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者如何看待他人對自己作品的解讀?

文學、藝術、音樂、影視的創作者,你們如何看待他人對自己作品的解讀呢?會抱有怎樣的態度?對於和自己的想法相近或者南轅北轍的各種看法,你們會如何解讀這種理解呢?會對新的創作產生影響嗎?


他人對自己作品解讀怎麼看待?哎呦,這個真的很深的學問噥,因為歌曲推出去以後其實是真的很多人會聽到,會有不同的人對同樣的歌有不同的意見,可是就是主觀的創作和客觀的欣賞了,講好的意見當然會銘記在心,講不好的意見我就會想說他的觀點為什麼會不同。有一句話講說你要去穿另外一個人的鞋子才知道他的感受嘛,有看過一些人對我的評論,各種各樣的評論我都歡迎。


原作者怎麼看到新的演唱者對歌曲的詮釋,我覺得這是一個搭配。教育很大的意義是傳播和推廣,自己去尋找使用音樂的方法。教育給人帶來選擇的機會,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而不是一成不變的,「別人怎麼做我也要怎麼做」。最初的階段,教育是給你一個腳印,讓你踩著腳印走,將來走到沒有腳印可循的時候,再去搞創作。所以我覺得,創作不是教育的唯一目標,怎麼樣傳播一個時代的經典,把華彩的內容記錄下來,這也是教育的作用之一。教育是對人的啟蒙,讓你理解生活、理解未來的過程。

所謂經典,本身就是一種功利的定位。為什麼它是經典,是因為需要別人的承認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其實真正的音樂不用是經典,而只要你喜歡它就行了。為什麼要別人認為是經典,是因為自己不夠自信,或者自己孤獨,自己跟別人談論的音樂共同話題太少了,希望有共同的話題。但這樣並不能說這種音樂就是好了,其他音樂就差了,其實是一種非常簡單的風格的選擇。

甚至有些人害怕一首好歌的流行,又希望歌能流行能賺錢,但就怕別人說這歌變成流行歌了。我內心就有這樣的糾結。一首歌很好聽很上口,就擔心不搖滾了,不堅持了,太好聽了。都會有這樣的心理波動。我們怎麼去寫一首好聽的歌,讓人覺得這首歌有文化價值,又有市場價值。

我覺得市場對藝術品能夠準確地消耗一定程度,這真的不是一個音樂家能解釋的層面,著急也沒用,很多樂評人都誤認為能代表大眾,但我恰恰認為評論音樂一張口就錯了。人們怎麼接觸到音樂,怎麼樣被感動,這也是音樂給予市場最公平的競爭平台,你是什麼、老百姓怎麼感受,一旦成功了之後,你也沒話說。只要不說話,只要音樂出現的時候,就是平等的,我只說在創造這個機會的時候要平等。


謝邀。

其實我也覺得意外:因為當我試圖總結 在我極為有限的認識與感受里 經得住時間考驗的好創作 時,發現那些創作的來源 居然多是「沒過腦子就冒出來的東西」— —即 直覺。

似乎真正的創作天才們,從不斟字酌句。

和大多數可以因熟能生巧而抵至登峰造極的技能不同,創作像是遊離在「基於技巧— —完全拋棄技巧」間的存在。

說偏了。

作為創作者,當我看到別人對我作品的解讀時,我會覺得很有趣。

別說是其他人,當我自己隔了一段時間再去回顧自己的作品時,情感體驗都是不同的。

創作是將一瞬間的能量與情緒記錄的載體,和日記的區別是,它們可以通過流傳的方式 為人所知。

藝術創作流傳的最棒之處,我想大概是通過「簡單粗暴」的感官體驗,獲得「細膩精確」的情緒共鳴;讓你在沉浸作品的時刻,超越時間空間一切的界限,與另一個素未謀面的靈魂對談。

「這個作品,說出了我一直想表達卻不知如何表達、總詞不達意的話。」

「這個作品,讓我回想起過去的自己(現在的自己),曾發生(正發生)在身邊的故事。」

「這個作品,讓我看到了我的渺小,未來的可能性…」

等等,等等。

但當你詢問那些創作者的創作初衷時,他們往往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無法比作品本身更好地詮釋作品中的所思所想)。因為最確切的表達,真的就已經凝在作品裡了。畫家如能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那畫筆何用?

