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有江湖嗎?


江湖之中,殺手榜上,陳默排第二。

排第三的是個叫葉小白的女人。

但沒有第一。

因為陳默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有一天,葉小白找到陳默。

葉小白:「江湖人都說你比我強,但你知道嗎,我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

陳默臉黑:「哦。」

葉小白:「我把你放在心裡。」

陳默臉紅:「……哦。」

葉小白:「哈哈哈哈別怕別怕,開個玩笑而已。」

陳默:「……找我什麼事?」

葉小白:「殺人。」

陳默:「這世上還有殺手榜第三的葉小白搞不定的人?」

葉小白:「有,就是你。」

陳默:「……說正經的。」

葉小白:「說正經的,我要你。」

陳默:「???」

葉小白:「我要你,幫我殺個仇人。」

陳默:「可以。但我有一個問題。」

葉小白:「你問。」

陳默:「是什麼仇人?」

葉小白:「我鄰居,昨晚唱歌到深夜。」

陳默:「那一定是很難聽了。」

葉小白:「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太好聽,所以我才一直熬夜聽他唱歌。你知道的,女孩子熬夜會變醜。」

陳默:「你並不醜。」

葉小白:「嘻嘻。」

陳默:「你只是美得不明顯。」

葉小白:「……」

陳默:「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自己動手?」

葉小白:「我有作案動機,被查起來很麻煩。」

陳默:「呵,女人。」

葉小白:「所以你到底答不答應?」

陳默:「當我說呵,女人的時候,就代表我答應了。」

陳默敲開了鄰居的門。

鄰居:「誰啊?」

陳默:「星探。」

鄰居:「請進請進,我去給你倒杯茶。」

陳默:「茶就不必了。聽說你唱歌很好聽,公司派我來看看能不能和你簽約。」

鄰居:「那我直接唱一段?」

陳默:「請開始你的表演。」

鄰居:「還妄想插翅飛,wooo~」

陳默:「打擾了。」

鄰居:「再給我個機會!我還會freestyle!讓你回家吃炒麵,哥們一直這麼老練!」

陳默:「溜了溜了。」

陳默:「沒想到你們女生喜歡聽這種嘻嘻哈哈的歌。」

葉小白:「那是你不懂嘻哈的魅力,wooo~」

陳默:「人我已經幫你殺了。」

葉小白:「但你並沒有帶武器去。」

陳默:「同樣的殺人手法我不會用兩次。這一次我用的是在茶里下毒。」

葉小白:「好。酬金要多少?」

陳默:「要你。」

葉小白:「???」

陳默:「要你也幫我殺個人。」

葉小白:「你還反撩我,可以。」

陳默:「所以你答不答應?」

葉小白:「當我說可以的時候,就是真的可以。」

三天之後。

葉小白:「人我已經幫你殺了。」

陳默:「呵呵。」

葉小白:「你笑什麼?」

陳默:「老子吃火鍋你吃火鍋底料,對你笑呵呵因為我講禮貌。」

葉小白:「你什麼時候學的嘻哈?」

陳默:「沒。我只是單純地想請你吃火鍋。」

葉小白:「你知道什麼是最孤獨的嗎?」

陳默:「一個人吃火鍋?」

葉小白:「錯。是吃火鍋的時候,對面坐著一隻玩具熊。」

陳默:「那你知道什麼更孤獨嗎?」

葉小白:「一個人看電影?」

陳默:「錯。是第一次和喜歡的女孩子一起吃火鍋,卻不能為她夾菜。」

葉小白:「為什麼不能?」

陳默:「因為沾滿了鮮血的手,不配為喜歡的女孩子夾菜。」

葉小白:「那你把鴨血放下來再說話。」

葉小白:「不好笑嗎?你怎麼沒笑。」

葉小白:「你哭了。」

陳默:「沒哭。是被辣的。」

陳默:「我其實並不想當殺手,天下第二又能怎麼樣,虛名罷了。」

葉小白:「切。馬雲還說他不喜歡錢呢。」

陳默:「可我是真的很討厭殺手。」

葉小白:「我……也是殺手。」

陳默:「你是例外。你知道嗎,我甚至連我自己都討厭。」

葉小白:「為什麼?」

陳默:「每個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夜裡,那些曾經被我殺掉的人就會浮現在我的腦子裡,尖嘯著,哭嚎著,揮之不去。」

葉小白:「熬夜是這樣的。」

陳默:「我常常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選擇當殺手就好了。憑著我唱歌的本事,起碼也能混口飯吃。」

葉小白:「……那你可能會餓死。」

陳默:「你這人怎麼這麼煩。我好不容易吐露一回心裡話,你還凈說風涼話。」

葉小白:「可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陳默:「因為你是我唯一不討厭的殺手。」

陳默:「四分之一柱香過後,你會愛上我。」

葉小白:「胡,胡說!」

陳默:「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一定會有這麼一天。」

葉小白:「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陳默:「相較於一見鍾情,我們還算慢的。」

葉小白:「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喜歡上你了。為了能和你有共同話題,我才成為的殺手,一直追隨在你的身後。」

