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雙手染血的聖人,天真的理想主義者,行事黑暗卑鄙的結果主義者,坑兒子的爹,正義的夥伴。

先放個mad【手描Fate】fate涙腺崩壊

那時候的切嗣還是個天真的無憂無慮的少年,有自己喜歡的妹子,有嚴厲的魔術師父親,有自己的沒說出口的小小理想,當正義的夥伴,和普通少年沒有什麼區別,直到喜歡的妹子夏莉的魔術實驗失敗而變成喪屍。可能是因為感情或者膽怯等因素,切嗣沒有殺死理智尚存的夏莉,導致島上的所有人都變成喪屍死掉了。切嗣認為這是自己沒有殺死夏莉導致的,於是他決定不再犯相同的錯誤,殺死慘劇根源的父親。為什麼一個少年會選擇殺死自己的父親?這種選擇實在是違背一般人的價值觀。答案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為了探求根源視人命如草芥的魔術師,只要他父親活著就會不停的實驗,小島上的慘劇會繼續發生。而成為正義夥伴這個理想,這個理想在切嗣心裡並不是說說而已。在將來可能被父親害死的人和父親之間,他選擇殺死非正義的父親。衛宮切嗣的正義不會受到感情親疏的影響。而一旦決定下來,作為結果主義者的切嗣會用最激烈冷酷的手段,他不憚於以殺人去謀求更少人受害的結果。他就像天平,將生命放在兩邊,選擇更重的那邊。

殺死父親離開小島後,衛宮切嗣選擇跟隨他生命中第二位重要的女性,他的養母娜塔莉亞學習怎麼生存和殺人,切嗣本領的大半都是亦師亦母的娜塔莉亞所授。娜塔莉亞是賞金獵人,自然把切嗣帶入了戰場。在戰場中,切嗣看見了真正的人間地獄,本性善良的切嗣感覺無比的痛苦。這段期間,切嗣的理想沒有受到侵蝕,反而進一步發展:杜絕一切戰爭,實現世界和平。多麼宏大美好天真的夢想,就是這個夢想讓切嗣一步一步走上聖杯戰爭的舞台。

後來和娜塔莉亞執行任務的時候,任務沒有完美完成導致一飛機的人都變成了喪屍,活人只剩下了娜塔莉亞一個人。是讓飛機落地導致更大的災難,還是選擇殺死亦師亦母的人,切嗣又一次做了一樣的選擇,他說:你是我真正的家人,然後扣下了導彈的扳機。他還是那個衛宮切嗣。

只是這次他哭了,嚎啕大哭。

兩次殺死親人,可能我們會想衛宮切嗣就是一個為了追求所謂正義而冷血無情的人嗎?其實不然,切嗣和一般人一樣有親情愛情,只是在他的天平上,沒有把個人感情放在上面,做出選擇之後,他也會非常痛苦。

可能是通過這次事件,也可能是切嗣的長期生活經歷,他終於認識到了達到「杜絕戰爭與死亡,不用犧牲一部分人來拯救另一部分人的世界」是無法憑人力完成,於是他開始追求「萬能的許願機」聖杯,入贅魔術家族愛因茲貝倫家,是為了獲得參加聖杯戰爭的資格。在艾因茨貝倫家,他遇見了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他的妻子,給予他愛情親情救贖和溫暖的人。

和 妻女共度的時間應該是切嗣一生中最幸福的時間,然而幸福有限,妻子的生命是為聖杯戰爭產生的,聖杯成型即是妻子死期。理想的終點亦是幸福的終點。衛宮切嗣猶豫過軟弱過,甚至想帶著妻女逃離過,這是人追求幸福的本能,但他走向理想的終點的腳步一直不曾停止。衛宮切嗣是一個為了理想付出一切的人。

和麻婆神父的決戰中,通過與聖杯的對話,衛宮切嗣發現聖杯和他開了個大玩笑,企圖用聖杯杜絕戰爭的他發現聖杯只會用殺人來實現所謂和平,他又毫不猶豫的摧毀聖杯,這是他理想的終點,也是末路。

回顧衛宮切嗣的一生,始終向著杜絕戰爭實現世界和平這個宏大理想蹣跚前行,不惜一切,然後失敗。


嗯,個人從虛淵玄的慣用風格來說幾句

其實不管是孔瑞麗還是小圓,老虛一直都是一個解構主義的作者

衛宮切嗣,是老虛解構「正義夥伴」的一個角色。當然,初期設定是蘑菇做的,但我八成估摸著這兩人臭味相投的程度令人髮指,所以老虛說自己寫的high的不行。

「無差別的愛所有人,和不愛任何人是一樣的。無差別的救人,最終連自己都救不到。」

切嗣這個人物,是對傳統熱血的「正義夥伴」的一種解構。

切嗣的思維方式,恐怕是將正義貫徹到登峰造極的殉道者的思維。反觀其他作品裡高喊著正義和友情的主角,僅僅是喊喊口號,開開外掛就實踐了正義。

衛宮切嗣,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戰鬥

切嗣很強,但造就他強大的是他可以捨棄一切的內心。

fsn的hf線中某個be,麻婆對放棄了櫻的士郎說:「現在的你就是衛宮切嗣,你根本沒有輸的道理,因為你連間桐櫻都能放棄,那麼以後你肯定也會想方設法對付遠坂凜,伊莉雅。」

然後麻婆離去,留下化身鋼鐵之心的少年

麻婆對切嗣的評價,是強到讓人害怕。因為切嗣無所不用,不擇手段,能一邊流淚一邊毫不猶豫拋棄親人衝鋒的人,我覺得也無法與之為敵

正義的夥伴必須是孤獨的。但假如切嗣天生冷血,想必不會這麼掙扎。

但悲劇的是,切嗣的血是熱的。他人的笑會溫暖心房,他人的悲泣會刺穿心扉。正義的使者一邊背負著他們一邊前進。步履蹣跚,卻毫不猶豫。

這和傳統歌頌友情和愛的正義夥伴差的太多了,切嗣的愛是「博愛」,以凡人之心進行聖人的修行,其代價必將是萬劫不復

衛宮切嗣這個角色,正派的讓人覺得可怕

——————————題外話—————————

本人不才,正在構思一部fate同人。主要是完成ubw中的尾巴部分,關於從者或者master的設定,如果有有趣的請務必私信告訴我,萬分感謝


反對 @李庸正 的大部分觀點。對於他說的老虛想批判切嗣所代表的必要之惡等觀點,超出我分析的能力,對此我持中立偏贊同的立場。

老虛的主旨和好惡是明確的。切嗣的角色,是一個空虛、自欺、不懂愛和冷漠的人,在故事的最後,也遭到最大的懲罰。

這是他的結論。下面是反駁:

1.切嗣絕對不是一個空虛、自欺、不懂愛和冷漠的人。

若是他能更早地將這個準則銘記於心的話,那倒還好。

讓年輕的心凍結、壞死,變為一台無血無淚的測量儀器的話,他只需繼續冷淡地甄別活人和死者,漠然度過一生,也就無需苦惱了。

但,他不是這樣的人。

別人高興的笑容讓他滿心歡喜,別人慟哭的聲音觸動他的心弦。

別人絕望的怨恨令他怒火中燒,別人寂寞的淚水總讓他忍不住伸手去擦乾。

在追求超越人間準則的理想的同時——他過於像一個普通人了。

這是老虛寫在序里的一段,下面有這段序的全文。從上文來看,切嗣明顯不是一個不懂愛或者冷漠的人。除非a.老虛寫著寫著打了自己的臉;b.老虛是耍讀者玩的。

2.他論證中用了各組人物的結局來說明老虛的主旨和好惡是明確的。但是他對於間桐和龍之介組的評價實在是讓人覺得他差別對待。

間桐雁夜,事實證明,他的執念根本就不是愛,而是慾望而已。

龍之介和老爺,兩個愉快犯一直都很歡樂。雖然戰敗身死,一個實現了自己最高的作品笑著倒下,一個在貞德的幻想中戰死,都算得償所願。

我剛才又翻了原文確認了一下:間桐可是做著葵和凜是自己的老婆和女兒的夢死掉的。按龍之介組的邏輯,老虛是在歌頌間桐咯?

3.老虛用人物的結局來宣揚自己的主旨和好惡,這種說法完全不能接受啊!因為這麼做太low了啊!!

至於為什麼low,我也的確沒有那個能力講出來,我也不是學這個的。我見到的文學理論一般都是說「讓小說的對象擁有性格後,故事會怎麼發展我也不知道」。下面是我對這種寫法的看法:

a.不能讓讀者準確的接收到作者想傳遞的信息。看了這麼多的故事,早就知道故事裡好人不一定有好報,用這種方式傳遞信息,很可能被讀者忽略或者誤讀。

b.這麼寫根本不夠深刻,不能揭示出問題的所在,起碼也要靠三王那樣的口水炮啊。

各種人物的結局如果說是老虛來宣揚自己主旨和好惡,不如說是老虛在提醒大家人物的信念:雁叔死前幻想凜和葵是自己的老婆女兒,爬到櫻面前想拯救櫻;切嗣死前回憶起初戀,和當初的理想「當正義的夥伴」;大帝死前夢見了無盡之海;龍之介組一個實現了自己最高的作品笑著倒下,一個在貞德的幻想中戰死。

人物的信念就是讓這些人物形象如此鮮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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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切嗣情感豐富、甚至脆弱,但因為他的理想或者說信念,他不得不成為一個冷酷的堅強的現實主義者。性格與信念的衝突(相信自己終將傷害自己所愛的痛苦與發自內心的愛)造成了切嗣痛苦的來源;理想的善與實現理想的惡,如同硬幣的兩面不可分割。這兩點讓這個角色充滿不可磨滅的魅力。

對於這個問題有很多想說的呢。

1.很早之前同學就向我推薦了FZ這個作品,但是怎麼都覺得一定是個很慘的悲劇,所以一直沒看。直到有一天他放了一個FZ的mad,當時就對裡面鬍渣男和白髮女的人設起了超強的好感,才決定看這個。對,一個是切嗣一個是夫人。

2.一個好的人物形象的標準是什麼?

簡單的人物形象塑造:完美的好人,壞掉渣的壞人。高級一點的:好人身上有很多缺點,壞人壞得有原因。以前我對人物形象的理解就到這裡了,直到看到一篇《蝙蝠俠:黑暗騎士》的影評。它大概說的是,蝙蝠俠里的人物好與壞都源自於一個點,就像是硬幣的兩面,在這種情況下表現出好,那種情況下表現出壞。我認為FZ里的衛宮切嗣就是這樣一個角色。個人認為虛淵玄人物塑造能力特彆強,FZ里很多人物都讓我很有感覺。

3.

