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一席《進擊的智人》里袁碩的演講?

地址如下:https://v.qq.com/x/cover/7qm4vff0bszr5m0/l0379h83ym6.html 真心希望多一些這類精彩並且通俗易懂的科普演講


對於考古學,我可以說一無所知,但作為一個知乎的入門級科普選手,最近倒是有一點思考。

1. 河森堡這篇文章,前段時間也算是刷爆了我的盆友圈的,而上一次這類「非情感生活類話題」「男女通吃老少皆轉」「真科普向(我的意思是不是那種「美國科學家發現xxx致癌」這種純瞎扯)」的盆友圈爆款還是Ligo引力波……然後終於有一次我點開看了一遍,感想是「河森堡真的是一個會講故事的人」——區別在於,大部分轉了河森堡這篇文章的微信圈吃瓜群眾都看懂他的故事了,但大部分轉引力波的吃瓜群眾——恕我直言我相信他們根本沒看懂文章說了啥……

2. 知乎有幾個什麼科普領域都能答的大V,有時候會和我答同一個問題(當然每當這種時候我的贊數妥妥是被碾壓的)。講真大部分情況下我也沒有發現他們的答案里有什麼硬傷,但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覺得自己寫不出那樣的,直到前幾天基友對我說「做科研的很難做好科普的」我才突然明白過來,我們最大的區別在於——這部分像我這樣腦子一根筋的科研工作者骨子裡始終放不下對真理和事實的敬畏感:我們永遠不可能毫不在意地說出任何「把假說和觀點當事實」的結論來。然而當我們去查了一堆paper,實事求是地羅列出可能的1234來的時候——時間和精力是多花了,可文章的故事性、連貫性、衝擊性和吸引力已經大大降低了。一篇還算嚴謹卻故事性不夠,沒人願意看,沒人看的下去,沒人有傳播熱情的科普,算不算一篇好的科普?我不知道。但至少,科普的目的沒有完成地很好。

3. 會講故事,是一種天分,能把自己掌握的知識融會貫通加工再創造,更是一種能力。

對於讀者,你沒有權利要求一個會講故事的人永遠只能講正確性>90%的故事(沒有人能百分百),但你有權利去用你的知識儲備反駁和打臉。

而對於創作者,我理解這種「兩全之難」,也尊重你們「取捨的權利」,但對於其中那些特別有天分的個中翹楚,我私心希望你們不要浪費自己的天分,或許有時為了科普的故事性、趣味性和傳播性而捨棄了一部分嚴謹性——但希望你們心裡始終不要放棄向著更好更兩全而努力。

by 一個不會講故事的科普菜鳥敬上

#倒時差失敗!又三點醒了!煩躁!#


瑕不掩瑜。

河大的演講,在我看來,的確有些爭議,但是問題不大。

看了部分評論,在這裡特別的說明一下

一、接受未定論,是一種成熟的表現

很多人喜歡接受確定的觀念,認為某些知識必須有個確定的回答。

可惜,世界上大部分生物問題都缺乏確定的結論。

在分子人類學這個新興學科里,很多內容都是存在很大爭議或者分歧,更別提高通量測序進入廣泛科技工作者受眾,也不過是十來年。

你指望這個時候出現一堆定論?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很多人卻把某一種觀點當做定論了,然後並以此認為其他人是錯的,這其實是不合理的,也是不符合邏輯的。

比如,尼安德特人和智人到底什麼關係?

1,尼安德特人和智人是亞種關係( subspecies )

2,尼安德特人和智人是兩個物種(specie)

3,尼安德特人和智人是中間形態(intermediate form)

這三個到底哪個對?

不好意思,都沒錯。

這三個目前都是對的,每一個理論都有相應的科學家支持和分析,所以事實上是未定論。

在這種情況下,你非要說某一個是對的,其他是錯的,其實不合理的,你能舉出文獻,他也能舉出文獻。

ps:中間形態就是很多人疑惑的一種: 是否存在同時和兩種物種不存在生殖隔離的過渡物種?

存在的。下圖就是一個中間物種示意圖,左右兩側是已經分開的物種。中間是共有狀態

是否會有中間物種,同時和兩種物種不存在生殖隔離? - 知乎

第二,區分錯誤和分歧是一種能力。

我看了下部分評論,一聲長嘆。部分人無法區分錯誤和分歧,這實在是遺憾。

比如以分子人類學為例。

假如有人說,生物學「夏娃」是1000萬年前的,那麼,這叫錯誤,因為在所有的分子人類學證據里,夏娃都沒有那麼久。

假如有人說,夏娃是10萬,15萬,20萬年前的,那麼,這叫分歧,因為演算法的確有的時候會有不同的結論。

很多人無法區分二者,於是以為抓住了別人的痛腳,其實貽笑大方。

三,觀點和角度的區分

這一點是知乎的重災區,也是科普的重災區,我也深受其害。

我認為,一個相對嚴謹的研究人,一般很少使用【絕對辭彙】,這不僅僅是一種給自己留餘地的做法,也是一種基本的科學素養。

比如,一個人長高了,A說因為他進入青春期了 B說因為他最近總是健身 C說這是因為他生長激素分泌 D說這是他基因決定的?

