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奇社為什麼不紅?

編曲和歌詞都很棒,風格又有特色


首先我想回應一下某位知乎網友的回復。如果不知道Fly在這個組合里的作用,我相信您應該也不太了解音樂或者說樂隊這件事本身。不知道您是怎麼觀看的live視頻,我有看過卡奇社演出的現場,也是他們早期的樂迷,Fly在現場大多數是彈吉他的,另外,不知道您有沒有注意到他的面前會有一台蘋果電腦和一些合成器,卡奇社很多編曲是偏電子的,兩人set的演出中,Fly的身份一部分類似DJ,也就是「放出「他們之前製作好的loop或者其他。許多偏電子的組合或者樂隊的演出現場都會是這樣的,會跟傳統的搖滾樂隊的現場的編製不大一樣。所以,Fly不是去刷存在感的,相反,兩位都是非常低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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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一篇,早年他們參演行樂計劃時,我和佳音代表《文藝生活周刊》做的採訪。大家有興趣可以看看。

卡奇社:逆行,從這裡出發的旅程最短

記者 / 佳音 小粉 文 / 佳音

七月的北京炙熱浮躁,夜晚的 MAO live house 門口已經有不少樂迷買了冷飲坐在台階上耐心等待,離開場還有不到兩小時,門不停地被打開,有更多的人要進來。

我站在離舞台五米開外的地方看他們的演出。五年前,他們是赤裸的紅色,如同夢境中沖向天空驕傲綻放的曼陀羅花般任性、哀愁。如今,主唱顆粒和 Fly 這兩個年輕人重新出現在我們面前,顆粒戴紅色頭巾,唇下右側的一顆小尖釘依然桀驁地存在著,Fly 頭髮紮起並蓄了鬍鬚。我閉上眼睛聽他們唱歌,心底塵封許久的那些愛即使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卻忽然開始緩緩蘇醒,重新活過來,眼角開始潮濕地流著汗。顆粒唱「被它喚醒的生命短暫一瞬,偶然丟失的彩色化作了粉末」,耳朵里所有的聲音囂張地波瀾起來,像是看到石頭森林開出了花。

台下的歌迷大多是安靜聽歌、情緒平緩的「小清新」,以至於在卡奇社演完最後一首歌說了再見後,大家就默默地站在舞台下靜默著,不捨得離開,但也怯於開口喊「安可」。直到有人在小聲地念著他們的名字和沒有唱的歌,聲音慢慢變大,他們這才拿著吉他跑上來,顆粒撒嬌地說,「我們有安可曲的,你們不喊我們在後面快急死啦」。

五年過去了,如今的卡奇社如同清晨刺向雙眼的一道明亮的光芒,大幕落下,依舊明媚美麗。重新開始上路的他們已然不再是半島小城的靦腆男孩和小小姑娘,然而眼睛裡的那些乾淨還在,一如他們身上的白色襯衣般坦然。

那個驚夢的日光傾城慢慢駛遠了

「從一個高的地方去遠方,從低處回家稍縱即逝的快樂。」

——卡奇社《日光傾城》

五年前,他們發布了屬於自己的首張專輯。唯美的電音綻放成最純粹的輕靈之音,微妙的字裡行間傳達著私密的內心世界,讓很多歌迷無法忘懷。

五年前,他們倏而消失,如同他們的音樂般自由散漫。我們就當做是他們從一個高的地方去遠方了吧,一邊漫無邊際地想像著他們旅行中的樣子,一邊享受著他們帶給我們那稍縱即逝的快樂。

《文周》:自從《日光傾城》發片之後的五年里,卡奇社都在忙些什麼呢?

顆粒:我自己開了家淘寶店(做服裝),忙生活吧。我在北京做上一張專輯的時候放棄了一段時間,後來發現在北京沒法維持生活,就回去繼續經營,想先把日子過好。店鋪里有現成的原單,也有我自己做設計然後由合作廠來生產的。這次回去之後有一個定位,風格類似歐美簡約時裝,但是現在要轉換新的思路,慢慢穩定之後我也想加入類似卡奇社一樣的創造性比較強的東西。

Fly:之前我一直在北京做樂手,北京生活成本很高。那時候越來越覺得生活品質降低,很難再有創作的心情和靈感,那樣的生活我不是很喜歡。所以去年我離開北京,跟女朋友一起在福州開了個小酒吧,類似咖啡館那種,也接觸到了除音樂人以外的很多圈子的人,生活視野也開闊了,覺得狀態越來越好。

《文周》:這幾年關於音樂方面有沒有新動作呢?

