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歷過哪些沒有預料到的「最後一面」?
哪些「最後一面」是事先不知道,事後才驚覺?
前兩天半夜起來上廁所
宿舍水池旁趴著一隻蟑螂一動不動迅速轉身
張手取來殺蟲劑回頭一看 沒了mmp以前一起混了五六年黑網吧的朋友,我考上城裡的高中,他選擇了某不知名的技校。我進城上高中前和他單獨上了最後一次網。我討厭他抽煙,可是那天他還是抽了,抽著一半他把煙掐了,問我:「這世界上是不是有人真的喜歡讀書啊?」我笑著搖了搖頭,繼續打遊戲。那天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走出網吧,騎上車準備回家了,我抱了他一下,染上他滿身的煙味。後來,就再也沒能再見了。
初中談了三年的女朋友。那時候兩個人都不懂什麼感情,兩個人都很作,孩子氣,互相渣。可是無論吵到什麼程度,每天還是會一起回家,有時無言,有時說說笑笑。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回家屬於後者。她走在我的前面,不讓我牽手,不時回過頭看我。我還記得那天的她特別開心,笑得不見眼睛。到她家樓下,接吻了。然後我就走了。第二天到學校我才知道她媽媽改嫁了,她要隨著他後爸去山東。初三那年,我找過她很多次,她沒有再回我。所以我對她往後的記憶便沒有了,只剩下她回過頭來,對著我笑得看不見眼睛的時候。
高二那年奶奶死了。小時候是奶奶帶大的。那時候奶奶有點兒胖,老態而不龍鍾,喜歡不露牙地笑。後來上學回到父母身邊便很少再見到奶奶了。奶奶走之前的最後一次相見,還是在春節的家庭聚會。那時候的奶奶已經中風,瘦成了一層骨架,躺在床上不再認得我了。因為是春節,那時候不敢流淚,只是握著她的手,有很多想說的話,可什麼也不說。可我又哪裡知道,這已經是最後的想見了。奶奶死後,廣東颳了一場大颱風,我沒能趕回到家裡,便按習俗火化了。
如果分別不是為了不再相見,那便全然成了沒有意義的事了。你說對吧。
那天在電腦前戴著耳機聽歌,隨口回了你一句拜拜,可我哪會想到,一周以後就傳來了你的噩耗。
在這裡也想說說自己的事。我的姥姥前年摔了一跤,醫院斷定為骨折,給她換了人工骨。在這之前,她也曾摔壞了另外一條腿,做了一樣的手術,大概一年多時間基本康復,唯一走起路來沒有以前方便,所以這一次我也沒有特別上心,以為會和之前一樣,很快就能好起來的。再加上我自己那時有點抑鬱症傾向,每天思考的問題都是為什麼還要活著,並且開始自閉,所以在那時根本沒能力去想其他的事。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家,姥姥有保姆阿姨和媽媽照顧,我做自己的事。姥姥的房間就在我的旁邊,有時她會杵著走路輔助器來到我房間門口,看我在幹嘛,或者手捧著糖喊我吃。也有時她想乘媽媽不在時偷偷溜出去玩(因為姥姥被醫生囑咐不能出門,做完這個大手術要在家靜養,而且她的行走也的確非常的不便,很容易再次受傷),和我說要帶我去以前我喜歡去的市區餐館吃飯,她買單。那時我一是自己抑鬱,而是為了一些事對姥姥有些抵觸(這個抵觸開始於我姥姥在手術期間對我舅舅說的一句話: 你不要來照顧我,我現在這樣很折磨人的。我要折磨只折磨你姐——也就是我媽),所以對於她傳遞過來的好意總是很不耐煩的拒絕。雖然回想起來那時我也的確是關心她的,我說你不要到處走,又摔了怎麼辦?