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妖貓傳》黃軒雪地那場戲有什麼意義?

請問這個場景的意義在哪兒?


拋開電影前後的語境,單獨看這個畫面,當然會覺得突兀。有的時候,你看到什麼,取決於導演給你看什麼或者你自己在想什麼

不談剪輯,不談「庫里肖夫效應」(不知道的自行百度),我們單單是給這個畫面腦補一段音樂的話:

你看著這張圖,腦補一下「真情像草原廣闊,層層風雨不能阻隔......」,你可能會聯想到《夏洛特煩惱》裡面那個悲催的演員尹正,你在想白居易的小心臟是不是受傷了?進一步聯想的話,他會不會和空海就此走到一起.....兩個人從此手拉手唱「愛我所愛無怨無悔」。小心臟、小胸肌、邪魅的小光頭,很有基情對不對?

你也可以看著這張圖,腦補一下「笑你我枉花光心計,愛競逐鏡花那美麗......」,白居易秒變《天龍八部》里為愛痴狂的段譽、蕭峰、虛竹三兄弟有沒有?沒有阿朱我要這一身神功有何用,沒有神仙姐姐皇權榮華不過一場空,沒有夢姑逍遙絕技小無相也是無用功。「天闊闊雪漫漫共誰同航?」不過是「沙滾滾水皺皺空有一副臭皮囊,笑著浪蕩」。唱著唱著,忽然黃軒呼、呼、哈!哈!使出一套降龍十八掌,漫天雪花飄蕩。

以上兩首BGM都是我非常熟悉的配樂,搞不好有的人喜歡「古風」歌曲,喜歡「熱血」動漫,喜歡練級爽文。他們可能在想白居易這是在雪中苦練「廬山升龍霸」之類的神功,又或是在雪中憑藉秘籍「長恨歌」自行參悟出不世心訣。陳凱歌后面應該拍白居易撕裂時空,帶著寵物妖貓,大鬧極樂之宴,在唐明皇和阿部仲麻侶錯愕和驚羨的目光中,帶走楊玉環,從此衣袂飄飄,遁跡江湖。

於是有人要說了:「你白居易憑什麼裸立雪中啊,你以為是網路爽文里的男主角啊。這樣裝不裝逼?太裝逼了好不好。」

但是,這是他們自己非要這麼想的啊。

他們單單不想導演是想表達什麼。

這個鏡頭出現在哪裡?出現在白居易對自己的創作充滿懷疑的時候。

他感覺自己的創作都是幻想的,都是假的,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他茫然、痛心、心有不甘又鬱悶到極點,他對著空海怒吼「多少年寒冬酷暑」,悲呼「絞盡心機只求一字」。

然後電影中快速地閃回了這一組畫面。管他寒冬酷暑,從來都是忘我的創作。

陳凱歌在這裡已經不能再直白了。

我挺喜歡《妖貓傳》前半段所表現出的間離感的,就是有人說的沒有再「抻一抻」。前半段陳凱歌沒有「抻」,到後面,他還是有點煽情了。在這裡就是情感爆發的一處,沒想到還是有人不買賬。

而且我們看:陳凱歌在處理這一段閃回的時候,畫面的白居易並不像他在撕下詩稿時那般的痛苦。這個畫面里的白居易,或者說黃軒,面貌是積極的、忘我的,一副不可一世、「自以為是」的樣子。

從「自以為是」到「自我懷疑」,從曾經的「以為然」到「不以為然」,這是白居易成長和創作時的兩種狀態,也可能是陳凱歌一路走來的內心寫照。電影的敘事,在這裡就走向一個轉折點——下一個過程,是白居易重新「自我肯定」,重新「以為然」的心靈之旅。

曾經他自以為是,認為李白也不過沾了一點三十年前的盛唐氣象,寫出幾句好詩,如今他自我懷疑,覺得自己才是無病呻吟空談幻想。但後來他理解了李白:李白不是走了時運,而是穿過權術、外表、奢華的重重幻象,直接寫出了楊玉環的美,盛唐氣象——雲想衣裳花相容——不帶世俗偏見的對美的油然而生的追求。所以陳凱歌借楊玉環之口說出:李白就是盛唐。

誰沒有經歷過少年意氣的自以為是,誰不曾在經受非議和創作挫折時自我懷疑?然而白居易最終在電影結尾觸及了真相——真切的,自然的對美的追求,一個創作者的初心。一如他裸立雪中,渾然忘我,自以為是,只求一字。

所以,這個鏡頭出現在電影中有沒有意義?

