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客觀評價希特勒?
序言
彼時代,無數的俊傑智士為了國家利益,不惜犧牲他人的生命以鋪就坦途,亦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以獻祭理想。而這位挑起戰火的冒險家亦不是民族復興者開始,最終卻情不自禁的將滿腔熱情投入到著毀滅人類文明的邪惡事業中去了?將自己所極力許己身正義的同時,卻被此種義理蒙蔽成惡魔之化身,凡其種種作為,人神共憤,當其兵鋒橫掃頓河直入高加索時,俄國領袖亦不得不謀流亡之路,然此梟傑天命終不容,竟落敗伏爾加河小城,及身死,整個世界彈冠相慶,也算是虎口餘生-----倖免矣。
彼亦去矣,不論在後人眼中,其腳下奪目的光芒是神跡還是魔壇,身後遮天的羽翼是墨黑還是潔白,這蔽日的不世功業,豈是後代愚人所能揣度分毫?所有毀譽,對於真正的強者的地位,又能撼動多少?就像尼采說得那樣,這些都不過是弱者無力呻吟之僅有特權爾。而塵土終歸,縱然蓋世豪傑亦能若何焉?最後同赴鴛鴦窟,亦不免兒女之態,惺惺落淚。所謂鋼鐵意志,在無情的命運面前又能頑強幾何? 募然回首,往事如煙。曾經的霸業隨風飄逝,只剩紙灰化蝶漫天揚舞,於中擷取一枚碎片,是血淚在那一瞬縱橫,而時間在那一刻所凝聚之天地英雄氣,卻終能永恆,萬古傳揚。1920——阿道夫希特勒從流浪漢開始崛起
在維也納的街頭,我忍受過常人所不能忍受的飢餓和痛苦;在西線的戰壕里,我面對過常人所不敢面對的殺戮和死亡;我蒙受過恥辱和失敗的鞭策,經歷過血與火的試煉,這些付出絕不是為了能夠和那些養尊處優、大腹便便、膽小無能的劣等低能的傢伙們浪費口水,而是要將他們連根帶葉毫不留情地統統打倒,只有這樣,德意志才能恢復她聖潔的光榮,她的人民才能重新沐浴自由。
---------------Adolf.Hitler在慕尼黑政變前夕寫給瓦格納夫人的信
1920年,德國慕尼黑,一個三十來歲,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走進一間酒吧里,這是個外國人,來自奧地利,一次大戰時的下士,受過傷,如今身無分文,沒正當職業,他正籌思著是否應該考一個建築師的資格證,以求吃頓飽飯,不過還好,他現在暫時受雇於德國軍方秘密偵察局。來這個啤酒屋,正是受命要調查有無「不法或不忠」,幫助警察緝捕潛在的動亂分子。但當他聽到了這些酒醉工人的激烈的抱怨與不滿後,卻沒有上報,反而立即發現這是個機會,於是接下來的數天其都在這個酒吧里靜靜地旁聽。終於,這個年輕人似乎意識到一場巨大社會動蕩即將到來,而其夢寐以求千年不遇的機遇此刻終於來臨,於是,他下定決心將自己的全部希望作為籌碼交給這些嘈雜群氓的無邊憤怒,把自己的命運做賭注寄託給這個時代,一如他自陳:「這是生命中決定性的時刻,彷彿聽到了內心有那個充溢著激情的聲音,久久模糊之後突然急劇清晰起來,我是以下定決心,從此便再無回頭之路。」(我的奮鬥)
幾天後,這個幾乎走投無路的老兵就辭去了警局中的臨時職務,帶上自己僅有的財產----一件軍大衣和一雙舊軍靴,加入了一個叫納粹黨的小團體,並成為這個黨的第七名委員。這就是希特勒登上政壇的開始-----帶著些許投機,更多的則是誤打誤撞,機緣巧合。
