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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為什麼會重演?

很多人張口閉口說人性,我請問,你們認為人性是什麼?這個回答是不是太含糊了??

我感覺以下回答中,歷史是螺旋上升的這個答案本人比較贊同。歷史是螺旋上升的,所以雖然不同,但是類似。所以我以此作出假設:歷史在很長期地看是人類的進步史,在此過程中,人類犯錯的頻率從古至今越來越少,犯相同性質的錯誤的頻率更是減少。在此,我認為的錯誤是能較長期地影響歷史的錯誤,如文革,而錯誤的定義是阻礙人類物質和精神文化提高的事件。 我的問題現在變為了,我的假設在歷史上是否如此。


謝邀。

歷史本身不重演。

每個歷史事件,如果分析根梢、起因、環境、影響、過程、結果,都大不相同。人無法再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只是人類傾向於提煉總結歸納,一歸納二歸納,就變得好像是」歷史在重演「了。

舉個例子。

如果足夠粗率,那麼鄰居大伯聽說弟媳婦跟人跑了,生氣跑去跟人打架,這其實是《伊利亞特》的歷史重演嘛。

但如果細緻一點,你會發現許多不同,比如鄰居大伯可能不是希臘人,也沒有十萬雄兵和十年戰爭,手下也沒個人叫阿喀琉斯……

你挖得越深,找細節越多,歷史重複度越小。

而所謂歷史重演,都是站到極宏大的角度,選擇性挑一些細節,選擇性無視一些細節,得出的結論。反正人類大多數行動都受慾望驅動,要找相同處還不容易?


這是個哲學問題。

答案很簡單,觀察無比細微的時候,只有區別沒有聯繫。觀察過於粗疏的時候,只有聯繫而沒有區別。

有多大概率重演歷史,取決於你研究歷史的方法。


歷史不是簡單的重複,而可能是驚人的相似。

比如說,學界對當下最像歷史上哪個朝代的意見,完全不是各執一詞,盡情呼說。

比如說,對於周作人的思想轉變的原因,其中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認同聖經里的一句話:太陽底下無新事。

具體一點的,比如唐德剛發現的:

袁為安插孫中山,乃給孫一個「肥缺優差」去修鐵路,並要黃興也去助孫搞實業救國。這也是趙匡胤要石守信等老功臣,多致歌兒美女,安享晚年的意思。後來的李德勝要陳市長去辦外交,聶統帥去搞科技,賀雲卿去打枱球,並大辦其文工團,重印古本金瓶梅。都是資治通鑒上可以學到的功夫套路。袁世凱這位老官僚,他顯然也認為只有歌兒美女,才能把孫文、黃興、宋教仁等這些硬漢子軟化掉……

歷史有自己的行走路徑和慣性,所謂完完全全的革新是沒有的。再新的革命者也背負著前朝人的枷鎖,血液中流淌著這個民族得以生生世世延續的基因。前朝人碰到的問題本朝人也能遇到。

就像木心說的,說到底,悲觀是一種遠見。鼠目寸光的人,不可能悲觀。所謂懷疑,悲觀是個開場。讀史以鑒今,向回看是為了更好地向前看。

如此而已。

補:

赫拉克利特的話內涵有樸素的辯證法思想,後來整合進了馬史學觀,成為探討物質運動與變化觀點的不二法門。

其實深究會發現,這套理論與引入中國的社會達爾文主義進化論思想是相通的。因此後來與科學與發展的意識形態珠聯璧合,共同成為在大陸影響極大的學說。

可是,據我所知,還有一種學說叫歷史循環論,它相信歷史非上述革命理論家所設想的那樣,是單純的,前進的,而是有許多暗礁,許多曲折,甚至倒退,即所謂開歷史倒車,逆潮流而動;或言後之視今,猶今之視昔之謂也。歷史決定論與單一的經濟決定論因為其在價值領域的獨斷和非黑即白的二元對立的革命思維而日益受到歷史學家的質疑,所以後來有了綜合各家學說的多因素決定論。