按小說的順序說吧

3.1

從某個男人說起吧。

那個比任何人都充滿理想,卻因此而絕望的男人。

這個人的夢想是如此單純。

衷心希望這世上的所有人都幸福美滿,如此而已。

每個少年都曾經在心中懷揣、但在了解了現實的殘酷以後漸漸放棄的幼稚理想。

幸福是以犧牲為代價換取的——每個孩子在長大成人後,都學會用這番道理為自己辯解。

但是他卻不同。

或者他比誰都要愚蠢,或者他腦袋有哪裡不正常,又或許,他屬於那種身負不為凡人所理解的天命,被稱為「聖者」的人。

當他領悟到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被擺在犧牲或救濟的天平兩端上之時……

當他知道這天平上絕對沒有哪個托盤會被清空之時……

從那一天開始,他就立志要成為這個天平的計量者。

若是想更多地、更確切地減少這個世上的哀嘆,那便別無他法。

為了救起哪怕只多一個人的這一邊,就必須拋棄哪怕只少一個人的另一邊。

為了多數人可以活下去,而將少數人滅絕。

因此,他越是救人,殺人的技術也越加精進。

多少次,多少次,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但他從來沒有過畏怯。

不擇手段,不問是非,只苛求著自己成為最精準的天平。

讓自己絕不算錯生命的數量。

性命無分貴賤、無分老幼,「一條」就是它的唯一單位。

他無差別地救人,也同樣無差別地殺人。

等他醒悟過來時,已經晚了。

當一個人公平公正地去對待每個人的時候,

那便等同於他已經無法愛上任何人。

若是他能更早地將這個準則銘記於心的話,那倒還好。

讓年輕的心凍結、壞死,變為一台無血無淚的測量儀器的話,他只需繼續冷淡地甄別活人和死者,漠然度過一生,也就無需苦惱了。

但,他不是這樣的人。

別人高興的笑容讓他滿心歡喜,別人慟哭的聲音觸動他的心弦。

別人絕望的怨恨令他怒火中燒,別人寂寞的淚水總讓他忍不住伸手去擦乾。

在追求超越人間準則的理想的同時——他過於像一個普通人了。

這樣的矛盾不知道已經給他帶來多少懲罰。

有過友誼,有過愛情。

但就算這些他珍愛的生命,和其他無數素昧平生的生命,同時放在天平的左右時——

他也從來不會出錯。

就算愛著誰也好,他仍然將其生命與他人視為等價,平等地去珍惜,平等地去拋棄。

一直以來,他與他所有珍愛的人,都註定了在相遇的瞬間便等同於永別。

現在,對他來說最大的懲罰即將降臨。

這是小說序章的第一段。像是對衛宮切嗣這個人物的一個總述一樣,把這個人物的信念,人物的性格,性格與信念衝突所帶來的代價,都寫在這裡。(就我所知的一點皮毛,這種類似旁邊的說明,並不是一種高明的手法,一般把人物放到情節中表現才是正確的做法。一般不是作者能力不夠就是讀者能力不夠,才需要這麼做。不過序章可能例外吧)

3.2 不喜歡看廢話的請跳到4

之後的一段,寫的是切嗣看著伊利亞和夫人而哭泣的情節。這段點出了他的理想「創造一個誰也不需要再像你(切嗣)這樣哭泣的世界」(&<-超曖昧的說法有木有,讀到這裡還是一頭霧水),表現了切嗣性格中多情、軟弱的部分。

3.3

再接下來和切嗣有關的情節應該是召喚吾王了。找到幾個有意思的段落。

切嗣著迷於劍鞘匠心獨具的設計和非同一般的美,只不過一會的功夫,思維立刻轉換到把它當作「工具」使使用的實用主義方向。

這裡表現出了切嗣對自己情感的壓抑。就像序言中提到的切嗣並不像機器般無血無淚,而是有著「過於像普通人」的豐富的情感和同情心。這部分在後面還會講到。

  「……也就是說你對和『騎土王』的契約感到不安,對吧?」

  「那當然嘍。像我這樣和騎士道背道而馳的男人估計也沒幾個吧。」

  「正大光明的戰鬥不是我的風格。尤其在殊死搏鬥的時候。如果攻擊的話就應該從背後或趁敵人熟睡的時候,不必選擇時間和場所而為了更加有效率的消滅敵人。……你認為那個高貴的騎士大人會陪我進行這樣的戰鬥嗎?」

印象中衛宮切嗣對自己的方式評價其實也不高,認為如果聖杯實現願望後,自己就是唯一的最後的惡了。(待查)從這裡可以看出來,切嗣對高貴這類虛的東西都不屑一顧,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這也符合捨棄過程正義追逐結果正義的人的思維方式。

3.4 時臣的報告

「比這性質更惡劣。那可是經過特訓專門獵殺魔術師的自由暗殺者。因為只有魔術師才最了解魔術師,他會用最不符合魔術師規則的方法來獵殺魔術師……他是那種可以很無所謂地使用卑劣手段的男人。」

綺禮漸漸明白了時臣討厭這個男人的原因。狙擊和毒殺還只是開始。

  在公眾面前投炸彈;擊墜有很多乘客的飛機,全是這些讓人難以置信的報告。還有推測說,以前被報導過的無差別恐怖事件的慘案,實際上是衛宮切嗣僅僅為了獵殺一個魔術師而犯下的罪行。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是從列舉的資料來看非常有可信度,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

  暗殺者,這個詞非常貼切。魔術師之間的對立發展到互相殘殺的情況有很多,可是那往往純粹是魔術的比試,通常會採取一系列符合決鬥規則的手續來解決問題。在這種意義上來說聖杯戰爭也是如此雖然被稱之為「戰爭」,可是卻並非是無秩序的殺戮,而是存在著一系列嚴格的鐵則和規矩。

  像這種通過「魔術師之間常規」手段進行戰鬥的記錄,在衛宮細嗣的戰鬥履歷里連一行字也沒有。

  「魔術師這種東西,正是因為和世間普通的法律相悖,所以才更要嚴格遵守自己世界裡的法則。」

  平靜的聲音里滲透出一股怒氣,時臣斷言道。

  「但是衛宮這個男人是徹底的不擇手段。他沒有一點身為魔術師的自豪感。像這種貨色絕對不能原諒。」

  「您說的是……自豪感對嗎?」

  「是。即便是這個男人,為了成為魔術師肯定也經受了嚴格的修行吧。

  如果這樣的話他肯定也具有克服並超越苦難的信念。像這種初衷,即便以後成功了也決不應該忘記。」

  時臣所說的是錯的。即便沒有任何目的也可以投身於嚴酷的修鍊,像這樣的傻瓜,這個世間還是有的。關於這一點綺禮比誰都清楚。

  「——那麼這個衛宮切嗣是為了什麼原因成為殺人工具的呢?」

  「這個嘛,大概也就是錢吧。自從到了艾因茲貝倫家之後,他就洗手不幹了。他已經得到了一輩子吃穿不愁的錢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那個報告書上也應該寫了吧,和那個傢伙有關的並不僅僅是暗殺。他好像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在全世界賺零用錢。」

  和時臣所說的一樣,在報告書的結尾處,除了和魔術師相關的事件之外,還列舉了很多衛宮切嗣的經歷。果然如此,只要是你能想到的這個世界的紛爭之地都曾經出現過切嗣的身影;看起來並不僅僅是充當殺人工具,他還當過僱傭兵賺了一大筆。」

到這裡為止,讀者還不明白衛宮切嗣的立場和夢想,而這裡是第一次說明了他所做過的事情,以及手法。而這裡對於他的動機的猜測則是為了金錢。如果說前面的沒有榮譽感、對高貴的不屑還有一點反叛意味的話,這裡將他塑造成一個拜金、卑鄙的形象,可以說讓讀者一點好感都沒有。

3.5麻婆的誤解

  這個男人的行動帶有很大的冒險性。

  在被艾因茲貝倫家收為女婿之前的自由暗殺時代,切嗣出色地完成了無數的任務。可是這些任務之間的間隔卻明顯太短。從準備階段和接受任務的時間考慮,只能認為他同時在進行多個計劃。而且這些計劃都是平行的,他出沒在各地的紛爭中;而且時機偏偏是在戰況最激烈,已經到了毀滅的階段。

  他簡直是要故意赴死似的,好像有某種強迫症一樣的東西……他的行動原理明顯的是要自取滅亡。

  可以毫無疑問地這樣說。切嗣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利己心,在他的行動中實利和風險是不相符的。他不可能是那種以金錢為目的的自由暗殺者。

  那麼——他為了尋求什麼呢?

  「……」

  不知從何時起綺禮把報告書放在旁邊,以手支下顎,陷入了沉思之中。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具有別人所不能及的動蕩生活經歷,在綺禮看來並非與己無關。

  毫無自豪感的魔術師,失去信念的男人,時臣這樣評價他。

  如果這樣的話,切嗣這種狂熱的,簡直像在追求毀滅的經歷……,又或者可以說是追尋遺失答案的巡禮?

  之後,切嗣不斷展開的戰鬥在九年前突然謝幕了。這是因為和不斷尋找能夠在聖杯爭奪戰中勝利的斗土的北方魔術師艾因茲貝倫相遇了。

  也就是說那時候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麻婆覺得切嗣就是一個找死的。為什麼找死呢,因為他跟自己一樣空虛啊~!現在他找到不空虛的答案了!MD,一定要見他!

3.6

後面有一段切嗣和伊利亞數新芽的劇情,與舞彌在小旅館試槍的劇情,趁saber和lancher大戰想偷殺master的劇情。頭尾兩個都沒什麼好講的,無非是前面提到的多情啊、脆弱啊、冷靜啊、冷酷啊。中間這邊很有意思:

當切嗣想起伊利亞變得脆弱時,被舞彌吻了。

切嗣沉默著.感覺到胸中的情感變得越來越冷。而心中原有的疼痛,也隨著溫度的降低而越來越淡。

她是一台輔助機器,是專門用來輔助一台名為「衛宮切嗣」的正常機器運作的機器。這就是久宇舞彌。這是切嗣能夠取得這場戰爭勝利的必須的、也是最終的武器。這是只有舞彌才能勝任的角色。

人物:舞彌;效果:使切嗣獲得 冷靜buff

切嗣脆弱、不冷靜的時候,都是依靠身邊的女人的。在城堡想要逃走的時候,是夫人安慰的他。其他就不例舉了。但是夫人和舞彌又不一樣,夫人像是溫柔堅強的後盾,支持他的信念,而舞彌只是簡單的把他的感情沒殺掉,讓他重新變成一台公正的機器。

3.*

到此,第一卷結束。到目前為止,切嗣應該是一個形象最模糊的人物,他身上的卑鄙冷酷實用與自身表現出的脆弱極其矛盾,而且至今也沒有明白他的目標,追求聖杯的意義。追求聖杯的意義可以算是一個引導讀者的線索,讓讀者抱有看下去的好奇心,不在第一卷說明是可以接受的。但這樣的脆弱讓人覺得不合常理,雖然從現在我們知道所有情節的角度來看,這是合理的,但當時這些情節讓我覺得無感、一頭霧水。「衛宮切嗣一旦愛上某人,就會遭到不得不在心中抱著會失去那份愛的覺悟的詛咒。那是他背負的與其理想等價的宿命。情愛只會苛責,而從未治癒過他。」這句話什麼意思嘛,這是預言術,這已經超出世界觀的範圍了吧。

4.

事件帶來信念,信念決定選擇(行為),行為產生事件

第四卷的開始是兩個獨立的故事。簡而言之就是切嗣殺了他爸爸和切嗣殺了他「媽媽」。這段李 菁YU 已經分析得很好了。這裡解釋了他這種坑爹的人命天平的信念是怎麼產生的。這種寫法特別有意思,有點像雜誌上的心理分析,「為什麼我有拖延症呢,因為小時候我經常拖延拖著拖著就可以不做作業了」。事件帶來信念,即使它不是一個正確的信念,但它的形成是合理的,而信念本身也是相對合理的。

什麼樣的選擇是有意義的?首先,可以知道所有的選項,其次知道每個選擇所代表意義、代價,最後,是自主做出的選擇。因為這樣的反饋是最強的,所有的責任與後果都取決於當時的選擇。第一次的選擇中, 夏莉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他,選項A:不殺少數人,選項B:殺掉少數人,保護多數人。

切嗣papa選擇了A:不殺少數人。結果:夏莉死,全村也死光了。注意,這邊夏莉死了,這和電車困境的結果是不一樣的。之後切嗣再也沒有選過A,不僅如此他還主動去選擇。本來他爸爸至少是不用自己殺死的,結果他去了;在小說中,其實他媽媽還是有活下來的希望的,但是他還是炸了飛機。

現在看一下這句話「衛宮切嗣一旦愛上某人,就會遭到不得不在心中抱著會失去那份愛的覺悟的詛咒。那是他背負的與其理想等價的宿命。情愛只會苛責,而從未治癒過他。」,我覺得作為總結了切嗣經歷的一條信念,它是多麼的恰當,而老虛的劇本也是按著這條寫的。如果說人命天平足以解釋了他的理想,那麼這句話就解釋了他的感情。相信自己終將傷害自己所愛的痛苦與發自內心的愛。其他的情感部分更像由此滋生的心理防禦。

