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市場不可預測?

在知乎上看到不少前輩說市場不可預測。但是進行股票交易時,不應該是預計它會上漲才買入,預計它會下跌才賣出的嗎?如果不可預測,那又怎麼進行交易?這不矛盾嗎?請求解惑。非常感謝!


在《金融鍊金術》裡面,Soros將歷史進程和金融市場視作是同類的事物。這一點我贊同,也是後面討論的基礎。如果認為歷史進程無法預測,那麼金融市場也無法預測。但是如果承認歷史進程有大致的輪廓,那麼金融市場也有大致的輪廓(波浪理論)。如果承認歷史進程會被隨機性事件影響,那麼金融市場也是如此(突發事件)。在中國歷史中,我們能夠發現帝制社會的崩塌輪迴(改朝換代),在世界歷史,也能發現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是如此隨機(槍殺費迪南大公)。歸根結底,他們都是Chaos事物,有著自身的大致輪廓和隨機性。就像每一個人的臉,我們無法描述所有可能的臉,但是我們能夠輕易的識別一張臉。

不必對市場無法預測這一點過於擔心,因為交易盈利與此無關,反倒是相信市場可以預測卻可能非常脆弱,容易輸掉所有的家當。交易員的生命系在自己的交易計劃之中,在計劃中,只要你進退有據,不要激發自己的弱點,長期而言,就能在市場中保證生存。

更深入的我們還可以討論關於預言的問題。預言是針對歷史進程的,股評家預測是針對金融市場的。看看發生在關於預言的哲學爭論,有助於我們理解市場的不可預測性。MAXISM宣稱一個方法,通過這種方法可以預言一個未來的事件。然後改變未來的方法就是依照這個未來的事件為真的前提,倒推現在我們的正確行動。然而其實這種思考方法和過去的德國歷史主義哲學方法沒什麼本質的區別。不能因為所謂的歷史唯物主義宣稱自己的方法是唯物的,就是來自於上帝的真理。凡是人參與的事物,不存在唯物的說法。我相信,正如討論一輛自行車自動駕駛的性能毫無意義,真正重要的是人駕駛時它的性能。真理也是如此,與其非要將歷史中人的因素排除,不如承認真理正是為人服務,而且被人理解和利用。

實際上,德國歷史主義哲學的方法基礎,只不過是歸納法。對過去的經驗總結做一歸納,然後假定未來也會是這一歸納的重複,因此做一預測。我們只要想一想,歷史究竟是否是某一模式的反覆,就會得到我們相信的答案。我做過這樣的比喻,假定我們是冰河紀的原始人,在我們的一生之中,我們對「驕陽似火」沒有概念,從我們的角度回顧過去,我們不知道什麼是一年四季。幾萬年後,現代人知道,地球的氣候周期一直在改變,從超大地質周期的,到短周期的,有幾萬年一次的冰河紀大周期,在外面還有乾燥冰冷濕潤炎熱間隔幾千萬年的超大周期。這種感覺就又像是回到了金融市場,次要周期,主要周期,我們能分清楚嗎?我們的生命維度和我們要理解的周期相比,實在太短暫了。我們真的有能力,在強大的宇宙面前,分辨清楚沒一個周期,摸清過去所有的規律,然後宣布自己擁有足夠的知識能夠做一個預言么?

我不相信。尤其是,即便這是一種可行的辦法,輪不到我們這一代人這麼想。我們必須做一點有用的事情,就像實用主義宣稱的那樣,真理的價值在於效用。地球的天氣,就像是混沌發生器,我們根據過去有限的經驗,無法找出一個無限循環的模式,在混沌發生器之前,我們的經驗永遠是淺薄的。

Popper在《歷史主義的貧困》裡面說,預言這一做法的關鍵錯誤在於,沒有評估人類知識增長帶來的變化。當我們做一預測的時候,我們的知識是S,但是過去某些年之後,我們的知識從S修正為S",這會導致我們的行動和過去不同,而知識的變化是無法預測的。歸根結底,預言一般都是毫無意義的。

關於市場為何不能預測,我看見@秦KK解釋了很多,我相信他是陳述了自己理解的很多東西,而且大部分我相當贊同。我認為他的回答很好的表述了這些原因。在這裡我只是增加這一點和歷史無法預言之間的關聯,希望對我們做交易有一點幫助。

補充:如果我們從歸納法問題的角度出發,我們就理解了市場難以預測的原因,也明了了止損的關鍵意義,但是,這與我們將那些我們恰好判斷正確的機會變現是無關的。在變幻莫測的市場中,盈利依然可以實現。但是止損這個行為,只要承認歸納法是有隱患的,即明白其重要意義。歸納法一方面有價值,一方面不可避免的有局限,所以我們利用它價值的一端(放任利潤),又通過止損保護(避免跳出歸納引發的後果)。但是,這又說明了,歸納法的價值可以被保護的獲得,而不是通過預言的方式。

從某種角度而言,預測被每一個交易者所做,但是盈利的交易者盈利不取決於預測的正確率,而是取決於計劃的有效性。有效性包含多方面,譬如賠率勝率,深層次的還包含執行過程中對人性弱點做限制的很多原則。每一個人都在預測市場,但是行為方式是不同的,盈利的交易員不會信任他們的預測。


猩猩的飛鏢與拉普拉斯之妖:預測股市是可能的嗎?