陳默:「對不起,讓你誤入歧途了。」

葉小白:「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直到前幾天我才鼓起勇氣來找你……我來的太晚了。我們不當殺手了,遠走高飛好不好?」

陳默:「呵,女人。」

葉小白:「???」

陳默:「當我說呵,女人的時候,就代表我答應了。」

未完待續…


「殺手有江湖嗎?」床榻上女子昨夜的春情還未褪去,嬌艷的唇里冒出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

我笑吟吟地回答道:「當然有了,只要有人就有江湖嘛。」

說著話的時候,我穿上粗布短打,褲腰帶利落地繫上。

女子聲音有些哀怨:「你要走嗎……不多留一下?」

我薅了薅一頭雜毛,轉頭一笑,癟嘴括弧,露出一口爛牙。

女子挽留的柔媚之音就那麼硬生生梗在喉嚨處,像是吞下了好幾個蒼蠅一般。

不在意她驚嚇的樣子,我仰天大笑出門去。

「回去給人看場子,我會再來嫖的——」

殺手當然也有江湖,這不過是一句廢話。

就連看場子的阿狗都有江湖。

對了,我就叫阿狗。

這幾天不知為何,在賭坊里連賺幾筆,晚間到花樓里,新來的姑娘身子像蛇一樣地纏了上來,好幾夜的溫柔鄉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往常我可是手氣差,連多給錢也避免不了相貌被下等娼妓鄙視。

這幾天快活地簡直不像是真實的了。

以前和我一起看場子的小虎因為出老千被砍斷了兩隻手,被砍手之前,他憑藉著一手賭錢的絕活過得可風生水起了。

我絞盡腦汁地想著,我沒出過老千,贏錢輸錢全憑老天賞賜。我也沒得罪過誰,爛命一條,沒人在意。

算了,管它呢。

運氣來了,就好好享受吧。

當我在賭坊贏的錢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額度,被人艷羨那夜睡的妓女竟然是天香閣的頭牌時,我的心惴惴不安起來。

一種未知的危險正在向我襲來,我能感知到,可不知道它在何處。

這太奇怪了啊。

我決定收斂點,老實本分地替人看場子,也不去吃喝嫖賭了。

可好運氣並沒有因此停止對我的眷顧。

一天之中,我有三次撿到金子。十幾次被美貌的小姐停步報以微笑。

我扶起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轉頭他便成了周員外得了老年痴呆的爹,被一家人哭著喊著要求報恩。

周員外在第五次被我硬著頭皮拒絕獻金之後,丫鬟突然領過來一個蕙質蘭心的小姐,渾身珠翠,散發著金子般的光芒,讓我無限神往。

「這是小女,狗英雄不嫌棄的話,能否讓她許你為妻,當然嫁妝是少不了的……」周員外搓著手,一副十分怕我拒絕的尷尬模樣。

我已經陷入獃滯,聽不見他說的每一句話了。

生活的安逸與突如其來的嬌妻橫財讓我感覺害怕。

是的,這是一個陰謀,我篤定這是一個陰謀。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城外新開的鐵匠鋪,拿出我之前撿的金子,請鐵匠為了我打造一副削鐵如泥的匕首。

我又跑到最大的藥材鋪去買了見血封喉的毒藥,塗在匕首上。

先去了賭坊,我一刀結果了給我發錢,還對我笑臉相迎的賭坊老闆,打手們想要過來,看到老闆的脖頸出流出黑色的汩汩的血,都僵在那裡。

我大搖大擺地出去,來到了天香樓。當老鴇一臉欣喜地過來迎接時,我一刀捅穿了她的心臟。耳邊傳來此起彼伏卻又遙遠的尖叫,我恍若未聞。

上樓,找到了正在和客人進行某種運動的頭牌,一刀下去,叉死兩個。

費了老半天勁,才把匕首拔出來。

我極為苦惱,又趕到周員外家,幹掉了他和他女兒。那個老年痴呆的老人,我沒動他,任憑他坐在地上,驚慌地望著我。

出來的時候,街頭巷尾人心惶惶。有馬蹄聲在來來回回的奔跑,以及兵器相互碰撞的聲音

我拿著一頂粗布帽,往下移了移,牆上到處都貼著一張黃色的紙,一堆一堆的人圍在那裡評論。

我悄悄地走了,從一個死胡同的狗洞里出去。

心情突然格外的安逸。

「殺手也有江湖。」這句話驀然出現在我的腦中。

大概。是只有在江湖中顛沛流離,在能安心活著吧。


佟湘玉:這位好漢要去哪裡?

郭芙蓉:江湖。

佟湘玉:何為江湖?

