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喜劇創作最難?如果是,為什麼?

不管是小品,短劇,電影,電視劇,為什麼喜劇題材最難呢,或者說真正經典搞笑的相對其他題材特別少


很多人以為 喜劇從業者容易患抑鬱症,大家能從中解讀出很多深層次原因,比如喜劇的悲劇內核,優秀喜劇演員把正能量都給了別人等等。

可實際上,並沒有任何科學的統計數據表明喜劇從業者的抑鬱症發病率更高。只不過,如果喜劇明星得了抑鬱症,這種反差特別容易帶來新聞傳播和大眾關注。

所以同樣,並不是喜劇創作最難,而是所有足夠優秀的作品都很難創作,無論喜劇還是悲劇


喜劇是目的性很強的節目種類。帶有很重的任務,很強的使命,它的唯一價值就在於讓觀眾開懷大笑。一旦不好笑,就是失敗,沒有別的討論餘地和評價標準,沒有別的剩餘價值。用郭德綱的話說,就是,不搞笑就太搞笑了。而正劇不同,它的功用性沒那麼明顯,你可以從中看到各種截面,進行各種解讀,光影聲畫都讓它有翻身逆襲的機會。

其次,從喜劇創作來說,它難就難在,包袱只要用過一次就不能再用了。

很多人都說過「我這輩子就指著這笑話活著了」,每回不經意想起來都能笑半天,但是那都是自己擱心裡頭體會品味,你要一個人大庭廣眾對你表演兩次,或者明目張胆抄襲人家一次,都絕對是再low沒有的效果了。

人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流,也不可能連續兩次被同一個包袱擊中。

不搞笑就失敗,不滿場就冷場,喜劇就是這樣兇險的藝術。沒有天賦的人萬萬碰它不得。


人的一切思考都是被籠罩在【死亡】這個終極問題之下的,也就是說,人天生就是不快樂的,越思考越不快樂。

而悲劇所帶來的情感體驗與人對於死亡本能的恐懼相一致,人在體驗悲劇的同時就是在試圖接近自己對於終極問題的思考。

我們看完悲劇,哭完以後,會有一種奇怪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就是來自於悲劇的體驗與我們思維本能的一致性,我們會本能的認為,這種悲痛、惆悵的情緒是合理的,是應該的,是必要的。

喜劇則恰恰相反。喜劇體驗與我們的【悲劇】本能相違背。

在我們開懷大笑以後,我們的本能會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不應該是這個樣子,這一切最終都是會結束的。這個情節很好笑,那個人物好有趣,這些都沒有意義,這都是假的,因為你內心中知道,根本沒有快樂的人,所有的這些故事這些人,都是在騙你。

所以喜劇一定是「誇張」的,哪怕是現實中發生的事情,只要我們覺得好笑,就肯定是「誇張」的,是讓我們覺得虛妄的。

這種情緒一直存在與我們的潛意識中,所以我們並不喜歡那種從頭笑到尾的「鬧劇」。不管是周星馳還是金凱瑞,我們真正喜歡的喜劇中往往會存有那麼一絲「淡淡的憂傷」,這種「淡淡的憂傷」能讓我們在欣賞喜劇的時候,至少能夠心安理得一些——偉大的死亡啊,你看,我並沒有逃避你。

說到底,人類就是一種不快樂而且還矯情的動物。喜劇對於我們來說,就如同煙草,雖然抽起來舒服,但是抽多了有害健康。

而創作喜劇,就像是推銷煙草,你的煙草真的質量好的話,別人會上癮,質量太次嗆到別人的話,只能得到白眼和嘲笑而已。

所以寫喜劇好難啊,好的喜劇,就是要讓人既有吸毒的快感,又沒有毒品的危害,甚至還要有豐富的營養......