文/陳達

「……有效市場理論會導致對一些事件的嚴重誤讀,比如股市泡沫。」

——羅伯特·席勒

「(行為主義者)定義「泡沫」為價格非理性的、強勁的上升,搞得好像他們能夠預測出之後價格一定會強勁下跌一樣。但根據現有的研究,並沒有可靠證據表明這些人可以預測資產價格下跌。」

——尤金·法馬

而宛如一種變態的黑幽默,在命運不羈而又嘲諷眼神的注視下,席勒和法馬這哥倆站在了同一年的諾貝爾經濟學獎領獎台上,分享桂冠,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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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混沌啊混沌,一切都是混沌

先不說預測股市,對於任何變數風雲詭譎的系統,想要預測其演變都非常困難。比如天氣預報,我們基本上能同意一般最準的就是當日和次日的預報,五天以後的預測基本靠人品,十天以後的預測基本靠歷史。然而天氣預報已然是人類預測界的學霸了,至少確實方便了我們的生活。在美國有一個電視頻道專門就是預報天氣,24小時連播,八千八百萬個家庭的觀眾。

再比如預測地震,那簡直慘不忍睹,雖然有各種神棍學說,但是科學界已接受地震目前不可預測的現實。美國地質調查局(USGS)對於「科學家可以預測地震嗎」 這個問題的官方統一回答是——「不能,科學家曾試過茫茫多的方法,但是目前無一奏效。」所以什麼鉤星異位、蛙鼠出洞、群犬狂吠、牛瘋馬嘯、民間科學家在那裡懷才不遇,這些都不能預測地震。雖然我不懂地震科學,但是相比起可怕的民科,我還是更相信USGS。

再來看看大規模傳染病。歷史上此乃是人類天敵,見一次虐一次,直到如今談起非典、扎卡、伊波拉我們還是要婆娑發抖。於是悲天憫人的科學家總想要研究出一個機制,可以準確預測大規模傳染病的爆發。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耗資一億美元搞出一個叫 PREDICT(預言)的項目,幫助人類新發現了1000多種病毒。看似成績斐然,但其實已經淪陷於汪洋大海的人民戰爭之中 ——目前已發現的病毒大概 4000多種,但未發現的可能還有幾百萬種,而且裡面只有不確定的很小一部分能從動物身上遷躍到人身上……所以時至今日,科學家仍普遍同意傳染病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爆發,基本上看天意。

總之預測這個混沌世界的未來就是一件難到沒邊的事情。以至於量子物理一代宗師尼爾斯·玻爾(Niels Bohr)一著急說了這麼一句有點不著邊際的戲語:預測很難,尤其當你預測的是未來。(Prediction is very difficult, especially about the future.)

二、 猩猩的飛鏢與拉普拉斯妖

自然科學領域尚且如此,人文社科那更是一塌糊塗。《超預測》(Superforecasting)的作者、賓夕法尼亞大學的教授菲利普·泰洛克 (Philip Tetlock) 曾花了二十年時間跟蹤近300個社科領域的專家大師——政府官員、政經學者、國防專家等等,向他們提出各式各樣的預測性問題——經濟、選舉、戰爭等等。比如,您覺得敘利亞今後五年內政權性質會不會改變?巴西目前的多數黨下次選舉後會如何?諸如此類。研究結果也很直白——還是應了那個憨態可掬的隱喻——專家預測的精準程度不如猩猩扔飛鏢。

對於所有這些預測性的問題,如果你一律回答「木有改變」,那麼你的預測精度要高於專家們的冥思苦想。但話又說回來,專家預測不準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預測這件事確實很難,要麼是專家很水。我是傾向於相信前者的。《超預測》里的大規模研究,泰洛可同樣找了一些伯克利大學的大學生來做測試,結果更加稀爛,這多少可以說明專家未必水。某一件我完全不懂的事情,如果我非要去找一個人諮詢,我還是更願意去找專家,而不是去找民科。

另外這個研究還有兩點要說明: 1. 專家預測的平均水平不如猩猩,但並不是所有人都不如猩猩,裡面還是有一些大神預測能力極強,無論是因為他水平高還是運氣好。平均數的概念有時候很反人性——如果把一個睡著的統計學家頭放進火爐、腳浸入冰水,他應該會睡得很舒服,因為平均溫度非常宜人。2. 專家對於一年時間就能夠驗證的預測,判斷準確率較高。但時間一長精度就會下降,在三至五年的問題上就接近於猩猩。

