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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等待,真的都是有意義的么?


等待的意義不只在於讓你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而是在等待中慢慢找到自我,明白自己的局限,看清自己的問題。

如果你所言的等待只是單調的重複,那麼等待毫無意義。生活沒有一點波瀾,猶如一潭死水毫無生機,這已經不是等待了,而是變成了期望自己被救贖的懶惰。

不再相信涓涓細流之力也可以匯聚成汪洋大海,轉而投靠向命運的眷顧和他人的施捨。

這樣的等待害人害己。


不一定。

一盆米飯加上適量酒麴,密封,保溫,等待——然後你會得到美酒。

若敞開放著,等待後只會長霉腐爛。

米飯和等待都是一樣,區別在於那一點點酒麴和密封保溫的處理。等待要有意義,需要有改變的契機,對等待的結果和方法瞭然於胸,遵循適合的方法,否則,就是浪費時間。


謝邀。

想起來以前寫的一個故事,可能正好可以用作回答。

1

我和門口那家成人用品商店的老闆,認識有四年了。最近一次我路過那邊,發現門口放著大大小小不少箱子。

推門進去,老闆正在抽煙,看到我的身影后把放在凳子上的幾個自慰器隨手掃到了地上,拉過來凳子給我坐下。

「不幹啦?」我看著凌亂不堪的店面問道。

「我浪費了四年啊。」他苦笑著看著我。

2

老闆人不錯,和我剛認識的時候就喜歡天南地北的海扯。這家店就坐落在快捷酒店的旁邊,加上附近有兩所大學,每逢周末生意出奇的好。

老闆總是喜歡一臉壞笑的一手接錢,一手把避孕套遞給外面左右張望一臉緊張的大學生。

「我當年喜歡的女孩,大概也就是在這種地方變成了女人吧。」每當看到一個又一個女大學生走進酒店時,老闆就會跟我念叨。

閑聊之中我才知道,老闆的初戀是單相思,喜歡的女孩跟了另一個男人,現在在醫院裡當護士。說著,老闆還從床底下掏出來了好幾套情趣內衣給我看。各式各樣的,讓人臉紅心跳。但是無一例外,都是護士服。

3

「你知道你該多元化經營嗎?」我看著這些商品,以我四年大學期間學習的營銷理念忍不住說道。就好比我吧,我就不喜歡護士,我喜歡的是女僕和……

「嗨,做生意還不做自己喜歡的啊?」老闆打斷了我。

就像我說的,老闆生意相當不錯,錢沒少掙。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有錢的話,你就不怎麼會缺少女人。只是老闆每一次都會要求那些個姑娘穿上護士裝,而且開始之前一定要那些姑娘說一遍「我在市醫院工作。」

我知道老闆喜歡的女孩就在市醫院工作。

4

老闆問我,他這算是變態嗎?

我說,人啊,如果太在乎某樣東西的時候呢,就會無意識的催眠自己。

老闆問我,那他這到底算是變態嗎?

我說,人啊,催眠的太深了,就入戲了,以為這一切腦海里的意識形態就是現實。

老闆問我,操,到底算不算變態!

我說,操,你這要不算是變態那還有什麼算是變態?

老闆就笑,笑完以後,一定會一言不發的抽上好幾根煙。

5

上個禮拜我見到老闆的時候,他主動招呼著我去了店裡。

「我準備關門了。」老闆說道。

「怎麼了,工商局下手了?」我問道。

「不是……」老闆拿出來了手機,打開了微信。

一開始我以為是老闆搖到了自己的真愛準備回老家結婚了,結果看到的是那個老闆無數次描述過的姑娘,抱著一個大胖小子。

「我浪費了四年。」老闆說道。「我一直覺得吧,這些情趣內衣會讓人覺得,哦,眼前的姑娘像極了那個自己喜歡了好久卻又不可能得到的姑娘。」

我說,啊,我明白這個感覺。

老闆說,但是啊……就算再像,她也不是那個自己喜歡的姑娘。

「你說,對嗎?」

6

一個禮拜後,老闆關了這家生意不錯的小店。

7

很久以後,我因為失眠的問題去了一趟市醫院。

在大廳里我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漂亮女孩,她的笑容那麼漂亮,就彷彿從來不知道有一個深情的變態愛過她一樣,格外璀璨。