有。

這個鏡頭就是真實的白居易,抓住盛唐尾巴的白居易。

放電影的開頭,他是自以為是,處處裝逼;

放電影的結尾,他是深以為然,豁達不已。

放在電影中間,上面說了,就是在白居易最痛苦的時候,讓觀眾看見他最得意的樣子。兩相重合,他的詩稿,他的文字,他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才顯出生命。這是一個詩人在經歷無數的痛苦、彷徨、失望和希望之後的誠意之作。

你也可以說這是我自己的解構和聯想, 也許並不一定是導演的本意。但看電影本來就是把導演想表達什麼和自己聯想到什麼結合在一起的事。

你所不以為然的,也許正是我所以為然的,關鍵是心裡能不能明白什麼是「所以然」。

這個鏡頭是在裝逼嗎?

裝。不過我喜歡。

影子:如何評價新片《妖貓傳》?


妖貓傳中,這一幕給我印象很深,非常深。是白居易在創作過程中的痴狂,雪是冷的,心是熱的。對於無論哪一行業的從業者來說,這種痴狂難道絕跡了嗎?就這麼難以理解?哪怕是生活中發現一道奇景,不分別客觀環境地撲上去欣賞,不也是與白居易當時一樣性質的痴狂嗎。很喜歡這一幕,很觸動。題外話,有人不知道最高票的影評人是誰,我有點驚訝。


宇文所安在《追憶》的序言裡面開篇這樣寫:

早在草創時期,中國古典文學就給人以這樣的承諾:優秀的作家藉助於它,能夠身垂不朽。這種文學不朽性的承諾在西方傳統中當然也不少見,然而,在中國傳統的長期演變中,這種承諾變得越來越重要,越來越像海市蜃樓似的引人入勝:它不但能使作家名垂千古,也能讓作家內在的東西流傳不衰,因此,後世的人讀了他的作品,有可能真正了解他這個人。這種承諾喚起的希望越大,引起的焦慮感就越嚴重,帶來的困難就越難客服。

宇文所安將這種對不朽的渴望,稱為對所有受中國傳統文學思想影響的人的「誘惑」。明顯,一部《霸王別姬》本可以吃一輩子的陳凱歌受到了這種誘惑,而這個誘惑將困擾陳凱歌一生,他可能因此在未來過去和未來每一部電影裡面都承受這種「裝逼」和「不知道講什麼「的罵名,但仍然不斷堅持自己表達。

對陳凱歌來說,觀眾希望看什麼這個命題,遠遠不如讓觀眾理解自己重要。而在這一點上,他的狀態,和他想要在妖貓傳裡面展現的白樂天這個人物,是有深刻共鳴的。當時的白樂天,不也正經受者對自己的作品是否能夠不朽焦慮么。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這個畫面可能沒有提前安排,但是陳凱歌肯定早就計划了類似的畫面或者劇情來傳達其情緒,那就是白樂天在《長恨歌》裡面對這種不朽的追尋和焦慮。

當時在看《妖貓傳》時,我當時覺得空海和白樂天這兩個人是跟整個故事割裂的,但在這個畫面後,我才真的覺得,白樂天才是這個故事的主角。他所面對的困難或許不如故事裡其他人物那樣的明確和被現在人所理解,但是確是導演自己真正感同身受,希望傳達給觀眾的。

在很多電影中,我們會看到類似這樣看似「無意義」的鏡頭甚至情節。《銀翼殺手》中Roy最後的雨中獨白,是演員自己有感而發。《大話西遊》裡面,「他看起來好像一條狗阿」是周星馳自己加的東西。你說這兩個句台詞有什麼意義么?

