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概念作文大賽是怎樣的體驗=_=?

我想寫雜文去參賽╭(°A°`)╮就是信心不足神馬的。。。


17年2月18號 我與楊雨辰將在知乎live談談新概念

知乎 Live 入口

今年這次,是我第三次參加新概念,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算來也是三朝元老了。09年初,陳煥文來上海玩,我去浦東機場接他,他得知我留在上海,是為了新概念,笑我,你瞎摻乎什麼呢。彼時,陳也是新概念的一個「老人」了,07年我們一起參加九屆比賽,他拿了一等,08年,我缺席了,又聽到他拿了一等。這樣的人說出不要再去瞎摻乎了的話,我是願意聽的。我也有朋友,心高氣傲,新概念?我才不要參加。不知道因為這句話,會有多少人笑話。

每年有幾百個人成為新概念人,十多年了,這個林子也真的大了。自己慢慢也寫點文字之後,才發現,圈子裡的誰都可以追溯到新概念,會淡淡地說一句,我是某屆的一等。於是在心裡嘆息,原來是只老鳥啊。因為都系出新概念,多少有了幾分親近。

關於新概念,說著容易矯情了,你想,那麼乾乾淨淨的一個星期,丟你在大上海,住在泰安,一棟樓里全是同黨,又緣起文字,誰也不能再堅守住冰漠。

07年我參加新概念,才是高三,那時候都快堅持不住了,新概念是最後的一張免死金牌,我指望著新概念給我特別的安慰。記得那天早上下課,去了網吧,在萌芽論壇看名單,一眼就看見是自己的名字。我從來沒有假設過還有另一個誰也叫金國棟。我飛一般地就回家了。我那時候單是知道新概念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但是我媽媽如何知得,她天天憂心的是我的高考,要是我回家與她說統考名次進步了100名,她會很開心,我與她說,我進新概念啦。她一臉茫然,我又說,全國也就幾百個名額呢。媽媽說,今天中午吃牛肉。我又說,一等獎可以保送清華北大(其實那時候新概念早無此附加)。媽媽才轉過身來,你說什麼?我大略向媽媽介紹了一下情況。

媽媽於是給班主任打了一個電話,我的班主任也是我的語文老師,姓劉,她是知道新概念的。媽媽打完電話之後,轉過臉,凶我,快吃飯,菜豆涼了,讀書不好好讀。

我本來對讀書就不上心,這之後,全部心思都撲到新概念上了,開始是等通知書。那是幸福的等待,因為要到達的是一件無與倫比美麗的事情。班主任給我拿了一些之前的新概念比賽的文集,我帶到教室看,同桌拿過說,那麼厚一本書,怎麼就不見你的文章呢。這句話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我那時候心裡暗自想,以後等我的文章變成了鉛字,我再來高傲地拍在你的桌前,只是真到那一天,卻再無那樣想法。每有文章見於報刊,恨不得滿大街找去,搜羅來付之一炬!

等我拿到通知書,第一個給好朋友包包看了就藏起來,後來也許老師在班級也說起來,於是大家都約摸知道了,哦,金國棟要去上海參加作文比賽了。我向來喜歡人前出風頭,但是這次卻尷尬要死,大家都認真讀書,只有我還熱衷於旁門左道,無關緊要。

【九九歸一】

之後有一天,我上網,加入了新概念複賽群,在那裡我認識了鄭漫崗,漫崗是廣東人,那時候他在群里叫嚷,我是鄭漫崗,請大家記住我,請大家記住我。這樣傻逼的行為,沒有幾個人搭理的,可是我,卻接在下面說,我叫金國棟,我叫金國棟,請你也記住我。我們就這樣聊上了,漫崗八屆的時候就參加過新概念了,九屆是第二次入圍。聊了什麼我真的忘記了,總之是投緣的,氣味相投是很微妙的東西,首先要有緣遇見嘛。我們互相留下了手機號碼,之後常常會發信息聯繫,我依賴與一個陌生人的交流,有一次我要與他發信息,他說手機快沒錢了,我說,去充!他就去了。你看,這些丟臉的事情還真的在我生命中發生過。我們約好去上海,一起住到泰安去。住一個房間去。漫崗也了解我喜歡足球,有一天與我說,我給你買了一個足球懷錶。哎呦喂,我金國棟在浙江也算是柔腸百段,心思細膩的男人了,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給男性朋友買點小禮物什麼的,沒有想到廣東漫崗勝我一籌,禮尚往來,於是我把舅舅從英國帶回來給我的一個圍巾送給他了。09年漫崗從廣東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又帶回來這個圍巾,他說,下次遇見他,又再給他。

順便說預訂房間的事情,泰安那時房緊,便預先讓盧洪營大哥給我們預訂了,後來漫崗來,前去拜謝,我是直到09年真正遇見盧大哥的時候,才送上了遲到了兩年的謝謝。

我比鄭漫崗先半天到,那天下午,我就安靜地坐在房間里等待他的到來。漫崗來了,與想像中無異,那時候他還小,白凈,靈氣。他一來便問我要了開房的發票,然後數清錢遞給了我,一副錢已清,情可盡的模樣。漫崗新來,我那時候多為悶騷,兩個人好不尷尬,一會,他起身了,摸出一個本子說,我要去要簽名了,我問,你要誰的簽名。他說,就是別人的啊,八屆的時候我誰也沒認識,好可惜,他問我要一起去嗎,我謝絕了。我說,你遇見盧大哥倒是幫我道一聲謝。

後來陸續也有人來我們房間,有一個讓鄭漫崗近乎發瘋,抓著他的手大叫,呀,你就是某某學校的文學社社長林培源!我就在一邊細細地看,心裡思忖,林培源這個名字還真的蠻文藝的哦,像是我,金國棟,一看就感覺是老紅軍的後代。林培源帶了自己一些自己的文章,全列印出來,給我們看。說實話,那樣的情況下,沒幾個人會看,我卻坐到書桌旁邊去看了,才看了一篇《打馬而過的舊時光》,培源就要回去了,說是劉強來,要前輩指點,劉強粗略一看,便侃侃而談,喏,你不要介意,我看文章都是很快的。那時候劉強給林培源講了一些意見。林培源的表情是細細記到心裡去了,我想,劉強看了我的文章,還不笑得牙齒都掉了。劉強來,是約稿來的,給我們都留下一張約稿函。我那時候竟然自制力那麼強,或者覺得自己寫的只能算南北,不能算東西。所有的約稿都婉拒了,萌芽論壇的斑竹小鳥與我說了幾次,我最後答應,下次我再進新概念,補給你,09年,我就還了這筆陳年債務。

漫崗幾乎要遍了所有人的簽名,但是有一個人他懼了,這個人就是馬岩龍,人稱小七。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頂帽子,那天我初來,就看見他領著一群少男少女去吃水餃了,他帶著一頂騷得要死的帽子,渾身是五顏六色。那時便相識,從此我們都說聚聚,都說聚聚,也句句說說而已,後來都在北京藝考,他有一天給我發信息說在中戲門口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直到09年,又見小七,我們裝著像是老朋友一般寒暄幾句,他說不了幾句就約稿了,我總覺得自己也是欠他的,也答應了。

那時候漫崗覺得這個人光芒四射,心裡是想接近的吧,臉面上過不去,於是沒有要他的簽名。我們九屆的時候,自稱一體,叫做九屆八君,是哪八個呢,我,鄭漫崗,林培源,陳煥文,孫宇晨,胡曉旭,柳煥傑,楊偉周。都是男的,名字都三個字。

孫宇晨與林培源一個屋,與我和漫崗的房間是對門,他們都是廣東人,不妨先說孫宇晨,我們已經許久沒有聯繫了,今天寫這個文章,他湊巧發了信息來,說是從香港做交流生回來了,彼此也說了一些近況。看來他現在在北大混得是不錯,當年遇見的時候,他也是高三,立志要考北大,我們常在房間里閑聊的時候,他就一個人拿了數學習題去泰安的小餐廳做題目去了。那短短几天,孫宇晨一定是最可愛的人,有一天林培源撞門進來說,這個孫宇晨,早上五點鐘起來唱國際歌!他確實也給我們唱過,眾人皆驚。有一次出去玩,回來的時候,我與宇晨坐過站了,兩個人於是就順便在外面逛逛,一起去了宋慶齡故居,後來又逛街到復旦大學,看到美麗的圖書館,宇晨自己感慨,我一定是要上北大的。我那時候也高三,我那時候中意的學校(上海戲劇學院)離我不過幾里之遠,但是我沒有辦法說出口。所幸,我們最後都如願。

