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哪些牛逼的移民故事?

充滿冒險精神的閩南人曾經想盡各種辦法偷渡到其他國家,成就了一個個傳奇的華人故事。如今移民已經不需要用偷渡這樣危險的方式,通過正常渠道走出去的中國人也不在少數。你聽說過哪些牛逼的移民故事嗎?屌絲逆襲?一波三折?賭上全部身家?


某個答案說了一件牛逼的案例,牛逼到什麼程度呢,我在日本學了小七年法學,根本沒聽說過一個「英國人歸化申請被拒,要求取消該處分」的行政訴訟的判例。

當然,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我們需要對該問題進行查證。

這段話我看完的第一反應就是,很可疑。

為什麼呢?

首先,歸化申請被拒要求取消該處分這種訴訟樣態並不常見。

其次,按照日本裁判所一貫的尿性,這種案子很難判原告勝訴,一般都是行政裁量論或者立法裁量論解決。按照這個答主的說法,形式要件不具備申請被駁回,起訴,勝訴,成功歸化。裁判所要支持原告方,最可能的方式就是宣布立法本身存在濫用裁量,宣布法條違憲,日本戰後法條直接違憲的判例總共十幾個,如果某一年度出現了違憲判決,當年度的重要判例解說上不可能沒有。但是我從12年開始養成了每年的重要判例解說都要大概看一看的習慣。可是我的印象中,類似案件首先都不存在,更不存在什麼破落戶帝國主義人民當原告的。

第三,英國人自學法律打贏這種級別的官司,這個案件放到法學界就是炸彈一樣的存在,其影響力不會遜於國籍法違憲判決。所以退一萬步講,即使我平時不學習類似判例看得不細錯過了,我應當至少也有所耳聞。但是很遺憾,我並沒聽說過。

再次,再退一萬步,假使法學界對這個案件絲毫沒有關注,新聞總應該有吧?可類似新聞我也沒看過,轉而谷歌新聞搜索關鍵詞「イギリス人+帰化申請不許可処分取消し訴訟」,類似新聞也並不存在。

但是鑒於我姿勢水平比較捉急,有可能是我的判例知識儲備出現了差錯。或者平素不看新聞,有可能錯過了並不知道。

所以本著求知的精神,我打算去日本最權威的判例資料庫LEX/DB搜索一下有沒有類似判例。

首先,綜合判例搜索。

點開,搜索關鍵詞「歸化申請」

然後結果出來了

那哥們拿護照那條推特是2012年,平成24年

我們可以看到,

首先,平成24年根本就沒有類似案件的判決出現。

那麼,我們放寬時間。從平成20年開始至今。所有的歸化申請不許可取消訴訟都以原告吃癟告終。大家注意看看最右面的一欄,不是卻下(不受理),就是棄卻(敗訴)。
說好的勝訴呢?

然後咱們再看當事人,一個是巴基斯坦人,另一個是韓國人。說好的英國貴族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交給各位看客們自己判斷就行了

PS:

1.首先,歸化申請不許可取消訴訟不是什麼沒有「技術含量」的訴訟樣態,訴訟滿足形式要件當然誰都可以提起。但是,這種訴訟之所以被公法學認為最難打的案件,不是因為提訴要件問題,而是因為根本打不贏。日本國憲法十條規定了國籍的取得要件由法律規定,給了國籍取得要件十分廣泛的立法裁量權,除非能證明裁量被濫用,原則上司法審查不進行判斷。她說這哥們居住年數不夠,也就是說申請的形式要件不符合。這哥們想要打贏,必須要證明在規定外國人歸化要件的立法本身存在對立法裁量的濫用,在不推翻法條的情況下自己的司法救濟無法實現。

所以我現在把這個問題丟給她的朋友們。他有什麼能夠讓這個英國人在形式要件都不具備的情況下打贏的辦法,反正我沒有。要麼讓他給我找一篇相關學術論文我看看,學習一個。

2.裁判所的官網上確實不是所有的判例都搜得到,但是,LEX/DB的判例資料庫從存量到權威性可比裁判所官網那個破資料庫全得多了,LEX上沒有算怎麼回事?(順便補一句,今天又上第一法規的資料庫和判例秘書Internet資料庫上搜了一下,果然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反正我是沒轍了,就等著看這姐姐的後援大發神威了)

退一萬步講,假使這個案例真的在日本最權威的資料庫上查不到,只要有判決年月日和事件番號,去裁判所進行申請,除非極其特殊的理由,都可以查閱。

她想打消我的質疑很簡單,現在就讓她那英國盆友把判決日期和事件番號告訴我就行。

我現在就要乾貨。判例、學說和論文,隨便找,找到我就認栽。先行研究資料找不到的話他自己進行理論再構建也可以,他的理論構建足夠有說服力我一樣服氣。

再PS:

這話我截圖留底http://m.weibo.cn/1863479941/4088545126216917


牛逼的移民故事,其實只要去紐約法拉盛,美國各州的中餐館裡一抓一大把,各個都是傳奇,這種個人經歷的傳奇聽多了,就感覺,中華民族真是頑強,令人敬佩的民族,絕境逢生的生存能力放在世界上也是一等一,相比之下,國內的年輕人北漂,滬漂,還真是不算啥,跟海外華人為了生存全世界漂泊相比還真是差點意思,我把這些故事給本地的老美懶漢們講過,驚的他們下巴差點掉下來。

但是,傳奇中也有更傳奇的。

我在休斯頓的時候,在公園裡跑步的時候,認識了一個跑友--張生。

張生當時60多,來休斯頓已經兩年多,無兒無女無老婆,單身漢一個,英文只會:你好,謝謝,好吃,美國。

張生住在公立的老人公寓里(據說是政府免費提供),我經常去他家蹭飯,他每天的生活就是起床吃飯,看會報紙,之後去公園鍛煉,對,沒有工作,也不需要工作,每月有政府發的800美金退休金。

我對這老頭其實很好奇,好奇是怎麼來美國的,他的英文程度,讓我猜到,肯定不是正常的途徑過來的,恰恰我特愛聽這種不正常的途徑,因為個個都是精彩的故事。

某天我和張生酒過三巡,張生終於肯開口了:

張生出生於中國某著名僑鄉,家裡算是小官宦世家,張生年輕的時候特別順利,在當地的一家國企一直爬到處長,油水很多,活的很滋潤,家庭也很幸福,後來在快要退休的時候,因為沒站好隊,當了派系鬥爭的炮灰,被國企開除了,後來老婆和孩子也離開了他,孤身一人又染上了賭博,家底基本輸了個精光,後來覺得這麼活著也沒勁,在當地出國成風的風氣下,近60的張生辦旅遊簽證去了東南亞某國(就稱a國吧),到了當地,就把護照撕毀,直接進了難民營,a國政府對待難民還是不錯的,有專人來協助調查難民母國的身份,還有難民的訴求(例如想去哪個第三國),張生還是能聽懂一些簡單的英文問句的,a國官員每次問張生想去哪的時候,張生只說一個單詞:USA,但是美國不是誰都能去的,當a國官員說你這個要求太離譜時,張生就開始靜坐抗議,就這樣,在a國呆了三年,後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契機,a國突然答應協助張生去美國,結果,張生自己也在莫名其妙的狀態下,在a國被送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下了飛機,就去移民局辦綠卡,之後美國的官員問張生想去哪個城市生活,張生由於喜歡姚明,就選擇去了休斯頓生活,由於到美國的時候張生的年紀已經到了美國的退休年齡,雖然沒在美國繳過稅,但還是得到了每月800美金的退休金,還分了套免費的老年公寓,就這樣,一個中國老人,在美國開始了自己的退休生活(以上內容源自張生口述,本人只負責回憶紀錄,真實性本人也持保留意見)。


我遇上一家從紅色高棉逃出來的華人。他們是夫妻兩個帶5個孩子,男的帶三個,女的帶兩個,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分頭逃,最後居然全家都逃出來了,路上死了2個孩子,男的先去了加拿大,女的帶孩子繞道中國去了香港,在難民營里選國家的時候鬼使神差也選了加拿大。

怎麼相會的呢?加拿大埃德蒙頓成立了越棉僚華人社團,參加活動時候見到,抱頭痛哭。後來又生了1個小孩。

他們開餐館的,大兒子後來當了醫生。所有孩子都上了大學。

此外還有一個老太太的給我講過她婆婆的故事。婆婆49年前去了香港,婆婆公公從此分開,兩個人都沒再婚,婆婆一直給老家寄錢寄吃的。70年代開始鬆動了,香港居民可以探親,婆婆去探親,見了 一面,回來辦單程證,證辦好了人去世了。婆婆又把兒子兒媳要辦過來結果不批,她就自己辦移民去了加拿大,再以加拿大居民身份辦兒子的移民,婆婆一直活到99歲去世。婆婆是幹嘛的呢?是中醫,有一手針灸絕活。


天涯看到的,從塞班島飛到羅塔島,然後駕駛皮艇偷渡到關島,最後申請庇護獲得美國綠卡的故事。

成功偷渡美國紀念

我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有過一個自己感覺非常美好的童年。兒時的我出名的調皮,從小到大沒少挨父親打。小學起迷上了無線電,從礦石收音機開始,大大小小的裝過很多電子設備,也修過很多,直到20多歲離開我的出生地調動回到我的祖籍。

在回祖籍之前,我已在一家工廠就業當了一名電工,調回祖籍之後進入一家令很多人羨慕的事業單位工作,但從此我就沒再開心過,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不開心。

  咱們國家以前的勞動人事管理體制,存在一個難以逾越的鴻溝,這就是工人、幹部的區別,以就業時有沒有上過大學做為分水嶺,大學畢業後就業的就是幹部,可以晉陞職稱、提拔做領導,工人則只能一輩子當工人,到老混個8級工退休,這一點隨著改革開放,在企業里和社會上逐漸消失了,但在正規的公職單位,直到兩年前我離開時才剛有所鬆動,我就這麼以一個工人的身份在這家事業單位苦熬了20多年,儘管你從小玩無線電培養出非常強的動手實踐能力和自學了大學相關專業的理論基礎,儘管你邊工作邊完成了高等教育,儘管你實際所做的是技術人員的工作,但你只是個工人的身份。隨著體制的慢慢鬆動,在你40多歲時你可以晉陞個初級職稱,但比你小很多的大學畢業生已是高級技術職稱了,並且也早已有了相應的行政職務級別。你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並且此生無望趕上。

  這些年來,公職隊伍的官僚化日趨嚴重,單位不會因為你的工作能力、業績給你相應的報酬和職務,而是以你對領導的孝敬能力提拔晉級。我從小成長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自信還有些傲骨,不會奴顏卑膝的去向領導乞討,因此在這種單位,結果可想而知。

  94年,我的女兒出生了,女兒很漂亮,她給我帶來了無盡的快樂,同時也帶來瞭望不到頭的壓力。隨著女兒一天天長大,入學、初中......,隨著高校擴招,畢業不再包分配,失業隊伍中大學生群體的壯大,社會上各種潛規則的盛行......,作為父親,我不知道未來能給女兒帶來什麼,我沒信心保護好我的女兒,讓她遠離各種潛規則的魔爪。我想到了出國,我要帶我的女兒到一個以我的能力能提供相對安全之所在,到一個能使我過的開心,不枉此生的地方。

  之後這許多年就一直在默默的尋找出國的機會,曾經申請過幾次簽證均被拒,只好走非常之路——偷渡了。

  09年初的一天在家上網瀏覽網頁,偶然發現了一家中介機構的跟帖廣告,代理塞班簽證,說塞班當年7月1號要實施聯邦化,正式併入美國,聯邦化後會象別的領地一樣大赦,給外國人頒發美國綠卡。得益於家庭熏陶,我的知識面比較豐富,我知道塞班當時屬於美國的海外自治領地,距離美國的海外領土關島很近,經過分析,我得出的結論是不可能有大赦。在仔細研究了谷歌的衛星地圖之後,我發現塞班距離關島的海上直線距離不足200公里,可喜的是在距離關島不足50公里處的海上,還有一座歸塞班管轄的羅塔島。

  09年的春節假期,基本都是在電腦前度過的,衛星地圖被放大到極致,一寸一寸的反覆研究了個透,到4月時,我已確定下決心由塞班想辦法偷渡關島。並委託網上的中介為我申請了6月份的塞班旅遊簽證,有效期一個月,費用1萬5千元人民幣。

  借用《詩經》&<碩鼠&> 里的半句:逝將去汝,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我毅然拋棄了近30年的工齡、公費醫療,未來的退休金......,拋棄掉所有的一切,義無反顧的飛向塞班,投奔我的樂土。

2009年6月下旬,我經轉仁川搭乘韓亞航空的OZ603航班飛赴塞班,次日凌晨1點多到達。入關時一句英語也不說(其實我也講不幾句),入境卡上的信息也沒填寫幾欄,海關的土人官員只好拿著我的護照、入境卡到關內的門外問接機人群中懂英語的華人,一切順利,翻看完我的行李放行。出了機場,濕熱的空氣迎面撲來,辦理簽證的中介安排了接機,把我拉到一家酒店,一晚費用30美元。酒店是一幢三層別墅改的,比較陳舊,只有我一個住客,住下後給家裡打電話報個平安,然後就睡了。次日早早醒來,第一次看到了熱帶島嶼上的景色,到處都是茂盛的綠色,鳳凰樹冠上開滿了火紅的花,很漂亮,拿出數碼相機拍了些風景,隨處轉轉,等候接機的小夥子來接我去找住處。一直等到上午10點,那個小夥子才開來了他的破福特,拉我去到一個破敗的院落,院門旁邊摞了兩個20尺集裝箱改建的簡易住房,找房主看門的說了一下,就住在2層的集裝箱里,和一個杭州來的安徽小夥子合租,每月110美元包水電。進了屋,裡面只有一張床,我是後來的,只能睡地板了,有台窗式空調24小時開著,噪音不小。安頓下住處,去外面不遠的華人開的超市買個草席回來,開始了解塞班的情況。這個院子里有一座帶地下室的單層半荒廢房子,據說是一個與當地土人結婚的華人蓋的,裡面用石膏板隔出很多單間,住了十幾個華人,基本上都是沖著聯邦化大赦拿綠卡這個目標來的,還有兩家是以前塞班制衣廠的工人和家屬。塞班在上世紀90年代開始,建起了制衣行業,並從中國大陸招募了大量勞工,據說最多時有4萬廠妹,50多家制衣廠,後來隨著中國加入世貿,美國對來自中國的紡織品關稅的降低,塞班的免稅優勢沒有了,90年代最後幾年,制衣廠紛紛關閉,大量勞工回國,部分偷渡關島,少部分留在塞班。由於塞班經濟比較落後,工資比美國低很多,因此在塞班的華人都夢想能去關島。關島屬於美國,有聯邦最低薪水保證,工作機會也多,收入比塞班高不少。從97年起到03年,大概有幾千華人從塞班偷渡關島,部分成功了,也有不少被抓,還有的人3次偷渡才成功。隨著反偷渡的加強,03年後幾乎再沒有偷渡成功的,也就漸漸沒人偷渡了。到了一個新地方,首先需要熟悉這裡,高效率的方法是有一台車,打聽身邊的這些合租者,知道塞班有很多華人的黑計程車,3美元一趟,還有黑租車行,我從一家黑租車行以60美元租了2天,2天內帶著地圖把塞班主要地區都熟悉了,加上吃飯等生活花費,總計不到200美元。如果靠兩條腿走路來熟悉,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每天的生活費用支出也不少。熟悉了塞班後,就開始多方了解羅塔島。羅塔島歸塞班管轄,可以自由飛去那裡,只有一家FreeDom航空公司每天2班的班機經停羅塔飛關島,買票時看你沒有美國簽證只賣到羅塔。我在塞班住了5個晚上就買機票飛去了羅塔。

塞班到羅塔屬於境內飛行,沒有海關檢查,只在登機時安檢並查看一下身份證件。飛機是很老的肖特360型雙引擎螺旋槳飛機,記憶里是在上世紀80年代的中國見過。上了飛機,破舊的座椅靠著艙壁,客艙後部堆著行李,駕駛艙內是兩個美國白人飛行員,儀錶盤上全是老式的指針式儀錶,客艙里只有一個土人空姐,醬油不多的滷肉色皮膚,長的還算標緻。起飛時晃晃悠悠的就離開了地面,從窗口望去,機翼上的部件感覺隨時會掉,由於是非增壓座艙,一路上估計飛不過3000米高度,下邊海面上的船隻看得清清楚楚,飛行途中給每位旅客發了一紙包裝的蘋果汁算完事,起飛後越過天寧島和另一個無人小島,半小時後降落在了羅塔機場。 羅塔機場位於島北的高地上,規模更小,出了機場,旁邊有兩家租車行,比較了價格,在AVIS租了一輛豐田花冠,一天50美元,沒買保險。羅塔島人煙稀少,島上只有2個自然村落,大概只有2000人口,據說最多時能有5000,一路上見不到幾輛車,行人一個也沒看到,可能是由於人太少的原因,會車時對面車裡的駕駛員都會招手跟你打招呼,讓人感到很溫馨,很快我也學著這樣做。 開了20來分鐘,就到了島南端的一個叫SongSong的村子,這也是羅塔島上最大的村落,島上大約80%的人口居住在這裡。由於事前仔細研究過衛星地圖,很容易就找到一家臨近東海岸的小酒店住下,每天房費50美元,包早上的咖啡,沒有早餐,說是酒店,其實也就一小旅館,上班時間有2個菲律賓的服務員倒班看著,吃飯時很長時間沒人。 安頓住下,開始出門熟悉環境。SongSong竟有3家網吧,居然碰到了一個華人小伙開的一家,不過丫的第二天就關門回塞班了,網吧收費3美元一小時,塞班的三倍,網速還慢。村裡有個美國郵局,村北高坡上有警察局,村南西港碼頭附近有荒廢了的製糖廠,路邊有家ACE的商店賣各種五金工具,村裡有幾家食品商店和日、韓、菲律賓餐館,東西都很貴,吃頓簡單的飯也要十幾個美元。 天氣真好,海面能見度超高,沿著東海岸的公路開車,路邊有加油站、潛水旅遊服務,日本炮台,觀景台......,上山的路上回望,居然看到了關島,海平線上平躺著很短的一段黒黒細細的線段,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在山下是看不到的,由於車沿著山路轉來轉去,根本分不清朝向,也就無法確定關島的方位。山頂有座微波中繼塔,但塔上的微波天線指向卻與衛星地圖和天上的飛機航向不一致。 隨後把車還了,在羅塔住了一周時間,每天徒步在SongSong各處轉悠,和土人套近乎,打聽船隻、詢問租船,去西港碼頭觀察各種船隻,去東港碼頭看常駐羅塔的日本旅遊服務人員駕船出海,去各家商店了解都能買到什麼商品。 羅塔的海水清澈,五彩斑斕的熱帶魚類在水中穿梭,岸邊就清晰的看到,非常漂亮,凌晨和傍晚天色半黑時去釣魚,甩出鉤去不一會就有魚上鉤,白天陽光非常強烈,魚也不咬鉤,我在羅塔仙人般的度過了一周。 在羅塔的那一周由於心裡有事,不能完全靜下來,覺得非常漫長,但排除了山頂微波中繼天線指向干擾,基本確定了關島的方位。當地土人都很守法,確認他們不可能為我偷渡提供幫助,只有返回塞班另作打算。

