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事情是什麼?


2014年9月3日9:22 AM 更新:

一夜醒來,關注翻了數倍。令我不勝驚喜之餘,感受到一絲心悸。評論區,大家討論紛紛,得出了許多悲劇意味的結論,發了諸多負能量的感慨。

坦白講,我對「正能量」持保守懷疑,總認為那是以點帶面的自我欺騙,大多只是蒙蔽雙眼的致幻劑。但是,引發這麼多的負面思考也遠非我本意。

文革的慘劇有目共睹,無須贅述。但是,由此認為中華民族盤踞著無可救藥的劣根性,我認為這個結論是太過武斷的。我更願意相信,特殊時期,人們只是被裹挾進了「路西法效應」的魔咒。

書中一個男孩的經歷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原本是同情受批判者的,可是當鞭子一下一下的抽過,全場響起一聲聲吶喊,聲音愈來愈大,愈齊,愈鼓動人心。拳頭一齊向前揮,身子一齊向前傾,上千人都一個姿勢。小男孩不知不覺也跟著揮拳喊打,真情緒來了,仇恨來了。一時熱血沸騰,義憤填膺。

這是人類的通性,《烏合之眾》里說得明白:當一個個體進入到群體之中,尤其是在「廣場效應」的大氣壓下,他就已經不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想,這才是每一個個體和群體都應該警惕的危險信號。

《一百個人的十年》已經解禁,書店有售,網上也可以下載或購買電子版(如有需要,可以私信像我索取PC端的EXE版本。僅作瀏覽之需,如果喜歡,請購買正版)。下面援引的幾段文字,只是書中一個章節節選的幾個段落。這些情節在書中只是稀鬆平常,更大更深遠的災難都得到了昭示和昭雪。文革中,所有「人之為人」的美好品質,都被踐踏得恍若爛泥。它是肉體的屠殺,更是精神的虐殺。有人他殺,有人自殺;有人殺了自己的父親,有人錯怪了父親的一整個生命;有人眼看著天空的塌陷,卻依然用自己的脊樑撐起了它的一角;有人把自己化成凄烈的月光,只為了證明太陽的存在。

命運並不會饒過誰,它就像一片烏雲,不知何時就飄到了你的頭頂。

我喜歡加繆的《鼠疫》。它讓我看到,即使災難降臨,即使不幸的火種蔓延大地,人仍然有機會、有權利做一個正向放大的人。只是,文革不同於鼠疫,它是人為的,是一派踩著另一派攀爬的人的鬥爭。

喬治奧威爾說:「一切成立的前提,是承認一加一等於二。」作為基礎的常識和普世價值得到認同,是這個世界正常運行的地基。當嚴重扭曲常識的教條像暴雨一樣襲來,不管是淋在雨中還是避在屋檐,請保持身軀的正向直立,哪怕一時無法辨明是非曲直,也萬萬不要盲目持起大刀和長矛,嚯嚯然向無辜者砍去。就算這些教條發自偉人之口,就算它被包裝得如金似玉。

最後,希望這段文字和這本書帶給你收穫。希望把對苦難的悲憫化作對身邊人的溫柔。希望生活善待每一個無愧良心的人。如果——僅僅只是如果——文革一般的災難再次來臨,希望你不要做掀動巨浪的暗涌,希望你不要做巨浪里的一滴水或一粒沙,希望巨浪的毒液沒有濺到你身上——就跑吧,帶上愛的人,逆著巨浪襲來的方向,越遠越好。

我最希望的,是在每一個平凡而安穩的日子裡,清晨的陽光厚顏無恥地爬上你的臉龐,然後,你微笑著向它還禮。

—————————————分割線:以下是原文——————————————

我是認真的:

操縱他人人性里的惡,或者利用他人的無知,來胡作非為、達成私慾。

不知道題主有沒有聽說過文革期間的「63號監獄」

以下內容節選自馮驥才先生的《一百個人的十年》,主要對「63號監獄」的暴行做一些補充:

六八年,"文革"清隊期間,中國北方某大城市一座赫赫有名的大工廠,建造起一所納粹集中營式的非法監獄,號稱63號。許許多多知識分子和幹部在裡邊受到慘無人道的迫害。十年後,粉碎"四人幫"不久,它曾經一度被揭露出來,並舉辦展覽,昭示給世人。其稀世罕見的酷刑、殘忍暴虐的程度,森嚴絕密的組織手段,驚駭一時。如今這展覽早已撤除,遺址也蕩然無存,當筆者走訪當年63號的僥倖生還的倖存者時,仍不敢相信這是僅僅十幾年前中華大地發生的事實。一個號稱有五千年文明的古國,它瘋狂起來竟然勝過史前期的野蠻。而這些倖存者回首往事,餘悸猶在。心靈的傷口依然流血並暴露在外。

我敢說63號比法西斯還法西斯。有的刑罰法西斯也沒有。比如一種"旱鴨鳧水",是叫人趴在地上,用鐵刷子刷腳心,又疼又癢,受不了呀,胳膊腿一動,很像鴨子鳧水,所以叫"旱鴨鳧水"。還有一種"肛門吸煙",拿根煙點著立在地上,叫人脫下褲子,把肛門對準煙頭坐進去。

每天早晨把一個油漆桶放在過道,叫他們一個個來上廁所。可剛坐在尿桶上,看守就喊:"起來!"大便只給兩分鐘。63號里臭蟲多得嚇人,有個人咬得睡不著,我一次幫他就逮了一百多個臭蟲。但63號不準滅臭蟲,臭蟲也是他們折磨人的天然工具。

他脾氣很暴,把他一頓死揍打到鋪底下,他還是不服,就用鐵絲捆在椅子上,拿鋼釺子絞緊,鐵絲一直煞到肉里。直到現在洗澡時還能看到他腿上給鐵絲勒過的很深的道兒。那些看守還用小木棍敲他的生殖器,打得嘩嘩流血,留下後遺症,沒有性,打壞了……工人都這麼打,更甭提那些知識分子了。

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們想什麼時候用刑,就拉出一個人來,整得鬼哭狼嚎。他們怕外邊的人聽見聲音,就放唱片。有架老式手搖留聲機,總是那塊唱片,樣板戲《紅燈記》鐵梅唱的那段。只要鐵梅一唱,不知誰又受刑了。現在又興唱樣板戲了,我一聽耳朵就響起那些慘叫。

工程師,七十多歲,給弄到外邊凍了一天一夜病倒,昏迷不醒。看守們穿上白大褂定進他的屋於,說自己是被請來的醫生。兩個人把他舉起來在空中飛快旋轉,說是請他"坐飛機",問他"美不美?"再把他扔在地上"做按摩"就是用腳亂踩……有一次,看守叫那些被整的人斗他,這叫"老黑斗老黑"。我親眼瞅著他一條胳膊啷噹著,像假的,樣子很怪。這人後來神經有點不正常,屋裡有屎有尿,極臭。看守叫我給他洗個操,滿身全是黑泥痂!我這才發現,他那條胳膊原來是脫臼了。也沒人給他治,一直到死胳膊都是啷噹著……

有兩個小青年最凶,他倆把我舉起來,一個抓住頭,一個抓住腳,像擰洗過的床單那樣擰,全身骨節都要折了。那麼疼,疼得我一喊,他們就打開留聲機放唱片,把聲音放得特別大,好壓過我的喊聲。

老劉死那時,火葬場不給燒,是63號那幫人架劈柴燒的。然後釘個盒子,把骨灰放在裡邊。有一天他們來了,拿個白布包兒,對我說:"他死有餘辜!"打開包,把盒子扔在地上,是老劉!我一下癱在地上,就喊:"救命呀--"

老錢一次給四條繩子拴在手腕和腳腕上,拉在四個牆角上,吊起來打。那些打手們打完他就去喝酒,一幫人全喝醉,把他忘了,等酒醒了回來,發現他四肢全彎著,抽縮一起,摘下來一看,人已經死了。這就是他們說的"工傷死亡"!

