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快手日活達到 3000 萬,估值 30 到 40 億美元,這些數據是否真實?快手是如何做到的?


7月,直播產品,大半個月從快手導流近50w用戶,穩定DAU 10w以上,新客成本均價4元,最低的一批做到2.5元。供各位參考,懂得自然懂。

就不要問具體產品了,避免廣告嫌疑,謝謝。


有些人的世界,你永遠不懂。這其中有階級的隔閡,有認知的隔閡,有興趣的隔閡,你無法理解,你不可思議,你呆若木雞,都正常,只是他們確確實實存在。

就好比,馬雲說最後悔的事是創立阿里巴巴,你不會理解並非言不由衷。就好比,有些土豪喜歡在虛幻的美女秀場里揮金如土,並非都是蓄意刷量。就好比,薛蠻子竟然喜歡去路邊足療店嫖娼,並非就是有人栽贓陷害。

不進入一個同性戀社區,你不會相信中國真的有數量龐大的同性戀。不進入快手,你不會相信,中國有那麼多人喜歡這些低俗惡趣味沒品味的東西。

前段時間回農村老家,同村的小夥伴們問我,上不上快手。因為那段時間快手頻繁出現在社會話題中,也詫異這些要麼種地要麼工廠打工的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潮,基本每個人的手機上都有,要知道他們都還停留在玩qq的歷史階段,微信這麼火都不玩,竟然人機一個快手,互聯網發展這麼些年,不曾見過大家集體對一個軟體趨之若鶩。從這裡我就知道,三千萬的數據,縱然有假,也不會假太多。

怎麼做到的呢?說實話,我覺得這是個挺懸疑的話題。快手的內容決定了,總體而言,他的用戶文化水平不會太高,而這部分人恰恰是宣傳和傳播的難點,通過互聯網傳播,文案寫得再好,活動做得再有趣,傳播鏈還沒等觸及到這部分人就很容易斷掉了。直播話題很火,但是這些人里很多並不關注什麼是未來風口。所以,歸根到底是快手的內容契合了這部分人,一傳十十傳百。

在最近虎嗅FM創新節上,快手CEO宿華和幾個嘉賓同台討論,另外兩個嘉賓一個是網易直播的高管,一個好像是來瘋的CEO,宿總是典型的工科男,有點靦腆,不善言辭,全場基本無話,被另外兩個人搶了風頭,尤其是網易的高管,說起理論一套一套的。但宿總最後拿起話筒只說了一句話:「我們用戶數量是最多的。」有這個底氣,必然是不怕被拆穿。說這句話之前,宿總很尷尬,說完這句話,另外兩個嘉賓就尷尬了,只好哈哈一笑遮掩過去。

宿總在會上還分享了一個快手的定位,快手是要讓人們分享並留下生活的片段,但這種留住不局限於視頻,如果以後有其他形式出現,快手也會去做,所以,快手是在做一件事,而不是一個產品。我們都知道qq空間的那句話,分享生活,留住感動。但快手也有這個定位還真是頭一回聽說。我在想,快手的大部分用戶用這個軟體,是為了留住生活嗎?顯然不是,可能圖樂子多一些。而且留住生活這種定位應該更適合熟人社交圈,宣傳人群應該是都市白領和中產。產品定位和用戶的心理和屬性發生錯位,卻能做到這麼火,你可以說確實採取了很多手段,但不得不承認,挺大一個原因就是,他們恰好趕上了。


年初的時候快手DAU大概在1800萬左右,現在怎麼樣不清楚。

根據公開數據,2016年3月百度和光源資本對快手投資的數千萬美金,估值如果是30到40億美金應該偏貴了,20億刀左右會比較合理。

怎麼做到的這個問題有點大,涉及快手的訪談也基本只講產品,不講運營。一個我覺得不太靠譜的同行說:快手在拉新上的方式很「野路子」,甚至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這也符合大家的期望,因為大家不知道他怎麼火起來的,只能歸結為神秘的「野路子」。我個人的判斷聽起來比較科幻,簡直就是互聯網早中期的神話案例:快手就是依靠社交傳播做起來的。

快手一開始是GIF製作工具,他有幾十萬活躍的死忠用戶,這部分用戶的特點就是內容生產者和傳播發起點(製作完GIF就是為了發給別人看的),但這個時候作為GIF製作工具,這個產品的內容消費屬性太弱,無法吸引大眾。所以即使快手觸達了大量用戶,他也很難轉化他們。但當快手的產品形態進化成具有強烈娛樂消費屬性的短視頻的時候,這些高傳播能力的死忠核心用戶帶來的大量觸達用戶就很快轉化成快手的活躍用戶了。


有兩個中國,一個是想像中的中國,一個是現實里的中國。

想像中的中國,大家月收入都上萬,都是偶像劇里的豪車別墅,北上廣深的繁華面貌,用的蘋果iPhone7,日常依賴使用Google。

現實里的中國,打工族月入3-5k,農村、縣城、小城市裡買房,買車性價比優先哈弗、長安居多,小城市的生活也不豐富,用OPPO、vivo已算當地的高端機,日常最常用的搜索引擎當然是百度。

電視、互聯網上,被著力呈現的都是想像中的中國,那樣一個中國繁華、美好、有競爭力,讓人嚮往。而現實里的中國,雖然生活人口超過10億,卻被擠在角落,被視為異端,不被主流媒體關注。

這樣一群不被關注不被理解的小鎮青年、中年、老年人,他們都有自己的購物需求、社交需求、娛樂需求。他們也在融入移動互聯網。

不同的是,他們融入的並非高大上的、與矽谷接軌的移動互聯網,而是符合他們需求的、滿足他們趣味和訴求的移動互聯網。

對月收入3k的他們來說,蘋果價格太高,可望不可即。OPPO、vivo廣告多品牌大,走幾步路就是門店,是很好的選擇。

對在工地打工、製造廠奔波的他們來說,媒體里的美國日本、一線城市生活雖然光鮮靚麗,但離自己的生活太遠,缺乏體驗、缺乏共鳴。他們需要有描述自己農村生活、打工生活,反映底層生活邏輯、底層日常情緒的社區和產品。

快手正是這樣一個產品。如果快手成長為中國非一線城市用戶最集中的視頻社區,30億美元估值不算高,還有更大空間。

當然非一線城市用戶群體龐大,年消費額幾十萬億,這樣的機會各路公司不會放過。快手之外,反映非一線城市用戶意志的產品還有:哈弗、長安、OPPO、vivo、今日頭條、百度、微博、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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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實的。主要是很多前facebook feed的人去做了。

超過facebook指日可待(實話)


日活躍用戶超過4000萬

月活躍用戶達1億

最近估值達到約人民幣206億

聽說今年還計劃赴美上市

它是快手!