4.3/5 麻婆

對於麻婆說切嗣的本質是空虛的問題我是這麼理解的。一開始他對
切嗣是完全誤解的,包括後面夫人說他和切嗣完全不同。直到最後他知道了切嗣的願望才可以算真正的開始了解切嗣。也就是說在此之前麻婆的評價是沒有意義的,
反而更多的是靠對切嗣的評價來側面描寫麻婆的內心,更多是作為一個局外人站在自己的角度來猜測解讀切嗣的用意。但是反覆讀麻婆和切嗣最後一段的戲份後,實
在發覺不出這兩個人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從聖杯中醒來:

  「……太愚蠢了,我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拒絕它?」

  低沉的,充滿了憤怒和憎恨的聲音。這是衛宮切嗣第一次直接聽到言峰綺禮的聲音。

  「……難道你認為接受了那東西會有什麼好處嗎?」

  嘶啞而疲憊至空洞的聲音。這也是言峰綺禮第一次直面衛宮切嗣的聲音。

  二人都與聖杯中的那東西有了接觸,並理解了其真實身份。切嗣與那個自稱聖杯意識的東西的交流,都被綺禮看在眼裡。對於切嗣的選擇,綺禮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

  「你這傢伙……拋棄了一切,犧牲了一切,終於走到這一步!卻又為什麼要拒絕唾手可得的東西!」

  「那東西會用巨大的犧牲換來並不那麼值得的成果——僅此而已。」

  「那就讓給我!」

  就在這時,綺禮對於衛宮切嗣——這個曾經或許和自己很相似,但現在與自己完全相反的男人,從心底感到憎惡。

  「對於你而言不需要的東西對我卻是有用的!那東西……如果那樣的東西會出現,那我肯定能不假思索地給它答案!」

  綺禮明白切嗣的意圖。這個下定了決心,甚至以殺死最愛的人的方式來拒絕願望機的男人接下來要做什麼,綺禮很清楚。而他不允許他這樣做,為此,他願意賭上自己至今為止的人生。

  「求你了,別殺它!它渴望自己生命的誕生!」

  在連回頭都不被允許的情況下,神父激動地祈求著。暗殺者用冰冷的目光低頭注視著他。

  「啊啊,你真是——笨到不可理喻。」

  手指滑向扳機,撞針將30.06springfield狙擊槍彈射出槍膛。

  剎那間的火光與轟鳴。

  準確無誤的一發,切嗣從背後射穿了言峰綺禮的心臟。


里也是麻婆和切嗣的第一次對話。對於切嗣而言「那東西會用巨大的犧牲換來並不那麼值得的成果——僅此而已。」,這邊可以看到切嗣的理性、冷靜、剋制。反觀
麻婆「那東西……如果那樣的東西會出現,那我肯定能不假思索地給它答案!」,只剩下了狂熱、慾望、空虛。這段對話中他們彼此根本就沒有任何認同的地方,
「啊啊,你真是——笨到不可理喻。」。

兩個人核心的信念是不同的,對於切嗣是善與惡的交融,而對於麻婆則是解決空虛。從一開始,切嗣對於聖杯就是有明確的目標的,而麻婆一直都沒有。

話說相比於夫人的評價你們為什麼更相信麻婆的評價呢?因為夫人是切嗣的人么?還是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把彼此作為對方的最強對手。現在發現還是這段比較能說明問題:

  「是啊,怎麼可能明白呢……連寄託於聖杯的願望都沒有的你。」

  憎恨的嘲笑讓綺禮感到更加疑惑——這個女人真的是人偶嗎?連靈魂都沒有的人造人,為什麼有這些感情?

  「言峰綺禮……你連這戰爭的意義都不明白的虛無男子。你是絕對贏不了那個人的……做好心理準備吧,我的騎士,我的丈夫一定會把你消滅……」

  「……你為什麼要說關於我的事?」

  更讓綺禮疑惑的,是她的話語中的內容。為什麼這個人偶能如此準確地看出他的真心。時臣,甚至自己的父親與妻子都做不到這一步。

  「哼哼,害怕了嗎?好吧,我就告訴你……你的內心已經被衛宮切嗣看穿了,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對你有所警惕,視你為最大的敵人……切嗣一定會比任何人更冷酷、更無情地撲向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原來如此——綺禮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或者說,如果有理解自己的人存在的話,那個人和自己一定是同一類人。

  衛宮切嗣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儘管一次也沒見面,他卻對言峰綺禮作出了最合適的評價

  「謝謝你,女人。對我來說,這是福音。衛宮切嗣這個男人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樣。」

  然而,回答綺禮的,卻是一陣嘲笑。

  「……真是個愚蠢透頂的男人。你想說自己理解衛宮切嗣?……哼,別逗我笑了,明明是個連他的腳後跟都及不上的男人。」

  「——你說什麼?」

  突然聽到的聲音讓他渾身顫抖,這句話讓他難以忘記。

  「沒錯……衛宮切嗣能夠看穿你,你卻不可能猜透他……言峰綺禮,存在於那個男人精神中的東西,你一樣也沒有。」

  在嘲笑的話語繼續流淌出來之前,綺禮掐住了她的纖細脖子。即使森林中的死斗再次上演,現在的綺禮信中捲起的憤怒和疑惑也是那時所不能比的。

  「……我承認,的確,我是一個空虛的人。一無所有。」

  他的咆哮聲一開始顯得很平靜,或者應該說,激動之色之後才顯露出來。

  「可是,我和切嗣有什麼不同?和那個只會投身於無意義的戰爭——沒有從中得到任何東西,只是重複著殺戮的男人!那樣偏離常理,那樣徒勞,他不是迷茫之人還是什麼!?

  綺禮聲嘶力竭地反問著。

  他的質問,如同在經歷了一切都能想到的考驗卻得不到追求的答案,苦惱之餘發出的靈魂的怒吼一般。

  「人偶,能回答出來的話就說吧。衛宮切嗣位什麼追求聖杯?那傢伙寄託於願望機器的願望機器的願望是什麼!?」

  綺禮挑釁般鬆開了掐住人造人脖子的手。允許她為了回答而呼吸。包含了得到模稜兩可的回答的話讓她停止呼吸這種無言的警告。

  即使這樣,這個女人依然沒有表現出半點恐懼。她蹲在綺禮膝下,虛弱而拚命地吸著氧氣的樣子猶如垂絲般可憐,即使這樣,她看綺禮的眼神依然包含著勝利者般的嘲笑以及優越感。

  簡直就像屈膝的是綺禮一樣。

  「好吧,我就告訴你——衛宮切嗣的夙願是拯救人類。斷絕一切的戰亂和流血,實現永恆的世界和平。」

  在綺禮看來,這只不過是玩笑般的囈語,數秒之後,他失聲笑道。

  「——這是什麼啊?」

  「你是無法理解的。這就是你與他的差異,信念的有無。

這個女人所說的真的是衛宮切嗣這個人物嗎?綺禮對此產生了疑問。衛宮切嗣在這個人偶面前究竟裝成什麼人啊。

  「……女人,對衛宮切嗣來說,你到底算什麼?」

  「作為妻子,我為他生了孩子。在這九年里,我注視著他的心,分擔著他的煩惱……與一次都沒見過他的你不一樣。」

 
 九年間,或者說這段期間,該不會僅僅是在謊言中度過的吧,綺禮也不是沒產生這樣的疑問,可是,他的直覺認為這不可能,存在於這個女人的內心中的,毫無疑
問,是對衛宮切嗣的信賴。以空虛的謊言為基礎,形成如此堅固的人格,這是無法想像的。這個女人本來只是個普通的人偶而已。憤怒的焦點開始從眼前這個女人身
上轉移。綺禮憂慮地發出一聲嘆息,坐到身邊的椅子上。

  「愛麗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在這九年里,你一直是個好妻子嗎?贏得衛宮切嗣的愛情了嗎?」

  「……你為什麼在意這些?」

  「我不明白,你們之間的羈絆——你以衛宮切嗣這個丈夫為榮,並且信任他。簡直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樣。可是,如果衛宮切嗣是追求聖杯的男人,你不應該只是完成他願望的工具。他沒道理給你愛情的。」

  「……如果嘲笑他愚蠢,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這是只有擁有了不可褻瀆之物的人才會說出口的,堅決地話語。

  「……我無父無母。也不是愛情的產物。所以,無法理解『好妻子 』」是什麼。即使這樣……他給我的愛,就是我的一切。這是誰也不能侮辱的。

  「那麼,你是個完美的妻子吧。愛麗絲菲爾。」

  綺禮像是做出毫無興趣的判斷一般說著,這既不是讚美,也不是諷刺。

  「可是,正因為這樣,我才無法理解衛宮切嗣。既然愛著你這個妻子,為什麼……要說什麼永恆的世界和平?為什麼要為了這種無意義的理想犧牲所愛的人?」

  「……這個問題真奇怪。像你這種連自己都承認自己無意義的男人……居然嘲笑別人的理想無意義?」

  「只要是思維正常的成年人,誰都會嘲笑的吧。」

  和剛才完全不同的憤怒,正是綺禮的心中膨脹。

  「鬥爭是人類的本性。要根除它,和根除人類沒什麼區別。這不是無意義還是什麼?衛宮切嗣的所謂理想——從一開始就不能叫做思想,只是小孩子的夢話!」

  「……正因為這樣,他只能依靠奇蹟……」

  愛麗絲菲爾極力保持著冷靜,這樣說道。

  「他為了自己追求的理想,喪失了一切……為了拯救無法拯救之人這一矛盾,他總是忍受著懲罰,被剝奪著身邊的一切……我也是一個這樣的人。至今為止,他已經不止一次地被迫做出捨棄所愛之人的決定了……

  綺禮從椅子上站起來,用無底的陰沉目光凝視著愛麗絲菲爾。

  「你是說,這並不只限於這一次——而是這個男人的生存方式?」

  「是的,切嗣太過於溫柔了。即使明白自己總有一天會失去對方,依然毫不吝嗇自己的愛……

  對綺禮而言,這些回答已經足夠。對眼前的人造人,他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

  「……我明白了。」

  他用強有力的指尖抓住女人的脖子,阻斷其血液的流動。

  看著對方衰弱而痛苦的表情,綺禮平靜地說道。

  「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衛宮切嗣啊。」

  綺禮把昏迷的女人扔在一邊,空虛地凝視著黑暗的空間。

從結果看,綺禮從一開始就弄錯了——疑問得到了解答,而期待變成了失望。

  衛宮切嗣並不是在毫無意義地反覆糾葛中尋找真相。

  那個男人只是把一切有意義的東西都歸為虛無罷了。

  他並不是沒有願望,而是因為擁有這種異想天開的願望,才會墮入虛無的連鎖中。這種徒勞,這種浪費,愚蠢而不可救藥。

  切嗣也許能夠看穿言峰綺禮空洞的內心,也許會對那種空虛產生畏懼而有所警惕。可是,他絕對想不到擁有這種空虛的意義。綺禮所懷抱的瘋狂的渴望,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

  衛宮切嗣的一生,可以總結為重複著捨棄一切。

  那個男人所放棄的喜悅和幸福。哪怕只是其中的斷片,在綺禮眼中都具有值得用生命去守護,甚至不惜為之殉葬的價值。

  對於連這些喜悅和幸福的一小片都無法找到,繼續迷茫著的男人而言,切嗣這個男人的生活狀況,存在於自己的羨慕和憧憬中。

  那些無法滿足的饑渴,不能填補的缺失,被如此貶低和愚弄——這怎能容忍?怎能叫他不產生憎恨?

