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GN作品愛好者之中發生過哪些感人的故事?

偶像類動畫中有哪些讓人感動的歌曲? - 知乎用戶的回答

剛剛看到這個回答想到的

除去ACGN作品內容本身,在作品之外的愛好者之中發生過哪些圍繞著作品圈子的感人故事?

目前本人知道的故事有

【卡片資料】那些年,我們偉大的戰士

[暴雪祭英靈]真實感人任務:別為我哭泣,尋找Caylee Dak_WOW魔獸世界_TG獸吧

請聽我和妻子的故事吧

[公告] 我們的朋友,萊普特陳,不幸去世了。

希望各位知友補充


說一位我印象很深的網友吧,各位如果常混跡於ACGN相關的貼吧或許也見過他的ID——冷酷的K的貼吧

冷酷的K,曾任galgame吧吧主。

我認識K的時候是在08年左右,在殺戮都市吧。
當時的貼吧環境還相對寬鬆,又由於《殺戮都市》本身的成人漫畫性質,吧里形成了皿煮與毒菜並存、黃圖與內涵齊飛的氛圍,姑且算是個有(惡)趣的小眾社區。

然而就同絕大部分小眾群體在逐漸擴張過程中所會遇到的問題一樣,一邊是越來越多被黃圖吸引而來的求種黨,一邊是隨著gonzo所改編的動畫熱度退去,討論《殺戮都市》漫畫本身的話題也越來越少,殺吧陷入了動蕩不安。於此同時,還有已初見苗頭的網路大清洗。

內外交困。

知乎如今飽受詬病的這種所謂「水貼越來越多、乾貨越來越少、話題愈發低俗、新人不尊重老人,政治話題管制」的狀況,早就在貼吧以及其他論壇無數次重演過。

能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嗎?時至今日恐怕仍舊沒有。 當時的殺吧里老人與新人們為了爭奪話語權也開始不斷爆發各種小衝突,口水仗不斷。
吧務能做的也就只有刪帖、關黑屋。

冷酷的K就是當時殺吧的吧主之一,我也是在這時開始注意到他的。

我個人一直堅信,獲得與能力不相稱的權力會讓人變質而迷失自我。在貼吧,這一現象則尤為突出,恐怕大家或多或少都遇到過「許可權狗」——不論他們是本就沉溺於這種虛幻優越感中的人,還是在無數次反覆的工作中喪失了耐心,總之,他們變成了言語冷漠的刪帖封號機器。

然而K卻不同。作為當時吧務的實際掌管人,他定下了「十點以後深夜才能發成人話題的帖子,隔夜刪除」、「禁止政治引戰貼」等延續至今的規則,而面對質疑乃至攻擊,他從不曾對他人惡言相向或是以公報私,總是不厭其煩地解釋吧規、引導新人、調停矛盾,同時卻又抱持著絕不逾越的底線。正是因為有著這樣一個吧主以身作則,吧內環境才又漸漸穩定下來。

是他教會了我一個道理——溫柔是有力量的。

正因為他如此溫柔,大家都開玩笑叫他K醬,以至於後來他去別的吧發展還因此被諸多人誤認為女生。

我們在網上會遇到許多充滿戾氣的人,他們將現實生活中的不滿在網路上肆意發泄、傾倒在毫不相關的人身上,甚至說,由於網路的匿名性,這樣的人才是常態。因此當你遇到一個K這樣的人的時候,我想你會好奇的,好奇在網上仍能保持如此克制的人,在現實中擁有的該是怎樣洒脫自然的人生。

然而之後的情節作為故事來說或許過於爛俗,作為現實卻又過於殘酷了。

這是K在因諸事離職殺吧吧主之時留下的回復。而他所提到的身體惡化則是由於「進行性肌肉萎縮症」——一種臨床表現與去年此時熱火朝天的「冰桶挑戰」所涉及的ALS「漸凍症」頗為相似的絕症。

K很少提及他的疾病,即便說起也往往是為了安慰他人。

隨著11年的貼吧會員制度改革,吧主審核制被取消,成為了最後一根稻草,大量貼吧的管理工作完全失控,殺吧也不例外——這個原本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爛吧」的地方進一步地落入了無序與混亂的深淵,大量老會員離開,K也終究逐漸從這裡淡出。

不過K依舊活躍在各個ACGN相關的貼吧,並成為了galgame吧的大吧,認真負責、公平公允的管理工作仍廣受好評,似乎還組織了幾次漢化活動。我也不時在不同的地方和他打個照面,寒暄幾句。他依舊是那個樂觀、溫柔的K,作為一個90後,他在網路上的生活與我們普通人彷彿並沒有什麼不同:看看自己喜歡的ACGN作品、與大家分享自己的感受、心情好的時候喂喂伸手黨嗷嗷待哺的嘴……

然而時間對我們而言是一條尚且望不到盡頭的道路,對他卻是一道越走越窄的牆縫。

---關於K辭去吧務職位的一些說明_galgame吧

K的病情逐漸惡化,在去年7月辭去了galgame吧的職務,而在今年2月18日,留下了他在貼吧的最後一條留言:

五天後,冷酷的K辭世,年僅25歲。

實話而言,作為一個學醫的,我對他人的死亡或許已經有些許麻木了,但我仍舊希望能做一些事讓大家知道曾經有這樣的人存在,尤其是在知乎也處於這麼一個時期之時。

對他人友善或是不友善,決定於你自身對生活的態度,而不是所身處的環境。

正如K在個人貼吧置頂的曲子歌名:

袖觸れ合うも他生の縁。萍水相逢也是前世之緣。


ab兩站的老搬運小清水亞美得病了。克羅恩症,雖不致死,但一生難以治癒。

情節很俗套,現實很殘酷,願他能夠堅強面對。

補個圖


在這裡我要說一個名字:Liquidzigong。

我們先不談破解的這事到底正義與否,真正值得玩味的是受他恩澤的人的醜態,即便說這個是一次「人性實驗」也不為過。

噪於破解界,其主要貢獻是破解了《王國之心》、《噬神者》、《戰神》、《怪物獵人P3》等一系列PSP大作,而某藍色XX將其成果歸為自己的行為屬於剽竊,在此不再多說。並根據GEN自製系統作出了GEN系統修改版——普羅米修斯,此系統可在無需任何插件下運行最新的6.XX系統遊戲;該系統目前已更新至Prometheus-4。但是因為破解後為不影響遊戲銷量,決定晚一周發布系統而被噴子攻擊以及背叛(信任的人偷偷將系統發布),且聲稱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所以決定退出psp的破解活動。但是大神仍然有幫助破解,PSP6.20系統的遊戲導入軟體就是大神一手開發設計的軟體。

我認為,PSP在中國有著極大的裝機量和知名度是離不開自製系統的。

而在十年前的那個極易獲取免費資源的環境里就已經孕育出了一種人群:「伸手黨」。

「說實話,這又如何?liquidzigong走了,反正我們還有kiss of death。」

這在資源的索取上體現出了這一群體的性格。

而在後來,關係到自身利益的資源的態度也還是那個味:

1.PS4國行沒了就沒了,反正還有港水。

2.國行肯定有貓膩,遲早會有人舉報,不如我來舉報,反正又不差我一個。

2.動畫/美劇封了就封了,看別的不成?

