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政治学家亨廷顿的著作 《我们是谁》(另译《 谁是美国人》)有什么看法?

本人十分同意这本书的基本论点,但貌似在国内甚少人讨论这本书,大家又怎样看这本书呢?


亨廷顿的书一向都很能切中要害:

《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一语道破了转型社会的命门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精准预测了冷战落幕后不同文明矛盾激化和文化保守主义的兴起

写于9.11之后的《我们是谁:美国国家特性面临的挑战》则是对美国主流文化和主体民族日渐衰弱的忧思。

这是亨廷顿生前最后一部重要作品,就像一曲唱给自己也是唱给WASP的挽歌,幽怨哀伤。

亨廷顿在书中探讨了在WASP的优势地位不断走衰的大背景下美国未来的特性问题。他认为,未来美国界定自我特性有世界主义、帝国主义和民族主义三种方案。世界主义方案要求美国人更多地遵从于国际规则,拥抱多元化;帝国主义的方案是维持现状;而民族主义的方案则是美国人要重新发扬盎格鲁--新教的文化、传统和价值观。

按照亨廷顿的定义,目前美国两党的主流属于帝国主义方案。虽然在程度上可能有所不同,但驴象建制派都认为美国的力量仍然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在必要时美国应当发动海外军事干预,推广美国的价值观,坚持自由贸易原则。

但实行帝国主义必然会导致国内族裔的多元化

英国既然占领过南亚次大陆和东部非洲就不得不接受一个巴基斯坦裔穆斯林成为伦敦市长

既然法国时至今日依然在北非和象牙海岸保持高度的政治军事存在和紧密的利益联系,就无法避免巴黎挤满了穆斯林,国家队充斥着黑人球员。

美国既然占领了墨西哥人世代居住的土地,就不得不接受一个完整的墨西哥裔族群成为一种跨国界的存在。

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

当然,多元化导致的族裔矛盾和政治极化问题并非完全无解

方法主要有两种:

川普给出的药方是其中一种,也是亨廷顿笔下的民族主义方案:重拾盎格鲁--新教的文化、传统和价值观。

目前世界吃这种药方的国家并不是没有,印度就是典型代表。美国和印度在种族多样性和宗教多样性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印度主体民族印度斯坦占总人口的46.3%,比美国白人占比更低,但由于印度教的跨族裔发展,让印度各种族之间有一条坚韧的纽带相互连接。

国民志愿服务团和它的白手套印人党以印度教为工具推动印度深度整合,将印度统一在同一种宗教文化的统治之下,这与亨廷顿的民族主义方案异曲同工。

但印度这么做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放弃了国大党所一直坚持的世俗主义和自由主义,放弃了对少数族裔宗教和习俗的宽容与包容。印人党的这种激进政策如果成功,将在印度实现民族大融合,如果失败,就会导致种族和宗教矛盾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出现种族屠杀和国家分裂。

但印度的这套方案很难在美国复制,川普手下没有像RSS这样立场坚定勇于牺牲的强力组织为抓手,美国各界不可能允许美国变成一个抛弃自由主义和世俗主义的国家,川普本人也并不是莫迪那样具有坚强意志、铁的手腕和强大群众号召力的领袖型政治家。

另一种方法是桑德斯给出的药方:彻底拥抱多元化,这也是亨廷顿的世界主义方案。

如今美国的族裔矛盾之所以严重,并不能只怪罪于右派对多元化的阻挠和抵触,同时也是白左多元化政策的虚伪所导致的,白左尤其是白左的精英阶层,只想要多元化的好处:通过引进少数族裔与国内底层白人竞争以降低劳动力成本,提高自身的生活质量;通过资本的全球布局实现利润的最大化。

因此白左想要的多元化是一种有条件的多元化,是一种对自己有利的多元化,一旦有新族群优秀到有能力分到白左精英的蛋糕,威胁到白人精英的主导地位,白左会撕下脸皮进行打压,AA和华裔细分法案就是这种打压政策下的产物。白人不接受亚裔不仅仅是因为看脸的问题。

如果美国白人能够带头放下种族偏见,与其他族群实现彻底的通婚和融合,美国的族裔矛盾才能得到根本解决,当然由此可能带来的其他后果则另当别论。

因此,右派不够右,白左并不左,才是美国族裔政策首鼠两端,表里不一,两头皆失的病症所在。

刚刚去职的班农在2010年出品了一部纪录片《零世代》,片中给出了另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方案

详细请见回答:元好问:美国是不是不可能再次伟大了?

在这部纪录片中,他认为美国目前再次处于“危机时代”,此前的每一个”危机时代“美国都会面对民族生死存亡的威胁,如果历史没有自发地形成这样的迫切威胁,美国领导人会自行寻找,甚至虚构出一个威胁、塑造出一个外部敌人来唤醒集体行动和民族活力、凝聚和重构主流意识、缓解国内的民族矛盾。

危机过后,美国会重新进入繁荣,危机时代的共同体意识会固化族裔之间的情感纽带,加深对国家的认同,族裔矛盾也会在繁荣中得到消解。

虽然班农是亨廷顿的精神传人,但显然学很不到位,班农的那一套野路子在《我们是谁》就有过分析,结果得出并不是所有的对外战争都能够起到凝聚国内的作用。

摘自《我们是谁:美国国家特性面临的挑战》


看见这个问题,缘分啊。

本科的时候选修课正好做过此书的读书报告,因此结合目前实际做点修改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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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学政治学教授塞缪尔?亨廷顿在911事件后写书《我们是谁?》,这本书延续了《文明的冲突》中的基本论调,但是视线焦点由世界转向美国。

(同时也如《文明的冲突》,十几年后再回头看看啊呢,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亨廷顿的预言很多都实现了。那么如果不加干涉,是否会真的如预言所说呢?)

一、《我们是谁?》写了什么?