未來的不確定性與人類預測能力時常不如大猩猩,再加之二十世紀一拳又一拳捶在經典科學面門上的量子理論和混沌理論,讓我們驚悉天吶我們其實是活在一個黑箱里。曾幾何時我們是非常樂觀豪邁的,有些人認為這個世界是一隻運行嚴密的表,只要我們捕悉所有的變數和規律,我們就能準確預知未來。這就是數學家皮埃爾—西蒙·拉普拉斯假想出的一位著名智者,拉普拉斯的妖怪(Démon de Laplace):

「我們可以把宇宙現在的狀態視為其過去的果以及未來的因。假若一位智者會知道在某一時刻所有促使自然運動的力和所有組構自然的物體的位置,假若他也能夠對這些數據進行分析,則在宇宙里,從最大的物體到最小的粒子,它們的運動都包含在一條簡單公式里。對於這位智者來說,沒有任何事物會是含糊的,並且未來只會像過去般出現在他眼前。」

所以,你相不相信在股市裡存在著這麼一個拉普拉斯妖?

三、 預測不能耍流氓

當然我們要為預測定義,不加限定條件或者限定條件過於寬鬆的預測都是耍流氓。聰明人在預測的時候一定會使用極其模稜兩可的語言,以後可以用來護臉。比如微軟前CEO 史蒂夫·鮑爾默(Steve Ballmer)就曾在2007年預言:iPhone完全沒有機會獲得顯著可觀(significant)的市場份額。現在來看這簡直就是豬一樣的預測,光這個覺悟就夠他被微軟開除一百次。但鮑爾默完全可以自辯,他可以說:我的預言沒錯呀,我又沒說iPhone沒有機會獲得顯著的美國市場份額,我說的是全球市場——而截止2017年 iPhone全球市場也不過是12%的份額,這不顯著呀,我對於顯著的定義是至少20%。

我由此想到美國市場的空頭們最經典的預言模式,每天一起床,他們都要喝個咖啡潤潤嗓子,然後對著這個世界吼一句:市場要崩盤!(Market will crash!)但你要是追問一下——什麼時候崩?不知道。崩多少?不知道。跌多少算崩?不知道。沒崩的話你能不能切腹以謝罪?不能。這也讓我想到天天給地震局報告地震預測的那些民科們,有朝一日真地震了,他們就會對跑去對媒體說:我已經報告了政府,是政府不作為。

當年肯尼迪也被專家們這種模稜兩可的預測語言搞得很被動。大家都知道豬灣事件讓老肯像個SB一樣,世人也詫異於為啥蓋世英雄(基於他在人類存亡最大一次危機中的表現)肯尼迪這把會輸得如此難看。在豬灣事件里,軍方給肯尼迪的評估意見是該計劃有「不錯的機會」(fair chance)取得成功,於是肯尼迪就大膽幹了。事後軍方說,當時在評估意見里寫「不錯的機會」,其實咱是指 25%的成功概率,所以你不能怪我們......M賣批,肯尼迪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我們說的預測,一定是限定條件、定時定量的預測,而不是含糊不清、模稜兩可、橫豎都能避免打臉的預測。比如你說,明年一月之前上證指數能上4000點——不管結果如何,至少算一次坦誠的預測。但如果你說上證指數未來一定能漲,這就連坦誠都算不上。另外如果我說上證指數明天有70%概率上漲,這也不算一次坦誠的預測—— 因為我也同樣表示了有30%的概率不漲,而這事又沒法重複發生得以檢驗此概率。現在的天氣預報一般就採取此法,避免被刁民追打。

四、醉漢遊走

那我們來看看能否預測股市這個問題,有好幾派觀點。第一派就是二話不說的投降派,可以稱他們為有效市場派,代表人物是芝加哥學派諸如尤金·法馬(Eugene Fama)教授的一幫諾獎級經濟學家。他們認為如果某些假設成立,那股價波動就是布朗運動(最早由法國數學家巴舍利耶 (Louis Bachelier)提出),用數學形容就是隨機遊走(random walk),他們認為股票價格就像個醉鬼一樣你永遠無法預測下一步會怎麼走,往哪個方向走。

隨機遊走否定了股價的可預測性,你對未來最優的預測就是現在。如果你在朝陽公園看見一個暴走的醉漢,而你要預測他十個小時後會在哪裡,那最優預測就既不是團結湖也不是石佛營,而應該是原地。照這個邏輯,今天上證指數是3400點,你要預測明天的點位,最優的預測是3400點;你要預測十年後的點位,對於此時此刻而言,最優的預測仍然是3400點。