這個拒不屈服於現實,一心追逐理想,最終被社會無情地修理得慘不忍睹的可悲男人現在終於找到了他所鍾愛的事業-----一條通往夢想之路---儘管必定荊棘滿途,艱難重重,然而,他對此無所畏懼並且毫不在意。與後來納粹官方所鼓吹的天神般降世的宏大場景不一樣;也不同於現在無數影視作品及書刊千篇一律地重複---即這個如今被視為惡魔化身的男人天生散發著一股所謂『懾人的邪氣』。實際上,阿道夫希特勒最開始是以極普通的形象出現在人們面前的,當他第一次向人們走近時,留給他人印象最深的不是他卓絕的才華,而是窮困潦倒所賜予他的衣衫襤褸;讓世人最感震驚的不是其雄辯的口才,而是飽受饑寒交迫折磨所留下的營養不良和瘦弱---按照熟人的描述就是『彷彿一陣風都會吹到』;讓旁人最感詫異的與其說是他非凡的直覺和勇氣,不如說是他怪誕乖張的舉止。唯一能讓別人感到驚異的地方就是:「像他這樣如此落魄的人,竟然有一雙充滿野蠻鬥志和狂熱激情的眼睛。」
見證希特勒步入最初的納粹黨的哈勒博士帶著一種知識分子式的嘲諷的清高語氣調侃道:「就這樣,我們中間就加入了一個舉止乖離,穿著破敗的鄉下人,而他與自身身份地位不符的高傲使他與其說像個人,不如說更像一個好鬥的笨拙的公雞。」另一個元老埃卡特則是這樣回憶希特勒被選為元首的:「黨內(當時納粹黨只有7個人)當時需要一個頭,這個人必須是年輕的單身,因為他要能吸引女性,而且要資歷淺,無知一點,這樣才容易被我們控制。於是大家都一致認為希特勒是最合適的人選。」希特勒本人則是幾乎相同的語氣看待自己步入政壇的:「我也知道我沒有任何背景可言,亦是缺乏相關經驗,於是周圍的人對我亦不是看好。」
然而,誰也不能想到,這個1920年時常人眼中的蠢貨,傀儡,將要在歷史上掀起一種何等可怕的風暴,12年後,他竟然會成為這個國家的主宰,而後,他會成為新的拿破崙,新的奧古斯都,新的全歐洲的君王,他將來獲得的力量將使他能夠即興而來地更改數百年才成型的國界,毫無顧忌地磨滅那些歷史悠久的民族,聲色不動地將成千上萬的人送進絞肉機,絕不猶豫地用他殘忍的世界觀來改造這個世界,且毫不留情地將他的冷酷意志強加於整個歐洲。此後歷史將用鮮血凝刻下他冷冰冰的作為,而所有人都將會因為他肆無忌憚的一舉一動而嚇得屏聲靜氣,瑟瑟發抖。
當歐洲戰火熄滅,一切重歸平靜的時候,無數的後人都在反思一個問題:像希特勒這樣做出如此野蠻行為的『魔鬼』是如何成為一個現代國家的統治者的?有人把其歸結於德國人盲目的忠君傳統,也有人將之歸諸於希特勒本人的撒旦特性,更有人認為成就希特勒的上台是當時整個歐洲人的愚蠢和短視。
可是,所有這些人,在低頭佯作反思之狀時,似乎有意無意地都忽略了一個關鍵的基本事實:希特勒極其所掀起的滔天巨浪,並不是他單單的個人作為,而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宏大的社會群眾運動的結果。他的成功屬於巨大社會變革下的產物。那就是社會、觀念和經濟的進步對政治組織和運動的巨大改變,這種改變已經消滅了一切陳舊的政治觀念------宗教的衰落導致了人們不再相信君權神受的合法性,傳統的王權獨裁貴族國家觀念無法維持,因為大眾意識的覺醒已經勢不可擋,正在成為而且必然成為左右國家政治走向中的基礎力量,誰能迎逢駕馭主宰這股力量,誰就能成為最強有力的人。任何意識不到這個變化的政治人物必將被無情淘汰,所以,當社會危機來臨的時候,新的政治領袖已經不是馬基雅維利所鼓吹的躲在密室里籌劃計謀的義大利王子式的貴族陰謀家所能承擔了,適應這種新政治生態領袖將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與其說像一個政治家,不如說更像一個宗教領袖,一位狂熱的先知,他能夠知曉失落大眾奔流於血液中的本能渴望,能夠喚醒深埋大眾內心深處最深層的衝動,並最終如猶太教傳說中的先知摩西那些帶領他們走出苦難的『埃及』。
