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核潛艇艇長,本來只是執行普通演習任務,結果突然接到命令,要求你進行核報復打擊,你會執行嗎?

(多了好多回答,lz的想法是,如果真的是本土遭到襲擊,你沒有發射,你的親朋好友就白白失去了一切。但是假如因為種種原因這是錯誤的命令,由於對方國家的核報復程序,那你會成為讓你親朋好友失去一切乃至生命的人,你會如何選擇?另...我真的知道ssbn和ssn的區別,也不用提醒我ssbn不會參與演習,ssbn參與演習的例子很多,請自行查閱資料再強行裝逼.....) 原提問如下

假如你是戰略核潛艇艇長,本來只是執行普通演習任務,在順利完成幾個節點的巡航任務後。/lolololololo補充/結果突然接到命令,要求你進行核報復打擊,你會執行嗎?起航前你沒有感覺會發生如此大的變故,但是確實長時間的潛行你對外界知之甚少,也許根本就是失誤?也許是敵對國家刻意用黑客挑起全面戰爭?又也許祖國已經徹底被摧毀你是最後的反擊力量?那麼你是選擇以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代價進行聯絡,還是直接潛行到發射點執行命令?


圖片鎮樓……

大家說的大多是從心理和忠誠度出發,我是從辯證法和方法論著手,謝謝大家的支持。另外,我習慣於在知乎上用大白話答題,雖然專業性不夠,但是勝在通俗易懂,請大家諒解,畢竟除了工作以外,我真的正經不起來……

……以下是正文……

實際上,大家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因為真實的核潛艇在執行發射演練或者攻擊指令時,收到的指令並不是大家在在電影里看到的那種可以解密解碼成明文的指令。都是一堆類似密碼的亂碼。在輸入到發射裝置以後,機器會自動解碼成發射指令,也就是說:

1,沒人知道收到的命令的內容

2,你根本不知道你收到的是演練指令還是攻擊指令

3,你只有在規定的時間內輸入命令,才算過關,否則你的海軍生涯就結束了,迎接你的將是退役甚至軍事法庭,而且你的檔案也會存在污點。

4,就算你不執行命令,艇上也會有順位軍官負責繼續執行命令,也就是大家所謂的安全部門的潛伏官員。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艇長和政委在收到命令後,第一時間會判定命令的完整性,確認完畢後,會最快速度輸入設備,然後執行發射流程,這個發射流程是嚴格按照真實發射流程進行的。如果指令是演練指令,那麼在最後發射那一步,一切操作會被發射裝置中止,如果是攻擊指令,那麼,無論你主觀上想不想發起攻擊,都來不及了。

這些密碼命令會包括攻擊的坐標、發射的數量等等一切信息,不過只有發射裝置才能解密,艇員能做的只有按照操作規程,保證各項程序的有效開展,然後祈禱這只是一次演習……

你死我活的的戰爭中,所謂的情感,都是為了提升戰鬥力而被有意宣揚的,任何可能影響戰鬥力的情感都會被有選擇的拋棄。

珍惜和平,遠離戰爭,因為戰爭有的只是血肉橫飛,毫無浪漫之處……

====我是耿直的分割線====

你好,我是尼摩船長,一個不求聞達,只說心裡話的直脾氣。如果您覺得我得回答或者評論合您口味,請點個贊、留個言,若是賞臉關注那更是三生有幸了!

更多真心真意的答案請關注我的知乎賬號後,查看我的其它回答,等著你哦!


對任何一個國家的戰略彈道導彈核潛艇的艇長和領導班子來說,無條件的,堅決按照程序執行發射命令,打開發射秘鑰,接受發射指令,輸入彈道參數,發射和擊中目標是這艘戰略導彈核潛艇存在的唯一意義。

戰略彈道導彈核潛艇不但是核威懾力量,而且還是第一次核打擊和第一次核反擊的重要力量,對於中國來說,甚至是決策層遭受毀滅性打擊之後唯一的反擊力量。

艦長如果不能執行,自然有政委把他給辦了,政委艦長都變節或者猶豫,自然有特別任務人員現場處置,之前蘇聯用的是KGB和GRU,對PLA,鬼知道你手下有沒有國家安全局,總參謀部行動處的人呢?

我之前看過一個報道,中國所有的彈道導彈核潛艇的艇長和政委,都是經過反覆政審和行動力考察的人,基本不存在說一個正確真實的指令下達還會猶豫發射不發射的程度。如果一個國家的核武器部隊猶猶豫豫不能完全信任,那這個國家基本也沒什麼前途可言。.