回到塞班,開始茫然。 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偷渡過去關島,思量再三,感覺只有走海路是可行的,因為機場四周都是隔離網,去關島的機票也不賣給沒有美國簽證的人,從塞班到關島,海上直線距離大約有180公里(衛星地圖上有距離標尺),中間只有塞班眼前的天寧島和另一個無人小島,羅塔離關島海上直線距離大約46公里,天寧塔距到羅離75公里左右。聽塞班的華人講,以前偷渡都是大家合夥買條船,僱傭當地菲律賓人駕駛,船到關島登陸後就把船送給菲鳥了。考慮前人使用的方法對我來說不可行,一是每人大概要湊出5000美元,我沒那麼多錢,二是糾集人馬需要時間,還容易走漏風聲被抓。 有天路過一家車行,看到裡面有雅馬哈摩托和小艇賣,買條簡易的雅馬哈玻璃鋼艇需要2000美元,最小的15匹馬力船機也要7000美元,費用承受不起不說,那種艇託運到羅塔費用不會少,還會引起注意,所以只能從塞班下水,可從天寧到羅塔一段跑到中間時兩頭望不見島嶼,無法定位,必須要有導航設備,僅靠指北針怕不牢靠,只好再想別的辦法。 隨後的十來天就一直是在迷茫中度過的,每天閑得沒事,就去海邊溜達,尋找所有可能的機會。一天路過一家酒店外的海灘,發現有教遊客玩帆板的,這東西以前我接觸過,知道風合適的時候在海上能跑過摩托快艇,但我不會玩,打聽學習價格,每小時要40美元,學30個小時後才剛剛能獨立駕駛,要想熟練駕駛估計得學100小時,費用也承受不起,還有騎乘摩托艇費用也很高昂,並且有艇主隨艇跟著,那些日子裡真是一籌莫展。 直到有一天突然靈機一動:用充氣橡皮艇從羅塔下水偷渡關島。橡皮艇放了氣能摺疊裝在包裝箱里,託運到羅塔不會引起注意,由此確定了用橡皮艇從羅塔下水偷渡關島的方式。 隨後兩天里把塞班的相關商場轉了個遍,只找到一家華人商場里賣兒童游泳玩具充氣橡皮艇,根本不能用,沒辦法,網上找吧。 互聯網真是個好東西,尤其近些年來發展到衛星地圖、電子商務,很快就在淘寶上找到了我需要的東西,並且還找到了小馬力船用掛機,2米3長的專業橡皮艇2200,3.5匹馬力船機1450,兩件加起來才3650元人民幣,國際快遞費卻花了3670元人民幣。 塞班到關島一線常年刮北風,關島位於最南端,當初還設想過用雨傘當風帆,現在有了掛機,安全性更高了。 定好橡皮艇和船機後就開始做準備,每天留心電視上、報紙上的氣象新聞。網上一路跟蹤快遞過程,發現我的貨經香港發往迪拜——法蘭克福,直奔西班牙去了,估計是快遞公司的菜鳥們把Saipan當做Spain了,到了法拉克福又重新回頭沿原路返回香港,再經東京到關島,直奔塞班而來。 到貨前我在塞班的入境滯留期也快到了,找中介接機的花了400美元辦理了2個月的延長滯留,隨後接到貨,搬進我住的集裝箱里,開包驗貨無誤,然後接著去買了次日飛羅塔的機票,為了不引起注意,兩次都買的往返機票,每次220美元。 船機是兩衝程的發動機,要燃燒混入兩衝程機油的混合汽油,估計羅塔太小買不到,在塞班買了一小瓶足夠量的,還買了個小指北針做簡易導航用。 一切齊備,未來幾天氣象條件優異,出發!再次飛向羅塔。 登機時增加了2個大紙箱,行李超重,被迫繳納了69美元的託運費。 飛機起飛了,大海歌罷掉頭沖,萬裏海疆任我行。

眼望著機翼下面的大海,腦子裡還在不斷思索檢查需要的裝備,走前準備了一些釣具放在隨身行李里,偽裝成去羅塔釣魚的遊客,頭天晚上問合租的安徽小伙是否跟我一起走,我也想找個伴一起走壯膽,結果那小子不敢,我只好單槍匹馬了。 到了羅塔出了機場,還是那家租車行的花冠車,車行老闆很納悶:你怎麼又來了?揚起手中的釣魚竿:Fishing!車行老闆美得咧開嘴。羅塔遊人稀少,車行生意慘淡,難得有我這樣的回頭客。 一路飛馳,還住原先的酒店,只不過從二樓換成了一樓,只為卸車裝車方便。安頓好之後,就立即駕車出發去ACE購買了一個10加侖的油桶和纜繩,加油站加滿油回到酒店,關好屋門,在陽台上按比例勾兌好機油,灌進掛機里,此時已到中午,酒店的服務員都去吃飯了,整個酒店就我一人,在衛生間浴缸里放滿冷水試驗掛機(掛機是水冷的),一次試機成功,將掛機放回陽台,打開門窗通風散去汽油味,拆開橡皮艇包裝,將艇組裝充氣檢查,專業橡皮艇有三個空氣腔,即便有2個漏氣也不會受影響,放掉空氣重新疊好搬到車後備箱里,然後出門飽餐一頓,接著逛了逛幾家食品店,買了麵包、瓶裝飲水和魚鉤、魚線、腦線,做魚餌的魷魚,回到酒店小恬片刻,回想一下準備情況,將魚鉤魚線都紮好收好,確認都已完備。 天氣超級晴朗,下午沒事,再做最後的定位,車開到半山腰的日本炮台居然就看到了關島,由於日本炮台位置可以直接看到SongSong像伸出的舌頭一樣指向關島,因此確認這一次定位是100%準確無誤,校正好指北針刻度,做上記號。 據船機說明書上寫的,靜水中船速可達每小時12公里,油耗1.5升每小時,羅塔至關島段是往複的橫向太平洋流,很微弱,以此判斷估計只需航行4、5個小時就可抵達關島北端。先前通過查看衛星地圖選擇了一處關島中部的海灘作為登陸點,登陸點外的珊瑚礁壩有缺口可以駛入瀉湖區直抵海灘登陸。計算燃油需要不超過10升,為確保安全購買了近40升的燃油。 赤道附近的海面上空經常會出現短暫的暴雨和風浪,本來晴空萬里,飄來一片烏雲就來一場暴雨風浪,幾分鐘時間烏雲飄過,立刻雨過天晴波浪不驚,為應對這種非常變化,還準備了水瓢用於從船艙內往外舀水,結果根本沒用上。 使用橡皮艇還一個好處就是即便船翻了也不會沉沒,下水時將所有裝備用纜繩在艇上系好,以備萬一翻船不至於丟東西,怕水的東西都用防水膠袋密封好。 一切準備完畢,就等夜色降臨了。 為避免下水時被人看到,決定在後半夜下水出航,預計天亮時即可抵達關島北端,上午10點左右抵達登陸地點。 養精蓄銳,可是興奮的根本睡不著,時間過的真慢。傍晚出門,小飯館裡吃了晚餐,散步溜達了一圈,回到酒店才8點,將車停在房門外的草坪上,遠離酒店服務員房間,回屋手機定好鬧鐘在午夜1點半,躺在床上看電視里的氣象頻道,留心氣象預報里的衛星雲圖動向。 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冒險,成功與否,自覺人力已盡,天意如何?忐忑難安。 時光慢的如同蝸牛,直到11點多才稍覺迷糊。1點半,鬧鐘準時響起,立時起床,躡手躡腳的將船機和剩餘諸物搬到車上,檢查房間內清空完畢,鎖門,上車,發動引擎,滑行遠離酒店,小腳加油,悄無聲息的駛向東港碼頭。一路上只有昏暗的路燈照亮道路,整個村內的路上只有我一人出行。東港碼頭位於一堵高高的擋土牆下,上邊是公路,將車停在牆根,路上即便有人也不可能看到我,碼頭有個斜坡道通向海里,是為拖車收放遊艇用的。將車停好熄火,後備箱里搬出橡皮艇,組裝、充氣,沿著斜坡道放入海中,用纜繩系在欄杆上防止被海浪沖走,來回幾趟將行李釣具等都裝上船綁緊,最後將掛機裝船固定,回到車邊,檢查沒落下任何東西,將車鑰匙放進手套箱,車門鎖好,解纜登船,划起橡皮艇配套的雙槳離開岸邊。怕引擎聲太響引起注意,遠離岸邊後發動引擎,越著急越發動不著,拉了7、8下才點著火,海里有點浪,橡皮艇晃得厲害,發動著引擎有了動力後才穩了。 後續:開拔!駛向關島!

起航了,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遠處的路燈慘淡的燈光,除了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和船機轟鳴,再無任何聲響,這將是目前為止我此生最長距離的航海,雖然我自己覺的水性很好,年輕時曾有過河流游泳漂流十幾華里的記錄,有過多年的屏氣潛水和40多米潛深的水肺減壓潛水經歷,有過5海里持續游泳經歷,有過跟隨漁船舢板近海捕魚的經歷,但面對黑漆漆的大海,心中一陣恐慌,有了後悔的念頭,但想想如果退回到從前的生活,我是千百個不願意。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我不知道前進的路上會有什麼樣的風雨在等著我,但我仍然義無反顧。 小艇緩緩的駛向港灣出口,隨著離岸邊越來越遠,我開始將油門加大,這時我已經忘記了害怕,靜下心來感受艇速,依據岸上路燈向後移動的速度,我感到我的速度很慢,根本達不到船機說明書上所說的速度,大概只有不到5公里的時速,照這個速度計算,我會在次日晚才能抵達預定的登陸地點,沒辦法,開弓沒有回頭箭,無論需要多久,我都會一如既往的前行。 計算燃油應該夠用,我將行李包挪到艙艉,半依在行李包上駕駛小艇出了港灣。我環顧海面,除了羅塔島,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但在確定的航向上的天邊,有一小片微弱而明顯的發亮,我興奮起來——關島的燈光雖然看不到,但燈光把關島上空的天照亮了,什麼他媽的導航定位,什麼都不用,夜晚出航,關島燈光照亮的天空就會為我領航。 從此之後,我的內心再也沒有了恐懼,我只要一直朝著這個亮光走,天亮時就應該能直接看到關島。 算算時間,我應該是夜裡2點下水的,由於新船機剛開始需要磨合,我沒有把油門開到最大,考慮是海水冷卻的引擎,冷卻工況較好,我不擔心機器會在半路出問題,但為了預防萬一,我仍舊帶了雨傘作為風帆後備。 開行了近一小時,我的位置已經突出了羅塔島的最南端,進入太平洋洋流區,小艇開始略微向右側漂移,我操縱舵把將航向修正。望著漸漸遠去的羅塔,我心中澎湃不已,羅塔,有朝一日我到會回這裡,重溫曾在這裡的感受。 大約走了一個半小時,船機燃油告罄熄火,重新加滿後啟動馬達繼續前行,這次只拉了一下馬達就點著了,估計是熱機易於啟動,這樣算來,我會在路上加註近10次燃油,才能到達關島北端。 深邃的天空上,星星格外清晰,此時應是萬里無雲,這樣我就不用擔心會有烏雲飄來暴雨。隨著駕駛時間的延長,我漸漸的覺得坐姿不適,我把行李包放倒,完全躺在船艙里,頭枕著行李,面孔朝向天空,但是這樣就看不到關島的亮光,我參考亮光在天空中挑選了幾顆星星,利用星星構成的夾角來做導航指引。耳邊引擎轟鳴,大海沒有一片浪花,只有長距離的涌浪一陣一陣將小艇托起、放下,我從羅塔到關島一路上,小艇里居然沒有濺入一滴海水。

一路緩慢前行,每隔一到一個半小時燃油告罄熄火,每次加油時小艇沒了動力,原地打轉,加滿油啟動引擎校正航向繼續前行。環顧四周,海面上只有我一人、一艇,沒有海浪的聲音,只有引擎蛙鳴一般的刺耳轟鳴。早上5點,天色將亮未亮,看到了關島上的閃光,又過了一陣兒,閃光逐漸清晰起來,原來是島北端的安德森空軍基地為指引飛機降落的閃光矩陣,既然已能看到關島北端高地上的燈光,判斷離直接看到關島已經不遠。 5點半,天色已微亮,離太陽躍出海面估計還有段時間,零星有幾塊雲朵漂浮在天空,星星漸漸隱去,只好起身尋找新的導航目標,模糊的關島象一個倒扣的淺平底鍋一樣出現在海平線上,根據衛星地圖上測量,關島北部正面寬度大約為10公里,只用一隻眼看,豎起大拇指剛好擋住關島,估計手指到眼睛間的距離,用相似三角形原理測算距離關島還有多遠,結果是走了大約1/3的路程。 漸漸地,天色越來越亮,清晰的三角形羅塔島就在身後,黑黝黝的關島浮現遠方,安德森基地的閃光矩陣就像照相機的閃光燈,不斷地在閃爍,指引我的航向。 查看手機已無信號,時鐘顯示6點整,天空上的零星雲朵被陽光染上了顏色,太陽將要升出海面,關島略微清晰了些,看到島上有一個白點,像是個白色球狀物,判斷那是雷達罩。 橡皮艇不會反射雷達電波,船機正面朝向雷達方向的尺寸不足15*30厘米,反射面積很小,除了特高頻雷達具有近似光波的反射特性,一般雷達均不可能看到我,而特高頻雷達只用於偵測天空,不會用來對海面掃描,地面、海面的回波雜波足以掩蓋任何能探測到的目標,因此我絲毫不擔心會被關島岸上的人發現。右側的遠方出現了一條同向行駛的快艇,我能看到他,但他絕對看不到我,我的目標太小了,當初訂購橡皮艇時專門定了一艘深藍色的,我還穿著深色的衣服。 太陽在左邊的海面上露頭了,熱帶海洋的陽光很是強烈,照到身上如同進入烤箱,我撐起外表面也是深藍色的遮陽傘,蜷縮在蔭涼里,覺得非常舒服。隨著陽光的出現,關島一下子清晰了不少,安德森基地的閃光黯淡了許多,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任何導航手段了,眼前關島的寬度越來越寬。

時間過的慢極了,就像橡皮艇的航速,天已完全亮了,太陽掛在東邊的天空上,強烈的陽光能曬熟雞蛋,耳邊持續著船機引擎蛙鳴一般的雜訊,我蜷縮著半躺在遮陽傘的陰影里,望著關島點滴的變化,漸漸地,我能看出陸地上的光影皺褶。四周的遠處開始偶爾出現快艇的身影,感覺都是在去往或離開關島,一路加了不知幾次油,我離關島越來越近。太平洋洋流雖然很微弱,但也足以使橡皮艇走出一個很大的弧線,身後的羅塔已看不到海岸線,只剩下巍峨的身影高高聳立在海面上。涌浪將小艇托至峰頂時,關島和羅塔都能清楚的看到,小艇落入谷底時,四周全是高高的海水牆,兩邊的島嶼都看不到,但在小艇里卻感受不到上下顛簸,應該是涌浪的波長很長,波幅又不大。 用相似三角法再次測量距離,估算行程過半,此時已是早上8點,關島上空開始多次出現移動的小黑點,仔細觀察後確認是飛機。上午10點,行程大半,關島已近在眼前,導航矩陣的閃光完全看不到了,天上的黑點變成能夠辨認的飛機,有單引擎螺旋槳固定翼飛機和 直升機,後來在關島住久了才知道,直升機是軍隊用於巡邏和交通,固定翼小飛機是為旅遊服務的,遊客可以花錢在天上自己駕駛。 意外發現手機有了信號,還很強,給家裡打了電話,通報了位置和大體到達時間,家人揪著的一顆心得以暫時放下些。 11點,接近關島西北角,擔心被高地上的瞭望哨發現,將小艇繞開陸地大約5海里外。12點,越過關島西北端的尖角,進入與關島平行的航線,一路上除了偶爾有幾片白雲短時間遮擋住陽光,其它時間都是萬里晴空。 一路上心急如焚,飲水只喝了幾口,麵包只吃了半片,一點也不餓,也不渴,口中滿是苦澀味道。1點了,精疲力盡,只好放棄原先到關島中部登陸的打算,選擇在島西北端就近登岸,哪怕上岸被抓住也認了。 以往從塞班來關島的偷渡者,若在海里被抓,則遣返回塞班,若已踏上關島的沙灘被抓,則關進關島的移民監獄,其結果截然不同。遣返回塞班的只能尋找機會再次偷渡或被遣返回國,關進關島監獄的就可以聯繫律師、教會、朋友等,想辦法保釋出來尋求合法身份。在美國,偷渡不算違法犯罪,但組織偷渡者(蛇頭)屬於犯罪,我屬於自渡,因此沒有違犯美國法律