事情是從這裡開始變味的:

11月26日,大神表示,新的6.36難不倒他,但不會立刻放出補丁,而是考慮到保護MHP3銷量以及風險因素,要等到周銷量公布之後發布。

此消息迅速流傳各大論壇,許多人開始趕來發帖膜拜,但不理解之聲開始顯現,卻未成氣候。

11月29日凌晨,liquidzigong發帖表示破解工作歷盡5小時候完成,但仍舊不會放出補丁,一時間各大論壇人聲鼎沸,大家在興奮之餘卻又同時感到失落,原本期望的偷跑近在咫尺。於是人們口誅筆伐,認為liquidzigong在擺譜,並且開始對補丁是否真實產生懷疑,更有甚傳出大神所在論壇的 「點擊率」 理論。

11月30日,liquidzigong放出遊戲實際截圖,並且允諾可以先給漢化組補丁以方便開展漢化工作,但不允許漢化組提前發布破解補丁,而是必須等到周銷量公布後。此時補丁真實論作罷,由於補丁分發給各個漢化組,而大部分漢化組又由論壇支持,其實基本等於補丁每個論壇一個。

11月30日傍晚,由於大神破解推遲發布的消息,部分正版銷售渠道開始提價(此因果關係有待論證),正版代理商被迫接受搭售行為。部分玩家準備退回訂單,一時間提早發布補丁的呼聲高漲。大神貼內更新,首批4家漢化組拿到破解補丁。

11月30日晚間,大神發布破解貼的某論壇突然發布了攻略,並註明其使用媒介為UMD,眾人質疑,而其版主答曰「專業設備」,此說法至今難以採信,群眾開始懷疑「大神偷露補丁」。

另一國內論壇突然爆發出大神討伐事件,大神震怒,並且發帖要求斑竹管理,否則以補丁和破解內容相要挾。

在遊戲正式發售時,人們對L的情感(事實上更多是對破解補丁)已經陷入了幾近狂熱的狀態。

在保護遊戲銷量的短暫時間裡,就算是「我什麼都不說,那是最吼的。」這樣的沉默居然也遭到口誅筆伐。

12月1日清晨,MHP3正式發售,看著鋪天蓋地的新聞,圖片,實機運行截圖和視頻,各大論壇因流量問題DOWN機。群眾們終於無法淡定,全面攻擊大神,認為其「破而不發」實乃損害廣大群眾根本利益之所為。此前支持的人士也開始搖擺不定,各種文字,髒話,開始刷新。此時再度興起「大神裝X」論,「銷售量與國內無關」論,「ISO不是你家」論。種種理論的矛頭只是指向一個焦點,就是早日發布破解補丁。而保神派(暫且這麼稱呼)也開始回應,「玩不起別玩」論,「有X發布了別玩」論,雙方你來我往,爭鋒相對。

12月1日中午,國外破解事件鏖戰,外國破解視頻發布,日2CH傳出有人著手破解工作的消息。港版某經銷商提價消息得以確認,退貨事件升級,港版訂貨官網限定版MHP3主機銷售搶購一空。正版購物人士開始不淡定,倒戈筆伐大神,「大神經銷商串通」論興起,但主流理論仍然被「大神裝X」論佔據。

另外補丁分發線路上,部分沉寂多時的和一些不是十分知名的漢化組也聯繫到大神,準備開坑開始漢化 P3,(但是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在做 有多少是準備騙補丁玩遊戲,有待考證,實際上眾多漢化組同時開工,會導致版本混亂不說,漢化質量也將會成為問題。)

12月1日傍晚,疑似偷跑補丁開始出現,大小2.64M,但下載頁面已經自爆「無效」。具體測試結果為,能讀盤,不能進村,不能戰鬥。

12月1日晚間,補丁開始到處流傳,但無一真貨。流傳出新的破解消息,外國友人已經破解成功,並打算放出破解補丁

12月2日凌晨,國人大神決定不發布普羅米修斯系統4 並聲稱將永遠退出PSP破解界,因為事態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各處論壇傳出被逮捕之事,大神自身的安全也沒有了保證……最後的悲劇終究發生了。

在大神退出破解界後,破解補丁也泄露了出來,由於大神提前在補丁上做了標記,所以知道了泄漏補丁的是他自己所在的論壇,對此大神再次發帖說道:人性的黑暗面,暴露無遺,原來我是被同一論壇的版主出賣的。(該版主用戶名為hollyli)

互聯網是無主之地,人們都在這片荒野上肆意掠奪和潑灑自己的憤怒。

而恰巧為大家指明道路的人是個老好人,人們便一擁而上毫不客氣,忘記了這並非是他的本分,他本可以什麼也不做。

相比同行Dark_Alex,L的結局也太過凄慘了些,那些受到他恩澤的人,反而成了他害怕的人。他從聖山上盜取的聖火,反而是終結他旅程的理由。

我最想說的是:

他沒有義務為大家服務。

他沒有義務為大家服務。

他沒有義務為大家服務。

重要的話要說三遍。

這個道理可以應用於任何非營利性質的破解組/字幕組/漢化組。

希望更多的人可以明白,這些都是苦差事。做這些東西,一般都是因為愛。

而不是因為無禮的那些人。

我太TMD容易相信人了......我已經沒有東西再能給予你們了,能看在我曾讓你們玩上許多遊戲的份上,讓我安 靜的離開吧

沒有想到我有一個普羅米修斯式的開始,也有一個普羅米修斯式的結束。


鬼舞雄

一個牙醫

一個父親

一個英雄

一個魔獸世界的玩家

「2015年1月24日早上9點40左右,湖北武漢武漢市江漢區唐蔡路附近發生一起持刀砍人事件致7人受傷,其中孝昌32歲牙醫為保護患者與徒弟合力將歹徒驅趕至診所外後,被歹徒捅死。」

事情發生後炎龍公會在 烈焰荊棘 亡靈的新手村舉行悼念儀式來悼念這名英雄。不僅有炎龍公會還有一些萍水相逢的朋友也過來參加悼念。

這名鬼舞雄玩家真名為陽雄,是一個武漢孝昌的牙醫。他和我們一樣奔走在現實,家庭還有艾澤拉斯。

在此獻上我最崇高的敬意

Lok tar ogar!

(處女答……好緊張)



熱情漢化組的組員小神因病去世,這是他最後一次回帖 http://tieba.baidu.com/p/3544880696

看完他的回帖後,幾個晚上我都沒有睡著,想了很多。

上天是不公平的,他給我我們生命卻從來沒有給我們同樣的條件,有人體弱【比如說我_(:з」∠)_】,有人生來殘疾,有人則生來富二代,一輩子吃穿無慮。我也曾抱怨為何別人擁有的總是比我多,看著他們任意揮霍著那些我極度渴望卻不能擁有的,我曾經很羨慕並且憤怒,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也漸漸釋然了,我們僅僅只能把自己擁有的東西做到最好罷了,至少我們還活著,還擁有一雙手,一隻腳,能畫畫能唱歌能寫字,能做自己想做的的事,就像《冰與火之歌》里的那句話一樣

凡人皆有一死

凡人皆需侍奉

把握當下,珍惜現在

文筆小學水平,難以寫出什麼像樣的文字,見諒


看到這個問題瞬間想到了他

先隨便邀請幾個可能的知情者,若不是請見諒 @月下人靜@檀櫻@洗手見天使

OriginalX ——綾川先生

一位真正的EVA迷,同時也是一名言葉黨成員,在下重度高二時的入宅啟蒙者之一。可惜在下知道這位大神時對方已仙去已久,未能請教一二,實乃一大憾事。

EVA真的是一部神奇的作品,能新瓶裝舊酒圈錢二十年,曾是諸多大學的研究課題,出過像re-take這樣的同人神作,即使在彼岸的中國,也有EVANGELION中國聯盟、EVA研究站 | CNNERV這樣的專題網站。

也許是與劇中人物的相似經歷(藥罐子),OX先生對綾波麗這個角色極為喜愛;對生命的思考(或許吧),對EVA這部作品十分喜愛,用生命在愛。收集了普通愛好者能想到的,想不到的無數官方絕版刊物、設定集、原畫集甚至是台本這樣珍貴的資料。並多年致力於探究劇中人物,或者說是庵野老匹夫的思想,與大眾分享。

OX先生的代表作,Evangelion SR,雖然只是翻譯,但OX先生也是費盡了心血,即便在病入膏肓之時,也沒有停下翻譯的腳步,數年如一日的堅持著,還在貼吧論壇自嘲式的談笑,述說著一個更為偉大的計劃。

最後,這個計劃沒有實現。OX先生的身體因為多器官功能衰竭(MODS)終於到達了極限,再也無法堅持下去,2010年初,先生選擇了安樂死。這個偉大的計劃,也只能以遺願的形式託付給了眾位EVA愛好者好友們。直到現在為止,這個遺願並沒有完成。或許永遠也完不成了。

多年之後,我經常為當年的諸多高二行為,包括對EVA的狂熱,都暗笑不已,唯有想到OX先生,才覺得平凡人真的也能有信仰。我,又算個什麼呢?

