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這樣一神論的宗教對其他泛神宗教文化的排斥發展到極致,會不會就此毀滅文化多樣性?這是否是上帝本意?

問題來由:

與一位虔誠基督教朋友的討論多次,理出這樣的邏輯

目前哪種宗教的教義是絕對真理無法證實與證偽——那麼暫時只能通過假設來推導——如果基督教是絕對真理——其他非上帝信仰宗教文化中的泛神多神全是假的,「邪惡的」,「撒旦的欺騙」(聖經中對其他非上帝神靈的常見描述)...——基督福音最終要成功傳遍世界每個角落讓人們接受唯一神的上帝並排斥其他所有非上帝信仰——假設這些最終都達成——文化多樣性就此毀滅——這是否是上帝本意?


本廢物一年前回答過這個問題(屍體還在樓下)。

如果教會對泛神文化真的有那麼排斥的話,不會有聖誕節、復活節,同樣也不會有聖人的很多表現形式。本質上來說基督教是一個Syncretic Religion,記住這一點。

伊斯蘭教也排斥外教文化,但是這不妨礙在敘利亞與埃及基督徒影響下的蘇菲派的誕生。


教會對非基督宗教態度宣言

Declaratio De Ecclesiae Habitudine Ad Religiones Non-christianas

Nostra Aetate (NAE)

一九六五年十月廿八日

中國主教團秘書處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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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眾仆之仆、保祿主教,偕同神聖會議之諸位教長,為永久紀念事。

緒言

1 在我們的時代,人類的結合日益密切,各民族間的交往日益增加,教會亦更用心考慮它對非基督宗教的態度。教會既以促進人與人,甚至民族與民族間的團結互愛為職責,在此首先即考慮人類共有的問題,以及推動人類共同命運的事。 各民族原是一個團體、同出一源,因為天主曾使全人類居住在世界各地 (一),他們也同有一個最後歸宿,就是天主,祂的照顧、慈善的實證,以及救援的計劃,普及於所有的人(二),直到被選的人集合在聖城,就是天主的榮耀將要照亮的聖城,各民族都將在祂的光明中行走 (三) 。

對於今日一如往日,那深深激動人心的人生之謎,人們由各宗教期求答覆:人是什麼?人生的意義與目的何在?什麼是善?什麼是罪?痛苦的由來與目的是什麼?如何能獲得真幸福?什麼是死亡,以及死後的審判和報應?最後,還有那圍繞著我們的存在,無可名言的最終奧秘:我們由何而來?將往何處?

各種非基督宗教

2 自古迄今,各民族都意識到,某種玄奧的能力,存在於事物的運行及人生的事故中,有時竟可體認此一『至高神明』或『天父』。此種意識與體認,以最深的宗教情感貫澈到他們的生活中。但是,與文化進步有關聯的宗教,更以較精確的概念和較文明的言詞,設法解答同樣的問題。例如,印度教徒用無限豐富的神話,及精微的哲學,去探究表達天主的奧秘;他們用苦修生活方式,或用深度默想,或用孝愛信賴之心投奔天主,以求解脫人生的疾苦。又如在佛教內,根據各宗派的不同方式,承認現世變化無常,呈現徹底缺陷,教人以虔敬信賴之道,去追求圓滿解脫境界,或以本身努力,或藉上界之助,可以達到徹悟大光明之境。世界各地的其他宗教,也提供教理、生活規誡,以及敬神禮儀,作為方法,從各方面努力彌補人心之不平。

天主公教絕不摒棄這些宗教里的真的聖的因素,並且懷著誠懇的敬意,考慮他們的作事與生活方式,以及他們的規誡與教理。這一切雖然在許多方面與天主公教所堅持、所教導的有所不同,但往往反映著普照全人類的真理之光。天主公教在傳揚,而且必須不斷地傳揚基督,祂是『道路、真理與生命』(若:十四、6),在祂內人類獲得宗教生活的圓滿,藉著祂天主使一切與自己和好了(四) 。

因此,教會勸告其子女們,應以明智與愛德,同其他宗教的信徒交談與合作,為基督徒的信仰與生活作見證,同時承認、維護並倡導那些宗教徒所擁有的精神與道德,以及社會文化的價值。

論回教

3 天主教會也尊重回教徒,他們崇拜惟一、生活、常存、慈悲、全能、創造天地 (五) 、曾對人講話的天主。他們努力使自己全心順服天主的命令,包括隱秘的命令在內,就如依斯蘭信仰所衷心佩服的亞巴郎順服天主一樣。他們雖不承認耶穌為天主,但卻尊之為先知,並尊敬耶穌的童貞母親瑪利亞,並且有時虔誠地向她呼求。此外,他們也期待審判之日,那時天主將酬報一切復活的人。因此,他們也重視道德生活,並以祈禱、施捨、齋戒恭敬天主。