郭芙蓉: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選自記憶中的《武林外傳》

有個相當神秘的地方《武林外傳》稱為江湖,金庸老先生筆下的武林,現代人身處卻感受不深的社會。

我們認知的江湖(武林)的組成是劍客,武俠,還有好漢,而我理解的他就是我們所處社會的統稱,單單只是有人就夠了,也沒必要再次給冠名。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也都是在這個社會中生存的不是么。

殺手有江湖么?說說我身邊的故事吧。我們所理解的殺手是以殺人謀生,得僱主酬勞去剝奪他人生命。我說什麼吃這碗飯,謀生手段,都是好聽的說,說白了大部分也就是聰明人花錢請的原始人,沒什麼神秘感,利益這兩個字可以宣判任何人的生命。

我認識的一個歲數上稱為哥的人,我背後管他叫張飛飛哥(脾氣爆,對自己小的人天天吆五喝六,說話賊難聽,我就說他要是大哥的話要是死了絕對是小弟弄死的,跟張飛一個下場。)。飛哥的暴躁與狂妄是自認為有資本的,殺人未遂,我再重複一遍殺人未遂,這個罪名足夠讓我對這個近三百斤的體重快給腿壓截肢的胖子不在他提出不合理的事時頂撞他了,當然了,我也不可能任何一直給他面子。

飛哥與我講的最多的是比在自己家床睡得還久的監獄。當然了,這個把青春甚至中年的一半獻給黨的胖子無法抹去的就是比獄警還倒背如流條令條例還有愜意的放風時間了。

什麼人什麼圈子,這句話你不要懷疑。假如你的朋友是官員,你提起來的人基本他就告訴你那那學習的黨校。你朋友若是軍人,提起來就是戰友,或者在部隊集訓時所認識的戰友。你若問飛哥,他就告訴你,這個誰誰和他或者誰同號,他要反應特別快的,沒錯,就是同案了。

你說我說這些跑題了?沒有,飛哥這些人和我們都是社會的組合部分,說句不要臉的,我怎麼說他都是社會中所發生的東西,怎麼都不會跑題。而飛哥這些人,就是江湖中的現代的下九流,金字塔的底層。不要和我說老百姓是最底層,一個底子乾淨的人,吃飯問題再難也難不過刷身份證就爆紅燈的人吧?

飛哥註定是要吃這碗社會飯的人。願你進去出來仍是少年,沒辦法,飛哥沒有這樣的設定,他出來已中年,也無法像女犯似得長發及腰找個老實人。他得吃飯,他得生存,而這個歲數的人在這個要學歷,要年齡,要背景的吃人社會中生存靠啥?三無中年人只能跟人比渾。飛哥是可悲的,從前的江湖從獄中出來基本就像去高(dang)校鍍金,奠定了江湖地位,而他出來後,這種鍍金規矩只有他與他的同案守護了,十幾年了一下子改不了,對待年輕人總是喜歡論資排輩,那監獄那一套來說法,不過對不起,外面世界很精彩,也會讓飛哥無奈真的沒人叼飛哥。都是在一個大哥手底下混飯的,裝什麼大尾巴狼,為了錢尊重大哥,沒有錢這群人說不定第二天就離開所謂的大哥。

我這麼說你可能感覺飛哥是忠誠屬性,我告訴你,恰恰錯了。他在大哥那裡雖然是無用武之地,卻仍給自己定位狗頭軍師,給一頓低眉順眼後再話裡有話黑某個兄弟,沒辦法,他知道自己沒用,但這不外乎是個自保方式。大哥心裡也清楚,讓他過來是可憐他,上有八十老母和癱瘓在床老父,曾經兄弟求到自己了。這麼做其實大哥至少發現了他的用處,不斷的製造矛盾來穩定這個團隊,你可以說我放屁,我見過很多公司的生存方式就是老闆利用矛盾來穩定團隊,只有外部矛盾才能穩定團結。

困了,來個結尾吧。寫的一般,想聽我絮叨的我給我留言吧,我就不耽誤大家時間了。

有次飛哥喝多了,我竟然去請教他一個我現存的社會問題(可能我也喝多了):飛哥,你說像我們在這個社會中打打殺殺的人還有么?

飛哥說你跟我喝一杯我就告訴你,我跟他碰杯一口悶,我跟他碰杯得時候被子很低,看的出他滿意的摸了摸嘴臉的啤酒沫,點了一根煙說到(記不清了,我總結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總是碰到雜碎說明你自身也是雜碎。別怪社會讓你打打殺殺,你自己不打打殺殺社會怎麼去讓你打打殺殺?我們不是單獨的另類群體,是社會需要,換句話來說就是他娘的以前被稱為的江湖,混社會,就他媽的混江湖,誰他娘的比誰乾淨,就是分工不同白了。說好聽點叫打手,其實就是他媽的狗腿子,古惑仔叫矮騾子,真正的大哥手上的血是看不見的!

這個殺人未遂的失敗的殺手眼裡的江湖就是如此簡單。

那天我突然理解寧財神筆下郭芙蓉說的話,果然,人多的地方就是江湖。而江湖,是每個人。


面朝大海,都是水。


殺手的江湖與尋常練武之人不同,

一般俠客的江湖有「南慕容,北喬峰」,也有「王重陽華山論劍」,

也有「獨孤求敗縱橫江湖三十餘年」。

他們以威震武林、名滿天下為榮,

但殺手的江湖,

只有自己和那個目標,殺了他,就有了世界。

當一個殺手出名了,會是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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