以上眾多言論均來自個人多年的模糊記憶,幾乎是無可稽考。誤刪,侵刪。

——再次緬懷OriginalX大大


每次看到有人給伸手求物的人解答我就特別感動,沒錯我說的就是工藤叔那一類人


在B站上當UP主,一開始是玩遊戲做視頻,後來是把自己許多年收集的一些音樂所組成的音樂帳做成視頻(其實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就是圖片,音樂,然後做成幻燈片一樣的玩意兒)放到音樂板塊上。

然後被每一個新的留言或者彈幕所感動。一方面是自己不紅,所以有新的彈幕和留言是比較稀奇且感動的事情;另外一方面是我在上面發的所有的音樂帳,這些音樂選集,都是從2005年至今,傾注我極致的心思與感動製作而成的。

本來自己是不想把自己這些年的音樂分享給別人的,因為每一個CD長度(80分鐘)的音樂帳,實際上都是我的一段人生的記錄。裡面的很多曲子都是我費盡心思搞來的:不是那種酷狗上就能搞到的或者其他渠道免費搞到的東西。撇開尋找追獵旋律所付出的心思和精力不談,裡面每一首曲子幾乎都有自己的一段故事。

不過,後來想:沒有人知道我是誰,這樣有什麼所謂呢。於是就終於開始投稿發布。

於是有了人催更,有了能生孩紙的男孩紙賣萌,有了大概不太到五百人的粉。最好的幾個音樂帳能有一兩千兩三千的點擊。

這就足夠讓人感到很幸福了。

能和別人分享我喜歡的音樂,看他們也為我曾經的感動而感動著,這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scp基金會中文論壇的站主DK,2013年開始神隱。

但願他只是交到女朋友了T T


我想說的並不是什麼特別感人的故事,而是自己一直在追求一些東西的時候體驗到的感動吧。由於自己兼職(嘛,現在已經快要是全職了)的便利,經常可以參加各種宅類活動,從漫展到見面會到live(這個是最主要的),有的只是去看,走的可能去做報道,也有會直接參与執行。

每每看到各位喜歡某個作品、喜歡某位藝人的愛好者們因為某個活動從天南海北聚集到一起享受活動,這裡面有各種低調曬收藏的土豪,也有省吃儉用才能買張門票的窮逼,然而大家追尋自己愛好的心情是一樣的。另一方面也有機會看到用心的主辦方和工作人員廢寢忘食加班加點拚命(真的是拚命,事後一周都回復不過來的那種)的想要為大家儘力的提供一場精彩的活動的樣子,甚至很多活動一開始就是從上到下抱著賠本的覺悟在做,這是外人完全無法理解的。

我永遠都忘不了2011年asl上海最後的《skill》全場飛起的感受,那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中體驗到Anisong的魅力

也永遠都忘不了2012年的asl因為兩國關係緊張不得不停辦,無數人流下的難過的淚水

也不會忘記2014年各地宅活動又重新煥發生機,直到2015年lantis上海站成功舉辦,《skill》的歌聲再次在舞台上想起,塵封已久的感情終於再次得以宣洩。特別是清楚的看到了,全場觀眾超高的持棒率和一起變色的感動,不僅僅是SH的一秒變色(利益相關:那兩天一直在會場門口幫某人派熒光棒來著)。

能夠和這樣的一些人一起開心的喜歡二次元的世界,想想還是挺感動的。


太陽和珊瑚


這是一段關於傲嬌零犬和干不死散人的故事。

上圖,可恥的匿了。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在這裡提起這件事,如果有人覺得不合適請告訴我。在此致敬我們曾經的領導者死者以及雪月等一切在背後默默守候的人

文章來自@血紅雪月

辭職書,道歉信及兩年來的真相

從2月初起,我就一直在考慮,該如何向大家公布這件事。

當然即使想到現在,也沒想到最好的方式。

那麼,現在,請大家做出最壞的預測,接下來你看到的將會是什麼。

你們的吧主之一——最後的死者,已於2005年7月之後至2007年1月這之間的某一天,以我們都不知道的原因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去世了。

沒有復活葯,也沒有回魂殭屍。

最後的死者永遠沒有可能再回來。

而從05年春天以來,空佔在這個吧主位子上的人,她在打開貼吧登陸欄時,最經常敲下的四個字。

——是「血紅雪月」。

你可以盡情的驚訝,盡情的怒罵,悲嘆、垂胸頓足,你也可以想把整個電腦拆掉,想睡一覺再起來就會發現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這就是你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一直以來,05年春天以後來到這裡的元老也好、新人也好,你們大家——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真正的死者。

我不知道被欺騙是一種什麼感覺,可我知道那一定很難受。彷彿所有的支撐都在一瞬間倒塌,即將跌入萬丈深淵一般。

但是,一切的感情,我都請你忍耐下去。直到看完這整整的一個帖子。它會很長,如果你感到累或不可接受的話,可以在中間有無限次的休息。但是我請求你看完它,否則我不承認你有回貼的資格。

……

……

……

冷靜下來了嗎,我向你表示感謝。接下來,如果你有心情的話,請點擊下邊的連接來下載一個紀念性的東西——我不敢保證它不帶有病毒,但是我絕對沒有在裡邊放入病毒。在等待的過程中,請繼續向下看。

http://hi.baidu.com/kdygsz/blog/item/2e90d6434663cf1173f05d54.html

對所有的吧員說一聲,包括見過死者的和沒見過死者的,雖然我知道這根本無濟於事但我還是要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不能在殺了人之後說了若無其事的離開,也不能使離開的人復活。但除了這三個字,我想不出還有什麼。

對不起。

從兩年前到現在,瞞了你們這麼久。這其中包括和死者同一時期的一些元老,絕大多數算得上元老的人以及幾乎所有的新人。而且在得知了死者的死訊之後,還瞞了半年。

明明一無所知,沒有任何能力,卻裝成全知全能的樣子,褻瀆了已然離開的死者,褻瀆了所有人。

但是,我沒有盜號,也沒有主動去央求死者把ID給我。

這件事的始末,我會全部說出。

每過一個階段,在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我都會習慣的把這件事情記錄下來。也許是不能公開而憋的難受,也許是彆扭的孤芳自賞,這些目的都沒有關係。重要的是,接下來的三篇文章,相對真實的記錄了一段時期發生過的事情。這是比QQ記錄牢靠許多的帶有許多主觀念頭的歷史。

上面給的連接所下載的東西則用另外一種形式記錄下了這段歷史,你可以任選一種方式來大致了解這件事情。除了第三篇的《死者歸死者》之外,希望前兩篇你能按捺住內心的各種想要奮起的情感,讀下去。

一、死者非死者(節選)(05年7月寫文)

那一天起,最後的死者從口袋妖怪吧銷聲匿跡了。看著無數的垃圾貼沒人清理,對同人文的建議和樣文一批批發過去而杳無音信,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催文的帖子一貼接一貼的發,但我卻無法回復,只能看著那帖子一點點低落,盼死者快些回來的希望卻一點點上升著。

不知過了多久。有一天,上QQ時,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頭像在小企鵝上閃動著,我心裡一震,急忙打開,果然是死者。然而,躍入眼前的一大段話卻是刺目的。

「血月。對不起,因為一些原因[比較丟人,原因就不說了]恐怕我最近上不了線,估計起碼得2月。。。。。。」難道說,這2個月,我就一直忍受著吧里的骯髒?