尼采根據能量守恆提出自己的永恆輪迴說:這人生,如你現在經歷和曾經經歷的,你必將再一次並無數次地經歷它;其中沒有任何新東西,卻是每種痛苦和每種歡樂,每種思想和每種嘆息,以及你生涯中一切不可言說的渺小和偉大,都必對你重現,而且一切皆在這同一的排列和次序中。你連同你的每個行為不再是孤立的片段,而是輪迴之環上的片段,其中重複和凝聚了一切事件的歷史。這種個體的回憶與夢若繼續推演即可得出歷史的永恆輪迴,雖然不可能原原本本復現但又似曾相識燕歸來之感:河永遠重新迴流於自己,而你們永遠重新踏進同一條河。

按理說既然認同大多數行動都受慾望驅動,那麼應該是相信人類非理性的力量的,這也更符合其本色,可是又相信無法踏入兩次河流的進步主義歷史觀,恕本人愚鈍,就很難理解的了。難道這也可以一分為二么?

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此言得之。


女人為什麼會一直月經?

把周期放的足夠長,人類的歷史本來就是個循環往複的過程。哥告訴你,貪錢不好,貪生怕死不好,女人是禍水,你說我懂,我懂,可你面對唾手可得的錢財,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面對嬌艷欲滴的姑娘投懷送抱,你確定你還懂?

就跟經濟學原理始終只能建立在消費者絕對的理性的基礎上一樣,杜絕歷史的重演也只在人類絕對理性的的情況下才可能發生,開玩笑,絕對理性。

抽鴉片的人從來都知道鴉片不是好東西,一句話,還不都是因為爽。爽的時候誰還管丫理性。


因為人性一直沒變


物換星移,滄海桑田,人心卻沒有多少改變


因為人性永不變


歷史為什麼重演?肯定說的是大局觀(不然這個就是一個偽命題而已)。兩個字而已 人性。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正面回答。

後來 我想到一個故事 雖然與之無關 但是也有關 。

寒冷的冬天。

一隻老母雞護著自己的小雞仔。

雞窩門口突然多了一把小米。小雞興奮地往外跑,被老母雞攔住了。但有一隻沒有攔住,被迅速撲過來的狼吞吃了。

衝動是魔鬼,這句話的意思是:衝動總能喚來魔鬼!

小雞問:「您怎麼知道外面有狼?」

老母雞說:「這麼冷的天,怎麼會突然有小米落下來?肯定是陷阱!

過了一會兒,雞窩門前又多了一把小米,比先前的更多。

一隻小雞要跑出去吃,老母雞攔住了。小雞很生氣:「我看到的明明只有小米沒有狼,哪來的狼?你……你陰謀論!再說,狼已經吃過小雞了,它的胃口能有多大?」

雞們總是喜歡以自己的飯量估算狼的胃口。

小雞跑到外面,安安靜靜地吃小米。什麼都沒有發生。

又有幾隻小雞跑出去,母雞沒有攔住。正在小雞們興高采烈吃食的時候,一隻狼突然撲了過來。幾隻小雞馬上被吞吃了。

小雞們突然發現:狼的胃口真的好大!幾隻小雞下肚,似乎還沒有一點感覺。

逃回來的小雞說:「媽呀,太嚇人了,再也不敢貪吃了!」

又過了一會,雞窩門前又多了一把小米,比先前的更多。

逃回來的小雞沒有動。這次它有了經驗。小雞安安靜靜地等著。等了一會說:「這次應該沒有狼了,聽不到一點動靜。狼怎麼可能有那麼好的耐性?我出去吃點,如果狼來了,我還像上次那樣逃回來,我有逃生的經驗,上次能逃回來,說明我的速度比狼快!」