最後,推薦閱讀《一百個人的十年》。就像文中所說:在波蘭馬丹涅克納粹集中營前的石碑上刻著——我們的命運是你們的警鐘。


—————更新,見文末——————

「老子含辛茹苦地把你養大,你能用功讀書,考上一個好大學,就算報答我了。」

「別他媽跟我扯些沒用的蛋!這些狗屁夢想有什麼用?能找到好工作,還是能買出一套房子?」

「趕緊跟這個男的分手,不然你從此別再進這個家!」

「美食家是什麼玩意?有去銀行賺得多?」

「不準,就是不準!」

「唉,老了,管不了啦,當沒我這個爹吧。」

「這才聽話。」

看著女兒一次次屈服於自己的意志下,老張鬆了一口氣。

他堅信自己是對的,而且還會堅持下去。

因為他還清楚地記得,他的父親,就是這樣粗暴。粗暴地把自己的吉他摔得粉碎,然後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記住,必須聽長輩的話,你兒子也得聽你的!」

老張一家,是無數中國家庭的縮影。

在思想養成的年紀,長輩以親情的名義,思想正確與否,沒有考慮充分,便強加給後輩。

後輩在這個「需要被教育」的觀念里長大。

雖然他們也是受害者,不能過多責怪,但是,「為什麼要被教育」,「這樣教育有沒有錯」,他們很少去質疑,去詢問,反而會奇怪地問你,「難道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這是因為在他們年輕時,被無論是正確,還是錯誤的思想干涉,逐漸喪失,或者說是放棄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最後「受暴」變為「施暴」,「言傳身教」地延續了上一輩的錯誤——

將上一代「把控思想」的觀念,繼續傳遞下去。

「把控思想」,與把控思想的「傳遞」,才是最大的邪惡。

—————9.4更新—————

正如你所見,不但我們的長輩,我們成為他人父母后,也可能會陷入「傳遞」「把控思想」這個錯誤觀念的怪圈裡。

邪惡的,是這件事,而不是我們的父母。

評論區有朋友這樣寫道:至少從你這一代開始,不會這樣做了。

贊同。

「我父母就這樣做,我為什麼就不能這樣做?」

我想反問一句,「我們為什麼就不能不這樣做?」

請鼓起思考的勇氣。

寫這個答案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很希望,我們這一代,能對這種錯誤觀念的「傳遞」,來個了斷。

先從我開始吧。


群體壓力。

「大家都這樣,為什麼你不這樣?」

從認知上講,群體壓力對個人的摧殘,叫做從眾。

——Solomon Asch的阿希從眾實驗表明,人在自我認知和群體認知之間,會傾向於後者,無論作出這樣的選擇,會導致多麼激烈的內心衝突。

蘇格拉底,哥白尼,達爾文,都是受害者。

從態度上講,群體壓力對個人的摧殘,叫做導向。

——群體會告訴你,你應該對怎樣的對象,持以怎樣的態度。如果你的態度與群體不一致,那就是不和諧的。

歧視,集中營,種族滅絕,皆源於此。

從行為上講,群體壓力對個人的摧殘,叫做規範化。

——群體行為的惡果,在於群體的無責任意識:人會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原因,負起責任,但當人處在群體之中,並按與群體一致的導向行動時,他的責任意識便會被稀釋。所以,群體行為是不負責任的

「每個人都這樣做,你也這樣做,才能心安理得。如果出了事,有大家扛著,怕什麼?如果不這樣做,也許下一個被群體針對的對象,就是你。」

天朝的許多悲劇,皆源於此

有趣的是,群體壓力是維繫文明的手段。

但文明的發展,卻往往是克服群體壓力的結果。


揣測動機。


本篇內容來源於網路,非原創。

上學時,一個女同學趁小長假到外地與男朋友小聚。聽說她是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硬座去的,同學忍不住說了句:我要是她男朋友一定給她買卧鋪! 沒想到此話傳到該同學耳朵里,讓她難受了很久。

路邊有一地攤,擺地攤的是一個中年女人。一個中年男人騎著自行車過來送飯。他一下車,就謙意地笑道,對不起,來遲了,餓了吧? 女人抬起頭,看到男人,眼睛裡閃過一絲亮色,笑道,不急,還早呢。男人憨憨地笑著,從自行車車簍里拿出飯盒,坐在女人身邊,說道,快吃吧,不要涼了,我陪你一起吃。 這時,地攤前走來一個中年大嫂,她將頭伸向女人的盒飯里,發出驚訝的叫聲,哎呀,我的大妹子啊,你可真苦啊,你吃的這是什麼菜啊,一點油水也沒有,這怎麼能吃得下去啊。說罷,嘴裡還不住地發出嘖嘖的嘆氣聲,臉上露出譏諷的神色,扭著肥胖的身子走開了。 女人端著手中的盒飯,愣愣地望著胖女人的背影,眼睛裡噙滿了淚花,那眼淚叭嗒叭嗒滴落到手中的盒飯里。身旁的男人眼圈也紅紅的,捧在手裡的盒飯,再也沒有情趣吃上一口了。周遭的氣氛彷彿頓時凝固了似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兒於考上了大學,雖然是一個普通的大學,但是全家人依然感到很快樂很幸福,一點沒有感覺到有什麼遺憾。父親對兒子說,兒子,你比你爸和你媽都有出息,我只上了小學三年級,你媽才小學畢業,你在我們家可就是狀元了。兒子羞澀地笑了,笑得很甜、很舒心。 全家人帶著幸福和喜悅的心情,到車站送兒子去上學。突然,有人拍了一下父親肩膀,他一看,原來是自己的一個熟人,也來送兒子去上學。熟人問,你兒子考上什麼大學了?他剛說出校名,熟人臉上立刻露出驚訝的神色,說道,你兒子考的這是什麼大學?那個大學上了也白上,那個大學畢業的學生根本找不到工作。我兒子可比你兒子強多了,他考的是名牌大學,畢業了,人家單位都搶著要,月薪最少八千塊啦。熟人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神色,說罷轉身走了。 他們望著熟人一家遠去的背影,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剛才一家人的幸福和甜蜜,被熟人嘰里呱啦一陣連珠炮似的自問自答,搞得蕩然無存,心,從火熱降到冰點。再看帥氣的兒子,眼睛裡噙滿了晶瑩的淚花。  

不要驚動他人的幸福,幸福也是一個人的隱私。在你眼中看的是苦難,在別人心裡也許正是一種幸福。這種幸福,無關榮華富貴、無關名譽地位,有關的,只是一份心靈感應和默契。這種幸福,像花兒開放一樣,悄無聲息,但卻將馨香在彼此心田裡纏綿、漣漪,化作了生命中一種永恆和地久天長。

請尊重別人的幸福。那也是尊重你自己。


就是弱者把對社會仇視和對自身無能的憤恨發泄給全然無關的人或者看來比他更弱的人。


人心惡毒和人腦殘疾。

舉例如下:

「楊陽洋都四歲了,怎麼脾氣那麼大?還這麼不懂事?」

「柯震東才23歲,他還只是個孩子,未來的路還很長,就不能放過?」

(例子來源於微博)


道德綁架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經歷過搶劫,或者看過搶劫的場面?