去年6月9日以前,江湖還沒有快手的傳說。X博士那篇《殘酷底層物語》在社交媒體引發大量關注後,有關「快手APP」的議論一時不絕於耳。

今天辦辦就帶領大家去認識一下,這個直播界的「頭牌」—快手!(學習更多直播平台運營知識了解更多互聯網運營幹貨,歡迎關注辦辦學苑。)

▲快手的成長曆程

2011年一個其貌不揚的App在風起雲湧的移動互聯時代誕生,其發展很快遇到瓶頸,於是創始團隊做了一個進軍社交領域的「艱難決定」。13年末至14年初,數據增長證明了這次轉型的正確性,同時讓快手踩上了短視頻的風口。此後,快手一路高歌,用戶突破3億。

▲2016年短視頻類APP排名

▲來源:獵豹全球智庫

獵豹數據的2016年短視頻類APP排名中,快手以遠超第二名今日頭條數倍的優勢榮登榜首。今日頭條瘋狂砸下的10億元內容分成費用和超10億元的市場推廣費用也沒能抵擋快手這個流量怪獸。

▲2016年3月app流量數據

同時,快手還是中國流量第4的手機應用,日活1000萬人以上。在這個全國互聯網的時代,這是可順利擠進全球社交產品前10的明星。

作為一個成功社交產品,快手的成績足以震撼人心。

快手世界:低俗、簡陋、粗糙

在分析快手火速躥紅的原因之前,先帶大家了解一下鬼畜的快手世界。

1.社會搖

社會搖起源自迪廳,前些年美拍舉辦了「全民社會搖」活動,微博閱讀量突破1.5億,還成功申請了吉尼斯。今年,在快手上,社會搖火熱依然延續,進化升級成了各種搖。

除了教室搖、宿舍精神搖,還有斷頭搖、表白搖、野外搖、同步搖,情侶搖,皮褲搖······基本上是無所不搖,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不能搖的。

2.奇異秀

在快手中經常會一不留神就刷到這樣的內容:

3.劇場

17秒一集的連續劇能拍出什麼內容?大概了解了一下,這些內容涉及到兄弟情、江湖紛爭、社會陰暗面、金錢、女人等。

就是這種製作粗糙的連續劇,至少都有著單集十幾萬的播放量。

6.喊麥

說到喊麥,不得不提這位曾經在學校門口賣炸串謀生,不時被城管追打,而如今擁有千萬粉絲的喊麥之王---MC天佑。甚至還出了娛樂通告宣稱廣告代言費超過了papi醬。

從影響力看,喊麥這種藝術形式吸引了更多人參與或關注。藝術沒有高低之分,怎麼才能使喊麥免於低俗,這是眾多MC應該思考的問題。

還有很多其他的快手內容就不提了,有健康積極的,也有毀三觀的。你可以說快手太low了,還是朋友圈營造的世界更好,但是不能忽視快手也曾登上過視頻類APP「頭牌」。(學習更多直播平台運營知識了解更多互聯網運營幹貨,歡迎關注辦辦學苑。)

二.快手視頻火爆現象背後的原因

當你打開這個神秘的軟體,肯定會納悶這個低俗的app為什麼是中國第一視頻app?辦辦下面將從市場、產品、傳播、心理等角度為大家一一分析。

1.快手用戶人群是海量的鄉村人口

廣大農村有著網路流量稀缺、人口星散而布,和其他一些不利於互聯網滲透的客觀條件的限制。

快手裡的較多視頻內容選材都是基於農村背景的,講述的是農村的鄉土風情,正在火爆的視頻社交正在農村燃起一片天。

隨著城鄉移動互聯的快速發展,移動視頻的發展只會越來越迅速。特別是短視頻,而尚未處於飽和市場的農村會成為眾多視頻平台爭奪的戰場!

2.快手產品邏輯簡單,不干擾用戶、不給用戶貼標籤

第一,快手是面向普通人的短視頻生活分享平台,它的演算法支持每一個人去分享,而不會有人群和地域歧視。快手不像大部分社交平台的大V導向,不做任何資源傾斜,依靠的是演算法。

第二,快手視頻的使用門檻非常低,簡單易用,想拍的時候隨手就可以拍。因為極好的用戶體驗,吸引了更多人使用。

3.從傳播學上看,在互聯網+的大背景下,快手的上的內容在互聯網上的出現,可以視作街頭賣藝的網路化

在「前網路直播」時代,類似的怪異行為並不新鮮,不論是吞劍、吃玻璃、胸口碎大石的街頭賣藝,還是早期電視節目中「老漢腦內鐵釘之謎」之類的奇聞怪談,都不乏廣泛而分散受眾市場。

如今,在更為便捷龐大的信息製作與傳播工具的推波助瀾下,都市大眾的窺探獵奇慾望更加膨脹,各種「奇聞異事」更為迅速而集中地被挖掘、製作和分享。全民化的媒介環境為獵奇類作品的噴發提供了平台,同時也大大提升和增強了大眾「審丑趣味」的傳播速度與社會效應,促成了亞文化社群的延展。

4.從受眾心理看,快播短視頻中的極端內容以其獨有方式滿足了觀眾的「審丑」快感

移動直播與短視頻內容是許多表演者和觀眾打發時間的重要途徑,有業內人士稱之為「無聊經濟」。而獵奇源自於人類窺探的本能,一些人受好奇心驅使去觀看諸如「未成年孕媽自拍」「異裝扮丑」「低俗群舞」之類被「刻意展現的隱私或醜行」,可以視作是對自身潛意識裡「窺視癖」的一種代償機制。