  心中湧起的陰沉情緒,讓綺禮的笑容變得扭曲。

  他終於明白了戰爭的意義。

  自己對聖杯毫無興趣。就算心中根本沒有實現願望的想法也無所謂。如果能親手把這個將一切堵在奇蹟上的男人的理想粉碎——就算是對自己毫無價值的聖杯,也有要奪取的意義。

  戰鬥臨近的興奮使綺禮的雙手不住顫抖。昂揚的戰意在胸中燃燒,彷彿現在就要拔出黑鍵,刺穿眼前的一切。

  在散發出血的腥臭味的黑暗空間中,言峰綺禮高聲笑著。靈魂的躍動,是這數年來從來沒有間斷過的。

喏,看見沒有,一開始麻婆還在認為切嗣是迷茫之人,當夫人說出切嗣願望之後不但理解不能,還懷疑切嗣在偽裝(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天天偽裝嗎!麻婆!),明顯就是之前的認知上有著很大的偏差。

其次,麻婆的確嘲笑了切嗣理想的無意義,具體是老虛的意思還是站在麻婆角度就不好說了。鬥爭是本性=&>理想的無意義=&>所以需要奇蹟,這是論證切嗣不是sb也不是瘋子的邏輯線。沒有理想、沒有信念、空虛和理想是錯誤的、信念是錯誤的完全是兩碼事,這沒有絲毫的相似。非要說切嗣是因為空虛所以隨便找了個不可能實現的理想來欺騙自己,就像麻婆各種投入把各種才能學到極致再放棄來找到不讓自己空虛的理由的話,上面的那個邏輯線分分鐘打臉。(當然這個情況盡在fz世界觀有效)但是麻婆之前就是這麼誤解的。

第三,夫人對於切嗣的描述和序章幾乎是一樣的。

第四,對於最後粗體部分的解讀。

衛宮切嗣並不是在毫無意義地反覆糾葛中尋找真相。(這句其實是發過來在說以前的麻婆)

那個男人只是把一切有意義的東西都歸為虛無罷了。他並不是沒有願望,而是因為擁有這種異想天開的願望,才會墮入虛無的連鎖中。這種徒勞,這種浪費,愚蠢而不可救藥。

……

那個男人所放棄的喜悅和幸福。哪怕只是其中的斷片,在綺禮眼中都具有值得用生命去守護,甚至不惜為之殉葬的價值。

  對於連這些喜悅和幸福的一小片都無法找到,繼續迷茫著的男人而言,切嗣這個男人的生活狀況,存在於自己的羨慕和憧憬中。


邊的有意義、虛無的理解很重要。我覺得這邊的有意義對於麻婆而言就是那些【那個男人所放棄的喜悅和幸福】。把有意義的東西歸為虛無,我覺得更多的是指切嗣
為了理想而放棄的那些,不過我覺得是切嗣放棄了那些,而不是指切嗣認為那些沒有意義。至於這邊的話,的確可能有帶一些老虛的立場。

除了信
念外,切嗣和麻婆還有最大的一點不同就是,切嗣有愛。愛麗、舞彌、伊利亞、娜塔麗雅、士狼、夏莉。而麻婆來說,父親、老師、妻子基本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麻婆給我一種禁欲主義的感覺,因為父親的道德高尚,以非常高的道德標準要求自己,對於快樂從來不追求,壓抑自己的情感,從而空虛。最後卻發現自己可以追求
快樂,並以作惡為樂。一開始道德很高尚、目標很遠大,但是感到很空虛,最後就開始無下限的追求快樂了,也只剩下追求快樂了。

5.

至於程序正義和結果正義,樓上已經講得很好了,就不再補充了。個人認為,這個是一個老梗,要給一個代表正義的角色加入一個和正義相關的「壞」的話,經常就選這個命題。但是形式很新穎,因為還沒有人把這麼腦殘的解決方法作為一個人物的核心,而剛好又在他所處的環境下,這又是個合理選項,把選擇變成簡單的加減法,,並且在最後把這個方法論發揮到極致。

6.結局

「這不是我的願望!我希望能有除此以外的方法……所以我只有靠『奇蹟』……」


「你沒能認知的方法不可能包含在你的願望內。如果你希望拯救世界,就只能用你已經認知的方法來實現。」


「開什麼玩笑!這……又算哪門子奇蹟!?」

「就是奇蹟。你所期待的卻又無法憑個人實現的願望,將會以人類無法完成的巨大規模實現。這不是奇蹟又是什麼呢?」

我們知道有fsn,有第五次聖杯戰爭,所以第四次戰爭即使勝利了也不可能實現切嗣的願望,不然哪裡會有第五次?但是切嗣不知道啊。拿結局嘲諷切嗣的,智商都有待提高。可以認為切嗣的方法手段有問題,但是他在最後追求聖杯的時候,我看不出他有什麼問題。而且切嗣就是知道自己的方法有問題,才會去求助聖杯的力量啊。

在看FZ時,我就知道切嗣的願望不可能實現,但是一直好奇老虛會怎麼處理。老虛最後用的沒有新意的方式,一種類似古老寓言的方式,解決了這個問題:與惡魔簽訂契約的人,他們的願望總是會被惡魔曲解。對於我這個只看過FZ的人來說,萬能的許願機大概也就是一個實現願望的惡魔。

其實我並不覺得這個處理方法好,就像英雄沒有死在戰場而是被一個不起眼的刺客給刺殺了,沒有給予英雄應有的榮譽與獎賞。這種扭曲願望的方法太廉價了,也沒有辦法讓情節進入下一個高潮。就算不能做到EVA級的把人類都變成橙汁再變回來的程度,也要做到涼宮級的創造個新世界然後再回來吧。

正面寫,願望達成了,卻發現雖然表面上的確如同自己所希望的那樣,但是實際上確與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反,自己一直努力追求的東西實質上其實是自己最厭惡最不希望它發生的東西。這樣才會有一種徹底的絕望。而老虛的做法則是讓人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這算什麼奇蹟!」

不過老虛也是呆著鏈銬跳舞,要遵守世界觀還有照顧與fsn的銜接,的確挺不容易的。

7.結局的結局

如果有人認為老虛借著麻婆與金閃閃的口否定了切嗣全部的意義,那麼請仔細的閱讀下面這段。至少不是全部的意義吧。

  「嗯,如果你已經沒辦法實現了的話,就讓我來代替你實現吧。」

  在楚楚夜色中,少年若無其事地起誓。他說要代替切嗣完成他所憧憬過但未能實現的東西。

  那一瞬間,切嗣想起來了。

  他也曾經如此發誓過。在某個比誰都重要的人面前如此說道。

  而當時他堅信自己心中所擁有的東西絕對不會失去。而那份自信如今——已經忘記了。知道剛才的瞬間。

  「爺爺已經是大人了所以可能沒辦法了。但是我沒問題。所以,交給我吧,把爺爺的夢想——」

  士郎繼續說著宛如誓言的話。他的話與今晚的夜色一起,成為了難以忘卻的記憶,克盡了自己的心中。

  是啊。如果是在如此美麗的月光下的話——他一定不會忘記。

  衛宮士郎這最初的想法和這寶貴而純潔的祈禱,一定會成為最美的回憶永遠留在他的心中。

而如果少年真的繼承了愚蠢父親的理想的話,大概會開始無盡的嘆息和嘗盡無窮的絕望吧。

  但只要他記得今天這個夜晚,那麼他一定能回憶起這個瞬間的自己。回憶起這顆毫無畏懼,不懂悲傷,心中充滿憧憬的年幼的自己的心。

  這也是——不知何時遺失了自己,一點點在歲月中磨滅的切嗣所希望得到救贖。

  「是啊。啊啊——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安心了。」

  即使士郎走上和自己一樣的道路,也絕不會變成自己。

  在理解這一點後,心中所有的傷痕似乎都痊癒了。衛宮切嗣閉上了眼睛。

  隨後——

  這個一生中一事無成,沒有贏得過任何勝利的男人,在最後的時刻,帶著滿心釋然,猶如睡著了一般,停止了呼吸。

  ——小切,吶,你想成為什麼樣的大人呢?

  在令人目眩的陽光下,她問。

  她的微笑,她的溫柔,他絕不會忘記。

  這個世界如此美麗,好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個幸福的瞬間。

  他這樣想著,不由自主地說出了誓言。

  今天的心情,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我呀,想成為正義的化身哦。


Vol.2 天平的守護者:

(去年寫過Fate系列共5章節的影評,貼出其中衛宮切嗣的一章吧,裝載標明出處)

原本想起名為《天平的稱量人》的,這樣更為貼切,但卻這是個彆扭的標題。

《Fate/Stay Night》(命運長夜,又名命運守護夜)在2006年播出動漫後,日本小說家虛淵玄創作了《Fate/Zero》(命運零點)系列四部作品,後以此為原本於2012年被製成動漫。

《Fate/Zero》講訴了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故事,和衛宮切嗣立志成為天平的稱量人的故事,一個關乎野心,掠奪,贖罪的陰暗故事,連帶著切嗣的沉重。

正因為冬木世界發生的種種,魔術家協會和聖堂教會對峙而疊加的不幸,衛宮切嗣要用衡量天平的方法,選擇讓更多的人生活在和平的世界裡,然後藉助聖杯的力量,構築完全和平的世界。

虛淵玄極其善於塑造人物。小說一開頭就給了我一個引人入勝的切入點,由於《Fate/Stay Night》對我不免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對切嗣這種在Night一開始就被裱在靈框里的人物並沒有太大的注意。但是,虛淵玄的《Fate/Zero》讓我了解了這個想要做天平稱量人的正義的夥伴。

這就是小說的開頭:

來自《Fate/Zero Vol1 第四次聖杯戰爭秘話》

說一個男人的故事吧。

比誰都富於理想,也因此比誰都絕望的男人的故事。

那個男人的夢想很天真。

希望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幸福,一直在心底這樣祈盼著。

所有的少年都曾經懷抱過這樣的理想吧,但是在認識到人生的殘酷之後開始失望而 拋棄了幼稚的理想。

不管什麼樣的幸福都要以一定的犧牲為代價,像這樣的常識,無論哪個孩子都在逐 漸長大的過程中漸漸明白。

但是那個男人不一樣。

也許是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愚蠢吧。也許他哪兒壞掉了吧。又或許他是那種可以被稱 之為聖人,背負著常人無法理解的天命的人吧。領悟到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會 被放在犧牲和救贖兩個天平上進行稱量

明白了絕不能讓任何一邊的托盤空著

從那天起他就堅定了要做天平稱量人的志向。

如果想能夠更多的,更確實地減少這個世界上的悲嘆聲,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

為了拯救哪怕只多了一個人這邊的托盤,必須打翻哪怕只少了一個人的另一邊托盤。

這是一種為了讓多數人活下去,必須把少數人斬盡殺絕的行為。

因此他越為了救人越開始擅長殺人之術。

那個男人的手上沾滿了一層又一層鮮血,但是他從來不後退。

不管手段是否正確,不管目的是否正確,只是為了讓天平更加公正無繆,這是加諸於自己的唯一課題。

生命不分貴賤,不分老幼,都只是一個定量單位。

這個男人毫無差別地救人,同時也毫無差別地殺人。

但是等他醒悟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如果對所有的人都公平對待尊重他們的生命的話,那和不愛任何人是一樣的。

如果這個鐵的規則能夠更早的銘記於心的話,也許他還有救。

冷凍年輕的心,使其壞死,讓自己完全變成冷酷無情的計測機器的話,他也許會過 上只是冷漠不停地選擇生者和死者的生活吧。那樣的話便應該沒有煩惱。

但是,他不是這樣的人。

別人歡喜的笑容會充滿他的胸膛,別人痛哭的聲音會擊打他的心房。

他會看到別人的冤屈無法申訴而陪著憤怒,看到有人流著寂寞的眼淚他會忍不住為 其伸手擦拭。

一邊追求著超越人世的理想但是,他又是一個太過富於人情味的人。

這個矛盾,不知為那個男人帶來了多少次懲罰。

也有友情,也有戀情。

即便把那樣萬般憐愛的一個性命,和其他無數素昧平生的性命同時放在天平左右

他也決不會放棄自己的原則。

正因為愛這個人才要把她當成和別的生命一樣同等對待,平等地尊重,平等地放棄。

他永遠都是剛和重要的人相遇就轉眼失去。

現在這個男人在遭受最大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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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是這樣形容切嗣的:

來自TV版《Fate/Stay Night》

在我的記憶中的他用一句話形容的話

他是典型的魔術師

對與自己目的無關的東西漠不關心

排除一切障礙

雖說不是殘忍

也不是殺人魔

但是他隱藏了各種感情

也殺掉了各種敵人

在這之前他所信仰的是什麼我不知道

但是就在目標的聖杯麵前

他卻命令我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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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下作的手段不會得到作為騎士王的Saber的認同,於是讓妻子愛麗絲成為代理Master。

切嗣贏得戰爭的手段確實是不合常理的,用一個人質,一紙契約誘騙魔術師用令咒讓Servant自盡,並放棄了Master身份。在第四次聖杯戰爭罪惡雲集的諸多Master里,切嗣的所作所為算不上下作。畢竟如果言峰綺禮殺死亦師亦友的遠坂時臣都不首先被人詬病的話。第四次聖杯戰爭毫無溫暖可言。切嗣的沉重感是這部漂浮的作品唯一厚重的地方。

切嗣想要成為「正義的夥伴」是童年好友夏利在一個尋常晚上的交談中確立的

「切嗣的話,長大了想要成為怎樣的大人」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成為 『正義的夥伴』 」

但是那時候還沒知道自己的理想是要通過成為「天平稱量人」這樣艱苦的道路實現。如果早早的知道了這樣的人生註定弱小且悲慘,切嗣還會立下這樣的宏願么?

