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攤上了歡樂頌里樊盛美那樣的父母,該怎麼辦?
電視劇歡樂頌引起了各種各樣的討論,樊大姐這樣的父母,現實中是有的,我身邊有朋友就是這樣,如果遇到,怎麼辦才好?
一、
看了樊勝美的父母,我想起了一個新聞。
留美女博士被父親砍死 父親竟稱不後悔
這個新聞講的是一個東部沿海省份農村出身的一個女生,考上了大學,年年獎學金、助學金,後來與同學相愛結婚,一道申請了獎學金以後去美國留學讀博士。讀大學的時候,這個姑娘就每年給家裡寄錢,想必是獎學金、助學金和自己勤工儉學的結餘,家裡用這些錢蓋起了小樓;出國以後,父母和親戚覺得她「賺美元」了,於是變本加厲要錢,姑娘孝順,繼續給錢,給得比原來更多。後來孩子出生,手頭緊了,姑娘暫停寄錢,就被父親認為「有男人了就開始藏私錢了」。後來,姑娘和丈夫一道回國探親的時候,父母提出要在縣城買洋樓,說是要給她的弟弟娶媳婦用的,她說過段時間手頭不緊了一定給錢。父親認為自己只有一個兒子,女兒不肯幫助兒子,白養這個女兒了,便趁著女兒睡覺的時候,操起斧頭砍死了女兒,順帶砍死了女婿。
對比來看,樊大姐還得感謝父母的不殺之恩呢。
不過,細想起來,如果題主真的攤上了樊大姐這樣的父母,很有可能,題主根本不回來知乎提這樣一個問題。因為:
1. 題主現在正在忙著工作/讀書,無暇上網,更無暇顧及知乎;
2. 題主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知乎的存在。而題主的這個問題,答案很可能是:
認命。
二、
根據我的觀察和見聞,樊家父母這樣的父母並不少見。這種家庭一般有兩個孩子,一個女孩一個男孩,通常來講,男孩都是比較小的那個。我所遇到的類似家庭出身的女孩們,無一例外,都是非常獨立和聰明、也很有自我主見,對於自己的人生有非常明確的規劃目標。這是因為,從小開始,她們的父母就將更多的愛傾注給了弟弟,因為她們的父母深信,女孩終歸要嫁人,是別人家的;但繼承了家族姓氏的兒子就不一樣了,兒子是自己的,自己的下半生的所有幸福,都寄托在兒子身上。而稍長一些的姐姐,則被父母理所應當地視為應該照顧弟弟、愛護弟弟、幫助弟弟,並且不能和弟弟爭奪任何資源。所以,她們從小就養成了獨立的個性;而因為父母不管她們,所以她們從小不得不自己做出一切選擇和決定,也便養成了很強的自我主見和魄力。
一個有弟弟的女朋友曾經和我說,從小爸媽就只管弟弟,從來不管她,所以她一切就都靠自己。所有有關命運和前途的決定包括讀書、選專業、升學、出國、工作、談戀愛和結婚,都一點沒有徵求過父母的意見。好在她的一切選擇,父母也都沒有攔著;而且因為她從小歷練出來的決斷能力,她的每一步都走對了方向,沒怎麼走彎路;儘管辛苦,現在也算是事業有成。有時候她的父母會讓她幫助一下她弟弟——儘管她考上了Top2的學校,又出國讀了Ivy League,而她弟弟的高考成績卻不太理想,只上了一所民辦學院,之後的路不知道該怎麼走。她和她的弟弟關係不算太差,以前她弟弟還在中學的時候,她偶爾會打電話去問一問弟弟的情況;後來弟弟上了大學,兩人聯繫就少了。現在基本上她和她的弟弟各顧各的,偶爾父母會讓她幫幫弟弟,她也就象徵性地蜻蜓點水,而弟弟自己也自尊心強,不太想姐姐幫自己。好在她的家境並不算很差,父母在經濟上沒有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我有一次問起她對她父母的看法,她告訴我,反正自己命就是這樣了,靠自己吧。
所以她一直很努力,絲毫不敢放鬆。她越來越好,她的弟弟卻沒有什麼起色;不過有父母幫襯著,加上些許家底,弟弟也不至於太差。現在她也常回家,只是每次她回家,基本都碰不到弟弟,父母也不提弟弟的事情。
三、
還有一個朋友,和剛才那位朋友的情況相似,也是有個弟弟、自己一路非常努力,從高考大省考上了在京985學校。不過她的情況沒有那麼幸運,她的家庭條件比之前那位朋友要差,她的弟弟也更差些,沒有考上高等院校,高中畢業以後就家裡蹲。她的家鄉在農村,弟弟就一直呆在農村,有一搭沒一搭地工作。和弟弟相比,在北京央企工作的姐姐在父母眼裡就是個「富人」;父母時常向她要錢要東西給弟弟。一開始她定期給父母錢物,只當是孝敬父母的;後來發現父母把錢物都給了弟弟,她不太開心,她一直認為是父母無條件的溺愛導致了弟弟現在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結果,然而她也並不能做什麼——畢竟她還是有孝心的,只能繼續給,但是減少了金額和數量。
後來她結婚了,再後來生了孩子,丈夫也是央企員工,也是從外地考大學進京的,家庭條件雖比她好些,卻也只是勉強小康而已。兩人的收入事實上並不高,加上北京開銷也大,儘管有丈夫家裡貼補些許,但是兩人的日子過得並不寬裕。他們為了孩子上學,咬著牙買房,每月還貸幾乎耗盡兩人收入之和;又要養孩子,手頭很緊張。然而她的父母卻仍然要錢,理由是你在北京過好日子,不管我們了,不孝順。她不想給,丈夫卻勸她畢竟是父母,隔這麼遠不能盡孝,給點錢是應該的。
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她一回家,就會和家人吵架。因為弟弟總是纏著她要錢要物,如她不給,就罵她白眼狼、不孝順。現在弟弟也娶了媳婦,弟媳也跟著弟弟向姐姐要錢要東西,說兩人結婚了還和父母住在一起,讓村裡說閑話,要在鎮上買房,你們在北京都買房了憑什麼不給我們在鎮上買房?還有些時候,她偷偷塞給父母、要他們自己用的錢物,父母轉頭就都給了弟弟,弟弟又反過來說她不孝順父母,從北京回來什麼都不給父母帶,弟媳也在旁邊幫腔。她不止一次跟我說,這樣的家,回去有什麼意思?