再說林培源,我記得他離開上海的時候,漫崗去送,我躲在房子里,竟然悄悄掉了一回淚,我還發信息給他,說是不敢去送之類的兒兒情長的話,想來我那時候也真會逢場作戲。或者也是真情流露,因為新概念的盛宴,總是願意那般饕餮下去,就要離別了,心裡還是捨不得的。林培源是一個很認真文字的人,那時候在上海,我們都是出去玩,只有林培源一天回來說,他買了上千塊的書寄回家裡去了,真是嚇了我一跳。那年頒獎,林培源女朋友陪著他,說到他是一等獎,兩個人忘情擁抱,叫人羨慕。後來聽說,林培源參加另一個比賽的時候說,再不想參加新概念之類的話。有人與我說起,責罵幾句,我覺得好笑極了,若真如是,我要喜歡林培源的真誠,新概念識了千里馬,萌芽卻沒有好生招待,人家去了其他地方發展,且那個地方不知道是多少萌芽作者夢寐也難求,不存在忘本不忘本的問題。

我們八君子,還有一個也是廣東的,那就是少言的柳煥傑。我們反而是相別後才有聯繫,說來也真是奇怪,那時候關於他的記憶只是他歌唱得很好。基本上很少說話,我們是這個群體里的兩個極端。

陳煥文到我們這個團隊,也是漫崗的功勞,那天我們幾個去吃飯,進門看見一個渾身黑色的男孩子與他媽媽一起吃飯,我們看到他,他也看著我們,眼神里都是千言萬語,只有漫崗上前去問,你好,你也是新概念的嗎?陳煥文點點頭,不過我們其他人並沒有與他說話。

吃過飯回去休息,我在房間里獨坐,有人敲門,猜是找人簽名的漫崗回來了,正是,不過旁邊站著陳煥文,漫崗說,怎麼一個人在外面轉呢,一起聊天吧。於是我們就一起聊天,陳煥文說,我鋼琴十級的,於是漫崗便捧著胸口叫了一聲,一定要陳煥文教他,陳也答應下來。又說學習成績問題,陳煥文是徐州前十的,我們兩個就一起捧著胸口叫了一聲。我也記得那時候陳煥文告訴我他喜歡黑色,這個喜歡到現在也仍舊保留,只是那時候穿傑克瓊斯,現在穿香奈兒罷了。

還有的楊偉周,我確實不怎麼了解。只是後來在網上問我,哪裡可以定做銀器,想為女朋友做一個。

我們八個人之中,四個最後成為了一等獎,兩個後來進入了TN32強,兩個考上了北大,我不才。

關於九屆的回憶,想起來也愈發稀薄了,畢竟時間橫亘了那麼久遠。。

新概念這個林子啊【第二章-漢庭小騷】-關於第十一屆新概念

【漢庭小騷】

跳過一年,到了十一屆,這時候我已經是大學生了。我在十一屆比賽結束後為萌芽官網新概念之星欄目的文章里寫到,九屆的時候參加比賽,還是高三的小孩子,與大多數人一樣,更在乎的是得失與得到的多少。但是十一屆參加比賽,就會發現無論是與人,還是對事,自己都能驕傲面對兩年前的自己了。我們就是這樣成長的,在追夢的旅途上愈發成熟,在離愁別緒的磨礪中堅強起來。

高三的時候參加新概念,是追夢,大學時候參加新概念,是溫習自己年少的夢想吧。記得當年的參賽文是《想起寢室206》,嚴重地模仿韓寒的筆跡,十一屆參賽文是《被雨困住的城市》,是嘗試自己從未有過的風格。說到複賽,不妨插入說幾句,九屆的時候,我複賽無視考題,因為那時候收穫了一個知己漫崗嘛,開心得不得了,文字在那時候對我來說就是表達情感用的啊,於是我就寫了一個文章叫做《蓬門今始為君開》,是完全寫給漫崗的,只是現在再難默寫出來。到了十一屆,在考場上,寫出來文章不堪入目,完全狗血的劇情。頒獎前天晚上,大家一起看話劇,心裡也是挂念比賽結果,我忍不住發信息給編輯問結果,也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所以十一屆頒獎也沒去,就逃回浙江了。只是我臨走了也不告訴他們,我是已經知道了結果。我無法直面的並不是只拿了二等獎,而是我拿了二等獎朋友給我的安慰。誰也要懂,有些得失,不說是最大的說。

九屆的時候叫做九屆八君,十一屆我們的團隊叫做漢庭小騷隊。因為複賽考場易地,泰安也不方便了。我們選擇了漢庭。比賽前就好起來的是我們三個上海的參賽選手,我,楊雨辰,李超。楊雨辰與我一般是九屆的,那時候並無相識。李超是十屆的。十屆我缺席。

我們三個第一次約會是去我學校看話劇,那天我去靜安寺地鐵站接他們,李超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國棟。這話說得莫名極了。我們三個一起去學校旁邊的餐廳吃飯,李超人大胃口小,匆匆了事,我也剛好一碗飯就飽,誰也沒在意楊雨辰。後來熟悉了之後,楊雨辰說,其實那天菜還很多,我還很餓。她自詡自己為大胃王楊雨辰。我便認真記住了,她又說,她男人說得最讓她幸福的話就是,丫頭,放開吃,多吃點。我也記下了。後來有一次出去吃飯,我便拿了大盆的飯橫在楊雨辰面前,楊雨辰幸福得眼淚也要掉下來,又有一次吃過飯,楊雨辰沒有盡興,我便帶了她去吃雞公煲。也被她常常提起,其實是很細小的事情,但是她感謝我為她做,我感謝有她讓我可以溫柔至此。

說起雞公煲,是楊雨辰的最愛,怎麼吃也不厭,我後來為了騙她幫我博客寫文章,誘之以雞公煲,慢慢算下來,竟然欠了她七頓。那時候我們三個,可以說是吃遍上海的雞公煲,有一次出來玩,李超給我們講鬼故事,把我嚇得半死,那時候我是一個人住賓館的,回去的時候,雨辰說,別怕,我給你講一個黃色笑話,你就不怕了,於是她就講了,這個笑話我之前就聽過,但是雨辰的講述,別有情趣,那晚睡覺的時候,傻乎乎地自己笑了好幾回。

李超被我們稱之為渾身閃爍著理性光輝,他確實也是。他們兩個,總是百般遷就我,文人相輕,這個道理我們也知道,但是我們因為文字相識,卻互相都是重重地看守住這份不易的感情。我們常常聊天到深夜,雖然有時候所談論的都是不堪入目的東西,但是卻用著最單純的激情與感動。我常常敲打鍵盤,心裡歡喜得不得了,覺得新概念認識的,竟然還有兩個對我那麼好的朋友呀,便又要笑出來。我為萌芽寫的《小白很乖》與《小黑很酷》就是記錄了我們的開心時光,主人公也是用著他們的名字,楊雨辰,李超。我常開玩笑說,你們兩個結婚吧,這樣我們三個就能長久,或者是我們三個結婚吧。三個人聊天的時候,總是他們兩個突然就心有靈犀了,李超就說,你看,楊雨辰,我們結婚吧,我就在那裡哭,他們又轉來安慰我,煩了就說,你哭什麼哭,年齡還沒有到呢!