在時代的過程中,基督徒與回教徒曾經發生爭端與仇恨,本屆神聖會議籲請大家忘掉過去,誠意實行互相諒解,共同衛護及促進人類的社會正義、道德秩序、和平與自由。

論猶太教

4 本屆神聖會議,探討教會奧跡時,憶記新約的子民同亞巴郎後裔在精神方所有的聯繫。實際上,基督的教會承認其信德與蒙召,依照天主的救援奧跡,從聖祖們、梅瑟及先知們,早已開始。教會承認所有基督信徒,即依照信德為亞巴郎子孫者 (六),都已包括在這位聖祖的召選之內,而教會的救援在選民逃出奴役之地時,已是神秘的預象。為此,教會不能忘記,它是通過天主曾以無限仁慈與之諦結舊約的選民,而接受了舊約的啟示,同時外邦人的野橄欖樹枝被接在優良的橄欖樹根上,接受營養 (七) 。教會信仰基督是我們的和平,祂藉十字架使猶太人與外邦人得以和好,使雙方在祂內成為一體 (八) 。

教會也常記得保祿宗徒有關他同族人的話:『義子的名分、光榮、盟約、法律、禮儀,以及恩許,都是他們的;聖祖也是他們的,並且基督按血統說,也是從他們而來的』(羅:九,4-5 ),祂是童貞瑪利亞的兒子。教會又念記稱為教會基礎與柱石的宗徒們,以及那許多向世界傳播基督福音的首批門徒,亦都是出生於猶太民族。

有聖經為證,耶路撒冷沒有認識眷顧它的時期 (九),大多數猶太人亦未接受福音,甚至有不少猶太人阻止了福音的傳布 (十) 。雖然如此,按照聖保綠宗徒,天主賜給猶太人的恩寵與召叫並無反悔,由於祖先的緣故,他們對天主仍是極可愛的 (十一) 。教會偕同先知們和聖保祿宗徒,仍期待著惟獨天主知道的時日,那時所有民族將同聲呼求上主,『並肩事奉祂』(索:三,9) (十二) 。

基督徒與猶太人既然共有如此偉大的精神遺產,本屆神聖會議,極願提倡並鼓勵雙方彼此認識與尊重,這特別可藉助於研究聖經、神學及友誼的交談而獲致。 雖然當時猶太當局及其追隨者促使了基督的死亡 (十三),但在基督受難時所發生的一切,不應不加辨別地歸咎於當時的全體猶太人,或今日的猶太人。教會雖然是天主的新子民,但不應視猶太人為天主所擯棄及斥責,一若由聖經所得結論似的。因此,無論在傳授教義或宣講天主聖言時,都不得教授有違福音真理及基督精神的事理。

此外,教會既反對迫害任何人,且紀念與猶太人共有的遣產,決非為政治因素,

而實由福音仁愛的宗教理由所催迫,痛斥一切仇恨、迫害,以及在任何時代和由任何人所發動的反猶太人民的措施。

再者,一如教會在過去與現在均一直堅持,基督是為了眾人之罪,以其無限仁愛,甘心情願受難受死,使普世都獲得救贖。因此,教會的職責就是宣揚基督的十字架,作為天主普愛眾人的標誌,和一切聖寵的泉源。

普遍性的友誼

5 如果我們不願對依照天主肖像所造的人,以兄弟手足相待,那末我們便無法呼求萬民的天父。人類與其天父的關係,以及人類與其同胞弟兄的關係,密切相連,正如聖經所說:『誰不愛人,即不認識天主』(若一:四,8) 。

因此,凡在在人與人間或民族與民族間,對於人格尊嚴及其權利引起歧視的任何主張與實例,都是毫無依據的。

教會對於人類因種族、膚色、生活方式或宗教的不同而發生的任何歧視與虐待,均認為是違反基督精神而予以譴責。為此,本大公會議追隨聖伯多祿聖保祿宗徒的芳蹤,剴切籲請全體基督信徒,務要『在外教人中保持良好的品行』(伯前:二,12),並與所有的人盡量和平相處 (十四),俾能真正的成為在天大父的子女 (十五) 。

可以看出,天主教雖然在歷史上有著黑得透亮的黑歷史,但是自身還是要順應時代的潮流,啊,考慮歷史的進程。新教也同樣燒死過眾多異見者,但他們的態度比起當前的羅馬教宗而言大有不如。不過,不管是什麼形式的三一神教,在排斥方面都不如獨一神教——當然這指的是當前情況而非歷史。任何一個宗教對待其他宗教的態度,不僅僅取決於一神還是多神,更重要的是根據歷史發展,根據實力對比,根據經濟狀況,根據基本法,去產生。


人都喜歡別人順著自己說話,無論是正常人還是精神病人。

只要某一個理論的擁護者足夠多,就會去毀滅其他的宗教、思想。

不止基督教如此。

這不是基督教的問題,這是人類本身的缺陷。

所以比較極端的無神論和比較極端的基督徒,都是在防止一些大清洗的發生,畢竟無神論不能證明無神。

而基督徒也沒辦法召喚上帝。

所以談不上誰是真理.