但作為一個觀影者,我非常喜歡這樣的鏡頭,並認為這是一種「神性時刻」,這種時刻不都是神來之筆,但確在某一個時刻提供了讓我窺探到創作者自身想法的可能。

電影發展到現在,大多數院線產品早已經是「工業化」的產物,「規整」甚至都已經成為了評價一個電影好壞的重要標準,大家追求的都是「可預期」的東西,不喜歡超出認知的東西,所以這種」無意義「的東西似乎越來越少了。


首先請你尊重電影的創作者,尊重黃軒先生。用卑劣的語言無助於你的問題解答,反而暴露出一個假電影愛好者的私處。

這一個鏡頭,我詢問過黃軒先生。他告訴我,當時正在拍攝,突然襄陽突降大雪,氣勢壯觀。導演於是希望臨時修改方案,讓黃軒裸衣站立雪中,試圖讓白樂天在極寒之下,忘情於自己的詩篇來表現一個那個時代的詩人的性格。

當然這個方法是否奏效,要看觀眾的反饋,但是我們還是應該尊重電影工作者的創作和辛苦。題主的辭彙和其背後顯露出來的東西,實在讓我感到絕望。

有云:有什麼樣的觀眾,就有什麼樣的電影。 中國很多高票房的爛片早已證明這一點,今天在知乎上算是看到了實例。


我當老師那會,給學生看張猛導演的《鋼的琴》,裡面有這麼一段,男主角陳桂林為了讓女兒有一架鋼琴,跑到學校去偷鋼琴,結果被人發現,和他同去的朋友都跑了,只有他跑了一半不跑了,又回身往回走,然後接著鏡頭給到了這樣的場景

陳桂林坐在了鋼琴前,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飄搖的白雪在他身邊飛舞,只有這個男人,他坐在那裡,抽著煙,靜靜的彈了一曲《致愛麗絲》

學生們看到這個場景也都很懵逼,這什麼鬼?椅子哪來的?剛才明明沒下雪怎麼突然下雪了?剛才追他的人呢?

我問學生,如果跳出敘事邏輯,單純的看這個場景,你們感受到了什麼樣的情緒?學生有的說是深情,有人說是傷感,有人說是浪漫。

我說,這不就行了?你們感受到了,就夠了

電影是敘事的藝術,但是並不是每個鏡頭都是要為敘事服務的,有的時候我們就是被敘事這個框架限制住了思維,覺得不符合敘事邏輯的鏡頭就毫無意義,這是完全沒有理解電影作為一種語言是如何存在的表現,我們為什麼說影視是一種語言,就是因為影視和語言學有其共通之處

學過《詩經》都知道詩經有三種表現方式——賦比興,賦者,直敘也,比者,類比也,興者,抒懷也,這個鏡頭在電影中的作用就是這個"興",通過這樣一個與敘事並無關聯的鏡頭表達影片的主旨或角色的情緒

這種表現方式,在電影的語言中也有一個專有名詞——雜耍蒙太奇,雜耍蒙太奇的手法就是大量運用"比"和"興",比如哈米爾科夫的《烈日灼人》中有這樣一段鏡頭,當主角被斯大林下令逮捕之後,在路上,他們看到一輛計程車,這輛計程車轉啊轉啊,怎麼也找不到正確的路,這樣一個鏡頭有什麼意義?為什麼要放在這裡?這就是利用了"比"的手法了,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的汽車,不就正像蘇聯一樣,轉啊轉啊,卻不知道正確的道路到底在何方嗎?

再舉個例子,如果現在讓你拍一場戲,拍軍隊大肆屠殺平民,這個表現方法有很多,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誰高級誰低級,我們只討論如何運用雜耍蒙太奇表現,用雜耍蒙太奇的方法怎麼表達呢?應該是這樣,上一個鏡頭是軍隊的屠刀揮下,下一個鏡頭接到屠宰場殺豬宰羊的鏡頭,屠宰場的鏡頭顯然是跳脫出敘事的,因為電影的故事並沒有發生在屠宰場,但是這組鏡頭的意思我想大家都能明白——民眾如同牲畜羔羊般被無情屠殺,而毫無還手之力,所以這樣的鏡頭組合是沒有意義的嗎?

回到《妖貓傳》這部電影,我先說點私貨,我自己是極其不喜歡這部電影的,這部電影在敘事層面簡直慘不忍睹,但是,這個場景,這個鏡頭,我覺得是整部電影里唯一能讓我有所觸動的場景了,算是把白居易那種為求佳句苦心孤詣的感覺表現出來了

最後,請題主尊重電影藝術,尊重影視語言,尊重影視創作者,就這樣,晚安

最後的最後,再說一句哈,我也不是為某些故弄玄虛的導演洗地,的確一些導演就是在裝逼,明明不會用這種手法,還非要東施效顰,我就見過一個,名字就不說了,拍一個電影,男主莫名其妙的在海上的一塊石頭上彈琴,大家看的一臉懵逼,因為這裡即沒有敘事作用,前面也沒有任何情緒鋪墊,觀眾連男主角的性格都還沒有一個認識,就很生硬的就插進來這樣一個鏡頭,我們給他提意見吧,人家還牛逼的不行,說他是學某某某大導演,對於這種裝逼low貨,我只能說,拍mv更適合你。所以說,表達手法大家都懂,但是裝逼和牛逼的區別就在於能不能用好,正所謂