 一路走到現在,我已經累的精疲力盡,此時我位於關島北端西側,距離岸邊大約2海里,我調轉船頭向岸邊開始靠岸,引擎油門被開到最大,但感覺不出船在前行,仔細觀察,發現相對水流船在前進,可目測海岸船卻在後退,還漸漸遠離岸邊,我知道遇到海流了,小艇的船機功率太小,抵抗不過海流,正在此時,我發現右前方來了一艘土人出海釣魚的大船,我急忙收起遮陽傘,支起魚竿偽裝成從關島出海釣魚的遊客,並向他們揮動手漿求助,他們看到我了,但卻沒搭理我,徑直遠遠的開過,並在遠處停了下來。 我沒辦法,只好繼續試圖靠岸,一手握著舵把掌握方向,另一手操起手槳划水幫助前進,儘管我玩命的劃,也就剛剛抵禦住海流衝擊,小艇不再後退而已,折騰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與海流對抗了,我準備棄艇游泳上岸了。我離開中國時特意帶了一雙潛水腳蹼,此時脫下鞋,穿上一隻腳蹼,就在我要穿第二隻腳蹼時,抬頭望見那艘土人的大船遠遠的朝我開來,我知道他們已經察覺出我這裡不對勁,要過來幫我,我急忙脫下腳蹼並朝他們揮動手中的船槳。近了,靠近了,他們問我是否需要幫助,我回答是。他們讓我用纜繩將小艇綁在大船欄杆上並讓我登上大船。到底是船大馬力足,毫不費勁的就穿過海流區進入珊瑚礁壩,此處已不再有海流,但他們的船吃水深,也不能再往前了,他們告訴了我,讓我自己駕小艇靠岸,我向他們千恩萬謝,並詢問上邊是否有公路,他們回答是,說我可以上去打電話叫計程車,然後我上了小艇,解開纜繩,駕駛小艇向沙灘衝去。 接近沙灘時小艇擱淺了,我只好下水拖著小艇登岸,水裡的珊瑚礁堅硬硌腳,從沒膝深的水中挑選相對平坦的沙地一步一滑的走近了沙灘,下午3時整,我的雙腳站立在泫軟的關島沙灘上,成功登陸。

雖然成功登陸關島,但此時我還處於危險中,可我累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我把小艇拖到沙灘邊,自己上岸找片蔭涼就躺下了,休息了大約半個小時,才有力氣起來搬運行李。我將船機、油桶、充氣泵等物搬進岸邊的紅樹林中隱藏,實在沒有力氣再去搬小艇了,就把小艇拖上沙灘,放在一塊巨大的混凝土石塊後面,這樣從海上就看不到小艇。我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一瓶飲水、腰包、護照和最後的200美元裝進旅行包里,把大部分衣物和飲水、食品、藥品都藏進紅樹林,然後徒步沿著紅樹林間的缺口走進一條林間小道。 天意吧,漫長的關島北部西岸僅此一地有小道直上公路,島子西北角是個鳥類保護區,有公路直通島內,偶爾還會有旅行社組織遊客過來遊玩。我沿著小道多轉了一個圈走到了動物保護區的辦公用房外,四下里靜悄悄的不見人影,這裡沒有手機信號,也沒看到有公用電話設備,我只好直上公路,沿著公路向關島腹地跋涉。 柏油公路不寬,兩邊的山坡長滿了高大的熱帶喬木和茂密的野草,空氣濕熱,沒有一絲風,灼人的陽光無情的穿過林木間隙射向我。在海面一路上我有有遮陽傘的蔭涼庇護著,最後登陸的兩小時暴露於強烈的陽光下,我露出的皮膚被曬得灼痛。身後的山坡下,傳來海浪嘩嘩的聲響,前方是神秘的寂靜,偶有昆蟲的叫聲。我就這麼沿著公路走了二十幾分鐘,遇到了一個土路的岔路口。 從衛星地圖上知道沿著公路能走到島中央高地人口居住密集的地方,但大部分酒店分布在關島中部靠近海岸的杜夢灣,這條土路順著海濱方向,我想抄近道,但不知土路能否過去,正猶豫中,開來了一輛大皮卡,是一個美國白人家庭要去購物,攔下他們打聽道路,被告知土路不通酒店區,他們看我背個旅行背包的樣子判斷我是遊客,非常好心的邀請我搭乘他們的車。此地距離關島中部有30公里,一路上山路彎彎繞來繞去,如果憑兩條腿恐怕要把我累趴下了。我喜出望外,欣然接受了他們的邀請,登陸時折騰的渾身髒得要死,所以坐到了皮卡的後箱。 坐上了皮卡,我確定危險基本解除,但此地仍無手機信號,無法通知家人。一路飛馳跑了近一個小時,我留心記下了各種道路標記。他們把我拉到了關島最大的商場——麥克尼西亞冒(Micronesia Mall),下車告訴我這裡有紅色的旅遊巴士去往酒店區,我千恩萬謝,對他們說:The Guam`s people is very nice!他們笑著離開了。 此地手機有了信號,我馬上打電話告訴家人,我已經抵達,並已經安全了。隨後給羅塔租車行老闆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去東港碼頭取他的車,估計這小子察覺到不對勁,報告給了機場警察,這是後話。 累壞了,買了罐冰鎮可樂,坐在Mall的2號門外凳子上歇會,然後進商場里想買份關島地圖,轉了一圈也沒買到正規的地圖,只找到了免費提供給遊客的簡易遊覽地圖,不管3721,拿份地圖坐上3美元一趟的旅遊巴士,直奔酒店區域。

巴士開車離開了繁華的Mall,駛上1號公路。關島的市區內公路上車速都非常快,路邊見不到行人,所有的轉彎車輛都自覺讓直行車輛先行,車開了十來分鐘就右轉奔向酒店集中的街道,由於日本遊客占多數,這條路俗稱日本街。 開始出現第一家酒店,隨後左轉彎,車速減慢,路邊出現了摩肩接踵的遊人和幢幢酒店高樓,左邊是免稅店和其他各類店鋪,我坐在窗邊一路觀察,酒店從少到多,然後又從多到少,估計快要出酒店區域了,我在PIC(Pacific Island Club,太平洋海島俱樂部大酒店)站點下了車,遠望前方,遠處只剩下一家酒店,我回身往回走,沿途尋找華人店鋪,想先找份華文報紙搜索住房和工作信息。 我在關島一個人也不認識,只能自己想辦法,由於只有護照而沒有美簽,擔心被抓,不想到正規的酒店投宿。我一路走一路看,先進到一家台灣人開的旅遊商店,打聽到關島沒有中文報紙,此時已接近傍晚6點,繼續前行走了大約半小時,看到一家馬殺雞店(Massage
按摩院)門裡坐著兩個長的像華人的女子,用中文跟她們打招呼,裡面的老闆娘用國語問我從哪來,我告訴她我從塞班來,她又問我來關島多久了,我說我剛上岸,她大驚失色,趕緊叫我進裡面坐下,然後問我怎麼來的,我如實跟她說了,她說我是個奇蹟,關島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奇蹟,她讓我在她店裡等候,拿起電話就為我聯繫一位做建築的老闆,回答是晚上8點才有空過來,她讓我不用著急,安心在她店裡等著,我說我身上被太陽曬的很疼,她讓我去隔壁的韓國商店買瓶椰子油抹上,說效果很好。我聽從她的,去買了椰油和一個麵包回來,她給我拿來冰鎮飲料,她自我介紹說是江西南昌人,來關島已經十年了,如今全家都在這裡落地生根了。我非常感激這位素未平生的姐妹的幫助,在我處於這樣一個境地時。此生我都將記住這位姓萬的女子,君子有恩必報! 晚上8點,那位老闆來了,北京人,已入美國籍,自己開發點獨棟別墅賣。他正好需要人手專修一幢房子,就為我聯繫安排了住處。9點鐘,他開車拉我到了一個江蘇南通建築勞工的住處,那人正好想找個合租者,我這就算安頓下來了,並且還有了工作,次日就去上班。

實際上此文到這裡就該結束了,但看到這麼多熱心的朋友支持我,決定繼續將在關島這兩年的生活寫出來以回報大家的熱情支持。文中會穿插一些對美國的感受,和對兩種社會制度的認識、比較,希望能獲得大家的認可。 閑言不表,繼續咱們的正文。 工作了,在美國的第一份工作是搞裝修,一座獨立別墅需要翻新。 關島有很多各式各樣的房子對外出租,每走了一家房客,都需要重新粉刷房屋才能出租給下一家,我的這份工作就是翻新這座房屋。工作內容是剷除舊有的PVC地磚,粉刷全部牆壁和壁櫥、樓梯扶手等固定在屋內的裝置。老闆看我是新來的,給了我每小時7元的薪價,很低的,低於聯邦7.25美元的起薪,不過還好了,我一個新來到關島的人,長這麼大幾乎從來沒有干過體力活的飯桶,能拿到塞班三倍的薪資,已經很滿意了。主要是對我一路走來,冥冥中有如神助,對每一個幫助我的人都心懷感激。 幹了5天,清理、粉刷完畢,後面的工作是貼瓷磚,瓦匠活,我搭不上手,因此老闆給我結算了5天的薪水辭退了我,一共拿到了326美元。 老闆看出我不是幹這一行的料,我也明知自己乾的不行,但我很感謝他,他使我在關島得以安住、立足,並使我有能力支付第一個月的房租,直到現在,我們依然是好朋友,他工地上的水電疑難安裝修理還會來找我做。 進入8月了,我處於失業中,在關島一共認識了4個人。每天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安心的尋找下一份工作。 由於我沒有身份,絕大部分工作都不能做,美國移民局對敢於提供工作給黑工的單位會施以重罰,每抓到一個黑工會罰老闆一萬美元。因此正常的生意都沒有僱傭黑工的,只有華人的小老闆敢偷偷摸摸的僱傭黑工在建築工地和餐廳廚房裡工作,給的薪水都是最低的。 8月中旬的一個周日,租住的房子里來了一位傳教的尹先生,他是南京人,在一家公司做工程師,信奉耶和華見證人組織,來替教會拉壯丁發展信徒,得知我在失業,給我介紹了一個延吉的朋友小楊,小楊平常自己打零工,給別人安裝個電器,做個防盜門窗等雜活,缺人手時就會僱傭零工,我隨後幫小楊安裝了一個倉庫的電線電管,幹了2天掙了200美元,這就是我整個8月份的收入。 8月里,我買了台網本和照相機,一共花了600美元,原先帶出來的相機在塞班打出租時落在車上丟了。有了網本,住的地方附近有不加密的無線網路信號,每天都可以和家人語音視頻,能節省不少長途電話費。我是用我從國內帶出來的信用卡買的,家人在國內幫我還款。 8月底,小楊給我介紹了一位香港的修車行梁老闆,開始我以為是叫我去修汽車,這個我以前接觸過,幫朋友的汽修廠修過汽車電氣控制部分的疑難雜症,結果去了以後,老闆是想做雇個人烤鴨,行啊,有活就干,儘管從來沒幹過。 8月31號上班,一個月一千六百美元的薪水,每周日休息,每天說是干8小時,但實際上都在12、3個小時,最多時一天幹了16個小時。老闆的朋友開了家餐廳,梁老闆入了點小股,想在餐廳後面的倉庫里做烤鴨,銷給各家餐廳。 烤鴨不是天天做,不做烤鴨時就在後面整理忙活。餐廳是從別人那轉手過來的,後面的倉庫里到處亂七八糟,我在那一個月里把整個後面清理乾淨,倉庫和兩個冷庫里都裝上了貨架,空間利用率大大提高,東西分門別類都碼放整齊,還為餐廳修好了製冰機,餐廳就不用每天外出買冰了。關島地處熱帶,客人喝飲料時都要加上冰塊,因此每個餐廳都免不了要消耗大量的冰塊。 寫累了,做飯吃。

做烤鴨的工作勞累而愉快,看我工作很努力吧,餐廳里大家都很喜歡我。美國是半個月發一次薪水,老闆對我不錯,提前先給了我500美元,半月時又給了我300。在餐廳里認識了大老闆阿志和他的太太,一對廣東夫妻,有5個孩子,還有二股東海倫,天津人,北外學德語的,嫁給個香港人移民到美國,後來離婚了,在餐廳負責前台。阿志白天在一家台灣人的遊樂場里餐廳做主廚,晚餐回自己的餐廳做,他太太一直在這家餐廳做雜工,餐廳還有一位廣東大廚阿奎,沒身份但很謹慎,在關島10來年了,前幾個月才被移民局抓到遣送回國。還有一位二廚阿林,福建莆田人,長的白白凈凈,人也非常乾淨利索。餐廳還請了一位小島人ER(密克羅尼西亞聯邦楚克州的)做洗碗工,這是我在關島唯一的一位小島土人朋友。 給大家介紹一下密克羅尼西亞聯邦吧,二戰後,聯合國將太平洋上的四個區域委託美國管理,分別是馬紹爾群島,北馬里亞納群島,密克羅尼西亞群島和帛琉群島,託管40年期滿,帛琉和馬紹爾分別成立了共和國,密克羅尼西亞成立了密聯邦,北馬里亞納群島成為美屬海外自治領地,也就是塞班所屬島嶼。前三個獨立體均與美國簽訂了緊密聯繫條約,條約規定各自的政治、外交獨立,軍事防禦交由美國,條約還規定了三個獨立體的公民可以自由進出美國。我曾見過密聯邦護照,上面明確標記:進出美國不需要加蓋出入境章。 密聯邦是由沿赤道分布在兩千多公里的海域里的四個群島組成,由西向東分別是雅浦、楚克,波納佩和科斯雷,每個群島為一個州,共同構成一個鬆散的自由聯邦,這些地方和帛琉的人在關島被稱為小島土人。 從歷史上看,小島土人當年的部落是在與關島、塞班的土人部落爭鬥中敗逃到小島去的,後來西班牙殖民者征服了整個北馬里亞納群島,因此關島和塞班的土人居民都多少帶有西班牙血統,1898年美西戰爭中西班牙敗北,關島被美國佔領,北馬里亞納群島的其他島嶼被西班牙送給了德國成為了德國的殖民地。 小島土人保留了相對比較純正的血統,但也遠離了近代文明,因此他們在現代社會裡是一群被遺忘的孤兒。得益於大自然的恩賜,在小島上不需要種植就可獲得麵包果、椰子、木瓜等各種熱帶食品和水果,赤道的海里有捕不完的魚蝦貝類供他們生存,於是養成了他們懶惰、愚昧,不分你我的原始共產主義特徵。 小島人找對象,只看男方會不會爬樹和下海,對衡量現代物質財富標準的金錢不感興趣。 很原始的民族,很淳樸的民風,很懶惰愚笨的個性,導致小島人的地位很低。他們就像自然界中繁衍的一群會說話的動物,你幾乎不可以用現代人的標準去要求他們,他們會趁你家中無人時去你家撬門別鎖,隨意拿走食品、酒類和金錢,在他們眼中,任何東西都像樹上的椰子一樣,是上帝賜予的。

ER的全名叫ER.KUTA,他人很聰明,不同於常見的小島人,他在廚房做洗碗工,非常有眼色,他總是能知道廚師需要什麼及時遞上,他能幫廚師打荷抓碼,提供需要的原料,但他也有小島人的通病,發了薪水第二天肯定不來上班,隨時都可能不請假就不來了。小島人手裡的錢是從不會過夜的,只要有了錢,一準上超市花光,而且買大量的啤酒把自己灌醉。好像世界上沿赤道分布的眾多民族都有這個共性。 ER去年得了肺結核,感覺不適就回楚克治療,結果差一點死掉,還是我給他買了回關島的機票他才得以回到這裡,回來後不久就住進關島醫院的ICU,經搶救撿回一條命,現在他是瘦骨嶙峋,只能在家靜養。在與他交往的這兩年里,我至少支援過他兩千美元以上,以後還會儘可能的支援他。 說說海倫,海倫在前台統領三個做服務員的小丫頭,服務員經常換人,因此跟我都沒什麼交情。海倫很喜歡我,經常吃飯時專門親自為我多做個菜,我心裡明白她的意思。其實我也喜歡海倫,但是我家裡有太太,不可在外胡作非為,所以從沒去捅破這層紙。 我在餐廳只做了一個月老闆就把我辭掉了,原因是做烤鴨不賺錢,沒當初老闆想像的那麼大的銷量。其實當初去時我就認定做烤鴨賺不到錢,而且我也不喜歡干那個工作,每天長時間的工作,我的雙手指尖都發麻,過了一年多才得以緩解。 整個9月賺了一千六百美元,給家裡匯回去了七百,老婆很高興,樓主也很高興。 10月份在家閑了半個月,我開始匯總已知的各方面信息。對一個非法進入美國的人來說,要想留在美國,只有兩條路:1、申請政治庇護;2、通過與美國人結婚申請2年有條件觀察綠卡,滿2年後轉正申請正式綠卡。 第二條毫不猶豫否決掉,我不想出賣自己獲得綠卡。很多人與塞班、關島的土人假結婚,土人沒有信用可言,收了你的錢卻不為你申請綠卡,只有部分人得到綠卡,一些人被土人坑的很慘,錢、卡兩空。 那就只有走第一條路了。 很多華人進入美國後申請庇護,部分人成功了,部分失敗。前面餐廳里的大廚阿奎就是個失敗者。 申請政治庇護是個非常漫長的程序,需要幾個月到8、9年的時間。運氣好的面談即獲通過,運氣最糟的要經歷上庭、上訴、申訴的全過程,近10年時間,阿奎就是走完了全過程也未獲通過,躲躲藏藏的又挺了幾年,最終還是被抓到遣送回國。他錢沒少賺,可也沒攢下來,都孝敬賭場了。 黑在美國,沒有駕照,不能買車,而在美國沒車就像沒有腿一樣,寸步難行。據說加州去年提交法案,允許黑人考駕照,也不知實施了沒有。 我曾諮詢過律師有關庇護問題,但得到的回答卻不盡人意,我決定先不申請,靜下來研究透了再做有的放矢。