她說,我今後的家就在北京了,我不管他們了,前半輩子我命不好,我自己翻過來了,後半輩子我和我老公一起努力過得更好吧。她現在正在努力創業,她的丈夫也正在全力支持她。而她的父母和弟弟,仍然在那個偏僻的村子裡——那個村子,據她說,是紅白事都要搭棚子請草台班子跳脫衣舞的那種。
我問她最近給父母過錢物什麼的嗎?她說過年肯定要帶東西的,這次過年她帶了一些老年人保健品回去;又給父母偷偷包了紅包,千叮嚀萬囑咐是給二老的,弟弟自己能賺錢,別再給他錢了。結果後來弟媳大嘴巴,發了個朋友圈說老公給自己買了某某東西,好貴的,好開心。她就發微信質問弟弟,錢是哪裡來的。幾番逼問弟弟終於說是父母過年給的,她簡直氣炸了,和我說再也不給家裡錢了,再也不給!
可是對於從這樣子傳統到封建迷信的家庭出來的孩子來說,斷絕和父母的一切聯繫,實在太難太難了。
四、
有一次去陝北旅遊,到靖邊去看統萬城。看完了,就在周邊逛悠,瞎轉唄。那時候統萬城周邊還是一片荒墟,也沒有任何旅遊開發,如果不知道統萬城的,看到這片上千年的遺迹的話,一定會斷定這不過就是幾個黃土墩子。周圍沒什麼人煙,但是有些人工綠化的痕迹,從手上拿著的地圖看來,遠遠地可能有幾個村落;但在毛烏素沙地里,放眼望去反正都是一片昏黃,加上有點微微細雨,就更覺得東南西北都是一個模樣,。轉了很長時間,我也不知道走到哪裡了,怕自己再走下去就迷路了,於是就琢磨著往回走;遠遠走過來一個女娃娃,黑紅黑紅的,頭髮枯黃,扎一個細細的小辮子,穿著已經過時的舊衣服,瘦瘦矮矮的個子,背著個圓圓胖胖的小男娃。女娃娃大概八九歲的樣子,我叫住她問路。她很害羞,不太會說普通話,也不知道我說的「統萬城」是啥東西;後來我問她「白城則」,她才明白過來,給我指了一個方向,又說我帶你往那邊走吧。一路上我就問,你多大啦,念書了嗎?她就說沒念書。我問是附近沒有學校嗎?她說有的。我又問背著是弟弟嗎?她說嗯。走著走著遠遠能看見那幾個土墩子了,她就說我回去了,再見。我說先不急,我回去到車上給你拿點吃的,你拿回去給爸媽嘗嘗。她說不要了,晚回去娘要罵。我摸了摸口袋,有小塊的巧克力,就說那這個給你吃。她說不要。我想了想,又說給你弟弟吃,她就點頭收下了。我往統萬城走,回頭看她,一手抱著小男娃,一手喂他吃巧克力,吃了幾口巧克力吃完,她用手抹乾凈小男娃的臉,舔了舔手指,然後急忙忙地抱著小男娃往回走。
這樣子的小女孩,在我們廣闊的祖國大地上其實很多很多。她們不像我的那些同學和朋友那樣幸運,雖然爹不疼娘不愛,卻好在至少讀上了書,又有顆聰明的頭腦,一路自己打拚出一條路來;她們順從、溫順、謙卑,從頭就被以各種主觀或客觀的理由剝奪了讀書的權利,只能作為一個照顧弟弟、帶大弟弟、長大出去打工為弟弟寄錢、出嫁為弟弟換取彩禮的道具。或許令我們難以理解的是,她們對此毫無怨言,因為她們出生的地方,所有女性的命運就是如此;她們根本沒有條件看到自己更多的可能,於是她們無條件地服從自己的命運,並根本不懷疑其合理性,也並不悲憫於自己的命運。
她們也都認命了,承認自己的角色——在我們這些「外面的人」眼裡的可悲的、不平等的角色——是理所應當的,並且用自己的命運為弟弟鋪平了一條路,這條路或許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條血路。
五、
回到題主的問題。如果攤上了《歡樂頌》里樊勝美那樣的父母,該怎麼辦?