我在做個回答的時候,說明下,我是基督徒,我來回答你的問題。我們的思想是充滿了人本的思想,所有的沒有重生的人,就是不信耶穌基督的人總是有很強烈的人本思想,就是會問很多,比如,天堂天天去享受有什麼意義?要是全部人都信了,世界不是變得很單調了嗎?

聖經中耶穌基督說,我的國不屬於這個世界。是的,基督徒的國度在天上,文化多樣性是地上的國度的樣子,建設社會主義自由平等繁榮富強的國度也是在地上,但是天上的國度是聖潔的,公義的,喜樂的,不是屬於物質的。因此,理性之外的局限性就出來了,康德思考那麼多,最終得出結論說,理性是有邊界的,這讓我們謙卑下來,用信心去信仰那從亘古到永遠的神,因為人的理性夠不到,因此,那些信仰耶穌基督的人,不會用理性去問很多問題,但是他們確實享受到了上帝的恩典的,並不是無有的神,他會和你對話,回應,這才是神!

朋友,用信心去回應神吧


在原教旨主義者身上,"虔誠"的別名是"狂熱"。


一神教本身在論證和包容性上面存在很大的問題(當然在那種產生環境下可能是有益的,比如猶太教的排他性實際上維持了整個族群的存在)

當然這是就原教旨來講的,後期基督教實際上吸取了大量原多神教的特徵(主保聖人制度,在實際上替代了原多神教神祇『護佑』的作用)在文藝復興之後更是有人文主義基督徒對宗教本身的反思。

宗教的特徵是會被信仰的人慢慢打磨出來的。


是的,按照一神論宗教的定義,所有的一神論宗教都具有排他性和消滅異端的傾向。歷史上的宗教戰爭就是以此為由(實際上也有政治和經濟原因)爆發的。在當代,由於武裝力量掌握在國家政權手中,西方又實行政教分離的原則,所以基督教(廣義,包括天主教東正教新教及其各教派等等,)社會沒有嚴重的宗教問題,但是在伊斯蘭世界,情況就呵呵了,伊斯蘭世界和西方對立如此嚴重,很難說不是文明的衝突了。文明的衝突本質就是信仰和價值觀的衝突。而且可以看到,伊斯蘭世界不僅對外(主要是西方,因為西方文化強烈侵蝕了他們自己的文化)有矛盾,內部也有,比如遜尼派和什葉派之間的矛盾,比如各種新興極端勢力塔利班伊斯蘭國等等推翻原有政權建立新政權實行伊斯蘭教法。這一切與伊斯蘭教的強排他性不無關係。


人都死光後還會有宗教嗎?

自然定律還在。


一種是「我們認為重要的」,一種是「神認為重要的」。其內容並不完全相同。


我就想問一下提問者,基督教的信仰和文化的多樣性有關係嗎?


如果你相信基督教,你就應該知道一切事情都是從上帝而來。上帝創造一男一女發展到今天的七十億人,文化必然也是隨之從單一性發展為多元性。 因此如果你信上帝 就應當知道上帝才是文化發展多元化的原因。

如果你不信基督教,你就不應該相信上帝是存在的,也就不應該擔心獨一上帝破壞文化多樣性。

所以從邏輯上,不論你信不信上帝,上帝破壞文化多元化的情況都是不存在的。


汽車這樣工業化的交通工具對其他生物交通工具的排斥發展到極致,會不會就此交通工具的多樣性?這是否是上帝本意?


我想,提到一神論宗教,卻不提到我所信仰的猶太教,是不合適的。

猶太教作為一個一神論同時也是泛神論的宗教,總體來說,有 理神論 與 內在主義 的兩條理論路徑。

卡巴拉神學,更加強調於提倡 上主內在於一切生命 的內在論角度。

卡巴拉神學的神義論的角度,上主的目的論是無法與一切生命的目的論割裂的,兩者是不二的,不一不異的。

生命個體沒有永恆的,唯有生命整體的上主是永恆的。生命個體的生成與絕滅只是虛幻。一切被生命個體判定為善的記憶,都歸於上主,進入永恆無限的再創造。一切被生命個體判定為惡的記憶,永恆絕滅。

從這個角度來看,多樣性,不是任何目的,但卻是完成 必要的目的 的 必要的方法。

傳統的猶太教,反對任何形式的具象崇拜,尤其是反對信條主義,而並不反對狹義的塑像、想像。

從猶太教的角度來看,泛神論的宗教是值得尊重的平行於猶太教的道路,不同平行的道路出在不同的情況受到其歷史的限制。而像本題中所述的獨救論的宗教,才是必須要被反對的偶像崇拜者。

不過對於多神崇拜的泛神論宗教,猶太教還是希望啟發這些不同道路,讓大家一起認知到外在的崇拜是不必要的。我們只需要祈禱,以及各自傳統發展下殊途同歸的戒律。


答案是會,轉陣亡的大號的舊回答吧。

耶教在一切地方吹灰其他文化,從古代到二十世紀末。

作者:秦吉了

鏈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6272145/answer/85955233

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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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簡單一講耶教的黑歷史。

