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珊王朝時期的瑣羅亞斯德教影響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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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珊時期瑣羅亞斯德教祭司們的政治影響力經歷了幾個階段,不同階段各有不同的特點。

薩珊王朝本身是波斯本土在經歷長期的希臘(純粹的非伊朗民族,可類比為蒙古、女真之入主中國)和帕提亞(希臘化的泛伊朗、非波斯民族,可類比為南匈奴前趙、契丹大遼或建州女真後金之入主中國)統治之後重新獨立建國的結果。由於這一因素,加上薩珊萬王家族與瑣羅亞斯德教祭司集團有密切的聯繫,而非帕提亞萬王家族那樣純粹的軍事貴族,因此瑣羅亞斯德教祭司們從一開始就對薩珊王朝的政治具有超過前朝阿契美尼德和帕提亞的重大影響。

不過,情況在沙普爾大帝時期發生重大變化。通過繼承帕提亞帝國的遺產和長期的南征北戰,薩珊王朝逐漸吞併了大量非波斯的泛伊朗地區,將大量不信奉瑣羅亞斯德教的民族納入了其統治之下。為了將這些民族的上層吸納進統治集團,沙普爾大帝等有力萬王開始調整宗教政策,甚至試圖利用摩尼傳播的新宗教來調和國內的各大宗教(包括但不限於西部的基督教及其異端教派、諾斯替宗教思潮、東部的佛教和本土的瑣羅亞斯德教)。但此舉引起瑣羅亞斯德教祭司集團的激烈反彈,鬥爭的結果是摩尼遭到殺害。

摩尼被殺害之後,薩珊王朝的宗教政策時寬時緊,莫衷一是。由於當時萬王在即位之前多擔任方國的國王,因此擁立不同方國背景的萬王家族成員登基就成為薩珊王朝高層不同勢力間政治鬥爭(宗教政策也是這種政治鬥爭的一部分)的主要題材。要言之,依託瑣羅亞斯德教祭司集團從波斯本土上台的萬王就收緊宗教政策,迫害摩尼教和基督教教徒;而依託泛伊朗非波斯(如亞美尼亞)貴族勢力從邊疆上台的萬王就放寬宗教政策,大搞宗教寬容。

薩珊王朝中期以後,瑣羅亞斯德教祭司集團上層日益腐化,引起中下層信徒的不滿。馬茲達克運動興起,而且被萬王家利用來打倒祭司集團。不過,成功削弱祭司集團後,萬王家又反過來鎮壓了要求社會平等的馬茲達克運動。

此後,瑣羅亞斯德教仍然維持了薩珊王朝的官方宗教地位,但其對政治的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萬王通過迎娶基督教聶斯脫利派(也就是迦勒底教會)上層女性為后妃等方式,強化了對統治階級內非瑣羅亞斯德教信徒的籠絡,也藉此來干涉鄰國如羅馬帝國的內政。此時的薩珊王朝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實現宗教自由了。

薩珊王朝統治末期,庫思老二世趁羅馬帝國內亂遠征新羅馬,妄圖混一宇內、再興阿契美尼德王朝全盛時期的版圖,但不幸遭遇羅馬皇帝伊拉克略的反擊而功敗垂成。此後,帕提亞時代傳承下來的東部舊軍事貴族和薩珊時期崛起的西部新軍事貴族一起崛起,爭相擁立萬王家族成員打內戰。此時瑣羅亞斯德教對政治的影響力已經下降到低谷,而且其內部帶有濃厚宿命論、末世論色彩的異端思想扎爾萬崇拜也開始在社會上流行起來。最終在內戰中成功的魯斯塔姆重建薩珊失敗,波斯乃至全伊朗都遭到阿拉伯帝國的征服,最終在11世紀之後徹底伊斯蘭化。

綜上所述,薩珊王朝時期的瑣羅亞斯德教祭司對政治有較強影響力,但主要局限於前期和中期,後期萬王王權高漲時影響力就比較弱,末期軍事貴族亂政後就更談不上影響力。而瑣羅亞斯德教對社會的影響力主要局限于波斯人,因為它是一個帶有強烈當時波斯社會(如維護種姓制度和近親結婚等)特點的宗教而非一個普世宗教,即便對帝國境內的其他泛伊朗民族也缺乏影響力。不僅如此,瑣羅亞斯德教信徒的虔誠性在帝國中期以後也顯然非常低下,普通信徒對高層祭司頗不信任,各種異端思想紛紛起來與正統派爭奪信徒,這也是其最終不敵伊斯蘭教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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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珊王朝時期的瑣羅亞斯德教影響有多大?

想了解下神職人員對政治的影響力,以及宗教對社會的整體影響還有信徒的普遍虔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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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歷史了解有限, 搬書或者網路搜索一些資料拼湊起來也只會凸顯人的無知與虛榮. 看題主題目的解釋,想了解神職人員對政治的影響力,以及宗教對社會的整體影響還有信徒的普遍前程度. 似乎題主的興趣還是在對於宗教信仰與政治,牽扯到社會的許多東西的關聯的影響之上. 那我就隨意的發表一些自己的淺顯的看法吧. 可能並沒有局限於題主所說的某某王朝我不了解的時空.

這是屬於政治學與社會學的範疇. 在信仰之外的思索, 現代的新馬克思主義的研究在德國已經有所很系統和透徹的理論研究.任何的理論和社會學的研究,觸及不到人的內心. 而神職人員的局限性,在歷史之中,在人性,政治和權勢地位,金錢,許多方面在無數個國家,種族的國家和群體的事例中有許多的啟示和借鑒作用.

神不是任何群體的神.因為神的自己必須是公義的,而帶給人的果效必需是公平的果效.以史為鑒,當一個號稱神道的國家,對鄰國侵略欺壓又不思道歉的國度,他的道理是鬼魔的道理. 這樣的事情,在上個世紀那場對中國人民造成深重傷害的戰爭之中,那些無辜受害的婦孺和兒童的眼淚,神不會不紀念.因為對於人由迷信到虛妄形成的一些錯誤的信仰已經成為集體性的魔障, 從近代的世界事情當中,從中國鄰國的島國身上,非常清晰.

以人,以歷史去讀人讀歷史,讀事件,我更願意思考將人放置於天地之間的萬有的主宰. 一定是公平,公正,與神在天地一切受造物身上所啟示的是一致的. 任何人類的制度,無論是宗教以內還是以外群體性的秩序與行為, 合乎個人與群體的生命的原則,即便是過程有曲折,前途必然是光明的.若是以任何的惡道作為偽善的借口,就必須承擔生命的主宰在時間和空間的公義的審判.

生長於我們這個時空,家族和國家承受上個世紀鄰國侵略的痛苦.也閱讀鄰國近日國家精神領袖退位等新聞,深切感到禍患已經與這個一衣帶水的鄰國不遠.

一個在自我中心的惡欲私慾肉慾之中的彈丸小國,傳播不了愛,寬恕和公平公義的價值觀,又不能正視歷史,空有禮儀的外表卻遮蓋不了內心的邪惡和人性的惡毒一面. 我不喜悅日本人, 因為日本人的文化和其神職體系是必然招致災禍的.而不善待其他國家的婦女兒童的國家,也必然要面對不肯悔改的審判. 生命的主宰對於生命是公平的.這是宗教信仰以外人心深處渴望的審判.

天地之間,唯有公義與公理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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