於是真的就應了那句俗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對作品的「誤解」也是使得藝術創作迷人的原因之一。

譬如我好友Hush作詞的歌曲《尋人啟事》。

「讓我看看你的照片」

「究竟為什麼 你消失不見」

聽的人可能根本聯想不到,在這樣深情溫暖的歌里,這句詞的靈感是來自於一個自嘲「自己深陷社交網路癮(對方拉黑後 自己看不到對方)」的動機。

或許不知道這個創作者的動機,會更好吧?

或許有時,在自己的臆想里解讀會更好吧?

又偏題了。

大多數我認識的很酷的創作人,是不在意外界解讀的。寫作品的時候也常常是一氣呵成。

哪怕是面對雪花般飄來的讚美都始終:「這幫SB只曉得跟風。我的創作跟我的孤獨一樣,沒人能懂。」

當然,我還仍是個俗人。沒那些天才們那麼酷。

我創作的歌麴生活、白話,除了有點兒押韻強迫症這點之外,都挺隨意的。

看到走心或精緻的解讀會隱隱沾沾自喜,看到嘲諷或以偏概全的解讀會黯然神傷。

但— —這些長遠來看 也都無妨。

因「被我認可的勢力讚美」而收穫的喜悅,遠大於因「被我不認可的勢力批評」而感到的不快。

沒有知音,不酷。

有太多知音,也不酷。

那…有恰到好處的知音?

但凡開始講究酷 與 不酷,就已落了俗。

只是俗氣,真的 也沒什麼不好的。


創作者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作品從被公布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單單屬於自己的作品了。



謝邀。@橘子嗎

如果說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由誤會所構成的,那麼由人所創作出來的作品也是這樣。音樂人基於對音樂和文字的誤會來創作,所以當旁人誤會其作品時,共鳴就產生了。


母雞下了二十幾個蛋,她最初的想法是孵化小雞的。

結果:

有人拿了一個水煮了;

有人拿了一個煎了;

有人拿了一個蒸蛋羹了;

有人拿了一個做番茄炒蛋;

有人拿了一個做滑蛋炒牛肉;

有人拿了一個做砸自己討厭的人;

有人拿了一個煮紫菜蛋花湯;

終於有人拿了一個去孵化小雞了,因為他想吃雞肉......

每個人都能從蛋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但作為母雞,我想說,你TMD拿去就拿去了,能別逼逼么?


一位導演在看過關於自己作品的影評後幡然醒悟:"哦!!!原來我拍的是這個意思呀……"


我曾經在知乎回答過一個問題,地址如下。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1295018/answer/135293427

文中那個屁眼兒當老大的故事,最初版本似乎是來自一本我初中同桌喜愛的書,叫《草樣年華》。沒有任何政治意味,僅僅是這本書里眾多葷段子中我最喜歡的一個。

寫完後。。樓下有80多條評論,除了那些看見下半身的某些辭彙就本能的噁心,就好像自己沒長的咖啡寧,絕大多數是讚歎和解讀。

說真的。。。解讀沒一個靠譜的。。。或者說完全符合我的心中最終的想法的,一個都沒有。

我一開始還想去暗示,去解釋,尤其是那些跑的太歪的。。。但後來我就坦然了。

看著一群人自以為發現了真理的樣子,我又感到可笑,又不忍打擾。

畢竟,在這個無關痛癢的問題上,告訴他你的想法是錯的,實在太沒意義了,而且這種做法也可能會傷害他。

我保持沉默,保持觀察,看著他們發表自己認為絕對正確的觀點,看著他們讚歎文章的精妙。最好,再看著他們為此吵架,甚至為此打架。再看著有人出來罵街,拿著裡面粗鄙不堪的段落嘲諷,拿著裡面違背常識的句段駁斥。甚甚至,有人拿出了一篇新文,說這才是作者的本意。

我就這樣看著他們,所有他們的所做,到最後已經脫離了尋找作者本身意圖的目的,單純的變成了爭論。這場爭論中,除了作者我掌握著真理並沉默著,餘下的,不過是借作者的筆墨口舌,行自己心念罷了。

然後我抬頭看看我書架上的《聖經》。。。。

穌哥啊。。。你是不是又偷笑了?

————

其實被解讀的感覺沒啥,挺好玩的。。。

謝謝你們告訴我我寫的時候沒想到的地方。。。但我不會改了,男人的文章,女人的臉。精貴著呢。


非常好的一個問題!