该书有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提出了美国国家/国民的问题,并从一般意义上分析了特性/身份的界定及其来源。

第二部分,分析了美国特性的主要内容。
亨廷顿认为,美国特性主要有两种来源:

1、美国信念(我个人认为,“美国梦”即是美国信念的一种表达),即个人权利、政府统治要需被统治者的同意等基本原则

2、文化认同,主要是指语言文化的认同(是对英语的认同,保持美国社会主流语言是英语)、宗教以及自由的观念等

亨廷顿同时认为,就美国特性的形成而言,文化认同的重要性远超美国信念。

第三部分,讨论了美国特性面临的挑战:

1、对于来自拉丁美洲和亚洲的移民新浪潮,美国信念是否还有效?对于大规模的移民潮,英语是否还是必要的?母语文化是否对新移民对美国的文化认同产生负面影响?(PS.特朗普总统的移民改革提案中特意提到英语水平是打分考核的重要部分,应该是受这个观点的影响)

2、学术界和政界流行的多元文化主义和多样性理念,这个无需多言,看看现在泛化的“多样性”问题就好。

3、美国社会中出现的拉美裔化、双语化、双文化的倾向。大量新移民在接受了“美国人”的身份同时并未放弃对自己原生文化的认同,双语、双文化。

4、一些群体强调立足于人种和民族属性及性别的身份/特性,愈演愈烈的族裔政治。(PS.说实话,换做6年前我第一次看的时候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当时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后来BLM等愈演愈烈地时候我幡然醒悟,原来这事早有人提醒过了。

5、移民社群及其原籍国政府对美国社会施加影响,不可说。

6、精英人士日益强调其世界主义的和跨国的身份/特征等,经济全球化后,跨国集团为了更加轻易地攫取资源,而故意淡化自己“美国公民”的身份,而且对“造福美国社会”等过去天经地义的事并不放在心上,而且危险的是美国对这些人的控制力正在不断减弱,大有跨国集团成为“国上之国”的危险趋势。

第四部分,这些挑战正在影响着美国特性的未来实质及其重要性。随着种族属性不再重要,盎格鲁-新教文化又受到冲击,“美国信念”的重要性增强了,但仅靠信念或意识形态立国,将是脆弱的 。因此,美国应该重申其历史性的盎格鲁-新教文化、宗教信仰和价值观,重振美国特性。

二、决定美国特性的因素:是信念?还是文化?

处于美国特性核心地位是“文化”还是“信念”?

一部分美国学者认为:民族文化就是由一个种族集团或者种族决定的生活方式,它要求所有其他人都顺应它;但国家信念只是一套关于美国应该是什么的观念――它是向所有人开放的:无论其信仰、民族或者种族如何。在盎格鲁-新教文化的精英变得缺乏进取精神时,它可以通过吸收新的移民团体,而增加其活力

这一派坚信,移民和多样性是积极的因素。开放且富有活力的美国能够吸收和同化任何一个种族团体。同时认为,美国是一个立足于自由和公正的“美国信念”的意识形态国家,而非种族国家;美国在文化上越是变得富有多样性,那么在确立美国人的共性时,“美国信念”的政治价值就越重要,而多样性的重要性也可以体现出来。

另一部分认为:盎格鲁-新教文化对于界定美国特性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所谓“美国信念”只不过是这一文化的产物。

这一方也是亨廷顿所支持的。

亨廷顿认为:随着20世纪70年代以来世界范围民主化浪潮的推进,特别是在冷战结束和苏联解体之后,美国已经失去了意识形态上的敌人,它所倡导的自由、民主、平等、个人主义等信念似乎已为普世价值观,不再为美国人所独享,因此,美国信念已不能作为界定美国特性的决定性因素了。

其次,亨廷顿是一个盎格鲁-新教文化至上者,以保护白人本土文化为己任。其在前言中表示:“我强调的是盎格鲁-新教的文化重要,而不是说盎格鲁-新教的人重要,只要美国人能够致力于发扬盎格鲁-新教文化以及我们前辈所树立的美国信念,即便是创建美国的那些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的后裔在美国人口中只占很少的、无足轻重的少数,美国仍会长久地保持其为美国。” 亨廷顿在文化方面是一个保守主义者,他要保守乃至发扬光大的就是盎格鲁-新教文化。

三、美国的核心文化是什么?

亨廷顿认为,美国的核心文化至今依然主要是17-18世纪创建美国社会的那些“定居者文化 ”,即盎格鲁-新教文化。

在论证盎格鲁-新教文化在美国文化中的核心地位时,亨廷顿把北美大陆早期的殖民开拓者定义为“定居者”,而非“移民”。其区别:“定居者是离开一个现有的社会,通常是成群出走,以便建立一个新的群体,其位置是在一个新的、通常遥远的疆域。他们充满了一种集体目的感。他们或明或暗地恪守一个协约或章程,它构建他们所建立的群体的基础界定他们与自己祖国的关系移民并不是建立一个新社会,而是从一个社会转移到一个不同的社会,这种人口流动通常是个人采取的行动,涉及的是个人及其家属,以个人的方式界定他们与原居国和新居国的关系。”

以亨廷顿的观点看:美国的核心文化就是这些早期的定居者创造的,后来的移民只是顺应和接受了这种文化。

四、拉美裔移民:是对美国的威胁吗?

亨廷顿认为,当前“对美国传统的国家特性的唯一最直接、最严重的威胁来自拉丁美洲,特别是来自墨西哥的大量持续不断的移民,以及他们远比黑人和白人高得多的出生率。墨西哥移民的持续不断地涌入美国会降低文化同化的动力。墨西哥裔美国人不再视自己为必须适应处于支配性地位的群体并接受其文化的一个小团体的成员。随着数量的增加,他们变得更加坚持他们自己的种族认同和文化。长此以往,美国将会被分裂成为一个两种语言、两种文化的国家。美国转变成这样的一个国家虽然不一定是世界末日的到来,但这将是我们所熟悉的已存在了三个世纪的美国的终结。美国人不应该让这种改变发生,除非他们能确信新出现的国家会更好。”

书中提到,在工业化时代的移民过程中,欧洲移民成为信奉盎格鲁-新教的美国人,“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来自进步政治家、知识分子以及像亨利?福特这样的工业界领袖等组成的庞杂联盟的压力。这个联盟努力对移民在语言、道德观念以及市民观念等方面进行教育。移民还面临来自移民社会内部的压力,他们的种族和宗教领袖――主教和犹太传教士,政治人物和老板――经常带头鼓励同化,顺应美国的文化,颂扬美国的民族主义。”即,伴随着移民的流入,整个美国从上到下地推动“美国化”进程