5.從社會學層面看,受到網紅經濟的驅使

一些處於社會底層的群眾無法獲得足夠的注意力資源,得不到足夠的關注,始終感覺和社會脫節。他們通過錄製各種奇葩的行為,引發看客的關注從而滿足想像中自我認同的實現。

另外,他們也有明確的利益訴求,也就是通過打賞的方式將所獲得的關注度變現,一些視頻平台擁有數十萬粉絲的「紅人」收入頗高,有的主播還有廣告收入。

這種不用付出太多努力就可以走紅並獲利的方法,成為了他們的謀生捷徑,各種極端行為表演在「搶奪注意力」的比拼中野蠻生長,從而形成了一種敢於露醜、樂於露醜的惡性生態。

結尾:

快手在商業化上的「克制」讓它目前難以實現盈利,但資本很看好快手。據悉,快手正在新一輪融資中,估值已經接近30億美元。

但,快手熱門區如今的風氣令人擔憂,如何引導直播向著初始的生活分享而不是歪風邪氣的方向發展,考驗著快手的運營能力。


那是一群純潔的人。請愛護


說實話,在我認真看一眼快手的用戶量和盈利狀況之前,只覺得它是一個非主流視頻錄製軟體。

1、沉默的大多數開始影響我們的生活

正如同川普當選。當時我們每天都被宣揚,明天川普就不行了,希拉里領先百分之多少多少。可事實上,你所知道的,只是那些別人要你知道的。

快手的崛起,是中國沉默的一代的發聲。他們的資源、環境、教育都特別差,如果出生在北上廣深的人是中了「卵巢彩票」,他們可能就是中了「卵巢車禍」。

當我們總覺得,中國遍地都是211985的時候;他們以快手崛起的形式告訴我們,真正的生活並不知乎。他們甚至不知道知乎是什麼,他們有他們的世界,有他們的王(如Mc天佑,喊麥天王等等)。看似沉默中爆發的力量是偶然,但是快手崛起確實必然。沒有快手,也會有慢手、左手、右手的出現。

2、互聯網的評價標準並不準確

很多生活在北上廣深,尤其是互聯網行業的人都有一種錯覺,大部分人都特么很牛。但事實上與我們預想背道而馳。大部分人都不牛,不牛到了什麼程度?就是上知乎也不懂大家在說啥。

er大多數報道關於快手的新聞的時候,總是用一些負面的辭彙:「丑、另類、非主流、殘酷等等之類。」似乎快手所展現的世界是十分低級趣味的世界。但其實想想看,真實世界不就如此嗎?大概是知乎的傳統,年薪沒百萬的人沒資格談笑風生。資源、能力、人脈等等東西是知乎上談論最多最多的東西。事實上,那個喊著一人我飲酒醉的非主流少年,在他出名之前有多少資源、能力、人脈?他長得不算帥,唱功不算好,而是他的歌詞的確直擊眾多鄉村少年們的心聲,引起了廣泛的共鳴。

但我們評價他的時候還是以另類、非主流等等負面的辭彙。但他的收入早已超過了知乎年薪百萬的水平。

評價標準這件事、和貼標籤是一回事。就是為了簡化我們的判斷篩選形成的一種機制。甚至常常會讓人產生一種敵對的情緒,進而形成分裂。正如這些關於「快手」的負面報道,引起我們的不屑和驚奇。

3、不願面對現實的其實是「我們」,不是「他們」

「魔幻現實主義」、「城市鄉村平行世界」很多人用這些詞來表達對快手的驚奇。但到底不願面對現實的是「我們」還是「他們」?

很多人每天都是高鐵飛馳,高樓林立的北上廣深。似乎快手中混沌沉淪的中國農村是我們的另一個世界。但事實上,又有多少人真的是「高鐵飛馳,高樓林立的北上廣深」?

深圳有一種房子叫城中村,樓宇之間密密麻麻,遮天蔽日,房間的面積也不大,只是剛好夠人生存。但我們這些生活在北上廣深的人們,常常會選擇性忽略這些地方。我們的眼裡只有新的樓王、新的IPO、新的經濟增長點。

每天被這些「大麻」一樣的高端名詞所包圍的我們,是否能夠真正的掙看眼一下四周:真正的生活,長的是什麼模樣?

我年紀還輕,閱歷不深的時候,我父親教導過我一句話,我至今還念念不忘。 「每逢你想要批評任何人的時候, 」他對我說,「你就記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並不是個個都有過你擁有的那些優越條件。」

——菲茨傑拉德 了不起的蓋茨比


之前在微信一些公眾號看過快手視頻,還不知是個什麼。近期在知乎看到不少人議論快手,一了解原來是個視頻APP,昨天晚上下載了一個,看了看基本都是妹子小夥子說點露點的小視頻,很多點播都幾十萬…

我想既然都下載了也傳點啥,可惜不是女的沒點可露,也不是猛男可以秀秀肌肉啥的。看來看去,家裡有個巴掌大的石頭擺件,就拍拍它吧。初次拍沒經驗,本來想轉一下出個效果,結果基本沒動跟個照片似的,還是模糊不清的。

今早一看,點播四百多還一堆贊的……

好吧,我在知乎上用幾年工作經驗和幾個小時純手打的行業乾貨也沒幾個贊,估計看過的人也是寥寥。

這個用戶數量多少,我想基本假不了……


昨天下了個快手看,一對父子對著罵街講網路段子,粉絲數量超過了我+白如冰+鄒欣+曾博+曾加之和,氣死我了

而且我們四個人一分錢都沒賺到,那個主播已經賺了一百多萬了,相當於增博整整倆月的工資。

不管了,我去快手直播了,886


先說一點:得屌絲者得天下。

晚上填坑。


這個數據還是真實的,從我身邊來看,有很多人都在看快手,特別是我回到老家的時候。我現在在鄭州上學,現在手機上已經沒有快手了,因為身邊的朋友都沒有看快手這個習慣了。

每次回到老家,如果我爸在家,他一般都在看快手,特別愛看那些在工地上各種耍帥的視頻。以前他也也是個農民工,他和我說他也能做到,甚至每一個在工地上干過幾年的都可以做到。

我堂妹特別愛看快手,看各種坑隊友搞笑的。每次她弟弟爬在她身邊一起看,我都會給她說,讓她別看了。因為在快手裡面,有太多的罵人話語,摻雜著一些帶色的東西。也是因為這個,我才把快手卸載的。