魯道夫赫斯博士曾經這樣描述過動蕩關頭的新的拯救者所必須具備的特質:「此人不會是官僚,因為官僚僵化的思維使他無法融入大眾;此人不會是知識分子,因為知識分子特有的清高使他不能成為大眾的一員;因為凡是不能融入大眾,不能成為大眾一員的人就不能對大眾生活有所真正體會,就不能了解大眾內心最深層的慾望,也就無法駕馭大眾。
此人必須是獨裁者,並來自最底層的人民,是他們的一員,與大眾有相同的呼吸,並善於使用口號、上街遊行和煽動民眾。但又與群眾毫無共同之處,因為他必須與所有偉人一樣,具有「非凡的遠見卓識」「完整的人格」,「不因流血而畏縮。能夠靠鐵與血來平定紛亂的局面並維持秩序」。為了維持公正,他必須準備隨時「踐踏自己的摯友」,「鐵面無私地」施行法律,「小心謹慎而機敏地」對待人民和國家,必要時『可毫不留情地用騎兵的馬靴將他們踩在腳下』。」
不知道剛剛步入政界的希特勒是否留意過這段話,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終身都以自己在維也納大街上的流浪日子為榮。他是這樣充滿深情地回憶在維也納的那段最最苦難的時光的:『維也納的冬天很冷,晚上我們一群人就蜷縮在拱橋底下卷著衣服睡覺,早上起來,往往會發現靠在身邊的人卻已經永遠醒不來了。那時候每天我不得不為一勺飯抑或一口水而掙扎,去承受巨大的痛苦和折磨,就這樣生活在幾乎無盡的恥辱和徹底地絕望中,其中一些像我一樣的年輕人,勇敢一點的就選擇自殺,以保留自己的顏面;軟弱一點的就繼續這種生活;卑劣一點的不顧一切的犯罪,以期待能有所改變。而這種可怕的生活,只有像我這樣意志堅強的人才能忍受,並把它當做上帝對我的巨大垂青。而正是這種殘酷的生活教會了去如何領悟生命的真諦。』
希特勒本人具有那種與生俱來的頑固性格,他懷揣著那份迂腐得掉牙且不切實際的理想,彷彿堂吉訶德那樣的愣頭青一樣一頭扎進了無底洞,結果只能是被社會體制的無情壓制,然而,他不到南牆不回頭,不到末路誓不休的拚命掙扎,結果只能是遭到了更加殘忍的修理,以至於從一個知識青年被迫淪落到一無所有的流浪漢。一切都似乎破滅了,能夠感受到的只有飢餓。那個時候的他身穿厚黑的大衣,頂著一頂試圖遮住自己面孔的圓禮帽,奔走在大街上乞討過活,或者在酒店門口給人家掃雪,或者給人家搬運貨物,以獲取微薄的收入。他曾在火車站被人拿著拐杖圍著追打,原因僅僅是他不小心弄髒了一位紳士的靴子;他曾被同屋的流浪漢騙走一個月的生活費,結果挨了險些餓斃在大街上。此時,強烈的改造社會體制的衝動已經在這個年輕人的血液里深深埋下,總有一天,它將在殘酷命運的熔煉下,鑄就為至死都未動搖過的堅定理想。同樣,在這種毫無溫情的生活下,冷酷的種子不知不覺於他心裡靜靜地播下,將來,這顆種子將會成長為畸形的參天大樹,遮蔽了良知,映照出一顆最冷血的靈魂,去吞噬成千上萬人的生命。
生存的艱難教會了這個中學畢業時將自己的畢業證當廁紙使用的膽大妄為的青年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僅有的資源,他拚命讀書,利用一切的機會去學習他認為有用的東西,他忍飢挨餓,想盡辦法攢了一些錢,辦了一張昂貴的維也納大圖書館的閱讀證,乞討之餘,稍微有點空閑,他就排隊到維也納圖書館去借書看,圖書館的一位管理員路德維希特回憶道;『我清楚的記得他是我們圖書館閱讀者中最不體面的一位,他不懂得最基本的修養和禮儀,蜷縮在圖書館的角落裡,彷彿受傷的高傲的野獸,生怕被人看到。