那麼誰對誰錯?其實都對。只不過每個人解讀的角度不一樣而已。

correlation和causation是兩個常見的辭彙,很多人也深深的陷入了這個問題,然而,這兩個角度,都是描述客觀世界的一種辦法

如果你堅持某個角度,並認為其他的都是錯的,基本上,你是錯的。

我在知乎碰到過幾個小朋友,一直追著我,然後我回頭一瞅,哈,那不就是不同角度問題區分罷了(我很少用絕對辭彙,其實就表明我這只是某一個point或aspect,而非全部)。

就比如,人體為什麼沒有ATP器官?中山大學楊教授說進化不合理,中科院葉教授說能量損失大,我說能量太高人體無法承受,你說ATP是核酸原料,這本身就是不同角度,怎麼就成了你對我們錯了?這種狹隘的思路,怎麼做科研?更可怕的是還沾沾自喜,讓人啞然失笑。不過畢竟是小朋友嘛,等在成長一下,就會學會了掌握更多的知識面了。

四、區分辯論和科普

這一點更是知乎的大毛病。

很多時候,辯論的贏家獲勝並不是因為觀點正確,而是因為辯論技巧更好。

辯論常見的一個問題就是,為了辯論而辯論,抓住別人某一個錯誤點,始終不放,進一步引申到這個人所有的內容都是錯的。

這種辦法在辯論里很有效,但是容易造成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你看到別人的論述水平很低,或者別人的論述裡面有謬誤,就認為別人的觀點一定是錯誤的。

作為一個理性的人,你不能因為別人的論述中存在謬誤或者錯誤,就認為別人的觀點一定是錯誤的。

例子:一個提倡健康飲食的人在電視上發表了很荒唐的飲食理論來推廣健康飲食理念,小紅看後覺得健康飲食就是騙人的,於是開始每天暴飲暴食。小紅犯了謬誤謬誤。

比如我見到很多人的答案里動不動就提某些人攜帶了xx基因之類的,其實嚴格的說,攜帶xx基因明顯是錯誤的說法。對於絕大多數人類說,我們的基因是一樣的,都是那麼多,差別的是突變。

但是我不會抓住這個點去棍掃一大篇,沒意義,這是另一個生物學博士的關於基因科普,挺好的

【閑話】當我們談論基因,我們在談論什麼 - 知乎專欄

大部分人談論的其實都不是基因,你只是談論的上面的某一個點罷了。

我在知乎的簽名是:生物學專治不服。因為生物學真的是面太廣了,啥都能找到。

你說蛋白質會分解為氨基酸吸收,那朊病毒是咋回事?小肽藥物和吃雞蛋咋區分?

醫生說胃化學消化動力不足,然而不少研究發現,胃的化學消化作用可能微乎其微,你是否要來句:實名反對醫生?

第五,切忌求全責備

科學裡有句很有意思的話,所有的科學論文,都是在將一個自圓其說的故事。

其實就是說,你選擇有利於你的證據來佐證自己的觀點,進而完成一篇論述,其實是一套基本的科學思路

比如,你論證人類起源,那麼,你就要選擇性的忽視部分證據了,比如吳新智院士關於中國古人類下顎骨連續進化,一定程度上就會衝擊你的分子人類學觀點,怎麼辦?不引用唄。

比如,你論述現代人最早3萬年進入南亞次大陸,那麼,那群5萬年七萬年的文章就不引用唄

每年發表的關於分子人類學的文章汗牛充棟,高影響因子的特專業的像《the american 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 》,部分涉及的像《molecular biology and evolution》,更別提其他一大堆PNAS,science和nature也經常發相關文章。

大家都會看,但是不見得都會引用。

選擇性引用,是基本的科學思路,你又不是出書。

(學生物的人對這本書應該很熟悉)