母雞攔住它,小雞沖它大聲吼著,然後,很自信地出去了。

小雞很快樂地享受著美味,邊吃邊留心著周圍。果然沒有狼,甚至沒有任何活著的動物。小雞得意了。

突然,狼出現了,小雞立即像上次那樣逃,但狼的速度更快。小雞被吃掉了。

憑空想像就是自己給自己掘墓。想像總是與現實有嚴重偏差,想像是模擬或固定下來一種結果,而趨勢永遠是動態的。

又過了一會,雞窩門前又多了一把小米,比先前的更多。

這次,母雞不動,小雞們也不動。

過了好大會兒。母雞說:「孩子們,出去吃食兒吧!」

沒有一隻小雞敢動。並且,有小雞譏諷老母雞:「有吃的,你老人家怎麼不出去啊?害我們送死啊!」

老母雞聽了。便獨自走了出去,安安靜靜地享受完美味回來。

小雞們還是不敢動。

老母雞說:「已經過了三個狼撒小米的時間,說明狼熬不過我們,已經走了。我們的耐心戰勝了狼。這是時間推導,但我還需要進一步驗證這個判斷是不是對的。然後,我看到一隻小鳥吃地上的小米,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小鳥會飛,狼拿它沒有辦法。所以,這個不能當成參考指標。再後來,幾隻野雞過來,吃飽後走了,也沒有什麼事。這是事實驗證,說明真的安全了。你們要記住這個分析方法。」

小雞們聽了,蜂擁著跑了出去。但有幾隻跑得慢的沒有吃飽。

「本該屬於我們的小米,被小鳥和野雞吃了很多,我們就只能吃剩下的了!」沒有吃飽的小雞們開始埋怨。

老母雞說:「我們不是狼,沒有狼那樣銳利的牙齒,可以想吃誰就吃誰。我們沒有狼的兇狠和狡詐,可以設一個又一個圈套吃別人。我們也沒有狼背後站著的靠山,吃誰都不受懲罰;我們不是小鳥,不會飛翔;我們不是野雞,野雞都是亡命徒,活著不知道為什麼活,死了不知道為什麼死的。腦袋永遠都在別人手裡寄存著。對於我們來說,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們只能吃安全的食物。活到春天,到處都是食物,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小雞們覺得有道理,但畢竟少吃了很多小米,越想越不平衡,慢慢地就心生很多怨恨。到後來,連吃飽的小雞也圍過來,圍著老母雞罵,因為它們覺得如果沒有老母雞阻攔可以吃到更多。

老母雞說:「好幾隻小雞因為過早去吃小米,都被狼吃掉了,你們其實是很幸運的。」

小雞們一下子憤然:「狼在哪裡?誰被狼吃了?誰來證明?」

能證明老母雞說得有道理的小雞,都被狼吃到了肚子里。沒有誰為老母雞作證。

後來,所有的人都覺得老母雞在胡攪蠻纏,大家可以確認的事實是:因為老母雞,阻礙了大家吃到更多的小米。於是,所有的小雞都圍著老母雞罵。

老母雞被迫走出雞窩,再也沒有回頭……

後來,有人說,曾看見過這隻老母雞,跟一隻叫魯比的小比熊玩毛毛球,據說動作很敏捷,出手很老辣。

還有人說,狼痛恨這隻老母雞,調集一千隻狼把這隻老母雞給吃了。

真實結果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但第二年的冬天,很多小雞都被狼吞吃了,只有幾隻小雞僥倖活了下來,它們總結了一些經驗教訓,而這些經驗教訓都是老母雞當年曾經說過的。

這個世界不也是這樣的嗎?