但是,切嗣也許悲慘,但此刻起,註定不再弱小。

切嗣的父親是個魔術師,在島上的村子裡研究不死之術,不幸村子裡的所有人都因此成為了喪屍。包括切嗣的青梅竹馬(夏利)。然後又目睹了聖堂教會和魔術師協會為了掩蓋這場鬧劇,放火燒毀了小島。同時切嗣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導師娜塔莉亞。切嗣就用娜塔莉亞的槍親手殺死了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他的父親。

心中的正義得到了宣揚,如果在尚可以預見這場悲劇的開始,把天平的兩端加以衡量,一邊是自己的父親,另一邊是夏利和村裡的人們。切嗣一定毫不猶豫的幹掉這樣差勁的父親。

切嗣也再沒有犯過這樣的錯誤。

餘下的日子裡,直到那一天,切嗣都是在賞金獵手娜塔莉亞的照顧下成長的,切嗣接受了娜塔莉亞的訓練,把父親的魔術迴路移植到自己體內,痛恨魔術師的切嗣,如果要拯救更多的人,需要這份能力。

切嗣生命中迎來真正重要的一天,那一天,切嗣殺死了視如母親的導師,娜塔莉亞。在另一場需要衡量的天平上,在可以預料後果而尚可挽回的悲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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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Fate/Zero Vol4 煉獄之炎》

娜塔麗雅不會再見到切嗣了,對於這一點,只有切嗣知道。現在的切嗣站在漂浮在水面上的一艘摩托艇上,等待著娜塔麗雅的飛機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巨型噴氣式客機在紐約國際機場降落之前需要盤旋一段時間。

「你一直是我的親人。」

切嗣輕聲地說道,接著將導彈發射了出去。數秒內需要手動制導的導彈。在切嗣將瞄準鏡對準娜塔麗雅所乘坐的客機之時。所有有關她的回憶全部都在切嗣的腦海裡面重現。

但是這種痛苦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導彈便鎖定了巨型噴氣式客機所散發出來的熱源。導彈脫離了切嗣的制導,像一條飢餓的鯊魚一樣毫不留情地向獵物撲去。

導彈正中機翼下方的油箱,切嗣眼看著飛機傾斜著向下栽去。

之後的崩潰,就好像被狂風吹散的沙畫一樣——失去空氣動力的鐵塊被摧枯拉朽一般地拆散,化為一片片的微塵靜靜地飄落在海平面上。迎著霞光飄落的飛機殘骸,好似嘉年華上的彩紙一樣飛舞著。

從水平線的另一邊亮起的黎明第一縷陽光,最終還是沒能照在娜塔麗雅的臉上。獨自一人沐浴在朝陽之下的衛宮切嗣,無聲地抽泣起來。

自己再一次拯救了很多素未謀面的人。在誰都不知道的時候。

你看到了嗎?夏麗?

我這次又殺掉了。和殺掉父親時候一樣殺掉了。我再也不會犯當時在你那裡犯過的那種錯誤,我,要拯救更多的人……

假如切嗣的行為和他的意圖被別人知道了的話,他們會感謝切嗣嗎?最終免於犧牲在屍食鬼的威脅之下的機場的那些乘客,會讚美切嗣為英雄嗎?

「別開玩笑了……別開玩笑了!混蛋!!」

握著餘溫漸漸冷卻下來的火箭筒,切嗣向著漸漸明亮的天空大聲吼道。

自己並不想要名譽和感恩。只想再一次見到娜塔麗雅的面容。想要當著她的面,叫她一次「母親」。

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結局。這只是正確的判斷而已。毫無辦法,毫無反駁的餘地。切嗣的判斷是正確的。把非死不可的人抹殺,拯救那些沒有理由死亡的人。這不是「正義」又是什麼?

已經回不來了。回憶起以前那遙遠的面容。在耀眼的朝陽之中,帶著溫柔的眼神向自己問到「你想成為什麼樣的大人?」那個時候,切嗣應該回答了——如果自由擁有能夠改變世界的能力,如果自己手中擁有奇蹟的話,「我要做正義的夥伴!」。

那個時候的切嗣,還不知道這名為「正義」的天平,將會奪走什麼,並且給他帶來什麼。

「正義」奪走了自己的父親,現在又奪走了自己的母親。留在手裡的,只有殘留的血液的感覺。甚至連他懷念的權利都被一同剝奪了。

自己所愛的人。面容也好,聲音也好,都無法再回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們都將在切嗣的噩夢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出現。他們一定不會原諒親手奪走自己生命的切嗣吧。

這就是「正義」的選擇。追求理想的代價。

現在切嗣已經無法回頭了。哪怕只有半點的躊躇與猶豫,自己所追求的東西就會消失不見。那麼到目前為止所付出的一切代價,所有的一切犧牲,都會變得毫無價值。

自己一定也會遵從心中的理想,然後一邊詛咒著,憎恨著,一邊去追求理想的實現吧?

切嗣在心裡默默地發誓。

自己接受這種詛咒。接受這種憤怒。同時也祈求能夠有一天,可以流干所有的眼淚,抵達那遙遠而寧靜的理想之地。

如果自己手中所承擔的殘酷.對於人類來說是極致的話。

那就讓自己一個人來擦乾著世界上所有的眼淚吧。

這就是衛宮切嗣少年時代的最後一天——

堅定地邁向了那充滿荊棘而崎嶇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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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版《Fate/Zero》 19話 正義的所在:

在拂曉的海面上,無數清晨的海鳥的低空輕快地滑行。切嗣發射出的導彈像鯊魚捕捉獵物一樣射向娜塔莉亞所在的客機上,之後的奔潰,不只是爆炸的四處飛濺的火花,不只是驚慌失措四處逃逸的海鳥,還有切嗣心底無盡的痛苦和沉重。

又一次拯救了許多拯救了很多素未謀面的人。在誰都不知道的時候。

會有人感激他嗎,不會有。

如果不射殺娜塔莉亞,就沒有這樣的痛苦,切嗣會做嗎

也不會。

如果所愛的人和素未謀面的人都只是等量的衡量單位,那麼,只要是傾斜的天平,切嗣沒有理由不像更多的人的這一邊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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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都是剛和重要的人相遇就轉眼失去。

正是切嗣得到的懲罰

不能諒解的天平謬論

對於切嗣這樣的人

對於他所追求的的這樣代價的「正義」

然而,在冬木世界

在名為聖杯戰爭的世界裡,這是行的通的

甚至是唯一可行的

以低下卑劣的行徑所追求出來的無上理想

用最殘酷現實所實現的愛的世界

切嗣所踐行的人生,踏著親人的鮮血

如果不去實現的話,死去的人不會原諒自己的

1. 再一次拯救了很多素未謀面的人。在誰都不知道的時候。

2. 如果想能夠更多的,更確實地減少這個世界上的悲嘆聲,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

3. 即便把那樣萬般憐愛的一個性命,和其他無數素昧平生的性命同時放在天平左右

他也決不會放棄自己的原則。

4. 正因為愛這個人才要把她當成和別的生命一樣同等對待,平等地尊重,平等地放棄。

每當浮動的目光輕快掠過這樣的句子,心裡就泛起震撼,然後是心房裡堵不住四溢的心痛。如果《Fate/Stay Night》帶來的是亞瑟王光輝夢想的感動的話,《Fate/Zero》就是切嗣打心底沉重的信仰毫無留情的洗禮,

他一次次從鮮血和罪惡的泥土中掙扎

也許並不優美

但他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

有人說,《Fate/Zero》是各種價值觀的PK,最後留下了最適合生存的價值觀。如果是這樣的話,最終的對決在言峰綺禮和衛宮切嗣間展開,這應該是冬木世界裡最有生命力的兩種世界觀。

綺禮和切嗣

迷惘和堅定

墮落和崇高

綺禮是一個探索內心需求的過程,切嗣是實現內心愿景的過程。

都有最堅定的意志,最殘酷的手段,是你認為人類的原始就是切嗣心中的無盡黑暗,還是你認為切嗣內心深處的悲憫之心的存在不適合在這個世上生存,還是你本能的渴望腐爛戰勝崇高,完成心中的某種契合?

實際上,留下的並不一定真正是最適合生存的價值觀,本質上是邪惡的聖杯挑選最符合「世間一切之惡」的價值觀。切嗣放棄了聖杯,而聖杯選擇了打心底腐爛的綺禮。

第四次聖杯戰爭能留給我回味的,也就是這些了,至於金光閃閃的吉爾伽美什,不理解騎士王夙願而莫名其妙暴怒的蘭斯特洛騎士,病態的雨生龍之介和醜惡的言峰綺禮。只為了家族榮耀的狹隘的遠版時臣,在我心中的天平上,每個人的分量從不是平等的,也不該是平等的。所以,就算加上你們全部,我的天平也遠遠傾斜在切嗣這一邊。

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最後,切嗣認清了所追求的聖杯不是實現理想的萬能機器,而是凝聚了「世間一切之惡」的邪惡所在。切嗣命令Saber破壞帶來災難的聖杯。

切嗣接受了由「世間一切之惡」詛咒,為了拯救冬木世界的人們。

又一次為了許多素未謀面的人,哪怕是不理解自己而橫加指責的人。

這一次他犧牲了自己,也終於輪到了他自己。

切嗣失去了往日凌厲的身手,餘生的四五年內,甚至沒有能力進入森林結界見到幼年的女兒。

而在第四次聖杯戰爭過後,餘下的四五年里,也再也沒有一個人離開他的身邊,抱著義子衛宮士郎立志成為下一個「正義的夥伴」的滿足中安詳的逝世了

懷抱著如此沉重理想的人,死亡將是異常舒適的解脫吧

正義的夥伴們的對話:

--------五年前-----

切嗣: 在小時候,我嚮往成為正義的夥伴

士郎: 什麼啊,曾經?結果你放棄了嗎

切嗣: 恩,很遺憾,英雄是有保質期的,等到長大時候,也就不好以此自稱了

這一點,我如果能早一點察覺到就好了,

士郎: 原來這樣,這樣就沒辦法了啊。

切嗣: 說的對,真的是沒有辦法啊。

士郎: 恩,既然沒有辦法了,那就由我來代替你吧,父親你既然是大人所以不行

但我還是沒問題的吧,交給我吧,父親的夢想由我來實現

切嗣: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很多年前-----

夏莉:切嗣的話,想要成為怎樣的大人?