我們一起去上海書城,三個人不約而同,竟然都穿了粉紅色的T恤,為這樣的心有靈犀又覺得神奇不已。照片拍出來,卻被我弄丟了。一起出來玩,超超總是要引誘我們去書城買書,我們都嘲笑書城是給了超超回扣的!點點點點,現在想起來,人與人真是變化無常,我們都還活在一個世界,卻從此陌路了。我與超超倒好,也不再照面,無須念想,倒是雨辰,兩面我們,我想來她是不時想起我們三個一起時光,又是女孩子,難免心裡悲傷。只是這些悲傷,也要經歷,這些尚是我們自己決定,而人生多為不由自主。

我們吵架,都是太看重彼此,往往是我刁蠻,惹起事端,於是吵架的時候就是以一敵二,他們都知道我有一群朋友,總是對我百依百順,他們苦口婆心與我說,以後出了社會,沒有人會由得你這般任性與嬌蠻!這樣吵過,於是又趕緊好回來,蓄力準備下一次吵架。我們準備了好久,打算以後住在一起,不過這樣的美好期望總是要落空了的。楊雨辰在上海讀一個自考的大學,也許她自己算來就是沒什麼用處的,便打算要退學回石家莊去了,臨走前最後一夜,是我在學校演話劇,我讓她來,她的前男友得知她要走,也要她去陪,雨辰大概是鐵了心要來看我,後來她前男友陪著她一起來的。我在台上演戲的時候,也是清楚聽見雨辰的雨辰式的笑聲,心裡開心極了。

看完話劇,我們去到雨辰學校旁邊吃雞公煲,我那晚也早約好一個朋友的,但是我只能陪著雨辰,於是讓朋友一起過來,朋友學畫,我叫他給雨辰畫了一張,可愛極了,只是站在雨辰旁邊那個男孩子,我看不出來是雨辰的前男友呢還是我。再我們去唱歌,到凌晨兩點的時候,我先要走了,送朋友回去,也留他們一點時間。

上學期期末,與李超又認認真真吵了一回,不過之前他就答應好第二天前來送我的,第二天他還是來了,並且給我帶早點,我那麼多行李,他也一一承擔下來,給我送到車站去。也沒有什麼話說,最後只是說再見。再見,再也不見,再也不見也是幸福,最怕的是再相見,心裡鑼鼓喧天,臉上卻無半點漣漪。十一屆新概念的時候,是七個還是八個人來送完,大家徹夜聊天,送我之後還要去領獎,那麼接下來就又說十一屆李超雨辰外這些可愛的朋友們吧。

先說與我同床的謝添,也是廣東來的,小小的,我與陳煥文一起去虹橋機場接他,是一個安靜的男孩子,那時候幾個女孩子總要玩笑我與他之間是否清白,我便說,昨晚你沒睡安穩,半夜我給你蓋上被子呢。大家都信以為真,拿來笑我。就笑去吧。謝添來上海前,我就答應他要請他理髮的,他也兌現了去,不過那時候我人與陳煥文一起,沒能及時趕回來,讓馬儒軒買單了。關於謝添還有就是,後來在他空間看到,那天送我後回去,他在車窗上用手指於霧氣中寫下了我的名字,你看,有時候人生就會撞上這樣無可救藥的浪漫!臨別的時候我送謝添衣服,小傢伙還要了我的滑鼠,他說那個有點破,回去要給我寄新的來,我一直等著,一年了,春風起,秋葉落,他還欠著我呢。

與我們住一個房間的還有馬儒軒,東北人,就這一點足夠讓我中意。他一個人單睡了一張床。我喜歡叫他馬子。是一個標標準準的東北人,年少老成。陽光大氣,男人味十足。他爸爸派警衛員與他一起來,警衛員住在延安飯店,我們這邊吵,有時候馬子也去那邊補睡。我陪馬子逛街,也與他一起看話劇,在傳說的羽泉開的飯店吃飯,臨走前那一晚,兩個人去給大家買吃的,走在華山路安靜的街道上,我矯情了,說,這樣的機會,以後怕是再無了。那燈影也愈發陳敗。馬子便是叫我暑假去他那裡玩。有一次一起出去玩,都是打車回來,馬子與我說,剛才陳煥文在車上與他說,我們家境都不錯,人也都很優秀,應該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我便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朋友否,要好否,因為我與馬子之間以情交友,到頭來,到現在,也疏落的很呀。

那時候對琥珀與月明還有周曉燕的印象並不深,只是記得曉燕也是藝考,她心裡嚮往的是北京,我只是勸說,為了果凍,來上戲吧。最後她終於是來上戲,當然絕非為我。當年琥珀,小丫頭,也許被我花言巧語所騙(我是對誰都要表述衷腸的),總之我後來得知她也許對我有了別樣的好感,覺得很是惶恐,小傢伙又要高考,於是便與超超雨辰商量,欺騙她說,雨辰是我女朋友。就這樣將事情敷衍過去。後來她與我說,為此她糾結了半年。我也覺得連說對不起的資格都沒有了。她說她先前喜歡的一個男孩子百分之八十像林宥嘉,說我有百分四十像。這話我喜歡,因為我也很喜歡林宥嘉。

十一屆新概念結束,我給萌芽官網寫了一個文章,後面附上一組名單,是我們漢庭小騷隊,我把毛尹航的名字寫錯了,被他說過一回。毛毛是一個傳奇的人物,比如他讀了很多個大學,處事他是老道得很,不像我,小孩子一般,沒心沒肺的,毛毛哥最激動人心的莫過於他說的床事了,真沒想到那麼瘦小的人也生得那麼生龍活虎。這次拿獎,毛毛也發信息來祝賀我,雨辰幫我回的信息,讓毛毛放鞭炮祝賀,錄視頻來看,毛毛還真的去借了攝影機,給我錄製了視頻,想來真是覺得他們的可愛。

也不能忘記了才女劉文,現在她在巴黎讀書了,我從來以為她是我在新概念認識的人中讀書最好的,她也是才華橫溢。我們一起為萌芽下半月寫稿子,劉文要與我比發文的篇數,有一期她竟然一起發了三個文章,別人笑我是萌芽下半月小王子,那麼她就是女王。

新概念這個林子啊【第三章-人淡如菊】-關於第十二屆新概念

【人淡如菊】

這樣又過了一年,我竟然又參加了,且又進了複賽。網上流露出來消息,許多朋友便來祝賀我,也有一些老朋友笑我,我自己突然也覺得好落寞,心裡堵得厲害。這種情緒後來在複賽考場上也被我寫進了作文中,是較為接近的描述。摘錄如下。

三年前我參加新概念,心中裝著一個夢,到現在,這個氣球夢乾癟了,這朵鮮花夢枯萎了,這隻餓狼夢也脫掉羊皮還原成羊了。活到這個歲數,我也不驚恐自己的夢想成了太監。

關於功名,我是追求的,但是我的淡然在於,關於功名的得失,倒是顯得平靜。此番又去了青松城大酒店,主席台上宣讀一等獎名單,說到我的時候,我的朋友們為騷騷的我大叫,場面熱烈,我卻也波瀾不驚,即使裝得,也有些功力!我只是聽見名字後面的學校時候,上海戲劇學院,心裡有點起伏,當年考上戲,全部信心在於我進了新概念。那是當年我的夢想最為充沛的時刻。一輩子再無那樣的純烈。

網上名單出來後,我又仿照十一屆建立了一個群,呼籲大家都來住漢庭,與果凍一起玩,只是再無當年神氣。覺得一張張臉,一句句話,都無比陌生,之前遇見的那些人,總覺相見恨晚,而此次,真的是味同嚼蠟。我索性就將群給解散了。自己也去網上訂了另一間漢庭,誰也不想遇見了,只是想自己一個人,淡淡的去,淡淡的回來。

去上海,坐火車,大軟,孫瑜,包包一眾人開車送我去,大軟不明就裡,問我去做什麼,我也實在無臉回答,孫瑜只是偷偷與我說,再不一等,就不要回來了。隻身去上海,雨辰卻領了一票人等在地鐵站,還有我的好朋友翠翠與她弟弟也等待。想起十一屆煽情到不行,也是七個人去車站送我,現在又是七個人來接,人要找輪迴,要找巧合,有時候真的是不難。我以為看見他們,會飛奔過去,撲到他們的懷裡去,但是我也只是停在他們面前幾米,笑著看他們,真是淡淡極了。