我想到了《等待戈多》。

裡面有一句話這樣說得:我已經忘了我要等待什麼,可是,有個等待感覺也不錯。

《等到戈多》也就是對漫長期待過程做了一個了結,主人公卻發現等待本身的意義勝過了等待對象的到來,如台詞所說:只有等待,我們才有存在的意義,如果你就是我們等待的戈多,那我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貝克特的荒誕,就是讓我們在這種看似乏味的等待場景中尋找我們自己的答案。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意義來自於你的賦予。


未必,最終能等到你;但等待本身,就是愛情。


我剛下班,uber提價3.6倍。在辦公室刷個微博,等了十分鐘,變成了1.2倍。

是的,等待是有意義的。


說起等待,我剛好有一個故事。但說故事之前,我想去抽支煙。

等一下,我好像並不會抽煙。那算了,我就這麼說吧。

二十多年前吧,我是一個老師,雖然為人師,但我和那群大學生差不多年輕。

但是故事不是發生在我和學生之間。

故事的起點是在船上,我都已經記不清那艘船的終點在哪了,但我還記得她。

她很漂亮,用現在的話說,漂亮得閃眼,章子怡都沒她好看。

我的心當時就熱起來了,一股勁地去她身邊湊,想著法子讓她注意我。

終於我們有了交談。她是一個學生,想要考大學,又有一點心氣,想上一個一本。

當時我樂壞了呀,這不就是我唯一擅長的地方么!

我高興地留了她的聯繫方式,告訴她我會盡全力去幫她。現在想想,她當時都沒問我原因呢。

我回到工作的地方,深吸了幾口氣,把臉皮加厚了幾層,開始去找人要資料。

學校的信息、專業的信息、考試的信息、老師的信息……能找的都找了。

我興奮地把資料給她,她對我連說感謝。

然後,我把不能找的資料也想辦法找了。

資料找完了,她開始認真學習了,我開始等了。

結果她沒有考上一本,上了一個三本學校。

這依然是一個不錯的結果,我衷心地祝賀了她,她也真誠地感謝了我。

感謝完了,她要開始上學了,我開始等了。

還沒等到她畢業,她就結交了一個家底挺厚的帥小夥子。

她說他們其實差異挺大的,我對她說還是要找合適的人,她說是的。然後我開始等了。

終於她畢業了,她和那個帥小伙領了證。

她說這麼多年真的太感謝我了,我說不用客氣。

臨走,她給了我一個「對不起」的眼神。

終於,我的等待結束了。

後來,她離婚了,再後來,她結婚了。

有時候我和妻子看電視的時候,能看到她丈夫的消息。

那段等待的光陰,終於過去了好遠。

所以等待是不是都有意義呢?

應該是吧。

曾經我不願意說起這段經歷,可是近些年發現,每在課堂上說起這個等待的故事,學生都會難得地聚精會神一段時間。

我想就算這些學生聽了這個故事,在他們遇到那麼驚艷的一個女孩子的時候,也還會熱血沸騰地去搭訕,想著辦法去討好,默默地等待,然後看著鳳凰飛走,執糟糠之手慢慢走下去。

那等待還有什麼意義呢?

就是你等過了,才能拍拍屁股站起來走。


所有的等待都有意義嗎,這個問題一直在我腦中盤旋,盤旋了三年,直到上個周才終有答案。

大部分人包括我在內,其實期待的並非意義,而是一個符合自己期望的結果。多年前的姑娘重回懷抱,多年的努力終有果實諸如此類。而一旦結果不符合自己的期望,等待就無意義,至少我幾天以前還是這麼看的。

上個周我愛了很久的姑娘sherry加我微信,隨意聊了聊,我面兒上崩的很緊,內心早就決堤千里。後來莫名其妙說了實話: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為你,我千千萬萬次懺悔過。後來她說,咱們都這麼大了,當年的事兒,無非是你願打,我願挨。都是選擇,你沒什麼好抱歉的,我也沒什麼可說的,當年我為你做的,我無怨無悔,當年你對我做的,我不再過問。聽了這話我崩潰乘以10000。

可著他媽的道歉都找不到人了。那些我腦海中殘存的記憶碎片,褐色的眼睛,瘦弱的手指,支離破碎乘以10000.