但最近数十年,美国社会出现了一些阻碍同化的因素:

1、多样性和多元文化主义在知识界和舆论界的盛行,使次国家特性/认同得以强化。至于多样性和多元文化主义思潮,看第二段。

2、拉美裔移民的大量涌入并集中聚居,使得他们的同化更加困难。移民速度超过美国社会同化的速度,大批新移民来到美国,却扎根于其本土文化中,造成“美国认同”的缺失,给美国分裂埋下隐患。

3、在政党政治激烈竞争的环境中,有的政客和政党出于胜选之需求,也迎合这些移民,鼓励他们保留母国文化和语言。(现如今的民主党的政策)

但移民同化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有批评者认为:

1、同化是双向的:移民团体一方面顺应美国的主流文化;另一方面他们通过贡献他们自己的文化,重新解释和丰富了美国的主流文化”

2、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移民的认同不是一成不变的,肯定是会发生变化的。

3、移民能够同时接受不止一种文化 ,拉美裔移民也是非常渴望同化的。

4、针对拉美裔移民,特别是墨西哥裔移民的涌入可能导致美国南部和西南部部分地区“分裂”的担忧,美国是要为追求个人自由和机会的人,无论其祖先、种族或者宗教派别,建立一个共同的家园。“没有证据可以让人相信墨西哥和中美洲移民及其后代将会继续保持他们的对其祖先国家的政治忠诚。大多数墨西哥裔美国人是非常愿意按照诸如正当的法律程序、言论和集会自由、宗教自由、政教分离以及通过监督、制衡和分权的限权政府体制等生活。很多人愿意为这一制度斗争甚至献出生命。”

五、美国国家特性/认同与美国的国际地位

亨廷顿从《文明的冲突》开始就体现了他一直重视美国国家特性/认同、国家利益与外交政策之间关系等重要问题。

亨廷顿认为,“国家利益来自国家特性。要知道我们的利益是什么,就得首先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

美国一般公众和很多精英对国家特性/国家认同的看法差异很大。公众关心比较多的是确保居住环境安全、社会保障、国内经济发展与维护国家主权等而“精英”关注更多的是参与并主导全球经济、支持国际贸易和移民、强化国际制度、推动国际安全与和平、向外扩展美国式民主以及在国内鼓励少数族群的认同和文化等

显然,在美国的精英阶层和公众之间存在巨大的裂痕。

亨廷顿在书中提出了美国与世界交往的三种模式 :

第一种,全球主义的方案

持全球主义的态度,向其他人民和文化敞开大门,多样性成为其最重要的价值,像种族的、人种的、文化的等次国家层次认同应受到鼓励;美国的“内务”将愈来愈多地受到国际机制和国际规则的影响,而不再完全取决于联邦和州政府。

第二种,霸权主义的方案

就是用美国价值观来改造世界。

但是,在亨廷顿看来,前两种都将会降低甚至消除美国与其他国家的社会、政治和文化差异,使美国丧失其特性。

因此,他提出了第三种方案:

民族主义模式,保持和促进美国的宗教和文化特征。在亨廷顿看来,美国精英阶层的全球主义倾向可能会侵蚀美国的特性;一个开放的、多样性的美国,配合着听命和受制于国际规则的精英阶层,将会破坏美国作为一个国家的团结的特性。

六、总结

《文明的冲突》一书中,亨廷顿在论及西方文化受到的来自西方社会内部集团的挑战时说,“如果同化移民的努力归于失败,美国便会成为一个分裂的国家,并存在内部冲突和由此造成分裂的潜在可能。”同时还特别强调,多元文化主义是“对美国更为直接和危险的挑战”。《文明的冲突》关注的是国际事务,而《我们是谁?》一书就近似是《文明的冲突》国内版。

《文明的冲突》中,亨廷顿忧虑的是:由于其他文明的复兴而导致的西方文明的相对衰落。他认为,为挽救日益相对衰落的西方文明,应对来自非西方文明的挑战,应该加强对西方文化的认同。并且认为“由于美国是最强大的西方国家,这个责任就不可能推卸地落在了美利坚合众国的肩上。如果美国放弃了美国信条和西方文明,就意味着我们所认识的美利坚合众国的终结。实际上也就意味着西方文明的终结。”

《我们是谁?》中,亨廷顿担心的是:由于未同化的移民的涌入、次国家认同的强化以及多元文化主义的盛行而导致盎格鲁-新教文化在美国文化中核心地位的动摇。那么为应对来自其他文化的挑战,他积极倡导强化对盎格鲁-新教文化的认同。在他看来,美国能否重振国家特性、捍卫和保护盎格鲁-新教文化的核心地位,攸关它的国际地位能否得以延续和维持的问题。


这本书写的很好,但是对于“怎样以主体民族的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同化移民分子”这一关键问题干脆没说清楚。

那有蛋用啊。无非是一篇历史哲学(不对,在2011年叙利亚危机准时爆发前,亨廷顿的所有结论都可以被反对者归成神学和跳大神,毕竟反对者看不懂数理统计逻辑,也不去研究人口增长曲线。)框架下的,充满感情的药丸而已。

美国的活力究竟来自于清教徒资本主义还是多元文化,这在亨廷顿来看是无需讨论的,但在美国的主流话语体系内,是值得讨论,并且倾向于后者的,毕竟美国历史上的多次逆转,都是欧洲爆发大新闻后的高素质欧洲移民带来的财富和知识促成的。继续细分的话,我不认为盎格鲁清教徒文化和美国的意大利移民文化,爱尔兰移民文化是一个东西。

所以我一直有个错觉,亨廷顿是一个精神中国人,他的理论基本上都是在重构中国这个文明共同体是怎么形成的,而不是美国。

第一本书讨论了军队与民主的关系,军队是保卫民主的工具,这翻译过来叫霸王道杂用之。人民民主专政的逻辑辩证关系。反观西方世界,军方和警方在穆斯林、机右和自由主义者横行街头的时候是不负责任的,他们拒绝保卫西方的民主。这次弗吉尼亚惨案就是警方站桩看戏的结果。

那么按照亨廷顿的逻辑,当暴力机关认为自己和民主无关的时候,秩序就瓦解了。

后来的几本书探讨民主化和转型社会的政治秩序,里面除了中国和列宁时期的苏联之外,都是失败国家。亨廷顿反复在书中强调,关键是在社会转型的时候,建立起有效的秩序,而不是让手段去替代目的,比如南美国家和正在瓦解军队这一国家监护角色的土耳其。