昨晚寫了一大篇關於庇護的內容,結果提示有敏感辭彙不讓發,全丟了。今天寫別的吧,敏感辭彙我會以其它形勢替代。有關BH的內容我會在可以發帖的地方另外單獨撰文發表。 對於沒有身份的人來說,首次申請政治BH有一樣好處,就是可以獲得臨時身份,這個臨時身份等同於有身份,可以考駕照、買車、銀行開戶、正常找工作......,只是離開美國要受限制。只要你從未申請過BH,在申請遞交後滿150天,無論你的申請有無結果(此時時間太短,一般都不會有最終結果),你就可以申請工卡在美國合法工作。當你獲得工卡後,隨後就可以辦理社會安全卡、考駕照、銀行開戶等一系列在美國生活所必須的證件。 在你遞交申請後大概半個月,移民局會給你寄來收到你申請的回執單,上面有你的外國人登記號碼(A Number,如果你最終獲得綠卡,這也就是你的綠卡號碼),有這份回執單在手,一般移**察就不會抓你坐牢了。 10月中旬的一天,宿舍的鄰居老趙過來玩,得知我處於失業中,幫我聯繫了一位自己單幹做空調的廣東人周仔,他原先是塞班一家制衣廠的保全工,02年偷渡來關島,現在全家都在這裡落戶了。之後的一年多時間裡,我就跟隨周仔在關島裝空調、修空調、清洗空調,偶爾還做點裝修活,裝個隔斷,粉刷個牆壁、弄點水電安裝什麼的。周仔人不算大氣,脾氣急躁,好在我很隨和,我倆相處的還不錯,一起幹活時笑語不斷,他跟我說從沒遇到這樣開心的搭檔。在此期間我認識了我的移民顧問,她幫助我準備了BH申請,並於次年春天寄出,等了倆月接受了面談,又等了幾個月獲得批准拿到了合法身份。我辦理BH沒請律師,只花了不到700美元。當年共有20人申請,那19人都花了3000到6000不等的律師費請了律師,面談結果只通過了我自己,他們的案子都轉入移民法庭進入司法程序。 有了身份後我很快找了份薪水不錯的工作,每小時25美元,一天工作8小時,周末休2天,一個月有4500可拿,這在關島算是高薪了,是為一家台灣人的酒店做節能改造,節省電費。可幹了3個月我很不爽,台灣老闆好大喜功招募了我,可去到之後很久,也沒提供給我需要的圖紙、技術資料以及辦公必須的電腦等設備,我自己主動辭職了。之後直到目前,我在建築工地接一些水電安裝活以維持生計,除了這些,還在與關島的一些大酒店談節能項目,但到目前都還沒什麼進展。 10年元旦,自己給自己放假一天,帶著兩個從塞班過來的華人(他倆有美簽,從塞班慕名過來看我),25美元租了一天車,圍著關島繞了一圈,權當是旅遊。下午跑到島北的安德森空軍基地門口招牌處想照相留念,結果被基地大門的保安扣下,引來基地安全官,喊來FBI住關島的警員,連等候喊人帶盤問,折騰了4個多小時,最後屁事沒有把我們放了。那個女保安真多事,祝她大姨媽天天來。過了幾周,關島的FBI打電話給我希望能見我,我當時還沒身份,電話里簡單給他說了一下情況,引起他很大興趣。這個警官是個華裔第三代移民,一直盼望能有練習漢語的機會,他非常欣賞我,後來我們成了朋友,至今還偶爾聚一聚。據他後來告訴我,在我偷渡成功當晚,全關島各相關部門聯合出動在全島搜捕我,後半夜3點時在我登陸的地點找到了我丟棄的橡皮艇和所有裝備,這才結束搜捕行動。我的那些裝備被運到了阿普拉海軍基地倉庫。我開玩笑說是美國政府沒錢,海軍經費緊張,徵用了我的橡皮艇給海軍陸戰隊訓練。

《後續》

在關島生活了兩年了,最苦的日子漸漸熬了過去,心中依然充滿希望。當初上岸半個月後,臉上、胳膊上、腿上的皮膚由於在登陸前暴晒過,全部退掉了一層,換了新皮又被晒黑,不久就黑的像當地的查莫羅土人的膚色,以至於不認識的華人見到我都跟我說英語。也許是長相上有些另類,當地的查莫羅土人認為我是菲律賓人,而菲律賓人也從沒認為我是中國人,我被猜成查莫羅土人、韓國人、日本人,唯獨沒華人。 我曾頂著烈日步行10公里去諮詢律師,那個華裔律師還唬我,說你看路上哪有行人?你這樣很危險的,會被警察抓的。一起合租的老李也說不能光著膀子上街,會被女性投訴騷擾,住久了才知道純屬扯淡,警察根本不會無緣無故的盤問行人,路上常能看到光著膀子跑步鍛煉的人。 跟老李合租在一個韓國人的倉庫改建的房子里,一間大屋裡隔出個衛生間,做飯、吃飯、睡覺都在裡面,每月450美元包水電,一台大噪音窗式空調陪伴我們度過一個個無聊的夜晚。 我和老李合租了2個月就搬家了,北方人和南方人之間,城市人和農村人之間生活態度、習慣上都有很多差異,在這裡我無意貶低誰,只是說明存在這種差異,我和老李至今仍是可以互相幫扶的朋友,幾個月前當他背上長癤子時,第一個還是想到我開車拉他去診治。 搬到對面同一個韓國房東的兩室房子里,和兩個來自福建的偷渡客老蔡和小林合租,他倆已經來關島10年了,身份一直黑著,不定哪天就會被抓走遣送回國。福建人在美國名聲很壞,FBI的朋友問我為什麼在紐約販毒、群毆的都是福建人?我分析大概有以下原因:1、中國大陸的計劃生育政策好像在福建農村根本沒什麼作用,這邊的福建移民基本上家家戶戶在國內都生了4、5個孩子,眾多子女導致生活貧困;2、福建農村對子女的教育毫不重視,我見到的眾多福建人當中,只有一個投資移民的讀過大學,其他罕有小學畢業的,基本都是一天學沒上過或者只上過一兩年小學;3、福建多山,經濟本就落後,又位於對台潛在戰爭的最前線,國家一直也沒有對福建經濟做什麼投入。 諸多原因導致福建農村生活貧困,有技能的人才稀少,除了臨海的漁民具有得天獨厚的偷渡條件外,百無一長,所以來到美國只能做最低廉的勞力,為了積蓄偷渡欠下的巨款,只好鋌而走險,做些違法的事。 老蔡是一個優秀的福建人,雖然沒什麼文化,但勤勤懇懇的賺錢養家,而小林發了薪水就往歌廳跑去找小姐們瀟洒。對比他倆,老蔡10年間往家裡累計匯款超過200萬人民幣,而小林只有不足70萬。 在餐廳打工時接觸了第一個福建人阿琴,她屬於第二代移民,21歲就有了個2歲兒子,從未見過那麼年輕的小媳婦居然那麼長舌,知道我沒身份後,假裝好意告訴我不要跟別人說,叮囑我千萬不要告訴餐廳的海倫,背地裡又跟阿志講不要僱傭黑工,四處挑事,最後的結果是海倫將她開除。

來到關島第一個感受就是這裡的天很藍,空氣潔凈。你可以整月都不用擦鞋,窗台上也不會積聚灰塵。到了雨季,每天都要下七、八場雨,但好處是一場雨也就十分二十分鐘,雲走了雨就停,我剛來時曾遇到過兩秒鐘接滿一大桶水的傾盆大雨。 走在街頭遇到陌生的行人照面,都會微笑著打個招呼,讓人感到分外溫馨,這一點在亞洲人群中罕見,尤其是東北亞人群。 關島的公路不寬,車速都很快,主要區域的公路中央都有一條黃色的應急車道,用來為左轉彎、掉頭的車輛等待避讓直行車輛。本來路就不寬,中央再設應急車道,用以通行的路面就更窄了,但由於不受轉彎車輛影響,道路的流通量反而很高,這一點與國內的城市道路相比,我感覺關島的效率更高。車行路上都很謙讓,堵車時都規規矩矩的停在車道內,沒有隨意亂插現象,遇到拉警報的警車、消防和急救車輛,大家都會主動避讓,把靠裡面的車道讓出來,不像國內各車都奮勇爭先,努力往前擠,結果是誰都快不了。

關島的中餐館不少,可是地道的中餐卻找不出幾家來,基本都是半路出家的二把刀開的,做出來的菜實在不敢恭維,說句難聽點的,拿腳做也比他們做的好吃,大概是因為我在國內開過餐廳,也經常下館子的緣故吧。 我剛來關島時,原計劃拿到身份後就去美國大陸,後來身份有了卻不急著過去了,因為你一年多才熟悉了這裡,去了又要從頭再熟悉新環境,而且普遍傳言都說美國大陸那邊的經濟形勢不好,工作不容易找到,即便有工作,每天上下班路上開車都需要40分鐘到2個小時,很辛苦,有的人去了呆不下去又回來這裡,對比在關島生活,只要你肯出力,糙活有得是,環島開車跑一圈也不過才3個小時,所以暫時還是留在這裡。 關島最多的店是馬殺雞店(按摩院),星羅棋布的分布在島上各地,基本都是華人開的,實質上是賣淫的淫窩,從港台、塞班等地招募妓女,真正純為遊客按摩的不過兩三家。 出國後才知道,世界上出產妓女最多的國家是中國,在眾多國家裡華人妓女總數一直是第一名,這與共黨當年的人口政策和改革開放後形成的社會風氣有關。上世紀50年代鼓勵生育,增加了那麼多人口,直到目前也沒有建立起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並打破了原有的技能教育體制,那麼多的人,你叫她們怎麼糊口?她們也只能靠出賣肉體才能生存。 在關島也有日本、韓國和東南亞一些國家的妓女,但人數少之又少,美國妓女人數也不多,大部分都集中在脫衣舞、酒吧里,價格比華人妓女要貴不少。 美國政府也鼓勵生育,但我覺得前景也是不容樂觀。在美國多養孩子的家庭能夠獲得較多的退稅,貧困家庭還有社會救濟補貼,如此造成了大量墨西哥、密聯邦等受教育水平低的國民進入美國,來美後不去勤奮勞動,在家拚命生孩子吃救濟,每個美國兒童每月都可以從社會福利局領取274美元的食品卷和幾百美元的現金,加起來近千元,而且為孩子提供免費住房,免水電費,增加了公共財政的負擔,長此以往,美國社會的人口結構、教育結構將發生不可挽回的改變,這一點基於美國的選舉制度,又是無法改變的,因為政客們需要選票,就不敢觸動這些選民的利益,由此構成了惡性循環。 對比中國現行的計劃生育政策,極大地壓制了城市受教育水平較高的人群擴大,在偏遠農村地區又根本不起什麼作用,整個社會的平均教育水平只會不斷下降,未來前景可想而知。

我曾設想過一個低成本、高效率的國家公共稅收財政模型,同時也能起到抑制人口增長、提升全民平均教育水平、完善社會保障體制的做法,就是以現行的身份證制度、企業登記制度和銀行賬戶實名制基礎上,在如今銀行數據交換全面計算機網路化的基礎上,將銀行賬戶分為個人賬戶與非個人賬戶兩類,對兩類各銀行賬戶的入賬按不同稅率基點徵稅。建立普及全社會的無現金結算體系,大家都來刷卡支出和收賬。 對個人賬戶而言,將家庭所有成員的所有賬戶予以關聯,家族成員賬戶二次關聯,家庭月入賬少於規定數額予以補貼救助(社會保障),多於規定數額的徵稅,定期入賬越多,徵稅比例也越高,體現出高收入家庭對社會負有更多的責任。 對0至18歲孩童徵收教育稅,此稅款用於免費的公共教育,不管你讓不讓去孩子上學,反正孩子的學費已經交了,不上學只能是自己吃虧,而吃虧的活兒老百姓是不幹的,所以全民教育得以實現。生育多的家庭此項賦稅較重,收入高的家庭可以承擔得起而多生育,抑制低收入人群的生育數量。 對非個人賬戶(企業、單位等),採用較低的稅率以鼓勵投入。依每筆收入數量多少以不同稅率徵稅,此舉培養壯大中小企業,遏制壟斷企業,繁榮國家經濟。 對現金的管理:從銀行提取現金時徵收高額稅款,抑制現金使用,便於監控經濟。 對外匯的管理:匯出境外的資金二次徵稅,稅率可依據國家需要隨時調整。
特殊行業(如煙草等)由行業管理機構徵收上繳,房地產契稅由房地產管理徵收上繳財政,其餘同。

以上這些措施都由計算機程序自動完成,稅務機關轉變成為稅點設定和監督機構監控銀行即可。這些舉措可杜絕偷漏稅,並大量減少稅務人員,大幅降低徵稅成本。

  不久前我去關島希爾頓酒店談項目,空閑時認識了一位在酒店大堂咖啡廳工作的查莫羅少婦Jose,聽聽她的家庭財政狀況吧,這是一個真實的美國低收入家庭的生活。

  Jose未婚,有一個同居7年的男友,生了2個小孩。問她為什麼不結婚?結婚可以獲得比單身多的退稅,她說他倆收入都不高,稅本來就少,退也沒幾個,因此不必結婚。Jose每小時薪水7.5美元,每天工作8小時,美國勞動法規定僱員每周工作超過40小時,超出部分要按1.5倍支付薪水,所以美國的老闆寧可多僱人也不願讓員工加班,此舉保證了更少的失業人數,中國應該實行這項法律。如此以來,Jose每月收入為1350美元,超過聯邦社會福利稅1080的納稅標準,每月她自己需繳納180美元稅款,酒店再為她繳納180,共計360美元進入她的社會福利稅賬戶,將來她退休後可以享受社保養老金。另外她還購買了自己和孩子的醫療保險270美元/月,酒店另為她繳納60美元其他保險(工傷、生育等),這樣算下來她每月到手900美元,醫療不再用花錢。她的先生在一家保安公司做保安,加上夜班每月能拿1450,扣完稅和保險後拿到手1200。她倆的收入在美國屬於標準的低收入人群。她倆有2個小孩,大的7歲,每月可從社會福利局領到274美元食品卷,728美元現金補助,小的3歲,每月可領274食品卷,68奶粉卷,532美元現金。全家可支配收入為:900+1200+274+728+274+68+532=3976美元。她的住房是政府免費提供給兩個孩子的,三室兩廳雙衛,面積2400平尺,大約266平米,單層獨立帶院落,政府還負擔水電費、院里定期修剪草坪(修剪草坪是政府的義工來做,一般都是法院判罰做義工)。這樣的房子花錢租的話每月需要1200美元,水電費200美元。四口人,近四千美元月收入,過的很開心。家裡養了兩台車,分別是豐田花冠,新車一萬八千美元,首付三千,月供200;雙排座福特F150皮卡,V8發動機,新車三萬六千美元,首付六千,月供500。兩份食品卷就夠一家四口的食物了,但購買飲料和零食花費在500每月,汽油800,剩下的購買服裝、交電話網路費,亂七八糟的全花光,一分也不攢。這就是標準的美國低收入家庭。

美國政府不會主動給人救濟,所有的救濟都需要去社會福利局申請,當你的收入變化了,也需要及時去做變更,從新確定救濟標準或取消救濟,否則將面臨嚴重懲罰,並且影響到你的信用。信用在美國很重要,涉及你的保險保費,銀行貸款利率,分期付款購買利率等等。美國人買東西都喜歡分期,有些並不昂貴的比如100來美元的一件小傢具也要分期。美國政府不會長期給健康的成人救濟,最多也就半年,一般情況下3個月而已,所以能見到美國的流浪漢。我認識一個在餐廳做大廚的福建人,月入3200,一半發支票,一半發現金,老婆來美後又生了個兒子,老婆在餐廳做刷碗工,月入1200,也是一半支票一半現金,前段時間他隱瞞了現金收入,為小兒子申請了救濟。若被發現,他們一家會被註銷綠卡遣返,美國出生的小兒子會被轉到福利院或被人收養。在美國,現金收入不存銀行,就可以逃稅,因為無法查證。美國稅務局能監控每個銀行賬戶,逃稅會遭到重罰,得不償失,所以美國人沒有逃稅的習慣,儘管所有人都想。