喜劇創作難的第一個原因,是喜劇極不容易達成「共情」。

無論你承認不承認,人生這種東西,從本質上來講還是痛苦要大於快樂的,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宗教來開導你教化你。

根據我個人淺薄的人生經驗,痛苦所帶給人的心理印記好像也往往要比快樂來的也猛一些,譬如經常聽說小時候被打擊了留下了一輩子都無法消除的陰影,但很少聽說小時候被誇了一通,在成年之後還每天都想三遍喜滋滋兒的並且把三觀360度的給顛覆掉的。痛苦的事情像個鋼印,砸下去基本就磨滅不掉了;快樂卻是把痒痒撓,只有撓的那一刻爽,完後就忘了。

或許正是這種烙印在本性中的特點,人們身上有關痛苦傷心難過這樣的心理活動,就很容易被催生出來,落實到文藝作品之中,只要稍微渲染,就會令人感同身受,進而迅速的達到某種「共情」的狀態,有時候甚至不需要有多麼精巧的戲劇衝突和情節編排,只要一味的表現出人物極端的「喪」,就能讓觀者體會到一種濃烈的悲劇感。例如電影《海邊的曼徹斯特》,主人公是個生活里的倒霉蛋,喪的劇情+喪的季節+喪的影調+喪的表演,會讓觀眾與劇中人產生深深的「共鳴」,從人物命運投射到自身境遇,然後萌生出一種巨大的生無可戀的悲催。

與此相對的,喜劇就難的多了,就像傳說中女人的G點或者外星人一樣,必須天時地利人和全他媽湊齊了,才能找的到。想想看,縱觀古今,凡是經典喜劇創作者,在劇作上無一不是精巧的編排,表演上也要儘可能做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巴斯特基頓、卓別林、馬三立、周星馳什麼的,都是開一代風氣之先的,不是像悲劇一樣,有著鮮明的套路重複重複再重複。說到這裡,就引申出來第二個方面的原因了。

喜劇創作難的第二個原因,是人們的笑點具有疊加進化的特點。

換成人話來表述就是,當一個人遇到某個必定會引人發笑的笑點時,第一次的反應肯定是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二次的反應會變成哈哈哈,第三次的反應會變成呵呵,第四次以及更多次的反應則會變成,去你媽的狗逼導演炒冷飯老子要退票(參見王晶和劉鎮偉的電影之路)。

這就直接導致了喜劇創作變得很困難,要不斷絞盡腦汁的與時俱進、推陳出新。

一言以蔽之吧,當下喜劇暗藏著一個創作困境,那就是:創作者的腦洞與觀眾迅速疊加進化的笑點之間的矛盾。以前屎尿屁就可以了,現在你不來個多線索敘事,觀眾都不帶樂的。所以,每當我看到一部能逗得我哈哈哈哈哈哈哈的電影,總會在心裏面向幕後編劇團隊磕兩個頭,以示尊敬。

大致就是這樣。


因為幽默植根於文化,文化這玩意兒既抽象又具體。

跟高潮差不多,給到位了,大家都痛快。一頓前奏下來,心理上都準備好了,結果沒到位……你感受一下。


看卡普蘭的《喜劇的隱藏工具》,說喜劇理論其實很沒有被重視。亞里士多德《詩學》花了很大精力討論悲劇,但說喜劇的就很少。據說伍迪艾倫有話,現在寫喜劇的人還坐在嬰兒桌前面呢。所以說喜劇,其實沒有一個前赴後繼慢慢發展的傳統,每個創作者一定程度上都是拓荒者。

喜劇的難,前面說了不少,就看到的再補充兩點。(哎,看書好慢,囧)

  1. funny和comic不同,大約可以理解成滑稽和真正的幽默不一樣。滑稽比如是做鬼臉逗小孩,但幽默不同。大約現在許多的「喜劇」,只是用滑稽的辦法來逗人笑,開始可能有效,但是再看的時候就失去了逗樂的效果。
  2. 喜劇談論生活的真相,而許多別的戲劇形式,比如超級英雄,是幫人造夢的——英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幫人們幻想可能性。而喜劇裡面大多都是某種意義上沒什麼本事的小人物,他們知道自己的能力所限,但是還要利用有限的能力去完成某一件事情,「喜劇幫我們和自己共存」。好像,真的猛士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和慘淡的人生。所以,喜劇的難,也難在要構築出一種戲劇性的真實,要讓人有共鳴、啞然失笑、又不失生活下去的勇氣。