文明的冲突准确到年地预言了叙利亚危机,目前叙利亚的局面已经看到了,阿萨德政府在中国,俄罗斯和伊朗,现在可能还要加上土耳其的鼎力支持之下,雄辩地证明了苏联解体后西方干涉主义的失败。在文明的冲突里,亨廷顿战胜儒家+穆斯林的最主要假设是东正教俄罗斯和东欧国家站在西方一边,然而现实同样证明,俄罗斯和东欧是站在中国这一边的,所以,反过来讲,如果现实中东正教的统治哲学更偏向东方世界,那么西方自由世界的前途,按照亨廷顿的思路,会最终走向失败。

最后的我们是谁把西方衰败的矛头直接指向了西方世界的核心国家美国,唱了一首忠诚的药丸。

那么回到问题的开始——”怎样才能保证移民分子服从主体民族的意识形态“?

答案很简单,首先,从生育率来说,你要有一个主体民族。

这个前提在美国非拉美裔白人出生率下降到百分之五十以下的时候,已经不成立了。

亨廷顿同志死于寂静的2009年,我在那一年听到的,就是这样一曲忠诚的药丸。

向药丸党和精神中国人亨廷顿同志致敬。


西洋版的“夷狄入华夏则华夏,华夏入夷狄则夷狄”,用文化立国价值观立国将种族矛盾转化为文化矛盾,受孔二先生影响的中国人很容易接受这样的观点。在主体民族足够强大的时候有一定可行性,现在太晚了。何况右翼底层在这个问题上未必那么听精英的话,种族问题上是谁在影响谁其实真得很难讲。总之,亨廷顿的理想国对于今日的美国来说……也只能是理想了。


亨廷顿的书我都读过。实际上从亨廷顿书中可以读出很多关于右派内心之间的矛盾,在美国右派理论的矛盾要远比左派多的多,我觉得现在美国右派和保守主义日益凋敝也是有其内在原因的。

亨廷顿一直在强调盎格鲁-撒克逊塑造了美国,同时,亨廷顿也承认美国是个移民国家,但是现实情况是不可能再有很多的盎格鲁-撒克逊民族的人移民到美国,英国自己的移民问题都焦头烂额,哪里还有人去移民美国?而现在移民最大的来源地毫无疑问属于拉美,但是拉美人同化程度最低。

我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亚裔实际上是转化率最高,异族通婚率最高的种族

按照归化率

按照异族通婚率

可以说,如果站在“移民国家”这个角度,亚裔是最适合的移民来源,但是美国右派的矛盾就在这里,一方面他们承认美国是移民国家,而且也承认移民给美国带来了巨大的助力,另外一方面他们又坚持盎格鲁-撒克逊主义,这导致一个问题,在明知道无法有更多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来移民到美国,同时又对积极归化,积极异族通婚的亚裔抱有不信任态度,亚裔做出努力但是无法融入到美国盎格鲁-撒克逊文化里面去,原因大家自然就很清楚:你长了一张亚裔脸。

实际上以华裔来说,其实华裔不像墨西哥裔一样坚持自己的文化,包括国内关于移民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有段时间特别流行说“融入到美国主流文化”,袁腾飞当年讲课的时候就讲过,出国要信教,宗教是个好东西,然后很多人帮助你,融入到美国主流文化云云,大家可以翻翻袁腾飞过去的发言就可知,问题在于,你愿意去融入到盎格鲁-撒克逊文化,但是不代表别人就接纳你,反而墨西哥裔坚持自己的文化,在美国获取了越来越多的发言权,而亚裔基本上受到了双重压迫,由于亚裔,特别是华裔的特殊性:收入不低,教育程度不低,比起少数族裔反而更像白人,左派认为亚裔太过于“不少数民族”,而右翼认为亚裔不够盎格鲁-撒克逊。

这种情况迟早会逼的亚裔不得不重回自己的文化,前段时间不是有华裔二代抱怨说

不要为你们的“美国梦”断送我们的未来”

右派今天如此没落,是右翼自己的叙述结构是出现问题的,右派包括亨廷顿表面上以盎格鲁-撒克逊文化为核心,实际上还是以种族,血统为核心,这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不会有任何少数族裔去偏向你,去积极融入你,反正你也不接纳,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去和左派合作,去搞多元文化呢?

如果按照亨廷顿“谁是美国人”的右翼理论,我今天就可以下断言:美国未来一定不乐观,一定是沉沦下去的。

同时我要问一句,多元主义到底是什么?如果说一个少数族裔经过很大的努力,愿意去融入到盎格鲁-撒克逊而不可得,那么美国到底是不是一个盎格鲁-撒克逊族裔欺压其他所有族裔的国家?这样左派的理论就成立了,因为典型例子就是亚裔,如果说连亚裔这种积极融入的族群都不可能被接纳,那么其他族裔联合起来推翻盎格鲁-撒克逊的统治,这难道不是合理的吗?因为右派没有给人第二选择啊。

当苏联还在的时候,尚且能用爱国主义凝聚,当苏联不在了,美国又找不到第二个敌人的情况下,就很危险了,亨廷顿这个论述是正确的,中国不愿意推广自己的理念,说阿拉伯国家是第二个苏联,你自己得信吧,外敌没有怎么办?内斗,这太常见了不是?

三亿人,不斗行吗?

内斗就变成了各国争夺影响力的行动,场外一枪没开,美国国内先打起来,各个移民的母国竭力去利用移民争取符合自己国家的利益,导致美国反而变成一盘散沙,印度政府靠印度裔,阿拉伯国家靠阿拉伯裔,就拿同样是移民的德国来说,土耳其的埃尔多安就公开表示,希望在德国的土耳其人不要投票给基民盟、社民党、绿党,加布里尔(德国外交部长)则指责埃尔多安干涉德国主权,并呼吁德国选民坚决抵制埃尔多安对德国大选的干涉:"我们应该告诉那些试图离间我们的人,我们不会陪你们玩肮脏的游戏"。

而埃尔多安显然对加布里尔的这一表态怒不可遏。他在周六的电视讲话中说:"你以为自己是谁?你能这样对土耳其总统说话?说话要有底线!你搞政治才多久?你多大了?"