我想,除了「認命」這兩個字以外,沒有其他的解決方法了。
要麼,認命,並努力用自己的雙手與之抗爭;
要麼,認命,低下頭,恭順地做一隻綿羊。
題主,你覺得你會選擇哪一樣呢?其實這種模式的家庭二三十年前還是很普遍的。那時幾乎每個家庭都面臨孩子多錢不夠用的窘境。通行的做法是讓孩子中的老大,或者是最有能力的那個孩子,為家庭奉獻、貢獻,以此來減輕父母的負擔。做奉獻、被犧牲的,也不只是女孩。我父親是家裡的老大,結婚之後的工資還是上交給我奶奶,他本人和我奶奶都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我出生之後,我媽跟我爸說,我們有孩子了,應該好好管錢,為孩子打算。我爸媽雖然有很多分歧,我媽常常出昏招,但這件事我爸聽我媽。後來當然是我奶奶和我媽結仇了。實際上,時至今日,我爺爺去世快四年了,沒有經濟來源的我奶奶,依舊是伸手向我爸要錢,繼續自動忽略掉其他子女的責任,她從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她甚至覺得很合理,因為我姑姑們都是嫁出去的女兒,而我叔叔離異人士,獨自養著兒子,經濟負擔很重。但是我爸我媽有車有房有醫保,女兒已經出嫁且經濟完全獨立,沒有經濟上的負擔。所以,這錢要得理直氣壯。我的叔叔和姑姑們對此也十分認同。我公公,也是老大。為了改善貧困的家境,15歲就出去當兵,此後一直為家庭付出,再苦再難都不吭聲。一直付出了三十多年,直到他的父母都去世之後才停止了這種無私奉獻。最後家族裡倒是有大半的人仇視他,因為他把這家的事辦好了,沒把那家的事辦好。攤上這種父母,這種家庭怎麼辦?如果認命就付出一輩子吧。
我的個人建議是自私一點,無論什麼首先為自己考慮,把自己照顧好了,有餘力再說,還得看自己願意不願意。
別把付出當成理所當然。如果你自己都當成理所當然,怎麼能制止別人對你敲骨吸髓?引用瑯玡榜里的金句:如果天下人都誤解你,那是天下人的愚鈍。人生已如此艱辛,何必太過在意別人的看法?最後感謝我爹,當年堅持只要一個孩子,沒有讓我掉進奉獻犧牲的無底洞。沒看歡樂頌,但是很認真的看了一批關於樊勝美的文章和帖子,我覺得事實上這種情況在上一輩人,和90後中總是時不時能見到一例。樊美勝面對她所生存的環境和自己的家庭,不是簡單的一個認命/不認命就能解決的, @徐小疼 老師分析的很在理,我也很佩服,但是事實上沒有給出個可行的建議。我在知乎時間短,閱歷潛,還請徐老師輕打臉。樊勝美遇到的最大問題不是家庭拖累,是社會壁壘。樊勝美的困難,不是她能通過個人奮鬥就解決的。假設我是女生,我是樊勝美,我能做什麼?
極端的努力,能在多大程度上改變命運?
樊勝美她的家庭施加給她如此可怕的壓力(經濟上/精神上/感情上)的根本原因,是傳統的養兒防老——養女潑水的二元對立思想,是在極端的男權文化下,個別家庭把女兒當做一種可犧牲的資產來加以利用的可怕現象。從根本上說,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在思想文化上吸收了不少糟粕,而且更要命的是有些進口糟粕和本土糟粕結合的非常良好。我們把一切人一切關係都資本化:我們的生活已經變成了一場又一場交易,我們再簡單不過的社會行為比如酒席搭情/日常言談/迎來送往都充滿了算計,如果說以前人們搭情寄禮是為了維繫社會關係,那麼現在這已經變成徹頭徹尾的商業融資。寫到這裡跑題了,我覺得如果我是樊美勝,我有如下三中選擇:1.背負著傳統文化的十字架,做一個「不孝的人」,逃離這一切,過有美感的生活。儘管她已經付出了許多,然而如果不逃離這個家庭,那麼她的付出將永無止境,直到自己毀滅。2.「認命」,像絕大多數國人那樣,儘可能麻痹自己,壓抑自己。如果說人有各種天賦,那麼這個也能算一種。最後,只有等到自己也老了,再把這一切習慣性的施加給下一代,很好,矛盾循環了。3.為什麼永遠沒人想到抗爭?為什麼一個女生必須要為自己不成器的哥哥養家?為什麼在面對明顯不合理的要求時沒辦法說不?大聲的說:不!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是家族的唯一後代,我不是天生的取款機!我是有人格有需求的正常的活生生的人!不要逃走,去抗爭,去爭取自己的權益!最後,知乎你游能不能把手機發帖的BUG修一下,這些話我差不多打25秒就給我自動跳行,自動切換英文。歡迎轉載,但是請務必說清楚出處,順帶說清楚是誰打的手抽筋發這些玩意。當什麼聖母?