有效市場假說似乎與我們看到的現實相悖——你會看到好消息來了股價漲壞消息來了股價跌,感覺很有規律。但對於這個隨機遊走,你要這麼理解:你現在看到股價的歷史走勢,有各種信息和噪音的干擾你當然很難看出隨機性,這叫馬後炮偏差;但對於未來而言的,就是你並不知道下一步會爆出什麼樣的新聞,如果在某一個價位上既有買家又有賣家,如果我們假設他們擁有相同的信息,那必然股價上漲或者下跌的概率都是50%,不然在這個價位上就不會有成交。結論就是——用巴舍利耶自己的話來說——投機回報的數學期望等於零。

當然此假說有很多的不切實際的假設(比如假設買賣雙方擁有對稱的全面的信息且以理性行事),不然也不會叫做假說了,你也千萬不要認為天才如尤金·法馬的這類人會真的把假說當成現實。用法馬教授論文里的原話來講:「隨機遊走假說不能對股市價格的行為提供精確的描述。但出於實用的角度,雖然這個模型並不能完全切合現實,但或許可以令人接受。此時的股價與下一個時刻的股價之間雖然不嚴格獨立,但是彼此的關聯可能是如此小,以至於其重要性微不足道。」

而法馬在這裡說的微不足道的相關性,就是股價之間的序列相關(serial correlation,就是昨天的我會不會影響今天的我);許多研究顯示短期股價的序列相關性並不為零,顯示出動量(momentum)的存在,而這是趨勢投資的邏輯基石。

另外有效市場假說不能解釋泡沫的形成,也不能解釋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有同一類學霸。1984年,巴菲特在哥倫比亞大學對壘有效市場假說的大佬邁克爾·詹森(Michael Jensen)。詹森的意思是基金經理基本上都在扔硬幣,業績好的基金經理無非就是運氣特別好。而巴菲特的回應是:那萬一我們發現這些本該隨機分布的運氣好的硬幣手都來自同一個地方怎麼辦?比如,他們都來自於一個叫格雷厄姆-多德的村子(都是價值投資者)。

芒格的嘴就更加損一點,他說:這幫學術奇才反正很方便,一發現不利於有效市場假說的證據——比如伯克希爾·哈撒韋——他們就說這是個「兩個標準差事件」(偏離均值兩個標準差的靈異事件)——去年他們叫我們「三個標準差」,今年叫我們「四個標準差」,明年可能就是「六個標準差」,反正加「標準差」要比修改理論容易多了。

大多數實戰型的市場參與者基本上對有效市場假設一笑而過,因為與實際體驗出入太大。但就算這個假說不切實際,也不代表我們能做到預測市場。比如巴菲特,雖然他的諢名叫「奧馬哈的先知」,但老爺子一般也輕易不施放「先知」大招,實在逼急了就搞個能上頭條但又略戲謔的預測——比如他認為道瓊斯指數一百年內能到100萬點。(但其實這是一個不耍滑頭的、不模稜兩可的、嚴肅的、坦誠的預測)。

有效市場假說僅僅是我們中的一些人向這個捉摸不定、風詭雲譎的混沌世界的一次妥協。

五、 席勒的水晶球

我突然意識到預測股市這個題實在太大了—— 美股現在天天創新高,那讓我們「簡化」問題,討論一下我們能不能預測出美股什麼時候會崩盤?比如我們能不能作出這樣的預測:在2XXX年之前,標普500指數會至少從最高點下跌20% (或者 30%)?

說到預測崩盤,耶魯大學教授羅伯特·席勒可以算是這一行的扛把子,因為其預測履歷出奇優秀。他曾成功預測了2000年互聯網泡沫的破滅,並再接再厲成功預測了2007年美國房價泡沫的破滅。席勒發明的周期調整後的席勒市盈率(CAPE, or Shiller PE),聽說用之回測美國股市的興衰神准無比,堪稱華爾街的水晶球。

雖說席勒市盈率很牛逼,但它畢竟不是什麼秘密武器,張三李四皆可用之,那為啥預言帝席勒能夠有此驚人的準頭呢?——原因很簡單,他是個習慣性空頭,隔三差五就預測市場要崩。2014年他就表示:「我的席勒牌市盈率警報器已經在那裡滴滴滴了,現在已經 26X 了,從1881年到現在(2014年)只有三次席勒市盈率高於此,一次是1929年,第二次是2000年,第三次是2007年。之後發生了什麼就不用我說了吧。」

這樣的話席勒教授已經持續說了三年了。但是不要誤會,席勒教授是我異常尊敬的一位學者,他其實也不認為自己能準確預測股市崩盤,他對「非理性繁榮」和「群體性瘋狂「這些人類行為現象有深入研究,深到能拿諾獎的地步。他也知道很多自我實現式的泡沫可以堅挺到讓你懷疑人生。