「ID:最後的死者 密碼:XXXXXX ID:葉碌 密碼:XXXXX」難道說……他要……

「我把葉碌的ID要來了,死者和葉碌的ID都可以辭職,更可以接任血月的ID,估計倆月後我才能上,麻煩了,謝謝」果然如此。然而,我不可能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到吧主,即使是他同意的。不過,既然他已經把密碼都給了我,我也就不需要別的了。野心的話,好象並不存在於我身上,我只不過想清水而已。

收到消息是中午。當天,我用整個下午的時間整理了口袋妖怪吧的精華貼,成立了一個資料庫。當然是用死者的身份,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血紅雪月攬了所謂的大權。之後,我在回貼的時候,對於吧里有資料的問題,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回答「看置頂」而不用去精華區一頓亂翻找出地址了。我很清楚我收了些什麼。看見水貼就記下地址,刷完版之後用死者的ID去刪除,日子彷彿很愜意。

(中略,至05年夏)

雖然無緣無故多出了一堆發廣告的人,但那段時間卻無比輕鬆。我只需在回答完急不可待的問題後,輕鬆的用死者的ID刪除記錄下的帖子,就可以輕鬆地去做自己的事。但我擔心的卻是死者。

2個月的時限已經過去了,死者杳無音信。我彷彿一直在構思一片文章,題目是「當死者真的成為了死者」。我怕,怕他真的會出了什麼事。阿草說死者不像以前的死者,以前的死者很風趣、很可愛,我不敢回答她。她說她們家死者很會批評人,我說何以見得,她就發了死者的一些最近發言過來。我看了想笑,因為她發的所有,都是我寫的。但我只能裝做板著臉,一同數落死者為什麼還是不上線。死者本人太可憐了。看著她在自己的群里呼喚著死者,呼喚沒有效果就帶著哀怨的罵,我忍不住要告訴她真相,但卻遲遲不敢。

那種看貼、刪貼、換人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今天。清理完上一日的工作後,我繡起了十字綉。口袋妖怪俱樂部里很熱鬧,但我卻毫不在意,因為我等的人是不會上的。突然看見了「死者」二字,我也沒有太注意,說「不要用這個名字容易誤會」,繼續綉我的十字綉了。另一個群又滴滴的響開了,無意間抬起頭,針便扎到了手上。「……魂§奏鳴曲?這不是……」死者的頭像依舊是灰色的。可是,這個群里的魂§奏鳴曲的頭像不也是灰色的嗎?我急切的打開了聊天窗口,發出去的是一堆省略號。

不久,一個流著汗的臉出現在屏幕上。我愣住了。

「真的是你嗎……」「。。。真的。」沒有多考慮就相信了他。是啊,因為這個號連得到了密碼的我最近都上不去了——聽厄洛斯說時間長不上會消號,雖然提示是密碼錯誤——除了真正的死者,還有誰能登陸成功呢?

「血月,最近如何?」「……ToT我想死你了,你怎麼那麼久才回來啊」「感動ING~三星期就出院了」住院這個消息,除了我,我甚至連厄洛斯都沒有告訴。死者……「期待著真正的死者在吧里發言。」

「哈哈,以後又要麻煩了。」「什麼?」「以後又要賴這不走了,不麻煩么?」「笑話,盼還盼不回來呢。」2個月的分別,似乎沒有什麼阻礙,這就是網路的妙處嗎?我……我彷彿在跟厄洛斯說話,實際上在與厄洛斯聊天的時候,是有意無意的與跟死者時的口氣雷同的。死者……

我終於對死者說,我希望能看見他對戰。「我們都盼著你跟厄洛斯NB一場呢^^」「我要和他試試,不過估計現在輸給他是沒什麼懸念的事。」不要啊死者,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幾乎是高的很啊。雖然也不希望厄洛斯輸,可是你們兩個打成平手的話我會更開心。

一陣閑扯之後,死者又如往常一樣,突然不見了。但我心裡卻是無比的暢快。厄洛斯上線了。

小厄 16:56:05

今天死者駕到,嚇我1跳

*百度*血紅雪月 17:03:59

我好象給你發過去

小厄16:56:38

我還用口袋問題考他呢。。。

*百度*血紅雪月 17:04:23

小厄 16:56:44

怕他8是死者。。。

*百度*血紅雪月 17:04:33

我原來也這麼以為來著- -

小厄 16:56:53

&>&<

那你就考啊~~

*百度*血紅雪月 17:04:51

&>&<我能考出啥結果

*百度*血紅雪月 17:04:52

俄羅斯!

*百度*血紅雪月 17:04:56

把聊天記錄發來看!!

小厄 16:57:18

考完證明是死者本人

*百度*血紅雪月 17:05:03

發來看

小厄 16:57:32

在別的電腦上的,沒記錄。。。

為什麼發聊天紀錄啊....

*百度*血紅雪月 17:05:29

KUSO

小厄 16:57:52

。。。?

*百度*血紅雪月 17:05:36

我還想看死者怎麼應對呢

小厄 16:58:01

。。。

*百度*血紅雪月 17:05:51

^^大致內容說下嘛

小厄 16:58:11

第1題他就答錯了。。。

百度*血紅雪月 17:06:03

那怎麼能斷定是死者》《

小厄 16:58:32

後來多說幾道發現實力中上

*百度*血紅雪月 17:06:27

死者居然淪落到中上的水平了

小厄 16:58:53

對於N年沒碰口袋的死者正合適。。。

無言了。死者已經N年沒碰口袋了嗎,我不清楚。無論如何,他是死者,統一百度三大POKEMON吧的死者。即使「死者」只是重複著刪貼的工作,死者的地位在我的心中永存。最後的死者沒有成為死者,也不會成為死者。死者不會寂寞,即使在天堂里,會有天使陪伴著他。

二、死者復死者(06年5月寫文)

已經是五月下旬了。中考和高考都快開始了吧,雖然在一年之內這兩項考試都與我無關。可是,那個被我們明知道根本沒有卻故稱其要參加這項考試的人,他又在哪裡?

我來到口袋妖怪吧是在2004年的最後幾天,而真正與死者相識則是在05年的2月12日。如果在那之前的幾個小時我一時衝動的按下了「退出群」的選項,今日的血月也就不復存在了。好在我沒有。

短短的不到兩個月的相處,死者便銷聲匿跡了。5月2日,我接到了他退守的消息和委託,

之後一直不痛不癢地打理著口袋妖怪吧的事務。死者沉默了,沉默如死者。我不敢像他從前那樣說話與交流,怕露出任何異樣的行為,因為我知道我與他相差是那麼遠那麼遠。

幾個月的隱姓埋名與持之以恆使我習慣了這種「默默奉獻」的生活,我在心底以自己為豪。7月末,死者曇花一現,此後再沒了消息。我在英國的一個月能上網的區區幾次,是多麼希望看到死者在貼吧登陸的消息。然而迎接我的只有可怕的質疑。

阿草說死者把所有的和口袋有關的QQ群都退了,問我怎麼回事,而我對此事也一無所知。只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繼續我的工作,一邊期待著死者的真身突然出現,像以前一樣風趣的說這只不過是一個玩笑。用他的QQ依然登陸不上去,我一直以為也希望這真的是學業所迫,因為上QQ顯然比上貼吧方便的多。直到幽靈告訴我,死者的QQ被人盜了。