一个小小的土耳其总统就明目张胆的教训欧盟的核心国家,这就是现实。

美国现在还没爆发这种事,但是你敢打包票未来不会吗?

右派要重新振作起来,要么扩大盎格鲁-撒克逊移民来源,至少要扩大东欧国家的移民来源,要么就改变自己的叙事结构,真正的积极推进归化,而不是像过去一样,表面接纳,内心排斥,而这两方面在我看来都非常悲观。

亨廷顿,或许你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是没有卵用,右派必败。

(鉴于某些语文不好的人经常误解我的文章,“必败”的意思是失败了,它代表什么?代表正义吗?不是,代表邪恶吗?不是,它是一种实力上的差距,右派必败的意思是,右派在将来实力会越来越弱)


看到了最高票回答,我有如下问题问一下诸位:

是谁在种族划分?是左派还是右派?

种族斗争的开始是怎么开始被激化的?

文化融合从历史中,最不留后患的融合方式是什么?

如果你有答案

把它放在心里

最后一个问题是:

别人强迫要求你承认的文化、宗教融合,你认为是用什么样的方式你才会妥协?

这次的失败将是美国老旧的统治阶级的失败,不分左右。

这种暴力的过渡只是在不断地在顶开美国的地基,撼动着美国的摩天大楼。


文明的冲突我看完了,这个书我只看了一部分,结合这两本书书我来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吧。

其实说到这个国族认同的问题,他是和人性息息相关的,你如果对人性持不同态度,那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你如果认为人类可以改造自身的弱点达到世界大同这个说法是对的,那美帝的问题其实不称为问题,无论亨廷顿的以盎格鲁——萨克逊文化认同为核心塑造国族还是美国左派以多元化思想为核心塑造国族都是可以的。因为国族这个东西本身就是存在于想象中的,只要互相认同为国族,那他就是国族,如果不认同,那再怎么说他也成不了国族。只要美国的各种肤色的人口能够互相认同,那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

如果你对人性充满悲观,那你就会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现阶段的美帝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人类就是这么个肤浅的生物。他们的基因中就铭刻着肤浅的思考,只会下意识地以最简单的思考方式抱团,而肤色就是最简单最无解的东西。美国的亚裔是最向主流社会靠拢的少数群体,但依然是被美国白人视为异类,从中学系统性歧视到成年,就是因为他们有一张漂不白的脸。

美国的白人应该是受教育程度相当不错的群体了,可他们照样歧视不绝。这可能就是人类基因中的问题了,我们下意识地就将差异巨大的群体视为异类,甚至你都不会刻意,而是在无意识中就完成了歧视过程。即便美国白人完全放开歧视,那美国的黑墨绿亚们就能毫无芥蒂地将白人们视为同族吗?我觉得不可能。无论是哪个族裔,面对着可以一眼就看出来的巨大差异,恐怕都不会在内心视其为同族的。

中国所谓的少数民族,更多是文化意义上的,我们并没有面对美国那种铭刻在基因上的,一眼就可以看出的巨大差异,所以可以通过文化同化的方式解决。可在美国,即便都说英语吃牛排,你真能让白人和黑人互相像空气一样自然的认为是国族吗?我经历越多,越对人性不报幻想。


在人类社会学中有一种观点,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我们宣称我们自己是谁才重要。生物学上的人和社会学上的人是两种概念。亨廷顿坚持的盎格鲁撒克逊文化为美国的基底,但是美国是移民国家,连这些白人都是移民而来,美国的社会图景,我们这些外人都是没法去完整描述的,白人的文化真的就是美国的主流么?这种社会观察真的是正确的么?所谓的主流一定是能让所有人群的叙事方式被你所影响。比如我国的少数民族的自身叙事都是被汉族的叙事闯入来描述的,不用自己民族的英雄确定时间,而是用汉族的时间确定自己民族的英雄出现的时间,这就是主流的影响。然而美国的少数族裔,游离于白人的文化,是美国社会的他者。比如美国的华人他们既不是被人认同的国民,也不是中国的国民,他们在美国社会当中创造了第三社会,骨子里是从清代延续的封建价值,外表是拜服美国文化的模样。他们宣称自己是谁呢?美国人还是中国人呢?那原住民的印第安人呢?他们宣称自己是谁呢?拉丁美洲的移民,穆斯林、黑人他们宣称自己是谁呢?他们都认为自己是美国人么?我上面说的看起来是废话,但真的很重要。

想要用基督教文明为立国的根基,可白人自己都在挖墙脚,这个被流放的清教徒开发的国家,是不喜欢天主教的。二十世纪爱尔兰裔出现了许多伟大的戏剧家,比如尤金·奥尼尔,他自己有一部剧《长日入夜行》,对于这些移民封闭循环重复的生活才是主流,他们没有被接受,这个看起来包容的国家,连天主教徒都很难被接受。我不能对美国的文明主体下定义,但我并不认为基督教文明是他的基石。如果可以类比的话我想中国和美国还是可以相比较的。我国的少数民族,比如满族,满族社会从产生开始就使用汉地的时间,而羌族的界定不是自己的认同,而是汉人的驱赶和藏人的蔑视,汉人称其番人,藏人称其汉人,这种尴尬的境地不是自己的原因而产生的,而是汉族本身强大的力量导致的。可以这么说西南氐羌系民族和苗瑶系民族是在汉族的驱赶中产生的自我意识,他们不是自己产生的自己的意识而是被汉族强迫产生了这种自己的意识。不可考的蚩尤对苗瑶的影响很大,大禹、周仓、无弋爰剑对于氐羌影响深远。这就是汉族文化是主流的证明,连这些人的产生都是依靠汉族的人物来找一个源流,可以说是非常强势了。这也是这些地区不断内地化的证明。而华夏边缘的东北与西北,西北地方的喀喇汗王朝的君主自称桃花石汗,自认中国的君主,东北的契丹人认为自己文物彬彬不异于中华。这是汉族的叙事影响啊。而美国的所有人都被这样影响到了么?


