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話未區分尖團音,影響了語言表達能力嗎?

如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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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1。不是取消尖團音,而是不區分,抱歉我。

更正2。設計普通話時,為何要統一尖團音,難道像簡化文字一樣簡化語音嗎?


贊同 @CT-ABT

方言面臨的處境就是,由於普通話扶上位,方言的使用場合本身就遭到壓縮,譬如坊間常見的錯誤認識——方言無法誦讀書面文本;方言就是有口音,普通話沒有口音,是正音;一提方言,必舉俚語;吞音、懶音是××方言的特點,不這麼說話就不是××方言。

在使用場合壓縮的情況下,音系變化時,語音的代償往往是盡著使用場合的,所以最終達到的新平衡就只適用於這種被壓縮以後的場合,於是稍微複雜點的語句就動輒難以理解。

舉最普遍的例子就是,多數方言 (當然,普通話也屬於這樣的方言) 都已無法用來朗讀大段文言了。即便可以査得這段文本中每個字的方言正音,但方言的音系早已壓縮,詞彚代償又用不到前人文本中。因此,結果就是,一個不了解這段文本的人,聽別人用正音朗讀,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哪怕聯繫上下文也一樣。


呀呀,相信我,就算普通話進化成了只有「滴」和「嘟」兩個音節,也還是不會影響語言表達能力的。只是會語速超快,然後每個現在的漢字屆時會需要 8 – 10 個音節的滴嘟來表示罷了。看看隔壁的日語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只是想說:再簡單的音系都不可能影響語言表達能力,會自動增加音節和提高語速來代償。

承蒙諸位點贊,其實不區分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南北方人的發音偏好不同,你把一個北京人和一個台北人叫到一起說話會發現他們又把尖團音給 「分」 出來了。所以不區分的結果不是增大了誤解率(這個可以通過上下文語境來代償),而是恰恰相反,是減少了誤解率,尤其在南北方人交流的時候,更方便雙方理解。

突然想問個問題去——各語言在演變過程中都出現了哪些值得一提的代償機制?(已提: 各語言在演變過程中都出現了哪些值得一提的代償機制?)


日常語言中把「神經(ging)病」當「精(zing)神病」用,真正的「神經病」反而無法表達。尖團合流功不可沒。


謝邀。

普通話不區分尖團音的原因,是普通話的基礎方言北京話本來就不區分。尖團音在北京話中合流的時間最晚也在清末,距今一百多年了。而語音演變中的一個很明顯的道理就是,合流容易,再分開就難了。如果普通話里非要區分尖團音,那些原來母語里就不區分的人(如北京人和東北人)就得一個字一個字的死記硬背。

不區分尖團音當然影響表達能力,因為產生了一批同音字。但是入派三聲同樣影響;許多方言混淆平翹舌、混淆鼻音邊音、混淆前後鼻音,也影響表達能力。但是因為目前的漢語辭彙更多地採用雙音節、三音節詞,出現誤解的機會相應地少了許多,並不怎麼影響日常交流。

上古漢語沒有舌面音(如今天普通話的j q x),而有舌根音、舌尖音。到了中古,知系聲母佔據了舌叶音、舌面音這一片的音位,到近代的官話方言中知系聲母挪到了舌尖後音(捲舌音)的位置,(有些平翹舌不分的就和舌尖音z c s合流了),空出來的舌面音位置讓給了顎化的舌根音(雞、奇、希)和舌尖音(集、齊、西)。

整體來說尖團音合流是個無法避免的趨勢,主要原因估計還是普通話的影響。拿中原官話為例,許多原先分尖團的地區,城市方言尤其是年輕人口裡的方言已經尖團合流了。


人啊總是這麼貪心,又想要分尖團,又想分平翹,又想分邊鼻,又想有入聲,又想有介音,可能還想有復聲母。這樣的自然語挺難找的,所以只能有取捨了,雖然不分尖團增加了同音但也減少學習使用成本啊。北京話在民間日常交流中不分尖團很久了,就照著不分了,雖然爭論曠日持久,但最終時間給了答案。

漢語做為高情境語言,多的這點同音字帶來的歧義基本可以通過上下文解決,再說現在以多字辭彙為主,不像古代單字辭彙為主,對音素的數量要求並不是很高了。


普通話並不是音類合併最多的。

西南官話好多方言尖團不分、平翹不分、n/l不分,人們也沒有無法交流。

普通話的音節總數在全部方言中算中等偏上的。


謝邀。顯而易見增多了同音字。但現代漢語中似乎都有代償機制,常用易混淆的同音詞,一般都會犧牲一個。時間長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了。日語新假名運動導致那麼多同音字,現在也挺過來了,雖說犧牲的辭彙有點多。但畢竟問題很容易解決。