你要懂愛護自己啊!但是語氣仍是那麼的不耐煩。後來我去了很遠的城市,花了幾個月時間重新找了一份工作,一切重新開始。這段時間裡也有回過老家,每次都是很短時間,記得走時姥姥都要塞錢給我「帶去花」,但這卻被那時暫時沒工作內心極度自卑的我認為是一種心裡負擔。新工作開始後,重新恢復了收入,做的也還算開心,這期間和男友,父母去了很多地方遊玩,似乎是一個沉浸在幸福中的女孩子。直到有一天,我想起給姥姥打個電話,讓她開心開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只聽到電話那邊的姥姥不清不楚說了個「喂」就把電話給了保姆阿姨。我記得當時自己氣的不行,其實我媽之前有跟我提過姥姥有點說話不清楚,帶她去醫院看醫生說有輕微腦梗,但對於這一點媽媽說的很輕描淡寫,我一直不相信——覺得不可能啊!這可是我那在摔之前活得和老頑童一樣的姥姥啊,我上大二時她還陪我去球場練籃球又蹦又跳大氣也不喘一口呢。打電話時覺得是姥姥不想和自己說話,對自己有意見。這事過了沒多久,有一些時候我會突然想到我姥姥會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一下子湧上來的想法。想到了又馬上罵自己缺德,怎麼能這麼想。但有了幾次這樣的想法後,心裡開始越發的不安,於是和男友一起請了假回去看她(因為她剛做手術時第一次見了我男友,很喜歡他,說他是個好孩子,所以想著再帶回去讓她開心,一開心就能快些好起來)。我記得那次姥姥看見我,開心的哭了。她當時坐在床上,背對著門,在看VCD機。媽媽問她「媽,你看呀誰來看你了?」,她很緩慢很緩慢的轉過頭,然後試著去提褲子站起來,看到我時眼淚就流了下來。我沒想到那時的她已經基本沒法說話了,發音非常的模糊,更多只能發出類似嗯嗯啊啊的聲音。我的姥姥,從一個無比聰明精神頭特別好的老人變成了現在這樣。當時我心裡多麼不是滋味,但沒有哭。我笑著跟姥姥說:開心就不要哭呀。在後面去看她,是去年年底我爸媽過生日的時候,是想著回家給爸爸媽媽一個驚喜,帶他們去吃好吃的買他們喜歡的生日禮物的。順便去看了姥姥,那時姥姥已轉到市區住院,因為開始失去吞咽功能,需要插胃管了。見到姥姥時,她並不像上次那樣,除了瘦了很多很多,還徹底的失去了笑的能力。她看到我走進病房時,什麼表情也沒有(讓我有些難過)。我也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那時就突然想握握她的手。去握時發現她的手很涼很涼。那天她已經插了胃管,沒過一會兒護士進來要給她打流食,我看了一眼,又難受又害怕於是當時安靜的走了出去。打完了,進去和姥姥說了聲再見,又握了下她冰冷又瘦弱的手。這就是我和我愛的姥姥的最後一面。今年二月份,在一次高強度的出差後,我接到媽媽的一個電話,接之前其實能隱隱感到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然後,我安靜了半個小時後,終於在公交車上泣不成聲。其實,我是不相信我姥姥會走的。之前我家人和男友一直都跟我說她會和上一次那樣好起來。我的確隱約有過幾次異樣的感覺,我問我姥姥會不會好不起來,她好瘦啊,我看她似乎感覺很難受,他們說不會的,老人好的比年輕人慢,但是多修養一陣,也是能恢復的。於是我就像心懷一種信仰一樣,一直相信她一定會好起來。每當我開始懷疑時,我都會勸說自己繼續去相信。回來守靈時,我才從我的一個做醫生的舅舅口裡得知,姥姥是被某醫生在換胃管時差錯了位置, 胃管引導食物進了肺部重度感染衰竭去世的。他親自看了X光(這裡本來急救的醫院怕擔責或扯皮沒有寫清肺部感染的原因,要不是舅舅本身就是核磁共振科的一下就看了出來,拿要起訴他們醫院出來說,醫院才肯把片子的判定屬實寫)