切嗣:我的話,想成為正義的夥伴。


我對這種具有模糊身份的動漫角色很有好感,從碇真嗣到兩儀式,然後是衛宮切嗣,這種角色讓我感覺到真實。

正文:

衛宮切嗣這個人物受到差別如此之大的評價與極其懸殊的好惡,著實反映了這個人物塑造的成功之處,比起熱血的超級英雄與明顯的正反形象,切嗣便是一個活生生的被命運和造化壓榨的凡人。同樣,厭惡切嗣的人占多數,也是讓我欣慰的一個現象,因為切嗣所秉持的原則和實現目的的手段(雖然該手段是現實中真正能成功的手段)與應該為公眾所認同的人類光明正大的檯面上的普世價值所悖。「為了正義的目的而做必要的犧牲」,下一步就是「為了更偉大利益而犧牲部分人」,再下一步就是極權主義和法西斯。公眾之所以唾棄切嗣,因為我們能看到的只有他的手段(看動畫的我們當然是以上帝視角),一個使用這樣手段的人,可以是切嗣這樣的正義夥伴,也可以是希特勒和斯大林。我們承擔不起切嗣們不可知的真正目的,所以只有用程序正義來決定實質正義,所以我們只能斷定:這個不擇手段連父母都可以殺的男人,必定是一個惡魔。

衛宮切嗣的正義矛盾,可以用一個非常經典的悖論來闡述:電車悖論。你作為一輛電車司機,突然發現前面的鐵軌上有5個人,你沒有機會剎車,不變軌的話,那5個人必死,而若變軌,另一條軌道上會有1個人被殺死。這是一個沒有正確答案的悖論,也是對功利主義最響亮的質疑,5人的生命與1人的生命孰輕孰重,沒有敢輕易地下結論。這是一個在倫理學和哲學上永恆被討論和無解的命題,然而現實中,人們必須被迫做出一個選擇。羅爾斯的正義論提出兩大原則:「每一個人利益」即每個人在自由和利益方面都有平等的權利;「平等對所有人開放」即社會和經濟的不平等安排,應被合理地期望於每一個人,並且與不平等利益相聯繫的職位應向所有人開放,風險亦須承擔。基於前者,我們無法在倫理上做出少數人和多數人的生命孰輕孰重的選擇;基於後者(同樣的是基於法律精神,所以說法律也只是一個壞的無法自圓其說的但卻是我們能選擇的方式裡面最好的選擇),必須找到一個歸責對象:比如前面的5人本不應該出現在鐵路上,而後面的1人他之前完全信任那條鐵軌不應有車經過,那麼司機的選擇應該是(但絕不是所謂正確的選擇)讓車繼續前行,撞死5人(因為他們為自己的行為承擔風險,也是該意外事件本身的應有後果),若他變軌,便是謀殺那個無辜的1人。

切嗣面臨的矛盾較此尤甚:他是站在橋上,看著一輛電車沖向前方的5個人,而他最重要的親人被綁在一個精巧機關上,若親人死亡,電車便會停下。他要麼選擇射殺親人,要麼選擇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死亡。切嗣不是司機也不是恐怖分子,而他實際上所面對的天枰另一邊不是僅僅5人,而是一個村子,一個紐約,甚至全世界的不知數量的人們。切嗣在飛機事件中能否做出兩全選擇已不必糾纏,但對切嗣來說,他無法保證兩全,甚至他知道做到兩全的幾率可能只有百分之幾。切嗣不是超級英雄,老虛也不是超級漫畫的作者,千鈞一髮各種巧合內褲反穿既救出親人又化解危機的結果,不是不可能,而是在現實中太難發生,切嗣一生的羈絆都在於當年沒有殺掉夏麗而造成一個村子的覆滅,他只是個凡人,卻是一個用凡人之力去完成超級英雄所作的事情的人(也就是三次元的規律去完成二次元的成就),那是他唯一的選擇,那是他必然的選擇。

第四次聖杯戰爭是場真正的戰爭,戰爭即地獄。很多人因為肯主任事件對切嗣評價極差,然而肯主任也同樣在騙到令咒後殺死神父,帶著水銀球轟平切嗣的城堡,言峰綺禮殺舞彌和夫人(雖然沒殺死,但確實是殺心),時臣殺雁叔,所有人都在做著相同的事情,而人們卻單單譴責成功了的切嗣。其實按照saber的意願來說,她和槍叔堂堂正正地打上三百回合,最終結果也是一個人要殺死另一個人,順帶master也被幹掉,切嗣只是簡單的拋棄了過程,而去追求那個效率最大化的結果。從這個意義上來說,saber和切嗣都是純粹的理想主義者,saber所不能接受的切嗣的程序上的陰謀,而以切嗣看來,為了所謂程序上的假惺惺的正義,而喪失了結局能救更多人的正義,才是一種虛偽。

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一次拯救,勝利,成功,征服是靠著單純的愛與感化;純粹的惡必敗,而純粹的善也是如此。征城之戰,殺人盈城,征國之戰,殺人盈野。切嗣是真正能在現實世界中達到目的的那類人,而一群少年少女們上著學吃著飯逛著街啪啪啪中順便靠中二,嘴炮和主角光環拯救世界的事情,只能永遠屬於二次元。

是的,所以切嗣是必朽的,他必將被人們所唾棄,所厭惡,所憎恨。倘若我們是被拯救的那5個人,也不會認同切嗣司機的做法,因為他殺死他最親愛的人,倘若是紐約的市民,同樣會厭惡切嗣,因為他們可以找出很多理由來說明切嗣可以做到兩全,並把他歸類為惡魔,人們在生命攸關時可以做出任何乞憐和承諾,當安全歸來時,道德的嘴臉便回到統治地位。我們有一千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證明他完全沒必要炸掉飛機,而沒人會去關心如果他沒有選擇炸飛機,結局將會是如何。

是的,所以切嗣是必朽的,正如19集最後他崩潰時所說的那樣:我又救了很多陌生人哦,夏麗,這次我沒有失敗了。又像爸爸那時一樣下了殺手,我沒有再犯下面對你時犯下的錯誤,我救了很多很多人呢!

切嗣選擇了做正義的夥伴,那麼面臨著飛機危機時,他有兩種選擇:要麼脫下衣服變身內褲反穿把飛機平穩的安放在地上然後恰好殺死所有毒蜂,所有人都會為他喝彩,因為他精彩的拯救了世界;要麼用毒刺打下飛機,確保殘骸落入海中,紐約因此倖免,他的獎勵和承受世界上最大的痛苦,和被所有人視為惡魔的指責。

或許,這就是選擇了這條荊棘之路的獎賞,孤獨和不被理解是唯一的夥伴,死亡和毀滅和唯一的歸宿,這條光榮的荊棘之路。我會是站在人群中高喊著燒死這個惡魔的一份子,然而在此時,我卻深深的理解了這個男人,為衛宮切嗣,為與他相似的那些人類歷史上的無名英雄們默默喝彩,在殘酷的現實世界裡,為了不朽的正義,這是必被遺忘的切嗣,必被唾棄的切嗣,這是必朽的切嗣。

也許18,19集ED《滿天》的歌詞,就是衛宮切嗣最好的寫照:

頻繁的白雪 有著純潔無垢的身姿

一旦知道溫暖為何物 便會消遁於凡世

只有那美麗的夢境 才會將你撕碎

它便是那冰凍瞳眸中的溫柔與真實

萬千星辰 競相閃耀

隕落凡塵

直至那終成災禍的祈願

讓這片天空墜入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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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是怎樣一個人?

切嗣是一個真正的蘿莉控!

他在愛麗絲菲爾還不到一歲時,就娶了她過門。

而愛麗絲菲爾的女兒只比愛麗絲菲爾小了一歲……

即使是後期太太參加聖杯戰爭的時候,也只有九歲。


關於切嗣性格的分析很多了,我就說說他的結局。

切嗣和士郎的結局不同,主要還是因為他太強了,一個人就能實現理想,而且他太獨了,完全不指望其他人理解自己的理想。等到最後理想破滅,他就一無所有。士郎則完全不同,他的所有行為都要先說服周圍的夥伴,絕對不扔下朋友。所以士郎一直是在別人幫助下走過來的,如果遠坂在最後沒有開出寶石劍,如果伊利亞最後沒有自我犧牲,如果櫻不帶RIDER陪嫁,那士郎肯定悲劇了。

從最後的結局(HF篇真結局和fate hollow ataraxia)看,切嗣才是這場對決最後的贏家。

士郎雖然是養子,但是發誓繼承他的理想,即使後來理想破滅,兩人的心路歷程也基本是一樣的,從救多數所有人/救所有人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變成只要救一個人也好。親兒子都不可能這麼賣命,養子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登峰造極了。

遠坂和間桐兩家的繼承人都嫁給士郎,能召喚SABER是因為留給士郎的劍鞘,女兒伊利亞註定要和養子親上加親,最重要的是言峰綺禮的女兒卡蓮後來也住到衛宮宅了,切嗣一生最討厭麻婆,這次終於由兒子報仇。冬木兩大勢力,藤姐家是黑道的,柳洞是跟白道接軌的,都跟衛宮家關係很好。

當然換個角度看時臣也算贏家,兩個女兒一個成了世界頂級的魔術師,一個佔據了間桐家,無非就是看當事人怎麼想了。

只有麻婆神父是虧大了,不過他完全是活該。


(搬運自己的一個回答)

他是握住鐵軌扳手的那個人,一邊是愛,一邊是蒼生。無論他怎麼選擇,他一定會成為一邊的救世主,一邊的無恥之徒。他的人生里,唯獨沒有他自己。

就像X里的小鳥,她可以為世間選擇兩條路,但是兩條路的結果都是死:死於兄長,或者死於愛人。她可以選擇讓哪一邊活下去,唯獨無法拯救自己。

他們都是看到未來的人,未來有森羅萬象的生命與感情,唯獨沒有他容身之地。

切嗣在zero最後,面對瘡痍大地哭泣著尋找倖存者的時候,他讓我想起在海邊把擱淺小魚一條一條扔回大海的少年。

小魚那麼多,無論他用多少的力氣把小魚扔回大海,都不會有誰在乎,

「只是這條小魚在乎,那條小魚也在乎。」

士郎就是他死前捧在手心的最後一條小魚。聖杯是六十年一次經過大海吹起小魚的風。他想一個人和風作戰,卻害死了更多的小魚。

這就是他的「幼稚」嗎?

也許吧。但這種人,無論他目光短淺或者目光遠大,我都願意稱他一聲英雄。


抱著成為聖人的中二理想,卻漸漸被道德善惡所壓垮的人。

有的人滿懷善意的同情並理解他的聖人心,有的人惡意評價他殺一人救無數人的做法。

如果問題僅僅是殺一人與殺萬人哪種做法罪孽更重,那麼就好解決了。然而這並不是簡單的比較人命數量,而是去比較善惡對錯。殺人為惡,救人為善,可是善惡相生,切嗣本可不管這一切做一個凡人。

"我想做正義的使者",所以切嗣為了善而做了惡,並且還額外的承擔了情感上的痛苦,雖然他救下的人遲早還是會死,可一般人都覺得讓生命多延長一秒就算是善,雖然被救之人並不會感激他。世上聖人多是如此,唐僧西天取經害死了許多妖怪,耶穌救世人害死了他自己。

多麼三次元的二次元主角!

子承父業,紅A卻那麼多人喜歡,所以證明大家討厭的其實無關殺人救人,大家只不過討厭切嗣偏陰暗殺手的做派罷了ㄟ( ▔, ▔ )ㄏ。


年輕的時候看不遠呢。 一邊詛咒著世間的無情,一邊成長。 如果這世間這麼無情———那就使自己更無情,以此為武器來貫徹自己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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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遊戲里切嗣的一席話,我其實是先看了fate zero的,然後才推了fsn的兩條線。我很欣賞fz裡面的切嗣,不是因為他的正義觀什麼,我也不想討論什麼是正義。

我看到的只是一個為了自己的理想不懈奮鬥的人,哪怕刀山火海,哪怕頭破血流,哪怕眾叛親離,哪怕最後一事無成,但是這樣有追求有毅力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當然,這樣的男人也只有超脫人世的愛麗絲菲兒能夠站在他的身邊。型月世界的設定似乎都是這麼相似的,也只有內心如此強大的黑桐能給橫走(zui pao)天王式姐一個依靠。差點走題了。作為觀眾,我們不要站在上帝視角去看劇中的人物,我們只是設想自己的身邊就有一個像切嗣一樣的人,這樣為了自己的目標去頑強奮鬥的人,同時對待家人又是那麼溫柔和體貼。這不就是腹黑高冷霸道總裁文的男主角嗎?

