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益唐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裡有一篇簡單介紹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3OTgzMzUzOA==mid=209546521idx=1sn=2e937a824cc04a304773356606fb4388scene=2srcid=4xM4Az5YipEFVKWy3z6Z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0#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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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概四月份的一天,房東給我說,有個叫做張益唐的大數學家要來他家,你們肯定很希望見到他吧?我很傻很天真的問,張益唐是誰?房東狠狠地鄙視了一把!我於是谷歌了一把,才知道他是這麼厲害。
房東太太是四川人,我最喜歡吃她做的麻婆豆腐!房東女兒在伯克利讀數學,想考張益唐的博士生!我主要是蹭飯,還有見牛人!他來了,長的很壯實,和很多數學家一樣,不善言辭,只有說到數學的時候會兩眼放光。他不會開車,車是他老婆開的,他老婆在美國呆了很多年了,但是不怎麼會講英語,沒有什麼文憑,和張益唐是二婚。據說是當年張益唐在subway打工的時候窮追猛打追到手的。恩,他老婆很漂亮,50多歲的人,看起來只有四十歲,應該和她開朗的性格有很大關係!張益唐依然不怎麼說話,最多的時候就是笑笑,坐在圓桌邊吃東西。好多東西都是他老婆講的。他剛來美國的時候在subway打工,邊打工邊攻那個數學難題——孿生素數猜想。我就問美國和中國哪個搞研究好?張教授說當然美國好,因為美國養活自己是不成問題的,比如在subway打工,業餘時間就可以搞數學。但是在中國,包括各個方面的壓力,親人和朋友的,已經社會的不理解等。還有,美國的專家評審只看你的論文,不看你的職業。他發表論文的時候,職位僅僅是個普通大學的講師(具體也不記得了,反正沒有到副教授)。但是那些權威的專家還是很認真的審核了他的論文,如果是中國專家。。。呵呵。
還有,他今年還不能帶博士生,因為他還不是教授((⊙﹏⊙)b)。。。他得熬一段時間,熬到16年還是17年才可以帶博士生。房東的女兒想考他的博士生。
他還是認為美國人比中國人羅輯思維要好,認為白種人更加適合搞數學。他老婆說,他想一個問題會關上門想三四天,這三四天他老婆就去四處跳舞,反正不理他。中午和晚上回來給他做飯。這真是互補型的一對夫妻,妻子開朗好動,丈夫沉默深思。並且,他老婆往往是張益唐和其他數學家之間的潤滑劑。又一次他們去牛津大學開什麼會,有兩個數學界的權威在前面走,所有的數學家都在後面跟著,氣氛很凝重。但是他老婆不管這些,跑到他們中間,一手一個挽著他們。大家哈哈大笑,氣氛一下子活躍了。他們給我們看了記錄張益唐的cd,裡面是關於張益唐之前事迹的記載,我當時copy了下來,後來不知道弄哪兒去了。我只記得張益唐的英語很好,但是他老婆的英語實在很差,美國人聽不懂,所以當他老婆說英語的時候,底下會有英文字幕(⊙﹏⊙)b。他們夫妻不是平易近人,而是本來就是凡人。從張益唐身上,看不出任何大數學家的影子,就像一個普通的中年大叔。他的老婆更是一個普通的中國阿姨,和他們在一起,不要說壓力,就是一點拘束都不會有。大音希聲,用來形容他們夫妻是最好的。真心希望張教授能在有生之年徹底解決「孿生素數猜想」的問題,這應該是對他最好的祝願。上圖上圖:張益唐曾說過杜甫的一句詩,在我看來,是對他人生的最好描述。----
「庾信平生最蕭瑟,暮年詩賦動江關。」
看過他的紀錄片,Counting from infinity,大家風範。平靜中的波瀾不驚,我輩之楷模。今天錯過了在浙大玉泉他的數學講座(就在我們系旁邊的樓,淚,沒早看到),明天(周五)去聽他在浙大紫金港的公眾演講。回來補感受。下為補充。