咱們看看耶教是如何摧毀古羅馬的文化傳統,將一整個文明引入黑暗的。

在耶教成為羅馬的國教之前,羅馬有迫害一神教徒的舉動,但是這些迫害零散而不成體系,完全是個別皇帝心血來潮的舉動,也並非一直持續。

君士坦丁開始偏袒一神教的時代,一神教徒不過是極少數。

《非常三百年》中估計的數字是十分之一;威爾杜蘭的《世界文明史》中給出的數字是西方二十分之一,東方四分之一;《古代世界的終結》中認為的比例最高,但也不過認為那個時代有一半的人是一神教信徒。

換而言之,在這個時代,羅馬皇帝如果真是為了「控制權力」,要迫害的對象也絕對應該是耶教徒,而非多神教徒。

要腦洞多大的皇帝,為控制權力會去打到多數多神教徒,然後再把少數的耶教徒變成多數?

西元313年,君士坦丁發布了著名的《米蘭敕令》,在表面上宣傳信仰自由,給予耶教以合法的地位。

高端!大氣!上檔次!

信仰自由萬碎!羅馬終於有了個好皇帝!

那麼,發布《米蘭敕令》宣傳信仰自由的好皇帝君士坦丁大帝做了點啥呢?

319年宣布耶教神職人員可以豁免勞役和免稅——須知當時的羅馬帝稅賦極重,勞役極重。

323年宣布自己是耶教徒,並且號召臣民也加入耶教。

324年向各省去信,宣稱耶教是唯一正確的信仰,異教都是錯的。

327年下令逐步在錢幣上去除異教徒的頭像,禁止在君士坦丁堡敬拜多神教,禁止多神教徒集會。

君士坦丁還將大量皇帝的財產捐贈給耶教會,必須指出的是,這些財產在羅馬皇帝即位後才會獲得使用權,自屋大維開始,這些財產都是由一位皇帝傳給下一位皇帝,是屬於羅馬國庫的一部分。

作為一個稱職的皇帝,應當把這些財產用在國家公務上,一個皇帝沒權力把這些屬於羅馬的財富捐贈掉。

實際上,在君士坦丁之前就有昏君拿國庫財產在宗教上浪費結果背上千古罵名的例子。

君士坦丁讓耶教徒可以免除擔任公職和軍職的義務,要知道,在君士坦丁之前的戴克里先的改革中,確立了職業世襲制,父親幹什麼,兒子也得幹什麼,而在那個風雨飄搖的時代,擔任公職和軍職很可能不但沒有好處,反而要搭上自己的財富和生命。

君士坦丁還給了教會司法權,耶教徒有權把案件從民事法庭轉到教會法庭去審判——倘若有多神教徒和耶教徒發生矛盾打官司,你猜,教會法庭會偏袒誰?我們能相信一千多年前教會法庭的公正么?

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多神教徒不但沒有任何特權,反倒要承擔包括重稅在內的各種強制性義務。

實際上,遠在狄奧多希立耶教為國教之前,君士坦丁本人就已經開始小規模的摧毀異教的神廟了。

哈!這就是君士坦丁的《米蘭敕令》宣傳的宗教信仰自由!

這就是那個被耶教徒稱為「大帝」的人的嘴臉,

有些耶教徒說,君士坦丁的扶植耶教的做法是為了彌合國內矛盾,為了對抗反覆入侵的蠻族。

對照君士坦丁的做法就能看出,這種說法著實可笑。

如果君士坦丁真的是為了彌合國內矛盾來對抗蠻族,那他為什麼要扶植一個人數是極少數的教派,並且把國庫的財產捐贈給他們呢?拿這些財產直接去武裝軍隊不好嗎?

如果是為了對抗蠻族,君士坦丁又為什麼要免除神職人員擔任軍職的義務呢?這樣以來難道不會有很多無賴藉此來逃避兵役嗎?

如果是為了對抗蠻族,君士坦丁幹嘛要免除神職人員的賦稅呢?哪怕是沒有任何軍事知識的人都該知道戰爭有多麼花錢,君士坦丁免除神職人員的賦稅,難道富人不會靠這種方式來避稅嗎?

如果君士坦丁真的是要彌合國內的矛盾,整合國家,又為什麼要給予一個少人才參與的教派這麼多特權,而要多數人承擔強制性的義務呢?

所以,君士坦丁的種種做法壓根沒有實際的好處,完全只是出於一個耶教徒的狹隘和偏激罷了。

得益的不是羅馬這個國家,也不是支撐羅馬的公民,而僅僅是羅馬的耶教罷了。

君士坦丁之所以沒有赤膊上陣,像後來的狄奧多希樣赤裸裸的用暴力徹底摧毀多神教,唯一的原因就是這個時代多神教徒占絕對的多數而已。

之後很多年耶教的所作所為我就不在此贅述了,這會花很大篇幅,而且諸位未必有興趣看這些。

所以咱們直接跳到狄奧多希立耶教為國教的時代,來看看耶教是怎麼獲得最後的勝利的。

在君士坦丁給了耶教那麼多偏袒之後,又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耶教徒有多少人呢?