前面提到我的小島土人朋友ER,由於他來美後只生了一個美國孩子,所以申請免費住房排隊等了好多年,後來他又患病,上個月政府給他提供了住房,兩室一廳一衛,剛翻新的公寓,每月要交50美元房租,我還去幫他搬了家,那套房子市面租價在700每月。 在美國租房子,房東一般在裡面都要提供衣櫥、灶台、爐具、冰箱、熱水鍋爐、抽油煙機,有的還提供洗衣機和烘乾機,其他傢具電器由租客自備,好的公寓里所有傢具電器齊備,租金也高。 我現在和一群做餐廳的單身漢合租在一幢單層帶院落的獨棟房子里,房主在裡面隔出5個小間,每間每月250包水電,我這間面海,算是關島最便宜的海景房了。 美國的醫療,美國施行的是商業醫療,但醫院收治病人時與費用無關,我曾在今年1月中得了一場重感冒,當時頭痛的厲害,我長這麼大也沒頭疼過這樣,那時我還沒車,無奈之下撥打911叫來了救護車送我去了關島醫院急診,進到醫院裡先由助理醫師做了初步檢查,測溫、量血壓,隨後做病人資料登記,然後等了很長時間才見到主治醫師,詢問病情後又做詳細檢查,拍了X光片,驗血驗尿,我當時頭疼的厲害,要求大夫先給我些藥物鎮痛,給了一片不知什麼葯,吃下去過了半小時疼痛緩解,又等了很久告訴我要給我開處方,我自己去藥店買葯吃,我實在沒耐性等了,就自己叫車先回去了,看個急診耗了4個多小時還沒完,但至始至終沒有人要求過我去交費。過了大概一個半月,醫院把賬單寄到我的信箱里,728美元。隨後我去醫院交了60美元,餘款可以逐次交清,愛拖多久拖多久,每月去交點就行。 ER得了肺結核住進關島醫院ICU,半個月治好出院,欠下醫院3萬多美元,每月只需還60,我估計他這輩子是還不上了。 醫院的欠款由政府墊付,但是欠款是需要還的,還不還是態度問題,還多還少是能力問題,只要態度好,你的信用記錄就不會變壞。 在美國,購買醫療保險是避免巨額醫療費支出的好辦法,你可以選擇購買部分付款的,也可以購買全額的。全額的貴,但醫療費自己一個分錢也不用出。還可以購買自己個人附加家人的,種類繁多,費率相差也很大。 累了,說完醫療,介紹介紹購物吧。關島在美國只是個邊遠小鎮,依靠聯邦政府的軍事投入才得以繁榮。幾乎所有商品都靠從美國大陸、日本、韓國、中國大陸和台灣還有菲律賓進口,物價較美國大陸貴不少,兩年里物價還漲了不少。我自己過的很節省,外出買東西較少,對物價不很清楚。只記得10年10月份要去酒店工作前,花了98美元在K—Mart為自己買了4件短袖T-恤和兩條長褲,都是質量很好的中國造,對比在國內,恐怕要花一千多,而工資收入貨幣數字相似,在國內我每月拿4000,這邊2000—4500,都是稅前。 島上到處分布著小商店,大部分都是韓國移民開的,東西比大型超市貴很多。華人超市有3、4家,價格是關島最便宜的,主要是很多中國的食品和調料別處沒有。關島進口商品全部免稅,禁止從中國大陸進口食品,但華人會在集裝箱里夾帶很多,海關檢查又不嚴格,所以基本上在國內能買到的東西這裡都有,只是價格要貴很多,比如八寶粥,這邊賣15——17美元24罐一箱。 島上大型商場只有4處,不同商品的價格互有高低,差別有時還不小,比如修汽車空調用的小瓶氟利昂R-134a,CostUless賣5美元一罐,K—Mart要賣16.5美元,別處有賣8美元的,也有賣20的,差得離譜。 島上酒店區有兩家免稅店,據說奢侈品要比中國大陸便宜很多,什麼LV,谷奇,愛馬仕,應有盡有。 每家商場門前最近的停車位有專設標記,永遠是車輛稀少,都是給殘障人士保留的,儘管整個停車場上停滿了車,這裡也空著。非殘障人士的車輛如果停在這裡,抓到會被罰500美元,沒人會拿一個月的生活費去冒險。 蔬菜以進口為主,本地也有台灣、中國大陸人開設農場種植,市場價格基本都在1.5—4美元一磅(一磅合大陸9兩半),肉類2—5美元一磅,冷凍的便宜,保鮮冷藏的貴,雞肉最便宜時1.35美元,不過是大包裝的冷凍肉。海產品基本都是從帛琉和馬紹爾、菲律賓空運過來,魚類4.5—8美元一磅,都是冷藏保鮮的。這邊有台灣和福建人養殖吳郭魚和蝦,價格我不清楚。 大米16——28美元,50磅一袋,麵粉忘記了,雞蛋2—3美元一打12個,冷藏保鮮的。 在關島自己做飯吃,每月食品費有150美元就夠了,糧食、魚蝦肉蛋蔬菜都隨意,吃的很好了。 綜合國內的收入和物價水平,關島算是便宜的,美國大陸那邊更便宜,很多東西都是幾十美分一磅,香蕉居然35美分一磅,關島這裡已經算很貴的了。美國政府對整個美國裡面第一好的是軍人,第二是兒童和殘障人士,第三是中小學教師,第四才是公務員。 一個美國大兵每月有1900美元津貼,去伊拉克和阿富汗戰場的每月5400,軍官就更高了。我的一個女性朋友嫁了個美軍退役的文職技術軍官,做網路安全技術的,每月退休金2000多,(他服役時間不長)退役後又被軍隊的公司返聘,月薪8000多,加起來一萬多點,扣掉各種稅費保險後,拿到手近7000,一家三口醫療費全免,前段時間她得了甲亢,治療了2個月時間,一分錢也沒花,由於老公在基地里工作,家裡可以在基地的商店裡購買各種生活用品,生活費用又省很多。基地的商場物價比市面便宜很多,汽油市面上3.7元一加侖時,基地里只要2.7。美國軍隊很有意思,居然是合約服役,還有一個第二代移民朋友與陸軍簽約6年,每月只在周末去軍隊加油站做兩天加油工,真不可理解。還認識一個出生於塞班的中國土人,為什麼這樣稱呼他?他父母都是北京人,在塞班生下他,他從小在塞班長大並接受教育,生活方式整個就一土人,嚼檳榔,說查莫羅土語,全身紋身,16歲就把女同學肚子搞大,有2個女兒,18歲參加空軍修飛機,服役兩年就不幹了,跟我們說話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問他幹嘛只服役兩年,告訴說每天早上3點起來跑5公里,不喜歡干。 一般人認為,修飛機是個很高級的技術,其實不然。我是學電子出身的,又修過大量機器設備,比較起來,修飛機是最不需要腦子的工作,是個人都會幹,為什麼?因為基於安全考慮,飛機生產商給出一部嚴格的檢修手冊,你只能按照手冊要求根據故障代碼更換總成部件,不允許你用自己的腦子分析故障原因。 美國軍隊內從列兵到將軍分為很多軍階(具體怎樣劃分我沒注意過),每一級軍階內又分出三級,半年考核一次,但不是必須去應考,每個階級的津貼標準不同,以此來鼓勵大家不斷晉級升階,但到了一定軍階後再想升級需要進入軍校培訓,比如由士兵升為低階軍官時。只要你服過兵役,上大學的費用就全由政府包了,但研究生教育不管,美國大學學費不算少,尤其是名校、好專業的,這也是很多人去服兵役的原因。在美國,持有綠卡就可以參軍,特殊情況下也允許長期白卡(I-94)持有者參軍,例如打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時,軍內懂阿拉伯語的人員短缺,就從社會上招募,好處是可以提前更換為綠卡。綠卡兵也被戲稱為炮灰兵,一般上前線的活都盡量派綠卡兵去。 兒童和殘障人士前面說了一些,主要是經濟上的補助,義務教育完全免費,每年也就幾十美元的書本費而已,殘障人士醫療還有補助,特殊疾病的治療完全免費,比如我國內一鐵哥們得了運動神經傳導疾病,這個病很罕見,在世界上尚不知道病因,關島是這種病的高發區,這種病患者要吃一種法國生產的拮抗藥物來緩解病情發展,這種藥物在關島就由衛生部門免費提供給患者,政府買單。 教師和公職人員待遇差不多,教師能高些。美國政府的公務員薪水普遍不高,立法規定公職人員的薪酬要低於社會上同等工作薪酬,並沒有採取高薪養廉,但福利很好,退休有保障,而且美國政府的很多事務性公務員只要求高中畢業即可,不像中國非要大學畢業,浪費教育資源。 關島政府辦事效率低下,據說美國大陸那邊也一樣。我去年秋季拿到身份後使用中國駕照換考關島駕照,很快理論考試通過,但路考卻排期半年後,害的我等到今年春天才拿駕照,才能買車。美國汽車便宜,對比中國國內,越是高檔昂貴的汽車,差價就越大,低檔的如豐田卡羅拉差別不大,雷克薩斯IS300四萬美元,LS460六萬五千美元,旗艦LS600hL十萬零五千美元,國內要賣近200萬人民幣,寶馬5車五萬多美元,頂級的750十萬美元,賓士旗艦S600十三萬美元,國內要賣300多萬人民幣。 關島沒什麼工業,主要是服務業和商業,汽修廠不少,但技術水平不咋地,而且坑人宰客現象嚴重。 美國的人工貴,建築工人多為華人、菲律賓人和小島土人,華人能吃苦,工資比菲律賓人高不少,大工一般在13—15美元一小時,一天干10個小時,儘管華人較貴,建築商也還是喜歡盡量用華人,因為效率高。菲律賓人每天只工作8小時,上午10點和下午4點還要停半個小時喝咖啡,他們的薪水只有10—12美元一小時。 關島處於太平洋地震帶上,每年要發生幾百次地震,但有震感的也就5、6次而已,有一次我在家坐著,房子突然猛晃一下,就一下,差點把我晃地上。關島房子蓋得都很結實,8級地震牆都不帶裂的,磚是火山岩粉碎後用水泥混合成型的空心磚,大小和國內的加氣混凝土砌塊一樣,每塊重20多磅,砌磚時要舉過鋼筋穿下來,每個眼裡都穿鋼筋,每砌一到三層磚鋪一層橫向雙筋,牆體完成後眼裡全灌進混凝土,然後再支模板澆築圈樑。每個大工一天能砌近200塊,兩噸多的重量,體力消耗極大,看他們傍晚下班回來都癱在床上休息好一陣才起來洗澡做飯吃,很是辛苦,相比來講,做水電和空調活就輕多了。 最能剝削人的老闆是華人,這邊的華人建築商從中國招募勞工,在國內簽合同時每位勞工要繳納6萬元人民幣給建築商,過來以後每小時只給3-5美元,每年還要交給建築商5000美元,儘管包管吃住,可吃住才能花幾個錢?所以很多H2勞工過來後就逃離建築公司申請庇護,然後到別的華人或韓國人的建築公司工作。 台灣老闆以狗B聞名,摳的要死,我能從台灣人的酒店拿到一小時25美元薪水,已經在關島創造奇蹟了。很多中國、菲律賓、墨西哥、俄羅斯等眾多國家的人都想長期過來生活多賺點錢,等到老了再回去養老,但移民政策限制很嚴,難以如願,因此就有儘可能的利用漏洞的辦法,彼互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很多鍋家都對外人給予。由一民居網上關於不糊的章節,結合自身的過程,我體會總結以下要點。

  1、姿格:外人抵達或進入一年內,無論你有無Visa,都可以提出申輕。超過也不是絕對不可以,但要有合理解釋,很麻煩。2、理由:蒸制、總叫、種豬。原因如吉化剩餘、互聯網,抹茶散不,地方拆遷,zongjiao原因如飛輪海,家庭會,種豬如疆、藏毒等。其它原因如家庭飽力,但要證明在家暴過程中,掙腐的默許或不保護行為。3、條件:已經受到迫、傷,可預見的未來將繼續受到這種傷、迫。4、結果:因前述原因,導致不敢返回。

  申請材料:1、填寫I-589申請表。填表時可請律師、移民顧問、懂英文的朋友幫助填寫,注意第一頁首個住址欄里不要填住址,直接填上信箱地址,第二個地址欄是信箱地址,照填。老美郵政不會往住址投信,除非你的住址有信箱,移民局經常弄錯,把回信往住址投寄,導致你收不到信,我就是直到現在也沒收到回執信,差點耽誤大事。2、撰寫受害過程的自白書。書里的內容要合理,合乎邏輯,比如你被套上膠皮的棍子打傷,一兩天、2、3天後出現瘀血、半個月後瘀血漸漸散儘是合理的,其它時間長度就不合理。注重細節,細節決定成敗。3、準備要求格式的照片2張。4、複印護照每一頁裝訂成冊(如有)。5、提供來美未滿一年的證明材料(有護照出入境記錄即可),無護照偷渡者需要另想辦法證明來到不足一年,如境外的機票等。超過一年的要提供合理解釋逾期的文件和證據材料。 證據材料如醫院病歷、驗傷報告等不要郵寄,準備好原件和翻譯件,面談時按需要呈給移民官。郵寄材料:以上材料各三份分別裝訂成冊,照片一共只需要2張,放入一個信件袋裡,按你在米國的居住地點,按照網站上指示的全米八個庇護辦公室所轄的區域,以帶簽收人標記的挂號信通過郵政寄往其中一個,郵寄過程可在米郵政網站跟蹤直到簽收人。 審理分為第一步的行政審理和第二步司法裁決,若在第一步得以通過,就不需要再進入第二。行政程序如下:1、移局收到你的申請後會給你寄來回執信,上面給你分配了你的外國人登記號碼(A-Number),隨後給你寄來打指紋通知信,你要在信上規定的日期前(儘可能收到信立即去),到你所住地區當地的移民局去打指紋並收好打完指紋的回單。移民局收到你的指紋後,再次來信,指定你某月某日某時到某地接受面談。如果你住的不是特別偏遠,你會在遞交申請後的43天內接受面談,關島處於偏遠地區,因此每年集中一次面談,通常在每年的6、7月間,但這兩年提前到了3、4月間。去面談時你要帶齊你的所有文件:面談通知信,打指紋回單,護照(如果有),證據材料及其翻譯件等。面談時你要請個口語翻譯陪同,律師不是必須的。一般口譯翻譯每小時50美元付費。 到了指定地點出示面談通知信,門衛才會讓你進入。面談過程:一上來移民官要收走你的打指紋回單,並首先向你聲明:今天的談話是保密的,你不會因此次談話而遇到危險,隨後移民官要求你宣誓:你對所有問題的回答都是真實的,然後進入面談過程。先把你的申請表與你核對一遍無誤,接著就開始針對你的自白書對你提問,你要如實回答,從容應對。在面談過程中,你在聽移民官提問和回答時,眼睛要看著對方,眼神不能閃爍遊離,聽翻譯講話時可以看著翻譯。移民官必然會問你迫害過程的細節,你要如實描述,並將相應的傷疤(如果有)展示給移民官、驗傷報告等證據材料交出。對於移民官所提的每一個問題你都要聽明白,不要答非所問,回答問題儘可能簡潔到是!或否!不要添油加醋做過多說明。移民官按照面談程序必然會問你:你害怕回去?或你不願回去?回答是! 面談一般2個小時以內,加上翻譯從中來回翻,問題不會很多。面談結束,移民官按程序告訴你:我不能告訴你此次面談的結果,你需要回去等待,大約2周(幾周)後會收到結果。 隨後是感覺漫長的等待過程,很快拿到結果的基本都是被拒的,所以還是希望久等一段時間,遲來的都是好消息,祝每個申請人都能如願。 拒絕信對於處在合法滯留期里的有簽證申請人會比較長,移民官會給你一個為自己辯解、反駁的機會,要充分利用。對於逾期滯留者和非法來美者則沒這些優惠。拒絕信里明確指出最後的裁決要法院來做出,你的案子轉向移民法庭,進入第二步——司法審理。 全美法院有一個800的免費電話,撥打後按錄音提示輸入你的A-Number,就可以查到你的案子是否已經轉到了法庭。 由於我沒有經歷過這一步,因此不是很熟悉,只能把所知道的寫出來。司法審理是個漫長的過程,分為三個階段「訴訟階段、上訴階段和申訴階段。各階段都分為三庭:見庭、審理庭、裁決庭,每庭相隔一年左右時間,因此完整走下來需要9年。在這9年中你可以申請工卡合法工作,甚至攢錢置房買地,投資建廠,但是不可離開美國,因為你在美國有未結案件(想離開要先申請特批文件)。 三個階段不是必須全走完,只要某個階段批准了,就不再需要走以後的階段了。如果運氣就是不好,走完三個階段還沒獲得批准,移民法庭就會對你下達遞解令,限定日期到達前將你遣送回國,這樣你在美國的生意就只好委託給專業的代理公司打理了,他們會收取一定的管理費用。 對於獲得通過的,自通過之日起2年內,你有資格提出家人(夫妻、未滿21周歲的未婚子女)團聚申請,提出申請後10個月,她們將到美國駐中國大使館接受面談,驗明真偽,面談通過後3個月,她們將獲得美國的移民簽證,直接移民美國。 自2004年布希總統在任期間實施了真實身份法案後,通過者自批准之日起滿一年就可以提交綠卡申請,不出意外3個月就可獲得綠卡,不像以前需要等待6、7年。但這種綠卡上有AS標記,說明你是通過壁虎獲得的,原則上不可以返回中國(中國不管這個),若回中國,返回美國時據說加州那邊的海關會沒收你的綠卡,交由法庭裁決註銷還是還給你。說說關島的警察吧。和所有美國警察一樣,關島警察執勤時都是荷槍實彈的,他們的腰帶上一圈總是圍滿了各種袋子,手槍、彈夾、手電筒、辣椒水應有盡有,很多都叫不上名來。他們出勤不是開車就是騎摩托,只見過站在路上的,沒見過遠距離行走的。遇到有事時就拉響警笛,道路上的所有車輛就會讓他們先行。警察發現路上車輛有嫌疑時,會開車靠近尾隨並打開警燈,被尾隨的車輛駕駛員看到後會就近駛離道路停車並降下駕駛窗玻璃,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等待警車停下,警察過來盤問。警車總是設法停在讓你的車開不走的位置,避免嫌疑車輛突然逃竄。警察走過來時,一般右手都處在隨時可以拔槍的方便位置,你這時只能老老實實坐在車裡等候,不可有開車門、下車等舉動,雙手扶著方向盤上部,是方便警察過來時看到你的雙手,確認你沒有危險。 關島的警察除了在執行公務時態度嚴肅外,一般都很友善,不會刁難人。 我曾經歷過一次車禍,是在一個路口的左轉彎等待區等紅燈,我們的車後跟了一輛也在等待的警車,大概是等得久了不太耐煩,警車突然拉響警笛閃亮警燈同時右轉想進入直路,他沒等警笛響一陣就快速轉出,正遇上直行車道高速過來一輛土人的皮卡撞了警車,警車又撞上了我的車。隨後路口被封閉,喊來4輛警車、一輛救護車、兩輛拖車和一輛消防車,來到的警察散布開來在各路口指揮疏導交通,保險公司的車也來了,現場拍照,過來兩個警察詢問得知我不需要去醫院,然後事故調查的警官希望我證明是土人開車超速造成車禍,被我拒絕,我說我從後視鏡里看到警車在拉響警報閃爍警燈同時就沖了出去,我並沒看到土人的車,這樣就證明了不是土人的責任。 有天在路邊跑步,看到路對面警察在測速抓超速,我開玩笑向警察招手要他測量我的速度,他笑著測量後告訴我時速5邁,未超速。 很多年前聽說過一則發生在加州的真實故事:一隻鴨媽媽帶著一隊鴨寶寶過馬路,路邊有個帶眼的排水井蓋,幾隻鴨寶寶掉進去了,附近不遠處正好站了個警察,鴨媽媽就過去用嘴叼著警察的褲腳拖他到排水井蓋處,讓警察幫她把寶寶都救了上來,呵呵,動物也知道警察是幹什麼的。 美國人對動物很好,開車遇到任何動物都會減速停車,待動物過去了再繼續前行。我曾在一個小區里遇到一隻母雞帶領小雞過街,母雞看到我的來車後,依然不緊不慢大搖大擺的走,它知道我會停下來等它們先過去。 關島這裡除了土人和菲律賓人飼養鬥雞外,路上能遇到的雞都是野生的,塞班、羅塔也是,它們喜歡與人為鄰,人們經常把吃剩下的東西給它們,晚上它們就睡在附近的樹上,但不好抓,華人勞工和小島土人會去抓來吃,據說肉太硬,嚼不動,但湯很好喝。 這邊野狗很多,可不許捕殺,從出國就再沒吃過狗肉,真饞啊。 南部山裡面有野豬和鹿,可以狩獵,前不久集市上還遇到一個賣小鹿的,活的,一點沒受傷,要80美元,考慮買回來沒法養又不捨得殺就沒買。住的附近還有很多野鴿子,有機會張網捉幾隻燉燉。說起歧視,來到美國初期的確感覺到了,只有來自華人的,當他們知道你剛來,知道你沒身份時,就會流露,讓你能感覺到。其他的情況,無論你跟任何種族的打交道,都沒感到有絲毫歧視的態度,相反還都很熱心。 儘管實際生活中有歧視存在,比如我就瞧不上部分菲律賓和部分本地土人,但從工作、生活中的各個方面,司法制度嚴禁因種族、性別、殘疾等方面有絲毫的不公正,比如僱員招聘、辭退中若被扣上歧視的帽子,等著接受巨額處罰吧。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我並不是最推崇美國,我心中的樂土是象北歐幾個國家如瑞典、芬蘭、挪威、丹麥和加拿大等,那裡社會福利更好,在國際上與世無爭,政府的精力都放在民生上。 美國則是一個很多事的國家,在世界上到處插手添亂,屬於 狗不咬拿棍捅 ,純屬沒事找抽的國家。本來阿拉伯世界就亂,美國還偏要再插手,原本伊斯蘭世界的極端分子沒想咬,美國偏去捅,結果911被很咬了一口,自作自受。美國國內的問題一大堆,但不花精力去解決處理,國內經濟疲軟,不認真尋求在國內解決的對策,反而在世界上到處尋找替罪羊,想把國內的爛事轉嫁給別的國家承受,這本身就是很無賴的做法。