《紅潮風暴》這是發射核彈所需要的秘鑰。


人是多變的,卻不一定能改變核對射的啟動和結果。

1,可用核力量的戒備水平,可能會因為種種原因出現很大規模的變化。例如美國使用B-52於對越南常規轟炸,導致其可用於核戰計劃的轟炸機數量大大下降。

致參聯會主席的備忘錄

1974年5月21日

《用於統一聯合作戰計劃SIOP的軍力的狀態》

每個星期的周四,我們都要在給參聯會主席的每日簡報中加入「用於統一聯合作戰計劃SIOP軍力的狀態」的內容。這個簡報項目已經持續了幾年。1972年以來,在東南亞的作戰行動導致了可用於SIOP的軍力大大下降,我們著重於通過圖表的方式,表明當前可用的戒備狀態SIOP軍力、可用的SIOP總軍力,以及今後六個月的趨勢。

有時候,可用的核武器系統出現了大幅下降。例如,1973年5月3日,SIOP總軍力中僅有75%可以用於執行核戰計劃,而戒備核力量中僅有81%處於戒備狀態。隨著東南亞戰事的發展,美國核戰計劃所用的核軍力水平開始穩定下來。近來幾個星期,都有超過90%的戒備狀態SIOP軍力、SIOP總軍力是真正可用的。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簡報內容、省略一直都不變的信息,我們建議「用於統一聯合作戰計劃SIOP軍力的狀態」盡在戒備軍力水平或總軍力水平跌至90%以下時,才向參聯會主席彙報。......

也就是說,如果在1973年5月的那一天 美國突然要啟動核戰計劃,其立即可用的戒備核力量中,有四分之一是無法用於核打擊任務的——————而這也並沒有被認為是極其嚴重地影響了美國的核反擊能力或是國家安全。

我想,如果擔心人員的不可靠,也許都不至於會能夠影響到如此巨大的份額

2,在民間言論中,潛艇一般被認為是最容易出現「不明情況、質疑發射命令」的。這主要是因為普遍認為潛艇的通訊能力低。

當然,這也並不完全準確,因為即使在七十年代,也會有「提高潛艇戒備水平」的通訊安排。

「另一個針對SLBM核力量的改進建議是縮短反應時間,因為需要一定時間才能XXXXXXXXXX

1971年7月,太平洋戰區司令向戰略空軍司令部通報,太平洋戰區的彈道導彈核潛艇部隊已經啟動了所謂最小反應時間MRP的技戰術規程。

......

進入最小反應時間MPR狀態,要求潛艇提前收到通訊命令。」

在現代通訊條件下,很難想像仍然有完全隔絕的SSBN。而隨著國際局勢的緊張,提升戒備等級的號令很可能會逐步送到潛艇。

3,美軍涉及核武器的部隊與人員,都要在嚴格的人員可靠性項目PRP的監督下,對個人生活與財務情況的各方面進行督查,防止風險的出現。有說法是這導致每年有大比例的人員被取消接觸核武器的資格。

4,為了防止誤發射與誤操作,美國的核武器系統嚴格地把訓練試射流程與操作界面,同實戰用的區分開了。所以沒有「操作人員不知道」一說。最簡單的例子就是:美國ICBM部隊在歷史上從來沒有從實戰部署的地下井裡發射過ICBM,都是要把班組調動到范登堡空軍基地,從那裡試射ICBM。而美國潛射彈道導彈試射的時候,也是嚴格使用測試用彈頭,這個也是有很顯著、很嚴格的規程的(SLBM試射也沒有一次試射超過4枚導彈的情況)。

所以決策者擔心的更多的是誤發射

一點小小的評論

核武器不是自動發射的,雖然說自動發射更能讓人放心,但是就跟武器系統不可避免的失效概率一樣,總會有人類原因導致發射失敗的情況,這是不可避免而且必須要接受的。

大部分的謠言與驚慌來自於「對中國核力量的關切」:

核捆綁根源來自於「認為中國洲際核力量不足以威懾美國」

討論廣島、長崎核轟炸的道義問題,來自於「希望給核武器使用附加一個道義理由」

宣稱「不首先使用」完全不可信,根源是「不相信中國的核力量有足夠的生存能力」

而擔心有人因為種種原因,拒絕執行核打擊指令,估計也是因為「擔心巨大殺傷力的核武器,會帶來巨大的道德衝突,同時中國數量不足,稍有人抗命,就會導致核反擊失效」吧。

其實從最機械的角度來看,操縱核武器的士兵就跟操縱普通槍械的士兵一樣,因為種種原因拒絕發射的情況肯定會有,但是很不幸的/很幸運的,戰爭的機器仍然會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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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轉載一下關於美國歷史上唯一一次收到上級正常的核發射信號(而拒絕發射)的:

1962年古巴導彈危機期間,沖繩的美軍核巡航導彈部隊的事件。但是這是近來才暴露的消息,目前資料還不足。其他國家似乎還沒有案例是「得到上級正常的核發射信號」的

(感謝KKTT當時在博客上的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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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沖繩導彈

居住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布萊克斯利(Blakeslee)的約翰·博德納(John
Bordne),有著一段五十多年來一直不得向他人述說的個人歷史。直到最近,美國空軍才允許他講述這段故事。如果屬實,他的故事將為一長串已經令人毛骨悚然的錯誤和故障,再添上恐怖的一筆,而這些錯誤和故障曾幾乎讓世界陷入核戰爭。

這個故事的開端,是1962年10月28日,剛過午夜後的臨晨時分,當時正逢古巴導彈危機的風口浪尖。約翰·博德納那時是一名美國空軍士兵。他說,自己上那一班崗的時候,內心充滿了憂慮。當時,蘇聯正在古巴秘密部署導彈,而為了回應那場發展中的危機,所有美國戰略力量都已經提升到了2級戒備狀態(DEFCON2);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做好準備,只需幾分鐘時間即可進入1級戒備狀態(DEFCON1)。一旦進入1級戒備狀態,在對空軍班組下令後一分鐘之內,導彈即可發射。

博德納當時服役於由美國佔領的日本沖繩島上四個秘密導彈發射地點之一。每個地點有兩個發射控制中心;每個中心都有七人組成的班組駐守。每一名發射官在其班組的支持下,負責4枚裝載有「28號」(Mark
28)核彈頭的「馬斯B」(Mace
B)巡航導彈。「28號」的爆炸當量為110萬噸TNT,即每顆核彈頭的威力都比廣島或長崎原子彈強大約70倍。總共加起來,有3520萬噸破壞力。「馬斯B」射程為1,400英里,從沖繩島可以觸及河內、北京和平壤這些共產主義國家首都,以及海參崴的蘇聯軍事設施。

博德納說,他的那一班崗開始幾小時之後,沖繩導彈作戰中心的少校指揮官對四個地點進行了例行的班崗期中無線電傳送。在慣常的對時和天氣預報更新之後,照例發來了一串代碼。一般情況下,這串代碼的第一部分與班組持有的數字不相同。但這一次,數字與字母混合的代碼吻合了,意味著接下來會有特殊命令。傳送時偶爾會有吻合的情況,是為了培訓目的,但在那些情況下,代碼的第二部分不會吻合。當導彈戒備級別提升到2級戒備狀態時,各班組已經接到通知,不會再有那樣的測試。所以,這一次,當代碼第一部分吻合的時候,博德納所在的班組立即警覺起來,而確實,代碼第二部分也有史以來第一次吻合了。

此時,博德納所在班組的發射官威廉·巴塞特(William
Bassett)上尉已獲許可,可以打開他的袋子。如果袋子里的代碼和無線電傳送的代碼的第三部分吻合,上尉將奉命打開袋子里的一個信封,其中含有發射目標信息和發射鑰匙。博德納說,所有代碼均吻合,驗證了發射該班組所有導彈的命令。由於班崗期中廣播是通過無線電發送給所有八個班組的,因而巴塞特上尉作為那一班崗的高級校官,假設沖繩島上所有其他七個班組也都已經收到了這個命令,開始進行領導。這是博德納在2015年5月進行的一場三小時的訪談中自豪地告訴我的。他還允許我讀了他未出版的自傳中關於這一事件的一章,而我也與他交換了50多封電子郵件,為的是確保我能理解他對這一事件的描述。

根據博德納的描述,在古巴導彈危機處於風口浪尖的時候,沖繩島上的空軍班組曾接到發射32枚導彈的命令,每一枚導彈均裝載一顆大型核彈頭。最終全靠那些接到命令的一線人員的謹慎、常識、決斷行動,才阻止了發射,避免了原本非常可能發生的一場核戰爭。

日本共同通信社報道了這一事件,但只是針對博德納的班組。在我看來,現在應該公布博德納的完整回憶(與其他七個班組也有聯繫),因為這將提供充分理由,讓美國政府及時搜尋和公布古巴導彈危機期間,在沖繩島發生的事件的所有相關文件。如果博德納的敘述屬實,將為歷史認識增添重要內容,不僅是對於古巴危機,更是讓人們認識到意外或誤判已經並繼續在核時代扮演的角色。

