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時代，毛左是自由主義的朋友嗎？

01-15

從感情上很厭惡毛左，但從批判現實約束公權力上說，似乎也很有好處

自由派和毛左，這對意識形態上的對手正在同步衰落

作者：山中一日

註：本文所指的「毛左」，不是泛指所有對毛主席有好感的人，而是特指那部分認為改革開放之前的中國好於改革開放之後中國的人，因為這部分人常常把毛主席拉出來當神主牌，所以被外界常常冠名為毛左，為了照顧讀者習慣，本文沿用了這樣的稱呼，但不代表作者認為這樣的稱呼合理。

從政治光譜上看，親西方的自由派和嚮往高度計劃經濟的毛左，是位於光譜兩端的意識形態。從互聯網時代開始之初，這兩種勢力就互相視為敵人。

但從最近幾年的情況看，這一對敵人，都處於快速衰落當中。他們的問題有些相似，都是難以吸收新鮮血液，難以吸引年輕人。

凱迪貓眼就是一個例子，這裡活躍網民的年齡結構越來越老化，年輕人的比例越來越低，正在逐漸淪為自娛自樂的懷舊場所，幾乎已經喪失了在互聯網輿論上引導聲音的能力。也正因為如此，日益邊緣化的自由派正在變得越來越尖刻和焦躁，言論越來越極端，而這正在讓他們進一步喪失公眾對他們理論的興趣。

而毛左的情況更加糟糕，由於歷史原因，他們的年齡更大，受教育程度從總體來看還不如自由派，因此討論水平更加低下，更熱衷於喊口號，在形式上懷念領袖，用一些低級的段子和咒罵來進行「戰鬥」。在中國輿論場上的被邊緣化的程度則更慘，自由派至少還能經常和小粉紅互相嘲諷攻擊一下，打一打嘴仗。而毛左這個群體，則越來越被遺忘。

自由派和毛左的產生有歷史因素，在中國互聯網的初期，正好是中國社會處於快速轉型、社會矛盾叢生的時代。而社會上的種種亂象必然在輿論上會有所反映，由此產生了一批對現體制不滿的人，自由派和毛左都是這樣。

對現體制不滿，那應該走什麼好的道路呢，自由派和毛左在這裡才產生了分歧。而對於現體制的負面評價，他們則是統一的，區別只不過是具體怎麼負面評價而已。

換句話說，自由派和毛左這一對錶面看上去不共戴天的敵人，其實是同一個硬幣的兩面而已。都是根植於對現行體制的不認同，而這種不認同如果能得到社會的同感，那麼就會有戰鬥力和影響力。比如2012年之前的互聯網，自由派在輿論上就體現出了明顯的優勢。

自由派相比於毛左的一個優勢是，自由派援引的是西方社會，所以只要西方還有一定優勢，那麼自由派就必然會有一席之地；而毛左則沒有現實中可供援引的對象，沒辦法只能去援引朝鮮，歌頌朝鮮的偉大和幸福。但是朝鮮的形象在中國互聯網輿論中並不好，因此毛左邊緣化程度要比自由派嚴重的多。

但是隨著中國的快速崛起和西方的相對衰落，自由派的援引對象也出了問題。而由於自由派長期以來只知道跪舔膜拜西方社會，並沒有把西方自由派的理論體系進行中國化，因此更沒辦法在西方理論的基礎上進行理論創新，進而導致只能反反覆復像念經一樣絮叨「自由民主」，而這既不能解釋現實中西方的相對衰落，又無法提供未來的預測和指導。三十年如一日只會重複舊理論，大家早就聽出繭子來了，年輕一代更是對這種念經式意識形態灌輸缺乏興趣。

凱迪和烏有之鄉，就像兩個被時代逐漸遺棄的遺迹，新一代年輕網民，哪怕是較多參與時政類討論的，很多甚至也不知道還有這兩個網站，即使知道的，也往往只是聽說，連來看看的興趣都不大。

這種現象的背後，是左右兩派的同步衰落。而一個新的派別正在快速崛起，並迅速吸收新鮮血液和年輕一代的認同，這就是中國特色的國家主義。

中國特色的國家主義崛起，同樣有它的時代背景。對於現實中2008年之後西方的相對衰落和中國的快速崛起，傳統的毛左理論和西方自由派理論都無法完全解釋，但社會上又需要這樣一種能夠解釋現實的理論。而國家主義派系的理論則為市場提供了滿足這種需求的能力。