以樊家的情況和條件,換手機號碼,就能做到再不聯繫。
心裡過意不去的話就按時偷偷打點錢。
憑啥管比自己大的哥哥,還有長得丑的熊孩子?
電視劇里曲筱筱提供的做法和這個其實差不多。只要明白一點:為自己而活。
錢我賺的,是我的。沒人能替我決定我手裡的錢是交房租還是給你。父母有事要錢,好,什麼事,要多少,絕不多給。零花錢就按當地水平一般家庭來啊,什麼?我明明有錢還這麼摳?你愛要要,不要還我。哥哥闖了禍?關我屁事?我不孝?我沒良心?那以後我一分錢不給你,讓你知道什麼叫不孝,什麼叫沒良心。怎麼辦,認命。
青少年時期我最羨慕哪吒,剔骨割肉,都tm還給你們,再別說生養了我就得什麼都聽你們的,生我又不是我的選擇。根本沒跟我商量好嗎?
慢慢成熟,知道神話都是騙人的,改天換地換不了血緣親情,接受現實唄,想辦法唄,做自己該做的,實在憋屈就耍無賴啊,我特么快四十了從不會撒嬌才學會耍賴,我爹媽的長女教育是有多成功。現在我媽對我態度變好,最大原因是我弟弟結婚後顧自己小家,讓我媽有些傷心,這才覺出她那個傻姑娘的好。今天陪我媽逛街時,我媽一直和我感慨樊勝美家重男輕女對女兒太過分,我沒吱聲。我比我弟大一年六個月,從小就要讓著他,任何事。僅有的一個娃娃被他把頭揪下來無數次;他惹禍我挨打,理由是我沒看住弟弟;偷光我存錢罐里的零用錢,訓斥一頓不了了之;他做什麼多好,會幹活會說話,我什麼都不行,哪哪都不如他;家裡有事,我媽拖著我大庭廣眾下哭號,把我弟弟送鄰居家玩(我九歲他八歲,求我心理陰影面積);我倆都上班以後,我住單位宿舍,弟弟住家裡,我要每月給家交生活費,我弟弟當我面和我媽要零用錢,我媽就把我才交上去的錢給他;我媽一直讓我自己存錢,說我結婚家裡啥也不給,條件不好得給我弟弟準備結婚,每次見我就是好女不爭嫁妝衣;從來不問我在宿舍住的吃的怎麼樣,錢夠不夠用,沒事就是張家姑娘給爹媽買了房,李家女兒給媽買了金項鏈,從不提張家姑娘是出國勞務做按摩的,李家女兒月薪是我十倍,李家媽媽才給女兒買了車;我弟弟結婚買房,爸媽覺得自己手裡錢不夠,手拉手到單位來找我商量,哈哈,要走我僅有的一點積蓄,這個時候不提我要給自己攢嫁妝了;我有了小侄女,我媽告訴她想要啥和你姑姑要;我媽生病住院,說沒錢治病要回家等死,我就四處打電話借錢,所以說這個問題我要回答啊,小樊同學比我慘,可是癥狀相似,可是我沒有那麼仗義的舍友,我媽住院幾天我瘦了十多斤。還有好些,一時想不起了。對爸媽有怨氣,存一輩子錢都給兒子了,看孫女看出心臟病糖尿病,現在身體不好三天兩頭給女兒打電話,要刷女兒醫保卡買葯,我說我是單身的以後沒孩子沒老公,就指保險,現在用醫保卡刷心臟病的葯,以後的保險都沒法買;看病的錢隔了四年給我了,因為我去年要買房,之前房價低的時候說用公積金買個小的,就算結婚也好租,死活不肯說我結婚就住男方的房子,現在看我都四十了也就不勸了;他們為啥能容忍我這個歲數不結婚呢,我長年住宿舍啊,事業單位,周末回家,他們說急了我就回單位,再說我就說你倆在我面前吵架太多我對婚姻有恐懼,這是殺手鐧,他倆從我記事到現在天天吵,互相不會好好說話,我初中就勸他倆離婚,就是不離,然後罵我人家孩子都勸爸媽和好你個冷血動物勸爹媽離婚……我可能真的冷血,不喜歡別人太親密的動作,女生之間拉手逛街我都彆扭,撲到媽媽懷裡發膩啊摟著爸爸脖子撒嬌啊都不會,朋友之間擁抱啥的也一樣能躲就躲,不嚴重排斥但絕不會主動去做。跑題了,原生家庭就是一個人伴隨終生的靠山或者大坑,認命吧同志們,我國zf可是在大街邊貼了24孝公益宣傳的。我是個五線農村當弟弟的人,小時候家裡也是務農,窮的不要不要的。但是我父母的思想卻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我初中輟學,姐姐當時在讀大學,第一年我在老家發的一萬七千的工資我全給我姐了。。第二年出門到現在沒攢到什麼錢,但是也沒有向家裡要過一分錢,老姐在老家的鎮上做公務員。雖然我爸媽給我在老家買了房子,欠了二十萬的債。不過我也不打算住,有出息了就留在外地,買不起就租,回家就住老家自己蓋的房子。買的房子升值了就賣,不升值就給父母住,老家自己蓋的三層樓房比買的房子好太多了。雖然我是個屌絲,但是還算不得遊手好閒吧。
樊的父親出院,她們一起回家之後,小曲給樊的建議,我個人認為挺好,後來樊就說。我每個月給你生活費,你要給你兒子,你自己就餓著。
我只想說,不要用錢去換父母的關懷和認可。
前年我結婚,我老公家給了五萬彩禮。今年我弟談了女朋友,人家要求十萬彩禮再加一套房,我爸媽直接跟我說讓我老公再補五萬彩禮,買房也要我們看情況幫襯。 我當時憤怒極了,直接回了句「門都沒有!就算成了寡漢,我也不會出這個錢!」 每每想起此事,還是內心拔涼拔涼的!