博德納如是說。

去年,來自共同通信社(該社自稱是一家日本領先、布局全球的新聞機構,在日本以外有40個新聞站)的資深作者太田昌克(Masakatsu
Ota)曾對博德納進行了大量採訪。在2015年3月的一篇文章中,太田記述了博德納的大部分敘述,並寫道「最近,另一位曾服役於沖繩的美國退伍軍人也證實了[博德納的敘述],條件是匿名。」於是,太田因所做的匿名保證,拒絕透露這位不知姓名的退伍老兵的身份。

太田並沒有報道博德納故事中基於電話對話的那一部分,博德納稱自己聽到發射官巴塞特上尉與其他七名發射官的通話。當時,博德納在發射指揮中心和這位上尉在一起,他只能直接聽到通話一方所說的話——除非上尉將另一位發射官所說的話直接轉述給了博德納以及在發射指揮中心的其他兩位班組成員。

指出了這一局限之後,以下是博德納對當晚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的敘述:

博德納告訴我,巴塞特上尉打開他的袋子,確認了收到的命令是讓他發射全部四枚受他指揮的核導彈,但之後他立即表示認為其中有問題。發射核武器的命令,應該只有在最高警戒狀態下才會發出;這也正是2級和1級戒備狀態的主要區別。博德納回憶上尉說道:「我們沒有收到命令升級至1級戒備狀態,這非常不合規則,我們需要謹慎行事。這可能是真的,要不就是我們這一生最大的烏龍。」

上尉通過電話詢問其他一些發射官,班組成員則在想,會不會是1級戒備狀態指令被敵人阻止了,而天氣預報和發射命令代碼則被設法成功傳送了。而且,博德納回憶道,上尉傳達了另一名發射官的另一種令人擔憂的可能性:先發制人的打擊已經開始,而在匆忙回應的過程中,指揮官忽略了1級戒備狀態指令。在一陣倉促的計算之後,班組成員意識到,如果沖繩是先發制人打擊的目標,那麼他們應該已經能感到影響力了。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卻沒有出現爆炸的聲響和振動,使得這一假設顯得越來越不可能。

即便如此,為了預防這種可能性,巴塞特上尉下令他的班組對每枚導彈是否為發射做好準備進行最終的檢查。當上尉讀出目標名單時,令班組驚訝的是,四個目標中有三個都不在俄羅斯。博德納回憶道,就在這時,聯通各地點之間的電話響了。是另一位發射官打來的,他報告稱自己的名單上有兩個非俄羅斯目標。為什麼目標對準非交戰國?感覺不對勁。

上尉下令使目標非俄羅斯的導彈艙門保持關閉。然後,他將目標為俄羅斯的導彈艙門打開了一道口。艙門在那個位置上,可以容易地全部打開(甚至可以手動操作);如果外部發生爆炸,艙門則會受到震動而被一下子關上,這樣可以增加導彈經受攻擊而不受損的機率。他用無線電建議所有其他班組都採取相同辦法,等待對這一班崗期中廣播的「澄清」。

然後,巴塞特打電話給導彈作戰中心,以原始傳送不夠清晰為由,請求再次傳送班崗期中報告,希望這樣會讓中心的人注意到原始傳送的命令代碼有誤,並通過再次傳送糾正問題。讓整個班組驚恐的是,在對時和天氣預報更新之後,重複傳送了發射命令代碼,沒有變化。當然,其他七個班組也都聽到了重複的命令。

根據博德納的敘述(請記住,他的敘述是基於只聽到電話一端),一個發射班組的情況尤其緊迫:他們所有的目標都在俄羅斯。他們的發射官是一名中尉,他並不承認高級校官(也就是巴塞特上尉)有權推翻少校重複發出的命令。那一地點的第二發射官向巴塞特報告說,這名中尉已經下令其班組執行導彈發射!根據博德納的回憶,巴塞特立即下令另一名發射官「派兩名空軍士兵攜帶武器過去,如果[中尉]試圖發射,[既]不經『高級校官』的口頭授權,也沒有導彈作戰中心的1級戒備狀態升級指令,就射擊他。」兩個發射控制中心相隔大約30碼的地下隧道。

博德納說,在這個最緊張的關頭,他突然覺得,這麼重要的命令竟然附加在天氣預報後面,實在非常蹊蹺。還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少校很有條理地重複了命令代碼,而他的聲音裡面一點兒也聽不出緊張,好像這個命令只不過是令人感到無聊和厭煩。其他班組成員表示同意;巴塞特立即決定打電話給少校,說他需要以下兩者之一:

  • 將戒備狀態升級至1級,或者
  • 下令停止發射。

根據博德納說他聽到的電話內容,這一請求得到的回應里充滿了少校的緊張,他立即用無線電讀出了一份新的命令代碼。命令是停止導彈發射……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為了再次確認那場災難確實已經被阻止,巴塞特上尉要求其他發射官確認沒有發射任何導彈,並收到了確認。

博德納說,這場危機一開始時,巴塞特上尉就警告部下們:「如果這是一個烏龍,而我們沒有發射,我們不會得到表彰,這件事就當從沒發生過。」在一切結束之後,他又說:「我們所有人都不許討論今晚在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我強調任何事情都不許。不許在軍營里、酒吧里談,在這裡發射地點也不許談。連寫信回家時也不許談。關於此事,我說得夠清楚了吧?」

50多年來,沉默一直沒有被打破。

為什麼政府應該搜尋並公布記錄,並且立即這樣做。

博德納現在已離不開輪椅,他曾試圖追尋沖繩島事件相關的記錄,但到目前為止尚未成功。他主張進行一次調查,並訊問每一位發射官。博德納說,事發之後一個月左右,他們被要求參加那位下達發射命令的少校的軍事法庭審判。博德納還說,巴塞特上尉唯一一次違反他自己下達的保守秘密命令,是告訴他們的班組成員:那位少校被降級,並被迫在20年最短服役年限之後退休,而這個期限是他當時本來就快要達到的。沒有採取其他任何行動——阻止了一場核戰爭的發射官們,甚至連表揚都沒有得到。

巴塞特於2011年5月過世。博德納開始利用互聯網,試圖找到發射班組的其他成員,他們或許可以幫助補充他的回憶內容。美國國家安全檔案(National
Security Archives)是一家位於喬治·華盛頓大學吉爾曼圖書館(Gelman
Library)的監督組織,這家組織向美國空軍提交了一份《信息自由法案》請求,請求獲取沖繩島事件的相關記錄,但此類請求往往要等待數年才能獲得記錄公布,甚至永遠無法獲得。

我知道,博德納的敘述並未經過確鑿證實。但就我能夠證實的事情而言,我發現他的敘述是前後一致且真實的。我認為,這樣具有重要意義的事件,不應該只能以一個人的證言為基礎。空軍和其他政府機構應該積極將其擁有的任何與此事相關的記錄完整公開,並儘快這樣做。關於部署核武器的固有危險,一直以來呈現給公眾的都是錯誤觀念。

全世界都有權了解我們面臨的核危險的全部真相。

編者註:

當我們考慮發表這篇文章的時候,古巴導彈危機時作為蘭德顧問曾為國防部提供諮詢的丹尼爾·艾爾斯伯格(Daniel
Ellsberg
)應托維什的請求,向《原子能科學家公報》寫了一封長篇電子郵件。這封郵件中的一部分是這樣寫的:「我認為亟待查明博德納的故事和托維什由此得出的暫時性結論是否屬實,因為若其屬實,不僅對過去的歷史,而且對現今的危險也會產生影響。而這不能等待目前對國家安全檔案或《公報》提出的《信息自由法案》請求進行正常處理。看來,只有通過《公報》發表這篇十分細緻周全的報道,呼籲公布據稱因官方調查而存在的詳盡記錄,解除不可原諒(但是意料之中)的長期機密狀態,國會才會進行調查。」