我在我讀小學二年級還是三年級的時候看到過一場。

那天天氣特別好,早上7點,迎著朝陽,和我哥兩個人一起去上學,我哥單車載著我。路過離我家300M左右的一個大的十字路口(國道與環城路的交界)我看到了這樣一幕:一家4口人(爸爸媽媽和一個7、8歲的小孩,以及一個由媽媽抱著的嬰兒)開著一輛摩托車,被另一輛摩托車上面的兩個年輕人拿槍指著,雙方都停了下來。

我和我哥就索性把單車停了,在馬路對邊看著,隔著10+M的距離。

一個搶劫犯還在摩托車上,另一個拿槍的下車了,和那個爸爸推推嚷嚷,拿走了他的錢包和手機,那個媽媽抱著孩子在旁邊驚慌失措,大聲哭喊,那個7、8歲的小男孩躲在爸爸的後面。

搶走了手機錢包以後,搶劫犯走過去試圖開走4口之家的那輛摩托車,那個爸爸也過去按著那輛摩托車,意思應該是這個就不要搶了。然後驚悚的一幕發生了,那個搶劫犯果斷對著那個爸爸的膝蓋來了一槍,血噴了出來,那個爸爸跪在了地上,那個媽媽趕緊過去扶著他,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哭聲。

那個搶劫犯開走了那輛摩托車,和他的同夥一起走了。

整個過程其實也就1、2分鐘的事情,卻看得我和我哥心驚膽戰。我們最後看到的場面就是,那個媽媽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扶著她丈夫,我看不到那個爸爸的表情,他跪著背對著我們,但是那個小男孩在淡定地攔路邊的的士或三輪車,一輛本地三輪車停了下來,看了看又擺擺手,準備開走,那個小男孩衝到了三輪車前面,撲通一下跪下來磕頭。然後三輪車果斷繞開了路開走了。

如果是現在的我,我會果斷上去幫忙,因為那個家庭一看就不像本地的,一大早開個摩托車應該是去比較遠的地方探親,以他們的口音本地人應該是不會幫忙的。但是我那個時候應該也就10歲左右,我看完了全程,然後坐上我哥的單車后座,默默地迎著朝陽繼續去上學。

早晨的街道特別乾淨,路邊有稀稀疏疏上街買菜的人,有剛開門的店鋪,也有和我一樣去上學的孩子,我假裝我看不到最後那個畫面,卻讓我記了那麼多年:一個小男孩,在馬路上不斷跑來跑去,不斷地下跪,不斷地起來再繼續奔波......他的旁邊是他突然破碎的美好家庭,5分鐘前他可能要去看疼愛他的外婆,但是這一刻他看起來像個男子漢。

世界上最邪惡的事情是什麼?

搶劫是為財,就不要去破壞人家的家庭,錢可以再賺回來,但是中了槍的膝蓋,我不知道後患有多大。

能幫則幫,就為了有一天自己需要的時候也能得到他人的幫助,人在做天在看。

我因為這件事懊悔了很多年,我在為自己找借口,我家就在旁邊,我們家也是外地人,我爸爸特別喜歡幫助外地人,我應該跑回家,叫醒我爸爸,但是我因為上課要遲到了,竟然選擇讓腦袋放空,迎著朝陽,去接受偉大的九年義務教育。


苦媳婦熬成婆

人一旦結束了苦難的經歷,就轉過頭去把曾經的苦難繼續加在下一輩身上


我家這村子人很多,環境很差,很多外來人口,他們生活壓力很大,作息又不規律,到凌晨還能聽見人摔啤酒瓶,街頭鬥毆每月能見到,小兩口吵架每天能聽到。我覺得這可以算是「惡」。而這種氛圍其實已經潛移默化影響到了個人,晚上八九點如果街道上一走,環境壓力,人員結構及躁鬱的氣氛是可以直接感受到的,不單是我,很多人都能感受到。一個部隊的朋友第一次開車過來,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說:這裡經常出事吧?

這裡也許算案件高發區吧,今年出了兩起殺人案,昨天下午我們旁邊那樓又一個抑鬱症上吊自殺的。而周圍人的性格大都急躁說話大聲,好像他們必須這麼做。這些我認為是"邪"。

有人說田園牧歌是最好的生活,有人說財務自由是最好的生活,有人說能做自想做的事是最好的生活。我著實認可這些看法。不過我從未想過必須要離開現在這個生活環境,邪惡並非不可用,就像大夫必須看過很多病人醫術才能精通,教練必須解決更多問題才能更理解人體,所以要摸清生活真相,得安然活在這個五濁惡世,我們該做的不是通過努力去避開或制止這些所謂邪惡的事情發生,而是坦然面對它們,置身其中不被影響並有勇氣探究真相,那最後惡是在幫你,惡也就不能算惡,只是心有分別。


我想從美國的一場龍捲風說起。

2013年5月20日,一場龍捲風襲擊了美國中南部的俄克拉荷馬城。根據美國氣象專家的估計,這場龍捲風的威力之大,大約相當於數百顆廣島原子彈的威力。你可想而知,這座城和他的居民們,遭受了多大的侵襲。

不過到此為止,這僅僅是一次災難事件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雖然這麼說會顯得很冷血,但這種事情,在人類過往的歷史上也不止發生過一次,在可見的未來,這樣的事件仍將繼續發生。

但是等等。

假設這場龍捲風真的是特殊的——我是說,它並非是一場自然現象,而是有主觀性質在其中,那你又會如何看待這場龍捲風呢?

顯然,這個故事的性質要做出一些變化了。假設說這場龍捲風,是由某個人所操控的,那毫無疑問,它對美國人民犯下的罪行實在是十分巨大。毫無疑問,這個人,應當和那些著名的戰犯,歷史上的惡人一道,被釘在恥辱架上供人唾棄。

所以看起來龍捲風先生應當是人類歷史上最壞的幾個壞蛋了。

但如果我們再將這個問題推進一點呢?

讓我們假設,這個龍捲風,並不是受什麼人控制的。並沒有什麼第三帝國或者尤里將軍——這場龍捲風有它自身的意志,它是活著的。

emm……這下故事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讓我們重新來站在龍捲風的視角看看這件事。

顯然,作為一個活著的龍捲風,它對於作惡或犯罪的標準和我們可不太一樣。它生來就只能這樣橫衝直撞,不幸的是,這回,它的出生點距離這些房子車子太近了。而那些逝去的人們,雖然很抱歉,但是在龍捲風的視角來看,它多半覺得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不是也經常打死身邊的蟲豸嗎?

就算它有和我們相同的道德觀(這簡直跟開了掛一樣),龍捲風又能怎麼做呢?它能自己停下嗎?顯然不能。那毫無疑問是一種沒有道理的行為,沒有人會剛出生就去自殺的。

不過我們是在做頭腦風暴,這給了我們很多可行性。我的意思是,好吧,就讓我們假設它能(並且他也會)——毫無疑問這帶來的是他自己的死亡——那麼命令它去殺死自己的我們就一定是道德的嗎?

當然,你也許會覺得我這些說辭並沒有什麼意義。龍捲風當然不可能有生命,也不可能自己停下拯救我們,我所說的這些都是一坨狗屎,毫無用處和意義。

可在我看來恰恰相反

這說明了「惡」這個定義的邊界

在這個龍捲風的故事裡,什麼時候我們認為它是惡的?什麼時候我們不這樣認為?如果我們回頭看這樣一個故事,就會發現只有在特定的條件下,我們才能理直氣壯的拿出「惡」這個概念來評定某一種行為。我們在討論「惡」時,一定是在我們擁有選擇之時,才能討論這件事。

好象一個岔路口。

你能選擇向左或向右。

但是在樓上,一些朋友的答案里,人們是不具有這種選擇的能力的。所以如果說他們是純「惡」的,那會顯得比較奇怪,正好像說吃人的老虎是惡的一樣奇怪。

「惡」並不是一個足夠廣的概念。

所以即使你看到,文革時期在這種個人意志被集體意志裹挾的情況下,爆發出了多麼慘烈的故事,望子成龍的父母摧殘著孩子的心靈卻茫然不知,抱著為了人類進化的目的去進行大屠殺,在這些事件中的普通人們,說他們是「惡」的,恐怕不太合適。