我们是谁算是亨国师国际理论的本国回归,

但是,那些精英统治者们所认同的“谁是我们”,就耐人寻味了。

比如,奥黑和希拉里所认同的,谁是"我们"?或者说,谁才是属于“我们”。


好像这本书写完不久,亨廷顿就去世了吧。

也许他不去世的话,应该再写一本书,《他们是谁》,这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没有他者,就没有自我。

美国的问题就在于,外部的敌人消失了,起码强大的敌人消失了。

而内部的敌人,又找不到,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知道但是不愿不能指出来,也许是知道但是没法斗。

班农似乎在做这个事情,但是效果似乎很不理想。

左派就很会斗,他者是谁?纳粹啊,我们是谁?斗争纳粹的进步派啊。多简单粗暴有力。

右派呢,哎,实在有点战五渣。拿白人主义来当牌坊嘛?蠢死了。要不然就是那些基督教的老一套,枪堕胎同性恋,这几个方面都被打成渣了啊。

帮美国右派设定几个国内的敌人:共产主义(这个不太好搞,主要因为共产主义现在太弱了,没威胁,所以民众不太怕),毒品(借此打击西裔),法律和秩序(打击极左、墨裔和BLM黑帮),不爱国资本主义(打击索罗斯等)


亨廷顿所有论述的出发点都放在分辨敌我上,也就是毛爷爷说的: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不管是过去说的各种文明之间的冲突,还是东西方的碰撞,或者这本书讨论的美帝国内的族群问题,都是表象,是分辨我们和他们后,为了强化这种认识而发生的必然事件。从文明冲突论开始,这老爷子一向坚持这个论调。

他总是强调不管是文化还是民族,或者宗教,习俗,都是为了让人们更方便的划分出“我们”和“他们”,然后,才有后续的敌对,合作,竞争,共存等等选项。

这本书的核心还是同一套理论体系,用在了不同的地方罢了。书中把美帝国内越来越严重的族群细分和族群认同现象批判一番,强调这会动摇公民对国家的忠诚。美帝国内的不同人群,用各种各样的划分规则把社会分割的越来越碎片化,而淡化了作为国家公民的认识,这是危机的前兆。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我是认同亨廷顿的观点的。过分强调多元化,必然导致整体意识的淡化。大家不愿意再去一致对外,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内斗上。大众的焦点不再是强调我们都是一家人,而是绞尽脑汁,想遍理由划分出各种小群体。这不就是崩溃的前奏吗?

这个问题其实也不是美帝所独有的,国内一样很多类似的问题存在。比如前些年搞的什么民族识别之类的,又要划分出很多新的民族,还要登记到身份证上,某些地方还拿这个当政绩宣扬,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还好已经叫停了。这些年的某教问题,其实也是活生生的例子。当你反复告诉他,你和我们不一样时,不管你给他多少优待,他还是要搞事情的,实力不够时就小搞,实力强了就大搞。因为你已经替他划分出了我们和他们,把人家排除在你的主流群体之外了。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有意识的去淡化这些差别,更强调公民和中华民族,把大家融合在一起。退而求其次,就是再制造一个外部的,更明确的“他们”,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最不可取的就是用利益来安抚。因为这相当于再次强化他们的小族群认同,告诉他们,你们果然是与众不同的,鼓励他们下次有机会再报团搞事情。


《我们是谁》

这个问题其实同样适用于我们中国人。

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将会决定中国的未来。

哪个国家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回答的好,回答的更具有普适性,就能更在未来的时代里占据潮头位置。

我们中国人在20世纪是不幸的,这种不幸来自于南京大屠杀,来自于落后就要挨打的历史正义!

但是我们中国在20世纪也是最幸运的,因为我们中国人在20世纪有了自己的肉身之神——毛泽东。

前一段时间,谁是中国历史最伟大的人,这个问题,在知乎上被毛泽东同志屠版了。

无论今天的中国人是左派还是右派,是什么民族,是激进主义者,还是保守主义者。

甚至是毛粉或者从骨子里反毛的人,都必须承认的一点就是,毛泽东已经将他的精神与人格,

彻底的、全面的熔铸于中华民族的灵魂里。

“人民万岁!”这句口号,与“毛主席万岁!”的精神崇拜,居然结为一体。

而这种肉身成神,在历史上距离我们如此接近,

而在文本上又是存留的如此丰富,

在日常生活里的切身体验如此切肤。

这是遇事只能喊“上帝保佑XX”的美国所比不了的。

从20世纪后半页以后,

我们中国人是有神,有信仰的民族。

“人民万岁!”这是我们的信仰。

“毛主席万岁!”这是我们的神。

可以说,从意识形态上讲,目前中国官方对毛的态度避而不谈,权势人物私下里反毛咬牙切齿。

但是这两句话,毕竟熔铸于每一个中国人的灵魂深处。

于是,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我们是谁这个问题,我们有着我们坚定的,充实的回答。

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

太初有人民,人民与毛泽东同在,人民就是毛泽东。

美国没有。

@姬轩亦 说“得先有个主体民族”

这个话,必须要进行修正一下“得先有个神”,而且是肉身成神。

中国的这个神,崛起于苦难,封神于鏖战图强,传承于对历史正义的质疑。

美国的这个神,免不了这样的道路。

胜利往往会带来失败,苦难往往带来兴旺

通过冷战,美国埋葬了苏联,

美国与苏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没有与苏联的对抗,美国注定走向自己的衰亡。

这是大国宿命的内与外的辩证法。

江泽民同志访美的时候公开演讲称:中美两国是…伟大的国家,中美两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

1998年中国洪灾的时候,江泽民同志说:“中国人民是不可战胜的!”

美国的伟大国家与伟大人民,将会如何定义?

这就要看美国的统治阶级,是否能够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了。

这个重新定义的过程中,免不了血与火的考验,

免不了道德与人性的考验。

天佑阿美利加!