知乎上,談到人類起源的,很多,但是,就我了解,真正做分子人類學的,大概也就是5個左右,因為熟悉的人都知道,這個圈子真的很小很小,大家都是一個祖師爺賞的飯。

其他人大都是所謂的愛好者。然而很多時候有種錯覺,彷彿我對面聊天的是金力和張亞平等人,讓我倍感壓力,也許你們真的是大牛小號。


尼安德特人的復仇 zz

伊比利亞半島高山上的岩洞中,端坐著最後的尼安德特人部族的大巫師,也是所有尼安

德特人最偉大的巫師。他的面前趴伏著一個小部族尼郭族最後一名戰士。在前天對蠻族

的阻擊戰中,尼郭族全族覆滅,只有這名戰士被俘後又逃了回來。此刻正在向大巫師哭

訴他的所見所聞。

「那幫蠻族管他們自己叫智人,管他們的頭頭叫做酋長。其實他們全身黑漆漆的跟魔鬼

一樣,成天就知道殺殺殺、吃吃吃,哪有半分智慧的樣子!」

「蠻子把受傷的俘虜都殺了,架在火上烤來吃,還把大骨頭砸開吸裡面的骨髓!」

「尼郭族長和他老婆的頭被砍了下來,剃光了頭髮在大鍋里煮了半天,然後把頭皮帶肉

剝下,細細切做一盤,拌了調料來吃,他們管這個叫做夫妻肺片啊啊啊!」

「被啃得白刷刷一點肉絲不剩的頭顱他們也不放過啊,拿個大石頭照鼻子的部位一下子

砸開,然後倒持著頭蓋骨喝腦漿,蠻子說跟喝酸奶一個味兒啊!」戰士的哭聲驚天動地

,「他們不是人啊!都是一群禽獸啊!」

「被俘的年輕女人都被手腳大開地捆在窩棚里,這幫禽獸吃飽了就輪番去強姦,已經有

好多姐妹不堪凌辱咬舌頭自盡!」

「那幫蠻子別看瘦的像根樹苗,胯下那話兒大的嚇人!那麼長!那麼粗!烏黑油亮!別

看白天打仗幹活體力不行,到了晚上就變超人,一晚上七八次都不夠!這哪兒是人啊!

簡直是牲口啊!」

「夠了!」旁邊侍立的戰士首領尼丸再也按捺不住,轉身單膝跪倒在大巫師面前,舉手

加額,「大巫師,請允許我點選部族的精銳戰士,護送您和部族的女人小孩殺出重圍,

我們一定能找到一片沒有蠻族的凈土,重頭再來,再現輝煌,Make Neanderthal Great

Again! 」

「五十萬年家國,三萬里地山河,一旦煙消雲散,徒使英雄消磨!幾萬里的江山都丟了

,還能逃到哪兒去?就算僥倖逃脫,你道那些蠻子不會再追來么?」大巫師長嘆一聲站

起身來,「我意已決,突圍之事不用再提。吾將以吾血、吾魂為祭,對蠻族降下萬世的

詛咒,讓他們嘗嘗尼安德特人的復仇!」

「尼丸,你要率領部族戰士,在山前抵擋蠻族最少一天一夜,為我爭取施法的時間!」

「得令!」

「阿婭,你是我的女兒,也是我的助手,你隨我到後面來,助我施法」

岩洞深處,阿婭在問大巫師,「父親,您的詛咒能擋住蠻族的大軍嗎?」

「擋不住的,尼安德特人的覆滅已經無法避免了啊!如果巫師能夠逆天改命,如果文明

註定戰勝野蠻,那還要戰士有什麼用!」大巫師長嘆道,「多年之前,尼安德特人十個

大部族的巫師以生人為祭,聯手降下十道天災,曰血水災,曰青蛙災,曰虱子災,曰蒼

蠅災,曰畜疫災,曰泡瘡災,曰冰雹災,曰蝗災,曰黑暗災,曰長子災,哪一次不是殺

的蠻族屍體山積,血流成河?蠻族戰鬥不行,但是能生得像兔子一樣啊,用不了幾年就

會捲土重來!」

「所以這次我不會降下任何天災,不會直接殺死蠻族任何一人。但是我會降下五重血咒

,世世代代糾纏蠻人,萬世也無休!這血咒的關鍵,便落在阿婭你身上,我要你做的事

情,比死還難過萬倍,阿婭你能做到嗎?」

「為了尼安德特人,阿婭萬死不辭,父親您吩咐吧」

「明日你召集部族中全部年輕女子參加施法,我將把血咒施與你們身上」

「啊?施在我們身上?!」

「稍安勿躁,聽我解釋。明日戰士被蠻族殺光之後,你便帶領這些少女,穿上最好的衣

裳,打扮得花枝招展,下山向蠻族投降!」

在阿婭疑惑的目光中,大巫師輕撫她火紅的長髮,凝視著她白皙柔嫩得如果猛獁乳酪般

的面孔,心中痛如刀絞,但是責任讓他必須把計劃完成。

「蠻族人最是好色。但是他們自己皮膚烏黑,頭髮捲曲如同亂草,自知醜陋無比,覺得

我族紅髮雪膚的女子美貌無方,垂涎稱頌不已,或曰天使,或曰聖母。你投降後必被他

們收為性奴,日夜姦淫。你也要百般迎合,日後誕下子女,這血咒就從你身上傳導子女

身上,你的子女再去和更多的蠻族人交合,這血咒就會逐漸擴散到蠻族全族,無人倖免

!」

「阿婭死不足惜,但是這血咒肯定有效嗎?蠻族也有高德大能,若有人破解了父親的血

咒,我們尼安德特人的復仇不就成空了?」

「乖女放心,為父的血、魂為引,獻祭的是我尼安德特人三萬代祖先的英靈!蠻族人滅

絕我全族,無數祖先在英靈殿中痛心疾首,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寢其皮!這滔天的

恨意化作血咒,必將糾纏他們萬代不休!哪怕他們再有高德,拜遍漫天神佛,也洗不清

他們做下的罪孽;哪怕他們再有大能,有朝一日能飛上月亮星星,也解不開這無盡的血

咒!」

「有人說蠻族中有巫名「醫」,不事魔法詛咒,專用草藥針石,頗有起死人而肉白骨之

妙。不怕他們另闢蹊徑,破了父親的血咒嗎?」

「乖女不用擔心,不聞蠻族俗諺有雲「醫食父母」?當巫醫的,吃的是病人肉,喝的是

病人血,巴不得病人得個慢性病,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到死也治不好,供他們榨取一輩