所以最近他的採訪里充滿了「不確定」、「憂心忡忡」、「但不建議完全清倉」這些模稜兩可又比較溫和的語言;而現階段席勒市盈率其實已經殺紅眼了到 31X ,面前僅有1929年和2000年這兩座大山,但我卻感覺到教授似乎愈發謹慎了,今年六月他居然發言說「股市在未來幾個月可能會大漲」(注意這是前文提到的聰明人開啟防打臉模式的「預測」)。這次小小的變節看多股市,為教授收穫了許多掌聲。

另外席勒也說比特幣毫無疑問是泡沫的極佳代表(an amazing example of a bubble),但同時也表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破。如果他都不能預測股市,甚至於預測比股市系統簡單一百倍的比特幣什麼時候崩盤,那我覺得大概率這個星球上可能就沒人能預測了。

總有人想要用某些單一指標的變化去預測股市、預測崩盤,但單一指標註定要失敗。為什麼,因為歷史上什麼樣姿勢的崩盤都有。有人說估值高容易崩盤,有人說利率上升容易崩盤,有人說通脹高容易崩盤,結果——正如下表所示——在戰後美國股市所有 20%規模的「崩盤」中,既有高估值又有低估值,既有高利率又有低利率,既有高通脹又有低通脹。高估值配低通脹會崩,低估值配高通脹也會崩,你可以隨意搭配套餐。

「某個廣為人知的權威指標能用來準確預測股市」這本來就是一個悖論——因為如果天地之間確實有某一個指標能精準地擔當市場前導,那它也必然是一個被市場忽視的不算哪根蔥的指標。不然市場就會提前反應。比如,如果席勒市盈率確實就是上帝賜給我們的神器,比如每次一旦它達到 20X 股市就崩盤且屢試不爽,那麼它將永遠到不了 20X,因為在到達 20X之前大家都會踴躍出逃、大賣特賣。

所以我懷疑——但不能百分之百確信——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水晶球存在。

六、結語

就如同我喜歡研究的、同樣也是這個世界大多數的問題的特性:股市能不能被預測,這又是一個複雜的不能一刀切的問題。而很多研究者本身也是在能與不能之間猶豫不決。

比如有一個叫奧斯伯恩(M.F.M Osborne)(這哥們很不出名,但今天的高頻交易者們應該來這裡拜碼頭)的人,作為天文學家,奧斯伯恩在美國海軍的實驗室里,搞出了《論股市裡的布朗運動》(Brownian Motion in the Stock Market)這個研究成果,這有點愛因斯坦在專利局裡搞相對論的意思。奧斯伯恩在這篇論文里得出結論:股價的變化就跟一堆在水裡的粒子的運動沒什麼兩樣。

但科學家嘛,還是講證據的,當他看到下面這個聯合化學公司(Allied Chemical)幾分鐘內的股價變動圖後,奧斯伯恩的老蛋也不定了。

奧斯伯恩想,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來,這股價變化不太隨機啊——56美元和55.75美元這兩檔價位明顯成交更多,而交易者也似乎喜歡在這兩個價位之間成交。

然後奧斯伯恩發現韭菜散戶下單喜歡限定價格在整數位,比如說9塊或者10塊,但是當時股價都是以1/8作為最小單位的(所以你會看到圖中56.125這個奇葩價位)。所以奧斯伯恩認為——聰明點的交易者會選擇在比如 9又1 /8的價位去進貨,因為他知道9塊錢有很多訂單支撐;然後他又會選擇在9又7/8的價位去出貨,因為他知道10塊錢有很多訂單打壓。這種策略下,他虧最多虧1/8美元,但卻很可能賺到向上的6/8。

於是原本對隨機遊走深信不疑的奧斯伯恩在一篇叫《交易所做市與反轉》(Market Making and Reversal on the Stock Exchange)的論文中就提出可以從市場上交易者的一些行為偏好中漁利。並且他還設想了可以通過計算機程序來自動完成這種單筆獲利較小但是頻率極高的交易。這是在1966年,當時還沒有計算機能夠滿足奧斯伯恩遠大的理想;當然現在高頻交易已經家喻戶曉,而其祖師爺就在這裡。

我的意思是:能讓一個堅定的布朗運動主義者轉而創見性地去孕育出高頻交易的胚胎——說明這個問題很難用粗暴的「是」或者「否」來簡單回答。

我個人傾向於相信(純屬個人觀點):股價短期波動很難預測,你或許可以通過趨勢投資來漁獲短期波動,但其可重複可持續性我很懷疑;而中期(一兩年內)的價格波動更難預測,我個人的做法是徹底放棄預測;但是從長遠來看——如果你眼光放到二十年或三十年,從各國股市的歷史經驗來看還是有一定的規律,那就是:股市總是會漲的。好吧我承認這是一個不坦誠的預測。

