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芳華何小萍這個人物?


看了芳華的點映

我覺得我對這個角色的理解是堅強、善良的

在進部隊之前

自己的生活是艱難的

被親人嫌棄,被外人欺負

在進部隊之後

被自己的戰友嫌棄

但是

因為在她自己內心深處深刻的認為

總有那麼一天

生活會回到她希望的正軌上面

父親會被平反

會回到她身邊

會像其他女生的父親寵愛女兒一樣寵愛自己

自己原來失去的會慢慢的找回來

所以

即使生活再艱難

她還是在堅持著

在努力的證明著什麼

可以說

何小萍的堅強成就整個故事

在堅強的同時

她還有著善良的一面

她懂得劉峰的善良

在劉峰被下放的時候

仍然毫不避諱的闡明自己的態度

再後來

在當戰場醫生的時候

用心的對待每一位病人

沒有抱怨

沒有懈怠

努力的最好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我認為何小萍才是這個電影真正要刻畫的正面的人物形象

而對於劉峰

我只能說

他帶給我的只有說不出的心酸

除此之外

再無其他

...


是一個得不到愛的人。

結合小說來評論。

在小說里,她自幼父母離異,和母親繼父住在一起,母親為了討好繼父,對小萍甚是冷漠,把舊毛衣給了她和新丈夫生的女兒,何小萍的妹妹,而小萍卻沒得穿。小萍為了討好繼父,從小就背著繼父與母親生的弟弟妹妹,來博取繼父的好感,而弟弟妹妹也看不起她,嘲笑她。雖然吃喝不愁,小萍還是戰戰兢兢地麻木的在沒有愛的家裡長大。

後來她偷走了母親送給妹妹的毛衣,把毛衣拆一堆破舊的毛線,買了黑色染料,將它弄成一件黑毛衣,穿著去參加了文工團的考試,她逃也似的離開了母親身邊。

在電影里,她時常給改造中的父親寫信,偷拿了室友的軍裝,拍了軍裝照,也只寄給父親,而她直到父親死去才收到父親的回信,以及父親死前為她織的紅毛衣。最愛她的人沒了。

在文工團里,她處處被嘲笑被欺負。小說里,她不接受室友饋贈的小零食,因為她無力回禮。在電影里,她被無情嘲諷,是那群年輕氣盛的隊友隨意指責嘲笑的對象,只因她出汗出得厲害,並偷拿過軍裝拍照【後來還是還回去了】。

她可能以為在文工團能有好些的生活,但除了「大眾空調」一般溫和善良的林峰,再沒人對她善良。只有他陪她練舞,托舉她。

草原小姐妹那場舞,她頂替卓瑪上台,卻因裝病而被老師們討厭,因此她去做了軍中醫護人員,在那裡,她做了貢獻,成為了「英雄」

這個貢獻,小說里是扶著傷員走了很遠,電影里是照顧重度燒傷的少年,總之她很善良,也因為善良被歌頌。

可是一個自幼麻木的被欺凌的人,忽然被溫柔以待時,並不會開心。相反的,會對沒緣由的善待驚慌,甚至畏懼,畏懼這一切又是假的,背後隱藏的是比之前更激烈的嘲諷謾罵。何小萍瘋了。

待她好起來後,在電影里,她和獨臂劉峰去看了戰爭中,烈士們的墳墓,卻沒找到重度燒傷少年的墳墓,她還是善良的。

電影中的結局是,蕭穗子做了作家,郝淑雯和陳燦結婚後聚少離多,林丁丁嫁去海外變成身材豐滿的中年婦女,何小萍和劉峰相守一生,未婚未育,嗯,還挺溫馨的結局。契合了「芳華」之名,懷念青春里朝氣蓬勃的日子。