頭髮凌亂,一身襤褸,斜著腦袋,渾身上下只打哆嗦,除了那對鷹一般鋒利兇狠的雙眼和狂熱,他沒有任何能夠引起人尊重的地方。凡是他借過的書,葉扉總有臟手上的黑跡,我們作為管理員總要設法清除,按照清除的記憶來看,我們圖書館的書籍,幾年下來,他至少看過了三分之一,這點絕不誇張。』他後來回憶道:「每天晚上睡覺前,我就把我的麵包片碾成碎屑,撒在地上,分給夜裡活動的老鼠們,他們和我一樣飢餓,我理解他們的感受。」維也納之前他的生活是小資產階級性質的,無憂無慮,現在他已淪為赤貧的無產者,這種地位一落千丈所產生的絕望和痛苦他深有感觸。這種經歷使得他能夠對在大經濟危機中突然間一貧如洗的德國普通中產階級的遭遇獲取極大的共鳴。後來他的一攬子福利政策,亦是由於此種生活對他影響的結果。
閑暇之餘,希特勒冷眼觀看當時維也納黨派競爭的暗流,他關注每一次大規模的群眾遊行,參加每一場政治家的演說,分析每一處政治宣傳的得失,並細心地從自己作為一個底層群眾的內心來細細體會這些政治手段對自己的影響。憑藉對政治手腕的極為熟悉很快抓住了未來政治組織的關鍵----大規模的群眾運動,他寫到「新的最強大的政治力量將不是軍隊的刺刀和大炮,而是傳單和報紙,它來源於宏大的社會群眾運動,未來最偉大的政治家定將是一位偉大的群體鼓動家,他將像吹奏交響樂的指揮家那些號令聽眾,隨心所欲的讓他們隨著自己的激情而四處奔盪,而未來最強有力的政黨將必須是在大眾中有著深厚基礎的組織才能承擔。」他分析左翼無政府主義政黨不能成功的理由在於「無法得到極為重要的經濟和政治支持。」他認為右翼政黨不能成功的原因在於「沒有對普通大眾強有力的號召力,缺乏對底層民眾生活艱辛的了解,宛如空中樓閣,無法形成真正的政治力量。」這些認識都將在他後來的政治生涯中對他形成巨大的幫助,他摒棄了雙方的缺失,並融合了他們的長處,改造了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使之成為一個強大的政治工具。
希特勒的命運從維也納寒冷的街頭便已註定。他或許落魄潦倒,不為人們所知;人們與他擦肩而過,會嘲笑他身上灰暗的黑大衣,鄙視他瘦弱的雙肩,躲避他衣領發臭的味道,厭惡他飢餓而狂熱的雙眼;他卻擠在領取教會救濟粥的長隊中沉思默想,毫不介意來自外界對他的指責嘲諷。他從未在窘境中有過猶豫,因為有信念支撐著他,這是一種從不欺瞞自己的潛意識,一種奔突在血管里的本能熱情,即使在未能具體分析這些之前,他對未來亦從不畏懼。面對女房東驚疑不定的目光,他可以從容合上又厚又重的書籍,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有誰知道什麼東西在生活中用得上,什麼用不上呢。等到戰爭的炮聲隆隆做響時,他欣喜命運的垂青,並不再沉默,而是附身親吻腳下的土地,為夢幻而挺身而出;正是這片土地,從他久藏的宏大內心世界裡延伸出來,早已顯示了明確且不可動搖的方向。
當他成為一名軍人在西線骯髒的戰壕里與死亡共舞時,戰爭用血和火教育了他,賜予了他非凡的膽量。他沉迷於戰爭,並在此找到了城市生活中從未有過的認同感,他詛咒和平主義,欣賞流血和犧牲,並以最勇敢的姿態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當十一月革命消息傳來,德國被擊敗後,他作為一個老兵對戰爭的瘋狂熱情立刻轉化為對發動革命者-----猶太人和布爾什維克的切齒痛恨。「我永遠不會忘記,在1918年,當我們在前線為德國拚命時,是誰在我們的背後插入了那把致命的匕首。」----而這種情緒在整個德國相當普遍並且廣為接受。
