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閭大學最陰險的是誰?


李梅亭。

說一點關於葯的。

旅途中,李梅亭帶了個超大鐵箱,裡面有許多葯,準備帶到內地賣高價。

這箱里一半是西藥,原瓶封口的消治龍、葯特靈、金雞納霜、福美明達片,應有盡有。辛楣道:「李先生,你一個人用不了這許多呀!是不是高松年托你替學校帶的?」梅亭像淹在水裡的人,忽然有人拉他一把,感激地不放鬆道:「對了!對了!內地買不到西藥,各位萬一生起病來,那時候才知道我李梅亭的功勞呢!」

期間,李也提到,大家生病不怕,他有葯。

李梅亭笑道:「孫小姐畢竟是深閨嬌養的,不知道行路艱難,你要找一家沒有蒼蠅的旅館,只能到外國去了!我擔保你吃了不會生病,就是生病,我箱子里有的是葯。」說時做個鬼臉,倒比他本來的臉合式些。

但是後來呢?孫真生病了,李的態度呢?

他的葯是帶到學校去賣好價錢的,留著原封不動,準備十倍原價去賣給窮鄉僻壤的學校醫院。一包仁丹打開了不過吃幾粒,可是封皮一拆,餘下的便賣不了錢,又不好意思向孫小姐算賬。雖然仁丹值錢無幾,他以為孫小姐一路上對自己的態度也不夠一包仁丹的交情;而不給她葯呢,又顯出自己小氣。

他在吉安的時候,三餐不全,擔心自己害營養不足的病,偷打開了一瓶日本牌子的魚肝油丸,第天一餐以後,吃三粒聊作滋補。魚肝油丸當然比仁丹貴,但已打開的藥瓶,好比嫁過的女人,減了市價。

李先生披衣出房一問,知道是胃裡受了冷,躺一下自然會好的,想魚肝油丸吃下去沒有關係,便說:「你們先用早點罷,我來服侍孫小姐吃藥。」辛楣鴻漸都避嫌疑,不願意李梅亭說他們冒他的功,真吃早點去了。李梅亭回房取一粒丸藥,討杯開水;孫小姐懶張眼,隨他擺布咽了下去。

看到沒,錢鍾書設計了這個情節,啪啪打了李梅亭的臉。為了這個臉打得響,特意之前多處伏筆。

要知道,孫柔嘉是頭暈嘔吐,居然還給她吃腥味的東西,不是加重么?真虧的李梅亭想的出來!!

看看孫吃了所謂的葯之後的情況!!

鴻漸吃完早點,去看孫小姐,只聞著一陣魚腥,想她又吐了,怎會有這樣怪味兒,正想問她,忽見她兩頰全是濕的,一部分淚水從緊閉的眼梢里流過耳邊,滴濕枕頭。鴻漸慌得手足無措,彷彿無意中撞破了自己不該看的秘密,忙偷偷告訴辛楣。辛楣也想這種哭是不許給陌生人知道的,不敢向她問長問短。兩人參考生平關於女人的全部學問,來解釋她為什麼哭。結果英雄所見略同,說她的哭大半由於心理的痛苦;女孩子千里辭家,半途生病,舉目無親,自然要哭。兩人因為她哭得不敢出聲,尤其可憐她,都說要待她好一點,輕輕走去看她。

第一次看《圍城》就厭惡李梅亭。等到經歷些事,發現身邊也有李梅亭式的人物,更加佩服錢鍾書的妙筆,真寫的出來,寫得傳神,寫得諷刺。

-------------------------------------------------2015.1.3更新--------------------------------------------

插一句,題目問的陰險。我理解的陰險,乃是陰+險,亦即暗地裡使壞。李梅亭關於葯的一節,主要表現他的表裡不一、自私自利,但其於孫小姐,事實上確實是「使壞」了

P.S. 樓下匿名用戶的說高松年也陰險,贊同。但他舉例不夠,私以為,高松年與汪太太暗中有一腿(或者半腿),而汪處厚卻不知道,更能見其陰。(話說匿名用戶我知道你是誰,但是我不說,哈哈哈)

廢話少說,開更。

——李梅亭買船票一節

辛楣聚集去三閭大學的幾個同事吃飯。

吃飯時議定九月二十日坐義大利公司的船到寧波,辛楣說船票五張由他去買,都買大菜間,將來再算賬。李顧兩位沒說什麼。

辛楣一總付了錢,等櫃檯上找。顧先生到廁所去,李先生也跟去了。出館子門分手的時候,李先生問辛楣是否輪船公司有熟人,買票方便。辛楣道,托中國旅行社去辦就行。李先生道:「我有個朋友在輪船公司做事,要不要我直接托他買?我們已經種種費先生的心,這事兄弟可以效勞。」辛楣道:「那最好沒有。五張大菜間,拜託拜託!