我帶著五分恐懼,三分懷疑和兩分信任打開了死者的聊天窗口,千言萬語卻無從下口,只能發出去六個圓點。對方很快回應說有事嗎,不是死者的口氣。我說認錯人了,對方說有事別找我,這個號是我撿的,那個小孩從網吧走的時候沒關QQ,我看等級高,就拿來了。

唯一的一個希望就這麼輕易的破滅。死者不見了。我喜歡權力,但不希望因此失去死者。相識的那不到兩個月,對我來說是融化在心底的一塊蛋糕。

2005年10月中旬至11月中旬,百度貼吧被惡意廣告覆蓋。雖然伺服器沒有太大壓力,但是我卻為此筋疲力盡。明白高中生的苦衷,我披著高中學生的外衣有著初中學生的空閑。這空閑被清除垃圾全部佔領了。每天除了刪除還是刪除,儘管如此吧里還是出現了「吧主都幹什麼去了,這麼多垃圾也不管」的抱怨。我無奈,很難以死者的口吻理直氣壯的去反駁,也只能在之後發了一個類似道歉和希望理解之類的帖子並將之置頂。

「昨天下午5點起,

我一直蹲守在這裡,幾乎是以十幾分鐘刷新一次的速度更新著,而每次映入我眼中的又是整整的一頁垃圾。除了刪除垃圾之外,我已經沒有精力再做別的。就這樣,一直到十二點半。」這確是我做的,儘管辛苦,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平。我接下了這個任務,就要做好,何況是死者對一個他只認識一個月的當時才上初一的女孩的重任。好在百度不久就解決了這個問題,而吧主們也在那貼發出之後就得到了諒解。

2006年1月26日,對我的心臟有一個嚴重的考驗。那是一場波及幾乎所有百度與日漫相關的貼吧的浩劫,之後甚至傳遍了QQ論壇、新浪論壇、許多遊戲論壇和許多消息較為靈通的群。事情的起因經過與結果我並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在26日前的幾天,到處都沸沸揚揚的傳播著「藍貓吧的人要來暴吧了」這種消息。這種帖子我只能無視並刪除,因為我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一切在26日晚7點左右突然進入了高潮。

首先吧里有數個不算太元老但也可以確定身份的人驚恐的呼喊著「爆吧了怎麼辦」「吧主!藍貓吧的人要來了!」。而這一次,他們帶來了藍貓吧的詳細計劃,我趕到他們預告的吧去看,爆吧已經開始了。迅速下線,換ID,守在口袋妖怪吧門口,不斷的刷新。據藍貓吧的計劃,半夜12點是口袋妖怪吧被暴的時間。沒有人在群上,我暗自慶幸自己在寒假可以沒有父母的管教。晚10點多,藍貓吧發出消息:「死神吧爆吧計劃失敗,口袋妖怪吧行動計劃提前至10點半!」當時大約是10點一刻,我迅速到貼吧投訴吧發出投訴,回到口袋妖怪吧後,爆吧行動剛剛開始。

許多暴吧的口號已不記得,只記得當時我的心跳得特別快,即使是心肌炎治療前也沒有那麼快過。雖然動作只是機械一樣的打開,封號,刪貼,心跳加速,封IP,刪貼,刷新,面色漲紅,封號,刪貼……重複了好久,至少在我看來是好久。我的手在顫抖,混身都在顫抖。任何一分的遲緩都會使吧中的帖子無端多出幾條,好在電腦的間歇性神經病給我面子,其間只發作了一次。終於,再也刷新不出任何新的暴吧信息,我喘出一口粗氣,發現自己已經呼吸有些困難了。

其實持續了只有不到10分鐘的時間,可是卻好象已在戰場上奮鬥了很久。

我的呼吸大約20分鐘才恢復,臉也不再感覺到熱了。十二點後的幾分鐘,又出現了幾條懶洋洋的所謂暴吧之貼,只不過是強弩之末的敷衍,刪除之後就不再出現。第二天,我意識到自己又陪伴著口袋妖怪吧度過了一場災難。這次動作在口袋妖怪吧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因為第二天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但我深以此為自豪。我孤軍奮戰在前線,抵抗了這次攻擊——雖然不排除藍貓眾們在死神吧被挫後的士氣低落。

我第一次那麼強烈的感覺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從那以後,我把那個本已隱約存在的意識銘刻在心底:死者的身份是我的責任,我的幸福,我存在的意義之一。每當有無理的提倡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都默念著類似的語段:我不能放棄網路,她是我的幸福、我的快樂、我的責任;我所做的一切——無論是做一個好孩子或是遵守一些根本就無需遵循的規範,都是為了博得信任和能力,以支付我的未來。

死者一統三吧的身份一度讓我自豪,但越來越多的投訴緊緊的掛起了我的擔憂。好在寵物小精靈吧和神奇寶貝吧的人心都比較散,很難獲得大的反響;但我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死者他無疑是能擔任好三個吧的吧主,但我卻不能。而我不願讓死者的努力付諸東流而不想主動辭職,是否又使其他競爭者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對此,我只能在心底說無數個對不起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為我還不是死者的代言,儘管我偶爾會以自己「代理吧主」的身份而小小的自豪。百度提出消息服務後,我不敢為死者開通,因為我懼怕死者過去朋友的出現並發出慰問,而我無法回答。

然而消息服務還是被某人開通了。與我想像不同的是,發出短消息的人有半數以上都是要求做吧主,已經直接找到了死者這裡。這種消息我不可能無視,驀然覺得,自己必須再多決定一些事情,因為死者的歸來已經遙遙無期,我不可能永遠的推脫下去。

這之前還有一件小小的風波。05年11月中旬,死者突然從口袋妖怪吧的吧主名單上消失而沒有任何投訴。當時的心情好象跌下了四層樓,不得不以死者的身份第一次發表了公眾的吧主申請,不到五天就恢復了職位。事情來得蹊蹺,大多數人也並不知道這起事件,但卻在我的心裡奠定了一塊基石。

那麼好吧——既然血月代理的死者已經給大家留下了不苟言笑的印象,那就讓這個印象繼續下去吧。一一審視申請者的資格,幾乎沒一個人是過得去的,全被冷冰冰的語言不留情的打回。但是月讀君替L心的申請卻不能不讓我重視。無論是人品還是性格亦或經驗,這兩個人都值得我信任。我又在想,如果吧里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有一個吧主能有親和力的話,另一位吧主就會遭到少得多的輿論了吧。於是,不怎麼猶豫的同意了。死者當時賦予我的信任,我也要賦予值得信任的他人。

在同意這件事的同時,我感覺到了月讀君和L心口吻的不同。才如夢初醒般想起,我的代理已近一年了。雖然L心和月讀君在05年末就來到了這裡,在瞬息萬變的網路生活中已經算得這裡的元老,但他們卻對真正的死者一無所知。換句話說,現在吧里的許多算得上是元老的人見到的死者,一直都是我。我並沒有有意欺騙過誰,但這卻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畢竟我沒有能力將死者召回。還是只能說對不起,沒有其他也做不了其他。

厄總告訴我死者的ID太不安全,建議我改個密碼,我起初還心存著死者回歸的希望,但這件事似乎沒有盼頭了。仍然磨蹭著,直到我的QQ在申請密碼保護的第二天被盜;拿回來的幾天後又被盜。我的QQ至今還在,因為申請了密碼保護,可是死者的ID呢?兩天前,我還是更換了密碼,但在當天下午就把臨時想出的密碼全然忘記。

突然發覺忘記密碼的心情如同從夏威夷一下墜落到北冰洋。因為沒有事先把密碼記在任何東西上,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所以當時的唯一感覺就是萬念俱灰。頂著胸口的疼痛,我一遍一遍用顫抖的手輸入能想到的所有可能的密碼。密碼錯誤,密碼錯誤,密碼錯誤,請輸入驗證碼,請再次輸入驗證碼,您被懷疑有攻擊行為,請確認您的身份,一直到今天登陸次數過多,系統拒絕登陸。我打開了忘記密碼,面對同樣忘記了答案的密碼提示問題,無可奈何的填寫了幾乎沒有希望的申訴表。那個下午一直到睡前,我都無精打采。覺得自己對不起所有人的想法差點將血紅雪月從網路脫離,直到死者的密碼找回——或許,永遠也回不來了。神經質的一遍遍刷新著郵箱希望看到百度的回執,明知道自己不會得到任何消息。