天下武功沒有高下之分,練武之人卻有強弱之別

就這樣,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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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2936040/answer/285043469


七年前,我讀大二,剛學會寫歌,每天抱著吉他找新和弦新走向,一下午的專業課僅能憋出幾句歌詞,但還是樂此不疲。

有次一首歌即將完成,一句歌詞找不到感覺,怎麼改都改不好,一整天都神神叨叨冥思苦想,天黑了依然不夠滿意。

宿舍悶坐一個下午,晚飯也沒吃,突然一言不發抱著吉他去了學校操場,東北的冬天,戶外將近零下20度,手都伸不直,我在台階上坐了半個小時,終於寫出了那句歌詞,現在已經記不得是哪一句了,也記不得當時有多冷,只記得寫出那一句後發自內心的快樂和解脫。

聽過的人都說我有病,我自己反而很懷念那時候認真痴魔的自己,現在吉他也丟了,創作也丟了,自己寫的東西也很久沒聽過了。


提問的人可能根本就無法理解什麼叫「把酒言歡,人生幾何」,理解不了「人生得意須盡歡」,理解不了「老夫聊發少年狂」,理解不了「世人皆醉我獨醒」,理解不了「雖萬千人吾往矣」這些句子吧。

這都是裝逼嗎?

一個文人狂士,發自靈魂深處的宣洩,一場身心暢快的宣洩,一場讓人看得內心蕩漾的宣洩。

在你眼裡,都是裝逼。

那你看電影是裝逼嗎?


這個鏡頭我印象很深。

講的是白居易寫長恨歌時苦求一字時所進入的痴狂狀態。

赤身走進冰冷的風雪中,去感受那些平時感受不到的感覺,境地,情緒。期盼自己能迸發出新的靈感。

可能很多寫作的朋友也有過類似的經歷,靈感枯竭之時,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來激發靈感。

一個鏡頭,就把白居易那種癲狂狀態表現的淋漓盡致,挺好的。


飽眼福emmmmm就醬


這一組鏡頭,是全片中最打動我最讓我感動的鏡頭,也是我覺得最有靈魂的鏡頭。

樂天為寫《長恨歌》,苦苦思索,不得一字,寫出也覺不能展現李楊愛情、盛世風貌。

樂天對於盛世以及李楊愛情有深深的執念,執念甚至上升為精神信仰,他想表達,但是他不是李白,不能脫口便是「雲想衣裳花想容」,對貴妃容貌不著一字就寫出貴妃的風華。他需要雕琢,他不能有李白的才氣,但他也想展現自己心中的盛唐氣象。

文人,心有所想,卻限於筆力,這太痛苦了!

李長吉為做出想要的詩篇,嘔心瀝血,他的母親說「要當嘔出心乃已爾!」

賈島等苦吟派詩人,為了作詩,用盡心力,走在路上也不忘「推敲」

曹公著寫《紅樓夢》,「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 」

等等等等,所知的,所不知的。

如今看來輕飄飄的文字,也是那些文人墨客沉重的心血,這是否也是一種工匠精神,而文人也是在精神世界開疆闢土的匠人呢?

樂天寫不出又想寫出要寫出的心態,在幾個連續的鏡頭中表現的太好了,身著單衣在雪地中苦思,不知他是否想的是「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之後所得的一字一句。

最終,他寫出了《長恨歌》,不同於李白的盛唐氣象,他也自有風格。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他也用自己的筆法寫出了貴妃的風華。

總之,這組鏡頭讓我感動的是

發自於靈魂深處的熱愛以及為了所愛在求索的過程中深沉的痛苦的厚度。


我覺得這是白樂天最痴情的一幕了。


陳凱歌就算被黑的再慘也比中國絕大多數導演強不止一個檔次。對於電影的解讀是很私人的一件事自己欣賞不了就決定把他踩在腳下嗎?(裝逼這樣的詞絕對不能認同)