厲以寧教授的《羅馬-拜占庭經濟史》中曾經提到,即便有了這麼多優待,在這個時代,耶教徒的數量也不過佔一半而已。

實際上,在用暴力摧毀多神教徒一個多世紀之後,我如果沒有記錯,耶教徒也僅僅佔了90%罷了。

在狄奧多希之前,格拉提安皇帝沒收了多神教廟宇的經濟來源,果園、葡萄園等被其沒收。

所有廟宇的祭祀全部被視為非法,連街頭的小祠堂也莫能倖免。

在這個階段,以死刑禁絕的祭祀還僅限於官方祭祀,個人還可以在家中進行私人的祭祀,但這種情況也無法長期維持了。

在狄奧多希的時代,私人祭祀也被禁止,在私人家中供奉家族守護神和祖先的場所被視為非法,強制拆除,違令者死刑。

在祭壇前點燈焚香,向神明或祖先奉酒等行為被一經被發現,雖不至於致死,但也會被判處巨額罰款。

在狄奧多希的命令之下,所有的神廟被全部關閉,用來供奉神明的工具和設施被沒收。

無數的古典藝術品因為被視為偶像崇拜而被銷毀,忘了哪本書里所記載的,當時的羅馬甚至開了石灰廠,石灰的原料就是無數被摧毀的古典塑像。

咱們中國有個成語,曰「焚琴煮鶴」,耶教此舉是之。

咱們必須問問,幾個羅馬皇帝,全力的扶植耶教成為國教,徹底摧毀了羅馬的傳統文化,羅馬得到了啥?

我認為,啥也沒得到。

從君士坦丁之前很多年開始,羅馬就已經步入了所謂的「三世紀危機」,國家戰亂頻繁,外敵入侵嚴重。

羅馬皇帝們扶植耶教的舉動不但無益,反而由於羅馬皇帝捐贈大量財產給耶教而減少了原本可以用來穩定政局和武裝軍隊的資源。

而給予耶教神職人員免勞役免稅免軍職的舉動,也在客觀上減少了羅馬帝國可以獲得的勞動力和稅款以及兵源。

在君士坦丁偏袒耶教之前,羅馬國家動蕩,戰亂頻繁,外敵入侵。

在狄奧多希立耶教為國教之後,羅馬仍舊國家動蕩,戰亂頻繁,外敵入侵,完全看不出任何起色。

實際上,在狄奧多希立耶教為國教之後沒多久,羅馬就徹底丟掉了西邊的半壁江山,再也沒有收復過。

反倒由於耶教對羅馬傳統的破壞使得無數書籍被焚毀,無數古典學者因此而被殺。

例如Serapis的神廟及圖書館被毀,例如海帕西亞被耶教暴民殺害。

我說到這裡,有些人會憤憤不平,沒有耶教,哪來的後來的文藝復興?後來的學者們還不是出自耶教的學校?中世紀的拜占庭還不是繁榮昌盛!

哈,哈,哈。

這種話只好騙騙不讀書的人,哪怕稍微讀過些許歷史,都明白其中的幽默之處。

529年被查士丁尼關閉的雅典學院是歐洲最後一個異教的教育中心,耶教徒關閉了所有的異教教育中心,那自然所有的知識分子就只能從耶教的學院中誕生,這根本不足為奇。

相反,我們要問問,在西歐,耶教很早就成為了國教,那為什麼文藝復興的基礎,大量的著作,大多要等到十二世紀復興時,才從希臘文和阿拉伯文翻譯成拉丁文?

壟斷經營么,咱們都見過。

同樣,壟斷經營的效率,咱們也都見過。

我們對比一下歷史,會發現什麼?

拜占庭從來都並未像西歐那樣戰亂,許多典籍保存的很好,但必須指出的是,並非沒有典籍失散,拜占庭坐擁豐厚的古希臘羅馬的遺產,但在科學上的建樹卻遠遠不如後起之秀阿拉伯,所以有人稱呼拜占庭為「文獻保存者」。

拜占庭的歷史比阿拉伯更長,擁有的文獻也原本就是希臘文,連翻譯也不需要。

那麼,為什麼拜占庭會在科學上落後於一個歷史更短,而且文獻來源是翻譯的二手希臘文的阿拉伯帝國?

當然當然當然當然。

有耶教徒會問我:在古代,數學和光學之類有什麼用?生產技術才是最重要的!拜占庭就是偉大!偉大!!偉大!!!

嘆氣,我只能這麼說,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沒有積累就沒有突破。

沒有古希臘羅馬、拜占庭和阿拉伯的積累,歐洲文藝復興時代的書籍會從天上掉下來嗎?