衡量標準是使觀眾笑。

而使人產生笑的前置條件比其他幾種感覺相對苛刻很多。例如 哭 恐懼 刺激和(性)

就拿悲劇和喜劇來做對比吧,其中之一的前置條件如下。

首先悲喜可以相互轉化。

觀眾同情、憐憫時才會悲傷,而達到同情和憐憫的手段很多,主流的就是然觀眾替角色感到痛苦,這個痛苦,傷害到角色的肉體或者心靈。這個傷的度就是悲喜轉換的節點

當觀眾覺得這是傷害並且替角色感到痛苦時觀眾悲傷;(痛苦可以很多,只要不讓人噁心和感到驚悚都屬於悲劇的範疇)

當觀眾覺得這是傷害但並不替角色感到痛苦時才會產生笑(這種無傷的痛苦很少,而且只是條件之一,想讓觀眾笑還要滿足其他條件)

想讓觀眾笑的前置條件之一就如此苛刻。所以這個劇種會很難寫。


每個人的笑點不同,你覺得特別好笑的點可能別人眼中就跟智障一樣。

而且每個人的喜劇一旦形成風格,很難去改變,不是說表演形式,而是在於觀眾的接受度,一旦觀眾接受了你這個形象,看你這表演總脫不開,那麼你很難讓觀眾去理解你表演時的笑點和包袱了。

而且,創作喜劇幾乎不是一個人能夠完美的做下來了,那麼需要一個團隊,一個團隊的各種思想火花碰撞出來的結果讓喜劇有了固定的模版,人都有惰性,一旦心裡有個模版,讓你去打碎這個模版再創造的過程是痛苦的,明明這個很好笑,為什麼不用呢?明明創作的是喜劇,為什麼會痛苦呢?

就像你解數學題,解不出來痛苦了,解出來很高興,再讓你用別的方法解同一道的題,然後告訴你每一次方法都要跟上一次的不同,你總會遇到瓶頸,總會解不出來,所以總會很痛苦,後面會越來越痛苦。

那麼喜劇創作就是伴隨著一路痛苦的過程中走向悲劇的終點。且沒有盡頭。

創作完一部作品,那麼痛苦的就是下一部。

所以,請珍惜喜劇創作者的每一部作品,因為他們把痛苦留給了自己,把幽默,歡樂,搞笑,開心留在了可以讓大家笑的作品裡。


悲劇越看越悲,看一遍還想再看一遍,就是願意不停的感動自己。

喜劇看了一遍笑了,再看一遍,怎麼不好笑了,又看一遍,這些都什麼玩意啊!

所有的喜劇都有一個悲劇的內核。小丑站在鞦韆上說,我害怕極了。觀眾笑作一團,其實他是真的害怕。喜劇就是這樣放低自己,快樂別人。

喜劇來自於意外轉折,來自於你的優越感。這兩樣,多來上幾次,很難讓你一直保持足夠新奇感。


為什麼喜劇題材最難,你這個為什麼是從哪來的呢?


有人提到,喜劇包袱,用過一次就不好用了。

所以喜劇創作難?

首先,想對這個觀點說下看法。

不只是包袱,對於觀眾來說,看過的東西,都會失去新鮮感,不論什麼劇。

觀眾看文藝作品,大多數時候都奔著故事去的,故事前因後果都知道了,再看一遍,當然會寡淡很多。

尤其對於那些結局大反轉的純情節劇,再看一遍會特別無聊。

那問題來了,既然看過的都不新鮮,為什麼有人會把自己喜歡的劇,刷上十幾遍?