唯一的影響可能是讀古籍時違和感會很大吧。但韻母和入聲導致的違和感更大,相比起來,尖團就不算什麼了。


廣州地鐵的曉港(hiu2gong2)站,老外說 xiaogang 然後去了蕭崗(siu1gong1)站……兩個站曾經還都在 2 號線,亞運會以後曉港變成了 8 號線。(其實曉港附近還有一個小港,更坑。)

類似的,羊尾(wei3)巴必須說羊尾(yi3)巴,當然這個不是尖團,是微母和雲母混淆。


1.普通話並沒有簡化語音,尖團合流在制定普通話規範的時候已成諸多北方方言之事實(或趨勢)

2.我沒遇見過不分尖團的蘭銀官話比分尖團的某些中原官話差...


你幸(xing4)福嗎?

我姓(sing4)曾。

拿劍(jian4)來,結果拿來支箭(zian4)。

「無尖(zian1)不商」訛為「無奸(jian1)不商」。

簡單來說,導致了大量同音字。


不定期更新,想到一個算一個,聽到一個記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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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是如何回憶我,帶著或是很沉默
    • 以下皆是
    • 王岳倫:?all rights reserved
  • 我滴頭,山溝
    • 大成至聖先師駕到
  • 中國射銀行
    • 躲著走,萬一是白色粘液呢
    • 韓劇?
  • 在弦上,在手中
    • 將軍:jian來!
    • 兵:Which one?
    • (全劇終)
  • 中國人,騎牆
    • 齊強同學表示我不砌牆
  • 是我三生有能喜歡你 是我三生有被你回應
    • 恩,致勃勃
  • 甄嬛彈起了《妃怨》
    • 弘曆:額娘,你穿越了!
  • 性交
    • 仲卿 :我先走了
    • 福康安:我不性交
  • 輕輕園中葵,朝露待日
    • 讀起來怪怪的
  • 泉衛星發射中心
    • 閻羅:歡迎參觀,保證各位含笑酒泉


故意混淆標準音中之尖團,是黎錦熙王力這派人之作為。他們在兩個朝代分兩次使標準音裡之尖團徹底合流:一是民國十幾年「京國之爭」時,二是共和國之初制定普通話和拼音方案時。兩次主張尖團合流者幾乎是同一幫人,其核心成員皆屬於新潮派,廢除文言是他們的一大共同目標(音系愈簡單,同音字愈多,文言文便愈難通過語音理解),而尖團合流只是音系簡化之一個特徵。新文化運動後,中華文化淪喪(整體崩塌),尖團音混淆這點事也許僅僅是九牛一毛。

有無影響?肯定有,且代償之後仍有。舉幾個純口語之例:

  • 愛喫菜、愛喫香菜:即使有語境,亦常致誤解。說完後,總要解釋一下,是指湖南菜還是芫荽?
  • 酒泉、九泉:已經有人反映酒泉這個西北地名「難聽」「不吉利」了;
  • 用全力做某事、用權力做某事;
  • 水果很青、水果很輕;
  • 酒精攷驗、久經攷驗:已成為當代酒席上的勸酒笑話;
  • 名中帶「健」「建」等字之人,會被人取笑為「賤」,我遇見過好幾例了。

此等誤解,用呂淑湘等人那可笑的覼瑣理論亦不能消除。

音系簡化與簡化文字,本質上全不是一回事。然而近現代新潮流派得勢,在集體自卑、自戕之大背景下,聽任音系簡化(不止尖團合流)似為廢除字(拼音化)平添了些許障礙。


不影響。

如果同音字的增多導致兩個詞的發音太過相似,人們就會捨棄其中一個,或者兩個都捨棄,然後再給被捨棄的詞義項造一個能區別開的詞。

只要放任語言自然發展,那麼它永遠不會發展到能影響表達的地步,因為語言本身的目的就是表達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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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題下面快成了普黑集散地了。


不會 從漢語整體的發展脈絡來看,音節一直在不斷簡化的,同時為了適應音節的簡化趨勢在其他子系統中進行補償。

以下整理自葉裴升聲《語言學綱要》

在南北朝之前 漢語造詞主要依靠詞形交替內部交替的單音節孽生法,就是在原有單音節詞意義引申的基礎上,替換其音節的某個成分,比如聲母輔音 韻尾輔音 母音或者音調,專門用來表達後起的引申義,從而孽生出一個與原有單音節詞詞義相近的另一個單音節詞。