  說說宗教吧。從到了塞班,就能處處看到大大小小的教堂,關島更是這樣,不過整個太平洋這邊都是天主、基督教徒,還有一點點薩滿教徒,沒見伊斯蘭教。前段時間在一個建築工地,房主是個教會中學的音樂教師,虔誠的信徒,他最大的志向是建一座教堂,因此他一直在為這個目標攢錢,誰說美國人不攢錢? 我自己是個無神論者,不信任何宗教。從小到大,從看的書里得知這些宗教各自的特點,比較來看,覺得還是發源於印度、並在中國得以發揚光大的佛教最好,因為佛教講的是隱忍、包容,不象天主教、基督教、猶太教、伊斯蘭教那麼血腥、霸道、排他,對印度教我不熟悉,無法評價。

  我認為各種宗教的目的都是愚魅信徒,使他們在迷信中愚從,從而達到一小撮宗教統治者肆意的放縱。將上面幾位朋友的回帖一併回復:

  出國主要是討厭體制,在那個體制下,生活看不到希望,我能看到此生直到退休、死去。沒勁的很。人不怕貧困,但要活在希望中,只要有希望,人活得就給勁,出國不僅對我自己,對後代也是,這是我的體會。

  我的綠卡還要等幾個月才能拿到,需要持有綠卡滿4年半後才可以申請入籍,要通過英語考試,不難。庇護通過馬上就可申請家人團聚,不過僅限於夫妻和未滿21周歲的未婚子女。申請辦理周期一年以內。綠卡持有者也可申請,但要排期,辦理時間3年左右,還要提供申請人有足夠經濟能力的證明。入籍成為美國公民後,可申請父母、夫妻、兒女移民來美,兒女不受年齡限制,辦理周期大約半年到一年。

  我不主張以偷渡這種極端方式來美,畢竟太冒險。若能借到10萬元人民幣做保證金,可以跟隨旅行團先去美國旅遊一次,取得美國B1/B2簽證,旅遊費用大概3萬以內,每年春節時的關島包機旅遊,費用不到2萬,游完跟隨旅行團回國,憑護照上的回國入境章取回保證金。美國使館發出的B1/B2簽證一般是有效期一年內可多次往返的。回國後就可另擇時機自由來美,即便是等待時間超過了簽證有效期,再次申請同樣的簽證也不須去大使館面簽了,直接通過中信銀行郵寄簽證申請即可,很容易就獲得。祝你好運,等待與你共同舉杯的那一刻。

http://bbs.tianya.cn/post-338-34744-1.shtml


紐約著名蛇頭萍姐的故事:

福建蛇頭之母離世 百輛林肯擠爆紐約唐人街(轉載)_國際觀察

  5月23日周五,紐約,陰,輕霧。唐人街人頭攢動。寶福殯儀館門前聚集了上千名社區民眾,肥球沒有擠進去,只能站在殯儀館的對面,等待鄭翠萍遺體出殯的那一刻。

  肥球已經10多個小時沒有睡覺了,他昨天夜裡剛剛從洛杉磯趕到紐約。1993年二十齣頭的肥球乘坐金色冒險號來到美國,在那次震驚全美的金色冒險號搶灘事件中,他一上岸就跑了,是少有的沒有被警方抓進監獄的偷渡者。而鄭翠萍是這次偷渡事件的主導者。

  「她是善良的女人,蛇頭皇后、黑社會都是媒體亂報。」肥球是受過鄭翠萍恩惠的福州移民之一,他初至美國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靠在鄭翠萍的店裡打工賺錢。

  在充滿中國色彩的唐人街,65歲的鄭翠萍的出殯傳統而盛大。她的子女租了160輛黑色林肯車送別她的遺體。街道兩旁,統一著裝的福建華僑,每隔一段距離就奏響哀樂。

  照片上,鄭翠萍齊耳短髮,身材矮胖,穿著普通的過膝長裙,和福州普通的家庭婦女沒什麼兩樣。然而正是這個女人建立了世界上最廣泛也最複雜的偷渡網路。根據FBI的公開資料,「鄭翠萍經營了一個龐大和獲利豐厚的偷渡王國:起碼幫助3千多福建偷渡客進入美國,收取偷渡費用4千多萬美元。」

  「她是唐人街的福建社區中一個重要人物,也是一個複雜的人物。很難用一種非此即彼、非黑即白的論調去判斷,她兩者兼有。」《蛇頭》的作者 Patrick Radden Keefe說。

  美國夢

  鄭翠萍生長在福建福州亭江鎮盛美村,這個位於閩江口的村莊多山靠海,人們從小就懂得如何出海捕魚,尋找生存資源。

  鄭翠萍15歲那一年,在香港遠洋貨輪做海員父親鄭濟良籌劃已久的計劃成功了:等船停靠在紐約的港口上時,他從船上跳下來,趁著碼頭工人和搬運工人卸載貨物的雜亂,偷偷滯留在美國。

  此後,鄭濟良每隔幾個月就向家裡寄錢和信,告知家人自己在美國的情況。1977年,美國政府發現了鄭濟良,將他遣返回來。此時,他的女兒鄭翠萍已為人婦,並且有了一個4歲大的女兒。

  1973年,鄭翠萍和家人離開生活了近30年的盛美村,全部搬到了香港居住,並在香港開了一家百貨商店。在生意方面,鄭翠萍有著天生的機警、靈活和對於數字的敏感。不多久,她在深圳開了一家服裝工廠。

  在香港的一帆風順並不能阻擋鄭翠萍去美國的信念,他的丈夫張亦德曾試圖沿著岳父當年的路線坐上一艘香港的商船前往美國,但最終也以失敗告終—兩年以後,美國移民歸化局將其拘捕並遣返回香港。

  1981年6月,一對美國老夫婦到香港旅遊,因在鄭翠萍經營的商店購物而認識了這個懷揣美國夢的福建媽媽。這對夫婦同意以「保姆」身份幫助鄭翠萍去美國。鄭翠萍立刻前往香港的美國領事館申請簽證,雖然這個時候她已經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了。負責簽證的官員問她:「你為什麼願意放棄在香港的一切去美國做一個保姆?」

  「當我還在學校念書的時候,我就知道美國是一個高度文明的國家。在美國,人很容易生存,而且我會是一個優秀的保姆。」鄭翠萍用蹩腳的英文回答,「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把我的孩子接到美國。」

  家庭作坊式的偷渡

  1981年11月17日,在香港初成氣候的鄭翠萍放棄了與家人的安逸生活,途徑阿拉斯加來到紐約。

  和無數懷揣美國夢的福州人一樣,幾乎不懂英文的鄭翠萍前往唐人街。這裡又稱華埠,是曼哈頓華人聚居區,鄭翠萍的父親曾經在這裡呆過。她迅速融入了當地的福建人社區,開始經營自己的生意。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開始,從福州偷渡去美國的人開始增多,一些親戚和朋友要求鄭翠萍幫忙接應他們到美國。那個時候鄭翠萍的偷渡生意還停留在家庭式作坊的模式,每次偷渡人數不超過10個,由鄭翠萍和家人親自接應。

  溫玉輝便是早期通過鄭翠萍來到美國的亭江人之一,他的妹夫經鄭的幫忙進入美國。1984年溫玉輝託人找到鄭翠萍,鄭答應了下來,要求溫玉輝交納1萬8千美元傭金,並找到一個在美國的擔保人確保溫到達美國以後可以及時把傭金支付給鄭翠萍。

  早期鄭翠萍的偷渡線路十分繁瑣,但風險較低。溫玉輝從福州前往香港。鄭翠萍的姐姐接待了他,並帶他購置衣物、基本生活用品,甚至帶他理了個頭髮。

  隨後溫被帶到一個兩室的公寓,溫和其他的偷渡者住在一個房間,鄭翠萍的弟弟鄭美楊也接待了他們,一切妥善以後鄭翠萍才出現。

  鄭翠萍並不與偷渡者們寒暄,然而她的一舉一動都清楚地告訴這個房間裡面的人—她是決策者。隨後鄭翠萍告訴溫玉輝他的妹夫至今拖欠傭金,在溫的妹夫把錢還清之前,她不會送溫去美國。

  溫玉輝因此比同一批偷渡者晚了一個月才到達墨西哥—他的妹夫終於把拖欠鄭的錢還清了。溫在墨西哥見了鄭翠萍一面,鄭鼓勵他和同去的人說:「這是你們旅程的最後一站,要有信心。」當溫玉輝到達洛杉磯的時候,鄭翠萍和丈夫迎接了他們,並發給每人一張前往紐約的機票。鄭翠萍和丈夫坐在離溫玉輝們很遠的位置,防止偷渡者被抓。到達紐約以後,鄭翠萍將其安置在一個公寓裡面,給這些偷渡者的家屬逐個打電話收取傭金,收到錢以後才可以離開。

  溫玉輝為了支付傭金欠了一身債,從早到晚不停做工賺錢。期間鄭翠萍還介紹其去自己叔叔的一家外賣餐廳,溫玉輝閑來無事便去鄭翠萍的店裡聊天。早年的鄭翠萍和她的偷渡者之間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聯絡。溫玉輝後來也成為了一個蛇頭,並因金色冒險號和鄭翠萍產生了一連串的恩怨瓜葛。

  人口走私中心

  1980年代中後期,福建移民開始大批湧入美國,亭江鎮有的村幾乎走光了。那些通過非法途徑來到美國打工的村民在積攢了一定儲蓄以後,常常為寄錢回家的事煩惱。

  已經頗有名氣的鄭翠萍敏銳地捕捉到商機,她在福州、香港、紐約有廣泛的人脈,更重要的一點是她在三地都積累了一定的財富,因此可以在美元和人民幣之間自由兌換。需要寄錢回家的華人只需把美元送到鄭翠萍手中,留下親屬的姓名和聯繫方式,兩三天後中國的家人就能收到鄭派人送去的錢。鄭翠萍每單則收取3%的傭金。

  這給鄭翠萍帶來大筆的收入,每年經其手從美國匯錢回中國的金額高達數百萬美元,隨後的幾年這個數字呈幾何級增長。鄭翠萍幾乎壟斷了福州一帶的匯錢網路。這是個討巧的事—由於給福建華僑減少了很多麻煩,「萍姐」的口碑越來越好。

  另一方面,鄭翠萍開始借錢給那些付不起偷渡費的華人。美國警方查實,鄭翠萍每年收取高達30%的利息,偷渡者們為了還錢不得不長時間在鄭的店裡打工。

  到了1980年代末,唐人街無人不知「大姐萍」,幾乎每一個福建人都向鄭翠萍借過錢。鄭翠萍花了1萬美元買下了一幢房子用來招待福建同鄉們,這裡很快成為了人口走私的中心。

  那個年代紐約唐人街都用現金交易,沒有人清楚鄭翠萍到底積累了多少金錢。

  不能把鄭翠萍的成功完全歸咎於她的精明和勤奮,在她積累財富的高潮期恰逢美國移民政策鬆動和中國改革開放試行。1988年到1993年是中國偷渡美國的黃金時期。對財富的夢想刺激了很多中國人走出國門,而偷渡成了其中一個方式。到20世紀中葉,中美之間的偷渡產業規模高達30多億美元。

  鄭翠萍只是恰好搭上這艘渴望財富的大船,並牢牢扼住了機遇的繩索迎浪而上。儘管這浪潮最終把她帶進了監獄。

  鄭翠萍同其他希望在這場移民狂潮中牟取暴利的投機者不同的地方在於,她開始把賺來的錢迴流到福建,試圖把自己經營成一個慈善家而不僅僅是一位蛇頭的形象。她在家鄉盛美村建造了村裡最大的房屋,一個四層的黃白色建築物,每一層都有陽台,屋頂上還豎著醒目的寶塔。這座華麗的建築更加刺激了同村的人對美國的嚮往,甚至把此作為發家致富的唯一出路。盛美村為此開辦了一個專門教小孩英語的學校。

  亭江華僑聯合會主席鄭廷勇亦是在1990年代經鄭翠萍幫忙出去。他記得那時候鄧小平剛剛提出改革開放,「開發區大有希望」的題詞還醒目地刻在馬尾區政府的大廳牆壁上。鄭廷勇提及鄧小平不無感念,「鄧小平說了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改革開放的信號被沿海的福州人民接收到,這裡的人們從先輩開始便不斷離家遠行擁抱廣闊的世界,「我爺爺那輩就出去了。」鄭廷勇說。

  折戟「金色冒險號」

  鄭翠萍深知這種對改變自己命運的渴望。她野心勃勃地不斷建構自己的偷渡王國,對財富的追求從未因已有的成功而止步。

  現在也無法確定鄭翠萍是被迫還是主動與福清幫老大郭良琪合作偷渡生意的。不可否認的是,與福清幫的合作將鄭翠萍的偷渡生意推到頂點,同時黑社會色彩濃稠的福清幫亦使得鄭翠萍難以脫身。

  從福建偷渡到美國的郭良琪首先開創了用船運偷渡至美國的方式,這種方式的經濟效益十分明顯,一艘貨船每次可以裝載幾百人的偷渡客,每一個偷渡客需要交納兩萬到三萬的傭金。郭良琪運用自己在美國的黑社會網路,用快艇接應偷渡來美的貨船,然後將偷渡者們送上海岸。