這個鏡頭我覺得就是為了表現白樂天痴狂醉情的一面。電影人物的塑造是一個累加的過程,只有許許多多這樣的鏡頭加起來才能塑造飽滿的人物形象。一部電影鏡頭成千上萬你不記得這個兩秒鐘的鏡頭很奇怪嗎?但是最後你會記得為詩痴狂的白樂天。


大眾心目中詩人有種癲狂的氣質,追求精神自由。

所以拍攝一個癲狂形象的畫面有助於立這個詩人形象。

就好比,說起程序員都得死宅模樣,說起老師最好帶個古板眼鏡,說起護士就得讓人噴鼻血。

這都是套路呀。吃不吃這一套就看你了。


高票答案:我們還是應該尊重電影工作者的創作和辛苦。題主的辭彙和其背後顯露出來的東西,實在讓我感到絕望……

至於嗎?

都這麼矯情,觀眾早就崩潰了。

畫面絢爛的垃圾就不是垃圾?因為廚師辛苦,食客就自動失去疑問的權利?

黑澤明、庫布里克、塔可夫斯基尚且被質疑,荷馬史詩、水滸、魯迅那麼偉大還被批評,以辛苦堵悠悠眾口,什麼東西!

黃土地、霸王別姬之後,陳凱歌作品沒有最爛,只有更爛。說垃圾也不對。垃圾還有回收利用價值。


我有一個畫家朋友,每每在醉酒狀態下才能突然才思泉涌,提筆揮毫,可惜他畫的是油畫,每次畫一點兒酒就醒了,一醒他就畫不下去了,於是他便經常喝醉酒想要找尋到第一筆酒醉時的靈思,為此,他經常喝很多,然後在某一次終於又續上靈感的時候才能完成他的畫。

我雖然不會寫格律詩,但打油詩倒是沒少寫過,也曾經為一個字的更改而茶飯不思,。如果你的人生中既沒有藝術門類的朋友,也不曾結識什麼有點人生喜好追求的朋友,自己更是連高中作文都沒有好好寫過的話,那也就怪不得你對這個畫面的不能理解了。


首先既然這個問題被提出來了,那就說明這個場景確實是被注意到了,而隨之而來的就是不理解。

現在我們回到電影里,對於戲中的白居易來說,為了寫詩他可以放棄仕途甚至豁出性命,長恨歌就是他生活的中心。

但是對於別人來說那隻不過是一首詩而已。長安遍地是詩人,這些詩人寫了數不清的詩。

而這個場景出現的具體時間點,就是白居易因為長恨歌被說是假的而陷入幾近崩潰的狀態,質問空海,你知道在寒冬里跪求一字的折磨么?

是的空海不知道。

提出這個問題的你也不知道。

也許這就是這個場景最大的意義。

對於那些沉浸在自己澎湃感情里痴狂瘋魔的人來說,他們那些近乎受難一般的煎熬經歷,終究無法被所有人理解。


看了高票答案以後發現自己也是個「假電影愛好者」哦!是不是不從藝術角度分析不明白戲裡戲外前因後果就不配就電影或者電影鏡頭髮表自己的見解呢? @尋找風景的人

只說這張圖本身吧,唐城搭得挺美,大雪覆蓋下的整體氛圍也挺好的,但人物在鏡頭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首先頭上有雪肩上無雪,結合人物所站的位置和整個環境,根本就不像是大雪中走到坡上或者佇立雪中良久的感覺;其次黑衣中間亮色部分(小鮮肉和白褲子)形成了一個倒三角形,顯得人不穩,與景的大氣磅礴相衝突;第三暴露出來的小鮮肉部分就身材而言著實有點膩味,胸部和腹部的贅肉明顯,同時陰影部分呈「八」字形,顯得很垮,拖累了那張俊秀的臉,可惜。

當然,單獨一幀並不代表什麼,也許這一幀只是一個連續鏡頭中間的一瞬,在電影中並不會給觀眾形成上述的印象。

其實,電影中純「裝逼」的鏡頭很多啊,但我從沒見過有人把那些裝得很成功的「逼」曬出問「意義在哪兒」,大家只會說「哇塞這個鏡頭好帥」。所以,我猜這個鏡頭並不在「裝逼成功」之列吧。

電影的鏡頭語言,是為了將導演心中所想傳遞給觀眾,觀眾沒get到當然很可惜,但在感慨「這屆觀眾不行」之前,是不是應該反思下「傳」的方式方法呢?