顆粒:沒有哎,我們倆就是沒事聽聽歌,摸摸樂器,有感覺了就寫一些作品,沒有想像中那麼專業的狀態。

Fly:我們不屬於不適合簽公司那種特別獨立的樂隊,但是簽了之後可能也會發現有些束縛。所以就一直自己慢慢做,也不著急。

《文周》:卡奇社的豆瓣小組裡有樂迷曾經發起過一個投票,讓大家去選自己最喜歡的一首《日光傾城》里的歌,我記得當時得票最高的是《日光傾城》和《遊園驚夢》,那上一張專輯你們最滿意的歌是那首呢,或者說最滿意的部分是什麼呢?

顆粒:詞曲方面我最喜歡的是《紅色》,像是一種慾望的力量。

Fly:《遊園驚夢》的編曲我最滿意,有東方民俗感也有西洋的內容,結合起來比較輕鬆融洽。

《文周》:08 年初的時候樂隊出了一張演唱會的 DVD,附送的 EP 裡面有首很多樂迷非常喜歡的歌叫《世界末日的某個角落》,能不能談談這首歌與前自然卷主唱魏如萱的合作?

顆粒:其實我沒有跟她有面對面的直接合作,當時寫了這首歌,她和公司覺得很不錯也希望放在她的專輯裡,所以在她錄好之後發給我,我再把我的聲音加進去。我們兩個人演繹這首歌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她的聲音浮在上面,有點飄也很柔,我唱腔比較硬,稜角比較分明些。

歡樂時光總短暫,不說拜拜如何再來?

「走一步退一步你在地球漫步,退一步走一步我在月球迷路」

——卡奇社《迷路》

沉寂五年後,他們重新起飛,並緩緩降落。顆粒說,「這幾年有人爭論著唱片業到底死沒死。我不管他死或不死,反正音樂是永生的。」 卡奇社不喜歡計劃,也不喜歡目標,不喜歡高喊 music is my life,他們更喜歡沒有期望的聚會。

《文周》:此次巡演的主題是「逆行」,在文案中你們說「卡奇社的音樂風格如果硬要貼標籤那就只有一個——『幸運』——這兩個字具體指的什麼?」

顆粒:就是覺得我們什麼事都沒做,只是跟大家一樣喜歡聽歌,堅持聽歌,相比之下唯一不同就是有作品而已,怎麼就成了音樂人了呢,還有這麼多人支持。文案是我寫的,就好比昨天是這樣過的,中間經過了那麼久,雖然周圍的風景和人都有變化,但是今天上路後發現什麼都和從前一樣,像是迅速倒流回去了,很微妙。

《文周》:這次巡演中在音樂里滲透了一些新的風格,歌迷反響怎麼樣?

Fly:因為我們現在音樂的感覺有些變化,是不同於五年前那張專輯時狀態的,但很多以前的歌迷還是停留在之前的狀態里,現在聽一時半會兒可能轉不過來。比如我們在廣州演出的時候,主辦方還準備了很多板凳,在福州的時候大家聽歌的時候席地而坐,還是過去那種比較清新的狀態。

顆粒:其實我們現在的音樂里有加入一些新的音樂元素,你可以 slow down 也可以在比較 up 的時候就 up 一下,都沒有關係,覺得自然舒服就好啦。

《文周》:很多人在談論一些獨立音樂時,會把你們跟很多類似的樂隊放在一起,比如與非門、龍寬九段、自然卷等等,但相比之下你們的音樂也有很多不同,比如有傳統文化內容的融入,中國古典文學對你的音樂創作影響深嗎?

顆粒:每個時期喜歡的東西是不一樣的,那時候因為之前看了比較多的古典文學,所以歌詞寫得比較具象,後來慢慢發現其實中國文化是比較抽象的。那些作品是對當時的自己的一種認同感,但同時也是對自己的一種否定,對中國文化的喜歡有很多種層次,現在我覺得它就存在在我們身邊,所以順其自然就好。

《文周》:青島這個城市給你們怎樣的一種影響?

顆粒:它很開放,也很安靜,沒有極度熱鬧,也沒有特別落寞,實際上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城市。但因為是家,所以覺得什麼都有。在我們的心裡很完美也不可替代。

《文周》:巡演中途徑的城市中印象比較深的是哪裡?