「創作」或者創作的過程其實是一個很值得深入探究與鑽研的問題。人們在創作的過程當中呈現出來的東西其實不單單是創作者意識當中的內容,更主要是「無意識」層面的那些內容。

偉大的創作者其實展現出來的那些作品必定都是與其內心隱秘的情感世界有著密切相關的。有人將藝術比作通往內心隱秘情感的通道,也有人將「靈感」視作是潛意識當中的內容不經意地閃現到意識當中的一個那個瞬間的感覺。

因此這些其實也都決定了可能在許多時候,創作者們也許並不是十分清楚意識到自己為什麼這麼做、或者也不清楚它在呈現出來的東西的意涵為何(以及於他本人有著何種意義)。只是感覺到「非如此不可」。事實上也只有藝術家們感到「非如此不可」的時候,才會同時有著強大的去「創作」的衝動。

前面的一個回答里 @曾經的可以 講到很有意思的一個點。

一位導演在看過關於自己作品的影評後幡然醒悟:"哦!!!原來我拍的是這個意思呀……"

這種情況不是不會發生的,甚至有著很大的可能性。因為創作的作品當中,也會無形地暴露或者呈現了創作者無形當中的那些側影,那些他們自己都無意識的內容。但是這些無意識當中的內容的卻被他的觀眾或者讀者所看穿並解讀出來了。我們會將文章視為作品,(一如知乎回答也都可算是作品),有時候我們讀到一些文章或者回答的時候,如果我們的深度或者水平比作者高的話,我們是可以看到或者至少感覺出了文本內容之外的作者本身的一些局限,或者他們自己都未曾意識的傾向、以及其它的無意識內容的。(就像你們可能能夠在這個問答里看到我們就這一兩個點有著過度解釋,當中的某種潛在的緊張謹慎一樣。事實上我也處在某種拘謹當中)

講了這些只是在說明或者解釋了一種可能性的存在,就是創作者其實並不能夠「完全地了解自己的作品」、並不完全地掌握它是何種存在的定義。如此,也就留下了這樣的一種可能,也就是讀者或者觀眾或許能夠在作品當中意識到、看出創作者本人沒有意識到的其作品傳達的意涵。

我們得先排除這樣的一種情況,就是解讀的人自己其實並不真懂,而僅是憑著自己的投射和主觀臆斷,去發表基於猜想的評論與看法。這種情況其實是多數的,我並不認為這種「解讀」值得去理會。雖然有時這樣的解讀可能會使創作者感到氣憤(或者是無腦吹捧而自得或羞愧)。

所以真正有價值的解讀就是我前面所講述的這樣的一種情況,那種意識到了創作者自己都未能發現的那些解讀。這些解讀才能更加地幫助我們去看到更多的一些真相。因此,創作者如何看待這一類的作品解讀其實才是重要的問題。那麼看待這些解讀個人覺得無非主要有兩種情況吧,一種是發現的欣喜,在這些解讀當中看到自己自己更多的一部分自己,另一種是羞愧,因為解讀的過程當中也不乏批判,就看創作者看到這些指出了真相的解讀是否願意承認了,如果承認則可能會有羞愧,而如果不願意承認則容易將其理解為一種攻擊和貶損,從而憤怒。(惱羞成怒),如何看待與其說是作品與解讀的問題,不如說是創作者是否願意認清真實的自己的問題。



盡情的欣賞吧

題記:詩需要欣賞者,即便只是自己。

金庸的射鵰英雄傳里,在說到郭靖的七位師父在桃花島遇害後,關於兇手的判定時,郭靖因為一位師父臨死前在地上寫了橫下又半口的筆畫,就認定是東字的起筆,從而將東邪黃藥師作為殺害自己師父的兇手。這個判定在當時就連聰明絕頂的黃蓉都難以否定,不得不對郭靖表示難以啟齒的愧疚,因為這個東字起筆而產生的推理,在當時無疑是非常正確的。然而當一切可能都指向黃藥師,並最終要有一個結果時,早就安排好一切的金庸先生卻藉助於黃蓉之口,讓我們瞬間瞠目結舌——原來那一橫又半口的起筆,也一樣是西字的起筆,而這樣一轉換,事情就一下子變成了另外一種情形,與之前大相徑庭。兇手由東邪就變成了西毒,這也是最終的事實。而當這一推論成立之後,原本其它可以支持第一種東字推論的證據,不須說也必然支持此時的推論,而且更加的嚴絲合縫。

這是一個有趣的現象,同樣的證據線索支持完全不同的推理,而真正的真相如果不能揭曉,那麼對應的推論就順理成章的會成為所謂的事實。到那時,我們接受的所謂真相,其實不過是種種證據不小心碰撞出的一個巧合,或者說是被有意安排的一個騙局,我們由於自己的偏見,造成最終事實的虛假。