姥姥的離開對我是個重擊,今年我一下子外貌老了好多歲。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離去,成為醫療事故的受害者。沒想到去年的那次見面,是訣別。沒想到,沒有接過來的她手裡的那把糖,不會再有了。沒想到抱怨她突然站在我房門口,從門縫裡探出個頭好奇我正在幹嘛,再也沒有機會給我「抱怨」了。沒想到她想和我去吃的市內的餐廳,再也沒機會等到她好起來後,我們像從前那樣有說有笑的去了。沒想到她在每年我生日的那天打給我的電話,再也不會響了。沒想到她在我突然生氣跑出家門擔心我不斷打給我但我一個也不接的電話,再也不會響了。我望著手機里她的號碼的通話記錄,只想只能不停地哭。
姥姥,你記得小時候吃過晚飯,你帶我去那小城鎮的中心去玩兒么?那裡有一個噴水池,裡面有假山,你教我唱「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喜歡聽你唱歌,一聽你唱,我就自己手舞足蹈的跳起舞,你的眼睛也笑成了一條縫。姥姥,那時我很小,但爸爸媽媽都不在那個小城鎮,只有你和我。你記不記得有一天中午你哄我睡午覺,我醒來後看見床旁邊放了一個你洗給我的好大好香的桃?我開心的吃完桃,卻發現你不見了,我哭著跑到樓下,在路上大聲哭著喊「姥姥,你不要不要我啊,姥姥你在哪啊」,後來你回來找到哭得不成人樣的我,還送給我我最想要的綁在樹上的那種粗麻繩睡袋。姥姥,我知道自己有段時間性格變得很怪,不怎麼和你說話了,語氣里也帶著一些怨氣,可是姥姥,我沒說過的是,我愛您啊!我想您開心,想你好起來,想您來我新家玩兒帶你吃帶你去玩啊!姥姥,你知道嗎?您能聽到嗎?您現在還過得好嗎?姥姥,我們再一起回到小時候的那個水池旁,我還跳舞,您還唱「小草」,好嗎?18歲的時候去外地實習我的好朋友來送我當我坐上車的那一刻心裡特別難過有種可能是最後一次見他了在我走了之後兩個月
家裡人告訴我
他走了。急性腦膜炎。剛做了一個夢,夢裡回到了小時候。
爺爺還活著,一邊指正我寫作業的坐姿,一邊拿著小酒盅喝酒,面色紅潤。
奶奶精神矍鑠,站在學校的鐵門外頭,背上我的小書包,摸摸我的頭,笑說今天燉了我最愛的酸菜。
姥姥穿著新買的花衣裳,叫著我陪她去賣紙殼,回家的路上買雪糕,綠豆味兒的,她一根我一根,拉勾勾誰都不準告訴媽媽。
許久不敢合眼,生怕回到夢裡,更怕回不去夢裡
…………三位老人生前對我極好,他們離世時我卻在別的城市讀書無法趕回。
見最後一面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那便是最後,要是知道,怎樣也要做一頓飯給爺爺們嘗嘗,怎樣也要拉著奶奶的手再去小公園裡走一走,怎樣也要摘一朵別在姥姥耳後給她美美的照一張。悔啊。
此去經年,心中有愧再無人開解,這世上能原諒我的人再無法言語一聲。
怕是餘生都不得安靜,自虐誅心了。
現在能多陪陪姥爺就多陪陪,拉著他粗糙的手,望著他的眼睛:
-姥爺我愛你呀~-你還是別扯沒用的,趕緊找個男朋友帶回來才是正事!-得令!