進了地鐵,雨辰與我說話,我也只是語調平緩,她說了幾句,便要抓狂,說,金國棟,我不要與你說話了。我一身裝扮,確實很MAN,比起去年紫色布褲,紅色包包,簡直是判若二人。說好要住在一起的,但是我偷偷又變卦,雨辰聽說,也只是吃驚,並不生氣,就是生氣,也迅速調整了,還是前來接我。他們給我看地鐵站上買來的一篇文章,幾張紙,要五塊錢。說,也就是我們這些,才會體會到他們所想,雨辰常做這樣的事情,以前也給我與超超買過一本在天橋叫賣的小說。我們一起敬畏他的精神,同時都揶揄說,不要以後也混成了這般。

一起去找我預定的賓館,走了幾回,都尋不見,琥珀身體不舒服,又路邊有一家雞公煲,我便讓他們都進去先吃,我與胡月明兩人去找了。後來回來,就看見他們已經消滅了一個,想來我們在上海許多時間,也就吃上這一回,我還欠著雨辰呢。席間也還拘謹,只是張曉將生菜葉放進雪碧中喝掉後,我再無法淡然。我與張曉,十一屆的時候就一起住在漢庭,那時候竟然也只是相知,並不相識,到此番,才互相真切了解,覺得真是有趣極了,少有人能讓我笑得那般慘烈,甚至在大街上抱著肚子蹲了下去。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去泰安,小七與七嫂早就來住,問過安,也見其他人,後來去雨辰房間里坐,雨辰說,金國棟,這是小隆啊。小隆才羞羞與我招呼,去年時候,他也是知道我,見到我,並不說話,只是後來回來網上,才說,要是那時唐突招呼,會不會顯得突兀,沒想一年之後,還是那樣羞澀。小隆幫我畫過漫畫,雖然對於他來說,是為簡單,我也未與他做過什麼,後來在萌芽論壇幫他說話,似乎也非為了朋友間的道義,但是千絲萬縷,總算把兩個人也連在一起了。

我們回去,就是分頭去睡了,我獨自一個人去睡,心裡很是慘然,但是真到了那樣的境地,卻也覺得有別樣的美妙。在床上看一會書,便就睡了。

第二天我去找他們,他們都也在睡,我就站在那裡看著,雨辰睡眠中也真是安詳,等她醒來,我與小喬去大廳拿咖啡,雨辰是要兩包糖與兩包奶精的,後來發展到是要四包糖與四包奶精,咖啡滋味也要全無。我們嘴上說淡淡的,淡淡的。小喬是我們中最為淡定的人,這次來,也是看看老朋友,我常取笑她說,記得去年,我們一群人在一邊聒噪,也就只有你,與馬儒軒兩人一起悄悄說話。說得多了,小喬便求我,叫我就讓往事隨風去吧。

那天皮特,黃卉,韋智傑也來,我們一起去逛街,住的地方與長樂路不遠,我就帶著大家去那邊,這條路有許多漂亮小店子,只是一群人,總覺得進去後,就堵住了,於是也只是匆匆掠過,到後來,終於進去一家店,又成了我一個人看衣服,看見一件大衣,是喜歡的,問過價格,也不貴,照著我之前的品性,總是要將一個店中所有衣服穿遍,才捨得去買,不過這次,真也不好意思讓別人久等了,便就迅速拿下。這件大衣,接著就每日陪我。

當天晚上,李超也來,他仍舊淡定,是算定了不要理我,我討了幾回沒趣,也就作罷,我也只是偷偷看他,想過去時日,心裡告誡自己,以後為人處事,不要再到這樣境地。轉天是要考試,我吃過飯,又要先回去,當晚正好有我喜歡的球隊的比賽,也坐在床上看了,到了十二點,關掉了燈,就躺在那裡了,嚴肅得讓自己也有點可笑。我睡不著,來上海參加比賽了,就不要再說我對比賽無所謂的話,反正我是說不出口。那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放之前兩次的比賽前夜,九屆的時候是與漫崗同床,也就安然睡去了。十一屆的時候,陳志煒與李雪在我們房間說話,說到半夜,也不好意思說,你們走吧,我們要睡覺了。那時候謝添也睡在我身邊。只是這晚,就只有我。在黑暗中起伏。

第二天是一早醒來,洗了一個澡,打車去找一直為我做頭髮的髮型師,讓他幫我吹了一個造型,自己在鏡子里看過了,也是覺得不錯的。這樣就又去了雨辰在的賓館,我發信息問胡月明,說,你醒了嗎?結果胡月明說,我不知道。這真的是一個讓人無法淡定的回答啊。去到房間裡面,看見大家是橫七豎八地睡在那裡,才略微知道,昨晚這裡,是多麼不平靜。要是是去逛街,我也不忍心將他們叫起來,只是馬上是要比賽,不能再由著他們睡下去。我便叫,起床了,起床了。後來大家起來,告訴我昨晚不過睡了幾個小時,大清早李超又開始十分理性地與張曉辯駁,想張曉也無那樣火候去抵抗李超傾斜的理性,我進房間的時候,胡月明就一臉疲憊地與我說,我受不了了,講了一上午了。

我與李超仍舊無話,胡月明受不了李超佈道,不過仍舊與他去吃午飯,我便與雨辰一起帶著琥珀,張曉去吃飯。我們找來找去,最後選定一家名字叫做「粗茶淡飯」,有點意境,雨辰也真是,一路上說自己多緊張多緊張,她倒好,不用進考場,給張曉傳染了這樣的情緒,大家都有點不對勁,幸虧是我,總是在這樣時刻沒心沒肺,倒也不是我看開了,這種不慌不忙是天生的麻木吧,說來是幸運的。開吃之後,心思也都撲在飯菜上了,雨辰超超我以前有一句話可以概括,是說,金騷李賤楊大胃,可見雨辰最大的特點是大胃,菜也多依著雨辰去點,總覺得照顧著她,是幸福的。吃到一半,琥珀領了謝添進來,一年沒有見,小夥子更加帥氣了,但還是一半沉默,只是玩手機遊戲。

我們到校門口,已經開始入場了,想起去年,我,超超,雨辰是最先進去的三個,現在,雨辰只是止步在門口,我與琥珀還有謝添還有張曉就往裡面走,聽見後面雨辰大聲叫,你們都要拿一等獎啊。只是背對著她,可以當做聽不見,也只是往前面走。我與張曉,之前都拿了兩屆二等獎,第三次來新概念,我們真的說不清是太計較名利還是不計較名利。琥珀沒有睡好,一臉睏倦,我想,這是要影響發揮的,但是這時候說什麼也沒有用,只是盡量多些關切,偏偏我又不諳勸慰女孩子的門道,也只是說一些,琥珀這邊走,快跟上這樣的話罷了。要我隨便,也可也叫老婆,要我認真,卻手足無措。記得去年,雨辰說要去上廁所,但是找不到廁所,我便抓住旁邊一個阿姨大聲問,請問女廁所在哪裡。問我之後,自己也窘得可笑。只是今天,是我一個人在考場了。

題目發下來,一看,《致站台》,這次我是想好寫散文了,高中之後,我再無動筆寫字,我很珍惜這樣的機會。短短的三個半小時,全用來用心寫字,我就覺得很是幸福。我後來與雨辰說,這三次比賽,只有這次我是寫得盡興的。記得九屆的時候,林培源就與我說,他比賽的時候,寫得很爽,是渾身發熱。我在學校里排戲,也有同學與我說,演戲的最佳狀態就是脖子後邊微微發熱。你看,有一種激情躲在身體,是無法冷卻的。