而且,即便論及生產技術,拜占庭也只能說是不過僅僅如此而已。

到十二世紀左右,拜占庭已經被西歐追上而且徹底超過了。

接下來咱們看看俄羅斯的「羅斯受洗」。

《俄國教會史》大致是什麼說的:

基輔羅斯大公國的大公,弗拉基米爾 斯維雅托斯拉維奇信了耶教。

弗拉基米爾大公受洗入教之後,號召全國居民放棄多神教信仰,推到一切神像,信奉耶教,建立耶教堂。

毫無疑問的,這種荒唐的事受到了原本的多神教居民們的抵制和反抗,就和在其他一切地方一樣。

這位大公就向基輔全體居民下令,於某日某時,來第聶伯河邊受洗,凡有逾期不至的,無論富人還是窮人,無論乞丐還是奴隸,都是他的仇敵;誰不去河裡受洗,誰就是反對猶太神,反對耶穌,反對他自己,誰就得不到他的饒恕。

在他下這個命令之前,他剛剛銷毀了一堆神像。

於是不計其數的人在這位大公的命令下被強制改教,無數神像被推到,並且趕出基輔。

為了防止神像被找回來,弗拉基米爾大公甚至下令,由專人將神像扔進水裡,並且推過不能逾越的急流險灘。

在基輔之後就是其他城市,都是通過同樣的方式傳入耶教。

在諾夫哥羅德甚至動用了軍事力量——「普佳塔是用劍給諾夫哥羅德施洗的,多布雷尼亞則是用火」

在羅斯托夫,改教過程看起來沒發生什麼事,但後來兩個羅斯托夫主教因為不堪忍受人們的不信任和侮辱而跑掉了,第三個被打死,第四個主教把周圍地區的所有神像強制燒毀,並且把教義強制灌輸給民眾——大概也不會沒有軍事力量協助,以及殺人放火之類的事。

我看不出這和在羅馬有何區別。

而在挪威呢?

《挪威簡史》一書這麼提到:

在十世紀靠是奧拉夫 特里格維遜用暴力強迫許多人改信耶教來讓耶教在挪威紮下根來。

他殘酷的把多神教的堅定信仰者弄成殘廢或者殺死,並親自去搗毀多神教的神廟。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殘酷的暴君甚至被耶教封為聖人。

在瑞典,《瑞典史》一書提到,在中世紀的瑞典。通過烏普蘭法,神像、聖樹、聖石崇拜都被禁止。

《保加利亞史》則提到,奧穆爾塔格將堅持多神教的52名貴族處死。

《匈牙利史》未提到細節,只是簡單的說「在推行宗教的過程中,說服和強制手段兼而有之」,這背後有多少血淚不問可知。

神聖羅馬帝國的薩克森地區的改教,也是通過殺人和強制遷徙來完成。

為什麼在歐洲的大多數地區,一個號稱「愛與和平」的宗教總是要靠搗毀異教神像、神廟和強迫改教來推行?甚至不惜大量殺死不肯入教的多神教徒?

當然當然當然當然。

有人肯定會說,這些強迫改教的地方都是極端原始落後的地區!

他們殺人獻祭!

強迫他們改教是強迫他們接收文明!

沒有改教他們只會更野蠻!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諸如此類的辯解我甚至都不必趙先生親口說出來,我猜都猜的到。

咱們姑且假定你們說的對,強制改教提升了當地的文明的水準。

你看,對於這些東西,我甚至都不需要反駁。

後來耶教徒在美洲大陸做的那些事我更是不需要拿出來說。

讓咱們看看,耶教徒在一個文明程度相對較高的地方是怎麼做的吧。

當耶教傳入日本的時候,耶教的傳教士對日本的本土宗教抱著一肚子的惡意和仇恨。

傳教士維萊拉直接對其上司說:「我們正奔赴如此眾多的惡魔及惡魔信奉者之中。」

每當看到這句話,我不僅在心裡問自己,在文藝復興時,歐洲的傳教士將日本的神祇稱為惡魔,將日本人稱為惡魔信奉者。

那在這個時代,耶教的傳教士會如何稱呼中國的神祇、中國人的祖宗和中國人呢?

維萊拉在傳教的時候,對自己的信徒也是這麼說的。

他借口日本佛教的和尚生活奢侈放縱之類云云,藉此貶低佛教。

——我猜,他從來不在傳教的時候講歐洲耶教教會的經濟情況,同時代的耶教會比起佛教來,奢侈放縱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這不是這裡要講的,姑且不論。

我甚至都難以理解,對於兩個以前幾乎沒有接觸的文明,這種根深蒂固的惡意和仇恨是哪裡來的?

耶教徒……就這麼大喇喇的跑到日本人的土地上,要求傳教權,日本人一開始也的確給他們了。

例如,織田信長本人就對耶教相當優容。

但耶教徒回報日本的是什麼?是輕蔑和仇恨。

後來織田信長死掉後,他的繼承者豐臣秀吉一開始也對耶教頗多寬容。

當耶教徒的修士和神學校的少年訪問豐臣秀吉的大阪城的時候,豐臣秀吉還親自接待和介紹,並款待了他們。

這種待遇不可謂不厚。

直到有一天……

豐臣秀吉給耶教在日本地區的負責人科埃里去了一封信,嚴厲的質問他:

1、傳教士為何強制他人信教?

2、破壞神社、佛寺;迫害僧侶的理由何在?

3、為何食用有用的牛馬?

