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李劼?
《論紅樓夢:歷史文化的全息圖像》《梟雄與士林》《給大師定位》作者
那把寒光四溢的剪刀
初看李劼先生的作品是從他對希特勒的一番評論開始的,當時可真的是驚為天人,而後,我才慢慢深入了解李劼先生。
首先,如果你想開闊眼界,讓自己的思維邏輯能力上升到另一個高度,提高自己的語言文字功底,又或者你想多了解國學和文學史,可以多看看他的作品(尤其是他年輕時候的作品),很有助於個人改變一些慣性思維並打通讀文的任督二脈。這是我初期讀了他的大量作品之後的感覺,其時對李劼先生的仰慕也算得上是猶如滔滔江水。但是我也明白,讀李劼先生的作品,應該用一種解構主義的眼光去看待,必須結合李劼先生生長的年代和背景,時過境遷,每一代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堅持和目光,不可以過分移情,所以我並未被李劼先生字裡行間不時透過紙背散發出來的「嗔」所感染到(後來證明我讀他的作品時這種思維方式是對的)。
一次很偶然的機會,我點開了李劼先生的博客,被嚇了一跳(他的新浪博客現在還在,感興趣的可以去搜一搜)。後來又去翻了翻他的微博,證實了我的一些猜想。
李劼先生以前居於國內時,以上海文人的身份「居高臨下」噁心著北京文人,如今他久居國外,又以海外文人的身份「居高臨下」噁心著上海文人。且不說他噁心人的那些話有無道理,作為一個文化人,如若在精神上永遠將自己置於珠峰之巔,桀驁不馴地訓斥自己以外的其他人,這樣的人結果要麼凍死,要麼摔死。因為一個人是做不了文化的,你可以特立獨行,你可以不合群,你可以很跳脫,但是你不可以有精神潔癖,岳不群式的文化符號俯拾即是,你若要做,沒人會攔你,但是你若做了,便回不了頭。如果沒有讀過李劼先生年輕時寫的《北京文人墨客的皇權意識和中心話語情結》,可以去讀一讀,如今的李劼先生正在犯著和當年的顧城同樣的錯誤,顧城在紐西蘭激流島建立了一座精神烏托邦,假想自己是一個皇上,如今的李劼先生則在大洋彼岸的燈塔國建立了一座精神囚籠,假想自己是一個孤高的受害者。
如果說《北京文人墨客的皇權意識和中心話語情結》一文是李劼先生年輕時候的巔峰之作的話,那麼如今他的有些類似的評價式作品就已經走上了不可挽回的覆滅道路,因為前者是他基於自己的真實經歷,結合了一些心理分析,運用他強大的邏輯解構能力做出來的判斷,但後者卻有許多都已經開始憑藉妄斷的想像和猜疑了。由於他久居海外,已經和國內的作家斷了聯繫,所以批評國內的文壇人物大致是沒什麼機會了,故此李劼先生只好轉而去評價一些歷史上的人物,且為求新意,有時並不介意在自己的文章之中夾雜一些頗有小人精神的眼光。換句話說,興許在李劼先生看來,以他的文化造詣,做一些評判的時候已經不需要任何切實經歷或體驗了。且不說他的論斷是真是假,便是真的,那也只可說明李劼先生的心裡也住了一條面目猙獰的毒蛇罷了。如果說曾經需要做心理輔導的是李劼先生筆下的「皇城派」文人,那麼如今需要做心理輔導的就是李劼先生自己了。
更讓我難以想像的是李劼先生微博上的那些追隨者。我們往往可以從追隨者看出這個「領袖」的大概,正如李劼先生在《希特勒和他的行為藝術》中寫的那樣,希特勒不過是根據當時德國人民的訴求塑造了自己的嚴父形象,李劼先生微博上的追隨者也一定程度上影響著李劼先生。只需大致看一看,便不難發現,李劼先生的粉絲大抵都是一些從早到晚都在凄凄切切哀嘆世道猛於虎,以一個難民的眼光看待自己,將西方世界捧上了天且似乎只要能去彼岸,便是為奴為婢甚而被西方人做成人血饅頭吃下去也心甘情願的毫無傲骨的人。我不知道,當這些人每每用瘋魔的口吻抒發著「我要去你那裡」的感慨時,李劼先生的內心是什麼感覺,我猜測,是居高臨下的驕傲和滿足感,這種感覺可能是直擊心靈的,也可能是隱藏在內心深處連先生自己都不自覺的,但卻從頭到尾一直都是先生所希冀的,這從他當年站在上海街頭批評北京文人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一二。