子錢財咧。不妨事的,真有那麼一天,說不定這巫醫還要助紂為虐,幫為父遮掩這血咒

呢「

次日清晨,岩洞前的空地上,蠻族的大軍已經一隊隊準備完畢,蠻族酋長正在準備最後

的站前動員。看著眼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無邊大軍,酋長突然感到一股熱流從臍下三

寸直衝頭頂百會,他有一種預感,他今天的演講必將名標青史!但是酋長並不知道的是

,他即將發布的宣言將成為智人種族未來文明的精華,無數宗教的核心信條,無數偉大

國家的基礎柱石,將指導智人族征服星辰大海,直至人類文明的最高峰!!!

「殺光他們!搶土地!搶寶貝!搶娘兒們啊!!!」

尼安德特人的勇士們怒吼著從山上紛紛衝下。他們身材魁梧肌肉壯實,一個足有蠻族人

兩個寬,左手石斧右手骨棒,往往一個人就打得一隊蠻族戰士步步後退。但是蠻族戰士

十分狡猾,前面十幾人手持長矛不斷刺擊抵住敵人不讓近身,後面的投槍和弓箭如雨點

般飛來。

戰士首領尼丸大吼一聲骨棒輪出砸斷了一根長矛,左手石斧下劈打碎了一名蠻人的天靈

蓋腦漿四濺,不料側面一箭射來正中他的大腿,尼丸毫不在意隨手拗斷箭桿再戰,又是

一棒將一個伺機偷襲的蠻人砸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就狂噴鮮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尼丸身中十幾箭,都是拗斷箭桿再戰,但是手足逐漸酸軟無力,終於躲避不及被一柄投

槍刺中胸膛,身前的蠻族長矛手見是機會,發一聲喊齊齊刺到。尼丸再也無法抵擋,大

喊一聲向後便倒,死前眼睛仍然死死盯住岩洞旁的一小塊空地,那是大巫師施法的現場

,也是尼安德特人最後的願望!

岩洞旁的空地上,七根古樸的圖騰柱圍成了法陣,阿婭和一眾少女盛裝華服圍坐在中央

,表情莊嚴肅穆如同聖女,感受無盡的魔力從天地間匯聚而來又消失在她們體內深處。

她們身邊七七四十九根骨煙斗發出渺渺輕煙,骨笛聲音高亢悲憤直入雲霄,瞬間居然壓

制住了山下的廝殺吶喊聲,一股鮮血已經從骨笛手嘴角邊緩緩流下。

大巫師站立在法陣最中心,隨著萬代血咒逐漸成型,他已經被抽得燈枯油盡,此時強行

提起最後的修為,高聲吟唱出最後兩句結束的咒語:

「They may take our lives,

but they』ll never take our freedom!"

吟唱完畢,咒語生效,大巫師眼前一黑,仰天跌倒。

在阿婭的哭聲中大巫師緩緩醒來。

阿婭眼含熱淚,問道:「父親大人,請示下這五重血咒究竟為何,也讓阿婭百年之後能

夠告慰祖先的英靈」

大巫師靈台清明,自知已經迴光返照去日無多,提一口氣,朗聲答道:

「好叫吾女得知,這五重血咒,曰抑鬱症;曰過敏;曰心腦血管病;曰煙癮;曰II型糖

尿病!」


演講內容鏈接:河森堡:進擊的智人_紅德智庫

演講的很多內容屬於把未定論甚至錯誤的觀點隨意發揮引申絕對化。按出現的先後順序,包括智人與直立人之間的生殖隔離,北京人腦容量低=智商低下,北京人頭蓋骨化石缺失某些部位的原因是被食人魔吃所致,弗洛勒斯人遷徙到島嶼的過程和年代,撒哈拉大濕地,新大陸動物滅絕的原因……

其他的有時間再說,但是其中最嚴重的缺乏常識的例子,就是對某些骨骼部位在考古遺址中缺失或比例「異常」原因的解釋。

由於肢骨出土少而認為北京人可能是獵頭者的,是考古學家步日耶 (Breuil,1877-1961) ,

魏敦瑞(Weidenreich,1873-1948)最初贊同他的意見,但後來又予以否定,他認為最可靠的食人證據是頭骨顱底圍繞枕骨大孔部分的破裂(之前在歐洲,也是魏敦瑞最先發現了尼安德特人的食人證據)。