李的言辭客氣周到,讓人還以為這是個好同事。

結果後來上船的時候:

鴻漸辛楣是同艙,孫小姐也碰見了,只找不著李顧兩人。船開了還不見他們蹤跡,辛楣急得滿頭大汗,鴻漸孫小姐也幫著他慌

正在煩惱,茶房跑來說,三等艙有位客人要跟辛楣談話,不能上頭等艙來,只可以請辛楣下去。鴻漸跟辛楣去一看,就是顧先生,手舞足蹈地叫他們下來。兩人忙問:「李先生呢?」顧先生道:「他和我同艙,在洗臉。李先生的朋友只買到三張大菜間,所以李先生和我全讓給你們,改坐房艙。」兩人聽了,很過意不去。顧先生道:「房艙也夠舒服了,我領兩位去參觀參觀。」兩人跟他進艙,滿艙是行李,李先生在洗腳。辛楣和鴻漸為艙位的事,向他鄭重道謝。顧先生插口道:「本來只有兩張大菜間,李先生再三懇求他那位朋友,總算弄到第三張。」辛楣道:「其實那兩張,你們兩位老先生一人一張,我們年輕人應當苦一點。」李先生道:「大不了十二個鐘點的事,算不得什麼。大菜間我也坐過,並不比房艙舒服多少。」

後來辛楣和鴻漸談論此事,說道:

「我覺得李和顧都在撒謊。五張大菜間一定全買得到,他們要省錢,所以憑空造出這許多話來。你看,李梅亭那一天攔著要去辦理票子,上船以前,他一字沒提起票子難買的事。假如他提起,我就會派人去辦。這中間准有鬼。我氣的是,他們搗了鬼,還要賺我們的感激。

你以為此事就了解了嗎?當然沒有,錢鍾書還有一個神補刀:

船靠岸,辛楣和孫小姐帶著行李去找旅館,鴻漸留在碼頭上等李顧兩位,辛楣住定了旅館會來接他們。辛楣等剛走,忽然發出空襲警報,鴻漸著急起來,想壞運氣是結了伴來的,自己正在倒霉,難保不炸死,更替船上的李顧擔憂。

李顧二人有驚無險下了船。

李先生們因為行李累贅,沒趕上第一條船。可是李梅亭語氣里,儼然方才船上遭遇空襲的恐怖是代替辛楣等受的;假如他沒把大菜間讓給辛楣們,他也有上擺渡船的優先權,不會夾在水火中間,「神經受打擊」了。辛楣倆假裝和應酬的本領到此簡直破產,竟沒法表示感謝。

暫更至此,其他過段時間再更吧,多謝大家抬愛。

事多偏有拖延症,越忙越愛刷知乎。

剁手!!!

---------------------------------------------------2015.1.13 把手接上繼續更-------------------------------------------

錢老在書中的一處點出了李梅亭陰險。(不服來辯,哈哈哈 @李蝦皮 )

李梅亭陰險地笑,說:「你們談話真密切,我叫了幾聲,你全沒聽見。」

李梅亭道:「哈,你們真是得風氣之先,白天走路還要勾了手,給學生好榜樣。」

鴻漸道:「訓導長尋花問柳的榜樣,我們學不來。」

李梅亭臉色白了一白,看風便轉道:「你最喜歡說笑話。別扯淡,講正經話,你們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酒啦?」

鴻漸柔嘉訂婚,李梅亭造謠中傷。

李梅亭這兩日竊竊私語講的話,比一年來向學生的諄諄訓導還多。他散布了這消息,還說:「准出了亂子了,否則不會肯訂婚的。你們瞧,訂婚之後馬上就會結婚。其實何必一番手腳兩番做呢?乾脆同居得了。咱們不管,反正多吃他一頓。我看,結婚禮送小孩子衣服,最用得著。哈哈!不過,這事有關學校風紀,我將來要喚起校長的注意,我管訓導,有我的職責,不能只顧到我和方鴻漸的私交,是不是?我和他們去年一路來,就覺得路數不對。」

