翼繞過三腳架的行動,證明「毀滅者」不太可能從這個角度和我硬碰硬。一念到此,我猛然發現身後一柄血紅長刀正極速飛至,如果我執意要把焰火撲在「毀滅者」臉上的話,長刀會先一步把我斬成兩段!

我深吸一口氣,正在前撲的身體突然下墜,血紅長刀險險從頭上掠過,「毀滅者」眼睛一亮,身影一晃便抬腿對著我下落的身體迅如奔馬般踢出一腳。「啪」的一聲脆響,我勉強用右臂護了一下身體,繞是如此,右小臂傳來輕微的骨裂聲,痛徹心扉。令我感到安慰的是,左手上的烈焰結結實實糊在了「毀滅者」身體上,上千度的高溫烤得他身體外表完全變了顏色。

我又掏出一桶液氮邊遊走邊對著「毀滅者」身體狂噴,冷熱交替加劇了金屬的疲勞,「毀滅者」的行動明顯變慢了,不過他終於將戰鬥拖入了對他最有利的肉搏戰。又中了兩拳一腳後,我終於倒在了三腳架下,暫時失去了行動力。不過這幾拳給我帶來的傷害要比我想像中的略輕,這間接證實了我心裡的另一個猜測。

「毀滅者」略有些僵硬的走到我面前,他滿意的捏了捏拳頭,「是時候給觀眾來點刺激的了。」直播的手機依然沉默著,這讓我想起了《黑客帝國3》裡面尼奧和史密斯最終決戰時刻,周遭圍觀的複製體們,他們面無表情的沉默著,對尼奧展示了極度的蔑視和憎惡。我現在從手機里也感受到了同樣的情緒。

「毀滅者」張開雙手,他故意把動作放慢,緩緩向我壓下來,他仔細觀察著我的表情,期待著我最終因為恐懼而向他求饒。

在雙手離我只有幾公分的距離時,我嘴裡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既然你那麼想在世人面前展示勝利者的姿態,為什麼不讓你的真身來做這件事呢?」他的身體聞言一僵,不等他下一步的動作,我嘴裡輕吐一字,「爆!」正在直播的手機猛然裂成萬千碎片,一個亮度堪比太陽的光團在「毀滅者」面前跳動,這是美國空軍實驗室新研製的光子炸彈,專門為了清除金屬掩體而設計,「毀滅者」保護性的外殼已經被我毀的七七八八,光子炸彈如跳動的精靈,不斷灑出終結金屬的白色光點,如水銀瀉地般鑽進「毀滅者」體內,在他踉蹌後退時,我掏出最後一把槍,特製的穿甲彈摧枯拉朽般把「毀滅者」轟成了碎片。

我把打空子彈的槍一扔,靜候真身的出現。果然,不遠處的沙地上起了變化,一片薄膜迅速聚攏起來,最終形成了一個液態機器人。我響亮的吹了一聲口哨,「嗨,你去找卡梅隆,肯定會是一號男主!」