看喵喵答了这个问题。我也勉强答下。

我个人能力low。不喜欢数学。也没能力调研。

但是很简单的说一个事。

把现在的冲突和发展归到文明冲突论是一种特定偷懒方式。或者另一方面就是喵大的意思是历史神学。

这本书我还是蛮喜欢的。因为在这本书的那个年代。是和当时的学术政治圈唱反调的。从美帝解体到现在。主流学术圈。经济学圈的东西简直都是不能看。

就如同一大堆假设假设的东西推出来的东西最后就能变成经济学真理。简直就是扯淡。

说认真脸。文明冲突是一种范式。一种简单的范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美帝的特殊性和中帝为什么能发展的特殊性。

但是文明里面到底包含啥东西。这些东西为啥引导各个国家走向不同。我从文明的冲突里并不是看的很明白。换句话说把东西推给文化就是偷懒。

当年某自由派说中国发展起来是因为市场。想发展的更好。就必须开放更多市场。然后这些人被打脸了。

某左派。其实左派也挺失败的。毕竟人人皆尧舜的-成本挺高的。某人一走。局势就看不下去了。

回到这个问题。文化和文明不同。至少怎么解释中国和台湾的文化差距这么大。海外老移民和洗移民在文化上差距大不大。

这点上总不能否认某人的功劳吧。

回到这个话题。提几个话题。

一个民族或者文明的生育率是怎么保证的。富裕地方是否有制度保证生育率不下降。怎么保证生育率不下降的基础上怎么提升素质。

为什么富裕国家都需要移民?不移民的日本出现了什么?接受移民的某些国家又出现了什么情况?

类似的。喜欢生育的某些文明和国家该怎么提高人民的素质。个人的生产军事效益怎么提高。

富裕地方会有什么文化。贫穷地方会有什么文化。

是社会基础和结构决定文化还是文化决定社会基础和结构?

秦始皇时候的中国和晋朝的中国是同一种文化吗?

想想这些问题。我相信想通了就会对文明冲突轮一个更好的认知。假如想通了会最后感谢某个人对我们民族和文明的影响。


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是一种后知后觉的思想,在其出现前的一百至两百年之间,西方与伊斯兰,中国,佛教等文明就已经进行了一次又一次冲突。

先放一张图,默克尔送给大大的地图,1750年时代的东亚局势,由荷兰学者麦凯托所做。欧洲人在近代前创作的地图大部分是宗教产物,比如在东亚地区就可以看到明国拜火教,宋国儒教(称mangi,南蛮子)蒙古藏传佛教与契丹(约翰长老国)四国共存,显示出欧美民族在主权,文明,宗教方面认识的混乱。

时间回溯到明朝时期,欧洲人在明末沿着郑和的航路倒着走,来到东亚地区,耶稣会在三十年内就在日本,东南亚等地蓬勃发展。东北地区可以看作丝绸之路路上与海上交易的起点,谁得到东北,谁即得到天下,因此晚明在东北爆发两次世界级战争,由丰臣秀吉与耶稣会合作的万历朝鲜战争,以及以努尔哈赤为首的满蒙联军进行的萨尔浒战争,这其中都有西方人的参与。

满清的建国是罗马教皇参与的产物,派遣传教士为八旗进行政工体系建设,并于康熙时期与天主教国家法国建立外交关系,是第二个与法国结盟的异教徒国家。

明朝的灭亡实质上也是儒教,周天子天下体系的崩溃。四方的蛮夷,西北的绿教文明,北方的满蒙文明以及东南沿海的欧洲文明联合瓜分中国,随后康熙与雍正背信弃义驱逐出功出力的传教士,为一百年后的鸦片战争埋下隐患。

历史书给人一种错觉,仿佛鸦片战争是一切的开端,实则不是,耶稣天下体系进入中国在明末就已经进行,鸦片战争只是西方瓜分中国的第二阶段。


总的来说,这本书无论观点,还是写作规范,基本都被学界淘汰,且本书阐述的观点很难说是则精准的预言。

首先,如果你真的读过这本书,你一定知道亨廷顿认为美国国家意识形态具有独特性,表现在三个方面:1、美国信仰宗教比较虔诚的人口比例在全球范围内都比较高,基本上和土耳其是一个水平线,而宗教信仰以各种新教为主(盎格鲁文化);2、美国人很少像其他国家人一样对“祖国、故土(motherland)”存在比较深的民族感情,而是对政体和政治理念持有深刻的认同感;3、虽然亨廷顿个人质疑“美国是移民国家”的观点,他认为美国是“定居国家”,然而无论如何其书中的数据表明长久以来美国有一半的人口的是移民,这和欧洲传统的民族国家有很大的差别。

基于以上三点,亨廷顿最为担心造成美国国民认同感混乱的移民群体,并不是穆斯林,而是墨西哥裔(拉美裔)。原因是墨西哥和美国相邻,其移民数量远大于之前所有国家移民,且墨西哥裔的宗教、文化信仰和美国主体盎格鲁文化不同,同时墨西哥裔三代内的受教育比例很低(受教育会影响国民性塑造和社会产出),墨西哥裔还和其他族群的通婚率也极低。作为对比,虽然华裔移民数量超越意大利裔成为第二大移民群体,但是华裔相对更好的融入了美国社会,因为华裔三代内和其他族群的通婚率非常高,而且华裔的受教育比例非常高。

亨廷顿的想法作为一则政治预言来说最多是及格。因为成书以来数十多年过去了,墨西哥裔(拉美裔)给美国带来的最严重社会问题并不是国民认同感,而是非法劳工和毒品交易:这两者都不牵扯到国民性。如果你读过索维尔的《美国种族简史》,甚至只看过电影、电视《大西洋帝国》、《黑道家族》、《教父》、《无法无天》,就知道美国许多新移民群体都经历过从非法劳动向上阶层攀登,比如爱尔兰裔、意大利裔、早期华裔、东欧移民(包括俄裔)等等。总的来说,墨西哥裔和之前的移民群体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即便你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如果你关注美国新闻,你应该知道墨西哥裔很少基于意识形态搞恐怖袭击,甚至很少像黑人一样搞大规模暴动致使社会分裂。

为什么亨廷顿的预言不那么准确?