他有著作為一個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墮落到一無所有無產者的經歷,這使得他對大危機德國普遍大眾對從中產者淪落到赤貧者的無比恐懼情緒有著切身體會;他曾作為一戰老兵在西線英勇奮戰,這使得他對一戰德國戰敗所產生的失落情緒有著最深層的感受,而這種情緒也是充溢著整個德國大眾在一戰後最深層的憤懣----對發動十一月革命猶太人的極端憎恨。這兩種情緒則是戰後德國大眾內心最本質的情感,而對於希特勒本人,這兩種情感對他影響如此巨大,則使他屬於整個德國人中絕無僅有且最珍稀的那一小群,並在以後將給予他巨大的幫助---------當他對大眾進行傾述時,能夠極為容易地與大眾產生強烈共鳴,喚醒他們內心的渴望,並獲得他們的認同------因為沒有哪一個政治家比他本人更接近德國的大眾,並來自於大眾。
維也納的艱苦生活經歷賜予了他堅定冷酷的性格,消滅了他曾作為一個知識分子所特有的軟弱劣根性;而戰爭則用血和火教會了他勇敢和無情,剷除了他作為一個理想主義青年所擁有的溫情和不切實際的一面。而他本人在流浪和戰爭期間所自學到的複雜紛繁的知識,亦將使他有別於普通大眾和士兵,使他具有非凡的遠見卓識和宏大理想,雖然,在1920年的時候,由於缺乏經驗、人望和資歷,他不能立刻在人們的第一印象里綻放異彩,但是,無論在各個方面------意志、膽量、決心、才智和面對挫折及艱苦的韌性,他已遠遠超越了當時任何已經活躍起來的政務活動家們,總有一天,他的這些品質將使他本人成為力量的化身,並將他送到史無前例的高度。
尼采說過:「一個超人的意志足以勝過一百萬氓民意志的總和。」當面對上層統治者的剝削時,德國的廣大民眾所作的無非是無力的呻吟,以頭觸地,來抗議命運的不公;當面對西方國家的壓迫時,幾乎所有的德國的人-----無論是政治家、抑或軍人百姓,所能做的也僅僅是以喪失國格的禮節哀求,以求博得英法根本不可能的同情。而希特勒,這個下士,儘管他尚默默無聞,一無所有,卻已決心動用自己的意志不顧一切地去改變這種局面。「在這一百萬個人中,必須有一個人站出來。」(我的奮鬥)
希特勒的作為如同叔本華所教誨他的那樣:遵從意志啟示而行動的人,當其邁出了第一步之後,就不會再有任何力量可以動搖他;從意志中誕生的生命,其壽命不能以時間來計算;從意志中衍生出來的價值,其多少不可以金錢來衡量。他所追求的,是實現這種意志思維的本身,他的所有作為只有一個目標----將這種意志世界幻化為現實。
1921年3月,希特勒平生的第一場演講在慕尼黑的一間啤酒館裡獲得了空前的成功,人們熱情的呼喊著口號,沉醉於其中。一名聽眾事後這樣寫到:「所有的政客都在說空話,說假話,試圖愚弄我們,只有他,用他的熱情來感染我們,用他的真誠來擁抱我們,用他的激情來振奮我們,只有他才是我們的一員,他屬於我們,而我們也屬於他。」事後,希特勒寫信給他的知交好友瓦格納夫人,以一種從容不迫的語氣在信中這樣說到:
「狼已經覺醒,他將驅走欺騙人民的統治者,並使德意志重獲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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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人
把德國人送去強制勞動,剝奪他們的發言權,讓他們無盡的勞動沒心情發言。