與此同時,普林斯頓大學科學與全球安全項目研究員布魯斯·布萊爾(Bruce
Blair
也向《公報》寫了一封電子郵件。以下是他的郵件全文:「亞倫·托維什請我與你們討論,表明我是否認為他的文章應該通過《公報》或任何渠道發表。我認為應該發表,雖然這篇文章目前尚未經過完全驗證。我的感覺是,這份第一手敘述來自發射班組成員這一可信來源,單憑這點,就很大程度上建立起了這份敘述的合理性。基於我對那個時期(以及之後)的核武器指揮與控制流程的認識,敘述的事件發生順序也讓我覺得是合理的。坦率地說,無意中將發射命令傳送給核武器發射班組這樣的事情,也並不令我驚訝。據我所知,此類事件發生過若干次,可能實際發生的次數比我所知的更多。在1967年中東戰爭時發生過,當時一艘航空母艦上的核武器飛機班組本該收到一份核武器演習/訓練命令,卻收到了一份實際的攻擊命令。在1970年代早期也發生過,當時[奧馬哈的戰略空軍指揮部]在再次傳送一份演習……發射命令時,錯將其傳送成實際發射命令了。(對這一情況,我個人可以作證,因為這一嚴重錯誤不久後就向義勇兵導彈發射班組通報了。)在這兩起事件中,代碼檢查(第一起事件是密封驗證信封,第二起事件是報文格式驗證)都失敗了,這一點與亞倫文章中發射班組成員敘述的事件不同。但你們應該能夠抓住這裡的重點。此類嚴重錯誤的發生並非罕見。鞏固這一觀點的最後一件事:1979年,美國從未如此近地因疏忽大意而讓總統從作出戰略發射決定的邊緣擦身而過,當時北美空防司令部的一盤描繪蘇聯全面戰略攻擊的預警訓練磁帶無意中進入了實際的預警網路。國家安全顧問茲比格涅夫·布熱津斯基(Zbigniew Brzezinski)晚間接到兩次電話,被告知美國正遭受攻擊,正當他拿起電話準備說服卡特總統必須立即授權發起全面回應時,第三次電話告訴他這是一次假警報。

我理解和讚賞你們作為編輯對此問題的謹慎態度。但在我看來,證據的重量,加上嚴重涉核錯誤的歷史,為發表這篇文章提供了充分理由。我認為它們會對你們的決定起到影響作用。這就是我的意見,僅供參考。」

今年九月,共同通信社資深作者太田在與《公報》的一次電子郵件溝通中表示,他對自己關於博德納敘述沖繩島事件的報道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即使仍有許多缺失的片段」。

《原子科學家公報》的中文翻譯

The missiles of October

英文原文

The Okinawa missiles of Octo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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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核武器誤傳指令事件,並沒有比較確切的文件證據,所以我僅摘取一些重點,不評論:

在慣常的對時和天氣預報更新之後,照例發來了一串代碼。一般情況下,這串代碼的第一部分與班組持有的數字不相同。但這一次,數字與字母混合的代碼吻合了,意味著接下來會有特殊命令。傳送時偶爾會有吻合的情況,是為了培訓目的,但在那些情況下,代碼的第二部分不會吻合。當導彈戒備級別提升到2級戒備狀態時,各班組已經接到通知,不會再有那樣的測試。所以,這一次,當代碼第一部分吻合的時候,博德納所在的班組立即警覺起來,而確實,代碼第二部分也有史以來第一次吻合了。

此時,博德納所在班組的發射官威廉·巴塞特(William Bassett)上尉已獲許可,可以打開他的袋子。如果袋子里的代碼和無線電傳送的代碼的第三部分吻合,上尉將奉命打開袋子里的一個信封,其中含有發射目標信息和發射鑰匙。

當上尉讀出目標名單時,令班組驚訝的是,四個目標中有三個都不在俄羅斯。博德納回憶道,就在這時,聯通各地點之間的電話響了。是另一位發射官打來的,他報告稱自己的名單上有兩個非俄羅斯目標。為什麼目標對準非交戰國?感覺不對勁。


無條件執行發射命令的艦長,恰恰是防止核戰爆發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如果一支軍隊里充滿了「公民不服從」「質疑一切公權力」的自由主義者的話,那這仗也不用打了:

團部命令你連對敵233高地發起衝擊。

——打衝鋒會死人,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戰士的想法?這不民主,公民要拒絕黑箱,不去。

Ferebee上校於1970年從空軍退役,他總是堅持認為廣島的原子彈襲擊是必要的。「我堅信,這顆能終結戰爭的炸彈可以救很多人。」(1970年,他對新聞周刊如是說)

艦長或者會想,這顆核彈會殺死很多人。

但艦長也會想,這顆核彈可以讓敵人意識到戰爭的可怕而心生畏懼,可以延緩敵人的攻勢,拯救即將被敵軍攻擊的戰友、同胞。

再說了,很多導彈發射都是要好幾個人一起操作的。一方面是為了保證不誤射,一方面是為了讓發射人員在心裡甩鍋。


實際上高級別的演習艇長也不一定知道

輸入密碼到發射

結果是不是模擬發射也不知道

——————有心情了,來補充一下————

事實上,在大規模核戰容易爆發的冷戰年代,美蘇很快就制定了核武器上升和使用流程。

所以說,扔了核彈,不代表一定是全球性核大戰。

而導彈裝定的諸元是分給一組人而不是一個人,實際上潛艇內並不知道打在哪兒。

所以關於預防發射猶豫,其實軍方早就有很多措施。

比如說發射井

因為發射井裡的人知道導彈型號,發射撒旦導彈的人自然知道自己發射時,肯定就是全面核戰,不然不會用那麼大當量的彈頭。

所以就有兩個方法預防。

1:首先是系統,發射系統是內置密碼的,你根本不知道你輸入的是發射密碼還是模擬訓練密碼。

2:自動檢測系統,發射井附近的檢測系統會自動檢測高強度伽瑪射線,由於如果發射井周邊已經有核彈爆炸,那麼必然是全面核戰,此時系統電腦會自動反擊(假定裡面人都死光了)。