由於這個故事 是從別的地方看來的 匿了


儘管歷史的時代背景不同,但歷史背後的人性沒有改變。


歷史的教訓就是,人們從來都不知道接受歷史的教訓。——黑格爾


我不認為歷史是螺旋形上升的,因為無法定義」上升「。如果單純的認為「上升」是科技的提高肯定是偏頗的,我認為至少從一個角度講,人類的發展不是上升的,而是下降的,那就是可持續性。人類的過度繁衍和對資源的利用已經超出了自然的控制。當人類越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其實人類越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這貌似是一個悖論,但是原理是明顯的。第一,當人類超越自然而控制自身的生存時,人類其實在某個部分跳出了自然的規律和法則(比如對資源的利用和開採)。一隻狗或一隻狐狸對資源的利用能力是極為有限的,因此它們的生存框架在自然法則之內。而人類科技已經達到可以透支自然資源若干倍的能力,而且人類科技已經可以毀滅人類自身數十次,這種狀況為人類的滅亡打下了伏筆。而我們接下來一想便知,人類促成自身滅亡的可能性比自然規律或意外促成人類滅亡的可能性要大,因為首先:人類無法控制自身的慾望,這樣會加速人類的滅亡;其次,人類並非自我完善自給自足的有機體,而是需要寄生於一個自給自足有機體的一份子。也就是說,人類比自給自足有機體的內部穩定性要差,這樣會導致人類因自身失調而滅亡的可能性比被自然失調而扼殺的可能性增大了。再次,人類的智慧是有限的,而人類所可以獲得的資源所能組合創造出的科技也是有限的,可惜的是,人類有限的智慧和所利用的有限的能源所創造出的可以毀滅人類或人類生存前提的科技比可以修復人類生存前提和保障人類不被毀滅的科技要多得多,也要厲害得多,因此人類面臨的生存危機會愈發嚴重。綜上所述,人類或許是自然所創造出的終結碼,以此為休止符完結一個時代而開啟另外一個。

至於歷史會不會重演,我認為歸結到最後,任何的歷史都是一部慾望和反慾望的歷史,一個朝代的更迭,一場悲劇或喜劇的發生,一個人的生死存亡,人類的發展,都與人類不竭的慾望和慾望之間的衝突和融合有關,因此歷史仍會重演。幸好,一小部分人類可以意識到慾望的危險,但人類慾望的洪流是否會在自我毀滅之前被反慾望的大堤截住,仍是個未知數。


歷史不會重複,只會押韻。


私以為,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一切未來史大概也是當代史。人類文明發展的幾千年相比人類形成的漫長歷史而言實為滄海一粟,人的本性或者說潛意識的發展與變化(或曰進化)是很小的。思維和行為的相互作用的模式是很難超越【人類】這一框架的。另外人類天生的進取與開拓的一面或許也小小加劇了歷史的重演。


因為從書本上感受到的經驗不如現實來得強烈。比如戰爭,經歷過殘酷戰爭的人才懂得和平和生命有多寶貴,但是時間一久,隔了幾代人,大家就開始忘乎所以、鼓吹戰爭,於是歷史一遍遍重演。


難道沒人關注過馬克思主義哲學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嗎?

難道這麼多對社會主義理論有意見的人不會先研究一下馬克思主義理論嗎?

難道對這麼經典的問題,總是從個體體驗上回答,沒有對歷史經驗的提煉嗎?

歷史是螺旋式上升的。

為什麼事物的發展是按螺旋式進行的呢?因為任何事物的內部都有其新舊兩個方面的矛盾,矛盾雙方既統一又鬥爭,由此推動事物的發展。事物由低級到高級發展的過程,就是新事物不斷戰勝舊事物而前進的過程。新事物要戰勝舊事物、代替舊事物,不能不遇到舊事物的頑強反抗,只有經過反覆激烈的鬥爭,新事物才能由小變大,上升為支配的東西;舊事物才能由大變小,變成逐步歸於消滅的東西。所以儘管事物發展的總方向是由低級到高級發展的前進運動,但不可能是直線式的上升,在發展的具體過程中,一時的程度不同的曲折又是不可避免的現象。