這次寫完,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仔細看了三遍,也沒有幾個別字,就再沒有坐下去的必要了,便交了考卷,出來了。我打電話給雨辰,她接了,語氣里很是激動,她說,金國棟,你快點出來,我在外面為你做了一個橫幅,你快點出來看。我聽得迷迷糊糊,我來上海之前,他們要來接機,我是這樣與胡月明說的,你給我做一個大大的橫幅吧。那時候胡月明真的也有做,只是看我一臉淡然,竟然沒有拿出來。楊雨辰在電話里說,你快點出來,外面都轟動了,你什麼都別說了,給我快點過來。我走到人群可以看見我的境地,便瞧見了大家都是看著我的,眼睛裡都有些許色彩,把我照得色彩斑斕。我向來喜歡別人目光關注,這次也無端緊張了,人群為我開了一條縫,大家都來看我,我卻急急地看向街道那邊去,楊雨辰正奮力舉著寫著我名字的一張紙牌,面帶著笑容。我真的是呆住了,她的目光切在我腦子裡,什麼都斷了。我也只是看著她,竟然有一個女子,在我考場外面,為我這般。她也算是一個亮烈女子,百折不撓,為了我這樣自輕身份,卻又重了幾倍這份本身也是萍水相逢的情,有人推我,我才移步過去,這幾米寬的馬路,我走得卻是艱難,她對我的這份情,是純粹從心底迸發的喜愛,人類已定的那些名分通通都不是,我也只是覺得心裡是那麼看重這個女子。等我走到她跟前,卻也說不來別的什麼話,只是拿下牌子說,我真接受不了。便聽見背後人群有人在起鬨,抱一個,抱一個。雨辰也問我,你聽見他們叫了嗎。我點頭,聽見了的。但是聽見了,我的手卻也沒有這樣去做。現在真是後悔,有歌唱得好,要抱要吻要怎麼也好,偏要等到說下一次。

那天晚上吃了什麼也忘記,只是記得十一屆的時候,一群人是去吃了火鍋,走過長長的延安路,十幾人,聲勢浩大,之後去唱歌,陳煥文唱歌好聽,風頭全被他搶了去,但是我也歡喜,只覺得這樣一個優秀人,是我朋友,便心裡都是由衷的開心。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走過長長的南京西路,我們一起走到靜安寺,我指給大家看,那邊就是百樂門,很多關於老上海的電影里都會出現這三個字的,但是大家都無太多反應。我們又一起看久光商場,這裡被彩燈裝扮得像是童話,其實我們從天南地北來的聚在一起,我們沒心沒肺無牽無掛的玩鬧,都像是一場華麗的美夢,我們站在巨大的夢境里,幸福是一桶桶油漆往下倒。我們都被淋濕。商場外面有人玩雜耍,大家一起去看,看過一回,我們又去台階上拍照片,驟然發現皮特不見了,雨辰便提議我們一起喊他,十幾個人便一起大叫,皮特——皮特——聲音巨大,竟然把那邊看戲的觀眾眼光都給吸引來,皮特看得入神,還沒有反應,我便下去接他,等我走到一半,他卻又聽見那邊撕心裂肺的呼喚,用著難以置信的速度從我面前掠過去了。我們商量要不要走進商場裡面去,雨辰提議說要去小便,我們幾個男生就也覺得尿意甚濃,於是大家都一起進去。男生小便。後來回來,雨辰與我玩鬧,給我畫了濃重的眼線,我也是樂意的,反正她向來說我眼睛好看,既然她懷著愛心,我不相信會被她弄醜了。完畢,自己去照了鏡子,覺得也是好看的,至於不足,與小喬的評價一般,覺得是有點女生氣了。我叫雨辰拿我相機給我拍了許多照片,自己都是喜歡,與雨辰一起坐在漢庭的走廊上說話,說我,雨辰,超超三個人事情。我說,雨辰,如今是超超心裡拐不過彎了,要是是我成為和好的絆腳石,你便又要來說我了,只是我理解李超的,並非誰也都像是我,傷害的手段萬千,挽回的手法老道。這種遊戲,超超不陪我玩了,我自然無有怨言。雨辰在我靴子上寫上她的名字,雨辰。粗描淡寫,也是畫進我心裡去了。

我們只是在漢庭坐著說話,說著大家也無聊了,我便說,要不我們去唱歌吧。都是響應的,大家行文,平時休閑,總不能像是故人,流觴曲水,列座其次,談文說詩,我們之於文學,都是極為私密的事情。在表面,更願意表現出與文字極不相關的事情來。

我說去唱歌,大多數人歡欣,小部分人卻表現了不和諧,所謂不和諧,也只是說與我的提議不和諧,那也是她的自由,我說的是劉小喬。我與小喬,也都是十一屆就相識了,若她是初來,想來也沒有那般從容說不去了,誰不拚命希望在上海少一點遺憾留住。我勸了幾回,可是口才太差,雨辰也說不要去了,留下來陪小喬,說著說著老省也說不去了。我耐著性子再問了一遍,小喬,你為什麼不去呢。因為之前韋智傑在房間里給我們講了他此生至此遭遇的種種鬼怪,小喬竟然說,我不去唱歌了,我要在這裡等那個長腳怪。我聽了她這樣說,嘴上還是和善地說,這算什麼邏輯啊。只是話說了一半,心裡已經亂了陣腳,等話說完,我就已經喪失掉理智了,我往門外走去,那一刻,所有人也都停住,其實連我自己在內,全都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去了,出了房門就是正對電梯,我便去按電梯,它遲了一秒鐘,我就等得不耐煩,於是我就拿腳去踹門,我穿著靴子,堅硬無比,當!當!當!一連踢了三腳,用出了吃奶的勁道,門也配合著我,發出巨大無比的聲響,所有人都嚇壞了吧,我自己也是,我只感覺到胡月明急急地跑了出來,神情緊張地問,怎麼了怎麼了。我知道她來上海後,一直是擔心上海要地震的。我進到電梯里去,才發現與我同來的師弟也在發愣的人群里站著,與大家一起傻掉,我惡狠狠地問,你也不要走了?我們下樓去,巧合得緊,正好有車來,便上了車回去。

在車上,雨辰就打電話來了,我直接把手機電池都給挖掉了。後來到賓館,自己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又把電池給裝回去,雨辰電話來,我給她解釋,我們還是好朋友,一點都不影響我們的關係,只是我這樣了,實在不能迴轉去與大家開心唱歌了。琥珀也打電話來,我說,你過來吧。我知道她是喜歡我,便就利用了她的喜歡,支她來陪我。想來也是自私得要命。琥珀來,我卻沒有什麼話說,也有我師弟在,三個人一起躺在大床上說話,我想起之前嘲笑泰安那些人擠在一張床上說話,現在自己也是,卻沒有那樣的樂意,可以一起說話,都是沉默。和衣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拉起琥珀,一起走到靜安寺,這是昨晚說好的,說要一起燒香拜佛,進到裡面去,心一下子就肅然了,人在佛像面前,便真的有一股力量,從你頭頂灌注下去,叫你一點點沉下去。我跪在佛像前,心裡也無詞,明天是要公布比賽結果,我這時候竟然毫無功利之心,是我怕這些東西說出來,就不靈了,還是真的沒有在意,我也不知道。當時竟然在心裡說,只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我看見一邊的琥珀,滿臉也是虔誠,不去想她心裡嘮叨什麼。我們一起跪拜,又轉到旁處,也是一起跪拜,出門來,燒了一柱香,之後便去找他們。誰也沒有因為昨晚發生事情與我另眼相看,想來也都是自己人,我也真性情,大家或者還覺得我可愛。只是來取笑我,昨晚你不夠淡淡。

那天本來說要去小鎮玩,但是大家緩慢起床,洗漱,時間就晚了,中間還搶著時間去送小喬,昨晚事由,說來引發在小喬身上,但是我們也無計較,我與雨辰送她走,我只是在心裡想,昨晚自己真是不該。但是事情也過去,我也只是留下一念之間的想法,拿著小喬的行李奔走在人群中,偌大的上海,成千上萬的人,我們因為新概念聚在一起,是多麼美妙的緣分。我想去抱她,但時間緊,也竟沒有機會。

後來回去,便在老省房間里說話,時間輕輕的,就走了過去,到晚上,分了幾堆,雨辰與老省要去泰安,李超,張曉去看巨鹿路上的獨立書店,我領著琥珀還有月明去會一個朋友。月明來上海前,我讓她住漢庭,許諾給她看正太,我有朋友長得好看,我就叫來給她們看,月明也覺得如意。我們一起去大食代吃飯,那邊已經聚集了幾十人,越多的人,我便只覺得,自己的雨辰啊,琥珀啊,月明啊是好的,只是與她們吃飯,說話。

