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上了P大,再上人大,於是……」這篇推送?
上了P大,再上人大,於是……
以下為作者原文。我在知乎認真地搜索了「在北京大學讀書是怎樣的一種體驗」、「在人民大學讀書是怎樣的一種體驗」兩個問題,果然只對前一個問題的回答有同感。畢竟是在P大待了四年,而在RUC只待了半年多而已,姑且不說什麼精神氣質,單單是食堂我都沒有吃遍、建築物都沒認全,而走過的路線也只有連接固定點的幾條。不過恰恰是在這日復一日的食、住、行中,我也察覺到兩所學校的不同,雖然這種體驗上的差異或多或少是因為我自己的變化造成的。
食
相對於P大而言,人大的食堂貴且難吃。貴似乎可以理解,畢竟並不能像清北那樣得到充足的財政支持以違反市場規則;不過又難以解釋得通,因為跟其他學校相比還是顯得價不廉物不美——某食堂的豆腐總是帶著苦味,不管蒸炸煎煮;某食堂的魚有很多刺卻切段出售,以至於吐刺到最後都覺得煩躁不安;某食堂有特別的照明技巧,明明是灰綠色的食物在被盛出來之前都是漂亮的金黃色;對了,還有某食堂的餐具,從來沒有洗乾淨過。
我常常會在吃飯的時間感到選擇恐懼,因為每一個食堂都不能帶來吃東西的愉悅,我所要決定的只是到哪裡去填飽肚子,或者乾脆哪裡也不去,打開電腦,點一份來自校外的外賣。至今我也沒想到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也許是因為壟斷,也許是因為缺少職業精神,也許是因為缺少一個像BDWM一樣的意見反饋平台。所以就經常問自己,他們為什麼不把食物做的好吃一些呢?為什麼不把餐具洗乾淨呢?
結論是,這才是現實。除去P大那樣的小環境,社會的大部分領域都是這種不理想的狀態,缺少良性互動,缺少自律。這一點只要在吃飯時間到人大任何一個食堂就能親眼見到了。人大的同學和大叔大媽們很少排隊,他們會一字排開在食堂窗口前,然後憑藉手疾眼快的功夫來「搶先收穫人生的果實」。不會有人出來阻止,大家已經認可了這樣一種常態卻又非常態的規則。年少無知的我曾還在清真食堂阻止過一個大叔插隊,果然被說是「多管閑事」,於是此後我就既不阻攔也不參與,默默地站在校徽圖案一樣的人牆的最邊緣,一點點往裡挪。
我想,P大終究是自由的。因為要別人尊重自己的自由,所以自己也得尊重別人的自由,於是便有了在職業上的盡心儘力,有了自我約束,有了良好的秩序。而人大,學術上的自由毋庸置疑,但在食堂這個微縮世界裡,卻因為自由的失序而變成了有點混亂的自然狀態——這大概也是整個社會的寫真。
住
人大的宿舍樓大都很高很大。據說「大樓」是前任校長提出的「三大」口號之一,於是整個校園便有了一種水泥叢林的感覺。受制於有限的面積,校園裡塞滿了建築物,而宿舍樓里又塞滿了學生,除建築物之外的其他部分便被壓縮簡化了,這一點只要在地圖上查看一下綠化面積便可得知。在P大時,室友和我經常在吃過晚飯之後去散步,遠則未名人民公園,近則燕南喵星人基地,或是學校旁邊的暢春公園、海淀公園,「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也」。而在人大,有時在圖書館讀書讀得心塞,想要出去走走時,會轉瞬意識到無處可去——除了樓還是樓。所以我覺得心情不好時,還是經常跑回P大,看看石舫,聞聞紫藤,摸摸那禁止採摘的竹筍;看著它們那麼美好,我也就覺得自己煥然一新了。我想,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有一些心思細膩的同學不免會像我一樣覺得壓抑——物理空間上的逼仄很容易投射到內心。我也會在與素不相識的同學擦肩而過時產生可怕的念頭,說不定TA就是下一個飛身跳下的人。
當然我並不住在高大的宿舍樓里。這棟只有3層的樓酷似P大的28-31樓,無論是破舊的外表,還是陰暗幽長的走廊,只是還沒有成為推倒重建的目標而已。住進來之後我理解了31樓的師妹冬天去大澡堂洗澡是怎樣的感覺,理解了28樓師兄為何總是抱怨衣服晾不幹。不過好處在於它離圖書館並不遠,能讓我早上順利搶到213號座位;以及因為樓下就是快遞收發點,我終於成為了網購剁手小王子。更重要的,因為自己變得不像讀本科時那麼宅,所以宿舍在生活中的意義也就變得不那麼顯著了,取代其地位的是體育館和圖書館。據說人大若干年之後會搬遷一部分到通州去,那樣的話這些低矮的建築說不定就會逃脫被拆的命運。
行
人大校內的汽車極多,而且優先於行人。我常常能在某條不知名的路上看到跑車引擎轟鳴,然後加速到親媽都不認得;各種車輛隨隨便便就能在學校里橫衝直撞,過馬路時總得左顧右盼、小心翼翼;某停車處工作人員的態度會因為車輛的不同而有戲劇性的變化。這又是與P大的一處不同,在我的經驗中,後者總是行人優先的;汽車數量和速度的控制也好得多,每條路布滿減速路障。所以我想,人大這個學校確實是一個「官氣十足」的學校,官僚制里的等級結構會在不經意間體現出來。當然還有更明顯的體現,比如某棟巨型教學樓上俯視一切的校長辦公室。
