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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中知曉是怎樣的?


閱讀:188942010-10-11 02:36

標籤:肌松葯麻醉術中知曉麻醉醫師併發症雜談

全身靜脈麻醉下腹腔鏡手術的術中知曉:一位醫學生的自身親歷

前言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十分複雜,眼淚還在眼眶中打轉。其實,我的確不想再去回想三小時手術中那段可怕的經歷。但是我知道,作為一位具有一定專業知識的患者,作為醫學院所培養的一名學生,我有責任也有義務把我的這段術中知曉的過程進行詳細的描述。我希望通過我的這封長信,達到以下目的:

1.請院領導、主刀醫生以及麻醉師意識到術中知曉的嚴重性和危害性。

2.請麻醉科醫師討論我院現行的麻醉用藥方案的合理性。

3.希望麻醉醫師進一步提高業務,在今後的工作中有效避免術中知曉的發生。

正文

「八大地獄之最,稱為無間地獄,為無間斷遭受大苦之意,故有此名。」——《涅盤經》第十九卷。

我是一名醫學院畢業的學生,在體檢時,通過腹部B超及核磁共振檢查,發現患有卵巢畸胎瘤。於是在老師的推薦下,選擇進行腹腔鏡下雙側卵巢畸胎瘤剝離術。

雖然我對手術存在著一定的擔心,但是我知道本次麻醉會採用全身靜脈麻醉,在正常情況下,手術病人應該幾乎沒有任何的痛苦。更何況腹腔鏡本身屬於微創手術,我有什麼理由再擔心呢?於是即便躺在了手術台上,我的心情依舊非常放鬆,只希望全力配合醫生以及麻醉師,爭取能夠順利的完成手術。但是我卻不知道,一場巨大的災難即將到來!!

首先,麻醉師要我在麻醉同意書上簽名,之後就用面罩開始給我吸入氣體,很快我就感覺全身酥麻,感覺到非常的睏倦。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因為我發現誘導麻醉後,我僅僅感到的是頭暈和睏倦,但是我其他所有的感覺都非常清醒,其中包括:聽覺、光感、意識!我能清醒的聽到主刀大夫與助手之間在對話,我能清楚的記得其他手術醫生在討論究竟需要為我準備14號還是16號的導尿管?是否需要將我的體位變成「傑氏位」(音)。……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進行手術,我意識到,這將是一場臨滅頂之災!!

當時我驚恐萬分,我試著睜開眼睛,我試著叫喊,但是我不能。這種狀態類似於夢魘,但是與夢魘不同的是,你的意識更加清醒,只是你無法支配你的軀體。於是我拼盡全力的挪動我的四肢,突然發現,我的右腳竟然還能做中等幅度的運動,我驚喜萬分,我心想:我有救了!我要全力跟醫生特別是麻醉師溝通,我要讓他們知道:我還醒著,我知道這一切!!

於是我拚命的擺動我的右腳,由於當時我的雙腿被抬高,為我的右腳運動提供了更多的空間。我左右晃動著我的右腳,心中努力的在呼喊:「麻醉師,請救救我,我還醒著,我不能接受接下來的手術,我需要更深的麻醉!!」我的晃動很快引起了主刀大夫的注意,我清晰的聽到了她的聲音:「啊?這個病人怎麼還在動啊?」我當時心裡一陣狂喜,謝謝老師,你的細心給了我一次避免災難的機會,我有救了!!

但是我的希望在5秒之後就破滅了,我清楚的聽見我的頭部上方傳來了一個男醫生堅定而自信的聲音:「再加些肌松葯!」那一刻,我的希望徹底的破滅了,我知道真正的災難來臨了。他的話音剛落,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失去了光感、聽覺和意識,我徹底昏睡了過去。

突然,一陣巨痛傳來,我驚醒了!!我感覺到電刀在切割我的肚臍!!很快,一根很粗的探頭沿著我的右下腹方向,貼著我的腹壁插入了我的腹腔!很快我的肚皮開始充漲,內臟揪扯牽拉感十分明顯。接下來是左下腹的切口和右下腹的切口,電刀緩慢的切割著我的皮膚,雖然只是不足一厘米的切口,但是那種疼痛與恐怖的觸感讓我感覺到絕望、恐懼!此時,我的聽覺、光感、意識思維全部被巨大的疼痛喚醒,我能感覺到手術台上方的光源,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和談話內容,我開始憤怒,絕望,恐懼,我怨恨麻醉師為什麼扼殺了我最後的求助,為什麼沒有在我還有意識和能通過肢體與外界溝通的時候,不把我催醒,也不和我對話,僅僅用肌松葯讓我失去了與外界溝通的一切能力和機會,而把痛感和如此清晰的恐怖記憶留給了我。麻醉師啊,你可曾想過,正是你的這一聲令下,把我從醫院的手術台推入了無間地獄啊!!

劇痛過程中,我驚恐萬分,痛苦難言,我試圖再次與外界溝通,但是我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了。於是我安慰自己,這一切很快會過去,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我要忍耐,我要活著走出手術室,我要活著走出醫院。在強大的求生欲的支撐下,我很快平靜了下來,慢慢地又失去了知覺。

但很快災難再一次襲來。我突然醒來,感覺自己無法呼吸,我得不到任何的氧氣,我拚命地呼吸,可我所有呼吸肌全部處於癱瘓狀態,我呼吸不過來了,我快死了!那種窒息恐懼不亞於電刀切皮!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漆黑的世界,沒有光感,沒有聽覺,彷彿自己被裝在了一具充滿了氮氣的棺材,我開始極度的缺氧。我對自己說:我可能再也無法活著走下手術台了,我的生命即將結束,我將會窒息而亡!!此時的我已經徹底絕望了。很快我就昏死過去。請注意,這次的意識消失並不是平靜的消失,而是經歷了嚴重的缺氧及瀕死感之後,極度痛苦下的意識喪失。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有人在叫我,我看見了光線,我發現我自己能動了,我能自己呼吸了,一睜開眼睛,我的眼淚就如決提一般,再也無法控制了,當時的我痛哭流涕,痛苦萬分。我用嘶啞的嗓音一遍遍哭喊著,太疼了,太痛苦了。我哭著問麻醉師:「我動腿的時候,你為什麼要給我肌松葯啊,你為什麼不問問我,不跟我說話啊?手術中的一切我都知道啊!!!」


我覺得全麻有時候真的會在中間醒來吧

做過兩次手術一次腹腔鏡一次不可描述中間都有意識,就是醒在了不該醒的時候,只是當時迷迷糊糊的根本記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麼,回到病房完全醒來後隱隱約約的覺得中間好像醒來過一次,還被醫生問了話,而且嘴巴里插著管子嗓子很疼很乾,但是很多細節就像晚上做夢發癔症一樣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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