現在看來,顱底破裂原因存在多種可能性:1.顱底結構本身的弱點——顱底有許多供神經和血管通過的孔道,骨質厚薄有很大的差別,因此受壓後易於破碎而解體( 骨密度低的骨頭,容易受損,保存狀況差 ),換句話說, 所有頭骨都缺失面部和顱底,是經過埋藏改造後的正常現象。2.是鬣狗而非人類本身的破壞——鬣狗是捕獵其他哺乳動物的能手,有把獵物拖回巢穴的習慣, 並且具有強大的咬碎和消化骨頭的能力 ,在周口店第一地點發現的三十多種食肉類化石中,數量最多的是中國鬣狗,從距骨看至少有2000個以上的個體,而且洞穴堆積中絕大多數糞化石也是鬣狗的,成層糞化石的存在表明它們多次在洞穴中延續逗留了很長時間。

至於解剖部位偏差的原因,同樣可以別的埋藏因素(洞穴坍塌碰撞、水流作用、化學改造、鬣狗的啃咬和搬運等……)來解釋, 人骨組合偏向頭骨部分並不奇怪。 例如,在Sterkfontein Member 4,84個頭骨和8個頭後骨骼碎片;在Swartkrans Member 1,218個頭骨和11個頭後骨骼碎片,或者說95% 都是頭骨材料。類似地,周口店第3-13層包含188個頭骨和13個頭後骨骼碎片,或者說94% 都是頭骨材料。顯然,至少與南非洞穴堆積(在地質上與周口店相似)相比,周口店沒有什麼特殊的,不需要誇張的解釋。

其他魏敦瑞認為是食人證據的現象,也可以用埋藏因素來解釋,比如 1.頭後骨碎片上出現的縱向裂紋,不是骨頭帶皮肉時受人類打擊所致,而是特徵性的風化作用的產物。2.被認為是燒過的人骨,其實是被礦物污染所造成的假象。3.下頜骨中被認為是奇怪的斷裂特點,其實是骨骼機構上的薄弱部分受壓力或移動時產生的一種常見現象。4.頭骨上被認為是人工作用產生的擦痕、刻槽和凹陷,也可以是後堆積改造產生的,而且其中有些斷裂是動物啃咬的痕迹。

(圖出自 諾埃爾·T·博阿茲,拉塞爾·L·喬昆著. 龍骨山 冰河時代的直立人傳奇. 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 2011.08. 圖版8 古人類頭骨上的咬痕。這些咬痕表明,鬣狗先啃去臉部,隨後咬住顱蓋來打開顱腔。陰影的輪廓圖顯示了第二次「頭骨破碎」之咬,顯露出鮮美多汁的大腦。下左:直立人頭骨上成對的磕痕恰好與其他食肉動物的犬齒相合,比如這頭大型貓科動物。下右:頭骨底部被擴大的孔洞是鬣狗前肢所為,並非古人類的食人之風所致。 )

20世紀後半葉流行的理念是,遺址的形成(包括骨骼的集聚)是一個複雜的過程,其中無時無刻不伴隨著自然力的作用。研究者在自然狀態下觀察野外生物從死亡到被掩埋過程中骨骼的保存情況,或者做可控實驗模擬這一埋藏過程,來確定什麼樣的骨骼構成是「標準」的,影響骨骼保存狀況的因素有哪些。如果考古遺址中存在異常的比例而且不能用埋藏因素來解釋,才需要根據與化石共存的證據引入別的變數,比如人類行為。

普通讀者需要注意的是,從來不存在未經任何自然力改造的考古遺址(只存在改造大小的區別),不要把它當成時間膠囊——意味著埋在其中的遺物沒有任何損耗或改變。如果某些出土遺物的數量或形態不符合直覺,我們首先要考慮是否是埋藏原因造成的,而不是斷定它們在埋藏前就是出土時的樣子。

一般來說,食人最直接的證據還是在人骨表面發現人工(割肉等)的痕迹,這種痕迹的形態可以經由實驗或野外觀察,與別的自然營力痕迹或動物破壞痕迹相區別。北京人確實很有可能食人(同時代的其他古人類也是如此),但是不能以錯誤的推理來表述這一點。

另外,周口店的生活方式的復原也很糟糕,比如食人魔在其他地方獵人就地吃掉後把腦袋拎回洞穴,就是挾帶私貨的臆想。 步日耶所推理的食人之風是儀式性的( ritual cannibalism ), 居住於洞穴中的北京人把他們親人的屍體搬出去,並在肉體消失後把頭骨和下頜骨拿回來作為紀念物。魏敦瑞所推理的食人之風是經濟性的( economic cannibalism),也就是單純食用,沒有別的象徵意義。但如果真的因為食物短缺需要在外面抓人並且就地肢解的話,拿回營地的(可能不易整體搬運)應該是含肉量較多的肢骨、肋骨等部位而不會是頭。更何況第一地點時間跨度很長,包含了很多完全不同的層位,其中人頭骨很多的層位少見共存的石器和用火遺迹,且頭骨位於洞穴深處,當時周口店還很可能不是人類活動的中心營地,而是食肉動物巢穴,那麼人頭骨出現的原因就不必捨近求遠去找,認為食腐動物把人類屍體的一部分帶到那裡會更加直接。