摘自《紅旗》。


認同樓上的觀點,歷史不是重演,而是相似。在那些「重演的歷史」中我們發現了一些道理和規律,而由歷史上的一些事件得出同樣的結論,或者應用歷史中得到的教訓可以從原因推出預想的結果,規律在歷史中發現,我們便認為這是歷史的重演。從歷史中發現未來,這便是歷史帶給我們的意義——之一。

同時,有些歷史的規律性現象不過是服從客觀自然規律的體現,不算是歷史的重演,但是可能服從統計規律。題主可以參照前幾年科學美國人上的一篇文章講述了如何通過統計發現美國重大社會矛盾發生的規律性。文中給出的解釋時矛盾在第一代中出現,第二代時積累,第二代或第三代時爆發,不過是認知事物必經的過程的積累的規律而已。

此外,題主所說的犯錯概率越來越小應該理解為在面對類似或者同類事情是處理的經驗更豐富了。社會的發展在不斷擴大人類的接觸領域,在全新的領域裡,一樣是兩眼一抹黑,不存在什麼概率減小的問題,歷史需要創造。


看看這個怎麼樣?

首先歷史是由事件構成的,事件是一個過程,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它們都是「歷史」&<注意,這裡有雙引號哦&>的一部分,宏觀上歷史就像一部沒有結局的美劇,時間只是定位這些事件的坐標。

歷史不是靜止的,它一直在「發展」,但其實我們是看不到歷史的「發展」的,因為我們只能處在現在,而且將一直處在現在,我們無法看到未來的存在,所以我們之所以說歷史在發展,是因為我們看到「過去」在不斷增加。

那「過去」為什麼會在不斷地增加呢?我們可以先引進兩個概念,姑且叫它「因素」和「邏輯鏈」,因素是客觀的,它是事件的最終結果,也是事件的起因。一個「因素」和它相鄰的兩個事件組成一個「邏輯鏈」,邏輯鏈也可以看作「事件」(反映到現實中就是歷史經驗)。此外,在邏輯鏈上,越靠近現在事件越「短」,或者說「因素」越密集

那麼,在時間的尺度上,每個「因素」就只能和它周圍的事件組成邏輯鏈,並且是可以組成任意的邏輯鏈的(這有點像苯環的結構),但形成的下一個「因素」的指向是在時間的正方向上,所以同一時間段上會存在著許多平行的『邏輯鏈』。所以,當由同一個因素出發的邏輯鏈指向一個在時間尺度上平行的事件上時,我們就會經常看到許多驚人的類似的事件,但造成這些事件的原因絕不可能是相同的,事件的本身也不可能完全一樣。

此外,因為事件是一個過程,而「因素」相對來說只是一個點,所以「因素」的影響往往是緩慢的,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新的科技成果進入人類歷史後並不會立刻產生改變,它首先只能影響的是小範圍內的,因為作為「因素」之一,它只能在這個時間尺度上和它周圍的事件產生作用,然後才能通過次生的邏輯鏈和因素產生影響。

這時,再加上前面那個「在邏輯鏈上,越靠近現在事件越「短」,或者說「因素」越密集」,我們就會在一定的時間尺度內就會產生許多邏輯鏈(也可以說事件),而這些事件往往會和過去的事件有「類似」的現象,但注意這裡僅僅是「類似」,因為隨著時間的延長,你會發現那些「重演的歷史」其實並不是相同的。


物換星移,滄海桑田,人心卻沒有多少改變。

不記得再哪裡讀到的這句話了,但是第一次就記住了。

我認為這是歷史具有重要意義的根源

因為人心沒有多少改變,在面對相似的問題的時候,在相似的慾望的推動下,才會做出相似的行為。


因為從古到今人類在發展,從野蠻到現在的互聯網時代,人類在物質上的是在增長,但是人文內心心理與古人是一樣的,沒有變化,一樣的盲目,一樣的迷信,只是迷信的東西不同罷了。沒有裡面的改變,當然會如此循環下去的