而我認為想要獲得投資成功,你短中期能不能開天眼其實也不是很重要。正如與其去預測天氣,你不如出門帶把傘;與其去預測地震,你不如把房子修修牢;你面對一個投資世界的混沌黑箱,如果能做好分散、做好紀律、做好風控,你應該是能面對未知的明天的。當然會有很多人對diversification 分散多樣化嗤之以鼻,這個我完全能理解,看到別人全倉迅雷在那裡幾天翻一番時,我其實也是很眼紅的;但眼紅歸眼紅我不會腦熱,我知道我分散的組合雖然不能幾天翻一番,但會讓我更有信心去面對混沌的明天。

我發現好像很多食物鏈頂端的經濟學大神都對預測未來這件事比較悲觀。比如還有一個叫托馬斯·薩金特(Thomas Sargent)的經濟學家,他曾出演了某一個台詞巨短的商業廣告:

主持人:「 今晚,我們請到了托馬斯·薩金特教授,他是諾獎得主,也是世界上被引用最多的經濟學家之一。薩金特教授,您能告訴我們兩年後定期存款的利率是多少嗎?」

薩金特教授:「不能。」

主持人轉向觀眾:「如果他都不能,那就沒人能,所以你需要XX銀行的浮動利率美金定存。」

......

所以,你需要一個分散的、有紀律的、能直面混沌的投資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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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行文倉莽,如有不足之處,還請各位海涵斧正。

轉載我是歡迎的,但請您署名陳達,在此謝過。

新開微博:陳達美股投資,歡迎騷擾。


以前這問題也是困擾我,疑問和題主是一樣,那時剛做新手沒多久,看到一個高手說市場不可預測,我嗤之以鼻,不可預測那還怎麼做,書上說出現雙底就看漲,看漲這個判斷不就是預測嗎?

我明白市場不可預測這個道理,是看了鹿希武的趨勢交易法和後來交易中逐漸加深理解。市場不可預測但是市場必須要假設。出現雙底,破線,金叉死叉等等,這個時候可以假設市場將會上漲到某個目標。一旦條件消失,假設不成立,就立刻止損。假設和預測的區別就是,假設是有具體的條件的,條件消失假設失敗,進行相應的操作。預測是個模糊感覺,預測失敗的標準很模糊,什麼時候預測失靈了也不清楚,這樣就沒法進行操作。

交易是需要假設行情,但要逐步驗證,並隨之操作。比如你看準了一個阻力點,那麼就可以假設了,假設這個點會受阻行情會掉頭向下,那麼你現在就可以在這個點掛個單(掛單比較激進,新手不要用!),設個30點的止損,用30點去賭。行情到這裡了,你就切換到小點的周期,比如m5,看看小周期是否發生反轉,好了,小周期也出現反轉信號了,比如雙頭,你就加一倉,如果行情向上衝破雙頭,小周期反轉失敗,說明你假設錯了,那麼立刻止損掉。行情沒有破雙頭,而是開始下跌,並且帶動本周期小時出現了反轉K線,這說明行情在這個阻力點反轉的概率進一步提升,繼續加倉,如果反轉K失效,加倉就止損掉。這樣的操作,你永遠不會大虧,但是一旦你假設對了,行情真的大跌了,達到你的目標,你就平掉或者減倉,你就大賺了。

(補充:這個例子只是說明思路,真正操盤要制定其他規則控制整體風險,不能機械照搬。規則總的原則達到兩個目的,一截斷虧損讓利潤奔跑,二控制交易頻率)

長期在市場上生存,不可能每次假設都會對,需要用到資金管理。這樣的阻力點交易,你假設十次,假如十次都錯,要不能傷害到你的總資金30%,這樣就能算出你每次投入多少倉位,新手必須假設自己連續錯10次這樣的極端情況。隨著盤感越來越強,技術水平提高,可以縮小到5次,3次。如果真連續錯了10次,那說明你的交易是有問題的,好好休息,看書思考充電。進步就是破掉一個一個疑惑,逐步的加深對市場和交易理解。就如同題主提出的這個疑惑,這是進步的預兆。很可惜我以前不知道知乎,要不摸索的時間可能會短很多。

那麼現在看看如果是預測交易會是怎麼樣的情況。如果是預測,你預測這個阻力點行情會掉頭,你掛單也好出現反轉K進場也好,總之你進場了,但是你不知道行情會不會真的掉頭,你的心裡忐忑不安,七上八下,行情已經上沖了,你還在希望行情會掉頭,M1一根陰線都會點燃你的希望,結局好點的,在行情回調到成本價附近你平掉(新手很少會回調平掉,回調只會點起更大的希望)。結局一般的,在行情下跌無望,忍痛割掉。結局最差的,是行情上漲一段你沒止損然後真的大跌,你賺錢了。。。。。但這只是你更大虧損的開始,因為這個操作鼓勵了你的錯誤,讓你相信自己就是交易的神仙。