有的時候,講述一個科學問題就像講述一個故事。

要講好一個科學問題(或者說知識)並不比講一個好故事要簡單,它同樣需要一個精彩的開頭,吸引人心的情節穿插、伏筆萬千的細節,這些細節、伏筆最後統統皆要指向一個結局,也就是你的科學結論。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講述科學問題就像講述故事,只不過這個故事是有你所構思、書寫、組織。

故事的嚴謹性固然是評價一個故事是不是好故事的重要指標,但是還有更多指標我們不應該忽視:故事的精彩程度、故事的趣味性、故事整體情節是否基本符合邏輯、演講者自身的口才、受眾的滿意度等等,這些指標同樣在評價一個故事是不是好故事中佔據一席之地。

所以,儘管@河森堡的演講中會出現一些知識性漏洞或錯誤,但是整個演講勝在一氣呵成,有自己的一套解釋體系,引人入勝。

我們還是要予以肯定的,畢竟,也是替科普做了一些貢獻。

至於其他的,就讓專業歸專業,科普歸科普吧。


前兩天,對象問我說,你知道知乎上的河森堡嗎?

我說知道啊,怎麼了?對象說,他弄了一個視頻挺有意思的,你看了沒,你和他熟悉嗎?

我說沒看。但我和他還算是打過交道,在一些宗教和民族方面的「政見」問題上吵過一場無謂的架,還在一些涉及地質知識的問題上也有過「交流」。我覺得作為一個講解員,他是個很會講故事的人,能把索然無味的內容用生動的語言講出來。但在一些領域,他經常犯錯。

對象說,你要不要蹭他一個熱點,再吵個架什麼的?哈哈哈

我看了一眼打哈欠的貓主子,說:哈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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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森堡同志在知乎的成長之路,我也算是一步步看過來了。他的第一篇知乎非專欄文,就是北京郊外的食人魔的live預告。然而很遺憾,至今未參加過一次知乎live。

畢竟行業不景氣,受國際油價拖累,窮。

從一開始大約是我首先關注他,到後來他也關注了我。再到某個時候他首先取關我,然後我和他吵過一架取關,再到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關注我了。很慚愧,一共貢獻過一個贊同,和若干個反對。然後由於文章和專欄不能反對,我想再多給點也沒辦法~~不過河森堡同志卻一直是我和知乎上某群人時不時討論的話題之一。至於討論的原因,一般是他又在哪裡犯了什麼錯……比如新仙女木事件之類的地質工作者喜聞樂見的口水話題。或者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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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way,我不想評價他這次演講里的硬傷,找一找肯定有,比如前面有人提到的食人魔的問題啊,還有撒哈拉地區更新世晚期的古環境啊,劍齒虎和猛獁象的滅絕原因啊,美洲生物大滅絕的原因啊什麼的。

這次我們聊點別的。也算是經歷了昨天中午沒睡覺幫某人和稀泥之後的一些想法。

在知識傳播的過程中,是應該追求傳播客體(知識)的正確有效性,還是應該追求傳播過程(形式、方法)的高效傳播性,或者是應該追求傳播主體(人)的聲望、知名度?

(1)人的知名度,可以為個人收穫名利,帶動外界主動的關注,有利於擴展傳播領域。

(2)高效傳播性,是保證內容擴大影響力的重要手段,它可以是製作精良的動畫短片,可以是一份兼具美和知識的PPT,可以是知乎上運用搞笑圖片在知識性內容中調節氣氛,也是遣詞造句上的平易近人、深入淺出和循循誘導。

(3)知識的正確有效性,是撇去所有外在光環之後的內核。你傳遞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是能夠經得起時間、專業人士考驗的有限科學正確,還是針對當前仍有爭議的議題進行綜述,或者乾脆就是歪理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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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視角看河森堡同志的此次演講,以及他在知乎上寫出的洒洒萬言,我們大概可以總結這樣的特點:

(1)河森堡同志的知名度,雅可入知乎live/一席演講,俗可至微信朋友圈的帖子文章,廣可達小兩口的日常擼貓話題。我給6-7分,畢竟父母輩的都有所了解了。

(2)河森堡同志的傳播技巧,不可謂不高超。畢竟,他是國家博物館培養出來的職業講解員,如果端這碗飯的人不掌握高超的傳播技巧,你是瞧不起國家博物館咯?我給7-8分不算少吧?