我並不是在為文革或納粹洗地,因為這些活動中的操縱者明顯是有選擇的,他們不屬於我要討論的範疇。我想說的是這些看起來也在「作惡」的普通人,把手中的棍子揮向白髮蒼蒼的學者的紅小兵,拉下毒氣開關的年輕士兵,我想說的是這些人。

他們恐怕並不是「惡」的。因為他們從始至終,就沒有過選擇的機會。

我預感到會有人對這個沒有機會表示強烈的質疑,所以請允許我在這裡再做一個解釋。

人類的道德觀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有些人在(我們現在看來)畸形的道德觀中成長,他們從未意識到世界上還有另一種道德觀,這是我所說沒有選擇的機會的含義。

如果你看到了這裡,那我首先要說一聲謝謝,你一定是個有耐心的人。當然,我覺得你應該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因為你大概也想到了我真正想說的最大的「惡」是什麼。

「追求無知,並為此扼殺未來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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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個新。

看來我這個答案收到了不少的反對,評論里還有朋友表示我沒把話說明白,所以我再解釋一下。

「惡」,本身不是一個可以孤立存在的概念。這個概念,是和「善」共存著的,宛如一個硬幣的兩面。而區分這硬幣兩面的邊界,就是我們叫道德,或法律,或等等的社會規範。

這裡問題就來了。

當人失掉其社會性時,還有任何一點善良的存在嗎?

我的答案是沒有。

而人的社會性,又和人的智能息息相關。沒有足夠的智能,建立於人類道德規範上的善良就無從談起。猩猩哪裡會懂得五講四美八榮八恥給老奶奶讓座撿到一分錢交到警察叔叔手裡邊?它甚至還要搶你手裡的水瓶子呢,但如果有人就此表示猩猩們非常邪惡……

總之,既然我們在討論最大的惡,那麼我的答案就是這樣的。

順便提一兩句,雖然很難見到純粹的無知,但因為追求無知造成的惡果卻並不鮮見。

我相信諸位知道我指的是哪個時代,哪個國家的什麼事情。


他還是個孩砸!

----------嘮嘮叨叨的分割線--------------

9月2日:

之所以分割出來,是不想讓大家以為這是條抖機靈的回答。

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其實就是很多時候有些人在給自己的錯誤找一個借口,於是乎,他便可以心安理得,理直氣壯。

我們看到這個世界上那些個戰爭,襲擊,清洗,犯罪,不都有這麼些個借口當成是動手的理由么?

另外最高票的答案雖然很認真,但是我並不贊同。

因為比利用人性中的惡作惡相比,利用人性中的善作惡才更惡。

還記得那些扶跌倒老人的年輕人們的遭遇么?【不是說彭宇案】

還記得幫助別人找路被誘拐綁架的人的遭遇么?

還記得那些披著慈善的外衣,心安理得的花著可能是別人救命錢的善款的人么?

從此,沒有人再敢去攙扶老人。

沒有人再熱心地帶著陌生人找路。

也沒有人再願意去捐錢捐物。

這才是比那些利用惡更惡的事情。它破壞的,是人心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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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所以這個問題,我不認為是一個好問題。我的回答,也並非是一個好的回答。

什麼是善惡?我認為當下既是。


看了下手錶,現在是凌晨兩點半,我剛回到出租屋。今晚有個大客戶,帶了一幫小兄弟來玩,合伙人跟他們很熟,所以把我叫上一起打個照面。今晚被灌得有點多,但是今天心裡的觸動,不得不借著酒勁兒抒發出來,我想可以給某些朋友一些警示吧。

我平時都是十點多鐘從上班的地方走回出租屋,今晚突然降溫了,加上微醺,我準備出門打出租。一到門口,代駕和摩幫以及三輪車幫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地在問你去哪兒去哪兒。一幫四五十歲的大男人,在台階下等著我的點頭,那種翹首以盼地眼神令人動容,還好我暫時不用供養妻女,目前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顧的狀態讓我還可以輕鬆一點。我走過人群,來到外圍,正好看到一輛三輪車停在路邊,師傅五十來歲,正在抽煙,我向他走過去的時候,他立馬伸頭出來的,笑著問我走哪兒,我們談好了價格,我上車。

下午在去機場接人的路上特無聊,又睡不著,就寫了社會底層的答案,裡面主要是講我眼睛看到的電子廠的跟我年齡相仿的青年群體,而我忽略了四十多五十多歲的人,今天坐在三輪車上,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很大的悲劇。

這個人是我的鄰居,我們素不相識,從未謀面,我對他的了解,都來自於他被人殺害之後的周圍人的訴說。那時候我才十歲多點,有一天的早上起來,就看到樓下搭了靈堂,我沒當回事,畢竟我住的地方老年人多,一個月搭兩三起也很正常,我都看習慣了。

下午我回家路過靈堂的時候,看到有一些穿著制服的警察拿著藍色本子在那兒記錄著什麼,附近也有很多人在圍觀。這時候我正好看到了我奶奶在那兒,我上前問奶奶這是哪家的老人呢,怎麼警察都來了。

奶奶信息靈通,原來是事情是這樣子的。死者是一個35歲的摩托車司機,拉客為生,家裡的妻子患了重度風濕,勞動能力部分喪失,在家賦閑,主要是照顧一下在上小學的女兒,煮煮飯什麼的。昨晚上,拉客到郊外,被人搶了,搶了錢不說,還被人殺了。我聽了之後感到後背發涼,畢竟我父親也是計程車司機,我感覺家鄉的治安太差了。在我父親開計程車的那些年,或多或少聽過很多他們這個行業的司機有遇害的情況,在我印象里,我記得的就有三起。到了04年,家鄉公安局才建立了一個計程車出城登記局,意味著每一個晚上八點載客開往郊外的計程車都有備案登記,車上的乘客是可以被監控的。這個措施很顯著地降低了針對計程車駕駛員的惡性案件,你們也可以觀察到現在很多城市的計程車沒有了中間那個鐵網攔著,只是我現在想起來那些年摩托車、計程車司機被搶劫被謀害不寒而慄。那些年,幾乎每晚睡覺前我都希望父親平安回家,早上出門的時候會看看鞋柜上是否有他的鞋子,看到有他的鞋子,我才能安心去上課。

我不知道那些壞人搶那個摩托車司機幹什麼?

據說只有七八十元,因為他妻子說他是晚上

才出門拉客,本來只跑白天的

那段時間家裡經濟緊張,她丈夫超負荷了

這些歹徒搶就搶了嘛,為什麼要害命呢?

一個妻子永遠失去了賴以依靠的丈夫

一個女兒永遠失去了最愛她的男人的陪伴

沒過多久,我們全家搬走了

我不知道他妻子的處境,

我也不知道他那跟我年齡相仿的女兒

是否走出了童年的陰影

我猜測婚禮上她會流淚,畢竟該把她手交給新郎的父親

現在永遠躺在了黃泉之下

那可惡的歹徒,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被繩之以法

針對最弱勢的群體下手,邪惡至極!