我就添加一點:
樊的母親問題不僅僅在於重男輕女,還有一點——她根本不知道樊在上海感受的壓力。在她封閉的視野里,在上海=享清福=比哥哥好。既然你過得比哥哥好,你就該幫助他。(謝謝愛貓提醒:)與其和父母斷絕關係,不如把母親帶來上海,讓她多感受自己的生活壓力。樊媽要把樊逼成和她一樣的將來,這才是女性的悲哀
其實除了重男輕女。父母總有一個想法,好的要幫差的。我父親三兄弟,呵呵,他們分家產的時候沒有叫過爸爸,一分完家產再也沒照顧過奶奶,都是我爹媽照顧的,生病照顧平時送菜送飯,他們每年給1000塊算數。你說奶奶怎麼做的呢?恩,她說,我爸不孝順,沒給過她錢。追根究底,心軟的總是吃虧那一個。會叫的孩子有奶吃?獨生子女雖然養老負擔很大,但起碼不用受這種罪,心寒真的治不好。
今天回家辦證件,卻徹底的無法入睡。我爸媽沒有樊盛美爸媽那麼喜劇性的噁心,但也有讓人可恨之處。今晚我想說說我這個樊盛美的故事。我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家裡用盡積蓄在市區買了二手房,爸媽跟弟弟一起住。為了讓弟弟在市區工作才買的房,房子已經有二十多年樓齡,屋內裝修老舊。我當時是反對他們如此著急的入手了,但那個時候我剛結婚,工作也很忙,還忙著自己新居買傢具的事情,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回家幫忙選房子。媽媽一意孤行,全額付清四十幾萬買了這破舊的二手房。這是家裡全部積蓄,是他們一輩子的血汗錢。為什麼說是血汗錢?那是媽媽寧願看著我腎病都不願意拿出一分錢給我治病。那年我大四,快畢業那半年突然血尿,我很害怕,馬上打電話給媽媽。誰知道媽媽說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我那時瘦得只有40公斤。我不想死,找了舅舅幫忙,一去醫院檢查,醫生馬上就安排我住院了。舅舅也打電話讓媽媽出來陪我住院治療。可是,媽媽一分錢都不肯拿出來。醫藥費全是舅舅墊付。我忍著淚水跟舅舅說,我一定還給您!幸好當時大學要求我們買了商業團體險,醫藥費用能報銷下來。不過,由於我沒有接受腎活體檢驗,沒查清病因,醫生看我也沒治療的意願,病情有所緩解,就讓我出院了。之後我也一直逃避這個病,不願接受治療。我拚命工作,比別人都能加班,所以工作發展慢慢就順利了。這是第一個血淚點,但事情還沒結束。三年之後,弟弟大學畢業的入職體檢,也發現了嚴重血尿。弟弟是五六歲的時候就有過腎病。那時候媽媽養著三個孩子,就靠爸爸打工的一點工資,生活比較拮据的。她也說不用看醫生的,就聽信山草藥能治病,天天拔一些草藥煮給弟弟吃。那時候弟弟骨瘦如柴,眼看就要死了,我都默默跪在窗邊祈求上天不要帶走弟弟。後來還是舅舅和外婆看不過眼,安排弟弟住院,才救回了弟弟。之後,呵呵,你以為這個傻逼一樣的母親會繼續治療弟弟嗎?當然不會。不吃藥不複診,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二十年。小學初中高中的體檢,TMD都是廢的,從來沒有驗尿這一項。如果有,弟弟就應該一致藥物治療。好了,大學畢業了,入職體檢不及格,弟弟那時候也是消瘦,爸媽就讓他回家休養。是的,真的是休養,並沒有任何治療。因為這個母親捨不得拿出一分錢看醫生。我很生氣,打電話回去大罵了好多次,依然無法改變這個母親。弟弟身體越來越差,無法正常工作,只能在親戚的廠打散工,因為親戚看我弟也是可憐人,也沒難為他。那時候我工資很低,只有兩三千塊錢,我不是名校畢業,一直都是做助理。這是第二個血淚點,對的,事情還沒完。媽媽四十歲的時候做過甲狀腺腫的手術。本來這個病,手術切除後應該藥物治療一段時間。呵呵,你覺得這個女人會吃藥嗎?從來沒有去複診或者吃藥。這個時候,可能因為弟弟的病,我老是打電話回去責罵她,本來這個病就容易受情緒影響,她脖子越來越腫了。她堅持不吃藥不治療。拖了一兩年,終於腫到壓迫到聲帶,講不出話了。那段時間我們關係很差,我一年才回一次家,我並不知情。我一直拚命工作,終於跳到了好公司,工資待遇高了很多,攢了一兩萬塊錢。