所以說啊,對於這種關鍵的事兒,國家是不會完全交付給一個普通指揮官的。

另外對於戰略部隊,進入前都有嚴格的政治審核,將萬一的概率降到最低。


題主你要知道,ssbn出航就等於參戰,根本不存在「原本只是演習」這種假設。

所謂戰備值班,難道是為了巡邏抓走私犯不成?

參考三體執劍人,沒有隨時按下按鈕的覺悟,就沒資格做執劍人。


1、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

2、對指令的真偽,執行者有核實的義務。

多說幾句。有的賤人,明明拉不出屎來,非要佔著茅坑。君子遠庖廚,見不得殺生,愛心滿滿就不要當廚子、不要領廚子的薪水。不要領著廚子的薪水每天給人講你有多愛小動物不能炒五花肉。是會有一些zz被你感動,覺得你是感動中國好廚子。但我就送你一句賤人就是矯情。

而且我一直想問知乎上某幾位,既然那麼恨某黨專制獨裁又邪惡,誰TM逼著你入黨了?!好處佔盡還有臉佔道德高地。剛賣完X水還沒幹就急不可耐立牌坊了。能要點臉不?


感覺這問題就是在黑程心。


如果接到了流程確認發射核彈,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按照流程發射。

因為我的職責就是這個,我在完成我的工作。

我的職責不是拯救人類,也不是判斷一下局勢懷疑一下是否應該發射。

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

你問如果是假命令或者政府暴動了怎麼辦?

那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是制定流程的人的問題。

我的職責就是:按照流程確認命令,按下按鈕發射。

說一句難聽但是是實話的話吧:

『軍隊不應該也不能有思想』


轉,侵刪

在1960年,美國軍方制定了一個核打擊系統叫做SIOP(Single Integrated Operation Plan)。這個方案簡單地講就是把美國所有的核武器的發射系統整合到一起,然後把發射權交到總統手裡。每當有新的美國總統上任時,軍方都會專門針對這個系統對總統做一次簡報,告訴總統美國核打擊力量的組成以及如何使用這個系統。幾乎每一任美國總統(1960年的艾森豪威爾、1961年的肯尼迪、1969年的尼克松)在聽過這個簡報之後都表示覺得心情很壓抑。

類似的情況也發生在了蘇聯領導人身上。1972年,蘇聯軍方向勃日涅列夫彙報了如果美國進行先發核打擊的話會有什麼後果:蘇聯的軍事力量減少到原來千分之一,八千萬居民死亡。勃日涅列夫聽了以後馬上整個人都不好了。還沒等勃日涅列夫恢復過來,軍方又準備了三枚未安裝核彈頭的戰略導彈讓他熟悉發射流程。在按下發射按鈕時,這位蘇聯領導人緊張到手抖,反覆跟身邊的人確認這三枚導彈是不是確定沒有安裝核彈頭。

作為一名人類的個體,美蘇領導人的這種反應是非常正常的。想像一下如果你是他們,在美蘇核對峙最嚴峻的年代裡,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每一分鐘你都可能接到軍方的緊急電話:「總統先生/總書記,對方的核武器已經全部發射,我們等待你的命令。」

這個時候,你將會有大約20分鐘來做出你的決策。但所謂的決策,無非只有兩個選擇:

1)什麼也不做,等著自己這半個世界在20分鐘後被摧毀;

2)發射自己的核武器,摧毀對方那半個世界(但那時你應該已經死了)。

人類有文字的文明大約有五千年。在這五千年里,人類的科技水平飛速發展,但是人類作為一種生物卻和五千年前的人類沒有本質的區別。五千年前還在過著部落生活的生物,現在卻要在20分鐘內做出是否要毀滅世界的決定。如果美國在歐洲部署中程核彈頭導彈的話,留給蘇聯領導人做出選擇的時間將由20分鐘進一步縮短至6分鐘。這也是為什麼蘇聯領導人對於美國人在西歐部署中程核導彈如此介懷,也是為什麼美國拼了老命也不讓蘇聯在古巴部署核彈。

