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被音譯為 Loong 最早始於什麼時候?

在 1814年,《論語》的第一個英譯者馬希曼在《中國言法》一書中將龍音譯為 Loong,而且這種譯法沿用至今沒有中斷過。詳細資料可見下圖,或 龍_Loong_網:「龍」應該翻譯成 Loong / 致力於塑造和維護積極的中國形象 文章: 「龍」被譯為dragon和loong的詳細過程(摘自黃佶所著《譯龍風雲》一書)修改。歡迎大家提供更早的資料。


與其說loong是一個音譯詞,毋寧說只是一個漢語拼音的轉寫形式,是否可以被稱為一個獨立的西文辭彙,值得商榷。

最最起碼也應該被收入OED等大型詞典後,才方便理直氣壯地說這是一個被西方內化的辭彙吧。

如果沒有被「內化吸收」,就探討其「最早出處」,意義就不大了。如同「八嘎牙路」可能是抗戰時期就已存在的音譯形式,但討論其漢語詞源,並沒有多大價值。

另外,根據鏈接里這篇文章後半部分的考證,從漢語-西方語言的辭書中探源,尋找「龍」的音譯(轉寫)形式,而非從語料中找準確的使用例證,我想華東師大的黃佶教授在鼓吹使用「loong」時候就面臨了很多問題。

首先這些轉寫是否在辭書編撰時期就已進入西方語言的語用範疇,這些轉寫最早出現時難道跟現在的漢英詞典字旁邊附註的漢語拼音不是同一個性質?如同最初violin也會音譯為「梵阿林」,但沒幾個人在生活中使用,是一個道理。

比如,金尼閣《西儒耳目資》(1625年)中崇禎朝南京音的「li?m」算不算早期音譯?

小德金《漢法拉詞典》(1813年)中乾隆朝北京音的「l?ng」算不算早呢?

這些音譯就真地在使用中被「loong」擊敗,盡數淘汰了嗎?

以及,其他漢字音音譯的形式,如羅歷山《越葡拉詞典》(1651年)的漢越音的「la?/rò?」(現代演變為r?ng)就需要被官話音的「loong」替代嗎?如果要各用各的音譯,難道越南龍就真的跟中國龍不是同一事物嗎?

故而,在整個漢藏語文化圈或者東亞文化圈共享一個「龍文化」的前提下,拔高一個半舊不久半新不新的清代北京官話音轉寫形式「loong」的地位,是既經不起推敲充滿了文化沙文主義色彩,又平白增加人們理解負擔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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