這個時候姐姐給我打電話,商量湊錢給媽媽做手術的事情,她擔心媽媽拖下去會癌變。做女兒的怎麼會忍心看著媽媽死,我二話不說給姐姐打了錢。媽媽鬧了很久,最後還是接受了手術。我從小到大,都知道媽媽這輩子的心愿是在市區買個房。因為家裡很小,五個人擠在一房一廳住了很多年。這筆錢,是寧願我們病死,都不肯拿出來治病的錢。這跟樊盛美家比起來,似乎沒那麼噁心,但讓我痛心不已。我無法理解她這個堅持。買房之後,他們就開始幸福的生活了嗎?並沒有。他們生活質量很差,弟弟更是瘦骨如柴,哪像一個二十幾歲小夥子?有一天我沒打招呼就回家了。準備吃晚飯的時候,發現他們根本就沒什麼菜吃,一碗番茄炒蛋,一碟青菜,沒有任何肉。我以為她沒拿出來給我吃,去廚房、冰箱看了,什麼都沒有了。那時候我剛結婚,少了回家,一直以為媽媽能拿出這麼多錢買房,手裡肯定還有點錢的,平時也沒管他們。這頓飯之後,我才知道弟弟為什麼這麼瘦,175的男人瘦的不到60公斤。從那個月開始我每月轉賬500給他們買菜。那時候我跟先生還在租房住,手裡錢也不多。隨著我收入增長,到現在我每月已經給他們1500買菜,有節日還多五百一千的。弟弟慢慢長了點肉,這次見面終於沒那麼瘦了。有時候他們還會去外面吃飯,換換口味。我以為他們開始會過日子了。今晚,我最後一個洗澡。家裡的是前屋主用了十幾年的電熱水器。媽媽很早就把加熱鍵關了。結果我洗頭不到五分鐘就沒有熱水了。我很生氣,我已經在儘力幫你們改善生活,你們有錢出去外面請客吃飯,就捨不得用拿一度電?睡覺時,爸媽讓我睡主卧,因為客房沒安空調。當我看見主卧的蚊帳時,我頓時無語。蚊帳偏小,根本不適合這個蚊帳的支架,媽媽是用夾子固定,勉強cover住。我該說什麼?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傻逼,因為我生氣罵她的時候,她就會裝傻裝糊塗,迴避問題。可你說她不傻,怎麼就這麼不會過日子?家裡又舊又亂,各種沒用的廢物堆放在屋裡......我其實很想發圖片,這樣才能表達我的意思。我無奈,我不知如何處理這個娘家。因為我剛剛失業了,我還有能力繼續照顧他們嗎?我也有我的家庭需要平衡。因為這樣的娘家,我總是在先生面前不自在……這些事情我一直沒法跟他說,我是說不出口。沒有相同家庭經歷的,他會明白我的難處嗎?我沒有信心。
我也說說吧,第一次在知乎上說說說父輩的事,我奶奶一共生養了六個孩子,四個男孩兩個女孩,我父親排行老二。爺爺奶奶一輩子吃苦耐勞但依然貧窮,幸好爺爺不是那種重男輕女,所以兩個姑姑從小並沒有吃太多苦,而且爺爺比較注重教育,所以再辛苦,我的叔叔姑姑都有接受教育。農村都有長兄如父的觀念,所以當大伯走出農村進了國企當上了工人,爺爺總覺著這回自己的擔子會輕一點,可是大伯並不這麼想,他走出去了並不想再回歸這個貧窮的家庭。這個時候爺爺才發現自己得找個人分擔他的責任。父親是老二,正在上高中,爺爺不讓父親上學了,讓他幹活掙錢養活弟妹,父親一直孝順,沒辦法違拗自己的父親,於是學習一直名列前茅的父親在高考前輟學回家種地扛麻包掙錢養這一大家子。可是父親也並不甘心就這樣苦一輩子,偷偷的報考了師範學院,後來被錄取,爺爺不讓去上,父親幾乎是發毒誓說絕不會自己好了就不管弟妹。才得以上學。後來中途也有好多坎坷,可總算畢業後留在市裡的好中學做了老師,工資微薄卻悉數上繳給爺爺,以至於父親很遲才結婚。後來爺爺更加衰老乾不動了,他要求父親回鄉當老師,父親放著市裡的大好前程回歸了農村做起了鄉村教師。隨著弟妹的逐漸長大,他們也要上大學,這方面的費用簡直天文數字,全部要看爺爺和父親籌集。於是父親和母親在很長時間都是借住在學校宿舍,連個家都沒能力有,因為沒錢。母親有一次流著淚說,小叔叔去上大學那一年,母親剛給父親織了一件新毛衣,父親送小叔去上學,回來時只穿了破爛的襯衣和外套,新毛衣給了小叔叔,母親很少提及往年的心酸,可這個細節我從小就記得,因為那是我從小到大見到母親為數不多的一次哭泣。後來總算叔叔姑姑各自畢業有了不錯的工作,他們都留在了城市。父親也總算是成了我們鎮的學區校長。大家的日子都貌似不錯,可是這中間的心酸或許只有當事人知道。讓我覺著難過的是,後來哥哥畢業後找工作遇到了點問題,可是曾經父親累死累活絕不虧待的弟弟有能力幫忙卻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不得不思考人性。幸好,父母對我們子女的教育一樣嚴苛,從小就告訴我們要自己努力,沒人幫很正常但是要有人幫一定要記得感恩。我感激父母給我良好的教育,教會我為人處世。
