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自然博物館藏品屢遭破壞,從建築設計角度看,如何阻止此類行為的發生?

在諸如博物館,廣場一類的公共空間中,如何巧妙的限定動線又不至影響人與人以及人與展品、景觀的欣賞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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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建築設計能夠解決的問題,應該放到展覽設計中來考慮。

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上海自然博物館藏品屢遭破壞」很可能是人們學習如何利用公共空間和博物館展覽過程中必要的學費。


沒能力也沒時間細答,希望之後有時間補充。講一個我的思路:

可以分兩個角度切入:

1. 展品:為什麼這些展品不能摸,不能碰?

2.參觀者:為什麼參觀者想要摸,和觸碰展品?

接下來,要論證一個問題:上一步分析的參觀者動機是否有其合理性?滿足這項動機的設計在經濟層面是否可行?展品角度同理,也分析合理和現實性。

最後,無非就是頭腦風暴,提出解決方案......

另:這個問題實際上背後有這樣的假設:參觀者觸摸展品的動機是不合理的,觸摸導致展品損壞的修復成本是遠大於抑制動機的機會成本的。而兩條假設都是需要論證的。


作為在上海自然博物館安裝過標本的,不得不說我們真的儘力了。國外設計師可能根本沒有預料到中國觀眾的兇殘程度以及人流的洶湧程度。當然,博物館也是沒預料到的。

比如B2夾層上海故事的一個鳥類站台,是根據潮上、潮間、潮下帶及四季的區別安裝崇明東灘生活的鳥類品種。一開始給的圖紙上密密麻麻重重疊疊都是鳥,其中很多是大型的比如小天鵝和灰鶴,還有約十種鴨子,每一種都是以一群的形態出現的。在第一遍根據圖紙安裝後,很多鳥都是可以伸手摸到的。於是我們返工了,和博物館方面協調後刪減了很多鳥,終於到了成年人正常張開手臂摸不到的程度。

其實館內標本的安放基本上都是不探出身子進展台是摸不到的呀。觀眾們實在是很努力嗯。

其實我們在清點和安裝標本時都是帶手套的。因為許多標本都在庫房裡放了幾十年乃至上百年,也許是灰塵,也許是細菌的緣故,不戴手套很容易發疹子。在安裝標本的過程中,時常會遇到標本損壞的情況,所以估計標本都還蠻脆弱的,不要摸為好。

在施工完成後,我從施工單位跑到了館裡實習了一陣子。一四年十二月試運營後至開館前,自然博物館已經遭遇了一大波高能的觀眾。家長鼓勵小朋友跑到展台里騎到狼身上什麼的,家長把小朋友抱到欄杆上站著什麼的,把海星從水裡撈出來撕碎什麼的,把螺肉從殼裡扯出來什麼的,這尼瑪人幹事?當時就差在觸摸池邊貼【請勿觸摸】了。那時針對這些情況,博物館調整了安保配置,並在一些地方安排了更多志願者。每一次幾百人的團都會讓我們頭皮發麻。

當然也不是每個展區都那麼慘啦,我當時負責的展區就很好:所有標本都安全地覆蓋在玻璃下,要摸到除非砸玻璃。但即使是這樣的展廳也為觀眾素質犧牲了部分展示效果,比如展廳里的一個關於分類學的書架在人手不可觸及的地方放的是真書,在可以觸及的地方計劃放假書。

我們總是希望能為觀眾提供更好的服務,讓觀眾看到更好的展覽,減少觀眾和展品間的距離。但這也不得不依靠觀眾的配合。特別希望帶孩子的家長能夠做好榜樣。

其實我們還可以選擇在欄杆後安電網?


最近剛去,人流量兇殘的一塌糊塗,好多熊家長熊孩子,還有那種推著嬰兒車的,抱著根本不會說話的孩子的,孩子這麼小你帶過來幹什麼!!干!什!么!給大家添堵嗎!嬰兒車超堵路的好嗎!

稍微大點的孩子各種爬展台扣展品,家長還特別鼓勵,好像爬上展台有多了不起似的。我們去的時候是8月初,但是感覺整個博物館已經被蹂躪過了,有的展台整個都碎了。

個人覺得這種情況是設計解決不了的,設計師都是滿懷夢想的想讓大家無限的接近自然,接近展品,奈何參觀者的素質無法保證,這方面,真的得學魯迅先生一句「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中國人」。設計的時候誰能想到你們會把展品給扣壞了!滿心歡喜的設計了觸摸池想給孩子們樂趣,誰能想到熊孩子把海星給摸死了!

這個方案13年的時候我們導師給我們全班看過,當時大家就覺得做出來肯定超牛逼,今年8月份我們是懷著朝聖的心去的,博物館沒令我失望,反倒是中國家長們的素質讓我很絕望。


找個老大爺守著,摸一下五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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