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蟲不可以語冰」和「再大的餅也大不過烙它的鍋」意思有相近之處嗎?區別在哪裡?
01-15
共通處的一部分可以表述為:「我的語言的界限意味著我的世界的界限。」——維特根斯坦
夏蟲入秋即死,它一輩子也沒見過秋冬冰雪的樣子。你跟它說這些它完全沒有概念的東西,它會惶恐震駭不知所措不敢相信罵你神經病。這是它本身的眼界所導致的。冰雪在他的世界觀之外。
餅和鍋這個則只是個簡單的道理,讓你認清現實,實事求是,不要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區別是顯而易見的,前者重於理,後者重於分。前者必須不斷的探求未知與接受不可言說之物,後者則須明白自己所處位置的本分所在從而認清現實不抱幻想。
但是,餅和鍋這比喻太認命,顯得格調太低,沒出息。我們的眼睛就是我們的監獄,我們的眼光所到之處就是我們監獄的圍牆——尼采
補充(或者說更正)目前所有答案都沒提到的一點。「夏蟲不可以語冰」這個道理根本就不是對夏蟲講的,而是對人講的,正常語序是「不可與夏蟲語冰」。沒理解清這一層的主要原因是中學古今異義詞「可以」沒學到位。兩句話所針對的客體、所強調的道理都是不一樣的,雖然是基於同樣的事實,但角度完全不同。至於其他答案提到的雅和俗、積極和消極的區別,這種分析下跟「再大的餅也大不過烙它的鍋」對比的應該是「再聰明的夏蟲也不知道冰。」 (夏蟲不可識冰。)
「夏蟲不可語冰」是蟲的自身條件(基因)決定的;再大的餅也大不過烙它的鍋,強調的更多是外部條件。兩句話應該結合起來看。
正如我很敬(mo)重(bai)的一位長者所言:一個人的命運啊,當然要靠自我奮鬥,但是也要考慮到歷史的行程。後記:一開始只把「餅」和「鍋」當「成就」和「身處的平台」理解,後來感覺「時代的局限」何嘗不是決定鍋子大小的因素之一呢?這個鍋,不應該只是一個具體「平台」,也應該包含許多抽象的東西。
長者的話總是耐人尋味的。很慚愧,我也只總結出來這麼一點微小的道理,還是要學習一個!區別在於:前者是獨立的絕對的,後者是對比的,相對的。
從感情色彩上,夏蟲固然不可語冰,也不必bs他,而且典故里夫子還以禮待之。後者則是比前者更貼近之,實質上更接地氣,拉近了觀察者,被觀察者的地位,但是又有一種木秀於林而風摧之的意味。前者是開放,後者是固步,前者超脫,後者認命。
夏蟲說的是人,你或者他
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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