張益唐是什麼樣的人?這種問題,作為一個與他沒有多少交集的人來說,就如同盲人摸象,所可能有的只是一個模糊印象。也許只有其身邊的三兩好友才得以相對真實地還原一個數學領域潛藏多年的「掃地僧」。張益唐的公眾演講,正如其主旨,在於架一座溝通普通大眾與數學研究的橋樑。所以很多媽媽們帶幼小的孩子來聽,也就不算太過驚奇。張老師講素數間的gaps,談笑間,說今天與會眾人的gaps也算蔚為壯觀。下至三四歲的小女孩上至七八十歲的老人,儘管很多人並不掌握多少數學知識,但這種隨便talk的環境,也算是對得起公眾普及的主旨。
簡單說幾點吧。1 無論記錄片,亦或是紐約客和連線雜誌的文章,感覺張是個很安靜的人。做講座時,人亦慈祥,聲音洪亮,情緒爆滿,對數學研究的情有所鍾,感人深刻。
2 張說,當時孿生素數的研究界有個認同慣例,即普遍覺得這玩意兒做不出來。但張早先不知道這個慣例,於是就去做了,然後…………就做出來了。膜拜掃地僧大神。中間倒也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只是他連續試了幾種不同的思路,最後的靈感爆發來源於多年來的積累,並巧用解析數論之外的數學分支的內容。他勸解年輕人,要敢於去碰大的問題,先不要未做而懼。我我我,好吧≥﹏≤
3 今天根本沒有講他早年的苦厄,即很多新聞媒體所描述的獲得博士學位後打工七年的漂泊。也許,很可以理解,一個有尊嚴的人,並不需要講述苦難來反襯他此時的成就。淡泊明志,寧靜致遠,毫無矯飾。
4 由於對公眾開放,果然有民科的人來了。。。說沒讀過張益唐的Annals 上的論文,但根據《錢江晚報》上的講述,不懂這個7000萬怎麼來的,覺得這個肯定不對→_→,你逗我們玩么,不讀論文,然後看錢江晚報,也是醉了。
然後講自己寫了篇文章,勞煩張教授送給丘成桐,因為人家不理他。。。。好吧,(╯3╰)。5 張的演講還是相對比較易懂的,當然,易懂指的是大體思路,有高等數學的基礎就可以理解思路,注意是思路,但最後他突破的那裡(就這裡啊,拍死了多少大神)只是簡單一說,因為。。。。對公眾來說還是太過複雜。好吧,證明思路的最後一步我也沒聽懂。PPT沿用的今年春天在美國的一次公眾演講的內容,英文版,各位來校的父老鄉親阿姨小妹妹,辛苦你們看不懂了。。。。因為浙大數學院的包剛院長在美國訪學時,咖啡館裡偶遇張益唐(學界好小啊←_←),於是想,要不要上去碰碰運氣,就趁著回國,給拉回來三天,所以沒有準備漢語的PPT。但張老師板書證明思路,講的還是很清晰的。
總之,近距離接觸大神的感覺,就是沒什麼感覺,很平淡無奇的外表,但內里卻有看不到底的深刻。好吧,我身邊坐著的前數學專業的球霸已經激動不已了。最後大神被追問過幾年會不會又讓人們驚奇一下,張說希望如此,哈哈,大神在做新的難題,但不會提前告訴我們是啥的。你想想,安德魯懷爾斯也是自己秘密在家憋了七年,才搞定了費馬大定理,結果還有誤,只得羞愧地回去趕緊改,差點放棄,最後還是舊路重走,居然成了,最後也是老淚縱橫。純數學研究是個高危行業。
後記,這裡只談我的感受。也許我們在學術上,最終只是一介布衣,但不妨礙我們瞻仰閃耀的明星。正是這些人類文明上的一個個群星,點亮我們所有可能的未來。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寫半句空
詳細的不是很了解,但說一件小事。暑假跟兩個同學在中科院的食堂吃早飯,結果人家不收現金。正好遇到張,他很熱情的幫我那兩個同學付了早飯錢。。
張益唐13年的文章發出不久以後,他的故事在數學系就幾乎已經無人不知了。後來他來我校做報告的時候,基本上數學系我認識的老師都來了,方向不是數論。他的講座的內容我是完全沒有聽懂,但是一個研究多複變函數的老師和一個研究數論的老師在聊天的時候說他的講座非常好,思路很清楚。
另一個故事來自Yuri Tschinkel,他對張益唐的評價是大眾想像中的數學家的樣子,old school,很難想像現在還有數學家是這個樣子。Yuri是Simons基金會數理學部的主任,然後他說他在辦公室見到張益唐之後然後問張你想要什麼,然後張益唐問他你有煙么,然後Yuri和他兩個人默默的在辦公室抽起了煙。
整場報告就是板書了一黑板,單刀直入,向我們解釋了他的工作突破在什麼地方,雖然略去了艱深的技術細節,但是魅力不減。一個報告下來感覺就是痛快,熱愛數學的人都是很純粹的!