我室友說,快手就是一群東北的,天天以作死自己來取笑別人,動不動就老鐵們666。我問他怎麼不看快手了,他說老是看這些,會拉低智商的。

和我一代的在我老家的年輕人,他們幾乎手機上都有快手,甚至還經常一起討論快手中的情節,然後還模仿後再發到快手上。


快手我一般都是找不到片了或者想來點溫和點的。。。一般擦完就卸載了


一個程序員CEO以及他搭建的魔幻王國。

程序員們

基本而言,很多程序員的生活里只有編程和修Bug這兩件事,其他很難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程序員喜歡和程序員相處。他們不會嘲笑彼此錯誤的穿衣選擇。首先,他們意識不到錯誤。其次,他們不擅長開玩笑。第三,他們誰也沒有資格嘲笑誰。

你所有關於程序員的刻板印象,在Big Bug這人身上,都可以得到驗證。他1982年出生,面相敦厚,戴著一副沒什麼個性的眼鏡——你很難找到一個不戴眼鏡的程序員,髮型維持多年不變——不要妄想找到留臟辮或者爆炸頭的程序員,他家裡沒有西裝與領帶,上班穿休閑服——不要懷疑程序員對牛仔褲的熱愛。Big Bug是早年間他的程序員朋友給他起的外號,現在知道的人不多了。能擁有這種外號,說明他是個編程高手。12歲起,他就自學編程了。

像所有程序員一樣,他在夢裡也修bug。「有次迷迷糊糊地夢到一隻貓,就想趕那隻貓去把那個bug逮住吃了。」他對《人物》說。

歡迎來到程序員的世界。你以為你了解,其實你並不真正懂他們。

「程序員是個非常幸運的群體。兩三百年前,懂機械的人會驅動這個世界;一百年前懂電的人會驅動這個世界;今天懂計算機的人可以驅動這個世界。」Big Bug說,「你去看現在世界上最大的公司,從早年的微軟到Google,到現在的Facebook,最近這50年的產業變革,他們需要的技能,是程序員掌握的。」

你可以將這番話視為所謂的「程序員驕傲」,但Big Bug更願意稱其為「幸福感」。

程序員的圈子之外,Big Bug的名字是宿華。他現在擔任CEO的那個公司,比他任何一個名字都有名得多。

當年的三位創業夥伴,程一笑、銀鑫、楊遠熙都是生於80後的程序員。2013年他們在投資人的撮合下,與宿華的團隊合兵一處,產品隨後也由「GIF快手」改名叫「快手」。第一次見面,宿華帶了一位運營人員,他們一眼就能分辨出誰才是那個Big Bug,「因為都是做技術的,能感受到技術的氣息。」

他們都是偏內向型人格,但彼此很快就「產生了化學反應」。他們的編程技能也能互補,程一笑等人創立了快手的前身,他們長於前端體驗、產品的開發,而宿華帶來的核心技術是後端的推薦演算法。他們很快確定了公司的轉型方向,由動圖工具開發,轉為短視頻社交應用。

商務推广部門在去年下半年設立後,創始人之一的楊遠熙擔任負責人。他承認於他而言,這是一項挑戰。他需要與外部的銷售人員見面。那些傢伙個個可都是人精啊,「是有一些辛苦。他們每個人看起來都很樸實,講的話也非常有依據,但是我不知道他們說的到底哪句是真的。」他表情帶著一種認真的困惑,「我覺得跟數據、跟計算機去打交道的時候,更輕鬆一點,因為我覺得只要我做得對,計算機不會騙我。」

這是個用戶導向、技術驅動的公司,首位專職產品經理還是去年9月加入的,此前所有的產品經理皆由程序員兼任。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彼此交流都用代碼。」用技術手段解決問題成了自然的事。接管商務推廣事務的楊遠熙需要分析大量數據,他順帶地發揮了編程技能,「把數據按我想要的方式展示出來,這樣自己看起來方便一點」。不同員工在系統中的許可權本是逐一手動設置的,負責IT系統的銀鑫嫌麻煩,他寫了一組後台代碼,「敲一下命令就解決了」。

幾個創始人平時聊工作之外,話題多是圍繞科技展開。他們聊VR技術、無人駕駛、SpaceX的火箭海上回收。Alphago與李世石之戰,簡直成了整個公司的一件大事,他們以及許多同事都在電腦前看了現場直播,感覺是「見證歷史」。

李世石輸了。「終於到這一天了。」他們對彼此感嘆。

宿華和程一笑都是80後程序員,除了編程,沒有什麼愛好

魔幻鄉村

快手CEO宿華看到那篇名為《殘酷底層物語:一個視頻軟體的中國農村》的文章,是去年端午前晚10點,他在辦公室加班,朋友轉發給他。當時,那篇文章正在很多人的微信朋友圈裡刷屏。文章作者從一種精英視角審視了快手用戶所呈現的「魔幻鄉村」。宿華閃過一個念頭,要不要找這個作者聊聊,後來想想還是別打擾人家算了。

那篇文章引發了大量媒體人與知識階層的討論。在此之前,快手是在他們視線以外的一款產品。那種感覺就像發現了一座浮出水面的冰山。在某種程度上,城市與農村,兩個缺少交集、各說各話的圈子,終於通過快手交匯到了一起。

相關話題延伸開來,在微博和知乎上成了熱門話題,有人表達對農村境況的憂慮,也有人為之辯護。然而作為一個社交平台,快手依然是神秘的存在。此前它從未被採訪報道過。

快手裡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公允地說,任何人只能看到這個世界的一角——它擁有4000萬日活用戶,每天有幾百萬個視頻上傳。但相比其他視頻社交平台,它確實有著極大的不同。沒有那麼多精緻生活與漂亮面孔,它呈現的是一個更粗糙、更原生態的中國。

在這個用戶以「雙擊666」(表示支持)、「老鐵」(用戶之間的昵稱)、「沒毛病」(你可以理解為「完美」)為口頭語的地方,充滿炸裂的驚奇與節節攀升的自我,一定有你從未見過的事情發生:一個女人大口大口吃掉宣稱的生大腸;一個男人一錘一錘砸爛電視、洗衣機與報廢的卡車;紋身的少年們赤裸上身噴吐煙圈,對著鏡頭露出迷人的微笑;一個小夥子只用十幾秒鐘就能喝掉兩瓶啤酒,這是他每天表演的固定節目;還有大量熱衷於喊麥的人,聽起來他們只是沉溺於自己壓喉嚨發出的聲音而已。大多視頻錄製的背景不是直播間,而是鄉間地頭的尋常場景。極少數錄製者能講標準普通話。