後來看了看她的朋友圈,跟她感嘆了一句,小女孩終於成為姑娘了,而我康三兒卻老了。我已經跟不上她現在的節奏,整夜的喝酒,整夜的開party,把自己捯飭像模像樣的混在各種圈裡。時間,命運把我們打造成了永恆的宿敵,往日的我即是今日的她,今日的她即是往日的我。晚上,找了個好友老肖出來,抱著就一頓哭,我等了三年,我改了三年,我等一個結果,這個結果我早已想過,也不再奢望。面兒上說出來永遠道貌岸然,私底下我就是想要擁有她,一個我想像中的她。我跟老肖說,我太渴望擁有她了。這種渴望就好像埋在茅草下的火,大約一看,就是冒煙,一起風,就要燎原。我的等待到底有什麼意義?

第二天起床一看,頭髮掉了一把,其餘的灰了一片,算是知道了什麼叫一夜白頭。自己先感動了自己。看了眼sherry的朋友圈,笑的燦爛。我最道貌岸然的想法是,只要她開心就好了。事實是,我做不到這麼豁達,唯獨對她我做不到。

這題我答不了,我開頭很想裝的道貌岸然,看清一切的來跟你們談談我對等待的看法。然而我寫到這,我發現,我回答不了等待到底有什麼意義。於我而言,這三年算是得過且過了。於過去,不再抱也不必抱任何希望,於未來,過去想,美好的都在未來,我只要奮力向前就好了。可現在即是未來,現在回頭看,美好又都在過去了。

陳丹青說,等待也是一種浪漫。像我無數次的在夢中回去過,我就站在樓梯口上,等待著一個莫名的人,後來她從樓下款款走上來,褐色的眼睛帶著小女孩的猶疑,驚異的探尋著我,詢問著我。而我只是一臉的壞笑。然後在夢中再一次擁抱她。告訴她,我等了你好久。


「等待」,作為一個動詞,其實是非常被動的。它的完整句式需要另一個重要的字——「來」。來了,就完整而完成。不來呢? 就常有凄凄慘慘戚戚的慨嘆。說常有,是因為不盡然,如果來的不是你想的,也還是凄凄慘慘戚戚。華枝春滿,天心月圓,難免也有慨嘆的,不過再等兩日,風狂雨驟,便是一闕蝶戀花,不久就是月如鉤。

這個城市從早到晚都忙碌,有千萬隻腳在地面上或地鐵站出入,有千萬盞燈在馬路上閃爍或在大廈內外明滅,有千萬張口正在飲食或說話,有千萬筆信用卡消費或網購買單正在流通,有千萬件衣飾同時被丟棄或正在穿上。一邊是紙醉金迷、歌舞不輟,男歡女愛新舊輪迴,永不疲倦。另一邊農民工汗流浹背,夜晚蜷縮在蜂窩板的住所。公交車和地鐵上,富人、窮人與遊客魚貫而來,穿梭於慾望城巿。

我第一次來這裡,是二十年前,這樣就一別二十年。一冬過一冬,這期間我沒有再真正的「來」過。記得十年前從外地返來,抵達時已夜深了,無人等待,只知道會有一間旅館在等我。然後,我開始了等待。

等,做為一個被動的動詞,毋寧也像錯亂的節拍器,快慢沒有標準。有時很快,有時很慢。種一棵樹,得等很久很慢;到麥當勞點一份漢堡,等得很快了。釀一壇女兒紅,得等閨女出嫁日;買一雙新球鞋,頂多排隊等一天。公車有時等五十分鐘來,有時等兩分鐘來,有時不必等就來了。醫院,郵局,銀行,旅遊景點或小米之家,多有等候的人。等天下雨,其實是等神跡。

前幾天的傍晚,天陰得沉,看著要下雨,俶爾就下了。在門檐下,逼仄地擠在一起躲雨。門庭若巿也就這樣。等了一小時,一個人坐吧台。點了一碗拉麵、一盤小菜。

其實二十年中,因為我的懶惰,很多人都消失在人海,對於我的任性,我欠一句道歉。

怎麼道歉呢?信箱已經被焚化得一乾二淨;手機號碼也封存在歷史的黑暗灰燼中,隨一陣風吹得無影無蹤。想來是多荒唐的結局。

很多人再沒有出現。

有的人性急,不耐等,尤其等女人出門,就口火腳火。有的人倒經得起,能與時間廝磨,十年孤窗苦讀,等到了一身狀元服。王寶釧寒窯中等了十八年。懸案等了若干年,終於破了。不肖子不聽勸,就說等他自己清醒。愛一個人,就說不要驚動、不要叫醒我所親愛的,等他自己情願。猶太人幾千年翹首所等的彌賽亞還沒有來。