看完fz我也僅僅是很欣賞切嗣,但是讀到切嗣的這句話的時候,我確實被其所折服了。面對無情的世界,何解?那就變的更無情。這就是保護自己的盾,這就是刺穿現實的矛。

正是由於切嗣的情感過於豐富,他才會有自己的理想,才會為了這樣的理想去把自己打磨成無情的武器。他始終以為,更加無情的自己終將會擊潰這個無情的世界,以此為武器,貫徹自己的理想。但是他不知道,真正的無情並不是對每個人都冷漠不語,而是像神父那樣對每個人都熱情洋溢。他始終沒能比這世界更為殘酷,他也始終貫徹不了自己的理想。

他註定是悲劇。不是大家所認為的那樣,什麼正義的夥伴的不切實際,而是他是切嗣,他是切斷與結合,他身來就是註定自我矛盾的一體,他是感情最豐富的確又希望把自己變的最無情,最為可悲的是,他的理想和他的行為就像在蹺蹺板的兩邊一樣,越是追逐,越是用自己的力量去干預世界,讓世界更加和平,可能帶來的卻又是天平的傾覆。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去做了,自己既然有了理想,就得去戰鬥,就得用盡自己的一切力量去為自己的理想鋪路,能做得到這一點不易。為了做到這一點,不斷的打磨著自己的性格,在自我的矛盾與掙扎中一步步變的更加強大不易。如果他不是切嗣,不是這自我矛盾的起源,不是一個流淌著魔術師血液的人,他應該會是行業巨擘,學術精英,個中翹楚。

然而,他最終還是對命運屈服了,失去了愛麗絲菲兒,失去了伊利雅,同時他也失去了自己的理想。既然理想都沒有了,那麼還需要變的比世界還要無情嗎?他又變回了童年時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和士郎一起安度著自己的晚年。他明白了自己本身的起源就是切段和結合這一對矛盾。烈士暮年,壯心已去,一個連聖杯都可以棄之不顧的人,又會為塵世間的紛繁沉醉嗎?失去了愛麗絲菲兒,這個這麼多年來一直默默的站在身後支持著他的結髮妻子,他又能從哪裡再找回貫徹理想的力量呢?

切嗣最終還是死了,神父以為他是死在自己種下的極大之惡,他其實是自己的心先死了。也許當夏季的聲聲蟬鳴再度縈繞在切嗣的耳邊的時候,他會寧願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覺醒來,帶著淡淡鹹味的海風吹過,輕輕的捲起夏利的白色連衣裙擺,那個年輕的姑娘回眸一笑,歲月靜好。


一個眼中只有電車難題的人。一個每碰到電車難題都只用效益主義(Utilitarianism,並非功利主義)作答的人。

電車難題指的是那個,著名的,要麼袖手旁觀(讓有軌電車)撞死5個人,要麼主動撞死1個人那個倫理難題。

效益主義粗暴地說,就是救最多的人。

Fate Zero末尾那個超現實的只能解救一艘船的倫理難題(以下稱為輪船難題)非常能說明問題。這個難題的兩個選擇比經典的電車難題的兩個選擇更加對稱。

最要命的是,經典的電車難題是一次性的選擇,而輪船難題則有數回合……哦,不,船上的人還可以回應呢,這已經是個不對稱的重複博弈。

博弈論最經典的囚徒困境教育(教唆)我們,如果和對手後會無期的話,什麼時候都該背叛。可是如果知道自己和對手山水有相逢的話,那就得乖乖合作了。

而我們的切嗣同學把這麼一個重複博弈的每一個回合當作一次過的電車難題來做,悲劇是註定的。


他是一個真實的人,一個冷酷的政治家的做法基本如是。

舉個栗子吧,自行百度:二戰中的情報暗戰:丘吉爾為保密犧牲一座城市


他妄想用最骯髒的手段換來全人類最聖潔的幸福。


討論一個虛構的人物是什麼樣的人,最容易陷入的陷阱就是代入自身的感情和理解。俗話說,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脫離開作者的原意去理解角色,只能陷入自身感情的抒發和主觀的空談。不是說這樣不對,乃是說很難得出一個結果。

先上結論,我是從老虛的原作輕小說開始接觸FZ,動畫基本上也是對原小說比較忠實的還原。老虛的主旨和好惡是明確的。切嗣的角色,是一個空虛、自欺、不懂愛和冷漠的人,在故事的最後,也遭到最大的懲罰。

FZ雖然是FN的前傳,但實際創作是在FN之後。老虛應蘑菇的邀請,在已經有一個第四次辛亥戰爭的大框架的基礎上,補完了FZ的過程。切嗣這個角色,可能在FN的原初劇本中,只是一個悲劇的英雄,被命運所嘲弄的正義夥伴,被邪惡的聖杯斷絕了高尚願望的勇者。他的形象是為了引出士郎對正義夥伴的莫名憧憬和解釋侍郎命運的前因後果。他的形象此時還是平面的。

但是,老虛就是老虛,蘑菇邀請他來創作FZ果然沒有走眼。FZ中的切嗣形象是否讓人似曾相識?這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敏銳的讀者很快就能看出,切嗣的形象事實上就來自未來的士郎,也即紅A----英靈衛宮。FN中紅A和衛宮的衝突很明確,紅A痛斥士郎的正義是不切實際的妄想,幻想每個人都幸福是小孩的過家家。英靈衛宮的一生,是不斷殺死少數、拯救多數,將生命以數量為單位,放在天平上衡量的一生,一如切嗣一般。FN中沒有對英靈衛宮經歷的描寫,而FZ中的切嗣就是英靈衛宮的具現化。過去的切嗣,未來的紅A,正是士郎正義夥伴的夢想扭曲後的形態。而夾在兩者之間的士郎,短暫的少年時代,正是正義的信念最為耀眼閃光的時刻。老虛成功的將FN中士郎信念之辯延續到了FZ中。

FZ是相當優質的輕小說,篇幅短小,內容卻相當精鍊。不多的字數中,聖杯戰爭的參與者們的欲求、執念、性格躍然紙上。最後每個人的結局,也與角色的性格息息相關,可謂性格決定命運。老虛的好惡顯露無疑,無需旁人妄評,老虛早就在作品中給沒個角色蓋棺定論了。那麼,判定的標準是什麼?你以為「愛的戰士」的名號是白叫的嗎?老虛虐人,只虐無愛之人啊。心中無愛,必然下場凄慘。

我們來看看FZ中諸多角色的結局:

先說我認為廣義上的善終的角色:大帝和王妃一組,大帝酷愛征服和戰鬥,豪爽隨性。最後橋頭一戰,正面對決吉爾伽美什,暢快淋漓,英勇戰敗,最後能得到金閃閃這個眼高於頂的傢伙的肯定,雖敗猶榮,本就沒有對聖杯明確欲求的他可謂得償所願。韋伯從一個因為屁大的原因介入聖杯戰爭的小屁孩,逐漸認識到身為一個魔術師的責任,最後成長成一個真正的男人,可謂四戰真正的贏家。金閃閃和麻婆,一個屬於玩樂派,整個聖杯戰爭都在找樂子自娛自樂,最後道成肉身,在凡塵好好玩了十年。一個本來內心也是一片空虛,不知生存的意義和追求所在,最後在金閃閃的啟發下找到了自己的樂趣和愛好,且不論善惡,麻婆也是笑到了最後。龍之介和老爺,兩個愉快犯一直都很歡樂。雖然戰敗身死,一個實現了自己最高的作品笑著倒下,一個在貞德的幻想中戰死,都算得償所願。比起後面苦逼們的結局,好了不是半點。這些角色,在我看來都是善終之人,不論善惡,至少能擁有真正的感情和直視並貫徹心中所愛。

接下來就是人見人泣的苦逼組了:首先是我們的saber同學,動畫版中由於刪節的原因,很多人不明白切嗣為什麼會這麼討厭saber。小說中是說出了這個原因的,其實不需要付諸語言,也不難理解。一句話就可解釋「同性相斥」。saber和切嗣一樣,他們的行為準則都是「存天理、滅人性」。圓桌騎士早就下過定論,「亞瑟王不懂得愛人」。saber心中的理想是不列顛的萬民,看似愛得深沉,事實上何等空洞,她愛的是正義的概念,和萬民這個定義,事實上他不愛任何一個具體的人,圓桌騎士、姐姐、兒子她都不愛,更不愛自己,如果她有著對上述任何一個人的愛,或者對自己自私的愛,那麼劍欄之戰的慘劇也不會發生。當切嗣召喚出saber時,瞬間的驚異,然後就什麼都懂了。一個少女背負不列顛之王的重負,這就是一個和自己一樣不懂自愛的苦行僧。對saber的敵意,事實上就是對自己的厭棄。FZ的結局,saber帶著對切嗣背叛的憤怒和壯志未酬的懊悔而消失,正是對不懂愛人和自愛的人的懲罰。對saber的理念的鞭笞,三王對飲一段,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無需贅述。其實FN裡面,saber為什麼會被士郎吸引?論正義和高潔,saber不遑多讓。士郎擁有的而saber缺乏的,正是對每一個人的愛。saber口頭斥責士郎正義的天真,心裡卻是憧憬的。FN老TV版最後,saber雖然沒有拿到聖杯,但是已將空洞的不列顛的命運看開,安然逝去。 同組的艾麗,一樣錯在不自愛。苦逼二號時臣不必多說,咎由自取,一句都是時臣的錯怎麼也逃不了。為了所謂的理想,可以拋妻賣女,空洞的執念和妻女之間都可以交易,有何愛可言。最後被背叛身死,可謂死有餘辜。回到FN,遠坂凜的初衷其實和時臣如出一轍,都是完成家族和父親的夙願,達成魔法師的最大理想。但是,凜顯然比她老爸更有人性,在殘酷的聖杯戰爭中,可以為了櫻去拯救士郎,為了感情而拋開魔法師的職責,所以能夠善終。間桐雁夜,事實證明,他的執念根本就不是愛,而是慾望而已。主任一組,lancer心中只有無理由的忠義,生前死後都是如此,帶走愛他的人又不敢背棄空洞的忠義,兩次被主人背叛。肯嫂的愛,只是畸形的慾念。肯主任身為苦主,愛的盲目扭曲也是悲劇所在。

你看,愛的戰士的好惡就是這麼明顯,有愛者得善終,無愛者虐出翔。

那麼切嗣妻離子散,英年早逝,虐的死去活來。定也是個無愛之人。可怪就怪在,這樣一個正義的夥伴,心繫全人類的人,怎麼就成了無愛之人。

麻婆說得好

「你跟我是一樣的,我們是同一類人。」

麻婆對切嗣的執念,切嗣對麻婆的警覺,切嗣對saber的反感。為什麼,只因為這三人看似或黑或白或黑,風馬牛不相及,但事實上都是一類人。內心空虛,不知愛為何物。

看切嗣成長的經歷,正義之友的理念最初也只是一個懵懂少年的中二幻想。這時的切嗣,還懂得愛為何物,還有朦朧的青春萌動,直到巨變發生。沒能射殺夏麗導致慘劇,是切嗣心中永遠的十字架。從此往後,人性從他身上褪去。為了懲罰肇事者和避免慘劇再生,他可以射殺父親。為了避免喪屍感染的危機,他可以擊落情同母親的老師。為了拯救世人,可以以妻子設局,犧牲痴心的小三。最後聖杯危及人類又放棄自己的女兒,毀壞聖杯。這一系列的行為,看似充滿著高尚的付出和正義的救贖。然而,事實呢?