其實橫下半口的起筆,是被金庸先生拿捏之後,為營造情節懸念,為他所要講的故事服務的一個刻意安排,而事實上,我們遇到的情況可能會比這複雜的多。比如我們很可能遇到的起筆只有一橫,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自發推理其背後含義的可能性,無疑不會只是東西兩種而已。而就算是與郭靖遇到的情況一樣,我們也完全可以想像為南字的起筆,當然這個可能在射鵰英雄傳當時的劇情中,是不成立的。而如果我們運氣好些,可能會遇到再多寫幾筆的情況,這樣事情的真相就更容易把握,比如他將西字寫完,那麼我們一定不會認為是東。但這不影響當時的郭靖會說這是栽臟嫁禍,這樣的話,線索已經不能有其應該的作用,這時候情緒佔據了一切。

這些情況多少會引起我們的注意,因為它跟我們了解一件事,了解一篇文章,了解一個人有些莫大的關係,畢竟,在剛接觸要了解到的對象的時候,我們能對其真相的把握,完全在於其給予我們的東西,也就是線索,以及我們自己的認同傾向。線索的多少,會影響我們對要了解的對方要做出如何的猜想,而認同的傾向則直接左右真相是否能夠得到。而對於詩文,觀者對其文字內容的把握,也是這樣的道理。

在詩文中,觀者對於詩文所要表達真相的了解,是需要藉助於詩文本身的。而觀者要了解詩文所需要的線索,則是作者用一系列意象營造的情境。觀者要了解作者到底說了些什麼,需要從情境里意象的聯繫中推測。如果作者留下的線索少,那觀者就能充分的發揮自己的想像,給予詩文更多的理解。而如果線索太明白,就會將作者自己想說的說的很全面,表達的很完整,這樣觀者最終所能推測的結果,就會是非此即彼的情況,不容易使人聯想。一般來說,由於篇幅的原因,文章往往屬於後者,而詩會屬於前者。所以,文章要明宗義,而詩卻無達詁。

我們去看詩,不能避免的要去想作者說了什麼,自己想像的是否就是作者的原意,而由於詩本身的原因,往往我們會被困惑其中,不能自救。這個時候,我們就成為了開始所說的郭靖與黃蓉,因為我們要了解真相。但事實上,對於我們來說,詩的真相卻完全不用這麼嚴肅,畢竟郭靖與黃蓉的認真,是因為兩者與真相有非同尋常的關係,試想如果真的是東邪黃藥師殺了江南七怪,那麼郭靖斷然不會與黃蓉再交往下去的,所以黃蓉無論是為自己的老爹洗刷冤屈,還是為自己的終身幸福,都必須查明事情的真正真相。而我們與詩卻並非這種情況,我們跟作者可能完全不認識,或者完全也不可能認識,比如古人,所以我們大可以儘可能輕鬆的去對待我們眼前的詩篇,而且完全不用在意自己的認同傾向,會讓自己的理解偏離詩的真意。

這樣的話,詩就完全跟作者無關了,雖然對作者來說可能一時難以接受,但是對於我們這些看詩的人來說,事情就變得非常的有趣了,因為這個時候,一首詩將會被不同的人或者一個人解出N多的解,這些解之間可以沒有任何關係,甚至是完全背道而馳的,但它們無論如何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最終的根本都是建立在最初的那首詩之上的。這種情況也是古人說的「仁者樂山,智者樂水」,也類似於文學批評上所說的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只不過這裡可能是一千個另外的角色,而不單單是哈姆雷特。

此時,詩就完全成為了被欣賞的藝術品,她獨立於詩人之外,擁有自己的生命特徵,可以被賦予不同,承載各種各樣的目光。而這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就像美只存在於審美者,一旦其審美者消失,這種美也會蕩然無存。而詩也是如此,她的存在在於她的欣賞者,這並不會限制她的生命,反而會豐滿她的形象,精彩她的人生。於是,我們將不會再去管自古及今的註解,不會去在意別人既成的賞析,而會自己去演繹同一首詩的另一個人生,讓自己的生命體驗來使同一首詩活出另一種嶄新的精彩。所以,對於詩,我們就儘可能放心大膽的去欣賞吧,她必然是不會拒絕有人成為自己的又一個知己。

當然,詩應該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去選擇要不要被各種眼光去注視,只不過這個權利在目前來說,是難以維護的,所以現在我們不用去顧及太多——不過,如果解出的其中含義,對詩人或別人可能造成傷害,那必然是需要謹慎的。這或者只是道德上的附加,但誰能說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呢?