答案是:這些劇讓人反覆看,不是因為情節,而是因為觀眾不知不覺代入進了人物的情緒,觀眾為他哭為他笑。隔一段時間,觀眾又回味起這個情緒,很想再體驗一遍,於是再刷一遍。

這個道理,放在喜劇上依然適用。《大話西遊》我刷過十來遍,台詞倒背如流,但依然能笑出來。因為我代入了至尊寶的情緒。

郭德綱于謙的現場:「于謙的父親王老爺子……」觀眾早已爛熟於心,卻依然笑地屁顛屁顛。因為觀眾代入了老郭總是占謙哥便宜的情緒。

所以,我們可以排除一個原因:喜劇創作難,不是因為包袱用了一次就不靈了。

喜劇創作難在哪?我們可以從三個方面尋找答案。

一、觀眾的笑點,高低不同。

舉個簡單的例子:有多少人討厭快手,就有多少人喜歡快手。快手上的搞笑視頻,在有些人看來,就是幾個low逼浮誇做作的表演,引得一群low 逼的狂歡。但,數億人民都樂此不疲,沉浸其中,這上哪說理去?

再比如,伍迪艾倫的作品,有人認為這才叫高雅喜劇,但廣大人民群眾並沒有喜聞樂見啊!

這就給喜劇創作者出了難題:不論我怎麼設計包袱,都會有人提意見,喜劇創作人能不抑鬱嗎?

為什麼同一個喜劇作品,觀眾的態度如此迥異?這裡要引入一個概念:喜劇榮辱感。

你也許有過這種體驗:有些笑話,你覺得很好笑,但你不會笑出來。

比如男同事講葷笑話,女同事會忍住不笑。

甚至有些高雅人士,看到宋小寶的作品,都會恥於笑出來。

這種巨大的群體觀感差異,無疑會成為擺在喜劇創作者面前的一道鴻溝。

二、喜劇人創作的「笑果」不能量化。

其實,類似快手視頻的搞笑,或者裝瘋賣傻、屎屁尿、倫理梗、色情擦邊球類的搞笑,對喜劇創作人來說,並不難。

但,喜劇創作的自覺性,讓多數創作者都把此類作品划到低質量的區間,轉而去追求更有意義、更有品位的作品。

那麼,問題又來了,喜劇創作者設計出了一個包袱,創作者自己感覺特別好笑,但到底有多搞笑?創作者沒法衡量。

這不是能不能滿足觀眾需求的問題,

而是創作者本身也沒法對每一個喜劇構思進行量化。

但,別的類型並不存在這個問題。

比如動作片,《戰狼2》為什麼票房那麼高?

因為它已經把動作量化到單挑海盜的水裡、高速行駛的車裡,華麗漂移的坦克里;

比如懸念片,可以量化為:把線索弄的更複雜些;

比如劇情片,可以量化為:多玩幾次轉折;

比如愛情片,我可以量化為:把CP之間想愛不能愛的凄美,弄的再糾結些。

唯獨喜劇片——我裡面有108個笑點,其中有10個可以把人笑瘋,5個可以把人笑殘,1個會把人笑死——這個預想實在太搞笑了。

笑果沒法量化,讓喜劇創作人經常自我懷疑:我他媽是不是不適合搞喜劇啊!

三、對「喜劇的悲情內核」的誤讀。

很多人把陳佩斯老師的這句話,理解為作品的最後讓人感動流淚,其實這是一種誤讀。

陳佩斯喜劇講座里說過:每一笑點的產生,都能找到它悲情的內核(話的大意,非原話)。

這裡的悲情,不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悲劇,

而是一種悲情因素,比如弱智、傻、笨、難堪、窘迫、尷尬,徒勞等等。

所以,只要是讓人笑的橋段,你都能找到悲情的因素。

為什麼很多時候,觀眾完全感覺不到這個悲情。

比如黑皮啃著麵包跑在路上,餓著肚子,還被人追著打,這還不夠悲情嗎?但觀眾的第一直覺是可樂。

因為悲情因素在喜劇中,表現出來的是一種低姿態,而不是淚點。

這種低姿態,讓觀眾產生了優越感。因為本身我高你低,所以觀眾會放棄這個優越感,於是觀眾笑了出來。

陳佩斯老師說:

「笑聲是可以被量化的,是可以被精準設計的。藝人表達的精準程度決定了笑聲的回饋質量。」

我最近就在研究這個量化,當然未必成熟。

等有時間了,拿出來給大家探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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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把我打到體液橫流,但是說個故事能讓我笑到體液橫流嗎?

這就是最大的難度。

我現在就站在這個地方。

你在不接觸我肉體的情況下,說個一分鐘的故事。

我笑一下就算我輸!


首先,要確定什麼是喜劇的概念

個人認為,幽默是人類最優雅的素養,最有愛的生活態度,是一種無論遇到何等逆境依然能保持姿態的智慧,應是世間最美好的感覺

齜牙咧嘴耍大彪,用扮丑咯肢觀眾不叫幽默叫灑狗血,不叫喜劇叫鬧劇,如果這樣誤導觀眾,只能使喜劇創作陷入惡性循環

而真正的喜劇應該是結構喜劇,構架在人物關係上的喜感,所有很多優秀的喜劇只要兩個相關的物人一碰面,在一個場景里出現,不需要任何一句台詞,觀眾就已經開始笑了,這代表兩個人的人物定位和人物關鍵已經建立在喜感基礎之上了

而台詞的幽默在其次,在人物關係基本上的幽默台詞是錦上添花,而失去了人物關係的幽默台詞,只叫「貧」。

所以,這種智慧和素養,並不是人人都能具備的——就算作者具備了,觀眾沒具備,包袱一樣響不了……

而且大家對於喜劇的評價標準也更高,比如你演一出悲劇,但台下沒有人哭,其實你的壓力也沒有那麼大,但如果你演一出喜劇,台下沒有人笑——相信我,那種感覺絕對是人間煉獄……(這就是為什麼很多喜劇演員最後的抑鬱了)


快樂這件事和過山車一樣。

你走過得所有的軌道只為了最高點那一瞬間的興奮。

從創作的角度講,

你寫過喜劇就會懂。

寫段子很容易,因為那是一瞬間的興奮。

但是寫喜劇很難。因為你要讓它留在人心理,這很難。

人對於痛苦的記憶永遠比快樂要深刻。讓他記住,就要戳中他情感的本源。

而激發他情感本願的東西,往往都是悲劇本身。

悲劇可以讓你的心記住這種感情。

人生也是一樣的,人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都處在平靜和悲傷的感覺中。

當然如果按弗洛伊德的觀點,你可以理解,人是具有向死性的。

悲傷的激發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所以,喜劇難寫,因為喜中有悲。

你要做到不做作,不段子,動人還有趣。

我一直敬仰喜劇創作者。

是真正的創作者。

不是段子手。


我覺得因為喜劇創作最終目的是為了讓人家笑。喜劇往往不是只需要逗笑觀眾一次,而是喜劇的時長有多長就要逗笑觀眾多久。

你寫十個梗,只要有一個梗觀眾覺得不行,他就覺得這個喜劇有瑕疵。而正劇,可能只需要一個或兩個高潮,大家就記住了,可能還會回味無窮。

喜劇每一個梗的目的很明顯都是為了引你發笑,你很容易發現和反饋。

而正劇很多橋段,你不一定感覺的到,這些橋段可能也是過度,不是為了服務你,你比較有難度的發現和給反饋。

沒有人可以寫十個梗十個梗都中的。

所以喜劇創作才覺得比較難。


許多把喜劇做到頂峰之人,骨子裡極度悲觀。猶如兩極間的弧度之美。

周星馳本人與屏幕里形象完全相反,訪談時不苟言笑,整個人非常緊繃和剋制。

卓別林打小家庭就支離破碎。父親酗酒猝死,母親關精神病院,大蕭條時代,見識過人間冷暖。

憨豆先生搞笑的臉蛋背後,一顆憂鬱不已的心。

日本有部電影《笑之大學》,主題是喜劇,其實又是悲劇。

電視劇《Dr.倫太郎》里,男主試圖安慰一個想自殺的女性時說道:

「俺最喜歡的一個喜劇演員曾說過:『嫉妒總是以正義的化身而來。』

——那是多麼洞悉人間冷暖的喜劇演員呢。

喜劇,不是網路段子拼拼湊湊,不是惡俗梗哪。

喜劇是毫無指望的世界裡,那個咧開嘴巴燦爛將笑的一瞬。

需要一斤見識,二兩情趣,三克拉對他人的悲憫。

難,大概是難在這裡吧。


以前我一直覺得悲劇比喜劇更高級,後來發現寫悲劇的人一抓一大把,而寫喜劇的卻少之又少。

喜劇是一個故事跳出去以後站在更高的級別去看的,也就是悲劇之後的喜劇。舉個例子:一個人遇到一件事情陷入悲傷,等他想明白之後心情開始變好,又過了幾十年他把這件事情當一個笑話說給自己的孩子聽。所以千萬不要覺得嘻嘻哈哈就是輕浮,就是惡趣味,其實喜劇是高於悲劇的。


我個人以為,喜劇一定是比悲劇難的

讓人哭很容易,讓人笑很難。

首先,所有的創作都來源於生活。但人生更接近於悲劇,而不是喜劇。

你高興的情緒也許只能維持幾分鐘。但悲傷會一直持續,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年。

我們真正歡喜的時間畢竟是很多的。但空落落的心卻常常會有。

人都有同理心。看到可憐的事物或者人物,潛意識裡會想到自己,會帶入進去悲傷的情緒,會哭泣。

但人很難帶入開心。比如你隔壁老王中了五百萬,你會發自內心地開心嗎?也許你會嫉妒,會搬家,因為你和你老婆最近正在避孕。

多以喜劇的難在於,不能簡單地讓人通過故事的情節去帶入進去,和角色一起開心。

也許角色本身笑的歡天喜地,但觀眾還不知所云。

所以喜劇更要通過表演、情節、節奏、語言,共同來達到歡樂的效果。缺了任何一樣,都很難做到讓觀眾捧腹大笑。

另外悲劇可以渲染可以鋪墊。但喜劇一定要突然。這就是抖包袱中「抖」的意思。要突然一下子,讓觀眾感覺到驚喜。要知道突然的驚喜是最難的。現在的觀眾都是猴精猴精的。經常看到開頭就猜到了結局。能這麼忽然抖一下子,實屬不易。

還有,悲劇可以不斷重複。喜劇則追求新鮮感。讓人哭太容易了。PPT式的很多感人的照片,加上一首悲愴的音樂,很多人就潸然淚下了。而且屢試不爽。如果再加上渲染,鋪陳,富有感染力的表演,那麼這樣的悲劇就很成功了。但喜劇的表演,觀眾會免疫。上次這樣的表現形式還很有笑果,這次在如法炮製一遍,觀眾就不覺得好笑了。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說,大家的笑點變高了。

但你要知道發明一種新的形式是何其難啊,所以我們看到了喜劇的不斷升級。從卓別林式的純粹靠誇張肢體的默劇表演,到周星馳的無厘頭,到語言上的擦邊球的黃話,到不可思議的矛盾等等,我們不知道還有哪些好的笑果是沒有表現過的。

所以向戲劇大師們致敬。

但是向通過所謂喜劇,其實只是吃老本,不打磨作品,純粹騙錢騙流量的人們比個LOW逼的手勢。


一句話:幽默感是智商高的體現。


愁苦之言易工 歡娛之詞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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