交易為什麼是輕鬆的,為什麼新手總是緊張的,就是根源於你是預測還是假設。當你知道你能虧多少,當你知道這次虧了,下次你能賺回來甚至更多,當你把虧損看成是你賺大錢必須付出的代價,你還緊張嗎?條件成立進場,條件失效出場。賭贏市場,靠的就是當你假設錯誤的時候,你小虧,當你假設正確的時候,你大賺。這個思想要時刻提醒自己,直到深入內心。假設的條件,是你的交易規則(法),交易的各種工具用法(器術)是交易規則的構成要件,交易規則的靈魂就是這些如何賭贏市場的戰略思想(道)。道說起來很簡單,比如順勢而為,比如止損要快盈利要慢,比如交易盈利的核心是控制風險,但是加深道的理解,用工具和規則去充盈道,讓規則體現你的道,就是一個長期摸索領悟思考實踐的過程。

我推薦臨塘而漁的回答,比我回答的更精準。我的回答畢竟是早期寫的,不夠周密。


看你如何定義預測了。

如果是「這個股票明天開始100%會漲,一個月內會漲50%」這樣的預測,那市場確實是不可預測的。

如果是「根據統計,這個股票放量突破前高後,有40%(或60%)的概率會漲,一段時間內可能會漲50%~80%」,這樣的預測,是可以預測的。

從很多次的結果統計來說,最終結果是可以預測的。但從單次的交易來說,是無法預測的。因為這個不是物理規律,而是一個很多人參與的遊戲,最終結果與最後參與的每個人做出的決定有關。雖然人性有些共通的規律,但人心是多變的,誰也無法知道,大家在這一時刻會做出如何的決定。


「為什麼說市場不可預測」 這句話的意思是:市場的走勢是客觀的,不依賴交易者的主觀預測。重點是強調市場的客觀性,而不是否定交易者的主觀判定。

引申到實際交易中:當決定買入的時候,要想好當自己的預測可能和市場走勢不符,因此要設置退出條件,比如止損。


宏觀可預測,微觀不可預測


昨天(6月26日)市場暴跌,2000隻股票跌停,上證跌了7.4%

今天(6月27日)央媽放水,同時降准降息。

所以市場真的是很難去預測的。


你說的前輩,不過是虧成傻X的一群老油條,他們告訴你的東西,不過是讓你和他們一樣虧成傻X。

市場不是不可預測,只是需要極高的水平。但是絕大部分人搞不清楚的是,能讓你盈利的,從來不是預測,而是你的策略。


預測是可預測的,但能預測的機會不多也不是一定正確,可能等幾個月才能等到一個比較確定判斷,但真正的重大機會只要有點水平的基本可以一眼就看出來。主要問題出在:

1.交易過於頻繁,去猜明天甚至下一秒的漲跌,短期來看的確是隨機的,真正可以輕鬆判斷出走勢的時候卻不敢玩了。

2.沒有足夠的交易技巧,拿不住,大機會下賺點豬肉錢就跑了,說的就是那些天天搞什麼輪動換股或者明天可能調整先出來避避的。

3.沒有耐心,等不到市場走出一個可以輕鬆預測的時候。

4.不會認錯,有時候是一次失敗虧損過大打擊到信心,導致認為市場不可預測。

不過的確也有不需預測也能盈利的辦法。


關鍵看流派

對於認為市場不可預測的人來說,市場那就是不可預測。

不預測市場,只跟隨趨勢,是對的。追漲殺跌么,不過這是投機的藝術,藝術成分居多。

對於認為市場是可以預測的人來說,市場不可預測就是錯的。

預測市場,預測的是啥?這也和流派有關係。

不同的流派自然有不同的說道。不過別被表面的說法給迷惑住。

題主你所看到的都只是最表面的東西,有可能連冰山一角都沒有看到。


市場是不可以預測的,但市場又是絕對可以完全把握的


因為他做不到,所以認為不能


因為人心難測啊。如果建林首富心血來潮拿幾個億掃一隻公司股票,你能提前看出來嗎?中間看出來有買盤你追嗎?


未來咋走不知道。

進入了符合自己的邏輯就持有,不符合就砍了。

這裡面需要預測么?

市場的走勢不可測,可測的是自己的應對。

預測市場幹啥,又不是分析師。交易員就是乾和不幹。


交易員不能靠預測行情活著,交易員是靠風險控制活著,

因為市場上的價格是由市場上參與交易的人共同創造的,

而我們誰也不能確定別的交易員下一步會用什麼價格來交易自己頭寸,

這隻有交易員自己自由選擇,

所以市場價格是不可能被預測的,

因為價格是有交易員自由選擇交換形成的,

所以不能預測是因為交易員選擇本身就不可預測啊,


與許多投資者不同,我總是把預測市場未來走向的文章當成幽默來看,因為股市不可預測,或者說股票價格實際上是隨機波動,應該是一個常識。

機構能預測市場走向嗎?