人大的路不像P大那樣曲折,總是橫平豎直,划出了一個個小方格。我走過的路只有幾條,它們連接了宿舍、圖書館、體育館、食堂和教學樓,其餘的地方我一概不知——反正都是劃定在格子里的建築物,不會有柳暗花明的驚喜。所以每次被行人問路的時候,我總不能給出答案——從本科到研究生,真是愈發的專業化了。
如果要概括兩所學校的不同,我覺得就是理想和現實的區別。在P大能夠發現良好的社會該有的樣子,責任感和秩序都從個人自由中衍生出來,現代性帶來了好處卻又沒有摧毀人的生活,社會結構相對平等。而在人大,中國社會的各種問題都會以某種方式得到顯現。
而兩所學校的共同點,就是有一群相似的老師和學生,他們一直都在思考著這個國家的理想與現實。
(作者簡介:梁文雨,男,本科就讀於北大政府管理學院,現為人大政治系碩士生,他的微信:Neverlandlydia)
第二次被人邀請答題,oh yeah~
讀人大三年了,有很多在北大的故友,但自己懶沒怎麼去過北大,不敢保證自己的回答完全客觀。這篇文章,作者的預設立場是相較於北大,人大的環境並非良好社會該有的樣子,缺乏秩序,環境也不那麼自由。
基於這一立場,作者給出的論據自然也就有self-selection bias:
說人大校園過於擁擠,卻忽略了人大較北大更靠近北京中心,在寸土寸金北京城,校園面積當然與位置直接相關,清華比北大的面積更大,就是一證。說人大食堂味道不佳,卻忽略了食堂在改善服務上做出的努力,人大某食堂的主管開微博和學生互動,接受校園媒體的採訪,在菜品和服務上推陳出新,這樣努力進步的姿態,在我看來也許比作者主觀體驗的菜肴好壞更具說服力。當然,若是論證過程合理,選擇性忽視得出的結論多少能算自圓其說。
可惜的是,作者在論證過程存在一些明顯的邏輯漏洞。比如以偏概全,把在人大的人與人大人兩個概念混同。作者眼見的一些現象,諸如汽車超速,食堂插隊,可能並非人大人所為,而只是開放式的校園帶來的負效應。這點上北大的環境若是真的更好,也許更該歸功於校門口會主動檢查入校證件的保安,而非北大天然具有什麼文化環境。(開放校園有利有弊,這裡不展開討論)比如評判標準混亂,論據與結論不完全對應。作者最終得出的結論似乎指向自由,意在讚美北大重視個人自由而使得環境充滿秩序,個人更具責任感。且不說這一邏輯過程本身就需要更嚴密的推導。就算上述結論本身合理,作者的論據也不足以支撐觀點。評判個人是否自由,從思想維度衡量顯然比物質層面更具說服力,而在這點上,以我的體驗,人大從行政到學術都沒有禁錮師生思想的行為,甚至擁有較為寬鬆優越的環境。老師們在課堂上並不諱言,因為師長的寬容,學生們的思考也是自由而開放的。而作者從生活出發,列舉衣食住行諸多方面的事例,實在讓我看不出其中那件事體現了人大的不自由,不民主,作者完全沒有給出有說服力的論證,只是用花哨的語言上綱上線而已。如果作者確實如此思考,那麼我多少有些遺憾,至少這篇文章沒有體現出四年半的學術訓練後應該具備的思維與表達能力;如果作者是想通過這種表達抹黑人大,那確實太不善良了,起碼是缺少感恩之心吧。一篇茶餘文章,本不該為它非如此多的筆墨,但更想通過這篇回答說的是:自由來自尊重,秩序源於敬畏。在公共場合發言,是不是也應該敬畏這份自由,向讀者負責?是不是應該尊重客觀,尊重事實呢?人大是我的母校,我對她心懷感激;北大是我夢想過的學校,我對她心懷敬意。寫了這麼多,有維護母校之意,無貶損他人之心,就事論事而已。P大保研率百分之八十,這位仁兄是怎麼淪落到我人大的?無非是優越感作祟而已,但我猜測可能是一個P大loser的優越感。可能也只有loser才有這種優越感吧。
來自人大的學渣答一發首先,人大食堂還是不錯的,雖然北區確實菜難吃黑暗而且油膩,但是中區西區都是很好的呀貴嘛…是貴,但是個人觀點還是看你吃什麼其次,人大校園是小,但是小也有小的好處,上課方便,不用在路上浪費時間,百家廊的精緻品園區的幽靜都是人大的風景,小小的一勺池也是很可愛很文藝的有沒有再說官僚,的確,人大官僚現實,只是比其他學校明顯一點罷了,沒什麼讓人厭惡的地方,129什麼的確實噁心人,明明壓榨學生還一副再創輝煌的大和諧樣子,更有中毒深的什麼部長恬不知恥說自己帶出了兩個一等獎…什麼學院榮譽保研加分,看開了躲開就行個人感覺,人大可能學風不是很好,畢竟每天浪浪浪的文科生挺多,但是瘋人院的我們每天也學的很辛苦呀,熬夜,泡圖書館周末自習都是常事,也遵從唯gpa論,反正個人感覺比高三還辛苦(腦子不好是硬傷)人大總會有一種top3的自卑與狂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就比方說很多人想研究生脫離人大去top2的兩所之一實現名校夢,出國很尷尬,外國不怎麼認人大的我不知道作者是怎樣從p大淪落到人大的,但是既然你選擇了來人大,沒有再考一年,就別bb,想回北大麻煩退學再考一次,別一副懷才不遇鳳凰落雞窩的委屈樣子,不好好學習天天研究食堂研究風景幹啥呢!每天學到宿舍教室兩點一線根本沒心思考慮這些好伐T^T
四年和半年,以及p大出身的xx感……當茶餘飯後的段子看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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