(3)河森堡同志所傳播知識的正確有效性,額…不單說這次演講,結合他在知乎總體情況來看…好像可以打幾個折扣。我給個5分,還望兄台勿怪……

(4)如果再給一個知識廣度的維度,我覺得河森堡同志的涉獵面還是可圈可點,7分應該當得起。

建立一個雷達圖版,我大概會把河森堡同志投影到這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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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可以自己對號入座,如果你也自認是一個知識傳播者,不妨看看自己位於圖版的什麼區域。

昨天,@李雷 同志和另一位同志的一場撕扯,被一些人稱為三月份最精彩的一場大V真人秀(2333333),出場演員眾多,我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小透明。

熟悉我的朋友們應該知道,我在知乎上經常會以一個「科學正確衛道士」的形象出現。眾多在我這個小眾領域裝蒜的、傳播歪理邪說的、傳遞了錯誤知識的人,心情好了在評論區措辭嚴厲的反駁和詰問,心情不好了發回答掛人,心情暴怒了就在非專欄文吊起來打(現在還吊著一個)。包括河森堡同志在內的多位著名大V同志,和無數小透明同志及半透明同志,都曾經多次成為過我的「討伐對象」。(給你們點個贊~

至於我自己嘛,也不是沒出過錯,也有一次不小心被人吊打過,不過我很快就認錯了。不像有些人……這裡就不點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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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應該怎麼科,怎麼普?

如果給上面的五角雷達圖定義幾個域,我大概會這樣做——

專業域,取決於這個人的教育經歷和從業經歷,是自身的內化因素。
博學域,和專業域有時候相輔相生,但也有時候互為補充:博而不專,或者精而不廣。
傳播域,取決這個人所接受的傳播技巧訓練,有人自學成才,有人則與職業息息相關。
機會域,則看這個人是否尋求、創造、把握提升個人名氣的機會。幸運的是,現在的時代為每個人都提供了很多這樣的機會,就看他自己主觀上是否願意邁出這一步。

如果給我自己一個類似的評估,我大概會不要臉的畫成這樣:

基本屬於沒什麼名氣的、比起說更會耍筆杆子的、「精而不廣」的專業人士型科普內容寫手。名氣低的一個很大原因是習慣於閑雲野鶴風高雲淡,很多能拋頭露面的機會都給主動拒絕了。

所以,我大概是一個更關注於科的寫手,而河森堡同志大概在我眼中是一個更精於普的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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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科普圈子深似海,文人之間莫相輕

大家都在給這個圈子做貢獻,無非領域不同,側重各異,談不上孰高孰低。但這並不意味不能批評和反對。可是這兩類小圈子之間,卻往往有一些互相瞧不上對方的風氣。而這種風氣,甚至也影響著受眾群體。

其實挺糟糕的。

就好比這個問題下面,一些回答把河森堡同志的演講批判的很厲害,也有一些回答給的評價很高。

我偏要折中而行:

一個精彩的演講,不能掩蓋核心內容在科學上的諸多硬傷;

科學上存在的諸多硬傷,也不能遮蔽演講者散發出來的那種吸引人的光芒。

一點存在硬傷的科學內核,通過精良的包裝技巧,仍然可以吸引公眾的目光;

但即使傳播手段繁花亂眼,眼光敏銳的專業人士總是能挑出問題批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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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事物何必總要一分為二,又何必總是東風壓過西風?犯不著。

互相學習,取長補短應當是更和諧的方式。

專業科研人士應該更主動尋求展示舞台,培養有效的溝通技巧,時刻注意將學術語言通俗化

優秀講者/作者也應該多提升自己的學術水平,工作之餘多讀一些正規文獻,形成言之有據和言之有理的講解風格,做到言所知、知才言的嚴謹作風。

再或者,這兩個小圈子也完全可以形成某種方式的合作,也是美事一樁。

所以,還是少一些互相不忿,多一點取長補短吧。

雜七雜八說了一堆亂糟糟的東西,湊合看吧,我覺得應該對所有正在從事或者有心從事自願科普的朋友,或多或少會有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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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嘛,當然,科普科普,在第一位的還應該是科。

無論是科研工作者也好,還是半路殺出的科普工作者也罷,心中都應有一個底線,那就是堅持科學正確,做到有錯就改。對於這個演講內容的硬傷,我就懶得展開了,但作為同樣熱衷於科普的一員,還是希望河森堡同志能夠清晰認識自己的優勢與不足,積極提升自身學術水平,在做好精彩演說和講解的同時,盡量傳遞正確的科學知識。

若如是,豈不美哉。

此處當有圖——


我知道作為非專業考古工作者,他的演講在專業知識方面一定有仍需推敲的存疑之處。

我也知道他的演講在專業深度方面,一定屬於淺白的普及,任何一個發燒友多看幾本書,也應該會了解他演講的知識體系。

但是那又怎樣?何為科普?就是對該科學領域的知識,對大眾進行掃盲式的傳授。

何為演講?就是把或許晦澀無趣的知識,換一種淺顯易懂,妙趣橫生的說法讓大眾接受。

從以上兩點來說,@河森堡 做的非常出色!