儘管在我個人看來,李劼先生在有些方面正在走向一個滑坡,而且其精神潔癖已經是一個重症,但是他在東西方文化上的許多造詣依然非常值得我們這些後輩學習。讀他的作品總能給人許多啟發,讓人去思考許多以往難以思及之物,能讓自己覺得耳目一新,個人認為這都歸功於李劼先生強大的邏輯能力和語言文學造詣。但是令我很心痛的一點是,李劼先生在這方面的許多純學術或歷史性的文章和語言被一些根本不懂何為文化的小丑拿來當做了自我激勵的源泉,至於那些小丑是誰自不必說。李劼先生雖然身在國外,但是無論以前抑或現在的文章,都可以窺探出來,先生很喜愛研究中國文化,並且以深入不斷的探討和發掘以及比較東西方文化的差異為自己的追求,這一點只消靜下心來去讀他的文章便可悟出來。但那些小丑則不然,他們並非文學愛好者,更非什麼善類,他們看李劼先生的文章,並沒有看見李劼先生對文化的愛,或者說,他們看先生的作品,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手去「找」的,他們只找到了自己想找到的東西,他們只找到了恨。他們興奮,他們惱怒,然後他們拿起閃著寒光的剪刀,將那一張張紙剪成邊緣扭曲的碎紙條,他們振臂高呼,瘋狂地舉著那一兩張碎片,扭動的火舌一點一點吞沒所有被拋棄的紙張,黑色的灰燼帶著無聲的怒號漂浮在他們眼前,他們視而不見,只是呼吸著嗆人的煙霧,縮在陰暗狹小的房間一隅,眼中閃著綠色的光芒,張開嘴大聲高呼「燈塔萬歲」,他們身後的火焰還在痛苦的吶喊,但他們已全然聽不見了。
在此,我為李劼先生筆下的那些文字而脫帽默哀。
簡而言之,李劼先生年輕時候的很多作品都非常值得閱讀,特別是文學性和歷史性的,對思維和閱讀乃至寫作能力的擴展很有幫助,但是近幾年的一些文章個人認為需要閱讀者結合自己評判是非的能力認真考量之後方可決定閱讀與否。不然的話,一不小心,那把寒光四溢的剪刀就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鑽到你的手裡,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然後你就會開始不可遏止地殺死文字。
(個人覺得有幾條回答特別中肯,人,各有專攻,聞道術業皆有不同,若非要想著做那通吃之人,先看看周邊國家吧)
看了他寫的《論毛澤東現象的文化心理和歷史成因》,真不怎麼地,比同一陣營的朱學勤都差得遠,犯得是和高華同樣的錯誤,說白了就是用自己那小資產階級之心,度大革命家之腹而已。分清敵我就是黨同伐異?統一戰線就是江湖習氣?無非就是羅生門中的一方,卻宣稱別人都是錯的罷了。
私下以為,其才華及深度在當代中國,無出其右。時間可以證明,他絕對是整個中國文化史中無法迴避的人物。
最近剛看了他的士林與梟雄
總的來說有文筆,有思想,一方面他有他的價值觀,另一方面觀點還是太幼稚。滿篇都是槽點,為了達成他事先預想的結論,腦補和預設結論太多,基本上作為文人的想像,是合格的。譬如對前三十年、文哥的理解,層次太低,和御用文人沒什麼兩樣,至於其吹捧杜月笙、汪三水,倒可以說是因為作者自己的價值觀。在他們筆下,只存在簡單的某幾種倫理、和社會存在與意識,按他們所想就能建立健康的社會,不是就基本上萬劫不復,譬如工業黨們所重視的在這些人筆下基本為無物,和某些亡了國的經濟(政治)學家在舒適的象牙塔恣意撰寫自己的神預言一樣。