原因其实他本人已经提到了。亨廷顿在分析族群过多造成国家意识形态冲突(国民性冲突、社会分裂)时,提到达尔等人提出是“冲突造成了族群“”。也就是说,亨廷顿本身的观点存在严重的内生性,他基本没有说清楚:到底是冲突造成了族群意识,还是族群意识造成了冲突。这种技术上对研究内容内生性问题的忽视,在亨廷顿着手写书时已经属于顶尖研究的大忌。因为从2000年初开始,从经济学、社会学到政治学,如何合理的处理研究课题内生性问题几乎是所有社会科学研究必须正视的问题。

现实中很多时候是经济冲突制造了族群和意识形态热。比如AER曾经有基于金融危机对印度尼西亚冲击数据的研究,表明消费的下降会提高家庭学习《古兰经》的概率和增加小孩去伊斯兰学习的比例,同时金融可获得性的提高,会使得宗教委身下降80%。也就是说,当一个群体更贫穷,更缺乏社会保障,受到社会危机冲击时更可能会变得保守。原因在于宗教组织提供了一个类似于经济学“俱乐部”的作用,成员内部互相提供帮助(公共品),受到经济冲击越大,越怕内部成员搭便车,就要求内部成员更保守,降低内部的流动性。即便是中国也有相关的研究。比如郑风田等人研究了社会保障和宗教信仰增长的关系,发现“新农村合作保障”可以明显的降低农村“宗教热”。

利益冲突和族群关系其实非常好理解。我们日常生活中会对别人贴标签,基于利益构建群体,比如本地人和外地人、城市人和农村人。有些群体内部基于地域也会主动抱团、排外,比如上海人、温州人、潮汕人等等。这群体标签背后都牵扯到公共品和福利问题。你很少听过别人强调自己是壮族、满族、朝鲜族,或者强调自己是廊坊人、驻马店人吧。

另一方面族群与社会发展的关系是并不是线性的,比如Galor等人的相关研究。Galor等人用各地到人类发源地的距离作为各地基因丰富程度的工具变量,分析了基因、族群、社会冲突、创新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简单的说,离人类发源地越远,基因和族群丰富程度基本上越低,而基因与族群丰富程度(人口流动)既会增加单个地区的创新,又会增加该地区的社会冲突,因此基因、族群和经济增长存在倒U型关系。典型就是华裔、韩裔和印度裔增加了美国族群丰富性,这提高了美国的创新能力,但同时这些族裔在事业晋升时会和现有的族裔产生冲突。

也就是说,族群和社会发展(冲突)的关系不是单向的,而是双向的,同时影响也不是线性的。回到亨廷顿《我们是谁》,我们需要思考的是墨西哥裔(包括其他族裔)没有广泛的制造族群冲突和社会分裂,而黑人裔、伊斯兰移民却严重影响了美国的国民性,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而中国作为一个多民族国家,当然需要思考同样的问题,比如同样作为自治区,广西和新疆面临的维稳局势不一样,即便是云南一个省沙甸和西双版纳都不一样: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著名的杰作啊!!!

有点真知识的人都得看的书啊!

西方白人思想领域里百年不出的一本好书。

完全被后来的世界形势发展所验证了!

国际关系大师的心血力作!

再补充一句:

然而大师是孤独的,大师的大智慧思想并没有得到美国国民和统治阶层的认识和理解。反而是与大师的思想和道路完全相悖的白左思潮在美国民众得到了最大的认可和统治阶层的执行。最终将导致美国国将不国!


看过,看不太懂。他说的对,拉丁人和西班牙语对美国文化的冲击,如果不能消化将对美国基础文化产生根本性改变。USA将会变成USH。移民国家的国民很容易产生身份疑惑,我究竟是谁?


长得不一样就难通婚,不通婚就同化不了。美国的属性决定了,亨廷顿的梦想只能在中国实现。毕竟想象的共同体干不过血缘的共同体。血缘的力量比文明的力量强大的多得多。两岸隔绝六十年不通婚,哪怕文明相同也离心离德;朝鲜族进入东北三代人,已成为纯正东北人。WASP能同化欧洲白人,同化不了黑人拉丁人和穆斯林。你们告诉我,在中国和大家最离心离德的是谁?亨廷顿给出了答案。


美国众神里,奥丁说,美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国家。

然后黑男主问他,你怎么知道的?你出国国吗?

奥丁:我没出过国,但我就是知道。

然后,美国的新神(电子等新技术)和旧神(奥丁,从北欧到美国的自然神)开始了诸神之战。

新神给奥丁开出的筹码是,把他射到朝鲜去天降伟人,用新神的高科技给朝鲜人洗脑,让奥丁成为朝鲜之神。

然后奥丁竖中指法克鱿(这是我编的,总之拒绝了)。奥丁找到复活姐,复活姐夺走了春天,万物凋零,奥丁打雷劈死了新神的电子身。

奥丁向新神宣战,旁边的出轨白女主僵尸和黑男主puppy在旁边看呆了。

第一季完。

对了,奥丁也说了,复活节姐姐比叫耶稣的小子厉害多了,只不过人们后来只认耶稣,不认她,把她挂在基督文化下面实在是委屈了她。她应该得到更好的认同。

罗马也吸收了希腊神话改编成罗马神话。

什么是罗马?罗马是谁?

什么是美国?美国是谁?

美国自己自我定性是文化熔炉了,为什么没有做好和平融合,为什么没有形成一个可以共存的整体,为什么产生了这么多冲突,这才是美国应该反思的问题。而不是单独的定性为某一种文明一家独大。

美国其实也竖立了所谓的普世价值,自由民主云云,他们好像没有人公开出来反驳这点。这就是一个纽带。

新神自以为可以统治一切,旧神也有他们自己的愤怒。

新旧神的战争会不会彻底毁了美国呢?


价值观美版霸道说--国族或民主主义,相对于王道--宪政公民,虚无缥缈的天道--普世主义,当然容易被接受。

就像商鞅去见秦孝公,前两次大谈天道王道,秦孝公差点睡着了,第三次来剂猛药--霸道,秦孝公马上精神抖擞了。

天道王道霸道之间的关系,就是王道是主流,天道很玄妙,霸道很有办法。王道给你讲爱,天道给你讲道。总结起来,就是天道王道有道理没手段,霸道就是由手段就是不大见得了人。

国族主义在美国就是不那么见的了人,与美国宪法等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冲突。估计,需要直接废除国籍法中”凡是在美国出生都是美国公民”这一条。

美国最希望的移民来源国当然是英国德国日耳曼系的,只可惜欧洲没有大战,捞不到这便宜,更何况他们深受少子化痛苦。

百年前美国痛打墨西哥一定非常爽,可惜今天还得修长城。我们可以告诉他们,中国修长城修了2000多年了,有的他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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