而小說中,陳燦出軌,林丁丁被丈夫拋棄,劉峰病逝。是殘酷之至的青春。個人以為,也是現世報,對那些欺凌何小萍的人的報應。劉峰的死,是為了延續何小萍凄涼的人生。

何小萍溫和,善良,因為生活在沒有愛的世界,格外渴望愛,也因此撒謊,犯過錯,但她銘記對她好的人,本性不壞,是個懦弱的老好人。


《芳華》講述了一個時代,那個時代的悲歡離合,那個時代的喜怒哀樂。但就像《霸王別姬》《殺人回憶》等充滿年代感的作品一樣,它真正要講述的是不隨時代的變遷而改變的東西。

從電影院里出來,腦子裡總是那一句,「越是不被善待的人,越是能夠看清什麼才是真正的善良。」像一個魚刺卡在喉嚨一樣。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們是一個辦公室組織一起看的電影,當我聽到那句台詞時,我多希望坐在我不遠處的那個成天讓我買這個買那個還不給錢,干這個干那個還在背後和領導說我壞話的人也能聽到這句台詞,並能夠好好反省,從此以後不要再欺負我了。不過我恍然大悟,萬一他也覺得自己是那個不被善待的人怎麼辦?這就很有意思了。

從小時候起就不曾被善待的何小萍本以為參加了解放軍進了文工團就能不再被欺負了,就像每一個在辦公室被欺負的小職員幻想著可以換個工作環境就能解決問題一樣。關鍵在於,這不是一個問題,這是一個現象,它必然發生,如果不是何小萍,也會有張小萍李小萍。哪怕一個辦公室只有三個人,也會有一個人平白無故比另外兩個乾的多,這其中原因有很多,可能他想博得別人的好感(比如劉峰),也可能是因為他最年輕,當然,也可能僅僅是因為他爸爸不是軍區司令或是他岳父不是省長。何小萍並不是因為什麼具體的事才被人欺負的,大家欺負她只是因為她身上有汗味兒,而這個汗味兒似乎代表了一切,她是誰,她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她是誰,她從哪裡來,對於這兩個問題,他們根本就不在乎,但是對於第三個問題,她要到哪去,這就是他們所不容的。他們不允許帶著汗味兒的何小萍和他們去一樣的地方。就軍裝照事件而言,就像林丁丁說的那樣,「你要是和我借我也不會不借給你,但是你偷就是不對!」似乎林丁丁說的也沒錯,但是林丁丁心裡終究還是沒有正眼瞧過何小萍,這似乎也解釋了為什麼何小萍沒有向她借而是選擇了「偷」。人類真是很奇怪的生物,如果僅僅是兩個人相處,也許會相安無事,但是十幾個人在一起,就會出現其中一個人被欺負的現象,而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大家一起去欺負那個人。尼採在《善惡的彼岸》中說過,人類最終喜愛的只是他們的慾望,而不是得到的東西。如果沒有軍裝照事件,假胸墊事件也會有別的事件發生。這件事看似是偶然事件,比如部隊臨時出發等等,但是它終究是要發生的,這是一種宿命。

