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難時刻拔刀相助和相知交心的君子之交,哪一種是真正的友情,或者說我們更需要哪一種朋友?

朋友


於我而言,因為心靈的某種契合而相知相交,這是真正的友情。

而更需要哪一種朋友,那得看你自己。如果你經濟拮据時向一個結交幾年趣味相投的好友借錢遭拒,而你身邊的土豪卻隨手擲以幾萬接濟你,你會不會因為老友對你有求不遂,因而對他疏遠?會不會立刻與土豪結為新交,幾年的友誼瞬間轉移了對象?這往往因人而異。

以前我看錢鍾書的《寫在人生邊上》里有這麼一段,當時頗不以為意:

西諺云:「急需或睏乏時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不免膚淺。我們有急需的時候,是最不需要朋友的時候。朋友有錢,我們需要他的錢;朋友有米,我們缺乏的是他的米。那時節,我們也許需要真正的朋友,不過我們真正的需要並非朋友。我們講交情,揩面子,東借西挪,目的不在朋友本身,只是把友誼作為可利用的工具,頂方便的法門。

現在讀來,發現以前的友情太過純粹,而現在的友情包括久已有之的友情生長在不折不扣的商業社會裡往往會夾雜著些銅臭味,友誼確實在有些時候成了可利用的工具。前些日子,我多年未跟我聯繫的兒時玩伴跟我借錢,我想來兩百三百我也還是有的,不想是兩千,作為一個月生活費只有一千多的窮酸大學生,我只能攤開雙手跟他說我沒這麼多錢,他先是不信,繼而說了我們兒時怎麼怎麼要好,最後他還懷抱一絲希望地問我,要不你跟你同學借一下?

所以,如果有一個相知相交的好友且非酒肉朋友,就盡量避免和他發生金錢關係。

我很喜歡王小波《綠毛水怪》這個短篇小說,閑來無事便讀,最起碼讀了十幾遍。這部小說為什麼會吸引我,除了結尾戲劇性的陰差陽錯,給我帶來了遺憾與傷感。更多的是前面大部分的描寫給我以一種對兒時純粹友誼的懷念,裡面講陳輝和楊素瑤整天去書店,將他們的友誼自比卡加郡主和涅多奇卡,討論他們各自所喜歡的詩,一起說討厭他們的老師的壞話。

這便是我所認為的真正的友情,簡單,純粹,且有共同的趣味。

相比君子之交的清茶淡飯,大魚大肉中未必就沒有真正的友情。我就喜歡和一二朋友在燈火璨然的排擋喝啤酒吃醋溜肥腸,幾瓶下肚,俱懷逸興,如煙往事盤中現,似水流年筷間游。

當然,危難時刻向好友求助,好友未必有能力拉你一把,你也不必難過。友誼畢竟不是專門用來解決困難的。

如此而已。


危難時刻拔刀相助,是出於對道義的信仰,不針對個人。

相知交心,是因為和某個人談得來,針對於特定個人。

所以,相知交心才是友誼,拔刀相助和友誼無關,因為換另一個人他/她也會這樣做。

不過我個人更喜歡拔刀相助的人做朋友,因為這樣的人三觀正,我喜歡;我反而不怎麼喜歡相知交心的朋友,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世界 人和人之間有邊界,不是說交心就好,他交心你要不要也交心?反正我不喜歡交心,我是什麼人我想說什麼話在知乎上就說了,沒什麼要要對某個人交心的。


君子之交和拔刀相助並不衝突。

平日君子之交,關鍵時刻拔刀相助。這才是真正的君子所為。

臧天朔有一首老歌,歌詞特別棒《朋友》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朋友啊你可曾記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不行,請你想起我……

人難能可貴的是雪中送炭,哪怕不能送碳。送盒火柴也是溫暖的。我接觸過很多人,牛逼時候,特別看不起一些身邊的普通朋友,特別傲慢。不行的時候。落魄了,還往往就這些人還幫助他。


你有難,我沖在頭裡,為你分憂解難。

你有福,我默默告退,在遠處祝福你。


危難時刻拔刀相助和相知交心的君子之交這兩種友誼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人作為社會存在的需要,只是側重點不同。

危難時刻拔刀相助的朋友更側重於「利益」,相知交心更側重於「精神和情感」。

如果是搞造反或其它具有危險性職業的話,危難時刻拔刀相助的朋友最是需要也是首要的,因為危機四伏保命最重要,否則生命不在其它又有何意義。商業或政界危機時有危難時刻拔刀相助的朋友要比相知交心的朋友更重要更實用。可悲的是這種職業的成功人士都是幾乎沒有朋友的,幾乎都是孤獨的,這是這種職業的性質決定的——參與激烈的利益和權力之爭的人很難相信身邊的人,身邊有企圖的人比比皆是,可信者寥寥無幾,也難以辨別,即便有真正的朋友,也很容易被目的出賣。

人生難得一知己,相知交心的朋友可遇不可求,這種朋友更難得,也就顯得更為珍貴,不過沒有危難時刻拔刀相助的朋友實用。

對於一般的平民而言,相知交心的朋友儘管不容易找到,談心的朋友卻不難找到,夠在危難時刻拔刀相助的朋友卻難交到。對於參與權力和利益之爭的人而言,平時說話總是謹小慎微,不敢輕易對人說真話,所以對於這類人而言知心朋友最難得。

初稿,待補。

此答乃本人一家之言,非專業人士論述,或為拙見,歡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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