這是我唯一的救贖。在這短短的兩年時間 我經歷了兩個沒有預料的「最後一面」第一個「最後一面」是2016年的8月23日 我清楚的記得那天 一個不能稱作「最後一面」的最後一面 常年來身體抱恙的奶奶離開了我們 我以為那次的生病住院 只是像以前一樣治療緩解病情 殊不知卻是天人相隔 我很後悔沒有去看到奶奶的最後一面 我很自責很痛苦 直到取下氧氣罩的那一刻我意識到奶奶真的離開了第二個「最後一面」是2017年12月5日 在我自己都不曉得是最後一面的情況下我們見了最後一面 在一起2年半的男朋友在那次見面後和我說分手了 甚至我不知道見面的第二天他會以qq的形式來告別 我只是清晰的記得那天晚上分別時他捏了捏我的臉 彷彿是在向過去的2年半時光說再見
過完年從家裡走的時候 卻不知道是變成了奶奶最後一眼
可能就是奶奶家養了3年的雞
從來都是乾乾淨淨 氣宇軒昂
最後一面
那是過年
桌子上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菜
我吃的不亦樂乎
才知道是它被殺了
我說
奶奶,明年我再給你買一隻看完《後會無期》真的後會無期~
我到家了,你呢?
今晚的月亮好美。
so are you.
我不會告訴你那天是我和她最後一次見面。只記得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過馬路小心點啊。」
這是我所聽的她講的最後一句話。
並不是最後一面,因為彼時我已經轉身往門外走。
「嗯」
沒有回頭。最後一面?忘記了。我本來是個非常非常愛笑,笑點極低的人。父親下葬那兩天,每每痛哭過以後,心情就會變得格外的輕鬆,甚至有很多瞬間會忍不住想笑,甚至當他將長埋地下的那一刻,我都有些收不住我的嘴角。那時我並沒有意識到那是此生我將離他最近的距離。後來,想起他或是覺得悶悶的心痛,或是抓心撓肺的難受,可是不管你再怎麼想他,怎麼哭,怎麼鬧,你卻清楚地知道他不會再回來了。隔了生死的距離,總是令人絕望的。
大一那年總喜歡去學校南門一個飲品店,店主人是一對年輕情侶,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女生不高,很善談,男生高高瘦瘦,不太能言語。兩人看起來都挺友善,看起來蠻配的。
去的次數多了,和兩人逐漸熟絡起來,只是男主人依然不善言語,倒是女主人每次都主動打招呼,那個炎熱的夏天,幾乎每天都去喝杯酸梅湯。一次我過去說,姐,要杯檸檬水。女主人很爽快,好嘞。轉身招呼男主人,一杯酸梅湯!我:好吧……很快大一學年過去,一直到那個悶熱的夏天結束,我都一如既往地去那喝東西,偶爾也會閑聊幾句。但是暑假結束回去,那裡便很突然的換了一個年輕小哥,後來我過去問過那小哥,之前那對情侶老闆去哪了,小哥說他們回家了。之後那對情侶再也沒有回來,我也再也沒有去過那家飲品店。轉眼已經三年過去了,我也快要畢業,想著那家飲品店,想著那對蠻搭配的情侶,好像就是昨天的時間。近四年的時間,身邊擦肩而過好多人,我不知為何獨獨記住了這對甚至連姓名都不知道的情侶。原來很多人出現在你的面前,只不過是沖你一笑而已,連分別都沒有的。
祝他們一切都好吧。所以我不願意送人家去機場和火車站。
臨近期末考試,周一要上學了,周日晚上我媽接我回家,我問姥姥,下學期能不能接我上下學,我不想去奶奶家,姥姥答,行,以後就來這邊吃飯。可是期末考完以後……姥姥也走了
當時從深圳到廣州,本來想路過見識一下,可想著以後還有機會就沒去了。沒想到以後沒機會了。。。。。。可恥的匿了,不懂也不要問我(〃?〃)
在一家跨境電商公司短暫工作了十一天,說我不合適要辭退我,然後指著一份試用期協議說要扣七天工資作為培訓費。最後只得到了四天工資。問了很多人,有hr說這個不是勞動合同是沒有法律效應的。也有人說如果只是老員工帶是算不得專業培訓的。去了勞動監察大隊,他說只能提起告訴打官司建議找個律師。哦,打工者維權真難。都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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