這種宿命的因果來源於成長環境,何小萍相信在官二代雲集的文工團里有一種社交規則,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什麼玩笑能開,什麼玩笑不能開,該和誰走的近,和誰走的遠,怎樣做能讓領導看見等等等等。別人提出休假顯得自然,順理成章,而你提出休假就顯得突兀,不合時宜。可悲的是,這些規則除非是父母的言傳身教和成長環境的潛移默化,要想真正明白其中的一套規則,在規則中如魚得水,就必須要付出代價,聰明的人付出的代價要小一些,頂多就是並非真正的快樂,比如《天才雷普利》和《賽末點》。而對於不是那麼聰明甚至是有些執拗的何小萍來說,就是一場悲劇了。她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把本職工作做好了就能得到同事們的尊重與信任,所以當大家去游泳玩樂時,她在練舞,當大家吃冰激凌閑聊時,她還在練舞。若是她的母親也是文工團出來的,或是機關大院的,也許會告訴她,在單位里最重要的其實不是工作,而是與人搞好關係,不要落單。也許都不用她媽媽告訴她,因為她媽媽自己就是那樣的人,她自然也會有這樣的本領。可是沒有人告訴何小萍該怎麼做,她的繼母不是打她就是罵她,童年的不幸剝奪了她社交的自信。世界對於她來說,非黑即白。對於不知道該不該說的話,她選擇不說,對於不知道該不該問的問題,她選擇不問。她不明白為什麼前一秒鐘大家歡聲笑語的像一家人一樣,下一秒鐘就為了一個入黨名額暗地裡攻擊別人互爆黑料,但是見面之後又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久而久之,這種積鬱於心的苦悶加上她執拗的性格,使她對這個圈子感到厭煩,疲憊和失望。就像《穿普拉達的女魔頭》中的女主一樣,她熱愛自己的事業,但是不喜歡自己的單位。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變的和單位里的人一樣。何小萍熱愛舞蹈,但是她討厭文工團,更討厭文工團里虛偽做作的人。劉震雲的小說《一地雞毛》和《單位》里真正的悲劇不在於辦公室里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而是掙扎過後大家選擇了妥協,老何成為了老李,小林變成了老何。想明白之後,她不再徒勞的試圖融入那個終究不會接納她的圈子,而是選擇了被放逐。在血肉模糊的野戰醫院裡,在拚命奔波的搶救傷員中,自己才第一次感受到了被需要的感覺,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時代的作弄,讓她無意間成為了英雄。她不解為什麼自己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應該做的就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認可、尊重和善待。巨大的落差推到了她全部的信念,迷失了自我,陷入了崩潰之中。在一次故地重遊的彙報表演中,她以精神病人的身份觀看演出,當音樂響起的那一刻,她彷彿聽到了來自心底的召喚,這個聲音在告訴她,她是誰,該往何處走。她起身來到空無一人的操場上,在潔白的月光下獨舞,不為取悅任何人,沒有領導,沒有騎兵連戰士,只是她自己,這一刻,她找回了自我。就像羅傑伊伯特評價安東尼奧尼的《放大》時所說的,人只有做他擅長的事,才會得到真正的快樂。

不管是什麼年代,時間會給出一切問題的答案。芳華中的四個女孩中有三個最後都離婚了,只有何小萍和劉峰相互依偎取暖,走過人生。越是不被善待的人,越是能識別善良;越是不被認可的人,越是知道究竟什麼才值得被認可;越是不被尊重的人,越是懂得尊重自己。尼採在《善惡的彼岸》中還說過:人,終究還是要對自己懷有敬畏。


何小萍這個角色使我心生欽慕。因為我能從她身上看到許多自己的影子。

她從小善良樸實,卻因家庭從小孤僻。她遭人迎頭羞辱,卻下決心暗自努力。她從未被善待,卻最最懂得善待別人。她既然穿善惡,便無論如何也要達到目的。她單純懵懂而又自卑,至於面對深深暗戀的人開不了口。她面對無人理解,便不再嘗試融入集體,但卻保留著對與她毫不相干的人的愛。她能自己爆發潛能,勇敢面對一切。

她的人設很經典。她從小被人冷視,剛剛入伍以為看到了希望,卻因為周圍人的偏見,自己親手撕碎了自己的少女心。這一刻,意味著,今後的路註定要她自己走完。她所處的環境對她實在太不友善,但她努力想要改變自己,深夜堅持練功,但換來的只有打擊。她眼看著這個團隊把這裡最善良的人趕走因而對這裡失去了希望,被開除了文工團,下放到更艱苦的野戰軍醫,這是她心中的計劃,她勝利了。

在聽完政委的講話後的那一抹微笑,令人無比激動,我內心在為她打call。野戰軍的日子,是她的爆發期。她有了文工團在經歷,便不再嘗試融入所謂的集體。自己努力 ,大起大落,悲歡離合,都使她迅速成長。