4、葡萄牙人將許多日本人販作奴隸的理由何在?

噗……

何其的眼熟?

第三、第四條也就罷了,第一第二條,諸君,你們看到的時候難道不會笑出來嗎?

若是豐臣秀吉左右有人熟悉歐洲史,估計會問上一句:

關白,還記得地中海邊的羅馬國么?

關白,還記得伏爾加河邊的羅斯國嗎?

關白,還記得波羅的海周邊的挪威和瑞典嗎?

基本上,不拘耶教傳播的地方和時代,不管文明水準如何,只要耶教有能力,基本就會幹兩件事:搗毀其他宗教的神廟和神像,強制改教。

對耶教來說……和其他宗教相處是件挺困難的事,對吧?

當然,這件事的有趣之處不僅在於耶教的舊瓶新酒和老調重彈。

豐臣秀吉質問的嚴厲,耶教在日本地區的負責人科埃里回答的也妙。

史書上說,這位科埃里據理力爭……

他回答:

1、儘管儘力傳教,但從未強制他人入教。

2、僧侶們自己被耶教真理所感動而自發的搗毀神社寺廟。

每次看到這裡我就要hold不住了……

當年看到躲貓貓和做俯卧撐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們想到的是啥。

反正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位耶教在日本地區的總瓢把子科埃里……

倘若這位科埃里童鞋在泉下有知,而且也聽得懂中文,會上中國網站。

估計他看到躲貓貓和做俯卧撐的時候肯定會捻須而笑:看你們無恥的樣子很有我文藝復興時的風範。

說真的,寫史書的人你暗地裡收了耶教多少銀子,這種昏話說成是據理力爭不虧心么?

就是不知道這位科埃里回復豐臣秀吉的時候有沒有加一句: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不幸的是,豐臣秀吉不相信。

他很生氣。

秀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於是他把耶教給禁了。

後來有很多人說,豐臣秀吉禁耶教是因為豐臣秀吉向信耶教的大名要求美女。

結果信耶教的大名道德高尚,不肯給豐臣秀吉美女,結果豐臣秀吉懷恨在心,就下了黑手。

問題是,豐臣秀吉是從農民混成日本的第一把手的,一代梟雄,而當時日本的耶教徒據說多達數十萬之多。

他一代梟雄,至於為個女人去和數十萬人過不去么?

真要懷恨在心,給那個大名小鞋穿就罷了,何苦得罪數十萬人?

寫到這裡,我猜,有人大概會憤憤不平,然後告訴我,那是歷史,那是古代,現代的耶教已經改變做法了,現代的耶教不會強制別人改教。

哦,真的嗎?

那咱們再看看吧。

西元1963年,被美國支持的越南共和國,佛教徒危機。

這大概……僅僅是半個世紀左右之前的事吧?

還是簡單的說說。

越南共和國的總統,吳庭艷。

他的家族是以前的越南軟朝的第一個信奉耶教的貴族,羅馬公教(俗稱天主教)。

他做了什麼呢?

當時的越南,佛教徒占人口的70%-90%。

然後,吳庭艷在幾乎一切政策上偏向羅馬公教的信徒,公用設施、軍人晉陞、土地安置,等等,不一而足。

吳庭艷曾經對一位高級軍官說,要他忘記自己是一名佛教徒,「將羅馬公教徒安置在敏感的職位上,因為他們值得信賴。」

許多軍官改信羅馬公教,因為他們的前途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此,如果拒絕皈依羅馬公教,將很難得到提升。

向保衛村莊免受越共游擊隊攻擊的民兵分發輕武器時,發現只有羅馬公教徒村莊得到了武器。一些羅馬公教神父擁有自己的私人武裝,,在一些地區發生了強迫改宗、搶劫、以及毀壞寺廟的事件。

一些佛教徒村莊全體改宗,以便能得到援助,或避免被吳庭艷政府強迫遷居。

羅馬公教徒們也在「事實上」被豁免了政府強迫所有公民參加的無償勞動;美國援助不成比例地分配給羅馬公教徒占多數的村莊。在吳庭艷統治下,羅馬公教會享受免除財產所得稅的特權,

在南越,在所有重要的公眾場合,都要升起金白兩色的梵蒂岡旗幟。美國援助的供應向天主教徒傾斜,新成立的順化大學和大叻大學都被置於天主教會的管理之下,培育傾向天主教的學術環境。

呵呵,還記得我之前在這篇文章開頭提到的君士坦丁治下的所謂「信仰自由」嗎?

我說……都,一千多年了罷?為啥耶教一旦控制了政權,控制了軍隊,就一貫的搞這套把戲?

一千多年前的老把戲,宗教歧視、特權待遇、強制改教,在西元20世紀居然還在用。

你們,是缺乏創新呢?還是缺乏創新呢?或者是缺乏創新呢?