我經常給我同事說一個事,提醒他們注意安全:

05年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勞動節假期的倒數第二天,我去物理老師家開小灶,補課完了之後我到他家樓下看到很大一堆人圍著。我走進去一看是張貼欄上有一張很大的尋屍啟事,內容是一名全身赤裸的女子死在了哪個農田,叫親人辨認。這個案件在我們小城鬧得沸沸揚揚,後來我從報紙上獲悉。據兩名歹徒交待,此女為髮廊工作人員,他倆,兩名男青年,租了一輛車,來髮廊談好價格,帶走該女出去開房。結果這兩個男子把車開到了僻靜的郊外,與女子發生關係後,拒付錢,殘忍將其殺害,拋屍荒野,三天後被勞作的農民發現,屍體已經高度腐敗。

這又是一起針對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的毀滅性傷害,就這樣被剝奪了生命。

我的同事們聽了我講的事兒,有的人會不以為然,現在這麼安全,哪有你說的那些事兒,不可能;還有一些同事會有警覺,時刻提防著自己的安全,時常會給我報備。

我經常給他們說,壞人臉上不刻字的

即使心臟挖出來,還是鮮紅的噗通跳動著

與其他正常人無異,

你們若想少受傷害

安全意識放在首位,可以保命

我在很多人的眼中,是在一個「不健康的場所」工作的人,偶然開始接觸到現在,已經八年了,中間雖然斷過,不過一直沒有真正離開。對於世界的醜陋,人性的詭異有點點了解,如果有幸讓大家學到一些技能,提高一些安全意識,我是特別高興的。我第一次在酒吧看打人是七年前,一個男的帶客的,做錯了事兒,欺負了妹紙,當時場子由強大勢力控制,家規處置。我當時在化妝間出來,聽到隔壁哇啦哇啦吼叫,快步過去一看,發現他被脫光了上衣,跪著面對著牆壁,後面一個大漢拿著鞭子在抽打,他的背全是血痕,傷口清晰可見。女孩子們膽子大的站前面看,膽子小的踮著腳,扶著前面的人的肩膀,駐足觀看,有說有笑,她們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面臨這種處置。我心裡一冷,告誡自己莫去摻合那些事兒。不過那時候我還小,同理心使然吧,我很同情那個挨打的人,雖然平時不怎麼說話,還是感到很大的不適應。這幾年漸漸看多了,打架鬥毆血腥暴力的場面看了太多,我還是沒有戒掉會為他人的流血感到疼痛的習慣。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心軟的毛病,或者是說我還有點人性。

而有的人,不配叫人,他們根本不會把人當人,拿把刀捅人,像是殺雞,毫無感覺,面無表情,直接干。這種人,是我最怕的,他漠視所有人的生命,我們可以玄幻稱之為「職業殺手」。我們普通人這輩子應該沒多大的機會接觸到職業殺手,但是保不齊會遇到沒有人性的冷酷殺人犯,躲他們遠一點,並不是每個人都配叫做人。

曾經有個外語學院的女生,拒絕一個人的追求,在商場,光天白日之下,被連捅37刀,記者採訪那男的為啥要這麼做,他說她就是我的,她不要我,我就要毀滅她。不管是男性朋友還是女童鞋,戀人要看準,性格太極端的只會讓你陷入噩夢般的生活,注意鑒別,趁早遠離。

這幾年,我們的惡性治安案件,比如殺人,還是要少了很多,我對國家的整體的治安環境相當滿意,我們會在有生之年看到它變得更好的一天。但是總有一些瘋子,可能會為了一百塊錢把人給殺了,在這些人眼裡,我們都是小雞,我們的命是可以被他們的一時的情緒隨意剝奪的。

其實這種人並不遙遠,

很有可能藏在我們身邊,

新聞報道里出現得例子我不枚舉了。

如果可以,我建議那些小學老師同行們

告訴孩子愛學習,愛勞動,愛運動的時候

培養這些孩子對於生命的最基本的尊重

不要漠視他人的生命

當然這個責任也是家長和全社會的。

讓那些邪惡之人永遠見不了陽光

晚安,實在要睡了

期盼明早醒來,陽光再次灑在我的臉上

03:47


明末清初邪道惡教大會,天下窮凶極惡之人聚集一處,一眾惡人互相鬥惡。

一紋身惡漢青筋暴起,怒目斥道:吾乃川西匪首,每日殺人如宰羔羊,淫人妻女如林中采葉,提吾名號川人無不面露白色,嬰兒莫不啼哭驟停。沒下一城必屠城縱火,華夏之內若論惡名無人相提並論。

惡教教主冷笑一聲,汝殺生取樂,禽獸亦行之。汝輩不能稱極惡。

人中走出婀娜如花美人,一步三搖,輕啟朱唇:小女出生秦淮河畔,獨好周幽王之事。半生御男無數,昔日闖王帶百萬義軍,欲奪吾身,吾惡其粗布糙皮,深夜潛其部將營中,次日再潛八旗營中,自此山河易位無數男兒血流成河,華夏血脈斷絕剃髮易服。

前任教主嘆一口,眾人愛美人,美人不愛既是。利用他人之愛,傷害他人。甚惡但不高明。

一老者拄仗走出,聲音醇厚老成:吾曾任首輔,政敵閹黨權傾朝野,黨首治國治軍皆完勝吾輩,義孫遍布朝野,內有聖上信任,外有關寧鐵騎效忠。吾為奪權,利用百姓惡閹人之心。誹謗太監篡位,將其黨派辱為閹黨。標榜吾乃正義保王,大造群眾聲勢。至其羽翼皆被百姓群起而攻之。事後吾輩加官晉,爵百姓和聖上視為大英雄。

前任教主淡淡的說:人性有惡,善用人性,完成私利,成其大惡。但不及極惡。

何為極惡,眾人費解,請教主明示極惡。教主說一年後再聚於此,我當明示之。

一年以後,眾人皆至,唯紋身惡漢、婀娜美人、著杖老者未至,

教主笑道:吾人派人當面盡數屠戮紋身惡漢家人以圖取樂,惡漢氣結咬舌而亡。

吾易容為一翩翩少年,投婀娜美人所好,定其婚約,待美人上船賣給他人做婦,美人怒沉百寶箱投江而死。

吾利用黨羽之爭,新立一派,誹謗拄杖老者為東林黨,反間滿族八旗圍攻京城,老者率勤王之師,自知力戰不可,欲待八旗糧食耗盡退之,暴民因城外親人被旗人屠,請聖上凌遲處死老者,未待下詔百姓紛紛啖其肉。

正所謂,大巧不工,物極必反,大惡即善。請君入甕,惡人須服惡人磨。


我是認真的:

操縱他人人性里的善,利用他人的愛,或者利用他人的無知,來胡作非為、達成私慾。

這才是最邪惡的。


本篇文章相信很多人都看過。此為網路轉載,出處已不得而知,如有侵權,請私信我,立刻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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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沒有扎在你身上,你憑什麼說痛!》

一,

當年讀大學的時候,曾經和人一起合租,合租的姑娘嬌生慣養,據說在家過了18年,連垃圾都沒有倒過。所以從合租的第一天起,我就扮演起了老媽子的角色。她從不買菜,不做飯,不打掃房間,不刷碗,甚至不刷廁所。除了洗自己的內衣褲,她簡直過得像一個公主。後來有一次我生病了,在床上躺了三天,她就讓屋子亂了三天,第四天我忍無可忍的爬起來把屋子打掃了一遍,扔掉了所有的垃圾,洗乾淨了所有她用過的杯子和碗。兩個小時以後她回家了,帶了外賣回來,吃完之後,照例把用過的碗筷堆在了洗碗池裡。

我忍無可忍的發了飆,後果是之後的一個星期里,她四處告訴所有的人,我是一個多麼不近人情的人。你看,她那麼可憐,從小都沒有獨立生活過,長這麼大第一次離開爸爸媽媽,本來就方寸大亂。而我,從小就獨立生活,有嫻熟的生活技巧,卻不肯對她有任何包容。

於是有人來告訴我,你應該寬容一點,善良一點。我張口結舌,氣得回家哭。

二、

我有個朋友,被男友劈腿了。幾年之後,男友和新歡結婚了,但是過的不幸福,是他們自己生病了,還是孩子生病了,我已經忘了,反正結果就是,他們回來找我的朋友借錢,說是救命。

我朋友不假思索的拒絕了,於是也有人告訴她,你應該善良一點,無論當年發生過什麼,這畢竟是一條命,朋友跟我吃飯的時候敲著桌子大罵。我知道她為什麼罵,當年她失戀以後萬念俱灰,喝酒喝到酒精中毒進醫院,她自己那條,也是人命。