顆粒:成都。我覺得沒有人會不喜歡成都吧。很輕緩,很自由,很舒適,這一點很像青島。

Fly:我們在成都待了一個星期,去了很多酒吧,非常舒服,很安靜。剛到北京的時候會覺得整個城市的氛圍都很躁,跟成都相比會有很強烈的反差,有一點點不習慣。

我們都知道你們不止這樣而已

「而那些魚可以忘乎所以,黑夜也會有專屬於它的輪廓。」

——卡奇社《貓咪》

在北京 MAO live hosue 演出前的下午,我們看著他們認真地調音,努力把握和保證每一個音符和音色的流暢,整個過程顯得十分輕鬆愉快。五年前,年輕的他們演了一場「後生可畏」的戲,如今在逆行的旅途中,他們在尋找安樂窩的路上,淡妝濃抹總相宜。

顆粒說,「我覺得不是我們在寫歌,而是發現她們。音樂就在那,你只是從 Ktv 的電腦上把它調出來,然後和願意進入這個房間的人一塊唱唱。活著這個行為遠比做個樂隊要博大的多。」

《文周》:今晚的演出有什麼值得期待的呢,或者加入了哪些新的內容和元素?

Fly:今晚的演出以及這次巡演都包含三個方面的內容——我們還是會唱老歌,但是編曲會有些改變;會有些之前寫好的,但沒有發表過的半老不新的歌;還會有最近一段時間裡我們新做的部分音樂,風格和內容上都會有一些變化。

《文周》:想對之前的歌迷們說些什麼呢,讓他們去接受你們的新變化。

Fly:順其自然吧,前幾次演出的時候我會想,現在的節奏這麼歡快,會希望大家跳一跳,high 起來,後來覺得還是慢慢接受比較好吧。

顆粒:我覺得能來看就已經很牛掰啦,畢竟都消失五年了呀,真的謝謝大家。

【記者手記】

五年前剛剛進入大學開始聽卡奇社,當時的我是個聆聽者。如今我有幸成為記錄者,我告訴自己,須得用一桿真誠的筆,須得讓這情緒沉澱了再沉澱,去記錄那些你所聽到的愛與愁。繁華落盡見真淳。不管你如何認識他們,不管你是否接受他們的變化,不管此刻的你是屈服於生活還是依舊疲憊掙扎,都請和我一樣,保持舒服自然的輕鬆狀態,聆聽他們隨性而不聒噪的聲音。五年的時間可以覆蓋年輕與憤怒,可以讓傾斜的傾斜重複的重複。但音樂的世界沒有邊界,在這片音樂的土壤中,讓我們與他們一起自由地生長。


卡奇社最大的優勢是歌曲完成度高,這在國內獨立音樂裡面很少見,也很難得。很大一個問題大概是宣傳力度不足,出道早。那個年代,很少有人認真聽電音。另外就在於中國電音真的太小眾了。至於上面說的,無內涵什麼的,起碼在作編統一上來說,非常不錯。上個答主不懂音樂。


卡其不紅,天理難容


。。chase同志有點扯淡吧,人家都退出幾乎十年了,他們說這將近十年都在用心生活,而且也明說了隨性,順其自然,本來就沒想過著紅的那種生活,所以宣傳肯定缺失幾乎可以說沒有的,最近他們才想把十年的音樂積累整合,玩音樂也沒說一定要出專輯才能咋地的,唱歌為啥非要和專業一樣的才算好聽,喜歡卡奇社就是因為沒有太多什麼技巧花俏,什麼拉長音高音,簡單空靈就很好,而且你說拿得出手的只有日光傾城和遊園驚夢??你也別說的太絕對啊,給人感覺你代表了很多人的感受一樣,而且還配了一張low的數據圖。。。所以感覺邏輯有點不通吧,還有人家男的本來就不負責唱的。。。熱度低說明不好聽?喜歡聽的人少?而且你拿個百度音樂說毛線??!!我周圍轉一圈從來沒看到有人在用,問一遍也沒人用過,那我也不敢說百度音樂熱度低,沒實力。。。(雖然事實如此)反正你的分析和邏輯挺扯淡搞笑的


有的歌手拿著我小眾,我不想紅,以此圈人。目的是紅。

卡奇社的人家自己就沒想讓大眾來追逐,人家確實也做到了生活著,很瀟洒啊,喜歡他們的人也很享受,這樣多好不是。


第一次在知乎認真寫回答

第一次聽到卡奇社的歌是在小學,對的就是那首日光傾城(暴露年齡了呀)學校中午天天放它和另外一首不知名的歌。那時候覺得很好聽,但那時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最近無意間聽到,才找回這首歌,也才知道這個組合。