最後放一張高清圖片。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我想不用多久,他就會成為「我國著名的數學家,北大的傑出校友」
我不清楚他是怎樣的人,但我很喜歡他對學術的這種態度,將興趣當職業而有所終,卻無所厭,能夠不受制於職稱,名利這些與學術本身關係並不太大的東西,應該是是一個真正對數學有天賦,敢興趣,肯靜心,肯吃苦的數學研究者,也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學者,能夠捍衛和堅守自己的事業,就這一點就很讓人敬佩了!如果他沒有做出來這個弱形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的高數老師是張益唐北大時的舍友,聽他講過一些張益唐的趣事,總之就是張益唐是一個很努力很聰明的人,當然也有很好的機遇並抓住了機會。所以說,人吶,不光要考慮自身的奮鬥,還要考慮歷史的進程。
下午剛剛來我浙報告 抱著對數學的熱情是好好打算去觀摩的。。。結果一場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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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過我數論探究的秦老師曾經提起過他,他們倆應該談不上熟悉吧,但是至少應該認識。秦老師說他年輕的時候就在美國,過得按我們的話來說就是有些寒酸,然後他有一個朋友是中國某知名大學的數學教授,覺得他的水平(應該至少在所講的這方面)是不如張益唐的,於是主動拿錢雇他去那裡講學一段時間。這就顯然能看出來他那時的數學水平已經很高了。所以說,運氣還是靠實力支撐的。
據說他早年去美國之前也和別人鬧過矛盾,果然是腹有才學之人很多脾氣都不是那麼好。.我是社會學專業的學生,今天上午哈工大恰好有張益唐學術之路的講座,我就湊熱鬧以局外人聽了一場,對我或是有兩個主要的啟示。
一是博與精的平衡。張益唐老師主攻的孿生素數是解析數論的內容,但關鍵靈感也得益於早年的代數方面,他在回答學生問題時說:「廣闊的興趣有助於靈感的爆發。」張益唐在數學的經歷同社會科學家亦然,我近來思考我對社會學的興趣如同其對解析數論的興趣,而對地理學、經濟學的興趣亦如他對代數方面的涉獵。大學最為重要的應該是打破學科壁壘的固執,接觸不同學科的思維,無論是理工,亦或人文,這對於習慣文理分科的人而言是殊為不易的。
二是冷板凳的必要。任何學術的突破實際是長期積累後的突破,張益唐的關鍵工作是在十分鐘內解決,但這得益於其從八十年代開始長達近三十年的思考。無論是做人,還是做學術都是急不來的,也是沒有興趣是做不來的。或也只有興趣可以讓一個人甘願如Weber所講 「Hence academic life is a mad hazard…...But one must ask every other man: Do you in all conscience believe that you can stand seeing mediocrity after mediocrity, year after year, climb beyond you, without becoming embittered and without coming to grief? Naturally, one always receives the answer: "Of course, I live only for my "calling."" Yet, I have found that only a few persons could endure this situation without coming to grief. This much I deem necessary to say about the external conditions of the academic man"s vocation.」
北航的鄭志明校長曾經說過:「丁先生(丁石孫)最看好三個人,張益唐、我、和我師弟。」
(我也不知道他師弟是誰)數學界的掃地僧
在講座開始前,默默的坐在桌子邊。上了講台後,侃侃而談,喜歡板書,展示出思考的過程,可以看得出對於數學的熱愛。
這個人在大陸經歷太坎坷了。文革期間上山下鄉。作為知青返城後通過幾個月的自學考上了大學數學系,這時候都23歲了。最後去美國在邊打累脖工邊研究數學。確實不容易。
貼幾句他來我們學校的時候說過的一些話:
用自己的方式解釋前人的工作。
在其他方面沒有那麼高的追求,自然對數學就能保持長久的熱愛。
不要覺得自己比別人都聰明,不要覺得自己比前人笨。
Wiles給了我激情。
為什麼選擇數學,因為我熱愛數學。為什麼熱愛數學,我現在也解釋不了,可能是因為天性吧。
不要人云亦云。
不要過於束縛自己。
有一點我和別人不一樣,我無時無刻都在思考數學。
我早晨都是想著數學想醒的。
只要你還不討厭,你就完全還有機會去培養興趣。
如果你覺得一籌莫展,很可能是自己把自己弄糊塗了。你可以回到出發點,再看看有沒有別的路可走。不是數學專業的,以前只看過一些關於他的新聞。只是前幾天聽過他在我們學校做的一個科普性質的報告。感覺很謙和,完全沒有大師的架子,情商很高的樣子。
聽我導師說的神乎其神,感動中國。
看到貼樓下還以為說的是什麼人呢,也是報警了~不能自黑不能自黑,隔行隔山,善意理解自己~
感覺上來說是錯過了膜拜大神的機會了!!!
現在膜拜一下還來得及~!!orz!上帝對每個人的命運自有安排。
張教授的一生,起起落落,這才有山巒般的壯美。
我欣賞張教授不畏人言,潛心做學問的大家風範。在社會的底層摸爬滾打過,這與導演詹姆斯·卡梅隆的經理有異曲同工之處。秉持著內心堅定的信念,拋開即使是至親都無法理解的行動目標,這種成功才尤顯得珍貴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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