三、

其實你會發現,這樣的場景在生活里很多見。

好比你去買東西,一個比你歲數大的人的插隊在你前面,如果你和他爭吵,那麼可能就會有人說你斤斤計較,不吃虧。

好比你去坐車,一個老人提出要和你交換上下鋪的位置,你如果拒絕了,可能就會有人說你小小年紀不懂得敬老,這麼點方便都不肯行。

如果你的工作夥伴不負責任,給你造成了巨大的困擾,而你發飆的時候,他抹著眼淚從你的辦公室里一路飛奔出去,那麼不要半天,你「嘴不饒人,把人活生生罵哭」的名聲可能就會傳遍全公司。

如果你過的還算不錯,而一個窮人侵犯了你的利益,那麼在你對他追究責任的時候,就可能會有人罵你為富不仁。

你看,總會有那麼多人,完全不問事情的起因緣由,就自顧自的站到看上去比較弱勢的那一方去。

後來有了網路,我發現這種善良的人越來越多了。好比說,你總會看到殺人搶劫的新聞里,有人在悲天憫人的說,如果有足夠的錢,誰會去搶劫呢。

四、

後來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這些號稱被搶劫,被欺騙,被背叛,被壓榨,都仍舊應該心存寬仁的人,當自己利益被觸犯的時候,往往也是跳腳最快的那些人。

我親眼見過一個告訴我們 「搶劫犯也是生計所迫才會去搶劫,值得同情」 的人,在自己錢包丟了以後指天誓日的咒小偷全家去死。

我也親眼見過一個指責我「你比我有錢多了,幹嘛不肯幫我買單」的人,因為朋友找他借了個包,卻晚還了一天,就此和朋友翻了臉。

從此我就明白了,原來這些整天把善良掛在嘴邊的人,和善良兩個字實在沒什麼關係。

他們有些是希望世界上有越來越多的不懂得反抗和據理力爭的人,這樣,在他們想要不講道理佔便宜的時候,就會越發順遂。另外一些,是想表達自己有那麼深邃的思想和那麼柔軟的心靈——反正被傷害的也不是他們。

當然還有一些,則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獨立思考的能力。他們選擇善良,只是因為做一個「善良」的人,要比做一個「講道理」的人輕鬆。你看,你只要站在看上去可憐的那一邊就好了呢。

就是這樣的幾種人,湊在一起,而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他們無所謂無所謂事實的真相,無所謂的事情的道理,無所謂那個真正的在這件事里受了委屈或者付出的人是多麼需要人的體諒和支持,他們只會為了那個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沒有任何責任感的說出輕飄飄的空話。

你應該善良一點。真奇怪呢,我為什麼要善良一點?

所以我在想通了這個道理以後,我就選擇不要做一個「善良」的人了。我只要做一個講道理的人,也負責任的人。

五、

我在意真相,我在意道理,我在意在一件事情里真正付出努力並最後被辜負的那個人。我也在意一件事情里無辜被傷害卻深知不能為自己討個公道的那個人。

一件事情,我只想知道它本來的面目,我不想看誰流淚了,誰控訴了,誰顫巍巍在風中發抖,或者誰喊得比較大聲。我不想聽誰說他是無心之失,聽誰說他是好心辦了壞事,聽誰說他只是不知道,不懂得,這些都不是他們該得到支持和原諒的理由。

無知即惡。蠢即惡。傷害即惡。這世上有些東西,起因比結果重要,比如追尋夢想。而有些事情,結果永遠重要過原因,比如傷害別人。如果我認為捅人一刀是表達友善的方式,於是去捅了人一刀,那麼這絕不說明對方應該因為我本無惡意而原諒我,相反這隻能說明我是個白痴。

這世上最大的惡,往往都是以善良的名字四處橫行。惡人的最大幫凶,也常常是那些根本不需要為自己所標榜的「善良」做出任何實際付出的「善人」。

而這世上最可笑的事,莫過於善良本身,居然因為善良之名而寸步難行。


其實這些同文同種同樣年輕的人兒,在那一天只是被分配到不同的立場,完成了操縱歷史的棋手所弈新的一局罷了。不論立場如何,也只是棋子一枚。所不同的是,被抹去了就再也回不到棋盤上;留在棋盤上的殘子,在心中也永留下傷痛的烙痕。

棋局日新,棋手常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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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反對戰爭?為什麼我們要反對一件無法被反對又無法被阻止的事情?

一個人的決定,會讓一群人去死,一群人的野心,大到全世界都要為他買單。

60年前,他們曾經是最可愛的人,60年後 他們已永遠走不出心中的戰場

可惜知乎貼不了這個視頻-----志願軍精神病院

大家有空的話,請點擊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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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作家庫爾特?馮內古特曾在1969年出版的《五號屠場》中,以黑色幽默的方式,還原了自己二戰時的親身經歷以及由此落下的巨大心理創傷。戰爭帶給他的痛苦幾乎毀掉了他戰後的正常生活,就像他在小說中所言:「即便戰爭並未如冰川般接踵而至,仍然有無盡的赤裸裸的死亡。」

小說里寫到:他在戰後,當了個警察記者。在新聞里描寫意外事件。有次他看到一具給升降機壓成肉醬的男屍。別人問他,如何。輕描淡寫的說,沒什麼,在戰爭里,看過更多更差的。

So it goes
-----《五號屠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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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浙江省湖州市第三人民醫院老年精神病區,75歲的蔣振娟,思維仍然停留在56年前,醫生護士都叫她「小蔣」,問到年齡,她永遠的回答都是「17歲」。

而她的病友,87歲的胡久昌,已經卧床不起。他們在醫學上被稱為「戰爭應激反應」患者(「戰爭應激反應」 軍人可能會在戰爭結束後的數周、數月、數年間,都一直處於戰場上才會有的特殊亢奮狀態,最後會到達」崩潰點」,然後出現嚴重精神萎靡不振、反應遲緩,甚至記憶、語言功能退化、戰爭噩夢、終日獨處脫離群體,以及其他輕重不等的抑鬱癥狀。)

當年共有417名志願軍人來到這裡,其中146人長期留在這裡休養終老,

而現在,只有蔣、胡二人尚在,在混沌中走到一生的末段。

志願軍20軍58師174團三連副班長馬玉堂,卻是因恐戰而成了精神病人。

1951年,剛從第20軍後勤部抽調到一線戰鬥部隊,馬玉堂就流露出了強烈的恐戰情緒。某次高地阻擊戰時,敵軍炮火猛烈傾瀉,身為副班長的馬玉堂竟躲到了防空洞里,直到被副排長強行拖出。

從那以後,馬玉堂一直情緒低落。「我身體不行了,但現在還沒有複員條件。」他時常和戰友念叨。部隊也注意到他回國訓練時,「工作不起勁,拒絕參加政治學習」,進而拒絕進食、聲稱「班長要拿衝鋒槍打死他」、「班長說我是特務」。

當人們開始覺得馬玉堂「似有神經錯亂」時,他已經在反覆念叨「要死,自殺」之類的字眼。幾天後,馬玉堂支開看護他的兩名戰友,以「身體直立、兩腳平行」的古怪姿勢從樓上跳下。

送醫院救治時,馬玉堂咬緊牙關,顯得很痛苦。但軍醫檢查後認為並無大礙。因此,組織鑒定結果認為,馬玉堂並非真的想死,而是「想通過自傷的方式儘快脫離現役」。

1955年5月,馬玉堂終於退役,原因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已經「不適合服役」。退役後,馬玉堂轉到湖州三院長期休養。