宿華說,能引發人們對鄉村的關注是好事,但成為導火索的那篇文章建立在了錯誤的認知上,「魔幻鄉村」不是快手的全部。至少,宿華向《人物》展示他手機端的快手界面,與那位作者的截圖並不相同。

各行各業的普通人出現在他的關注列表中,有拉二胡的,有打拳擊的……他們展現出旺盛的生命力。他回憶起那些擊中他的瞬間:一個華北地帶的農民趕上豐收,站在自家大片大片麥地里樂壞了;「還有一個警察,他在外面執勤,抓小偷,被人家划了一刀,然後他妻子給他包紮」,宿華直看得眼眶濕潤。

在話題拉動上,那篇文章效果非凡,有一種觀點認為它是快手的軟文。宿華否認了這一事實,他為此還去後台看了數據,「沒有任何波動。」看似鋪天蓋地的熱議,與快手的覆蓋面相比,終究只是攪動了社會的某一圈層。

但另一方面,宿華認為那篇文章對快手的用戶形象造成了影響。他不喜歡「low」這個詞與普通老百姓聯繫在一起。對此,他不會假裝自己無所謂,「十七八歲的時候你問我,我肯定上門跟他打架去了。」他笑著對《人物》說。

但當時他沒有公開回應什麼——除了7月在投資人的勸說下,對「i黑馬」做了一次有所保留的採訪。那時候,快手的所有專註都放在產品上,連公關品牌部門都沒有建立,他一是不懂公關,二是沒時間。接受《人物》等幾家深度媒體採訪,是上述部門建立後,最近才發生的事情。顯然,他缺少雜誌拍攝經驗(他坦言他甚少自拍),對著鏡頭一直在比剪刀手。

但那篇文章也促成了一些改變,宿華決定不能只埋頭做產品,也要「讓思維更開闊一些」。走出程序員的圈子,他想要與各行各業的優秀人才多接觸,創業者、媒體人、學者、網紅……他拉個清單,到目前為止已經見了上百人。

每次與那些新認識的朋友談及快手時,他總是不遺餘力地為之辯護,但在精英人群中,還是不理解快手的人居多。一名時尚女性回憶見面過程,宿華不斷滑動手機界面,展示實時出現的視頻,重複地說著,「怎麼low了,怎麼low了」,語氣像個委屈而樸實的小學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男人拿著塑料盆給老婆洗腳,「這個多好啊」,他由衷地讚美。接著,是一個自拍的少女,「她難道不美嗎?」他問道。

「她的妝太濃了。」他沒有得到附和的回答。

那次見面,宿華還花了很長時間請教如何讓白領階層入駐。他還想拿過對方的手機看看她的朋友圈是什麼樣子。宿華幾乎不用朋友圈,也沒有微博。

對初次見面的人來說,這是個略有突兀且奇怪的請求,但用那位女士的話說,「他的眼神里有一種難得的真誠」,她將手機遞了過去。

宿華翻看著她的手機。然後,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真是有隔絕。」

宿華展示他自己的快手界面

兩個小人兒

如果你只是看快手那易於上手(一些人認為是簡陋)的界面,你很容易以為這不過是個山寨小公司。事實上,D輪融資在2016年初完成,快手如今是家估值超過100億元擁有數百名員工的公司,坐標在五道口——被戲稱為「宇宙中心」的科技公司雲集的繁華區域。

宿華在「宇宙中心」一帶已經生活了十幾年。2006年清華大學博士讀了一半退學後,他去谷歌工作了兩年。那裡的企業文化,他也帶到了快手。像谷歌一樣,每周五有TGIF(Thank God It"s Friday),全員放下工作,聚在一起聊天。公司倡導一種平等、寬鬆的氛圍,包括宿華在內,所有員工互相直呼其名,他們不使用英文名字。公司提供每天兩頓餐標40元的免費自助餐。

近半年,辦公室里增加了二十幾張外籍面孔,他們來自泰國、俄羅斯、韓國與印尼,快手正在推進國際化,已有數百萬國際用戶。「中國的互聯網公司在未來都應該是全球化的公司。」宿華說。

哪怕你對快手公司有所了解,誤讀也容易發生。有媒體稱快手的一道面試問題為:「如果你是一個員工,開著一輛車,拉著麵包穿越鄉村,有一群農民來搶,你給不給他們?」事實上,這不過是諸多價值觀測試題中的一道,原題應該是,「你作為一個麵包公司的員工,運輸剛過期的麵包去郊區銷毀,路上遇到了幾位飢腸轆轆的受災群眾,請問你是否可以把剛過期的麵包分給災民,為什麼?」

「根本跟農民沒關係,」宿華說,「我們想要看一個人他到底是講原則,還是講良心。」回答沒有標準答案,宿華說就他而言,會首先分析「麵包過期的情況」。但無論如何,這道題和農村的生活經驗無關。

很多商業領軍人都是脾氣非常難以捉摸的人,但宿華給人感覺溫和、含蓄。不久前接受記者李志剛採訪中,當話題轉向感性,他一度流下淚來。在創業訪談中這很少見,經歷過刀頭舔血的競爭歷練,這個群體相對來說難得動容。

但事實上,宿華並未經歷過真正意義上的「刀頭舔血」,他也回憶不起做過什麼殘忍決定。他有過兩次創業,都是在做技術產品,很少涉及商業競爭,第一次公司融不到錢而失敗,第二次賣給了阿里巴巴。

他身上洋溢著一種工具理性氣質。從2015年6月到次年2月,快手用戶從1億漲到3億,問他這是不是增長最快的時期,他會說,「增長的絕對數值肯定是越往後越快,增長率肯定是越早越快的。」然後告訴你一個毫不激動人心的答案,「一直以來增長還是比較平緩的。」

快手短視頻的錄製設置是17秒。為什麼不是整數的10秒或者20秒,你期待他引申出一個漂亮的小故事,他會說,「硬要找點理由的話,是為了紀念17歲,我希望大家都活在17歲。」但他馬上承認,這不過是臨時起意的玩笑回答,真相是,「沒有特殊意義,實際只是一個拍腦袋的結果。」