我們當然要尊重電影工作者的創作和辛苦,但這種尊重不應該等同於我們對其作品本身的評判。


為什麼不去讀讀白居易的詩?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白居易《夢微之》

有寒夜難眠為求一字的執著苦悶,也有知己難求獨行人間的寂寞悲涼。

…………………

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心裡真的是感動的。無論你是一個詩人,還是一個商人,無論你是不是以文字為生,只要心中有過夢想激蕩,而又左衝右突找不到出口,這樣的經歷,我想就會理解雪中的白居易。

記不太清電影里他是不是拿著一樣東西了,如果是劍就好了,此處不確定。

以下論述假定手中有劍。

為什麼披著單衣,持劍對雪?

南朝宋詩人鮑照有詩《擬行路難》說:

對案不能食,

拔劍擊柱長嘆息。

丈夫生世會幾時,

安能蹀躞垂羽翼?

再看影片里的白居易,他做起居郎,追尋貴妃之死的秘密,出生入死,不就是為了寫出千古不朽的詩句,成一世之名嗎?

萬千思緒激蕩心頭,卻無從落筆,總覺得不好、不夠,所以才雪夜難寐,只求一字,鮑照尚可以拔劍擊柱,老白只能空對漫天白雪蒼茫大地。

有勁無處使的悲憤、激情、落寞誰會懂?

所以,他更要探究,要追問!要寫出永世不朽的詩篇!

……………………

說到南朝詩人,突然想,老白他該不會也是剛吃了五石散吧?

穿寬鬆的單衣,在雪地里,這癥狀太像"發散"了!

五石散盛行於魏晉時期的名流巨星們之間,魯迅先生寫過這個問題。據說吃了可以養生,裝逼葯,壯陽,助性,美白,養顏,包治百病。

一大癥狀是身體燥熱精神亢奮!

魏晉風流的很多行為表現其實就是嗑藥後遺症。

服後要發散,需要降溫,穿寬鬆單薄的衣服,吃冷食、飲溫酒、洗冷浴及行路來發散藥性,這也是「散步」一詞的由來。

那麼白居易到底是不是剛磕了葯呢?

查了些資料,都說五石散唐代以後人們認識到毒性不盛行了,那麼唐代人還服用嗎?

李世民,武則天,都有服食丹藥的記錄。

白居易的幾首詩里也記載了自己煉丹服藥的短暫經歷,好在他留下來的詩多,幾千首,向一千多年後的我們證明後來他戒了。

他的《思舊》詩,曆數了早早死去的基友們服藥的特殊嗜好:

退之服硫磺,一病訖不痊。

微之煉秋石,未老身溘然。

杜子得丹訣,終日斷腥膻。

崔君誇藥力,經冬不衣綿。

或疾或暴夭,悉不過中年。

惟余不服食,老命反延遲。

退之是韓愈,微之是元稹,杜子是杜元穎,崔君是崔玄亮,他們的英年早逝,也許觸動了白先生,他放棄丹藥,反倒活得最久,終年74歲。

………………

差點忘了說,白先生和他弟弟白行簡都是房中術高手。

另,

寫《長恨歌》時,白居易35歲,時任周至縣尉,相當於現在京郊區縣的公安局長。


有個回答的朋友很有趣,他說他認識黃軒,黃軒告訴了他一些事。

原來真正的影評者是這樣,跳齣電影之外去看電影,直接看演員和導演,到劇組裡面去看。

這個我們確實比不了。我只能去電影院去看。

這個鏡頭沒有在我腦海里留下任何印象。

黃軒給我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猶如陳意涵一樣穿梭在大唐的大街小巷和圖書館裡哈哈哈哈。

當然我能理解導演的意思,也能理解黃軒想表達的那種感受。

那種奔放的,輕盈的,激動的情感。

或許是藉由這種快速的穿梭,不斷的閃回,用以增加故事和鏡頭的衝擊力。

無所謂了。

我看電影,就只是看電影而已。

任何人如果要把電影當做藝術,都需要這樣。不然你就不是當做藝術,而是當做工藝品或者商業作品任何的什麼其他東西去欣賞他罷了。

所以到底是誰對電影不尊重?問問自己的內心。


如果題主不加後面那句「僅僅是裝逼嗎?」可能會好點。有人認為是疑問句,也有人解讀成反問句。

不是所有的情懷都需要被理解,但至少在探尋原因時給予應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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