飯後我們一起去玩電玩,我與老省只愛投籃,我平時只踢足球,幸好這也只是遊戲,我們不久就熟能生巧,得分也愈加增高,只是火候未到,在破紀錄的征途中,總是功虧一簣,我們把遊戲幣玩光了,也是不約而同,再搶到服務台去換取。買一些遊戲幣,可以擲骰子,根據點數,再送你遊戲幣,剛才老省自己投擲了兩次,加起來竟然是兩點,這次我們一人一次,也許是有壓力,不敢丟臉,都是五點,送了十個。這下好,運氣也來了,看來該是我們破紀錄的時候了。我們重新殺到機器前,琥珀與楊雨辰也加了進來,四個人一起玩,真是瘋狂,也是印證了那句老話,人多力量大,分數坐火箭一般就上去了,後來胡月明與謝添來,看見我們,也是覺得瘋狂得有趣,月明給我們拍照,那是幾張不多的留念。

我們一起去唱歌,好像全世界都要今天出來玩鬧,竟然沒有房間,一群人又轉移陣地,一大群人,都各自有自己的小團體,我與楊雨辰一起走,如果只是自己一撥人,也就平常景象,只是這樣的大庭廣眾,我們就表現得愈發得親密。雨辰與我說,你不要去冷漠了琥珀。我只是也不知道要用如何的態度去面對一個喜歡自己的孩子,我從來覺得人世間有人在心裡記掛你是很好事情,我也從來真心對待我歡喜的人兒,只是這種情感又是別於戀愛,我喜愛戀人之間的無間親密與溫暖,但是我討厭他們之間無聊的猜疑與鬥氣。

琥珀是說,不想去唱歌,她與月明都是這個意思,我便說,這樣機會難得,就來吧。她們想來我也說的有理,便也都跟來。我與楊雨辰先唱了一首《廣島之戀》,我們兩個坐在一個椅子上,與她的親密,讓我覺得自然,肉體的安慰是有兩種,這一種,無關性,只是純粹依偎,我就覺得是一碟小菜,能過酒下肚的。後來也與謝添一起唱《愛的太遲》,他是廣東人,開口就證明了我是贗品,我卻也是硬著頭皮唱下去。中間琥珀寫紙條給我,叫我給她一小時,要說說話,我說好的。這個要求竟然讓我覺得有點可愛。再接著,琥珀開口唱歌,我不用聽歌詞,單是她聲線里的憂傷,便讓我覺得難以承受,我推門出去,坐到外面去,胡月明與張曉就是坐在大廳,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是因為太困,都睡著了,包包也開著大口子,我便坐在他們身邊,覺得特別寧靜,人與人就是這樣,無有太多牽連,因為彼此,可以在公共場合睡著,就是最好的情態。我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又想也許是自己自作多情,我便坐著吧。老省幾次出來叫,走進去,又出來,房間里的人漸漸少了下去,剩下都是最親密的相識,我便叫月明與張曉也都進去。

我與琥珀坐了出來,兩人都是無言,全然不是月明張曉坐在一起的情景,旁人看見我們,只是以為我們的鬧了便扭的情侶。我就想,就把這一小時給坐過去吧,從此千山萬水,我們相隔遙遠,時間與空間聯手,什麼也抵擋不了。平時我似乎能言,現在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兩個人沉默坐著,空氣是加緊了沉悶,她拿出本子,又在上面寫字,傳給我。是道,一年過去了,我以為改變了很多,結果什麼都沒有改變。這樣的話,也叫我無法應答,只要是我無法答應,縱使甜言蜜語,也不堪入耳的。有時候無言不是最大的言,而是真的無法言說,要我說什麼,被人喜歡,是一件值得自豪事情,但是即使是我,也不想自己演變成驕傲,若是這個人我討厭,我斷然不會理她,她喜歡我,我無須一定要好語相勸,可是琥珀我是喜歡的,於是也不忍心惡語相加。我們一起坐了兩刻鐘,她又傳來紙條,上面已經是斑斑淚跡,我只看那幾道淚痕,至於寫了什麼實在無法看進腦子裡去,我也想執了她的手,答應了她,便換取片刻歡愉,可是此時的片刻歡愉,怕是打碎了,要混在長河裡,流過她許多歲月,於是我又不敢,我總是懦夫,這不是自謙的說法,便是再主觀,再美化,再喬裝,我也是與勇敢無關的。

再坐了一會,我就對她說,我們進去唱歌吧,我與她一起走,她走了一半又說,你先進去吧,我還要再靜靜,我也就由她去,後來雨辰去陪她,雨辰總是要成熟很多,我倒是沒有寄希望於雨辰能夠三言兩語將她說通,只是這個時候有個朋友存在,是種溫存。後來進屋來,她臉上有些釋然表情,大家一起唱歌,我說我唱首英文歌給你吧,用心唱完,希望她也認真聽了,其實歌詞並無多大意思,不像是為你寫詩,為你唱歌,其實有時候什麼都不是,只是希望你聽我唱歌,像是我唱,也是那般淡然,殘酷一點說,或者是逢場作戲。

這一夜,就都沒有睡,第二天就去青松城參加頒獎儀式,我緊張自己竟然沒有一點緊張。與我一同的雨辰,琥珀,月明,張曉,謝添等等,就是我最好的獎勵。我們去得遲了,只能站到後面去,我與楊雨辰精神抖擻,因為來之前都喝了咖啡,喝的時候雨辰知道我今天要走,讓我多留一晚,我說真是要走了,她勸我,我耳根軟,被說了幾回,我就說,拿了一等獎,我就留一晚,其實年關將至,我也是心急回家了。

新概念頒獎,領導講話總是最少的,直接就開門見山朗讀名單了,我記得九屆頒獎時候,漫崗坐在我身邊,在手機里打好了感嘆號,準備是第一時間報喜的。只是最後沒有如願,他要先走,我也陪他走了。這一次,我們是靠著牆壁站著,許多名字,是得到了一些掌聲,畢竟是一晚上沒睡,我也是覺得自己恍恍惚惚,但是仍舊是聚精會神去聽,有一剎那是聽見了自己名字,但是又覺得是自己的幻覺,只是會場里也都是歡呼,因為置身於我的朋友中間,便覺得整個會場都是熱烈聲響,後面才聽見傅星老師說,上海戲劇學院。才明白是我,拿了一等獎了。

雨辰回過頭來與我說,剛才是情不自禁就叫了出來,渾身一顫,我是相信她真情如此的,我們好到讓她覺得我是她的人,因為我的成績,她便可以開心至此,想來我也是覺得她這樣很好,如果是其他人這樣,我大概要覺得羞愧難當,楊雨辰為我在考場外舉起寫有我名字的牌子,楊雨辰在頒獎現場為我撕心裂肺吶喊,都讓我覺得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因為易位,我也會那樣做。

我上去拿了那塊磚,大家都有走的意思,就匆匆退場,我像是與自己較勁,現在是有一個結果,我就覺得要投身於向前的事件,這就是人的本性吧。若是得不到,要我輕易放手,看來還是很難。

後來一起走到泰安,我叫住了琥珀,說,做我妹妹吧,她也覺得這樣是很好結局,我把身上一件她喜歡的衣服托給她穿,算做是禮物。

我參加新概念為了什麼目的,自己的也模糊不清了,但是因為新概念得到的這些朋友和這些朋友給我的美好回憶,快樂現在,與美麗未來,都是實實在在的。是為三屆新概念紀行。


瀉藥。

兩屆A組二等,今年c組陪朋友耍一耍。

雜文寫好不易,但在一堆小說里也容易抓眼球。

15屆的時候認識個妹子兩年一等,就是寫的雜文,文風真心霸氣。

這個比賽我的意見是,不要抱太大期望,即使一等獎也不像最初的那麼轟動。但能進去決賽的孩子應該都是從小對文學有自己的想法的。得到這樣的肯定,對那些年的我,很重要。

15屆第一年去,頒獎禮在青松城大酒店百花廳,王安憶葉兆言陳村等等名作家坐了滿滿一排兩排。文壇小清新們拿著本子排隊,恭恭敬敬地請文壇老清新們簽名。歷屆優秀獲獎者許多都是業界知名人士,彈琴唱歌主持朗誦。老作家們台上台下嬉笑怒罵談笑風生,連來的官員的講話也都很有水平。那種感覺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美好的。

那一年我只拿了二等,但是我曾經離這些人那麼近。也知道這些人這麼真實可愛。對於文學的執著,前所未有地得到了肯定。

不會後悔的。

從這裡出發,很好。


沒什麼特別的體驗。可能因為沒想把它當事業做。

從初中起開始在雜誌上發小文章,一千多或者三千多字的那種。

這麼多年就買了三四本萌芽。還有兩本是在得獎後買的。

高二吧,某個周末放學回家路過書攤,發現萌芽改版了,跟平時看到的灰濛濛的封面不同,淺藍色很清新。

買了一本嘗個鮮,裡面有參賽單。晚上看完電視坐在電腦前開始寫。第二天上學去順便列印出來寄了。

後來才知道不是萌芽改版,而是分上下??