盡量遠離原生家庭 每個月給足父母的贍養費 其餘任何人要錢 一句話沒有 過好自己的生活 還想多活幾年就得這樣
k這不禁讓我想起我母親的人生,他比樊更辛苦,以至於家族第三代的我和我姐的人生都徹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故事很長,差不多要從1960年差不多說,我外婆有是五個孩子,前面三個女孩,第四第五個都是男孩,大概1960年左右,第四個孩子,這就是男孩,溺水身亡,估計只有五六歲,蘇南地區河湖非常多,那個時代溺水非常多,我外婆重男輕女思想非常重,努力了幾年生了第五個孩子,男孩,就讓剛剛小學沒讀完的我媽帶孩子,原因是我大女兒上初中了,小女兒還太小,剛剛好二女兒不大不小,還能照顧家裡,就這剛剛好,徹底改變了兩代人的命運,然後我媽在餘下的日子帶我舅,我小姨。一直到他們長大,後來我媽和我爸結婚,80年左右,日子太窮了,連兩間瓦房都蓋不起,幸好我媽是個非常自立而且有意志力的人,偷偷用供銷社的公款蓋房,然後慢慢做賬用自己的錢補上,就像80年代的海報一樣,大家都有著光明的未來,趁著改革開放的步伐大家一起富裕。夢想很豐滿,顯示卻非常慘淡。在後來的日子我大姨小姨結婚我外婆都有補貼他們,唯獨我媽一分錢沒有,外婆說,二女兒就住身邊,不用給,天天照顧到的嘛,大女兒小女兒離得遠要多補貼點,其實這就隔壁鎮。然後90年不到我舅結婚,沒錢我外婆讓所有女兒補貼補貼來蓋房子,但是的確趁著改革開放我爸賺了好多錢,估計上百萬,外婆天天上門哭窮,說各種女婿好,我媽這個人特別耳根軟,就給了錢,幫我舅改了三層三進的樓房,讓他結婚,出於理虧,開始幫我媽帶孩子,這就是我,但是之前從來不帶我姐,我90年,我姐83年的,外婆待我不錯,估計我是男孩子吧。現在想想這種重男輕女真是太可怕了,生來就讓我姐如此不公平,幸好我爸媽對我姐特別好。回到主線,我舅說實話很笨,甚至我覺得有些低能,剛結婚想做生意,跑運輸,我外婆又來哭窮了,我爸媽一想自己反正賺得多給個幾萬沒啥事,95年之前這真很多了,然後花錢給我舅買了輛15噸的東風貨運車,想著日子終於回到正軌了,這就不得不提我這舅了,手稿眼低,在東北被劫了道,但是東北黑社會非常嚴重,贖金十五萬,然後我外婆挨個女兒求助,我爸條件最好,我大姨集體廠上班,大姨夫遊手好閒,小姨供銷社上班,條件還好,但是小姨人很摳。拼拼湊湊,我爸出了十萬,揣在懷裡,去東北把人贖回來,然後沒過一年,舅出車禍撞死了人,又一次陪了二十萬,我父母沒少出。如果說此前的人生還在春夏,此後就是凜冽寒冬,我爸生意失敗,幸好手頭還剩五萬塊左右,當時97年左右,我爸揣著五萬塊打算在鎮上街面蓋一棟三層樓房,然後趕上古運河拓寬工程,舅舅房子被拆了,補償不足以蓋新房,我外婆又說了,不該新房,我舅和舅媽就要離婚了,我媽耳根軟,把剩下的錢全給了我舅,然後自己家蓋了一半的房子只有個毛胚,然後這個毛胚在路邊樹立了十幾年直到被拆遷,我每次看到都覺得無比羞恥。03年國企改制,我爸生意一落千丈,我媽每個月單位兩三百工資,要養活一對兒女還要應付還債,此前幫我舅借錢都是我媽出面借的,然後我舅和大姨都否認他們借的,因為出面人是我媽,簽字的也是我媽,在此後我和我姐的青春期沒有遊戲沒有玩具,新衣服,只有無盡的吵架,討債上門,和白眼。生活非常困難,學費都交不起,然後一年級的時候因為交不起學費,拖了好久,班主任是個勢利眼的女老師,開始體罰我,打的身上都是傷,我很自閉,因為別人都欺負我,也不說話,後來被媽媽發現了,老師只是吃了個處分,我深刻感受到了貧窮的可怕,尤其是每次老師讓交學費,我媽只會說,你去和老師說,你過幾天交,無法想像一年級的孩子和成年人談自己沒錢交學費,同學們也不和我玩,我的內心充滿了羞恥。以至於在今時今日,仍然經常做夢夢到。