他露出欽佩的表情,「看來你早知道我有分身的能力,卻一直隱忍到現在,我在分身上面注入了70%的能量,卻還是敗在了你手下,」

「但也耗光了我所有底牌。」我懶洋洋的插了一句。

他踱到我面前,「現在你身上的能量,不足我十分之一,你有什麼遺言,可以交代了,算是我對你的一分敬意」。

我盤膝而坐,竭力吸取著沙層里的能量。他皺皺眉頭,「怎麼?還想困獸猶鬥?你拼盡全力,在我面前也至多能堅持五分鐘而已,何不痛快的給自己一個解脫呢?」

我抬頭看看藍天,「其實,我只需要堅持兩分鐘而已。」他抬起頭,本來輕鬆的面孔突然陰沉下來。

「你也感覺到了吧,不妨告訴你,那是一枚核彈頭,當量足以夷平整個沙漠。當我打開手機直播的時候,這塊沙漠上空的衛星便根據定位發射了這枚核彈。」

一周前,我潛入美國空軍實驗室,順走了一些尚在研發中的武器,又潛入白宮和美國總統定下了核打擊的計劃,這才有了現在的戰果。

看他眼光閃爍,我就知道他已經心生怯意。我把所有能量都集中到「精神壓制」上,對他發起了最強的精神攻擊,他竟然被強弩之末的我死死壓制的動彈不得。雙方對峙了大概幾十秒後,對生的極度渴望戰勝了心的恐懼,他居然擺脫了我的控制,開始向大漠外的方向跑去。

一定要纏住他!我使出「瞬移」的技能如影隨行的貼住他的後背。在把我甩開十幾次又被貼住後,他乾脆放棄了和我糾纏的念頭,直向大漠外衝去,一心只想離核爆的中心越遠越好。

我伏在他的背上,突然感到一段陰影掠過,導彈落地了,心裡剛轉過這個念頭,就感覺眼前白光一閃,從未體驗過的光明瞬間綻放,我彷彿進入了雪盲的狀態,周遭事物全部披上了一層白色,根本無法識別。

一股巨大的能量從背後襲來,「核爆衝擊波?」當我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時,我覺察到「毀滅者」的後背開始晶體化。我迅速從他後背滑到前胸,在衝擊波到來前的短短几秒內,使出全部能量,對「毀滅者」的身體戳打捏拍了幾千次,「醫學妙手」的技能使我閉著雙眼,也能把握他體內血脈的流動情況,在我的刻意引導下,「毀滅者」最終變成了一個密閉的水晶球,完美的把我包裹在裡面,成為抵禦核爆衝擊波和輻射塵的最佳堡壘。我絲毫不擔心「毀滅者」會反抗,除非他想兩個人同歸於盡。

我在水晶球里休整了七天,在我的感知里,輻射塵已經把「毀滅者」的能量耗的一乾二淨。是時候了,我掏出一個小藍瓶,「你還有什麼遺言么?」這種主客忽然易位的情景似乎讓「毀滅者」十分的憤慨,「你以為殺了我就能結束嗎?天底下不止有666個超能力者,還有第667個,那就是全球剩餘的70多億人口,你準備好和這股強大的力量相抗衡了嗎?」

「哦?」我的手在空中頓了頓,「既然你已經想到這一步,為什麼還要為了獲取超能力而四處殺戮?還是說,你其實已經知道了解決辦法?」「毀滅者」沉默下來。「既然你不想說,我就只能按照最合乎邏輯的選擇去做咯。」說罷我將瓶子里的液體滴到了水晶表面,液體悄無聲息的滲了進去,水晶處開始出現一塊黑斑,並迅速的擴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古人誠不欺我。」我衷心嘆到,自從我第一次掃描了「毀滅者」的能力後,所有的復仇計劃全部是針對他的能力設計的,能有今日的戰果,情報二字實在功不可沒。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幫你,我會陰魂不散的跟著你,坐看你灰飛煙滅的下場!」「毀滅者」咬緊牙關,留下最後一句詛咒。

我感覺到大量新的能力源源不斷湧入體內,天空隱約傳來武裝直升機的聲音。「再見了,敵人」,我向「毀滅者」的遺體留下最後一句話,便閃出了水晶球,消失在荒野中……

三個月後,大西洋底,今天是我逃亡的第一百天,各國軍隊已經將這片海域重重包圍,如果我選擇繼續只逃避,不反擊的策略,只怕活不過七天。

我喃喃自語,「女神,這就是你要保護的人類么?為了自身的存亡,就一定要斬盡殺絕么?那麼,對不起了。」

我舉起一隻手,在海水中划過一道痕迹,「我說,要有光!」只見手指划過之處,有無數細小生命活躍著,散發出淡淡的熒光……


這是我見過的倒數第二無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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