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野孩子樂隊? ?
民謠,發源於民間口口相傳的歌謠。不是矯揉造作的胡編亂造。野孩子,淳樸自然,自成一格。
野孩子是我民謠時代里的神。去年有幸看到野孩子的現場演出,整個樂隊對現場的氣氛把控也遊刃有餘。而我最關注的卻是野孩子音樂中的大難大悲,張佺唱出來的是人間疾苦。我有位圈裡好友曾說中國繼野孩子之後再無民謠,這話雖然偏激卻不無道理。張佺在我這條微博下回復,為著那些卑微的草葉,為著那些不為人知的苦難和信仰,來吧,一起唱吧。我想這才是音樂對這個世界最大的意義。
想為「野孩子」寫點什麼,似乎是久已有之的念頭,從奶奶第一次用斷斷續續的聲調為我哼唱隴西一帶的民歌時便頗受震動,她說他們當地管這種山歌叫做「野花」,這就是傳唱於西北大地的「花兒」,「花兒」是「女子」的稱呼,「花兒」也是歌的名字。
我記得那首歌是這樣唱的:
「黃河河沿上的水白菜」
「誰把那邊葉么挎了」
「連問了三聲頭都沒有抬」
「誰把尕姊妹惹了」
這歌的曲調悠揚而綿長,而歌詞又是如此質樸的美,像《詩經》;起初我並聽不懂它的意思,奶奶便用我們關中的方言為我翻譯了一遍,「尕姊妹就是小妹妹的意思。」他們在盛夏的廟會上對山歌,滿山的男女都唱起來,這些歌大多是即興的,一問一答著進行。
在這不久之後,便接觸到了「野孩子」的歌,起初只是《黃河謠》,後來就是能找到的全部;「野孩子」帶著我們甘肅大地的渾厚質樸,帶著黃河的泥土的氣息和那種深沉的苦難的吟唱,一層層向心靈深處沉澱。它著根於廣博的西北民歌之海——「花兒」,提煉了歌曲的內涵和歌者的心路歷程,伴著手風琴的嗚咽聲,配合著密密的鼓點,重章復沓。
16年夏天,我辭掉寧波的工作,回到了北方;在農曆6月初一蓮花山花兒會開始之前趕到了康樂縣。前一晚我露宿在蘭州城外的黃河岸上,第二天「陽光照在鐵橋上」時,乘車穿過了黃河南岸貧瘠的黃土溝壑,來到了河州麥野青青的沃土上。
6月初一,一大早來自臨洮、渭源、定西、卓尼等周圍數縣的遊人集體上蓮花山敬香;「花兒會」在山下的足古川唱了起來。「花兒」已經衰落了,不過還是有來自康樂和臨夏各地的歌手相繼登台。正值盛夏七月的天氣,歌手和觀眾一樣頂著大太陽汗流浹背。你就聽著那歌調悠揚的升起,直穿到蓮花山透脫的雲天之上。我再次確認:「野孩子」的歌就是從這裡來的。
何為「民謠」,我想它應該解釋為「源於民間的歌謠」,不是輕柔柔略帶憂傷的「旅行歌曲」,也不是歌唱都市「青春失落」男歡女愛的造作情歌;在「野孩子」的歌中,你能聽出那種傳唱已久且會永遠流傳下去的味道。這歌是從大地上長出,並向著天空伸展,它呼吸著空氣,散發著清風。
在這個意義上來講,我們應當向「野孩子」致敬!向黃河流過的甘肅的土地致敬!向熱情洋溢精神不懈的歌唱著「花兒」的人民致敬!
馬啪啪萍水相逢宋冬野點頭而過堯十三微笑寒暄趙雷陳粒揮手而別花粥毛毛眼見走遠周雲蓬程門立雪小河六馬仰秣萬總逼哥頂禮膜拜
野孩子創造世界
野孩子的歌是從大地裡面長出來的,有些歌從來都不像是新的,但永遠不會變老。
噓!聽。
詩經中的國風,很可能就這個樣子的。樸拙。
真民謠
能有機會聽現場,是最近奢望的夢。
人民的藝術家
野孩子樂隊的《死之舞》原曲是《Saltarello》,演奏人家的曲子,還把人家曲子名字都篡改了,真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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