李梅亭和陸子瀟合夥搞掉方鴻漸。

湊巧陸子瀟到鴻漸房裡看見一本《家庭大學叢書》(Home University Library)小冊子,是拉斯基(Laski)所作的時髦書《共產主義論》,這原是辛楣丟下來的。陸子瀟的外國文雖然跟重傷風人的鼻子一樣不通,封面上的Communism這個字是認識的,觸目驚心。他口頭通知李訓導長,李訓導長書面呈報高校長。校長說:「我本來要升他一級,誰知道他思想有問題,下學期只能解聘。這個人倒是可造之才,可惜,可惜!」

-----------------------------------------------------2015.5.16 續更------------------------------------------------------------

套用《圍城》里的一句:

范小姐對學校派別毫無興趣,只覺得對孫小姐還有攻擊的義務。

我諸葛對其他人是否陰險毫無興趣,只覺得對Mating Lee還有攻擊的義務。

——李梅亭的色,假正經。

王美玉一節不用多說。

蘇州寡婦也不用多說。

李梅亭多喝了幾杯酒,人全活過來,適才不過是立春時的爬蟲,現在竟是端午左右的爬蟲了。他向孫小姐問長問短,講了許多風話。(是否應該是「瘋話」?手頭是電子版,不知對否。)(謝@安格指點,應為風話——男女間戲謔挑逗的話。)

辛楣也道:「我早看破他是個色鬼。他上岸時沒戴墨晶眼鏡,我留心看他眼睛,白多黑少,是個淫邪之相。

到了三閭大學後。

汪處厚說:「他(李梅亭)的所作所為,哼!我也知道,譬如在鎮上嫖土娼。」

李梅亭陰險地笑,說:「你們談話真密切,我叫了幾聲,你全沒聽見。我要問你,辛楣什麼時候走的——孫小姐,對不住,打斷你們的情話。」

鴻漸不顧一切道:「你知道是情話,就不應該打斷。」

李梅亭道:「哈,你們真是得風氣之先,白天走路還要勾了手,給學生好榜樣。」

鴻漸道:「訓導長尋花問柳的榜樣,我們學不來。」

李梅亭臉色白了一白,看風便轉道:「你最喜歡說笑話。別扯淡,講正經話,你們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酒啦?」

---------------------------------------------------------------彩蛋時間------------------------------------------------

李梅亭這麼討厭,如之奈何?

——討論吃李梅亭

鴻漸晚上睡不著的時候,自惜自憐,愈想愈懊悔這次的來。與李梅亭顧爾謙等為伍,就是可恥的墮落。

孫小姐笑道:「我那時候瞧方先生跟李先生兩人睜了眼,我看著你,你看著我,氣呼呼的,真好玩兒!像互相要吞掉彼此的。」鴻漸笑道:「糟糕!醜態全落在你眼裡了。我並不想吞他,李梅亭這種東西,吞下去要害肚子的。

東方未明,辛楣也醒了,咂嘴舐舌道:「氣死我了,夢裡都沒有東西吃,別說醒的時候了。」他做夢在「都會飯店」吃中飯,點了漢堡牛排和檸檬甜點,老等不來,就餓醒了。 鴻漸道:「請你不要說了,說得我更餓了。你這小氣傢伙,夢裡吃東西有我沒有?」辛楣笑道:「我來不及通知你,反正我沒有吃到!現在把李梅亭烤熟了給你吃,你也不會嫌了罷。」鴻漸道:「李梅亭沒有肉呀,我看你又白又胖,烤得火工到了,蘸甜麵醬、椒鹽——」辛楣笑裡帶呻吟:「餓的時不能笑,一笑肚子愈掣痛。好傢夥!這餓像有牙齒似的從裡面咬出來,啊呀呀——」

To be continued...