歷史重演的原因其實不用問,有慾望存在就會重複發生,就像性愛~

下面的文字來自文山書院。

只要人的慾望一日存在,歷史必將一再重演。因為歷史是人的歷史,也是一部慾望之史。

歷史的有趣,在於複雜。歷史的無趣,也在於複雜。歷史的有趣,在於複雜中見著道理。歷史的無趣,在於複雜中,怎麼也見不著道理。其中,歷史會不會重演這個問題,便是最有趣與無趣的了。

歷史重演與否與史觀系統

歷史是人的歷史。人生事,事顯人。人與事構成了無數的歷史事件。歷史研究,就是把歷史事件理出頭緒,而納入史觀系統中的工作。歷史事件的頭緒,簡言之,可以用因果二字綜攬之。歷史之因果無關佛家的輪迴因果,而是一種科學因果——原因與結果 (cause and effect)。掌握歷史事件的前因後果,便容易了解事件的意義。有意義的事件,才是值得放入史觀系統中的事件。因此,說歷史是因果之學,實不為過。

然而,問題來了。歷史的時間長久得很,因生果,果又生因,事件間的因果環環相扣。這樣一來,歷史系統便有需要。因為有系統的事件,要比單獨的事件更容易了解。事件納入系統後,我們才能「系統地」了解歷史,歷史才得以連貫。歷史系統之建立,有兩個方法最吸引人。一是事件間的偶然因果,一是事件間的必然因果。

對重視事件間的偶然因果者言,歷史是一種「線段型發展」(segmentary development)。舉一粗淺例子說明,漢代(公元前206-220)發生各種歷史事件而組成了漢代歷史。唐代(618-907)也發生過各種歷史事件而組成了唐代歷史。漢之為漢,唐之為唐,是由於一連串偶然事件,及其相互因果所造成。這種強調偶然的說法一點不錯,因為漢唐事件的確無一相同。既然不同,各代歷史便可以孤立起來研究。斷代史由此生焉。因此,持此種觀點者,視歷史為「線段型發展」。每一段的歷史,因為諸事件之內容(人時事地物)無一相同,而可獨立研究。整個歷史好像由數學上的線段(segment)所構成的一般。彼此獨立,又絕不重複。

而在重視事件間的必然因果者看來,歷史則有了不同面貌,而呈一種「波浪型發展」(wavy development)。所謂波浪型發展,是指發現不同時段之歷史事件,內容(人時事地物)雖不相同,但是性質十分相似。再用漢唐舉例,雖然漢唐事件不同,但是漢唐之政治、經濟、軍事等事件之所以發生的道理,卻並無二致。如此一來,歷史事件便可以分類。進而了解是什麼必然的原因,導致了必然的結果。持此史觀者,視歷史發展如數學上的波型(wave)一般。啟承轉合,周而復始,循環不已。

至此,我們發現兩種系統,牽涉了歷史上微觀與巨觀問題(microscopic and macroscopic)。微觀巨觀都沒有錯,不過前者看見了(人時事地物)種種偶然組合,後者看見了這些偶然組合一次次的必然反覆。一見樹一見林,各有所取,各有所好。上面兩種觀點,也牽涉到了歷史會不會重演的問題。歷史當然不會重演,因為歷史事件內容(人時事地物)絕不重演。歷史也當然會重演,因為歷史事件的性質都類似。歷史是齣戲,是出由不同人物擔綱,但是戲碼相同的戲。

歷史重演的諸般原因

歷史既是因果之學,事件之所以重演(指性質而非內容)亦有原因。在研究這個問題時,我們應該先有一個認識。那便是歷史的功用在見與鑒,所謂以古為鑒。白話就是說,看見而不要再錯。因此,傳統的歷史研究,有一種檢討錯誤的傾向。目的就是不希望歷史重演。而事實上,歷史不但重演,而且好事壞事都重演。好事重演,大家就不去談論,而以為理所當然。壞事重演,大家就議論紛紛而成了學問。了解好壞皆重演以後,這個問題好像就不那麼嚴肅了。