還記得韓寒說過,他每出一本書,就會去豆瓣看看,自己寫的書是什麼意思


「我也是看了閱讀題答案才知道我原來是這麼想的」


由衷的高興。懷著激動的心情閱讀每位讀者的回復時,總能找到許許多多有趣的想法、讓人眼前一亮的內容、獨特新穎的視角,以及很多很多。瀏覽一篇解讀,就是在和一個有趣的靈魂來一次揭開社交面具的交流。

我有點無法想像創作者嘲笑蔑視那些所謂「過度解讀」的內容的情景,因為有人能夠認真地閱讀並揣摩我的想法,無論對或錯,都是對我最大的鼓勵(* ?? ?* )


我是做歌的,也是個爵士樂手,很少有人去解讀我的歌或者solo,我明明在裡面藏了很多很多的想法很多很多的觀點和很多很多的情緒。

半個月前,有人聽了我的磁帶之後說,原本以為我是個冷酷的人,聽完覺得我是個抱著花在奔跑的人。

幾年前,有人在彈幕里說,覺得歌詞細思極恐。

還是幾年前,有人轉發的時候覺得少女心。

我都挺感動的,對我來說,只要留言不是罵我的話,我就特開心。

我是相信自然會有哪天等到有緣分的人,馬上就聽出裡面的深意,同步我的腦電波的。


大家都知道「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句話,一個人對藝術作品的解讀往往會受到自身的生活閱歷教育背景社會階級等很多方面因素的影響,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在我本人也更喜歡那種能引起你自己感悟而不是把道理灌輸給你的作品,所以和一些人覺得作品不應該被過分解讀不同,我反而覺得每一種解讀都是很有意思的,他可能反應不了作者的想法,但並不意味著沒有現實意義。我覺得文藝評論最有意思的就是作品裡有些地方可能不是作者特意設計但確確實實能反應出一些問題。

我曾經在知乎的一個回答說過《人民的名義》這部劇的三觀沒有那麼正,至少看過《圓桌派》我發現我對祁同偉的理解和柯藍的理解完全不同,這不是對與錯是與非,就是因為我們看問題的角度所處的位置不同,所以我們對作品的解讀也不同,知乎上對這部劇的解讀也是形形色色,我相信周樹梅本人創作的時候也不會想到這麼多,甚至有些解讀乾脆是矛盾的,但是其實如果能聯繫每個解讀者的人生軌跡,我相信每一種解讀都是有現實意義的。而且我相信這種思想的碰撞是有助於創造更優秀的作品的。


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我想莎翁此時心裡想的是別拿這麼蠢的問題來問我了好不好,看不懂是你們太笨了經歷的事情太少了。


以前看過一個採訪視頻,星爺回答過類似的問題:

主持人:「我現在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會認為周先生是一個,什麼?叫後現代主義,還有很多我們叫不出來的這種學術名詞,把你的電影給學術化了,你喜歡這樣嗎?」

星爺:「把我過譽的時候呢,我其實心裏面也是蠻開心的,當然是比較不好意思,有點慚愧,因為有些東西我自己都可能不太理解,但是你能有不同階層的人,他都對你的電影有反應,有感覺,然後有一些想法,但是有一些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但是這個還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主持人:「我聽到你很多次說到過譽這兩個字,這是外交辭令呢,還是你心裡確實這樣認為?」

星爺:「確實這樣認為,外交辭令我不太懂。嗯……後現代啊,前解構主義,這個我確實是沒有他們了解。」

很喜歡星爺這種真誠的態度。


個人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行為」這個東西填充了每個人一輩子的時間,但又有誰都解釋自己每一個行為背後的原因?絕大多數人是不能的。用弗洛依德的理論解釋,每個人每個行為背後都是性壓抑(誇張了,理解意思就行),但你是這樣認為的嗎?不都是吧。

我想說的是,我們絕大多數行為背後是有明確的動機的,但很多時候我們自己並不知道。

寫作也是一種行為,我相信我寫下不論是微觀上的每一個字,還是宏觀上的核心內涵,其背後都有確切的原因,但大多時候我並不能靠自己找出來,然而通過印證讀者的反饋我可以更深一步了解自己。這有點玄學裡入微的感覺。

(上面這個觀點大家不要學,我有一整套理論與止損保險與之配合,而且我能接受走火入魔的後果。)