今天的中國毛左和中國的自由派，理論創新幾乎已經完全停滯。毛左只會去毛選的舊紙堆里尋找「聖訓」，而中國的自由派只會反反覆復念叨那幾個早就聽煩了的「自由民主」辭彙，而國家主義派系在最近這些年來不斷推出新的理論，去解釋最近十年中西實力對比變化的原因。

比如：

工業人口數量理論（https://zhuanlan.zhihu.com/mbook/19847014?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0）

發達國家粉碎機理論（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6407969）

中國的官辦經濟理論（http://vdisk.weibo.com/s/yW6N1vx-NX8WX）

等等

這些理論本身可能還不完善，但卻從新的角度比較好的解釋了現實。對於思想活躍的年輕人而言，既然毛左和自由派都無法解釋現實，那這些看上去至少是能夠較好解釋現實的理論自然會得到支持。

毛派和自由派中的聰明人，其實都意識到了「難以吸收新鮮血液」這個問題，但他們難以改變這樣的現實，只能眼睜睜看著現實一步步向著不利於它們的局面發展。

這對曾經的老冤家，如今正在同步衰落中。

我只能說，毛左也是一批愛國者。但可惜他們受到的教育是畸形的。他們的童年是畸形的。他們開出的藥方是非常功利的，很多時候可能是錯誤的。毛左的另一個突出表現是非常激進，喜歡給他的反對者扣一些什麼漢奸啊走狗啊之類的帽子。這體現了他們無視人權、崇尚暴力的一面。但毛左也會成為自由主義的朋友。他們絕對沒有那個度量去利用自由派，但自由派如果真正想推動改革必須利用他們。他們在反對既得利益者方面，可以成為一條戰線。沒有絕對的朋友和絕對的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

不但不是還是敵人

毛左大概有幾種類型：

一類是六十五歲以上，成年後經歷過文革，受過正規馬克思主義教育，相信馬克思主義為普遍真理，並在工作生活中一定程度上實踐馬克思主義的人，這是真左派。他們一般來說相信毛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所以在承認其錯誤的基礎上也維護其地位。

第二類基本成長在文革中或文革後改革開放前，年紀小時受到馬克思主義教育，經歷過領袖崇拜時期，也在成年後受到思想衝擊，對馬克思主義和領袖威望產生過懷疑，但由於青年時期路徑依賴和思想資源匱乏，仍然承認馬克思主義權威地位並崇拜領袖。由於社會動蕩，他們基本沒有受到完整的教育，社會現實對他們影響更大，什麼主義對他們來說都沒什麼意義只是謀利生活的口號而已。既然官方仍然號稱高舉毛的旗幟，自然要保持一致。

第三類人是成長在官方意識形態崩塌的時代，馬克思主義僅僅是教科書教育，現實社會掛羊頭賣狗肉，國際歌已經淡去，唯一能支撐官方意識形態的就是民族主義和國家主義。這批毛左基本上就是一批愛國者和民族主義者，和馬克思主義基本沒什麼關係，卻以左派自居，其實有不少乾的說的都是右派的事。

約束公權力不能指望第一類人，他們已經退出主流社會，沒有多少能力和精力去管這些事了，頂多唱唱紅歌懷念下青春罵罵腐敗分子。第二類人是公權力的附庸，就不要指望了。第三類人目前來看一般的意願都是擴大公權力，強化國家機器職能。

當然，有一部分年輕人還是真正學習信仰馬克思主義的，對馬克思主義有深入的了解，也不排斥民主政治，算得上是左派。但是這些人能不能算作毛左就不好說了。

不是，原因參考文革。

假如自由是可以綁著別人進行謾罵..........

那我覺得國民黨絞殺共產主義的時候也是正常的。

要不大家就民主，通過投票解決問題

毛左有些是真左有些是假左，自由派估計是歷史沒有學好，忘了法國大革命，至於對毛澤東我就呵呵了，蘇聯和新中國都是沒有思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