聶隱娘為小孩而不殺,為舊時情人仍記得往事而不殺,為情人的小妾一句「我為她感到不平」而不殺。山蒼蒼,野茫茫,殺人何以能成道?水渺渺,雲浩浩,幸其「道心不堅」,所以照見人之本性。笛笙響起。山巒青芒草長,煙嵐欲靜還動,聶隱娘按著本性,走自己的路。

路,可以走出來,等不容易。從字形看,「等」好像竹林下有座禪寺。宇宙有天機。修行的人最難學的一個功課,就是等;等天的時候,等別人的時候,等自己的時候。凡俗人更是在等的事上過日子,做父母的等兒女成長成材,做生意的等客人絡繹上門,坐在彩票中心裡的等屏幕一片數字停止。街上流浪貓則等好心人定時來換水供食。

而我偶爾會坐在公園裡,等暮色獎勵,等林鳥凌空旋飛。據說伍迪艾倫不愛大自然,他拍電影也就不必等落日鎔金、獸雲斑爛,大概也不必等資金到位吧。

猶記這公園裡的黑。有時候天暗了,我走著走著,竟因靉靉樹叢里魅幻般的人影幢幢而左轉右拐。尋路燈灼亮處,向有光的地方走去。大口呼吸。有光就有影。

杯弓蛇影,正如我有一次坐地鐵,才進車廂,一陣廣播後,人人面面相覷,只知有事停駛了。不願意等的,先行離去了,也有不少人留下。後來有人動搖了,起身扯了背包就走。看著一個個轉身離去,我有些等不住了,閉目休息吧。又廣播,一串模糊音聲抓不住幾個關鍵字眼。惟一確定的,不是恐怖主義。

伊斯蘭國的一顆顆人頭落地,那些高舉聖主之名的也是堅定自己理念的,那些捧讀聖言之書的也是宣傳個人信條的,那些奉行愛與和平的也是進行恨與毀滅的。最荒謬的演出來自最嚴密全備的劇本。善霸與惡霸都是一人。

等一隻扶助的手。等一把刀揮下。等一夜成名。等一段戀曲。等一名嬰孩誕生。等另一朵玫瑰先死。等一顆星墜落。等一個國降臨。等一個王朝衰亡,有時要數百年,有時只要幾十年。

等若有顏色,也許會是草色。草色遙看近卻無。龐大的城鐵站,燈影交輝,天穹有眾神羅列,地上有人群來往。車流不輟,重複上演別離相見。坐在地上一角等待,看著像來了,卻也不是。又看著像來了,也不是。如何想不到,竟看到了老友。

我喚他,跟著起身跑過去。他回頭,一見我,樂了,說要立刻拍照上傳微信。

我說:「我們這樣算不算天涯相逢?」

互道珍重後,我又坐回原處。玩手機吧,等頁面刷出,抬頭隨意看——那人在燈火闌珊處。萬人中的一人,轉身。都笑了。往事並不如煙。

等豺狼與綿羊同居,豹子與山羊同卧,獅子與牛犢同群。

等天下人道心未堅。

等永遠不再等。


雞湯告訴你,要等。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或許是一個巴掌。

但凡你曾經日思夜想的,但凡你曾經肝腸寸斷的,有時候就這樣忘了。

不一定有迴響的。

你開始覺得你到了憂愁的年齡,你找一個長夜抽了半包煙,喝到天旋地轉。

你說你想不通,想忘卻忘不了。

何苦為難自己呢,孩子。

鮮花萬朵,你總會遇到更好的。

可不要沒出戰就弔死在樹上了啊,戰士。憂國憂民天下蒼生的故事自有人埋單。

還輪不到你。

你要成為將軍啊。

最後像項王一樣美人江山。

戰死可比弔死漂亮多了。

可不要先慫了啊。

誠然生活這種東西,愛情和江山是很好很醉人的,但將軍啊,你還要有詩和遠方。

那樣才有趣啊。

比如現在擺起柳絮的風,大詩人你情懷可不僅僅是簡單的你愛我我愛你糾糾纏纏啊,你會說:

忽如一夜春風來,睡你媽逼起來嗨。

春風十里,不如睡你。

你看你多麼矯情。

你都這麼文藝了。就不要湊出假期浪跡天涯了。

先持劍吧,少年,

你看旌旗獵獵,

教室里那悄悄走進來的陌生人,

她或許不漂亮,身材也沒有讓你浮想。

但你可以告訴自己:

30秒後,我會愛上她。

你看她風中的散發。


每個人,總有一些書,今天看不懂,過幾年再翻出來,才能有所領悟。


每個人,總有幾首歌,今天不覺得好聽,過幾年再重溫一遍,才能有所感覺。


你會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麼好的東西,竟然被我遺忘了。


其實不是遺忘,而是時間不對。只是那個時候,我們還不懂,沒能領悟。


所以,我們應該等待,等待在對的時間相遇,物如此,人亦如此。我們要等待在對的時間,與ta相遇,你會發現,你會更愛ta。


有些東西,需要我們去等待,恰到好處的right time來臨時,一切會變得很有意義。


還好,你們已經相遇了。


倘若做所有的事情都要有意義,

那這樣的人生未免太沒意義了。


等待要分三種,一是積極的等待,一是消極的等待,一是迷茫的等待。當能有所為,並且當你有所為的時候可以換來更高的成功率的時候,等待並非一個上上之選。比如某晉陞職位的機會有可能會給你,且如果你能夠考取某資格證的話,機會會更大,那麼無所作為的等待就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同樣的,如果想要買某商品,但是需要等待一定時段的到貨期,那麼等待就是積極且有意義的。

當然,我相信,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往往是否等待是一個50%概率的迷茫狀態。這時候,首先,要確定是否真的沒有更好的積極行動,或者積極行動的風險確實要大得多,如果確實沒有,或者風險確實大得多,那麼等待是個更好的選擇,正如財務管理中的引導原則的前提——當無法找到最優選擇或者找尋最優選擇的過程中成本巨大;如果這一點實在無法判斷,事實上根本沒辦法衡量,例如在情感方面,是否繼續等一個女孩,那麼只能追尋自己的內心:理智或情感。(這種情況下,理智和情感必定不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否則於情於理都能做出恰當選擇)

追尋自己內心的很好一個辦法,就是盡量站在未來的角度來回顧這件事。因為實際上任何事情都會歸於平淡,正如我們小時候要不到糖果都會哭天喊地,中學期間考砸一次覺得天塌地陷,但現在想想都是「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所以,當你可以站在未來看待這件事的時候,自然會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對於這件事情的選擇的重要性。

因為我就是這麼做的。


講兩個故事吧。

讀大學的時候同寢室一哥兒們跟我關係好得能互相打飛機。

只是個比喻,當然沒有互相打過飛機。

大概大二還是大三還是大四的時候我就搬出去住了。我那哥兒們生性敏感,有點娘兒們唧唧的。我搬出去之前他就嫌我獨,嫌我不愛搭理他,搬出去以後更是隔三差五地念叨,什麼人走茶涼、社會冷漠,跟怨婦似的。

他就這麼念啊念,念到我們畢業了。

2010年我們大學畢業,7月南非世界盃半決賽前,我們開了一打可樂,打賭。那會百事搞了個活動,收集印有冠軍隊名的可樂拉環能兌獎。我賭西班牙,哥兒們賭德意志。熬夜看完球賽,德國沒戲了。

哥兒們回家的時候,把我們開出來的唯一一個西班牙拉環給拿走了,跟我說:要是西班牙真奪冠了,得咱倆見一面你才能兌這個獎,到時候願賭服輸我請你吃飯,你要是不來,這獎就爛在我手裡。