基本上書里所有的觀點,在時政論壇上都能被扒得體無完膚。
但我對我的閱讀能力還是有點自信的,從他對其所謂上海本地人的描述,以及他展現的文筆,我相信他一定有一些寫得很好的很有啟發性的書,比多數吃狗糧的、遺老高的多。他的作品對共產黨毛澤東剖析的入木三分,結論更是驚世駭俗,完全可以顛覆你的核心價值觀。當然,他說的很有道理。
儘管他的知名度不高,但確實是水平極高的大師。
由於國內埋沒人才,李劼在華東師大待了很多年,一直是個講師,他教的不少學生都已成為副教授、教授了。他去了美國以後,也使得他不再被國人很關注了。
李劼是不錯的紅學家,另外他寫的《中國文化冷風景》、《商周春秋》、《吳越春秋》、《漢魏春秋》都很有新意。李劼也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自由派。
說句實在話,李劼比于丹、易中天之流高太多了。但是在許多時候,水平不高的人卻適合大眾的胃口,低俗的觀點反而更易被普及。一個絕佳的參照系。只要你對文化,對歷史,感興趣,總會關心他關心過的問題。例如李劼:作為一種命運和一個故事的中國晚近歷史_。要麼接受他的觀點,要麼建立自己的觀點,這是一個非常享受的過程。
理想主義、自由主義、略偏激。很多言論缺乏事實支持,但是不妨礙他的文章有啟發性。保障民眾溫飽的下一步就是啟迪民智,自由民主是歷史進程、大勢所趨,諸君不必急於一時口舌之快。博談網上最近在持續更新新作,可前去一覽。
寫一點簡單的認識:真正的理想主義者,立意很高。「流亡是他的美學」,為了自由寫作和思考,遠跨重洋,在大洋彼岸幾近「一無所有」的情況下獨立思考人文傳統,精神家園重建。先生讚賞《上海經》中華夏初民的勇敢和默默擔當,可以看做其精神上相承的。零碎都了些文章,一本《論紅樓夢》,文藝評論直指問題,讀著有拔雲見日的快感。一些文論,如對八十年代文學界的批評,如他本人曾言,是其最不看重的作品(甚至都後悔寫作),好多也是隨性作品,不宜拿來說判斷整體的深度。遺憾的是,大陸能很難買到的他的著述。一些政治方面的評述,和文學一樣,同樣極具啟發。可能理想主義立場,放到現實中稍顯「不懂規則」,也要真沉到這種種去了,也就沒法思想、下筆了。
他是異次元的思想家。領先這個國家文化界五十年,最少。未來的中國,一場災難,紅朝終結,馬克思也會扔進紙簍;然後大力復興國學,儒家重新建制化。期待傳統文化引領崛起。最後又一場災難。折騰半天,仍然重複歷史周期律。終於意識到必須繼承五四,繼續中國的文藝復興。那個時候會想起李劼。
他的書不讀十年以上讀不懂。
不是說要你一個字一個字研究微言大義。而是要你用生命經歷去感悟,去體會。而不是十年都窩在書房。讀過他大部分的書,認同他大部分觀點的人;你們都是超前的。那些正襟危坐在大學的教授,可能還不如你們。你們也是極少數的。有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能夠看清世間真實的模樣。傑出的小說家和批評家,有道義擔當的(異議、流亡)知識分子,還是一個萌萌噠的大叔
你看看他的支持者的主要構成就知道了。。。
文學批評很好,立場很好,他是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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