舉個例子吧,就假設以下一段話是一個作者記錄自己的一次離別,背景是車站,沒有一點虛構、聯想哪怕誇張的成分:

突然,遠處傳來了鳥叫聲,東邊不遠倒是有一片林子。

兀的想起我把你最喜歡的洗髮水收進了柜子,還想問問你有沒有找到。可這兒人太多了,我已經看你不到。

鳥叫聲更吵了。

我又想起那種洗髮水你隨時能買到的,於是又覺得自己多事。

得,回去吧。

可剛一轉身,正好看到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相擁。

(臨時寫的,不是我的經歷,也不是抄自哪裡。)

如果這是一道語文閱讀題,題目是:為什麼作者當時想到了洗髮水;為什麼作者當時覺得鳥叫聲很吵;為什麼作者寫看到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相擁?(假設這些都是作者當時真實想到、聽到、看到的。)很多人都要覺得是出題老師過度解讀了,甚至原作者都會答不上來。

其實真要深究,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比如鳥叫聲,也許是作者兒時被打的時候聽到了鳥叫聲,所以每次聽到鳥叫聲都會有一點無助、羞愧的感覺,而離別時有感情烘托,鳥叫聲就算在車站這種嘈雜的地方在作者聽來也分外刺耳。(再次重申,這不是我的經歷,我從沒被打過。都是假設。)

再比如洗髮水,也許作者與別離者在一起最開心的那天知道了別離者最喜歡的洗髮水是什麼。那麼在這種場景下不自覺的就想起了洗髮水就很合情,進而想起了自己把洗髮水收了起來也是正常的。

再比如最後的相擁,這是最明顯的。別離嘛,看到別人相擁心裡難免難受,寫一下很正常。

以上這些原因作者都可能忘記,但那種感覺會一直留在心裡,所以你要問作者為什麼這樣寫,他可能也不知道,或直接說:「我就是隨便寫了那麼一下,沒有為什麼。」

如何從讀者的反饋中進一步探索自己,進而提高自己的寫作水平,這三兩句實在說不完,但這確是可行的。

回到題目,創作者如何看待他人對自己作品的解讀,我的回答是通過讀者的反饋審視自己,並運用於寫作中,以創作更優秀的作品。

以上全為個人看法,我知道一般人看來很玄。各位看看就好,千萬別學。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如有反對意見歡迎評論區提出。


非原創,記錄了,有侵刪

魯迅寫下:哈哈。

語文老師:好!實在太好了!第一個「哈」字,表達了作者對當時黑暗社會的苦笑與無奈,第二個「哈」字,筆鋒一轉,作者意圖傳遞一種積極樂觀的情緒給讀者,警惕國民,必須清醒,衝破舊制度的枷鎖。而句末的句號,則運用得出神入化。句號表示結束,作者用簡單一個句號,便充分強烈表達出要結束舊制度的想法。

魯迅寫下:老師,你有問過我是怎麼想的么?

語文老師:棒!真的太棒了!作者用「老師」開頭,說明其對文化的敬畏,也符合作者棄醫從文的選擇。而一句「你有問過我是怎麼想的么」,一語雙關。一方面是對社會的拷問,對社會壓迫底層人民表達強烈的憤慨;另一方面,則是對麻木的國民的責問,責問人們為何從不敢說這句話。提醒國民要保持思考獨立,保持質疑的精神,切勿人云亦云。也照應了開頭,強調文化力量的可貴。這種找不到任何瑕疵的寫作手法,值得大家學習。

魯迅寫下:有病!

語文老師:對!說得太對了!作者用鏗鏘有力的兩個字,用近乎吶喊的語氣,精闢深刻揭露了當時社會的問題所在:有病!社會病在腐朽落後,國民腐朽在麻木昏睡。這也為作者後來寫《葯》埋下了伏筆。前後呼應,滴水不漏,天衣無縫。

魯迅寫下:呵呵。

語文老師:絕!真是太絕了!作者用尖銳冰冷的筆調,精簡又準確地表達了對當時那個吃人的社會以及阿Q們的控訴。所謂談話止於呵呵,因此這二字也表明作者在必須改變社會現狀和人們麻木思想的問題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堅決而果斷。好文!

魯迅寫下:......

語文老師:高!相當的高啊!面對這個病態的社會。千言萬語,匯成一串省略號。看似什麼都沒講,但又可以看作講了無數話。並且,作者在表達自己態度的同時,又給與讀者想像的空間。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種對社會的看法。這也正是作者想表達的意思:人人獨立思考,才能不麻木,才能救社會於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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