此後的十幾年,差不多03到2013年不停的還債,父母上兩份班,有兩年過年我媽買了兩斤肉,那是那兩年為數不多的兩次吃肉,真可怕。我姐和我情況差不多,自己去和學校領導談學費減免,自己找工作,然後拿著第一個月八百的工資給我父母還債,姐姐對我也很好,每次對我好我都覺得內疚,我姐高中時候2000年不到,我爸媽窮的那個月給我姐60生活費,以至於我姐留下了病根並且在以後的日子徹底改變人生。姐姐讀書一半,但是做人很要強,復讀了一年連去年的二本都沒達到,上了所民辦,畢業就去上海工作,在工作五年之後,終於幫著父母把幾十萬債款還清,然後自己步入婚姻階段,卻想不到新一輪的低谷來到,剛剛有些積蓄,買了車,有了房子,因為青春期飢餓導致的腸胃病,惡化,動了多次手術後,變成了終身治療的慢性病,也沒法工作,只能在家養病,然後姐夫出軌離婚,捲走了她很多錢,我姐哭了好幾個月,我爸和我陪姐姐外地求醫,真正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沒有權力就掛不上專家號,沒有錢就付不了天價的醫療費用。談談我自己吧,我的人生比我姐姐順利很多,因為讀書不錯,上了當地最好的中學,再到考上985,讀研,找工作,現在是新晉小Gwy,至於為什麼找這樣的工作,真的是意識到沒有權利寸步難行,希望有朝一日能幫姐姐看好病,雖然自己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職業。我希望這可以幫助我和我姐徹底擺脫這個原生的家庭環境。這種束縛帶來的窒息感在過去的二十年里都如此強烈可怕。這就是我的故事,我父母的一個愚蠢的決定,徹底改變了他們的人生,也改變了我和我姐的人生,說出來,希望大家引以為戒,做人要孝,卻不能順。很多事情要懂得及時止損,同時幫助家人應該授之以漁,而不是鼓勵縱容他們去做那些根本不合適的事情,要正確考量彼此的能力範圍和上限!歡樂頌看到現在,第一次流淚的時候是小蚯蚓失戀+失業,整個人很低沉無所事事的時候,她爸爸專程從老家趕來看她,還給她做餅。當時淚水奪眶而出,無論小蚯蚓 遇到多糟的事情,可她至少有這麼愛她的爸爸,有家人可以依靠,工作兩年了還時不時接受家裡的救濟。 不禁讓我想起了我自己,那時我剛出校門沒多久,來到上海還不到兩個月,好不容易找了份文職的工作,租的是10平米不到的房子,工資也就兩千左右,還在試用期。有一天,我接到了家裡的電話,我還本著不讓他們擔心的原則,說一切都挺好,然後就聽到下一句我媽說:給我們寄點錢來。我妹也在旁邊煽風點火。(簡單介紹一下我的家庭情況,我上面有個哥哥,下面有個妹妹,當初為了多生一個兒子,我自出生就被親戚收養,我媽還親自跟我說沒有餵過我一滴母乳,我那個親戚家庭條件不好,可能當時是達成了某種條件才答應養我,但是對我很好,被他們養的嬌滴滴的。悲催的是在我虛歲八歲那年他們把我騙回了自己家偷偷走掉,從此我這個被「拋棄」的孩子就開始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我想著我一個人在茫茫異地,蝸居上海,舉日食粥,想著本該最溫暖的家變成了赤裸裸的索取,想著我自小經歷的一切,我就把電話丟到一邊,後來他們自己掛掉了。我環抱著雙臂,縮在自己的小床上,失聲痛哭。那一刻,心已死,再也不奢望得到他們的一絲關愛。 太多了,沒辦法複製,後面的用圖片吧.
實際上劇中就有答案:一個人的家庭就是一個人的宿命。逃不掉,也躲不開,只能面對,但命運這事吧就是這麼奇怪,你躲著它的時候,哪都不順,可正視之後,卻披荊斬棘。無論宿命如何,唯有面對才是唯一的出路。也只有面對它的時候,你才會積極的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其實樊勝美的家庭並沒有那麼差,只是一再的否認和逃避,讓問題積重難返,但願聰明的我們不會讓現實逼入絕境,才知正視和面對。共勉。
認識一個新詞,原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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