既得利益者叫好,沒有被送去勞動的小市民叫好。訣竅就是把人一家子都送去強制勞動,這樣怨言就不會傳播,鄰居一定是高興的
這個時候,至少有發言權的人的利益解決了。
有發言權的人集合起來,就能壓制既沒有精力也沒有能力的可憐人了。
等這個都要崩盤的時候,就打仗。
有發言權的人明白,如果不打仗,那麼送去強制勞動的會越來越多,下一個可能就輪到自己了,而如果發動戰爭,可能自己階層的利益更大,同時更多參軍的是屬於「自己階層里低下的和沒有關係的那些人」。然後呢?去當兵的沒有能力也沒有心情發言(因為又是個常年在外,被隔離,繁忙的差事),既得利益群體又能取得發言權。所以希特勒的聰明之處在於——把人安排到耗費時間很多,距離較遠的集中地方去,壓制這些人的聲音,同時又必須仰賴上峰才能活下去;保持國內有一撮能從這種行為中賺取利益的既得利益群體,同時這些既得利益群體因為是被莫名其妙」選「出來的,本質上沒有能力也沒有頭腦去思考真正有利的政策。
這和本國是一樣的。
剝削農民工,讓他們到另一個地方集中繁忙的工作,雖然人與人之間可以靠得很近,但是卻因為階級被隔離開,既得利益群體和這些人不願意打交道,還歧視他們。如果出現問題了,就把包袱甩到農民工頭上,要麼是工作強度增加,要麼是回家待業,而他們待的地方只不過是從大城市的隔離跑到了老家繼續隔離,繼續發不出聲音。這樣就掩蓋了很多公開的問題,因為既得利益群體,也就是城市高等工薪和中產以及以上的人並沒有受到波及,有發言權的人沒受到波及,所以可以很穩定。同時,這些既得利益群體大體是靠當前體制盈利的,只有在這種環境才能盈利,而這些人」靠的是運氣「實際上和莫名其妙沒有被拉去做苦工的德國人一樣,本質是沒有能力和頭腦思考有效政策的,所以在政治上是分不清敵友的,所以上峰可以簡單的制定政策來達到目的。比如說要」減少醫藥腐敗「,就減少醫保對醫院的投入,扣醫生工資。既得利益群體覺得自己獲利了,也滿足報復心了(實際上的確獲利,因為既得利益群體繳稅大體上都是給窮人服務了,自己真的能獲得的並不多,自然不滿意)。同理還有對教師,對警察。
只有這樣的社會結構,才能更好的做到」捧殺「,想殺誰捧誰,人民群眾分不清敵友,自然是挑最高的摔。不給公務員加工資是這樣,支持德軍冒進也是這樣。很顯然摔死的不是那些「被捧」群體里的既得利益者,而是在裡面的窮倒霉鬼——這個過程中,體制內的既得利益群體也就更加系統化,更加為上峰說話,更加向上靠攏了。雖然這樣支持的既得利益者數量會逐漸減少,但只要不低到一定程度,也就是內循環都過不下去的程度,那麼整個社會就是穩定的。一個冒進的理想主義者,一個被勝利者妖魔化的悲劇歷史人物。
一個鐵血社區的愛國主義者.
想做一個愛國者,卻親手把他的國家推進了深淵。
希特勒是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德語民族憲法革命的產物 奧匈多民族帝國的解體和德意志單一民族國家建立的過程中 中世紀自治團體的猶太人做了犧牲品。希氏並無對猶太人滅絕的武斷權力 這是東歐民族構建過程中反猶主義的延伸 如同巴枯寧到列寧的最終階段 他是工業時代的政治早產物 前三十年 他是一個失敗者 他沒有職業 也未尋求過一個可以養家糊口的職業 畫家 士兵 鐵十字 不過是對他現狀的掩飾。他是一個建立大德意志過程中的必然之物 他叫元首 他冷酷的屠殺了猶太人 不是殘暴 是殘酷。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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