作為一個上百億估值企業的創始人,宿華的生活方式與普通碼農無異。他最愛吃的是公司對面的一家螺螄粉,加班後經常拉著程一笑去。沒有車,不度假。「他生寶寶的前一天還跟我一起在工作。」程一笑說。四位創始人共同參與最大型的一次休閑出遊,是去郊區參加朋友婚禮。

作為程序員的那個自我,和作為企業家的那個自我,都在宿華的腦子裡。目前而言,「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兒嘛,程序員過去一腳就把商人給踢翻了。」他很少讀商業雜誌,讀得最多的還是科幻。近10年倒是不讀《計算機世界》,那些對他而言都是小兒科。採訪中,好幾次他把讀代碼比作讀小說一般愉悅。

快手目前尚未招攬任何廣告,商業模式剛剛開始探索。儘管投資人經常問起,宿華說,他還沒考慮盈利。

宿華承認他的偶像不在商界,是兩位谷歌程序員:Jeff Dean和Sanjay Ghemawat。他讀過很多他們的代碼,「就跟你讀了一個人寫的小說是一樣的,你會很喜歡這個人」。他去美國總部時,曾遠遠地看見這倆人。他了解他們的履歷。

初創時期,每個創始人都要投入大量時間寫代碼。但到了2015年,主管前端開發的程一笑就不寫了。由於後端壓力大,CEO宿華一直寫到了去年年初。熬夜作戰是經常的事,至於是否存在連續幾天不洗澡,他僅僅說,「喬布斯也不愛洗澡。」

寫代碼時,宿華全神貫注,不播音樂(他從沒試過喊麥)。但他享受,「那是最好玩的事情之一了。」公司每周有各種例會,技術部的例會他也參加,這個時候CEO的身份就放下了,他就變成了程序員之一,有積極的表達慾望。

問宿華,如何看待自己的不足之處。「這個問題答不好,會很慘。」他沉吟了一會兒,兩個小人兒交戰了。

「你知道做CEO最重要的一個責任其實是平衡,你腦子裡面要裝進去很多人。我過去做極客工程師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把代碼潔癖發揮到極致就好了。」

那個企業家小人兒算是贏了一城。

快手辦公室

真實世界的投影

一個世界嵌套著另一個世界。程序員那由代碼與二進位組成的世界比真實世界更乏味一些——當然在他們自己看來是生機盎然、花繁葉茂的,而他們所創造的那個世界又有另外一番活力。它似乎比真實世界更光怪陸離一些。

快手世界是以一種極簡模式奠基的。2013年短視頻社區推出時,只有「關注」「發現」「同城」三個欄目,界面至今沒有變過。「其實克制不是我們的追求,我們是追求好用。」宿華舉了iPhone和谷歌搜索引擎的例子,「我們會發現簡潔實際上是好用的一個結果。用戶喜歡用的東西,通常很簡潔。」

但這並不意味著安於現狀,創新在不斷發生著,只是用戶未必察覺得到。比如「局部動圖」,這是宿華主導下,團隊用半個多月寫出的程序,但試用了一段時間發現用得不多,就刪掉了該功能。「用戶不認可嘛,那個安裝包也特別大,會拖慢下載速度。」

至於被很多人詬病土氣的logo,快手也並非不想換一個更炫酷點兒的。每個設計師入職,都會先要求做5個logo。設計部每月要報送10個新圖標。目前累積有幾百個備選了,但還沒有一個是足夠滿意的。

你也許可以否定程序員的審美,但不能否認他們摳細節的努力。宿華一度想把每個視頻作品左下顯示的小頭像取消,但程一笑不想刪,他們討論了幾次,沒有結果。另一次,有同事提出,想把黃色UI改成白色,但有人認為還是黃色看著順眼。

他們用了程序員的方式來解決這些分歧,「用數據說話」。一般是選取1%的用戶,用兩套版本,做AB測試。根據一系列數值比較效果後,證明UI的顏色改為白色更受用戶歡迎,而CEO刪除小頭像的提議,以測試失敗告終。

直至去年年初,快手才上線了直播功能,但將其低調地放在「關注」欄里,其他平台重中之重的直播,在這裡僅具附屬功能。禮物的價格最高值也只有30元,沒有其他直播平台上特別流行的「跑車」、「遊艇」等貴重禮物。「定價過高,味兒就不對了嘛。」宿華不希望快手變成秀場。

從一開始,快手理念就是記錄與分享普通人的生活。重點詞:普通人。所以,某些功能從未考慮過。比如不設轉發,宿華承認是借鑒於Instagram的產品哲學,鼓勵用戶自己去創造內容,避免名人導向。比如不設排行榜、不運營網紅,因為「人人生而平等」。宿華很早就注意到MC天佑了,後者正是從快手起步,成為直播時代的符號人物的。宿華從未想過與他見面。

然而這都不是快手最特殊的地方。一個真正讓快手與其他平台區別開來的做法是,它沒有僱傭哪怕一名推薦內容的編輯,而是把推薦的權力,交給後台演算法。演算法對所有人是平等的。宿華認為,如果其他平台像快手一樣「對用戶一視同仁」,界面呈現應該是接近的。

簡單來說,每一次用戶雙擊屏幕,就是一次點贊。點贊越多,越容易成為熱門內容。其實,熱門這個詞並不精準,因為快手完全是根據不同用戶的喜好,來實現個性化推薦。用戶看到什麼,不是由宿華決定,也不是由某個並不存在的內容編輯決定,而是根據用戶的瀏覽行為推定。如果確認這個前提無誤,抱怨快手上充斥大量令人不適的內容的人,面臨的尷尬首先指向自己,因為那是「你的」界面。

但這不能解釋,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這絕不是零星的聲音,在快手中感受到了荒棄意味以及審美與趣味上的斷層。

依照宿華的說法,你所見到的,不是什麼魔幻鄉村,而是中國最廣闊的現實。他與快手中的大多數人有著相同的生活經驗,他在南方一座小縣城長大,與大城市比起來,那裡是相對粗陋落後的。

「快手是這個社會的投影吧。」他指出,一線城市人口佔比終究是少數,而快手的用戶分布符合中國人的地域分布比例,他沒有刻意放大某個群體的存在感,「如果快手上出現的都是潮男潮女,一定是整個社會都變成這樣了。那是整個社會人們的生活都發展到這個層次。」