因「戰爭應激反應」產生的心理、精神異常,往往會被視為貪生怕死。士兵也可能因此受到嚴厲處罰,如關監獄,強迫加入「突擊隊」,送上軍事法庭,甚至處決。

然而,至今仍有很多軍事人員堅持認為那是違反軍紀。因為「真正的違紀行為,與心理應激性違紀行為之間的界限不易確定」(「如果你能證明你發瘋,那就說明你沒瘋-」--突然想起《第二十二條軍規》里的這句話,這個社會似乎只能服從於這種組織的混亂、一種制度化了的瘋狂的邏輯當中)

軍醫院事後對馬玉堂跳樓事件的分析報告也認為,馬玉堂所在部隊的基層領導及身邊戰友,都存在認識不當的失誤。即不應該表露出強烈鄙視其「貪生怕死」的態度,「這個態度進一步刺激了馬玉堂,導致其精神失常加重,最後選擇跳樓」。

但當時部隊的組織結論仍然強調馬玉堂「貪生怕死、思想落後」。

美國精神病學家Rache認為,正確的態度,應該是將戰時心理、精神異常視為「應激」。因為「當戰鬥激烈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任何人都可能出現精神異常。若能及時開展心理疏導和治療,將能大大減少軍隊的精神病減員。」

事實上,朝鮮戰爭中,志願軍的對手美軍早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在這場戰爭及此後的越南戰爭中,美軍精神疾病退役人員均佔總數的10%。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美軍有7830名精神症患者被解除兵役,占解除兵役總人數的25%;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因患精神疾病退役的官兵為312354人,占減員總數的33.6%。

「學生兵」吳曾規,1950年參軍,服役於志願軍第26軍。從此與家人音信斷絕。

這支部隊於1950年11月開赴朝鮮,略晚於洪朝林所在的40軍,也是第一批踏入朝鮮戰場的志願軍。

在姐姐吳玉華眼裡,吳曾規是一個「膽小怯生」的孩子,竟然主動報名參軍去朝鮮戰場,這讓全家人都感到意外。吳玉華認為,弟弟是受了「當時全國上下熱火朝天的報名參軍潮」鼓舞。

吳玉華也談到,當時母親很擔心,覺得吳曾規完全不適合上戰場。但「看看到處都在宣傳參軍報名」,又想想兒子也是「為國效力,參軍也是好事」,就同意了。

直到戰爭結束,吳家仍然沒有吳曾規的音訊。多方打聽後才得知,吳曾規可能在浙江省第五康復醫院裡。

於是,吳玉華在1956年去信查詢。院方回復「請來院當面確認」。

「他恍恍惚惚抬起頭,遲疑了片刻,叫了聲姐姐」。吳玉華悲喜交加,欣慰弟弟總算還認得「一直和他感情最深的姐姐」。

1952年10月,吳曾規在朝鮮戰場上被炮彈彈片擊中頭部,「腦子也震壞了」,在東北陸軍醫院幾經醫治沒有起色,只好轉回浙江。

這一面,成為吳玉華和弟弟的訣別。

兩年後,久病不愈的吳曾規病故於湖州三院,吳玉華去醫院帶回了弟弟的所有遺物以及骨灰盒。

在湖南常德精神病院里休養的志願軍女護士長凌小雲,與吳曾規情況大體相似。她在上甘嶺戰役中搶救傷員時,被炮彈削去半邊頭蓋骨。凌小雲大難不死,但大腦功能嚴重損壞,記憶永遠停留在了20歲。

特等戰鬥英雄趙桐風就是一位。在張家口沙嶺子療養院里,他一天到晚只重複一件事,聲稱設計「威力無比」的大炮。間或對著天空大吼,有如衝鋒陷陣。

這些「最可愛的人」,就此早早開始了連過去與現在、生存與死亡都模糊不清的人生後半場。

50年來,他們陸續離世,到現在只剩下蔣振娟和胡久昌兩人,也已處於生理機能整體衰退狀態。

護理了老兵們30多年的俞靜如說,在此之前,他們就已喪失記憶,喪失語言能力,喪失生活自理能力,不同類型的病症還伴隨不同的怪異行為,

「千奇百怪,匪夷所思」。

詳情:老兵暮年:那些患上精神病的志願軍戰士(組圖)_文化

戰爭後老兵患上精神病悲情自殺

3月11日,英國媒體報道稱,從伊拉克和阿富汗戰場返回的2.1萬名英軍士兵出現嚴重精神疾病,即焦慮和抑鬱癥狀。此前,代表美國國防部五角大樓觀點的福克斯新聞台也宣布,有6.4萬名從伊拉克和阿富汗返回國內的美軍士兵患有精神病。戰爭創傷給這些士兵帶來了無盡的痛苦,有的不堪折磨而自殺,有的甚至虐殺妻兒親人。僅在2005年,就有22名駐伊美軍士兵因精神疾病而自殺。

精神疾病:戰爭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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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so on

1

當我們第一次目睹死亡的時候,我們這些人的信念就灰飛煙滅了,戰場上的第一次轟炸驚醒了我們:自己的這些信念都是錯誤的。

這只是一場 「每一具被炸得粉碎的屍體,都救了我們每個人的命」的浩劫。

只有沒打過仗的人才會把戰爭當成一場兒戲。

在休息閑談的時候,談到為什麼要來打仗,大家都有點迷茫。談到為什麼要射殺敵人,大家也都不是很明白,只能拿出我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觀點。

2

戰場上的醒悟

但早先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敵人。這就引起了我的本能反應。我刺的是這「抽象」的敵人,但是現在,我第一次看清原來你是一個和我一樣活生生的「人」,我過去只把你當做一個「抽象」的敵人,只想到你的手榴彈,你的刺刀,你的步槍;而現在,我才「看」到你的妻子,你的面孔,你和我們一樣「都是人」寬恕我,這位兄弟,可惜我們的悔悟常常為時已晚。

「一道命令使他們成為我們的敵人,另一道命令也可以使他們成為我們的朋友。」

3

"How old are you ?"

"sixteen"

那些稚氣的臉,他們本不應該面對這麼多沉重的生死離別

他們都被剝奪了青春和自然成長的機會,他們根本無法設想未來。

4

嚴酷的現實使我們都精疲力盡,我們像商人一樣理解榮譽,像屠夫一樣爭取生存的基本條件,我們不再平靜和安寧,我們曾渴望上戰場,但戰場能讓我們活下來嗎?

5

「我很年輕,現在才二十歲,但我所認識的人生,無非是絕望、死亡、恐懼以及與苦難的深淵聯繫在一起的無意義的淺薄。我看到各國人民都被迫相互敵視,並且默默地、無知地、愚蠢地、順從地、無辜地相互殺戮。」

6

一名士兵冒著生命危險背回戰友的屍體時,卻受到了連長卡特欽斯基的批評:「它只是一具屍體,無論是誰的都不重要了。」

「他不再是你的朋友,他只是一具屍體。」連長再次強調

士兵克默里希在奄奄一息時因「右腿痛得撕心裂肺」呻吟不停,並未察覺它早已被截肢了; 沒有人會關心他,一旁的戰友卻直勾勾地盯著他那雙漆黑油亮的優質大統靴。

可在那種時候,都被當成一種「無可厚非」的行為。

7

每一個戰士看待死亡,除了看待死亡的本身外,往往更多的從當初一腔熱水,充滿英雄夢的夢想變成了對這一場戰爭充滿了疑問「這該死的戰爭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對死亡麻木了,但他們充滿了疑問,疑問為何會被矇騙,疑問為何要打這場戰爭,甚至對整個社會制度都產生了深深疑問(以下因政策原因省略XXXX字)

8

保羅回鄉時看到前來迎接的鄉親們「激情民族」的歡呼,自己學校老師還在不斷鼓動年青人們上戰場?(甚至表現得好像拿起步槍上戰場就是勝利。)為什麼有那麼多狂熱的戰爭份子鼓動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上戰場?為什麼年青人也會狂熱的想上戰場?