我認為三閭大學最陰險的人是韓學愈。陰險的百度百科釋義是「表面和善,背地裡算計施詐不懷好意。」論表裡不一,臉皮厚是第一要素,心地險惡是第二要素,有手段是第三要素,韓學愈都佔了。他在文中主要做了三件事:

1.假文憑(臉皮厚)

韓學愈畢業於據說很有名的在紐約的「克萊登大學」,還是博士,被高松年很看得起,任職歷史系的系主任。不僅如此,他的工資在學校算是上層的,比趙辛楣高一級,比同樣是系主任的劉東方高兩級。其實「克萊登大學博士」只是韓學愈從騙子處買來的函授假文憑,方鴻漸也曾用這個辦法弄來了學位證書,深諳此道。可讓方鴻漸自愧不如的是,韓學愈雖然和自己一樣用著假文憑,但是他「大膽老臉,撒謊騙人有勇氣堅持到底」,反而功成名就。

2.陷害方鴻漸(心地險惡)

正是因為方鴻漸知道了自己的老底,韓學愈先是請客吃飯積極拉攏、套他底細。後來方鴻漸開始教英文以後,韓學愈又指示學生陷害方鴻漸,想要趕走這個隱藏的禍害,同時為老婆騰出位置。

方鴻漸一開始發覺幾個甲組的學生來旁聽自己的課,還殷勤發問,十分得意。後來碰巧撞破,才得知這幾個學生是韓學愈請客收買來給自己挖坑的姦細,發問中埋著陷阱,又改頭換面地傳到劉東方的耳朵里,不知不覺中離間他和劉東方的關係。

3.老婆的工作(有手段)

韓學愈的老婆,在文中是這樣描述的:「有人說她是白俄,有人說她是奧國歸併給德國以後流亡出來的猶太人,她丈夫說她是美國人。」韓學愈想讓老婆在外國語文系當教授,劉東方不答應,懷疑韓太太的國籍。韓學愈因這個鬧得不行,直到校長出面才勸住。連方鴻漸都一眼看出,劉東方覺得用自己妹妹在歷史系任助教來換韓學愈老婆做外語系教授是吃虧了。

接下來看韓學愈是怎麼辦好這個事的。當時外語系缺人,劉東方還是不願啟用韓太太,而是讓方鴻漸多加了三個課時來教英文。韓學愈一方面安插眼線準備陷害方鴻漸教不成英文,另一方面對校長說與劉東方毫無怨恨,統一大學三番五次來信要他和夫人去任教,嚇得高松年立刻承諾下學年想辦法搞定韓太太的工作。最後方鴻漸被高松年趕走,通過劉東方的嘴,我們才發現韓學愈又迅速出手,韓太太已經給劉東方的大女兒送了襯衫和皮鞋。韓學愈費勁心思這麼多方打點,韓太太的工作也算板上釘釘了。


謝 @孔鯉 邀 其實我更期待老孔的回答

我覺得最陰險的是高松年,《圍城》里很多人的病症在於夸夸其談或是自私自利,最多是幸災樂禍,雖然討厭但還不至於陰險。我覺得高松年陰險是他的虛與委蛇,想欺騙玩弄方鴻漸,我生活中也尤其討厭這種人,這是個人原因,所以匿了。

具體大家可以看

圍城 第六章

高松年看方鴻漸和顏悅色,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樣脾氣好或城府深的人,忙問:「碰見趙先生沒有?」

「還沒有。我該來參見校長,這是應當的規矩。」方鴻漸自信說話得體。

高松年想糟了!糟了!辛楣一定給李梅亭纏住不能脫身,自己跟這姓方的免不了一番唇舌:「方先生,我是要跟你談談——有許多話我已經對趙先生說了——」鴻漸聽口風不對,可是臉上的笑容一時不及收斂,怪不自在地停留著,高松年看得恨不能把手指為他撮去——「方先生,你收到我的信沒有?」一般人撒謊,嘴跟眼睛不能合作,嘴儘管雄赳赳地胡說,眼睛懦怯不敢平視對方。高松年老於世故,並且研究生物學的時候,學到西洋人相傳的智慧,那就是:假使你的眼光能與獅子或老虎的眼光相接,彼此怒目對視,那野獸給你催眠了不敢撲你。當然野獸未必肯在享用你以前,跟你飛眼送秋波,可是方鴻漸也不是野獸,至多只能算是家畜。

他給高松年三百瓦特的眼光射得不安,覺得這封信不收到是自己的過失,這次來得太冒昧了,果然高松年寫信收回成命,同時有一種不出所料的滿意,惶遽地說:「沒有呀!我真沒收到呀!重要不重要?高先生什麼時候發的?」倒像自己撒謊,收到了信在抵賴。