  船運模式的暴利顯然對鄭翠萍產生了吸引力。第一次與郭良琪的合作進展得十分順利,福清幫負責用快艇將鄭翠萍的人蛇送到岸上,人蛇上岸後,福清幫再用貨車將他們送往位於布魯克林的倉庫里。

  1993年,鄭翠萍和溫玉輝等其他蛇頭合作的貨船行至肯亞的一個島時發生意外,連同船上的三百多名人蛇被擱淺在島上。溫玉輝和鄭翠萍決定去找郭良琪幫忙重新購買一條新船運送擱淺的人蛇。於是郭良琪找到了另一個台灣蛇頭,由他幫忙從新加坡購買貨船,作為交換,郭良琪包攬了快艇接應的工作且事後可以拿到很高的報酬。

  很快,新的貨船來了。被擱淺的偷渡者們第一眼看到這艘船時有些不敢相信—船身鐵鏽斑斑似乎早就被廢棄。有人擔心這麼小的船根本不能穿越大西洋,更別提還要搭載接近三百名的乘客。

  但偷渡者們沒有其他選擇,要麼繼續滯留在肯亞要麼冒險一博,很快大夥登上了船。蛇頭重新粉刷了船頭,又給船換了一個新的名字—金色冒險號。

  當年乘坐金色冒險號的福州亭江鎮東街村村民陳周釵,如今已經抱孫子了。他依然記得當年被告知到達美國時候的興奮,「早上五點我們到了美國。」陳周釵回憶,「這趟行程總共花了127天,我每天都數。」短暫的喜悅很快被沖淡,冒險號停在公海等待快艇接應的兩個小時以後,蛇頭要求所有的人都跳海游到對岸。因為快艇不來了。

  6月6日晚上,悲劇發生了。幾百人一起跳海的事件驚動了警方和美國社會。美國警方迅速出動,營救跳海的兩百多位華人,最終10人死亡。當時的情形慘不忍睹,「我甚至能夠聽到他們身體蠕動時候軟骨發出的聲音,他們浮出海面,然後癱倒在沙灘上,最後死了。」目睹這一場景的一名美國警察回憶。

  不久,福清幫的郭良琪、蛇頭溫玉輝等與金色冒險號相關的責任人相繼被抓,證據很快指向了鄭翠萍。此時的鄭翠萍已經獲得風聲逃亡福州老家盛美村。

  最後的牢獄

  2006年,乘金色冒險號的偷渡者召開新聞發布會,爭取在美永久居留權。

  金色冒險號並沒有讓鄭翠萍的聲譽受損,當地找她幫忙偷渡赴美的人依舊絡繹不絕。鄭翠萍用船不斷地把村民送往美國,期間也出過意外。1998年,在她操控的一起人口走私行動中,偷渡者乘坐的船隻在瓜地馬拉海岸附近傾覆,14人溺亡。

  美國政府對鄭翠萍進行全球通緝。鄭翠萍通過假護照,頻繁往返於香港、紐約和福州。美國官方資料顯示,即便被通緝的幾年裡,鄭翠萍依然成功地前往美國數次,她的丈夫和女兒還在紐約 。

  2000年初,一位駐香港的美國領事館官員在整理一疊遺失在機場的綠卡時,看到了鄭翠萍兒子的名字。他立刻聯繫了香港警方,警方認為如果鄭的兒子在香港,那麼鄭翠萍可能會與其見面。

  香港警方迅速進行部署,並以機場的名義發一封信函給鄭的兒子,要求他去機場辦理綠卡丟失的手續,但誰也拿不準究竟鄭翠萍此時在不在香港。

  上午11點,一個矮胖的中國女人出現在香港機場,貌似在等人。警方確定這個女人就是鄭翠萍後,將其逮捕,還在她身上搜到一本非她本人的貝里斯護照,一疊屬於偷渡客的護照照片,以及用報紙包好的3.1萬美元。鄭翠萍在香港監禁了兩年以後被引渡回美國。

  2005年,紐約法院開庭審理鄭翠萍,這是鄭翠萍自金色冒險號事件之後第一次公開露面。法院里擠滿了記者和幾十個從唐人街趕來的親屬和同鄉。鄭翠萍明顯衰老了,頭髮由於長期沒有打理已經從耳垂長到肩膀,夾雜了很多白髮。她穿著一身黑色便裝,「看起來太普通了,走在街上你都不會多看她第二眼。」在場的一個警察說。

  美國政府找到了很多出面指正鄭翠萍從事非法活動的污點證人,包括溫玉輝、郭良琪等。一個福建女人說鄭翠萍曾向她索要了高達4.3萬美元作為幫她偷渡去美國的傭金,因為「萍姐」名氣大,她答應了下來。

  這對鄭翠萍很不利,她明顯被大量的指控和法官的態度激怒了。法官宣判的那一天,鄭翠萍不顧和律師商定的上訴計劃,在法庭上發表了超過一個小時的自我陳述。在陳述的末尾她指著一個懷孕的公訴人說:「布朗小姐即將成為一個母親,我祝福你。當你真正成為一個母親之後你就會理解我。」

  面對鄭翠萍的自我陳述,法官對鄭翠萍說:「你並沒有被誣陷,你把中國人對美國的渴望變成了牟利的工具。」隨後他宣布鄭翠萍犯有人口走私、非法洗錢和綁架三項罪名,被判35年監禁。

  當宣判結果傳到了鄭翠萍的老家,許多村民甚至表白,若「萍姐」判刑,他們寧可每人代替她服刑一段時間。

  被判刑後鄭翠萍一直堅持上訴,直到2010年10月,她放棄了上訴的希望。在給美國《僑報》記者李竑的信中,鄭翠萍寫道:「對律師我早已失去信心,我不再繼續上訴,幻想有人會有正義感,有一日站出來講實話。」

  在獄中的鄭翠萍身體一年比一年惡化,她膽固醇和血脂偏高,監獄內醫療條件差,導致鄭翠萍曾兩年內體重連減了17磅。2014年4月24日,鄭翠萍因胰腺癌死在獄中。

P.S.:說起來,上世紀美國的有組織犯罪幾乎都從義大利西西里島的移民開始。查理-盧西安諾在美國統治黑幫幾十年依然保持著義大利公民身份,他還是電影《教父》系列裡邁克-柯里昂的原型。論移民,這應該是最牛逼的了...


謝邀

作為業內人士,各種各樣的移民小故事我見過好多好多。

牛不牛逼不好說,但我只能說,不論哪種途徑移民,在一個全新的語言和社會文化環境下,都必然存在陣痛期。

很早以前,我就在一個講社會陰暗面的問題下講過幾個移民小故事。

接觸人性陰暗面最多的是哪種職業? - 鍾大仙兒的回答

在這裡我再補充一個搬運工的故事吧。

什麼是搬運工呢?就是別人為了綠卡與其移民,綠卡拿到後就離婚。把人從中國搬到了澳洲,是為搬運工。有別於商婚,這種是純粹的情感欺騙。但我要講的這個跟一般搬運工還有點差別。。

主人公是國內的一個大齡富二代,結婚前另一半已知他要辦移民,而且又是富二代,於是結婚生子。但據當事人說,婚後一直感情不好不壞。

在小孩5歲不到的時候,他們辦理了投資移民。在澳生意期間,男方家全款買了一套房以及生意,所有做生意的事情女方一手沒伸,還不斷埋怨被帶到了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法逛街。

移民拿穩後,全家遷往墨爾本。男方家再次全款買了一套房。女方開始籌備離婚。

2012年左右,女方提出跟男方離婚,並訴訟其有家庭暴力。具體是否存在家庭暴力,我這個外人就不知道了。但我認為,純東北夫妻,任意一方想讓對方動手打自己都不算很難的事情。

重點是,他們開始打官司。而這個官司持續了2年多,一直到15年下半年才徹底結束。

女方訴求是男方凈身出戶,兩套房、孩子、家族企業股份全要。

男方訴求為東西可以給,可以賠錢,房子可以過戶到孩子名下,股票免談。

於是開始扯皮,開庭10幾次。

在澳洲,每次開庭的費用大概10000多澳幣,加上兩邊律師費。總計算下來,兩邊總共花銷在50萬澳幣左右,基本是墨爾本一套普通房子。

最後不打了,不是因為達成協議。而是因為女方沒錢繼續了。於是同意了當時最近一個版本的方案。

最終結果是,孩子歸女方,男方過戶一套房到孩子名下且約定10年內不許過戶,另賠80萬澳幣。男方被法院髮禁制令,不許接近女方,看孩子要電話預約。

今年初,我過去他家看,墨爾本房子已被搬空。家中負債纍纍。

男方的朋友普遍認為女方外面有人且給予了指導,否則打官司不會如此專業。

女方朋友則一致認為男方活該,家暴可恥。雖然呈堂證供也僅僅是一份身體淤青的檢驗報告,和一段模糊不清的監控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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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個會講故事的人,但這樣的奇葩事情確實每天都在發生。

投資移民做兩年,家裡老公外面孩子都有的,有之。

自己傻不知道換籤證,陪人白睡兩年,還能找到備胎接盤的,有之。

千辛萬苦送女兒出國留學,然後探親為名旅遊簽落地就申請政治保護的,有之。

還是那句話,祖國好,沒人願意出國當二等公民。

奈何你國移民廣告滿天飛啊。。哎


不是聽說,是我處理的一個客戶啊。

簡短說好了,男,38歲。國內某市的政府秘書長。當過該市警察局長。已婚,有一女兒。Gay。

2013年的時候因為和市長意見不合,因為一塊地皮,市長的侄子想要開發,後來又有別的開發商說請,無果。後來因為性取向問題被舉報。於是準備出國。

因為當過警察局長的便利,手裡有2本不同名字的護照。真實名字的護照上交政府,根本拿不出來。於是用第二本護照找了個蛇頭在香港轉機繞路飛美國。

在美國登陸西雅圖之後,被蛇頭坑,自己開車穿越美加邊境(美國和加拿大中部接壤地區不設防),非法滯留加拿大了。

他後來跟我講開車穿越那幾天,和叢林探險沒兩樣。

入境加拿大以後護照一撕,直接到救濟所報告申請難民。

申請難民需要有合法正當理由,當時律師給他編的故事就是練習大法輪,相信真善忍被迫害了!

問題是,法庭支持了他的請求,15年竟然給他批複身份了!

因為後續我給他遞交CIC材料所以接觸的更多了一些。

此男從英語從0開始學習了2年,以接近四十歲的高齡考取了飛機維修和設計相關學歷。

移民身份拿到第二年就進入龐巴迪搞了飛機設計。一天上班8個小時,4個小時都在睡覺。。。睡覺。。。睡覺。。。。(我說龐巴迪怎麼要黃攤子了。。)

然後前天跟我說年初認識了一位23歲的小鮮肉已經在一起了!去年也買完了房子。

後來他女兒也過來讀書拿到了身份。還和他兩個爸爸生活在一起。主要是他女兒現在跟我還是好朋友,她經常跟我說的一句話是:你看我爸保養的,像不像30歲!

ps. 我給他女兒看你們一個個的留言,她就呵呵呵,嗯我也哈哈哈


我小時候生活的小縣城,經常能看見很多皮膚黝黑,頭髮捲曲的人。甚至在我的小夥伴里,都有一個這樣長相的孩子。那會兒不覺得,成年後才明白,這樣的場面並不是我們這個國家的常態。這些人,雖然從人種上恐怕已經不算是五十六個民族中的人了,但他們的身份卻是華僑。稍微對歷史有一點了解的人應該都知道。我說的這些人,就是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在東南亞包括印尼、馬來、印度、越南……等國家排華運動中逃難,最後被我國政府接收的華僑。(實際上這些人大多數和我們長得差不多,黑膚捲髮雖然也有不少,但是比例上來說還是少數)

整個六七十年代,我們這個國家雖然處在一個特殊時期。但這些人的生活,怎麼說呢,還勉強過得去。因為那個年代的華僑農場是半軍事的部門。部隊的待遇,怎麼說也比地方上好得多。所以這些人也就在當地繁衍生息,過起了日子。我的那個捲髮小夥伴,就是可能前幾代就已經和華人通婚,但基因上保存了更多馬來人種顯性基因的華僑,和我父親單位一位阿姨的孩子。

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國家開始改革開放,也迎來了新中國歷史上的第一次出國潮。無數人想盡辦法尋找那怕八竿子打不著的海外關係想要離開這個國家。這些人自然也蠢蠢欲動,畢竟在中國的日子雖然還算安穩,卻貧窮。這當中極少數極少數的幸運兒,能夠找到一些還算正常的途徑出國。但大多數人,早已經和他們曾經離開的那些國家沒有了任何關係。畢竟他們大多數人都是以難民的身份離開的,那片土地對他們來說,早已經不是家園。

於是,後來我聽到一種說法,其瘋狂程度我至今不敢相信是真的。據說,這些想離開的人(客觀講,肯定不會是最大多數人的選擇,估計只是其中最極端的那些人)變賣了自己在國內所有的家產,想盡辦法到了廣東或者福建沿海地區。然後買一條小船,船上裝上儘可能多的食物和淡水。靠著自己那點三腳貓的航海技術,躲過一切海防駛往公海,然後就在公海上等待被別國的船隻救起。如果糧食和水消耗殆盡之前還沒有獲救,等待他們的就是死路一條。

事情也許只是故事,放在這個問題下面,也略微有些偏題。但我這些年仍不時想起這些人。從不知道多少代之前,這些人的先祖們為了生活離開中國到異鄉生活。卻又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得不回到祖先的國家,成為難民。生活一過就是二十多年,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卻又在國家開始改變的時候,心裡有了再度離開的念頭。於是折騰,努力,千難萬險。有的成功了,有的失敗了。

然後,又是三十多年過去了……

說到底,所有這些故事,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六十多年的時間。假設有一個人從出生就參與了每一次的離亂和遷徙。如今他也不過是一個六十多歲不到七十的人。我不知道這個假設出來的他有什麼故事,這些故事算不算牛逼?但是我總感覺,他和其他的那些移民的故事不一樣。因為他從來沒有家,終其一生,無論在什麼地方,他都是一個移民!


更新一下回復,感覺之前的回答並沒有很好表達我自己的意思

感謝 @Haijing28 在評論中說出了我真實的想法

「再貴的房子也敵不過紐西蘭迷人的風景空氣和免簽國」

人生不僅僅是一棟房子,人生應該是生活。生活有不同的追求,儘管不得不說多數移民並非自願(大部分人應該都不願意背井離鄉吧),但是為了自己生活更舒適的環境,有時候不得不捨棄掉一些東西,故鄉、財富、朋友、母語……等等等等。這不是一些牛逼的故事,更多大概是,一些追求自己想要東西的過程罷了。

以下是原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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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去紐西蘭旅遊。導遊是深圳人。

當年為了移民去紐西蘭,把深圳的房子賣了。

在紐西蘭辛苦打拚了十幾年,發現買不回當年深圳的房子了……


我覺得鳳姐挺牛的……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拿到綠卡沒有

她真的很牛,每一步走得都很牛,從第一步成為電視紅和網紅開始就很牛!