如果股市可以預測,那麼機構應該比散戶更有預測能力,因為機構畢竟支付高額薪酬僱用了一群財務與金融專家。機構的預測能力到底如何?截至目前,今年滬市綜指最低2319.74點,最高3306.75點,如果不出重大意外,今年滬市綜指應該不會跑出這一區間了。從圖表1來看,券商和投資基金無一例外地高估了今年的上證綜指。即使最為保守的銀河證券,也認為「核心波動區間為2700~3900點,其中運行中樞在3300~3400點」,事實上,「今年股指有5個月的時間運行區間在2700點下方」。這些數據表明,或者是券商與投資基金等機構投資者並不具備預測能力,或者是這些機構預測準確了,但沒有說真話。我寧願相信他們沒有預測能力,否則,如果是看準了而不說真話,那問題就複雜了,因為那將有引君入「瓮」的嫌疑。

為什麼股市不可預測?

我們不妨從這樣幾個方面反證一下:

第一,如果上天賜予你一雙慧眼,能夠預測股票價格的走勢,比如預計某股票將從5元上漲至10元,你會將這個消息免費公開?還是悄悄地在5元的價位上大量買入,然後待股票價格上漲至10元以後賣出?顯然,一切可以賺錢的消息,除非我們有義務要公開,一般的投資者是不會免費公開的,因為一旦公開,我們就賺不到錢了。

第二,如果股票價格可以預測,我們都可以在股票價格上漲之前買入,在價格上漲之後賣出;或者是在股票價格下跌之前賣出,在股票價格下跌後再買回。這樣大家都會賺錢,那誰還會賠錢?顯然這不符合市場的實際情況。

第三,不妨假設,某股票價格會從5元上漲至10元,你會不會買入?別的投資者會不會買入?大家都買入,該股票的價格會不會上漲?如果股票價格上漲至9元了,你還會繼續買入嗎?換作我,我會繼續買入,因為每一股還可以賺1元,直到股票價格上漲至10元,我才會停止買入。今天股票價格上漲至10元了,明天的股票價格還能預測嗎?

所以,股票價格不可預測,在成熟的股票市場中,是一個常識,也正因為如此,在成熟市場中,有許多投資者,包括一些投資基金,秉承被動的投資策略,即簡單地持有股票指數中的那些股票,賺取和指數相同的收益。

A股走勢從來不可預測!

作者:魯桂華


一個交易者可以去預測市場的走勢, 但是市場的走勢是不可被預測的! 一切都關乎概率! 當你去預測市場的漲跌頂底時, 你的預測成為現實的概率有多大? 如果每次都是100%準確, 那麼你就是先知了! 市場中每分每秒都是未知數, 我們只能確認在上漲的走勢中繼續上漲的概率(a)比較大, 在下跌的走勢中繼續下跌的概率(b,b&>=a)比較大, 而區間震蕩的行情, 上漲與下跌的概率幾乎一樣!

如果根據預測進行交易的話(預測上漲就買入, 下跌就賣出), 這是一種典型的左側交易行為, 其實, 這並沒有什麼不妥, 只是一種交易風格! 還有另一種交易風格, 就是右側交易. 右側交易不是依據預測去交易, 而是依據已經發生的事實去交易! 舉個例子, 在上漲的市場中買入, 在下跌的市場中賣出, 這就是右側交易!


市場可不可以預測與交易無關,交易跟預測無關。

市場無非升跌,交易不過盈虧,盈,盈多少?虧,虧多少?這才是交易的關鍵。


好吧,謝邀,我記得好像這類題是答過的。

市場絕對是可以預測的。這是100%確定的,這個問題的回答里高贊答案中的一些人,在他們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認為行情不可預測,現在都已經被我掰過來了,認識到了行情是可以預測的。

但同時,不自己預測方向,而是把預測的任務交給策略或者交易系統也行。

那些你所謂「行情不能預測」的「高手」,占不到預測的便宜,就只能玩一下策略的優勢了。如果你能預測的準確率95%以上,甚至到了99%,為什麼不用預測,只要有優勢就要用。單純只用策略,再高的「高手」也高得有限,因為天花板就比較低,能占的優勢就那麼大,這是沒辦法的事。

我現在就同時用的兩種優勢,一種是不預測就已經可以賺錢的策略體系優勢,一種是預測優勢,即可以單獨用,也可以合起來用。在中長線方面,單純靠策略優勢利潤水平高不了,我的絕大部分利潤來自於預測,預測帶來的利潤佔了90%,策略優勢合併預測優勢的時候,甚至會減少很大一部分預測的利潤,但是安全性就會很高了,即使預測錯了,還有策略優勢在呢,所以預測錯了還是可以少量賺一點錢,也就不擔心預測帶來的固執己見導致的風險了。

那些我們不能預測的,只是因為知道得太少,交易無非就是貼近客觀,無論用觀察計算的預測,還是用策略體系去貼近未來的客觀,都是一樣的,只要更貼近客觀就行了。


預測是線性思維,而認知市場需要非線性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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