比如「張」和「帳」「漲」「脹」

原詞是「張」 本意是動詞,拉弓弦。在此基礎上引申出「張開」「打開」的意思。做「打開」「張開」意義時,賓語往往是營帳帷幕之類需要「張開」「打開」之物。

到了漢代已可以用「張」表示可以張開的帳篷,用「帳」字來表示這個意義,可以說就孽生出了一個新詞。

同理「脹」是張在「體積擴大」的意義上孽生,「體積擴大」這個意義再次引申成「水之瀰漫」,又孽生出了「漲」

英語中可能也有類似的現象 比如

「sit」和「set」 「long」和「length」 「give」和「gift」

能夠採用這種單音節孽生法,可以說明當時漢語音節結構的複雜性。

而魏晉時期開始,漢語的語法系統就開始大量簡化,不同音的詞變得同音。

為了避免可能的混淆,漢語開始用多音節詞代替雙音節詞。

單音節孽生法,也被詞根複合法所代替。很多原本的單音節詞,成為了構詞語素,無法單獨使用;還有一些單音節詞,雖然還保留,但局限於書面語中,使用頻率低。


普通話是選擇了不分尖團,而非"取消"。

普通話基本屬於自然語言。作為自然語言,不分尖團以及其他的"合流"現象(如濁音清化、入派四聲等)等,都是自然形成的,應該不存在影響表達和交流的問題。

當然,語音系統越簡化,相對產生了更多的同音字,理論上是會影響表達和交流的。在表音文字系統中,音系過於簡單可能會成為一個問題(如韓國和朝鮮使用的諺文,以及日文假名)。還好中文漢字屬於意音文字,漢字的表意性大大彌補了音系簡單的不足,使我們至少在閱讀中文時不會受到歧意的困擾。


想到了一堆不分前後鼻和n/l的語言


我認為,語言並不是越簡單越好,至少是語音方面。雖然普通話發音簡單,學習成本低,但相應的代價是影響交流,甚至產生誤會,有時會顯得使用起來極為不便,總是要加以解釋。與其這樣,還不如將普通話加以改造,使其變得更加精確,畢竟,語言是用來表情達意的。

普通話里並非一開始就不區分尖團。而是到了清末受到滿語和影響,加之民國時期一些語言專家以「語音要簡化」為由,人為地硬生生地砍掉了尖音。這樣一來,普通話從此尖團不分,多出來600多個同音字,甚至很多常用的生活用詞也變成了同音的。比如劍和箭,九樓和酒樓,香菜和湘菜,交點和焦點,珍稀和珍惜,急事和集市,幸福和姓福,輕音和清音,小解和小姐……不一而足。這不僅給我們的交流帶來不便,還使得普通話給其他方言帶來了消極影響,使得漢語中的傳統優秀成分越來越少,所有的中國人都患上了貧音症,簡直貽害無窮!

其實,北京話里直到建國初都存在尖音,北方絕大部分方言里都是分尖團的,尖團合流根本不是什麼大勢所趨,語音根本不需要、不能人為地簡化!所以說,尖團合流是漢語歷史上最荒唐的一幕!

我認為,給普通話里加進尖音,不僅可以恢復它本來都面目,使得其口語表達更為精確,還能為外國學習者減少困惑。加進尖音也不是什麼難事,如果現在不改造,恐怕以後會更加困難。那時,即便是有一些有識之士認識到普通話的缺陷,也只能望洋興嘆了。


京劇雖無入聲,但上規矩的京劇至今都是有嚴格的尖團音分化要求。不分尖團音的僅僅只是滿族漢化語系、受滿語等影響的語系、淮河語系、淮海語系等等。其他大部分地區失去尖團是因為上世紀20年代的合流大潮下開始合流,一些尖團合流地區的「老派」仍存在區分尖團的現象。

至於影響不影響……

你看,「劍」和「箭」都是古代常用兵器,而且都是在文明初期即造字時代常用的兵器。我們的祖先在造字時,是決不會讓這兩種同時存在的最常用的兵器完全同音的。

拿jian來!!!!!!

將軍!您要的是jian啊?還是jian啊?

現在很多「漢語博大精深」的段子,也是如此!那個……小王啊,今天早晨我看到你在公園耍jian了!

影響肯定是有,習慣也就好了!


常用字同音增加好多。。

精 經

清 輕

小 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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