話說回來,既然歷史重演之探討,總是集中在壞事重演的問題上,下面簡單地列舉四種原因,說明歷史惡事件重演之不可避免。前三原因,建築在客觀,善意與理性上。後一原因,論及主觀,惡意與非理性層面。前三原因較理論,後一原因較實際。

(1) 對與錯之相對問題

對與錯是相對而非絕對的,是非對錯常常因為立場不同,而有不同解釋。這個問題很大,因為如果對與錯都不容易分清,根本談不到如何避免錯誤。孰對孰錯,莫衷一是,如何避免。事實上,歷史上人們不斷犯錯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們自以為他們是對的。一群自以為對的人,不斷做著自以為對的事,歷史當然重演。

(2) 對與錯之數量問題

分不出對錯,而不斷犯錯,可以說是錯誤的質的問題,而對錯本身還有量的問題。我們常常說的「積非成是」,「積」字用得很妙。累積的量夠多了,惡就可以質變為善。換句話說,所謂是非對錯要由人來評判,而且以多數人意見為準。這個道理西方叫做民主,東方儒家稱為從眾。放在人文學上,似是合情合理。放在數學上,就可以看出其可怕與謬誤。因為這個道理明示多數就是對的,暗示少數就是錯的。

回到歷史問題上。關心歷史與明白歷史錯誤的,只是少數位於社會架構冷僻角落的歷史學者而已。這種人數上,與社會地位上的少數,沒有資格建立是非對錯的標準。標準不在手中,就不能影響多數之意見,進而改變歷史進程,使它不犯錯。

少數就是少數,無論是道德的少數,理性的少數,都是一樣。所以,史家豪情地說「眾人皆醉我獨醒」,悲情地說「天地悠悠愴然涕下」,還是無情地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都只是客觀的闡述了一個數學上量的觀念罷了。量變才能質變。少數不能對抗多數,因此歷史當然重演。

(3) 對與錯之實證問題

這個問題,也可以稱為書本知識與現實經驗問題。中國有兩句古話:「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和「盡信書不如無書」。這兩句話充滿科學精神,翻成英文則是「眼見為信」(seeing is believing)。眼見為信說明了人對知識的態度,也道出了歷史的悲哀。

歷史是過去的事,沒有人看見。即便殷鑒不遠,不久後,便殷鑒已遠無人聞問。沒看見的事情,不能強迫人相信。這正如年輕人不相信老人的話一般。什麼時候年輕人才重視老人呢,要到年輕人老了,自己說出「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時候。年輕人沒有錯,他只是對人生充滿實證精神而已。也因此,正因為人對知識的基本理性態度,使人多輕視歷史。等到發現問題,眼見問題時,歷史已經又重演了。

(4) 對與錯的取捨問題

人是理智的動物,人是感情的動物,人更是慾望的動物。人因為理智與感情原因,阻止歷史重演。人因為是慾望動機,激化歷史重演。

人的慾望與歷史發展,佛家講的最好。佛家說,人不過是貪嗔痴的動物。貪:貪得無厭,是物質方面的慾望。痴:痴心妄想,是精神方面的慾望。不論物質精神,慾望不得滿足則嗔。嗔:便是情緒不穩,失去理智與感情。於是乎,噁心理生焉,惡事件生焉,輪迴於六道,不斷重演。

所以,慾望是歷史重演一個重要原因。人並不是理智或感情地看待是非對錯,而是依據慾望判斷是非,取捨對錯。當是非對錯的取捨由慾望決定的時候,對錯本身就根本沒有標準可言。

沒有標準的規則,是不必遵守的規則。無怪乎歷史的創造者們,前仆而後繼,死之而無悔。他們對所謂歷史的錯誤,從根本上,嗤之以鼻。

因此只要人的慾望一日存在,歷史必將一再重演。因為歷史是人的歷史,也是一部慾望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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