夜裡,我抓著枕頭,一想起那台原本代表著幸福的電腦就感到一陣心痛。朦朧與昏沉中,我的眼前突然浮現起一句話——正是我在白天思考了很久了的話中的一句。猛然清醒過來,打開檯燈,將它記錄在文曲星上。天太晚了,我不能去電腦上實驗,因為我要留下聽話的好印象,才有更多的機會。我懷揣著不安入睡。

第二日的課堂,我突然記起班級的電腦可以上網。下課時,我火速衝到講台上,電腦卻已先被一些查找誹聞的人佔領。我等著,焦急的看著秒針一點一點滑過一個完美的圓。

那些人終於心滿意足的去了,我費力的拉出鍵盤,用膠水般的鍵盤敲進了那個輸入過無數次的ID和一個新刻在頭腦中的密碼,同時已準備好眼前出現血紅的四個字「密碼錯誤」。然而沒有。「操作成功」後,是一個熟悉的頁面。我的心砰砰跳著,退出,試圖再次登陸,但卻發現百度無論如何都打不開了。但至少已有一劑定心針,胸中的氣球開始充入新鮮的氣體。

中午,為了確認密碼的正確性,我破天荒的開了電腦。結果令我的臉上重新綻開了笑容。

最近月讀君的口頭禪似乎是「大地女神與吾同在」,我也很想說一句其實已隱藏在我頭腦中很久的話,「只要血月在,死者就在。」也許血月象徵不了什麼永恆,但是如果沒有死者,大概我早就離開了這個充斥著混亂的地方,因此這句話的逆命題也是成立的。忽然想起,在藍貓事件後,我在死者的簽名前又加了一行,「或許我不會經常存在,但是如果吧里出了什麼大事,我一定會儘快趕回來。」吧里很多大事發生的時候,我都恰好在用死者的ID登陸,因此也因運氣避免了很多事件。大概我需要更公平的對待死者,雖然死者永遠不會成為一個馬甲。或許終會有一天,「死者」將辭去神奇寶貝吧和寵物小精靈吧的職務,但在此之前,我衷心希望最後的死者真身歸來。

三、死者歸死者(07年1月末寫文)

第三次寫有關死者的東西了。

不過,性質是不同的。

因為這一次,我是來發表訃告的。

死者死了。

同樣消失已久的葉碌幾天前與我聯繫上,而後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明明已經那麼久不見,明明以為自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真的知道他走了的時候,彷彿所有的血液都一瞬間被抽走。

死者,再也回不來了。

死因未知,死亡時間未知,死亡狀況未知,一切都是未知。

生日未知,

身份未知,學校未知,年齡未知,長相未知。再也沒有機會問了。

口袋妖怪吧被翻出了十大八卦,第一條,也永遠不得而知了。

死者死了,葉老知道,我知道,剛告訴了幽靈知道。

不能公開,幾個月內不能。

他的朋友一定知道,他的親屬一定知道。

可是在我們這一圈裡,有多少人知道?

死者走了,在我們看來走的悄無聲息。

因為,吧里的死者不是一直在嗎?不是一直談笑風聲嗎?不是一直在兢兢業業的處理著各種事務嗎?

我絕對沒有在炫耀在說明自己做了多少事,但是對我而言,知道一切的我而言,這種滋味好難接受。

好難受。好不容易養好血管痙攣的頭又開始跳動著疼痛,好不容易平息下呼吸的肺部又像撕裂一般,好不容易揚起的臉又布滿淚水,本已變得越來越脆弱的雙眼再一次紅腫。

一切也都在無聲中。

不敢發出聲響,不敢把心情公布與眾,不能讓吧里的大家知道啊——

因為,「死者」還活著、還要呵護他的愛啊!

也不敢放聲痛哭,在母親打開客廳燈的一瞬間擦乾淚水,改變面部的表情、關掉淡傷的音樂。

而在一切再次恢復沉寂之後,撲在鍵盤前方,混身痙攣的遏制著聲帶,不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一條條渾濁的液體從兩顆什麼都看不清的球體旁大量溢出。

為什麼就這麼離開,留下數不清的謎團離開?留給我們一個只有輪廓的死者,死者。明明還有那麼多五彩的生活需要去填充,明明還有那麼多未完的研究需要去繼續,明明還有那麼多熱切的渴望需要去平息——

我什麼都不能回答。

……要永遠代理下去了嗎。

不,不可能。

失卻了死者的「死者」已經沒有再一直留在這裡的資格。

「或許終會有一天,『死者』將辭去神奇寶貝吧和寵物小精靈吧的職務,但在此之前,

我衷心希望最後的死者真身歸來。」

《死者復死者》中天真的祈求已毫無疑問的化為泡影。神奇寶貝吧被人投訴而消失;而或許,也變為了肯定。

這裡,真的是你愛的地方嗎?

這裡,本也凝聚著我的愛。

如果可以很自私的話,我想把口袋妖怪吧看作死者的遺產。

存留著他美好的名譽和威信,記載著他走過的路途和歷史,銘刻著他溫暖的追求和熱愛。

……「死者」要走的話,請帶血月一起走。

如果彼此成為依賴,離開他是不行的。

那麼,就在離開前盡一份力。

「我第一次那麼強烈的感覺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從那以後,我把那個本已隱約存在的意識銘刻在心底:死者的身份是我的責任,我的幸福,我存在的意義之一。每當有無理的提倡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都默念著類似的語段:我不能放棄網路,她是我的幸福、我的快樂、我的責任;我所做的一切——無論是做一個好孩子或是遵守一些根本就無需遵循的規範,都是為了博得信任和能力,以支付我的未來。」

死者,你在哪裡呢?

你在哪裡?

千萬的呼喚再也無法有一絲絲的迴音。

模糊的初識,模糊的了解,模糊的經歷,模糊的過去。

抱怨課業太多,卻從不抱怨吧里的事太多。

他還在時,與他討論如果把生命之水塞到他嘴裡會怎麼樣。他微笑著說不會起作用。

……哈,因為你是最後的死者啊。如果真的有生命之水那種東西,你會為自己使用嗎?

「渡的愛情故事」那東西,絕對沒有可能被任何一家雜誌社刊登的,絕對。

可是我一定會視它為最重要的珍寶。

因為它是在你的指導下寫的,留著你的痕迹。

……

這兩天來,一想起你的名字,就湧上一陣心痛。

今天早上就陰沉沉冷颼颼的,和媽媽笑著走在去學校的路上,不由得縮緊了脖子。

接近中午時下起了雪,紛飛飄揚的雪落在滑滑的路面上。翻過一道欄杆一堵牆,已經快要到家了。身後傳來雪後常有的很大剎車聲,然後是一聲塑料瓶被壓扁的聲音。

不好的預感。回頭,一輛黑車與一輛白車在十字路口相撞,白車的前端被撞得凹進去一塊,鐵皮就像塑料瓶一樣被壓扁了。但是剛才聽到的剎車聲應該就是它們發出的,聲音既然不大,人也沒有事。

愣了一會,我繼續往前走,停在家門前的馬路邊。車都不快,但是我不敢過去。本來可以跑、而且跑絕對可以在車之前到達,我卻彷彿有些軟了。在知道了某些事後,我不能再以僥倖的心情去對待,畢竟那裡已經經不起再次失去。

這時我回頭望,看到兩車中的人都出來了,人很多,在交涉。

死因未知。

中午從家再次翻回學校時,兩輛車已消失,雪也很厚了。整個下午和晚上,雪都沒有停,而且勢頭越來越大。

好多年沒有這麼下過雪了。整個下午,教室中的我望著窗子,看著潔白的雪降落在操場上、街道上、窗台上。像一層棉被,掩蓋著一切。烈烈的雪伴著冷冷的風,彷彿在唱著一首輓歌。

天黑了,放學了。雪已深到可以沒過整個腳踝。

門衛守在十字路口,禁止人們走向北門的方向。我不管,從南門繞的話,時間就白白浪費掉了。我在他的視線里繞著圈,踩著厚厚的雪,讓少量的雪湧進我的旅遊鞋,很涼。

然後,在門衛沒有任何轉開視線的意思之下,走向了我一直以為是死路的地方。沒有人來阻止我。這裡的雪上腳印很少,我完全把腳浸沒在雪裡,走向燈火明亮而人跡罕至的地方。

體育館後邊更是一個腳印都沒有。

我每一腳都深深的踩上鬆軟的雪,停在一片長方形的空地前,突然想流淚。

住在哈爾濱的你,肯定沒少見過這樣的雪吧?