那是初夏還是什麼時候。

大概十一月底了吧,我媽打電話說有我的挂號信寄到家。我媽討論了很久是不是廣告或詐騙之類的。隔了幾天她給我送飯「此時已高三」帶來我一看,哎喲我去,複賽通知。

已經過了寄複賽回執的日子。但萌芽的人說沒事。

於是跑到上海參加比賽。別人都熱絡地彼此交流,互相傾訴夢想,我一個人默默地在附近散了散步,看看老建築。沒有認識一個人。

現場作文完,收拾收拾東西回家,準備過年。

之前在網上加的一個人(他們加很多參賽者,便於部分得獎後出文集)告訴我,一等獎。

哦。

然後繼續上學。

高考重大失誤,只過一本線十多分。

不想復讀,隨便選了個大學念法學。

然後因為當時的男朋友考了家鄉一所高校法學院的研。

沒有失誤,初試400多分也小小地嚇到自己。

又接著打算讀博。本校,本導師,本專業。

與新概念再無關聯。

所以提起這個比賽,我常常感到恍惚,我真的曾經是它的一部分嗎。

不知道。


===2017.01.01更新一下

推出來的郵件單號幾乎都已經公布了,答主刷了好幾次郵政公眾號都沒看到消息,也許今年已經是炮灰…然而我想告訴你們…哈哈哈哈哈答主是B組哈哈哈哈哈哈…………

(已知笑多了會出事兒 當我沒笑)

===正文

不請自來。

我剛剛寄出去一篇,掏心掏肺的一篇。

快遞員拿走我十頁厚的文章那一刻,我他媽心裡就釋然了。

管他拿不拿獎,我的心是真掏出來了。

作為北方人,能買到萌芽,就是天大的幸運。

年初的時候我跑各大郵局,竟然都告訴我訂不了萌芽…

最後我在我家門口的郵局差一點就跪下了,應該是我面相當時不太好…死皮賴臉的…然後成功預定上了。

那個工作人員告訴我,我應該是我們市裡唯一一個訂萌芽全年的。

我是該高興還是咋滴…

這是個大城市啊…大連啊…

然後我磨嘰了半年,主要原因是前半年沒有報名表所以我尚且可以磨嘰磨嘰…

但是我磨嘰到了九月份,還沒成型呢。

昨天晚上突然活過來了,想寫自己暗戀的那點兒小故事…

打字本身就慢,但是三個小時我還是幹了5000字…

然後今天就寄出去了。

寫完5000字以後我就覺得…

真的拿不拿獎不重要了。

與。

以上。


不請自來哈哈哈哈哈

今天下午剛比完第十九屆新概念作文大賽 本人呢高三啦 是A組

這次是第一次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之前一直覺得太遙遠了。十幾萬人裡面挑兩百名,對於向來運氣不好的我,根本沒有什麼吸引力。

去年十月份的時候看到同桌在寫什麼小說,硬是冷嘲熱諷了一波:高三了還搞啥捏?後來她投完稿之後,我突然心裡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遺憾感。那天是11.23。

11.24晚上媽媽打來電話說咱要不參加個新概念作文大賽吧,因為我老和她吹牛說自己的文章卓爾不群。我說算了吧,語氣很酸,我媽一聽就說,你找篇吧。

這可真的麻煩了,高中由於學業,真的不是借口,根本沒有起筆了。於是,挖了一篇高一的隨筆,進行了修改和潤色。

這是一篇雜文,無數的參賽人跟我講,雜文入圍的可能性基本為零。我不是大家,甚至在學校里也算不上文筆優美者,我的雜文,是真的雜文。

11.25中午我把稿件發回給媽媽

11.25下午媽媽來電:完蛋,沒有報名表。

找遍了整個溫州,後來郵局認識的叔叔在倉庫的角落裡找到了唯一最後一本當期的萌芽。

11.25傍晚 六點 寄出了這一封 我沒有抱有一點希望的信件。

踩著死亡邊線寄出的信件,或許得到了上天的眷顧。

日子一下子就衝掉了,這段不重要的記憶。我照樣過我的生活,祈禱著我同桌的小說可以入圍。

2017.01.01

是2017年的第一天,樓下保安廳的叔叔突然打來電話說:有你的郵件。

啥?我沒網購呀。難道是同學的禮物嗎?隨口問了一句:哪兒寄的?

叔叔操著蹩腳的溫州話說了句:恩……上海……萌芽出版社。

上海萌芽出版社。

我都忘記了掐掉電話,就杵在那兩分鐘沒動。然後飛奔下樓拿了信件。

這是我長胖之後,跑樓梯最快最不費勁的一次。2017.01.20

終於來了。

今天上海的天,很冷。手僵腳冰人遲鈍。

題目是:1:自拍

2.假如你是一個名人,寫一個類似介紹自己的文章。

我從沒寫過小說,但我寫了小說。

我從沒寫過超過兩千字的文章,但今天我寫了近四千字。

新概念作文大賽已經給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我,知足快樂。

2017.01.21

我啊,幸運。

我啊,全國二等獎耶。

附一張好看的上海傍晚


謝邀

沒什麼感想

從初中開始寫文,開始是在網站上。

沒續約之後賬號被刪了就開始投實體雜誌。

初三開始吧,就可以憑稿費過得比其他同學自在一些了。

然後就參加新概念,三屆,都拿了點獎。

老師會注意到在這方面的優勢,家長也會覺得以後多了一條路子可走。

新概念認識了不少朋友,一年一會,有些平日不得說的話也有了可以說的人。

當時確實想過以後要當一個專職作家來著。

高三一年最高產,然後高考沒考好,大學讀了個北方的工科專業。

一開始會因為新概念比別人多了個標籤多了點關注。

後來慢慢就發現這個標籤和關注也會變成一種負擔和偏見的來源。

就不再提了。

到現在已經荒廢掉了寫文的習慣了,一年碼的字不如寫的實驗報告和論文字數多。

曾經的證書還放在抽屜里,卻再也沒動過專職作家的念頭。

曾經的朋友還留在QQ上,偶爾聊起來要在上海再聚一聚卻再也沒聚齊過。

但是還是有差別的。

地鐵上,人群里,你總能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

一個信任文藝的人,骨子裡往往有天真的東西,這個東西,讓他們不務實,不適應生活,不夠圓熟、合群,也不容易快樂起來。

這也許是每一個信任文藝的人的劫難。

這也許是每一個信任文藝的人的福報。


19屆c組一等。

複賽時覺得自己可能是人群中的最老的,瑟瑟發抖假裝自己還未滿18歲。

喜歡寫作,正兒八經沒寫多少。第一次參加能入圍非常榮幸,個人覺得大型徵文比賽氣運非常重要。今年八萬多人蔘賽,初賽是運氣大於實力,複賽是實力大於運氣。

參加新概念對我這種沒有自主招生機會的大齡青年不過是圓夢而已,夢圓了之後才算真正站在了奔跑的起點上。

(我以為頒獎至少會上台的嘛 結果就是排隊領證書各回各家而已(⌒▽⌒)


高三那年寫了十篇,沒進複賽。

現在一年寫一篇,什麼時候進複賽了來答一下這個問題。.??o·(′?ω?`)?o·?.