為此,他故意把快手上所有帶圓圈的圖標做了改動,讓它們不再是完美的圓,如果你仔細看,你會看到缺口。這是一個隱喻,「希望讓大家能夠理解這個世界是不完美的,不要太在意。」宿華說。他覺得生活中有太多東西被美化過度了。他甚至開玩笑說,想做一款素顏相機,讓那些有濾鏡效果的圖片現回原形。

價值觀上,你不難感受到他是一個有底層關懷的理想主義者。但在公開場合,與那些雄心勃勃的互聯網創業者不同,宿華總是強調,快手的使命不是改變世界,而是記錄世界。

「我們很少去討論一些我們能不能改變世界這種話題,我們討論更多的是能不能把(記錄)這件事情做得更好一點。」楊遠熙對《人物》說。

演算法與「過濾」

快手從未使用過地推。線上推廣,也是2016年下半年才開展的。在此之前的用戶擴張,完全是自然增長。「做產品還是應該老老實實地去打磨用戶體驗,用戶發自內心喜歡你,他自然會傳播。」宿華說。快手團隊用了大量的精力在節省網址打開速度、提高畫質等技術問題上,但演算法才是改善用戶體驗中的最重要的部分。

快手的推薦演算法是宿華主導完成的,這得益於他在人工智慧領域的經驗,他曾參與建立百度的商務搜索引擎。

至於這個演算法到底是怎麼運行的,卻遠非一句話可以講清楚。宿華曾嘗試向投資人解釋,10分鐘不到對方就已經暈了,他只有放棄。沒有工科背景的人根本聽不明白,「我要給你上微積分,要給你上隨機過程……」如果基礎知識有了,「給我一兩個小時,(講清楚)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用一個簡短版本說,演算法核心是理解。理解內容的屬性,理解人的屬性,人和內容歷史上的交互數據,然後通過一個模型,預估內容與用戶之間匹配的程度。「我們專業領域叫特徵。」宿華說,某個特徵未必是可以用語言定義的,「比如有這麼幾個人都共同喜歡同樣一個人,我們就會認為這些人具備了相同的某個特徵。」快手上流行的喊麥,甚至不算一種特徵。

用戶上快手的時間越長,演算法系統就越理解他。這個系統,已經自我學習了2年多,它還在進化。理論上它將變得越來越強大。一切聽起來有了科幻電影的味道。這難免與快手上那些視頻有脫節之感。

不可否認,很多視頻錄製者會被一種目的感驅動,不止是展示自己的生活,更是想被更多人關注。那些怪異、不合常理的表現,在快手上似乎成為博取關注的捷徑之一。對於顏值並不出眾的普通人來說,如果不是快手,這種來自互聯網的廣泛肯定是難以想像的。

包括今日頭條在內,所有依賴演算法的公司都會遭遇這樣的質疑,機器真的可信嗎?或者換一個說法,這個時代應該是快手上所呈現的這個樣子嗎?快手裡的那些人,難道不應該被引領走向一種更有質量的生活嗎?宿華會感到隱隱不安嗎?

「在我看來,你去引導一些人的話,用他夠得著的那種去引導他是最好的;如果是隔太遠的話,他可能徹底就放棄掉了。如果跟你的品位相近,然後高一點點,就會帶著你往前走。」宿華說,他曾看到一個小鎮青年在評論中寫道,在快手裡看到大城市,他不敢來,但嚮往。「你要直接給他一個矽谷的什麼,他估計就說,那地方離我太遠了,我也不嚮往。」

作為一名技術的虔誠信徒,宿華給出了他的回答,但其實也沒有答案,「帶著你往前走」似乎只是一個願景。技術可以判定什麼是受歡迎的、最流行的,但不能判定什麼才是更值得過的生活,什麼才是「高一點點」的品位。

另一方面,快手沒有人為的內容推薦,並不意味著沒有人工干預——宿華更願意用「過濾」這個詞。

2014年春節之前,「過濾」由他和程一笑兼職。兩個人隔天輪流,把所有被用戶舉報的視頻看完,該刪就刪,該封號就封號。每天平均要花三四個小時,看到夜裡2點是常事,「要看吐了」。現在,一支數百人的外部團隊來負責「過濾」。視頻識別技術也在強化,可以辨認出裸體、美女,甚至貓和狗。除了違反法律法規的視頻,宿華說,嘩眾取寵與惡意炒作等不良內容也會被「過濾」。

將那道線畫在哪裡,始終是個令宿華猶豫、掙扎的問題。「執行上有很多難度,因為有些東西是灰色的嘛。」

他舉了「外星人陳山」的例子。陳山是地中海貧血患者,因為這種疾病,他的外貌確實如他的ID所顯示的。在其他平台上,這樣容貌的人出現在推薦頁面的概率大概不高,但陳山在快手擁有600萬粉絲。問題在於,他會發些搞怪的視頻。「他是要常年換血的,他有那個(粉絲送虛擬禮物)收益可以給自己治療,他也會記錄他治療的過程。可能他做的真的過分了,我們會刪掉,系統會給他發私信告訴他不要這樣做。」宿華說,即便這樣做,他會不忍心,他為此難過。

陳山的生活其實離他很遠。快手所在的那幢商業大廈里,有健身房、披薩店與咖啡廳,人們談論著股票、房價與美國大選。這裡是「宇宙中心」五道口,只要宿華願意跳出程序員的世界,他可以馬上享受小資式精緻生活。而當他回到快手的世界,看到裡面的紋身壯漢、留著殺馬特髮型的青年,他會感受到城鄉隔絕,不同世界間的不理解嗎?