不需要重提聖杯關於船難的辯證,也不用最高票 @關於漫長的白日夢 的火車軌道。試想戰爭中,你和一個班的戰友進入一個伏擊地域,百餘敵人將要通過這裡,他們對這場伏擊一無所知。此處掩護完美,地利明顯,你們火力充足,只要敵人進入集火區,就將面臨滅頂之災。那麼問題來了,此時你暴起發難,殺死同班的十名戰友,就能挽救這百餘名敵人的生命,多划算?

感覺到邏輯混賬了嗎?問題就在這裡,人的生命能夠簡單的用數量來衡量嗎?犧牲少數拯救多數就是對的嗎?一個個人除了數量這個屬性之外,還有善惡、美醜、妻子、女兒、父親、母親、師長、戰友等一系列的屬性。不提單個的個人,妄談多數人,不愛具體的人,卻妄談愛人類。必然是空中樓閣,虛妄無物。

回到切嗣,切嗣真正愛過誰嗎?正如前面所說,他的每一個至親,從父親到母親到妻子到女兒,每一個人都在天平上被犧牲掉了,都被一個空洞的大義所吞噬了。他痛苦萬分,確認為理所當然。然而事實證明,他誰都不愛,不愛至親,更不愛世人。

當在聖杯內部,聖杯具現出的艾麗出現在切嗣的面前的時候。切嗣面臨的是終極的拷問。妻女和60億的人類之間選擇哪個?此時的切嗣已經積重難返,即使認識到自己空虛理想的錯誤,他也沒有糾正的機會了。捨棄了妻女,選擇了人類,在不得已之間,放棄了自己靈魂救贖最後的希望。

這段動畫看不懂的同學,可以去看原著小說和《愛麗斯菲爾的商談室》。此時的艾麗,是繼承了艾麗人格和願望的完美再現,並非聖杯裝扮的偽物那麼簡單。參與聖杯戰爭的艾麗,心中唯一的願望就是自己的女兒。當切嗣拒絕了聖杯,放棄了伊利亞之後,那扭曲的表情,聲嘶力竭的嚎哭,絕望的詛咒,難道僅僅是聖杯的憤怒和不甘嗎?只有明白了這裡的艾麗就是真正艾麗靈魂的再現才能明白這一段到底有多虐,此時的切嗣承受著何等的懲罰。

這就是功利主義躲不開的悖論,如果妄談「大多數人的快樂就是道德」,那麼就是承認數量是人類的唯一屬性。也即否認愛這種感情的存在。愛本來就是建立在差別的基礎上的,重視一人一物勝於其他,才能稱之為愛。如果不愛具體的人,怎麼可能愛眾生。

切嗣的世界觀到此崩壞,一個正義的執念讓他相信自己和麻婆是不同的。直到此時才認識到自己是何等的空虛。FZ為什麼以ZERO作為標題,在我看來即是「誰也沒能拯救」的意思。切嗣為了拯救世人而謀求聖杯,犧牲了妻子、女兒、和無數生命,最後卻神都沒能拯救,包括自己。那個最後在火堆中瘋狂挖掘的生還者的身影,正是一個萬念俱灰的男人為了尋求最後一點拯救的卑微努力。是衛宮士郎,給了他這個小小的救贖。

逝者已遠,這就是一個,一個不懂愛人的男人,放棄了身邊一切的美好去追求虛妄的正義的故事。

FZ和FN加在一起,其共同的主題在於,一刻懂得愛人的赤子之心,即便天真也好,才是真正的正義。

放上比較喜歡的一張圖收尾吧,雖然是半官方,但還是把握住了蘑菇和老虛的主旨的:


我就說一點:他是一個理性與感性都十分過分的人,但他為人處世都放縱理性,壓制感性,這就是他痛苦的來源。

ps:不知道對不對口牙


擁有希望的灰燼


以下均為個人之見……

身為老牌切嗣黑,在下覺得,切嗣悲劇性的一生其實不源於他抱著一個太過巨大的理想,而是源於他自身的性格;而他的性格,又源於他的人生經歷。

簡而言之,出於包括內疚、遺憾、慚愧在內的諸多心理,切嗣深深地同時堅信和反對著任何「救」都得付出代價。而切嗣的人生目標,就是在認可這一點的前提下,想盡辦法推翻這一點,最終進化為通過聖杯完成「不需要代價的救」。切嗣的救贖,其實就是「聖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斷了他的念想,也就斬斷了他的內疚」。

這樣的結果是:衛宮切嗣不是個純粹的想救人的人,而是個偏執的烈士

什麼是「純粹的想救人的人」?我有一個理想,為了這個理想我要想盡辦法去做。如果我的理想是救人,那麼好,我就要救每一個值得救的人——不值得救的當然就不救了。什麼?事情太大?解決不了?好,我跟更高的力量簽約,總之就是救。哎呀這個新老闆乾的不是事兒啊,可我也擺脫不了了啊,好,老子回到過去把自己捅了!

——沒錯,在下說的是衛宮士郎。包括來自未來的天知道經歷了什麼的紅A,都沒有在第五次聖杯戰爭中表現出強烈的「為了捅掉士郎我得把誰誰誰賣了」的傾向(仔細想想他想得手很簡單,學C媽坑了凜,然後趁著還有單獨行動能力用刀架在老虎脖子上逼士郎自殺就行了),更沒有跑去算今天冬木鎮死掉XXX人明天就能YYY了。他只是覺得這個理想太傻了,到最後也沒能實現,還不如自己終結掉的好。當然,也不排除他認為未來的可能性就一種而已。

最關鍵的一點是,他想做的是」正義的夥伴「,而不是」讓整個世界都正義了吧!「這個觀點紅A和士郎身上都沒有太明顯的表現。乃至於當真的過上切嗣的生活時,紅A想到的是「我死了算了」。

而什麼是「烈士」?那裡有個終點,我只要不顧一切代價跑到那裡,OK,成了!

對於切嗣來說,那個終點是「世界和平」,換算成現實版本就是「聖杯」。

而這個想法的根源則是:我連我老爸老師老婆情人女兒無數的路人甲乙丙丁都犧牲了,總能換回點什麼了吧?一開始這個句子里只有「老爸」,後面的是陸續加上去的。每加一個,切嗣對「必須犧牲」的認可和反對,就同時增加一分。

這種說好聽衝刺跑百米說難聽恐怖分子式的認知,再加上本身對「代價」的偏執,導致切嗣眼中的救逐漸變成了一種抽象乃至哲學意義上的救: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人類中的一份子「;殺也不是因為「這個人該殺」,而是類似」我在給整體層面上的人類動手術」——發現沒,這其實是「阿賴耶識」的心態。凱利時期發生的事情教會他的,不是「做好事就得有付出代價的覺悟」或者「要能力足夠強了才能把一件事做得足夠好」,而是「想做好一件事,必須付出代價」。這個觀點,如果從阿賴耶識這樣整體的角度去看,或許還可以說是不可不為。但如果是從個體的角度去看,那就是扭曲的。

F/Z小說里有兩個細節,一個是切嗣陪依莉雅玩的時候,覺得異常內疚;另一個是久宇舞彌被問到和平世界的時候,表示沒想過那時自己會怎樣(大意)。這兩點有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可以看出,切嗣對待身邊人——其實是對待自己——的心態,也充滿著向下俯瞰(不是指高傲,而是指視角)的感覺。再往回推的話,包括炸死老師等事件,背後隱藏的恐怕都是這種近乎於自虐的心理。

這一點,在衛宮士郎身上,同樣完全沒有體現。

然後到了最後,黑聖杯告訴切嗣:沒有,不存在」不需要代價的救「。到了這一刻,切嗣固然崩潰了,然而他也解脫了。他第一次救了一個具體的人——衛宮士郎。

其實真要說的話,切嗣或許只是隱約的倖存者心理,士郎更甚;切嗣的理想主義,士郎更甚;乃至於切嗣的自虐狀態,士郎還是更甚。

兩個人唯一的區別是:切嗣把一生投入於證明一件事對不對,他的人生價值就是找出這個事情到底對不對,他不能允許自己還有別的人生價值;而士郎,只是想做好事罷了。


衛宮切嗣是一個在行為上能夠完全忠於理性,情感卻異常豐富的人。這最大的矛盾是他悲劇的起源,也是他充滿魅力的地方。

衛宮切嗣是一個有遠大理想的人。他的理想是徹底根絕戰爭,達成世界的永久和平。但他在無盡的殺戮中明白了靠自己,靠人類這個種族自身是無法根絕戰爭的。就如麻婆所說,鬥爭是人類的本性,要想實現這樣的願望,倒不如直接把人類毀滅。如果沒有聖杯的話,衛宮切嗣的理想會更早地破滅,在那之後或許會碌碌無為、無所事事地過完一生吧。但聖杯的存在給予了他實現理想的機會。依靠這個萬能願望機的話,衛宮切嗣或許可以達成自己的理想。

到此為此,衛宮切嗣沒什麼特別的,每個人都擁有理想,能為之不斷奮鬥的人也絕不在少數,但衛宮切嗣可以做到為理想不擇手段。他可以冷酷地殺死任何人,只要目的是達成理想,過程有再多的流血也在所不惜。從行為上看衛宮切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功利主義者,這類人無法感受到普通人的情緒體驗。就如反社會人格障礙一樣,他們在殺人時不會感到恐慌,愧疚,甚至會感到高興。在saber知道衛宮切嗣理想的具體內容之前,她眼裡衛宮切嗣就是這樣的人物。在所有旁人看來,切嗣就是這樣的人。唯有愛麗絲菲爾和舞彌知道他所背負的痛苦。

衛宮切嗣是個情感上再普通不過的人,他擁有普通人所擁有的全部情感。在向父親扣動扳機時,他感受到了殺父之痛。在殺死自己恩師兼養母娜塔莉亞時,他痛哭流涕。他知道幸福是什麼感覺,和愛麗絲菲爾在一起的九年時間裡,他體驗到了作為一名丈夫、一名父親生活是怎樣的幸福。但即便如此,他捨棄了一切。在麻婆眼裡,衛宮切嗣這樣的行為不可饒恕。明明可以如此輕易地像普通人一樣感受到幸福和快樂,卻全部捨棄去追求遙不可及的理想。這讓一直在尋找生存意義、感受不到快樂的麻婆產生了極大的嫉妒。但麻婆永遠不會理解,正是這樣的衛宮切嗣,產生了無窮的人格魅力。人類行為背後所背負的意志,動物永遠無法理解,處在另一領域的麻婆也永遠無法理解。

最終,衛宮切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他沒能救贖世界,也沒能救贖自己。他將下地獄為自己的行為懺悔。但名為「衛宮切嗣」的人的意志和信念,確確實實傳達到了。那是「衛宮切嗣」存在的證明。


正確的奴隸。


早就想答了不過沒時間,先碼著以後有空寫詳細的。

我雖然不算閱番無數的二次元迷但是也看了不少動漫了,見到切嗣沒多久就廚上了是因為他這個人物是我在看的所有動漫或者電影中無一相同的,如此的特點讓我更想深入了解他結果發現越了解越喜歡233。

水印無視就好,主要看過但是忘記哪個電影了也懶得去截,偶然刷微博看到的。

曾經見許多人說他誰都不愛,只是一個自我滿足的人,我想說他們錯了,切嗣愛著所有人,更愛自己身邊的人,但是其他人如果會死的情況下他甚至會殺掉旁人看來他最親的人。他是一個冷血動物嗎?不是,他是一個擁有大愛的人,我們自然不會理解甚至了解他。他只是選了一條一選擇就會一直痛苦的路,就算其他人和他有一樣的遭遇,也很少人會像切嗣那麼做,但他的理想,他的心沒有錯,後果上來看他也許做的確實不好,但是在大部分情況下他確實是拯救了更多的人。如果深入了解他,可以了解到他內心十分的柔軟,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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