當他在學校 「被」當做「英雄模範」「被」要求講講戰爭的時候「戰爭就是互相拼殺,想法設法不被人打死。」從一個英雄夢的青年變成了一個在戰場上只為躲避死亡的實用主義者。

但老師們卻說「不。。不。。保羅,但是你不應該只談論這些。」

「我聽到你在這裡,歌頌那些老掉牙的東西,你想要創造更多的鐵人,更年輕的民族英雄,你還是認為為國捐軀是一件美麗而甜美的事,對不對?我們一直那麼相信你的話,知道第一次被敵軍炮火襲擊,我們才覺醒,為國捐軀是一件既骯髒而又痛苦的事,當為國捐軀的時刻來臨時,我寧願選擇活下去,已經有上百萬個人而為國捐軀了,那又怎麼樣呢?你要我告訴他們,祖國有多需要他們?他是在告訴你們「去送死吧」,老實說,這樣耍耍嘴皮子,要輕鬆的多,「懦夫」!你罵的很輕鬆,那是因為你沒有親眼目睹過戰爭的殘酷,講這些都沒有用,你不會了解的,只是我離開那麼久了,從我踏出這個教室的那天起,我還以為這個世界會汲取教訓,你們現在竟然把小孩送上戰場,他們絕對活不過一星期,我不該休假回來的,在前線,我們只需要擔心自己的死活,一切都是那麼的簡單明了,沒有謊言,在前線,我們也值得不論死活,我們的人生都已經完蛋了,我們忍受了三年了,已經快四年了,每個白日和黑夜都那麼漫長,簡直度日如年,我們的身體化為大地,而我們的思維化為泥土,我們和死亡肩並肩的一起作息,我們完蛋了,是因為在經歷戰爭後,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我不該休假回來的,我明天就回去!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明天就回去!「

  以上這段是保羅的憤慨之詞。

「懦夫,懦夫」學生們憤怒的的吼叫著

9

記得翻拍的電影里的開頭有這麼一段話 ,老師對課堂的年輕學生說

「難道你們的父親會如此忘恩負義,以至認為自己的兒子比祖國更重要嗎?難道你們的母親會如此脆弱敏感,以至無法承受將兒子送去保衛這片生養他的土地嗎?且再退一步,難道多一點點經歷,對男孩來說會是一件壞事嗎?既然年輕的姑娘們鍾情於那身軍裝,又何必不對此感到自豪呢?」

-- 《西線無戰事》

打仗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但死亡,戰爭的創傷終究只是一個人,一個家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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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為人知的秘密:揭秘朝鮮戰爭的中國志願軍病人

可以百度:老兵療養院,

老兵精神病院 軍人精神病康復 抗日戰爭後遺症或抗美援朝綜合症」

願更多人關注這群因為戰爭在肉體和精神上受到嚴重創傷的老兵。

現代科技文明所帶來的生活豐富多彩,不過是為人類社會的毀滅提供了更多選擇,更多可能性。


你大,你就不能讓讓他嗎?

你小,你就不能聽她的話嗎?

你不大不小,也該找個穩定的工作,找個差不多的對象結婚了。


惡之平庸

by 劉瑜

在網上找到這個人的照片後,我曾仔細端詳他的臉:細長鼻子,略帶鷹鉤,眼睛不大,但是深,稜角分明的下巴,薄嘴唇。臉上掛著一絲微笑,幾乎透著善意。這樣的人,歐美大街上到處可見。但他又不是普通人,他叫阿道夫·艾克曼,曾經作為納粹高官參與屠殺猶太人。根據對這個人的審判材料,學者漢娜·阿倫特寫過一本書《艾克曼在耶路撒冷》,不過此書的副標題更有名:關於惡之平庸的報告。

  「惡之平庸」。通過這個詞,阿倫特想表達的是:艾克曼——很可能也是絕大多數納粹分子——並非惡魔或者變態,從他交待的材料及心理醫生的診斷來看,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幾乎可以說是「可怕的正常」。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特殊時代,無動於衷地殺害成千上萬人。

  「是純粹的不假思索讓他成為了當時最大的罪犯之一。」阿倫特寫道。「不假思索」的意思是,當上級命令傳達下來,下級就去執行。如果有一天有人追究罪責,下級就說:「我只是在執行命令而已。」——多麼合理的解釋,幾乎應該表彰其敬業精神了。

  最近我常想起「惡之平庸」這個詞,原因是近期發生的事情:一個盲人,在一個村子裡,被封鎖在家,既不允許出來,也不允許別人進去。但凡有人去看望,就被暴力驅趕,以至於有人稱,該村已成了中國的探險勝地。

  這個事情中,最令我好奇的,是那些參與看守盲人和暴力驅趕來訪者的底層公務人員或僱傭來的打手。這些人晝夜看守著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家庭,對前仆後繼的「探險者」輕則驅趕,重則毆打。我好奇的是,是什麼力量在支撐這些「普普通通的人」如此頑強地守在那裡?如果僅是為錢,是什麼說服他們,那份看守的報酬比那個盲人的權利更重要?他們有沒有其他途徑,可以更安心地掙到維持生活的費用?

  我相信,他們是「普普通通的人」,正如山西黑窯案中,那些每天路過黑窯但從未想到舉報的人是「普普通通的人」一樣。電影《盲山》里,那些聯合起來看守被拐賣女孩的村民是「普普通通的人」;福建三網友案中,給三個網民因言定罪的法官們是「普普通通的人」??我能想像,這些人愛打麻將,愛看《還珠格格》,要是路上碰見個問路的,沒準還會熱情指道。

  西諺云:「沒有一滴雨會認為自己造成了洪災。」當一個惡行的鏈條足夠長,長到看不到鏈條全貌時,每個環節的人都有理由覺得自己很無辜。普通人甲,不過是給猶太人做種族登記的小辦事員;乙是奉命把猶太人從家裡驅趕到隔離區的警官;丙則是把猶太人趕上火車的乘務員;丁只是維持集中營治安的保安;戊是負責收屍的清潔工??憑什麼讓他們對這些人的死負責呢?他們不過是一個巨大機器上的小螺絲釘而已。但是,讓希特勒一個人負責嗎?600萬人呢,他一天殺一個,也得殺一萬多年。

  斯坦福大學心理學家津巴多曾經做過一個著名的「斯坦福監獄實驗」。24名學生隨機抽籤,一半當「獄卒」,一半當「犯人」。結果在一周的角色扮演過程中,演獄卒的學生越來越殘暴,演犯人的則越來越卑怯。短短一星期,哪怕是一個實驗的環境,角色感就可以改造人性,這事想想真叫人不寒而慄:現實中,有多少人經年累月地藏身於各種制度化的角色中,而其人性又在角色不斷內化的過程中被劫持到了哪一個星球?

  用角色開脫惡行,便利在於那個角色中的「我」不再是我,而僅僅是「他」:張警官,劉處長,陳法官??如果是站在村口的無名小卒則更好,因徹底的匿名,就意味著徹底的責任豁免,所以「我」可以從惡如崩。而所謂人性覺醒,是從自己隱身的集體中抽身出來,恢復成獨立、完整並為自己行為負責的個人;是從角色的深井中一點點爬上來,看到雨滴如何匯成洪水。

  今天仍有無數「不假思索」的夢遊者在制度的催眠下遊盪。然而,哪有什麼抽象的制度?甲乙丙丁戊,你就是制度,舍此,制度只是一張一捅就破的紙而已。在中國農村長期支教的德國人盧安克,說過一句樸素又閃光的話:「文明就是停下來,想一想。」是「停下來,想一想」,還是嵌在制度機器里,繼續「不假思索」地轉下去,對於所有普普通通的人,這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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