聽了他們其他的歌(新出的還沒聽),就是跟日光傾城差不多時間出的那批歌,感覺

「一聽就是那幾年出的歌」

曲子隨性,歌詞里透露出的慵懶,還有對一些事情小小的諷刺

感覺他們不是為了紅而寫歌,如果是的話這種慵懶到骨子裡,隨性的歌不是市場要的。

現在的市場,哪裡歡迎真的隨性寫音樂的人


出道太早,後勁不足。

個人覺得他們最優秀的作品不是日光傾城,而是紅色。

感覺他們也沒想紅。

另外,卡奇社的現場確實質量不高。


卡奇社是個很奇怪的組合,從08年以來就沒有新曲目,拿得出手的作品只有日光傾城和遊園驚夢,而且所有的作品中都沒有男聲。

我找了他們08年live in mao演唱會視頻來看,先不說混響是不是有問題,最基本的唱都沒達到要求。音高,節奏,咬字,換氣都是業餘水準,甚至還會唱錯,和發行的單曲判若兩人。

而且我始終沒有明白演唱會中台上的那位男生的作用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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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26更新,評論區不能貼圖,在這裡回復 @黃不會的評論

音樂評論的確是一件很主觀的事情,我從小學習鋼琴,自認還有點音樂細菌。

1 《吸血鬼》,《讓我睡著吧》,《假面舞會》初聽感覺有些新穎,但是聽完以後卻沒有留下什麼印象,沒有想再聽一遍的慾望。

2 至於做專輯要錢的事情,這不能成為從08年到現在沒有新作品的理由吧?

3 」才華+新穎+詞曲高度統一「,僅僅靠這些是紅不了的,而且有才華是一回事,被大眾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4 我當然知道那位男生是製作,我也知道他叫FLY,但我是不明白的是live演唱會中他在台上的作用,他既不演奏,也不演唱,是去舞台上刷存在感的嗎?

5 其實電音並不小眾,歌曲的配樂中使用電子合成器是件很普遍的事情。我們來對比一下百度音樂中卡奇社和號稱」電音女王「的尚雯婕的表現,就能夠明白我為什麼說這個組合奇怪了。

注意看歌曲的熱度,尚雯婕這邊是正常的情況,歌曲在熱度上的分布比較均勻。而卡奇社就只有日光傾城一首歌熱度最高,從第二名開始熱度就幾乎為零。

在我眼中一個音樂人起碼應該有穩定的作品輸出,主唱的唱功要過關。在錄音室里修出來完美的聲音沒用,一開演唱會就露餡。一首歌曲走紅是運氣,能持續走紅才是實力。

所以說到底,為什麼卡奇社不紅,答案很簡單,實力不夠。


怎麼說呢,電音感覺還是有點小眾,村比都愛鄧紫棋之流,那個唱李白的都敢叫天王了,什麼歌都按叫床的套路上唱,聽眾覺得好有感情好深邃,小皮褲好洋氣,就愛上了。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有那個才情能夠聽得懂嚴肅音樂,所以你也不能要求大部分人拒絕鄧紫棋式的偽音樂。蠢貨總比聰明人多,我說的是認知層面上的蠢貨,不是智商上的愚蠢


胖友,你聽過卡奇社的貓咪沒? 草地也會忽略了青草的氣息,毛線球也有不轉動的道理,而那些魚可以忘乎所以。這是完全按照貓的視角填的詞,就填詞這一項就能體現卡奇社的天才,而且編曲也很好。在我心中卡奇社是浪漫主義詩人,有這樣的個性是不好適應大眾口味的,自身也不願意迎合,要是簽約了就難免為賦新詞,再加上宣傳也少,不紅就在情理之中啦。不過作為一個粉絲我發現卡奇社的粉絲們也喜歡這樣的樣子,一片和諧,幹嘛一定要紅呢?慢慢積澱,等有了想要表達的東西再出新歌,這樣多好^-^


一開始來看這個問題是因為卡奇社新發了一首《樹耳》,實際卡奇社之前還發了一首《潦草的他》。本以為討論幾句後會有人把這兩首貼出來,結果泡泡也沒一個。空談誤國唷!

以下是在這之前的回答:

西皮士在《鶴形》之後出了效果還不錯的《桃花島》,不也一樣不紅?

所以@Chase的觀點僅僅想當然亂寫罷了。

基本同意 @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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