我是和我七歲的兒子一起看的演講視頻,他作為一個遠古人類學方面的低齡小白,在看完視頻後,對原始人類形成了一個相對完整的基本知識體系。而我作為他的媽媽,想要對他輕鬆做到這一點也很不容易的。非常感謝@河森堡 ,孩子被激發出了對古代史的興趣,還聽了商周青銅器的live,期待他更多更好的講座!


@linyi812從專業方面所提出的質疑我基本都同意,但要注意的是,@linyi812僅僅提供了專業上的意見,並沒有認為@河森堡的演講沒有價值。但是,實際上有些所謂的「常識性錯誤」也許並不是常識性的。如果說formation process也是考古學領域內的「常識」的話,那麼中國考古的大多數人可能都沒有「常識」——別說過去,現在有多少中國考古學研究提到了遺址形成過程呢?

從考古專業知識科普的角度來看,我非常欣賞@河森堡在這方面做的一些工作,但如果能夠更加忠於學術本身,少犯一些考古學領域內的錯誤,或者與考古學者合作一起審議講稿,當然更好。

我比較討厭的是那些非此即彼的人,考古學者有責任指出科普作者在學術上的不足,同樣科普作者也有責任為大家提供更易接受的科普產品。

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認為上帝/凱撒必須兩者擇一的才是居心叵測。


犯的錯誤數不勝數。如果按學術上來說滿篇都是剽竊,而且是斷章取義;如果是科普上來說錯把學說當定論,甚至專門挑選一些博噱頭博眼球的學說來傳播。作為一名看過人類簡史和從事與古生物有關教學工作的人覺得此人很差勁,作為一名教師來說他的聲音也不行,通篇一個音調沒有什麼著重點抑揚頓挫,如果這種人火了只能說大學很多好教師都被埋沒了


……人類學版本的《小顧聊繪畫》?


馬賽人單人獵獅子應該是以訛傳訛,看黑白紀錄片他們獵獅子還是要幾十人一起上的,至於平均身高2米存疑。


我是個小白,就單純質疑一點,食人那一部分,他說身體就地吃完,把頭割下來拿回去慢慢享用。按常識來講也講不通啊,身上多少肉啊哪能就地就吃完,就算吃不完兜著走,你扛條大腿回去多好,這頭顱才幾兩肉啊。


其實他是個極端皇漢。

了解這一點就能了解他為什麼會【犯】某些錯誤,為什麼會得出某些【結論】,為什麼會輸出某些【價值觀】。

不能簡單的當做聽故事【而已】。


我們是聽喜馬拉雅上音頻來著。九歲兒子之前聽過一些人類簡史和槍炮病菌與人類社會,看過DK幾本人類史,但犯糊塗,聽了清晰了很多

感謝河森堡以及這個問題下指出河錯誤之處的諸位,比如馬賽人這個我確實聽的時候就存疑,再好好google+wikipedia跟孩子討論討論

河森堡演講如果能提到引據會效果更好,「古人類的朋友」如上述評論所言,有失科學性,歸於我鄰居我同事我同學。作為科普,引發興趣,還是相當成功的


@linyi812 知友指出了袁先生講演中一些觀點、論證方面的疏漏和錯誤,這講稿看上去是未經同行評議的。

我很驚訝,就這樣拿出來科普宣教?出了偏差,可是要……而我在微博上也轉發過這個視頻,再重複一遍,等於我也有……

我參加過袁講解員的live,裡面談到他一方面研究講演技巧,如何鋪陳、設置懸念引起聽眾興趣;一方面利用國博優越的研究環境,請教學者,提升內功。許多講解員會根據自己的興趣偏好,總結出自己的關於某些專題的講稿。初衷是好的,但我想知道國博不對這些講稿進行專家評審么?


我覺得他應該提一下《人類簡史》這本書,畢竟演講的主要觀點和內容都是源自此書不是嗎?何況這書後面還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完全值得介紹給大家


不同的知識水平有不同的知識需求,科普和科研不能混為一談。你給小學生講茴字有九種寫法,給初中生講化學平衡,給高中生講精細、超精細能譜,恐怕不太合適吧?


和《人類簡史》中的解釋相符。

《人類簡史》中作者Yuval組合了很多未經證實的理論,很多都不是確定的,只是多種解釋問題的可能性之一。

我覺得沒有《槍炮,細菌和鋼鐵》那麼準確,嚴謹。


教師/解說員的目的不在於知識點的絕對準確(大部分學術本來就充滿了爭議),而是在於用極短的時間引發聽眾的興趣,開啟學生的思維,大開新世界的大門,目的就達到了。毫無疑問,這個講解員做到了。

即使我們這裡搞了幾十年學術的教授在上課前都會聲明:我說的內容,也許80%以上的內容在五年、十年後被證明是錯誤的,但是沒關係,學習的目的不在於知識點本身,而在於......(略)但是目前這些即使是錯誤的知識點,考試還得考,回去還得背


誤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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