到了1963年,吳庭艷政府禁止懸掛非政府旗幟的法規,禁止佛教徒在佛誕日慶典上懸掛佛教旗幟。但是數日後,天主教徒們卻被允許在吳庭艷的兄長、順化教區總主教吳廷俶主持的慶典中懸掛梵蒂岡國旗。

5月8日,由於順化土丹寺的釋智廣長老拒絕將在電台廣播弘法的講稿交給政府審查,佈道被取消,引發群眾的反政府示威抗議,吳庭艷出動武力鎮壓,造成8人死亡(其中幾名是兒童)。

佛教徒提出5點要求:自由懸掛宗教旗幟、停止逮捕佛教徒、撫恤順化的受難者、嚴懲殺人兇手和實行宗教平等。吳庭艷將佛教徒稱為要求過分的「譴責白痴」。吳庭艷命令軍隊逮捕參加抵抗活動者。

6月3日,1500名示威者試圖前往土丹寺,軍隊在動用催淚瓦斯和軍犬驅散人群失 敗後,最後對示威者使用了褐紅色的液體化學武器,導致67人因受化學傷害送往醫院。隨即又頒布了宵禁令。

6月,佛教僧侶釋廣德在繁忙的西貢十字街頭當眾自焚,以抗議吳庭艷的宗教不平等政策。

8月21日午夜,忠於吳廷艷弟弟吳廷瑈的武裝軍警查抄了西貢最大的佛寺舍利寺。寺廟被摧毀,僧侶們遭到毆打,釋廣德的骨灰,包括完好無缺的心臟,都被查抄。查抄同時在全國各地進行,順化的土丹寺也遭到了搶劫,佛像被毀壞,已故僧侶的屍體被沒收。群眾前來保護僧侶,隨之發生衝突,造成30名平民死亡,200人受傷。1400名僧侶被捕。

這時,瑈夫人(事實上的第一夫人)對僧侶自焚「拍手叫好」,將僧侶自焚比作「和尚肉燒烤」,對形勢起了火上澆油的作用,而吳廷艷弟弟吳廷瑈則說「如果佛教徒想要另一次燒烤,我到很樂意提供汽油。」

查抄寺院,使得原本不關心政治的西貢民眾普遍產生了不安的情緒。西貢大學發生學生罷課和騷亂,隨之學生被逮捕、關押,大學被關閉。隨後這一切又在順化大學重演。當中學生開始示威時,吳庭艷也將他們逮捕,1,000多名學生來自西貢最好的中學,多數是西貢公務員的子女,被送往再教育營。甚至只有5歲的孩子也因為反政府的塗鴉行為而被送進再教育營。

吳庭艷的外交部長武文牡宣布辭職,並將頭髮剃光,如同佛教僧侶,以示抗議。當他試圖出國朝聖時,吳庭艷將他逮捕。

噗……

我都不忍心繼續說了。

這TM是西元20世紀吧?這是被明燈美國支持的一方吧?(雖然美國因為和尚自焚而感覺被動,減少了支持)為什麼居然還會出現歐洲中世紀式的宗教迫害?

而且最誇張的是,在這個時候,吳庭艷在還存在武裝反對者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對佛教徒下手了。

設想一下,假如吳庭艷下手的時候,不存在武裝反對者,越南一切穩定,那麼事情究竟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每當我問耶教徒,強迫改教是否合適這種問題的時候,耶教徒都會說,強迫改教是魔鬼的行為,並且大談一通耶教的愛與和平。

但是我很懷疑這種話是出於真心還是政治正確。

咱們湊巧都知道,羅馬公教(俗稱天主教)的教宗,有種超必殺技叫做「開除教籍」。

在中世紀只要用出來,就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連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都hold不住。

亨利四世曾經被開除教籍,結果沒幾天就hold不住了,乖乖的跑到雪地里哀求了三天三夜(跟據傳說,還是赤腳)。

教宗看他凍的可憐,就說,跪安吧,給你恢復教籍了。

這位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才麻溜的滾蛋。

你看,哪怕在黑暗的中世紀,開除教籍的殺傷力都如此之大。

而在不久之前,英國有位大媽,寫了本小說《哈利波特》,羅馬公教的教宗都跳出來抗議過。

這裡我們就有個問題了……

假設……耶教真的認為強迫改教是魔鬼的行為,而羅馬公教的教宗連本小說《哈利波特》看不順眼都要跳出來抗議反對。

那麼,在越南共和國,吳庭艷開始強迫佛教徒改教的時候,羅馬公教的教宗為啥不跳出來放一招超必殺技,讓吳庭艷因為強制改教這種惡魔行為而被開除教籍?

還是說,羅馬公教的教宗已經能容忍自己的信徒有惡魔行為了?

再或者說……羅馬公教的教宗根本不在乎吳庭艷有強迫佛教徒改教的行為?

畢竟,羅馬公教的教宗連本小說都可以跳出來抗議,為啥對吳庭艷的行為不置一詞?

起碼,我沒看到有新聞說羅馬公教的教宗開除了吳庭艷的教籍,或者為了他強迫佛教徒改教的事抗議過之類。


也許是,

這結果,對這個世界,對那些異端,未必是壞的事情。

不要揣摩上帝的心意,上帝有上帝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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