從門衛的盲點處穿行,再次背著沉重的書包翻越了低矮的柵欄。書亭沒有人,小賣部也沒有人。即將離開院落的時候,我看到奶茶店前有兩個女人用掃帚掃平一個圓錐形雪人的身體。然後一個女人回到了奶茶店。

我走到雪人面前看著它,是微笑的表情,身上插著作為手臂的樹枝,用咖啡杯蓋按在臉上做眼睛。另一個女人看著我。我想起,一年多來,我每天從這個店經過四次,卻只在裡面買過一杯奶茶。我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要了一杯草莓奶茶。

似乎太熱了……端著燙手的奶茶,把吸管放在衣兜里,走到了家門前的院落。

這裡同樣積了厚厚的雪,只是因為院子里有很多家小孩的緣故,已經有了些腳印。

我走了一條沒人走過的路,停在院子的角落裡。是幾棵樹齡比較大的樹,腳下是未經污染的最美麗的雪地。

用凍僵的手在杯蓋上撕開一個小口,傾斜了杯子,滾燙的奶茶溢出,融化了厚厚的積雪,在地上留下一個圓形的洞。

……對不起啊,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味的,就當你和我一樣好了。啊,還有,忘記給你帶吸管了。反正今天很冷,就這麼喝吧?

想起母親在大型家宴祭奠逝去之人的動作,也學著微微把手繞了一圈。雪地上留下粉紅色的一圈痕迹。直起杯子,恰好還餘下一半。

那一邊的死者喝一半,這一邊的死者喝一半。

這樣想著,我抽出吸管,插進了杯蓋。

對母親說,買奶茶是為了對闊別已久的大雪的祝賀。

第二天,平整的雪地已蕩然無存。

幾年才能下一次下一整天的雪,可以在五分鐘內完全破壞。

新的八卦被不知名的人重寫,死者依然榜上有名。

但是我明明每天都有上的。開學以來,取代了血月的時間。

其實一直都在考慮,到那時候,該怎麼向吧里的大家宣布這一消息。

但是,即使被罵死也好,被驅逐也好,都不能永遠的隱瞞,隱瞞身份,隱瞞死者的訊息,更不能把這一責任推給別人。

其實,我一直以這個身份為榮啊。

在某網建立了一個紀念館,在生平事迹一欄中,發了10分鐘的呆。

……他經歷過什麼呢。

最後,寫下「生於未知,死於未知」。

死者的音訊一宗宗消失,後來,連被盜的QQ都找不到了。

因為太久不登陸而被喀嚓了么。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傢伙。

終於知道失卻好友是一種什麼滋味。而一定一定還有更多的痛等待我去承受。

我不會消沉,絕對不會。

因為死者是很開朗的啊,會逗所有人都笑起來。

淚是流不幹的。

真的好想看見你的模樣,死者,看見你笑笑。

……暫時沒辦法接受呢,我。

如果你一直是失蹤狀態多好,可以盡情的抱怨你為什麼還不回來,為什麼丟下這裡不管一個爛攤子給我們。

我好自私哦,真的。

真想裝出一副可愛的表情,問你:「吶,死者死了,會重生嗎?」

主要事件的敘述至此結束。現在,你可以直接按下你右手上方的END鍵,直接到回復欄去進行你的怒罵

悲嘆和垂胸頓足。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對於多數人來說無關緊要甚至可以說是廢話連篇惹人憤恨,但是請容許我——把這些在心裡放了太久,不敢在任何地方記下的東西敲打併發表出來。在這期間,你也可以隨時按下END鍵。

知道他的死訊後,表面的生活似乎沒什麼變化。

那天晚上,我從床下拖出一個盒子,

裡邊裝著已經藏了兩年之久的似乎很高貴的蠟燭。

這種蠟燭好象是在很正式的場合會用到,我從來沒有捨得去點燃。於是那夜,母親睡熟後,我將一支很粗短的粉色蠟燭裝進毛玻璃的蠟杯,在呼嘯的西北風中打開窗戶,將他點燃。

火苗很小,遠小於普通照明蠟燭的亮度,飄忽不定,散發出一股很好聞的氣味。

稱之為「他」,是因為我將這支蠟燭視為了死者的象徵。

那點飄忽不定的火苗,在北風中顫抖著。然而這北風也恰是支撐他燃燒,給予他生存可能的重要事物。

我試圖對著他傾訴自己的情感,但是我失敗了。

根本就是泣不成聲。

依然不敢把聲音放大,只能就那麼默默的凝望著那點溫柔的火苗。他穩定了下來,直直的向上,彷彿在微笑。

手錶的指針一圈圈轉過,眼皮在疲倦和淚水的衝擊下越來越重,我輕輕吹熄了他,將還有餘熱的蠟杯捧在雙手間。

本來試圖就這樣入睡,又怕壓壞蠟燭,最終還是把蠟杯放在床頭柜上伸手可及的地方。

之後許多個夜晚,就這樣度過。

明明也休息了很久,但是白天好累好累。

因為夜裡在哭啊。

在八達嶺陵園申請了紀念館,每天都去寫幾筆。

同時閑置已久的RMXP被打開了。耕耘上面提供了下載的那個作品,《烈雪輓歌》。

由於聊天記錄丟失了,一切都只能靠回憶來完成。

拚命拚命的回憶和死者經歷過的事情,然後放進作品裡去,成為一部區分真假死者的歷史。

……但是,似乎那麼豐富的回憶,都去了哪裡?明明似乎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為什麼映射到屏幕上,卻是如此的蒼白?

太多的事情不得不被一筆帶過,在火焰和輓歌的交織中迎來了短短的寒假。

十天的寒假,年前五天,年後五天。本來想每天都不停的做下去,但是三十的那天晚上,我實在無法把鞭炮聲驅逐出漲痛的頭腦。為了不影響質量,我關掉了RMXP。

但是仍然拒絕同父母一起觀看春晚,因為不想強顏歡笑。只是獃獃的看著電腦的屏幕,依然以死者的身份登陸著,麻木的看著吧里種種的賀年貼,麻木的回復著沒有營養的客套話。

午夜近了。

父母十分高興的撞門進來讓我趕快出去吃餃子放鞭炮,我根本沒思考便拒絕了。

父親大怒,大聲呵斥著。他很重視傳統文化,認為不在合適的時候吃餃子的話就會有厄運。

我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母親把父親拉了出去,輕輕關上門。

回過頭來,漫無目的的打開紀念館,打開祭文項,手停留在鍵盤上,不知道該打些什麼。

深藍色不斷的在任務欄上閃來閃去,每個群都很熱鬧,急急忙忙的交換著各種各樣的祝福。關閉了一個閑了幾分鐘的群,另外三個群又亂叫了起來。內存已經不堪重荷,隨時有死機的危險。

我忍不住了。從用QQ以來第一次屏蔽了絕大多數的群,是管理員也好元老也好,統統不管。然後,繼續面對著那紙空白的祭文。

隨著一聲幾乎將耳膜炸裂的鞭炮,新的一年到了。

本來因安靜而沒有屏蔽的群也突然信息一批一批的往外涌,往外涌。那些無法推辭的事情也突然都衝到了我面前,讓我無法躲避。

整整半個小時,就這樣毫無意義的在應酬中過去。

等到我終於再次回到紀念館時,兩行淚水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又僵持了一會兒,才想起,應該對死者說一聲「新年快樂」。

死者,新年快樂……

對不起,晚了這麼久才來拜年。

你的家人應該也沉浸在新年的快樂中吧?