我想,這小逼崽子又犯矯情了。八成是怕畢了業就各奔東西,杳無音訊。我能是那種人么。

我還真是。

過了幾天我就接到這哥兒們電話,特別高興地跟我說西班牙奪冠了。我說我抽不開身,拉環送你了。

之後忙起來,大概四個月沒聯繫。再聽到他的消息,是他在一場火災中意外去世了。

我給他發了封郵件,說你還欠我頓飯。沒事就看看郵箱,萬一見鬼了呢。

2014年初,見鬼了,我收到一封慢遞,那個文藝逼寄的。

拆開一看信的落款日期是09年1月,那一年我們大三。

他在信里說,不知道五年過去我們都在哪,聯繫還多麼,他說他猜我們已經很久沒聚過了,就請他吃個飯吧。

那一天我是在他媽了個逼、他娘了個腚、他奶奶個腿當中度過的。

後來我找了家餐廳,坐在那,跟傻逼似的等了丫四個鐘頭。

當然等不到。

我又給他發了封郵件,說:你欠我兩頓飯了。

我特么是真的希望哪天打開郵箱,能看見他回復我:我去你大爺的,誰欠誰啊?

第二個故事,關於我媳婦。

先前,我工作出差較多,動輒把我媳婦一人扔家裡,媳婦脾氣好,從沒怨過我,只半開玩笑地說過一句:等你忙完這一陣,就可以忙下一陣了。聽得我心酸。

好幾次有應酬回家晚,進門看見客廳亮著燈,媳婦睡在沙發上,我還是有那麼點浪漫情懷的,想著別叫醒了,睡吧,我給扛床上去。勉強扒拉起來,死沉,有時候睡得也沉,有時候抱著走兩步就醒了。

醒了迷迷瞪瞪知道是我,不由分說先撒個嬌:回來了?我想等你來著,睡著了……我說醒了就下來自己走吧。丫立馬把眼閉上,裝說夢話呢。

我說以後別等了,你隔天還得給病人看病,不好熬夜。

媳婦說沒熬啊,這不是睡了,我就是想你一回家就能看見我。

媳婦知道我不喜歡一開門看見家裡黑燈瞎火的跟沒人一樣。

那時候總想,反正得走一輩子,往後日子還長著,有的是時間陪媳婦,先顧顧工作。

後來我媳婦在一場車禍中意外離開了。我們一車四個人,獨我媳婦走了,沒留住。

接受不了,消沉了很久,罵天罵地的,各路鬼神都罵了個遍。憑什麼,我媳婦迄小善良正派沒做過惡,還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種了多少善果,憑什麼是這種結局。

工作也撂了,天天睡覺,我本來覺少,那段時間拼了命想各種辦法睡,為的是能在夢裡多見媳婦幾面,怕醒了再也見不到。每回睡醒都跟生離死別一樣。

抱歉,到這寫不下去了。

你可以選擇等或不等,你還可以問等待有沒有意義,權衡利弊再做決定。

因為你還有可以等的人,我羨慕你。

而我無人可等,如今腸子都悔青了。凡事不必太過問意義,但求日後不後悔。


如果知道等什麼、怎麼等、等來後去向何方、等不來又將何往,那麼這叫做有意義的等待

不然,即使看起來像等待,它也有很多別名,比如徘徊、彷徨、逃避、迷茫。

雖然兩種可能都有某種神秘的意義存在,但在你沒體驗過之前,你永遠不會知道那到底將會是什麼


Time you enjoy wasting was not wasted.


等待有沒有意義。。。

昨天我很喜歡的一位數學教授告訴了我一個故事。他在交大讀博期間關係最好的一個哥們兒,有一個女孩從高中開始就追他,從1994年一直追到了2010年,追了整整十六年。。。追到什麼程度呢?十六年間他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他在交大讀博時候,她就在對面租了個房子工作也辭了讀夜大。。。朋友們都問那個男生你覺得你有一天會接受她嘛?男生說絕對沒有可能,連那個女生自己也說沒有可能。。。但那個女生就是這麼等待著堅持著。。。

這樣俗套的故事最後卻是一個看似幸福的結局。。。他們最終在一起結婚了。。。所以難道我想說等待就有意義嘛?男生說:如果我不接受她,她最後不是自殺就是瘋了,而且這麼多年了人啊有時候會突然良心發現的。。。

等待的時間長了有時候會產生一種執念,甚至不是為了等待的結果而是為了這麼長時間來等待的自己。。。

真要問有沒有意義?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過執著二三事,不過寥寥數十年。。。我思量著為了珍視的東西等待有意義,為了執念等待怕是沒有很大意義了


不作對錯評價,引用一句話。

等待一個不屬於你的人或事,就好像在機場等一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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