「咦!怎麼沒收到?」高松年直跳起來,假驚異的表情做得維妙維肖,比方鴻漸的真驚惶自然得多。他沒演話劇,是話劇的不幸而是演員們的大幸——「這信很重要。唉!現在抗戰時間的郵政簡直該死。可是你先生已經來了,好得很,這些話可以面談了。」

鴻漸稍微放心,迎合道:「內地去上海的信,常出亂子。這次長沙的戰事恐怕也有影響,一大批信會遺失,高先生給我的信若是寄出得早——」

高松年做了個一切撇開的手勢,寬宏地饒赦那封自己沒寫、方鴻漸沒收到的信:「信就不用提了,我深怕方先生看了那封信,會不肯屈就,現在你來了,你就別想跑,呵呵!是這麼一回事,你聽我說,我跟你先生雖然素昧平生,可是我聽辛楣講起你的學問人品種種,我真高興,立刻就拍電報請先生來幫忙,電報上說——」高松年頓一頓,試探鴻漸是不是善辦交涉的人,因為善辦交涉的人決不會這時候替自己說許下的條件的。

小人嘴臉


高松年+1

李梅亭是低級的陰險,毫無城府,吃像及其難看,處處露著破綻,繞人口實,損人不利己。

韓學愈是中級,耍手段的時候會繞幾個彎,懂得恩威並施,假手於人之類的手段,且臉皮極厚,但終究著了痕迹,所思所圖也大致看得明白。

高松年才是真正的高級陰險,甚至說特級、超級也不為過。小說里並沒正面寫他的謀,但真正學校內派別爭鬥的關鍵場合他都在場,且理由充分毫無破綻,過程中也並不顯山漏水,只四兩撥千斤似的用個巧勁兒,事情便全然向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幾位系主任看似各有各的高明,但在他手底下就像玩偶一樣。這才是不同境界的手段。


孫柔嘉,非要千方百計地嫁給他……


韓學愈啊。李梅亭起碼是讓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不是好人的,你知道他不好起碼能防著他,平時少接觸。韓學愈這樣的,一般吃了虧才能知道他陰險,而且此人為一點事能搞出千迴百轉的手段,非常損人。


再推李梅亭一次,因為他通過在同一個問題上持有雙重標準來擾亂社會規則。破壞規則的人遠比違反規則的人更為陰險,那些評判問題時對人對己使用雙重標準的人最為陰險,也最為值得引起社會警惕。

列位知友可以先問自己以下兩個問題:

李梅亭在路上嫖娼,這個事情有沒有錯?

嫖娼應不應該被社會認可(或者說、容忍)?

事實上,持有不同價值觀念的人對於以上兩個問題的回答是不同的,也就是說、嫖娼合理與否都只是關於道德標準的界定不通,人們沒有任何理由強加給其他人一個標準答案。

可是,答案雖然因不同的標準而異,但有一點是被所有人認可的:如果一個人認定了某項標準,就不應該輕易改變,對於同一個問題,更不應該在不同的人身上選擇不同的標準。

李梅亭最大的問題不在乎他嫖與不嫖,而在於:他自己嫖娼,可是到了學校里他卻滿口禮義廉恥,男女授受不親。

這種人、自身價值觀混亂,所謂「道德」一物、在其手中僅僅作為攻奸他人的道具,尤為令人不齒。

破壞規則的人遠比違反規則的人更為陰險。李梅亭教授就是那種破壞規則的人:在同一問題上持有雙重標準,實質上是在通過混淆社會的價值標準達到渾水摸魚、趁亂揩油的目的。

這種人也時刻提醒我們,如果人們願意在道理上與我們發生辯論、則真理越辯越明;如果一方放棄講道理而開始談論道德,另一方則應當對其保持必要的警惕,以防止人類的理性被邪惡之人以道德綁架。

尤其是一個體系中的當權者對民眾進行道德號召之時,則更應警惕。


汪太太


高校長無疑!


高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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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城》中按描寫孫柔嘉是想方設法嫁給方鴻漸的,為什麼結婚之後總是和方吵架?
看完錢鍾書《圍城》,是一種什麼感覺?
你怎樣看待錢鍾書的圍城?
《圍城》表達的主旨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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