「人與人之間的絕對理解是不存在的。」他沒有直接回答。「每個人大腦裡面有一個平行世界,他會認為他看到的一切就是所有的世界,每個人都是這樣子的,包括我自己也是。」

「我也不能夠保證我看到的就是全部,或者我理解的就是完整的這個世界的情況。他說。」

位於五道口清華科技園的快手大廈

《快手CEO和他搭建的魔幻王國:讓底層生活在17秒內現出原形

文|謝夢遙

採訪|謝夢遙 張淑偉

編輯|季藝

攝影|尹夕遠

文章首發於《人物》。


數據很真實,相當真實,必須真實。

玩快手你會發現,炫富、低俗惡搞、發騷、秀身材、秀下限、會吃肉、未成年秀恩愛之類的視頻特別多。

玩知乎你會發現,領域大神、中產、渴望成功的人非常多。

每一個APP的用戶其實會影射出一個階級的影子。

快手能火起來是因為

給了每一個普通人都能受到關注的機會。


我看過一些視頻,有的人真的表演的很不錯。

我很高興他們也會有這樣的一個平台來展示才華,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本山大叔,可以登陸春晚成名。

不可能你因為他俗,你就說他是垃圾。他沒有臟到我,也沒有對我做壞事,連淘寶官方都在視頻網站給我天天彈廣告的情況下,我都沒看到快手有彈過什麼廣告,我還是不討厭他的。

反正我沒安裝這個app…


借用那句話,有人在巴黎喂鴿子,就有人在村頭逗黃狗。不要低估我國6億鄉村勞動人民的力量。

編輯一下,數值水分是有的,估值不清楚這不了解,活躍肯定是千萬級別的了這個沒跑。

至於映客,呵呵,映客數據就沒水分嗎?活躍多少映客自己心裡清楚,互刷流水,行業內活躍一般都吹三倍這個你們不知道嗎?

至於如何做到的…網上有很多文章寫快手的,建議題主可以搜一搜,一些產品分析還是寫的挺好的。包括之前的那篇比較有名的寫快手的文章,裡面有很多東西也是可以參考的。


沉默,是一個人最大的哭聲;微笑,是一個人最好的偽裝。

冰冷殘酷的現實生活讓我們四處碰壁,在這個情感缺乏的時代無人去分享,或者說沒法向其他人述說自己的悲傷或快樂,從而在社交平台中求得關懷和認同感。一部分人吐露心聲,為的是獲取關注,獲得存在感;一部分人離經叛道,為的是博取眼球,討人歡心;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單純是為了利益,為了能更好的生存。每個人都渴望被理解,他們可能不會上知乎,更不會翻牆上facebook、twitter、ins、湯不熱,偶爾登陸微博也只是看看別人的微博。

他們需要一個渠道去宣洩,這是我所認為快手這一類視頻社交軟體能火的原因。


快手應該最早是,YY一系列直播平台,也就是直播這個行業帶動起來的吧

就是那群,一人我飲酒醉。。。。的那群人。。。。

這是用戶不是很多,很大部分都是一些。。。算了得罪人的話 不說,

後來,一些 很低級 低俗的,強硬,表演式搞笑視頻 被 一些低級 極端的營銷號 搬到 更大的 平台 微博 上 PO出,招攬了更大的群體

本身軟體沒什麼好壞,也和很多直播,或者小視頻一樣沒區別

有區別的是。。。這個 快手 上面太多 太多太多, 低級,低俗,無腦,暴力的各種表演

就當年的 《路邊 假開槍 嚇路人》 的 視頻就是出自這裡,(真心沒覺得這種 梗 笑點在哪,視頻出現的所有人都是安排好的,。。。呃,就算是嚇路人就更 腦殘了)

還有很多網民,看到的類似 深夜 某條路,雙方人員 各 一二十人械鬥的場面,很大一部分也是出自 快手

軟體裡面充斥著 太多為了 博贊 博點擊, 博禮物的 各種腦殘視頻, 裝B視頻,

為了迎合 快手 用戶人群,一個比一個低俗和無腦,只為博用戶一笑,或者用戶點擊,

據我估計,每一個熱門快手號,一個月最少能從中獲利幾萬,所以這個營銷模式就越發的畸形。因為越只要不要臉,或者越低俗,越暴力,就越能迎合用戶口味,就能 在快手上紅, 紅了,就有錢賺。。

後來由於用戶越來越多, 這個用戶圈裡也引來了, N多的微商。然後。。。廣告滿天飛, 一個高點擊率 關注用戶多的 快手直播號, 發一個廣告基本都是5000 10000 上萬

再後來,就爆出了, 在快手騙捐 騙愛心,到大涼山 假慈善,騙錢的事。

可以說,整個快手的 內容。。。真的是 越來越低級,越來越低俗,也一步一步刷新我的三觀

(我第一次從快手上知道,在中國某些農村地區,活躍著一群,變性人,都是男人變性,下半身有沒有變不知道。 整容 隆胸,然後被 請去出席各種 表演場合,和台下觀眾做一些低俗,甚至是不亞於R級片的互動,而這群人都是男的,每個人的月收入起碼都是 以 幾萬為單位,)

各位 親自下個軟體 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最 出名的句子---------------------------------

各位兄弟姐妹們, 來來來,雙擊屏幕 666了啊,


我不知道這個數據是什麼時候的,但我感覺現在已經沒有那麼高了。這個數據放在一年以前吧,可能可信度會比較高一點。

我好像是在14年冬天的時候第一次接觸的快手,我剛才查了一下,它是14年11月份改名為快手的,現在想想,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吧。當時上面的短視頻以唱歌說段子的為主,還有一些表演絕活的,不得不說,玩的還是挺有意思的,當時周圍很多人也都在玩。我記得很清楚,當然唱歌的很多封面都不打歌名,經常遇到好聽的歌就去網上搜歌詞,看看是哪個歌然後下載到手機上,每天晚上都是這樣。

後來慢慢就變了,變成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露胸露大腿搔首弄姿的,各種花樣作死的,也有吃各種東西的(怎麼噁心怎麼來的那種。)現在具體變成什麼樣我也不知道了。當時我玩了一段時間就不玩了,後來(大概是今年春天吧)又上了一下,發現以前關注的唱歌的那些妹紙都好久不更新了,最後留下的簡介告別視頻之類的都是說什麼好好唱歌沒人看了,就不更新了之類的。然後就刪了,以後也再也不會重新裝了,周圍的人也都不玩了,現在我在周圍找不到一個玩快手的。

大家可能從上面的敘述中也能看出來,我就是那種文化低(但我不承認素質低啊),低級趣味的人。有時候回頭看看自己的愛好,是挺俗的,但俗就俗吧,畢竟作為農村人,現在還在整日為掙錢奔波,生活窘迫,有吃有喝就好了,管它俗不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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