人類核武器的發展速度,已經超出了人類這種生物的大腦所能承受的能力。

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在遭到全面核打擊的情況下,最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是一個心理學上的終極問題。美國軍方在向總統演示核武器發射流程的時候,也絕不會讓總統站在發射台前,而是讓一個替身扮演總統,真正的總統站在旁邊觀看即可。這樣做是避免總統在演練過程中的操作會暴露自己的「終極選擇」。

把是否毀滅世界的決定交給一個人在6分鐘內決定,也難怪美蘇領導人一想到這些就心情壓抑。


這不就是經典軍事電影《紅潮風暴》的劇情么?丹澤爾華盛頓演阿拉巴馬號核潛艇少校副艇長,戰備巡航中突然接到命令要求發射核導彈,由於通訊中斷無法核實命令,而使用核武器需要正副艇長兩人同意,兩人意見不合引起衝突乃至兵變,漢斯季默的配樂,劇情超級精彩

所以這個問題就是看怎麼選擇,跟命令的明確程度、當時國內外形勢、個人價值觀有關,我想國家應該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核潛艇軍官要求絕對忠誠,正副艇長(蘇聯是政委)兩人確認相互制衡,這種任務應該也不會只安排一艘核潛艇出擊。

彈道導彈核潛艇,關係重大,每一艘都身系全世界安危,最重要的是忠誠,真正做到如臂使指。普通民眾,包括我,執行這種重大命令前還要思索一番道理的,大概也是無法擔任這種重要崗位的,從一開始就消除了這種問題發生的可能性


該射的時候就要射

天塌下來也有政客頂著(雖然在此之前我可能就被作為替罪羊給斃了)


核潛艇是指核動力潛艇,不是指核武器潛艇。謝謝。


從不同角度來說了……

從軍人來說,如果發過來的口令完全正確,那別猶豫發射吧,這是你的職責

但是從一個人的角度來說,這顆核彈的分量太重了,有可能你再上浮的時候面對的就是一個互扔核彈的世界了

其實你可以看看美劇破釜沉舟,說的就是這種事情

很多人可能會說你一個軍人直接聽命令扔核彈不負責任,那我想請問什麼是責任?你的國家可能在你接到命令的時候被全面入侵或者被核打擊了,這種時候,通過一次核反擊重新建立核威懾有可能避免敵國的繼續入侵。

補充:關於核實命令,很多人舉的例子,比如蘇聯潛艇兵和雷達兵,他們判斷的是敵方攻擊跡象而不是上級直接指令。如果最高蘇維埃或者人民國防委員會(名字別在意,喊習慣了)發來命令讓他們發射核彈,而且給出了核實口令,那他們會去反對或者判斷真偽嗎?

拿含有機器故障可能性的判斷來說明對上級直接命令應採取的做法未免不合適吧


富勒《西洋世界軍事史》:

腓特烈大帝:「如果我的士兵都開始自己思考,那麼就沒有人肯當兵了。」

拿破崙評價腓特烈大帝為「最偉大的名將之一」。《西洋世界軍事史》評價腓特烈大帝是「偉大的將才」「古今偉大名將之一」,還評價腓特烈大帝:

以一個國王的身份而言,他心胸廣闊,稟性自由。他對於所有的宗教宗派,都一律大度包容。他開放言論自由,取消嚴刑逼供,發展科學研究,對於窮人免費供食……

這位被稱為心胸廣闊、稟性自由、偉大的將領與國王,仍然說「如果我的士兵都開始自己思考,那麼就沒有人肯當兵了」。


我覺得很奇怪的是怎麼有這麼多人覺得按下核按鈕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是因為小清新在溫室里待久了,不知道人類歷史上比這殘酷的事情多了去了嗎?若論喪心病狂的程度,核彈遠遠排不上號。希特勒,斯大林,哪個不是刷新了人類的底線?像卡扎菲,齊奧塞斯庫,昂納克,波爾布特這些人,你把核按鈕給他們,你確定他們不會對本國人民使用?你覺得對他們來說按下核按鈕會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嗎?說真的,發射核彈只是一瞬間的事,給人帶來的負罪感比起很多事都算不了什麼。

所以不要對人性抱有任何的期望。永遠不要指望道德什麼的能阻止惡人。


電信詐騙新花樣!!

領導要你種蘑菇!!!


這種關鍵時刻猶豫的人不會讓他碰核彈的。假設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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