十八屆b組二等。

入圍後最大的感受,是發現大家其實也都是普通人。

我加了那一屆入圍選手的群,但複賽是跟家長來的,沒有隨團走。

複賽那天我提前一個半小時到了逸夫技校門口,天上飄著雨,我沒有帶傘,而考場在臨考前半個小時才會開門,所以只好站在技校對面沒開的商鋪屋檐下避雨。

等著考場開門的過程中,隔著遠遠的我有看見一些群里認識的人,還有幾個十六十七屆就獲過獎的大神。他們聚在技校入口的一側,三三兩兩共著傘,有說有笑的樣子。

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上前去搭話,但最終還是沒有,畢竟我不是個善於交際的人,害怕搭訕之後會冷場會尷尬。

複賽的題目有兩個,《逆轉》,還有《論原點》。

我選的是《逆轉》,寫了一篇很爛的小說。寫的時候很緊張,又因為天氣冷,所以手一直在抖,字寫出來歪歪扭扭的。最後我在收卷前一個小時寫滿了發下來的四張文稿紙,然後提早交卷。

考完之後我在逸夫技校里又到處晃了晃,看他們的展覽板,還有畫在黑板上的牆報。在看完走廊牆壁上有關馬克思的畫像和生平介紹之後,我轉身走出了學校。出了逸夫的大門冒著雨走了好幾條街才攔到計程車回賓館。

……

怎麼說呢,其實新概念只是一個比賽,獲獎也只是一種認可,你日後在寫作上的成就,說到底還是要靠你自己。

寫作是件孤獨的事情,誰都幫不了你。

……

感覺自己寫得又喪氣又非主流。

但其實新概念對於很多人,包括我,都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吧。與其說它是個比賽,其實它更接近一個圖騰,一種象徵。

於我而言,參加新概念最大的意義不是最後收穫的證書,或是某某大學的自招資格,而是結識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新概念讓我我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除了自己,還有這麼多不計收益,懷著一顆純粹的心在書寫文字的人。

就像一個在無人海域行駛多日的水手看見了燈塔。

燈塔帶給水手光亮,但也只是帶給水手那一絲光亮,除這光亮水手其實還是一個人在茫茫的海面上行駛著船。

看起來什麼改變都沒有發生。

但其實有光,這便夠了呀。


哈,我來說些黑幕吧。

1.複賽文章獲幾等獎是編輯說了算,那些名校的老師們是不會看的。

2.萌芽每年都能得到國家補助金,大概幾十萬,小部分辦比賽,大部分黑了。

3.萌芽某些大咖作者會來勾搭妹子,仗著自己有名氣約炮,比如吳清源,我心中的炮王,我參加的那幾屆每次他都能約一個,圈內人都知道。

4.新概念圈子都很會作死,我參加了幾屆後果斷退圈。

5.現在不熱鬧了,以前還要分派,跟著誰。

6.別太把新概念當回事,它就那麼回事,入圍不入圍證明不了啥。

就想到這些,回頭補充


蟹妖..

體驗啊..大概就是全程興奮吧。就算過去了這麼多年,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有點小激動呢。當年的一些小細節在記憶里已經比較模糊,但我還記得複賽前一天晚上超級興奮地去逸夫技校踩點,我站大門外,燈光很暗,其實什麼也看不清,但就是好興奮。我進試場比較早,為了讓我自己冷靜下來,在拿到複賽卷子前一直在刷寒假作業。複賽提前一個半小時交捲走出考場,看到一大群家長伸長脖子擠在鐵門外。第二天下午快頒獎時抖著手在微博上死命地刷新,等著獲獎名單出現以及看到自己的名字被放在一等獎一欄的極度激動。這些東西大概會陪我一輩子吧。我自知我這輩子定是庸碌地過完,但這段經歷,會是我年老時「話說當年」的談資。

(另外,靠雜文入圍新概念的話可能難度比較大誒,個人覺得,小說更好進一些)


謝邀。在高三時進了新概念複賽,第一次去上海作協,巨鹿路375號,那曾是我一整個青春期的掙扎。

高二時我在數學老師家補課,大夏天對著各種公式一竅不通。那時真的很討厭這種沒有盡頭的生活,所有青春期少女的幻想、渴望,才寫了一篇挺矯情的小說《青春有一首歌的時間老去》,貼上郵票特意挂號信寄去上海。

當時就把寫作當成人生的出口,也沒想拿獎。然後後來通知去了複賽,再到那一屆還見了郭敬明,本人憑藉身高優勢拿了個簽名。

新概念對很多文學愛好者來講,是一件挺好的事兒,好像被認可一般,好像也說不清楚哪裡就是有一點地方和別人不一樣。

我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新概念的精彩之處是,我們不再無處表達。

不管是什麼形式的文章,只寫你對當下生活的感悟,對一切的思量,可以變成小說,擁有人物。可以幻想滿當,不著邊際。

我相信新概念希望看到的是一代又一代年輕人的生活方式。

手機碼字^_^


在知乎上看到這個問題真的超超超超級興奮的耶

想要提前佔個坑 如果可以進複賽就來回答

新概念是很久的夢想啊 久到我覺得自己已經把那條路走過很多遍了

體驗的話 肯定是夢想成真的感覺

就是那種 儘管前方荊棘成片而你已負傷累累

可你還想接著向前沖

如果你真心熱愛文學 希望新概念是最好的起點

我彷彿已經看到夢想在向我招手了哦

祝好運

也祝我好運

和題主一起努力 希望有機會一起在複賽考場相遇(^?^)


別去了 喜歡寫就好好寫 喜歡雜文就多看看雜文 非要去那種比賽 去了兩次的人告訴你 一幫子人過去湊熱鬧 反正我全程一臉懵逼 文學這種東西是不能用比賽衡量的


收到複賽通知書的時候懵逼了。

沒想告訴別人我進複賽了,但第二天幾個同學說,在官微上看見我了。

還有好多人以為我要去北京參加複賽。

那幾天過得忐忑,時間逼近,考試也逼近。

複賽時間和期末考時間相撞。

整個學校就我逃掉了期末大考。

今年一月的比賽與各位前輩的紀行最大的不同就是,那兩天沒下雨,還非常有幸的出了太陽。

比賽那天是今年冬天最冷的一天,我娘在二中門口等了三小時,等得臉都僵了。

二中前面的梧桐葉飛起來,像飄雪。我抬頭看了很久很久,真是蕭瑟。

後來也去了外灘

後來拿了二等

很高興地回家

覺得這一年,開了個有趣的頭。


別人都說寫雜文難進,如果這都進了,豈不是說明你很叼?


謝邀,沒參加過


19屆第一次入圍

很感激自己落落大方的野心得到矚目


寫啊!去年複賽我寫的雜文然後一等啊…但是我初賽小說散文雜文都投了~


占坑,說實話沖著廈門大學自主招生去的,今年高二打算先試一下積累積累經驗。

第一次買萌芽雜誌,附近書店沒賣的,網上買的,總感覺紙是盜版,想問問題主,萌芽的紙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還是我買的是盜版 真是盜版的話報名表寄過去就尷尬了

ps 我也想寫雜文來著

不過好像沒限制參賽文章數

我準備用兩張報名表寫兩篇一篇小說一篇雜文還沒動筆,不知道寫什麼怪急的


最近才關注的新概念作文大賽,主要是想參加自主招生,但是感覺面臨的東西蠻多的,而且自己好像沒有那個實力,我只是夢想成為一個作家,喜歡看散文和小說,但是閱讀量還是屈指可數,新概念作文也只能想想而已,還是把自己全部的經歷都投入高考當中去吧,當然,我還是會適當努力,如果今年的新概念作文撞鬼般的過了,那就是我的運氣了,如果只是徒然,那就當積累一次經驗和素材好了,高考才是大多數學子的機會和未來。


孩子別想多了T^T實力心疼你。雜文進的概率太小,還是小說可能性太大。。。進新概念真的很難很難,什麼體驗等參加了三年都沒進的我今年進了的話再來回答T^T[手動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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