而此刻,彷彿自由的飛翔在天空中的你,是否在嫉妒而無奈的看著身下的萬家燈火,渴望著有一片能站住腳的土地呢。

或者你的家人,明明那麼悲傷,卻因為不能在過年的時候說「難聽」的話,而硬裝出了那一副開心的樣子。但那,又是對你怎樣的一種傷害啊。

明明比誰都感到寒冷,明明比誰都感到孤獨,卻只能默默的接受這一切。

誰都知道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要接受的事,誰不知道人都要樂觀向上擺脫痛苦的回憶。

但是,這一切真的對你好不公平。

人們以為你為大家付出的一切就可以隨著你的離開而灰飛煙滅嗎?人們以為忘記了悲傷,就也能忘記有你在的快樂歲月嗎?人們以為心安理得的享受先人離開的成果,而可以忘記他們的痛苦與悲哀的原因嗎?

無論世人怎麼想,我不能。

即使在這個春節以淚洗面,我也要陪著你。活著的人已經擁有了足夠的快樂,讓他們自己去尋歡作樂吧。

你走的時候,還是個孩子。比我大,但沒有成年。

就如無印劍痕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混蛋所說,你是夭折的。

雖然在以高考為借口來掩飾自己的疏懶,但現在我清楚,你永遠都不會有參加高考的機會了。

05年,你16歲,上高一。本來今年的高考應該會有你的身影,但是,雖然你中考的成績無法上一所理想的高中,你的高考卻連一分都不會扣了。

……至於生日嗎?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嗎?那麼就把我和亂菊相見的這一天作為自己的生日好了。」

市丸銀的台詞。恰好,在L心的賀年活動中,銀也是你的形象呢。

那麼,12月28日——今年的這個日子,如果我沒有忘記,我會點起18支蠟燭,為你慶賀成人的。

誰知道,我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在《烈雪輓歌》中打下「那孩子死了」這幾個字,隨後癱軟在椅子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呢。

從見到那次小小的車禍起,我就對自己發誓,要活下去。無論如何都。

明明沒什麼威脅到生命的東西,但我必須這樣對自己發誓。我容不得任何一次的閃失。

死者走後,那一角的天空已塌下,我試圖將它支撐。我不能讓這裡再一次失去。這是種「守護」的感覺,無論這裡是否需要我的守護。

初三下學期的晚課是推不掉的。每晚9點半放學,加上翻牆回家的時間大約10分鐘。我每晚11:30左右才入睡,期間卻根本不碰紙筆。

我要用這有限的時間,去完成死者賦予我的使命。

以及中午。

每次中午的下課鈴一打響,便緊緊盯著老師的嘴唇,等待著「下課」這個字眼。隨後就猛衝出教室,衝出教學樓,沖向家的方向,全然不顧自己跳動得疼痛的心臟與根本來不及供養的窒息的肺部。只是想著,我要快點回去,回去看著吧里,有沒有什麼事情。

我沒有詛咒,這是我的動力。以精神安定換來的動力。

然而無論在校園裡怎樣的瘋狂奔跑,來到馬路前時,一定要停下來,左看,右看。確定的不是是否安全,而是能否讓我在過馬路期間有數秒停頓時間情況下還能安全通過的時機。

對不起,我不能冒險,絕對不能。

如果這期間有什麼命中注定的災禍被我避過了,那麼一定是死者給了我重生的機會。

然後是學校的那一塊。

教室的窗戶正對著市內最繁華的街道之一,每天從早晚都聽見女**嘶吼著維護秩序的聲音和無數喇叭的轟鳴聲。某些家長惟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有錢買車的拚命把喇叭按的震天響,或是在明明只有2分鐘就能走到學校的地方,硬是用車以比走路還慢的速度在滿街密密麻麻的學生中擠出一條路來。

還有時不時的聽見巨大的急剎車聲,從馬路對面一直傳到四樓關著窗戶的教室,威力仍然讓人嚇一跳。這時候,有人根本無心聽課,嘟噥著「砰」,同時臉上漾起得意的笑容,彷彿他這麼一出聲,樓下明明已經成功了的急剎車就會變成一場車禍一樣。

想把他扔到車禍現場去看看他所期望的究竟是什麼。

另一方面我拒絕了老師功利的期望。

「還有100天就要中考了!現在你們應該全心貫注在學習上,別的事情全都不要考慮!」

不。我要活下去,我要有熱愛有尊嚴的活下去。

「現在你們著什麼急玩?只剩兩個月了,兩個月之後你們愛玩什麼玩什麼!」

對不起。你不知道這兩個月意味著什麼。兩個月已經足可以完成一個論壇的毀滅或復興。

「最後的三十天,希望同學們把玩心收一收。尤其是現在被我叫出來的這幾個,你們是精英,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努力的學!這三十天可以顛覆三年!你努力了就有好成績,你放棄了三年的努力就全完了!」

我拒絕。一個生命與一次中考比,我的選擇是為死者而有意義的生存下去。已經無數次的對自己說過,代理吧主這件事,是以絕對的優勢重於中考的。無論考出什麼成績,我都要活下去,為了死者的夢活下去,為了自己的責任與使命活下去。至少活到中考結束,公開這件事為止。

從第三十天倒計時起,每天在左手臂的上部接近肩膀的地方,寫下「生存」二字,作為強迫自己活下去的力量。一天一天在手臂上饒成一環。舊的在洗澡中褪色了,新的又補充上來。

溫書假終於到了。

整理好了我能為大家所整理的最後一次資料庫,寫好了這篇東西。

唯一能說的還是只有對不起。

死者的ID將於不久後辭職,而血月的小吧主位置應該還會留一段時間。新一任吧主或者幽靈厄總想撤的話,隨時都可以撤掉。我沒有這個資格。

今後,如果不是為了證明這一身份或回憶懷念的話,「最後的死者」應該再也不會出現了。

今夜,再次為他點燃那支蠟燭,為他唱那首並不熟稔的《丁香花》。

讓最後的死者真正的成為歷史。

我們都累了。


k醬死了,然而


劍三花海里一直在吹笛子的浪凌飛


侵刪。

其實並不是一件關於感動的事情,而是可惜無奈難過。

去年十一月末在微博上直播自殺的19歲B站up主Neuuu uu,關於這件事本身對錯我並不想發表什麼大道理或者看法,這些想法留在心裡就好。

在B站一個年度排行視頻上看到突然滿屏彈幕變白,內容都是「願來世生在二次元」「一路走好」這些,於是去了解了一下,沒想到我曾經聽過的up主就是那個在微博上直播自殺的人,有點說不出的難受。

我一直覺得up主是個很樂觀向上的少年啊真的挺可惜的,很多人以這樣的方式喜歡他的聲音喜歡他唱歌,卻再也不會更新了。

現在Neu的視頻彈幕都被清了,但是還是有人不斷地在循環著。

唉,逝者安息。


德國骨科


顯卡吧,風冷的機器


電車男:一群宅男幫助一位宅男脫離單身追求幸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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