她的人生很像是有高人指點來著,如果沒有,只能說她自己很牛

但是我一點也不佩服她,我認為她並沒有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好的東西


中餐館裡的偷渡客(老劉)

我們店裡只有一個人抽煙,就是老劉。

老劉自己對自己的歲數也稀里糊塗的,一會兒說自己45了,一會兒又說是42,總之老是在40出頭上晃蕩。但我覺得他得有五十了,皺紋有了,頭髮掉了不少,也很有點灰白。

老劉是店裡的炒鍋,說白了就是負責掂大勺的。他技術不錯,雖然看著挺乾瘦的,大勺掂起來還是虎虎生風。但店裡高峰期過了以後就看出來歲數了,總要點根煙喘口氣。美國煙貴,尤其在紐約由於煙草稅高,比其他州一包還額外貴出兩塊錢,老劉總是把每根煙都抽到最短,恨不能到了燒嘴巴的程度才丟下。

有一天周一,老劉沒來上班,偏巧那天生意不錯,中餐館向來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少一個人,大家立刻忙到飛起,連我這個外賣郎也擼起袖子開始炒「Chicken Fried Rice」雞肉炒飯。忙到酣處我忍不住沖老闆大吼一聲:「老劉哪兒去了!?」

「他要見律師。」

「律師?」

「對,他被抓了要遞解。」

我還想說點什麼,但老闆娘衝過來奪過我手裡的炒飯勺,推我轉過去面對剛裝好的一堆飯盒。「走啦走啦,快走啦。」

上車就跑,好歹趕在半小時前把所有單子都送出去了,回來跟大伙兒吃下午飯。又問起老劉的事。

「哎呀他是個傻瓜,來美國這麼多年都沒去移民局自首過。」

「前一段被抓了,這傢伙也是呆,人家問他來了幾年,他說十多年了,這下子難做咯」

「他老婆還是美國國籍呢,但他又沒有登記。」

「難辦咯。」

第二天老劉回來,我給他上了根煙,問他情況。

「律師說八千塊,但不能包辦,要是拿到了綠卡,給八千塊,要是拿到免遞解,要六千塊。」

「這麼貴。」

「是啊,不好辦呢。」

「你來美國好久了?」

「十多年咯。」

「怎麼來的?」

「我來的啰嗦,蛇頭先帶著到緬甸,然後到泰國,後來又到了馬達加斯加,再轉南非,從南非飛了法國,從法國到加拿大,最後從加拿大坐快艇過境來的。」

「那豈不是要好長時間?」

「一年,路上用了整整一年。蛇頭告訴有機會了才能走,走一步算一步。」

「你都到了加拿大了幹嘛不留加拿大,又來美國。」

「美國好賺錢嘛,就來了。」

老闆在邊上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不要小瞧老劉啊,他原來可有錢了,在唐人街有兩個網吧,還有兩個小旅社呢。」

「真的啊!」

「真的。」老劉笑著說,但眼裡沒多少笑意。

「後來生意不順?」

「哪裡不順,就是好賭。」老闆娘坐在前面說。「男人就是不能賭錢,一賭錢就賠光光了,老劉也是,Michael也是。」

怪不得,老劉生性就是愛賭錢,每星期一次大西洋賭城之旅,兩個網吧兩個旅社,都送給百家樂了。

「你沒身份怎麼開的網吧和旅社?」

「我老婆是美國國籍咯,用她的名義。」

原來老劉還有個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女朋友,一起打拚的,但因為一直沒有正式登記結婚,所以這次也沒法用這個理由申請綠卡。

「為啥不結婚?」

「沒身份就沒有去登記,想想一直都在唐人街也不會被抓到。」

老劉賭輸了家產之後,以後就回到餐館打工,卻舊習不改,還是喜歡去大西洋城賭錢,結果有一次在地上看到個丟失的錢包,一時衝動,撿起來就自己留著了,卻被賭場的的攝像頭抓了個正著。由於他來美國已經十年多了,所以也沒法輕易通過政治庇護手續,而是直接進入遞解程序。老劉本來把這事兒想的簡單,覺得大不了就回國去養老,但國內現在房價飛漲,他剩下的積蓄連一套三室一廳也負擔不起,回國,本來是一個落腳點,卻突然變成了一個大台階,遙不可及。

兩個月後老劉還是辭職了,雖然他是我們的中堅力量,但他每周都得跟律師練習說詞,實在是不能繼續做下去,否則店裡其他人就沒法幹了。

老劉臨走那天,我買了根像樣的雪茄給他,當臨別禮物,老劉挺高興的點上抽了一口,咳了一聲,抬起頭看著我說:「太嗆了。」

信公眾號:生活在美國

寫一個原汁原味的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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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餐館裡的偷渡客(小劉)

小劉是我們店裡歲數最小的,90後,國內高中畢業以後沒考上大學,混了兩年就來了。像他這麼年輕的偷渡客已經日漸稀少,因為這些年國內條件水漲船高,美國和中國的普通生活落差已經不足以讓年輕人義無反顧的背井離鄉。

小劉在店裡是打雜,這個活算是最初級的。每天切菜,掃地,刷鍋,打掃衛生,搬東西,各種零活,也負責炒飯。忙得腳不沾地,等高峰時間忙過去了大家休息的時候,打雜還得上灶練習繼續掂鍋。只有到了晚上下班前最清閑的時候小劉才能玩玩手機,由於語言容易設置,所以中餐館裡倒是都清一色的iPhone,而小劉的手機總是最新的。裝了不少遊戲。

有天生意實在是淡,大家都坐在後面聊天。我問小劉:「你是怎麼過來的?」

「哎呀你每個人都要問,」老闆娘在一邊說,「也是偷渡的唄。」

「我是問怎麼過來的,坐船啊?」

「不是坐船,我是從墨西哥過來的。」小劉撂下手裡的手機說。

「墨西哥啊,是走過來的?」

「是啊。」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在國內的時候我經常去戶外背包徒步,動不動也在野外呆上幾天。

「路上辛苦不?」

「當然辛苦,走了四天呢。」

原來小劉是先到了墨西哥,再輾轉到美墨邊境等待時機,呆了一段時間後,墨西哥的蛇頭攢了一隊人馬,徒步穿越國境線到達美國。這一路上基本都是杳無人煙的戈壁荒漠,什麼都缺,唯獨不缺毒蛇和郊狼。

「走了四整天?」

「白天不敢走,白天的時候太熱了,要死人的。我們都是一早一晚走,白天要躲起來。」

「路上有水源嗎?」

「沒有的,蛇頭每個人發兩大桶水背著。省著喝。」

小劉的偷渡團隊大概有不到二十個人,其中有四個中國人,全部由一個墨西哥嚮導帶著,出發前每人領到了兩加侖水和一堆能量棒(類似餅乾的高熱量食品,由巧克力,糖,堅果壓制而成)。用一個小背包背著,還帶了厚衣服來抵擋荒漠夜裡的寒風,當然,專業戶外裝備是沒有的。

「沒有帳篷?」

「沒有,有也不敢用嘛,不讓人給看見了。都躲在溝坎里睡。」

「睡袋也沒有?」

「沒有,有的墨西哥人有,他們有經驗。」

「那還不是冷死了。」

「冷的很,那鬼地方,白天的時候熱要熱死,晚上的時候凍死了,我們都抱著取暖。」

小劉說著,情不自禁的又打了個寒戰。

「後來怎麼過境的?」

「邊境的地方有個鐵柵欄,他們給弄開了一塊,爬過來就好了。」

「然後呢?」

「然後又走了一天,就有車接了。然後就來紐約,這裡人多。」

小劉偷渡入境的地方是在德州西南邊的一個小地方,雖然美國政府一直想在南部邊境上建立一道屏障,但漫長的邊境線處處是盲點,經費有限,鞭長莫及。尤其是在德州,地實在太廣,人實在是太稀。

「那麼危險,有人死在路上嗎?」

「當然有的,我們鄉親里就有,中間走丟了就沒有再回來。」

我也打了個冷戰,想起邊境上那些荒漠地帶,在夏天的時候,太陽毫無遮攔的炙烤著大地,空氣中沒有一絲水分,極目望去,遠處的山景在升騰的熱空氣里抖動扭曲。我不敢想像一個人走在那種地方會是什麼樣子。

「在哪兒走丟的?」

「在墨西哥咯,到了美國就好多了,野地里有鐵塔,上面有藍色的燈,走丟了就去鐵塔下面,有水可以喝,還有個報警按鈕,走不動的話按那個按鈕自首,警察就來抓了。」

「真不怕死啊你們。」

「要過日子嘛,早年來的都寄錢回去,他們老家都富了,我們那裡是山溝溝,還是窮。還是要出來才好活人。」

聊了不一會,又有點餐的電話進來,小劉飛快的站起來抓起鏟子開始炒飯,他一邊熟練的丟下一捏蔥花到鍋里,一邊有點得意的說:「再過幾個月我炒菜就沒問題,然後就去唐人街學做壽司,中日餐都會做了就好了,賺錢就多了。」

「以後就留在美國了唄。」

小劉炒飯的手停了停,轉過頭說:「要是找不到老婆,我還是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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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國內施行計劃生育政策的時候,很多婦女生了二胎,收到政府的罰款單後,可以申請旅遊簽到德國再黑下來,或者乾脆偷渡過來。然後拿著罰款單證明中國政府侵犯了她們的生育權,並以此來申請政治難民庇護。十有八九都能成功。真事。

後來我們開玩笑還說,現在開放二胎斷了多少人的移民夢......


有啊。

我們組有個骨骼驚奇的英國人,因為覺得移民法不公平把日本政府告上了法庭。勝訴,順利移民。

有些人的人生就是這樣強悍.....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我們公司每人座位上都有大大的名字標記。剛進公司以後,座位不遠處有個人,名牌上寫著「伊藤亮」(化名)。但是過了幾個月,也沒看到有哪個日本人坐在那個位置。倒是有個金髮碧眼的英國人總坐那,一般坐一會就走。

有一天我問別人:「那個英國人是誰?」

他們告訴我:「伊藤亮。」

他們還告訴我,金髮碧眼的伊藤亮是個土生土長的英國貴族。

請想像一下,

你在路上走著,遇到一個這樣的人,

(圖片來自網路)

然後他說:「你好,我叫伊藤亮。」

那一刻我的心情:

然而這只是故事的開始。

這位金髮碧眼的伊藤亮剛轉到我們公司的時候,在部門大會上自我介紹。介紹里一般都會寫上「興趣」一欄。

他的興趣是「開直升飛機」。

伊藤先生表示他最近買了一架直升飛機,停在東京調布一帶的私人停機場,沒事就開著去靜岡玩玩。

最後他還補充道:

「對了,建議你們也買一個玩玩,真的挺不錯的。」

買一個玩玩......

我們的心情是這樣的:

好了言歸正傳。

因為現在和伊藤亮是一個組的,所以經常會和組裡的人一起去吃飯。

伊藤亮先生總是吸著他的電子煙吞雲吐霧的和我們聊天。說實在的那些段子太過驚奇以至於我總覺得他是不是在吹nb。然而我上司證實了其中很多點。

伊藤亮在日本住了一段時間之後,覺得自己可以移民日本了。所以向移民局提出了申請。

當然,日本移民是有規定的年數和條件的,於是他的申請立刻被駁回了。

普通人一般就放棄了。當然,普通人也不會沒滿足條件就提出移民的。於是伊藤同學開始自學法律,向移民局提起了訴訟....

有沒有想到 legalhigh裡面那個天才?

和電視劇里不同的是,他居然勝訴了。。拿到了日本國籍。因為入日本籍需要改名,這也就是他日本名字的由來了。

(驚異的發現這位同學的照片名字都能在網上搜索到,而且當年他還po出了新拿到的日本護照)

此外,這位同學的還有很多很多很多段子,比如隨手在東京神田買了一個3000萬的房子自己住了不到一年以後隨手4000萬賣出去了(日本房價和國內完全不同基本趨於穩定的),為了逃債在香港開了一個公司然後拍下自己躺在都是鈔票的浴缸里的照片給討債的人.....如果大家有興趣以後再慢慢更新。

了解伊藤亮之後,我有一個深刻的感悟。

規則,法律這些東西都是用來約束我等庸人的,真正的天才都是可以把這些規則研究透,凌駕於規則之上,又不觸犯法律的。開眼界啊。。。。。


謝邀。

我不打算講故事。

只想告訴某些讀者,一些所謂牛逼移民故事的背後,可能是

某些不良中介有目的的吹噓;

某些微商或網紅博眼球吸粉;

某些老移民為了騙新移民的套路;

某些網友為了找存在感或寫手為了練筆杜撰的小說;

........

哪怕是真有所謂傳奇故事,展示給大眾的永遠是光鮮亮麗的表面,而暗處那些不可告人的東西往往才是這個故事真正的重點。

他不會告訴你他是怎麼偷渡的,

他不會告訴你他是怎麼偷稅漏稅的,

他不會告訴你他是怎麼坑同胞的,

他不會告訴你他是怎麼行賄政府官員的,

他不會告訴你他是怎麼走私賭博販毒賣淫,

他更不會告訴你他是踩著別人的屍體才得到今天的榮耀。

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怎麼能說呢?一個字也不能說。

他只會告訴你他是如何努力,如何堅持,如何運氣好,如何得貴人相助.......

然後就有了所謂的牛逼故事。


最近打德州撲克,了解到一個傳奇人物:大衛邱。

老邱1960年生於廣西南寧,本名邱芳全,移民後改名為大衛邱(David Chiu)。

1978年,18歲的邱芳全在親戚的幫助下,帶著幾十塊錢從廣西南寧的鄉下,來到美國俄勒岡州的薩勒姆市,從ABC開始學起,先是在寄宿家庭為養老院打工,後來開辦自己的中餐館。因為一次偶然的送餐經歷他接觸到了德州撲克,一步步成為德州撲克世界冠軍。

1996年至今,取得各類世界級比賽冠軍十餘次,其中包括牌手們夢寐以求的WSOP金手鏈五條,1999年TOC冠軍賽冠軍,2008年WPT總決賽冠軍。2012年獲得世界撲克名人堂提名。2013年6月24日,老邱獲得第五條金手鏈。

很有意思的一個細節是,因為邱芳全小時候得病導致一邊耳朵失聰,誰知這個毛病反而讓他打牌時比別人更容易集中注意力,並且讓他養成了非凡的觀察力,這一點對他能夠在牌桌上所向披靡至關重要。

感興趣的可以去讀一下他的自傳《德撲之王:大衛·邱的人生傳奇》。


在關島知道有個老羅,開餐館的,移民經歷十分有趣。

他兒子在密克羅尼西亞使勁巴結美國簽證官,終於賄賂來一張美國過境簽,然後到關島就黑下來不走了。

然後當爹的也如法炮製,結果到關島有過境簽CBP也不讓入關。於是返回去再來第二次,還是不讓入關,老羅急了,在海關一頭撞到柱子上撞個頭破血流,美國人傻眼了,沒見過這種要進關不要命的,趕緊把他送到醫院搶救,然後老羅兒子到醫院把老爹偷了出去。

後來老羅申請政治庇護成功,拿到了綠卡,開了個叫fast wok的小餐館,兒子卻沒成功,回到中國慢慢等老爹申請自己過來。

原來在塞班有大批的制衣廠,從中國招工招了幾萬人,中國入世之後沒了價格優勢迅速衰敗,於是塞班島上的華人紛紛集資買船偷渡關島,由於導航能力堪憂,於是一段時間在關島的軍事基地,高爾夫球場不時出現一群中國人鬼鬼祟祟的身影。原來我跟著幹活的周仔就是這麼到的關島的,他們一群人一進美軍基地就被抓了,只有一個人沒被抓,那人給基地里的一個土人掏了20塊錢,藏到汽車後備箱里讓土人把他從基地拉了出來。


我一個同學,大學的時候,有個特殊愛好,就是在各種聊天軟體上找各種國外的妹子聊天,還偶爾開個語音啥的,什麼俄羅斯的,烏克蘭的等等。注意喲,這哥們大學、研究生都是在國內讀的,並未出國。

突然有一天,發現他Facebook上秀了一張恩愛照,是和一個美國白妞,甚是恩愛~~兩人就是這麼聊來的~~兩人已經談婚論嫁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輕輕鬆鬆拿綠卡~~

所以,當你打遊戲的時候,人家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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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評論區的一些爭論,答疑一下:

1、該同學有學習各種語言的愛好,比如自學韓語、日語。當然,和各國妹子聊天開始的時候也是藉助翻譯軟體,目的是為了練習語言,不是為了撩妹。當然,學語言聊天,還是找個妹子聊比較好吧,O(∩_∩)O~

2、我的最後一句話「當你打遊戲的時候,人家在幹嘛。」後面是句號喲,不是感嘆號等其他符號,所以不要誤解喲,沒說撩妹比打遊戲高級……


我昨天第一次知道了知乎的評論字數限制,1千字。

辛苦釋疑到半夜,不斷修改字數以符合知乎評論字數限制。累得今天起不了床,送孩子去學校都遲到了。

然後系統通知我,評論中有政治敏感內容所以被刪了部分。

我自認為自己很懂得明哲保身之道,很少妄議國家大事,然而今天一連兩條私信,兩條因政治敏感被刪的通知。

很抱歉我無法繼續未竟的討論,我實在不知道安全的邊界在哪裡,有什麼允許討論,什麼不許。

以上。

=====以下是原答案的分割線=====

我要講一個正能量爆表的故事,一個英雄爸爸的故事。

很多年前我一個同事生了頭胎,我去她家串門看新生兒,看見她家窗上貼個條寫著window,門上有個條寫著door,我驚嘆這早教也抓得太早了,同事說不是貼給baby看,是她丈夫在學英文。她的丈夫,一個普通技術員,因為憂慮國內日益惡化的生活環境,以及擔憂新出生的孩子的成長及教育問題,毅然決心要移民。儘管他沒有錢,英文程度僅止於認識26個字母,這些現實困難都不能撼動他的決心。英文不好怎麼辦?學!沒有錢怎麼辦?那就不走投資移民的路,想辦法技術移民。

這段艱難的歷程他走了8年半,先是工作之餘刻苦練英文,然後拋妻別子一個人遠赴澳洲工作,14年年初我同事辭職,帶娃去澳洲,家人團圓,倆人一起努力參加雅思考試,這期間又生了個娃,兒女雙全成就達成。然後,15年7月,他們一家四口的永居身份批下來了。

原來在上海,外環都3萬一平,他倆扛房貸扛得很辛苦,勉強給自己買個屋,就不夠能力安置父母了。空氣臟、水臟、食物各種不安全,工作環境呵呵,那時我和同事的聊天內容都是負能量爆表的,作為一所評級在中上的公立學校的老師,我們倆的共識是絕對不能把自己的孩子送進這種學校去。

這一家現在依然清貧,但是過得很開心,丈夫的朋友圈三天兩頭曬美景曬鄰居,因為他們住在推窗見海又乾淨的地方,隨手拍全是明信片。交際方面,鄰里和睦、社會健康,沒有酒桌飯局KTV,都是家庭聚會天天串門串來串去,一起做飯一起BBQ一起釣魚一起遠足。

這是故事的男主角。

這是故事的女主角。

以下是他們家現在的日常:

限於隱私保護的考慮,我不方便給大家看太太的朋友圈,她天天曬孩子笑臉曬鄰居。相比正在戰作業山、和異性同學畫38線、老師說不能早戀的中國同齡人,他們家大寶貝正在健康成長、和異性同學展開正常社交、廣泛閱讀。

這些年我向許多特長符合移民政策優待的緊缺工種的朋友安利過這一家的事例,大家都知道好處,也都清楚困難,於是再沒有第二個爸爸有足夠勇氣站出來為了妻兒奮鬥一把。

有目標的人類是很恐怖的,再次,向英雄爸爸致敬。這些文字我懷著激動的心情寫於他們一家拿到綠卡的當日,如果你曾經看過,可能是因為有一位叫毛線南瓜的網友請求轉載,我在取得事主同意之後,授權同意她轉載到自己的朋友圈。


uber司機,535,偷渡。

後來這人居然混上大型醫療集團安保顧問負責廠區安防設施和人員管理。。。


當年印第安人接受了英國難民,然後,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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