影片最後劉峰把她最初的照片小心粘好,輕輕還給她,劉峰修理的不只是照片,還是何小萍的心。這一刻,令人無比動容。時代的大變革,社會的大變革,人心的大變革,一切都不再是以前的味道。唯一沒有變味的,是他們兩個人的心。


人生的航向也需要指示燈(這是看完電影后站在公寓樓頂拍的)

在電影里看到何小萍被小芭蕾她們圍攻的那一刻,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很遙遠的名字,這個名字的主人是我的一位小學同學,這麼多年了偶爾想起她,還是覺得很扎心很難受,畢竟在那短暫的玩泥巴年紀里,她也曾悄然的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坦白的講,與「何小萍」做同學的那兩年(轉校生),她一直過得很辛苦。每天早上她要為一家老小做好早飯,洗好衣服才被允許來上學,記不清多少次她在班主任的課上遲到了,雖然老師知道她家情況,但也不能為她壞了規矩(凡遲到都要門外罰站整節課),所以她成了門外罰站的常客,即便如此她也不逃避,乖乖站在門外等待下課,待老師走後才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她依然會來上學,但她學習很不好,作業也經常不做,老師看到她也只能是搖頭,而對於我們——她是個野孩子,上學對她和她爸媽來說都只是一個形式,完成繁重的家務活才是她每天必須完成的任務。可以說班上每個同學都在冬天裡看到過她那凍瘡裂口的粗手,這對於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來說她是沒辦法改變這一切的,唯有默默忍受。實際上,她不曾干擾過我們任何人玩樂,也不曾麻煩過我們什麼,可我們就是不待見她,沒有人願意和她玩,偶爾無聊別人拿她開涮,她還露出一張傻樂的臉,彷彿她並不知道她與別人有多麼的不同。有那麼幾次,歇斯底里的她被欺負得大喊大叫,引得整個教室的人都望向了她,她哭喊著自己沒人疼沒人愛,每個人都欺負她。可即便如此不堪,仍有好事者喝止她:讓她出去哭去。那一刻的她處在奔潰的邊緣,可沒有人願意上前安慰她,正如電影里沒有人安慰何小萍一樣,沒有人在乎她會怎樣,正如沒有人在乎樹葉會凋落一樣。時光匆匆,自小學畢業離開家鄉晃眼已經十多年沒見過她了,後來雖偶爾從她家門前走過,卻已不知一家人的去向。

內心柔弱的人才會欺負比自己更弱的人,這是我成長多年以後銘記於心的道理。我並非不知道這些孩童的記憶必不能說明一個人的品質,可即便在那麼不懂事的年紀,對於一個已在寒風中飽受摧殘的生命,我們依然不該如此的冷漠對待。她就像無人問津的野草,很柔弱也在拚命的活著,她和我們一樣也是有自己的生命色彩,可能不夠顯眼但不應該被無視。在看電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們生活中有那麼多的「何小萍」,卻很少得到過我們真正的關心和善意的對待,哪怕是一個溫柔的目光。人間本不該如此的無情和殘酷,對自己沒能善待的生命可以輕易的釋懷,甚至忘卻。正如嚴歌苓女士在這部電影的採訪中所說到的那樣:有很長時間,我一直在想,人群里對弱者的迫害欲是從何而來的——這是我們人性中的一個弱點。我想這也是所有人需要捫心自問的一個問題。

時光不能倒流,記憶不能逆轉,就如同芳華不會駐足,華章還在續寫一樣。雖是無法改變過去,但我們可以做好未來,至少我們可以告訴我們下一代一個道理:再卑微的生命也有高貴的靈魂,要善待身邊這樣的一群人。

希望將來能有緣再見她一面,我一定要會真誠的問候一句:你過得還好么?

以上


乾淨的女孩乾淨的男孩在一個糞坑裡被毀了


她是一個孤獨、少愛、充滿了憤怒的人。從電影中看來,是文工團傷透了她的心(演出時喊向她學習的時候,她感動了。演出後的被逐,只有冷笑了。至於為什麼神經出問題,我沒有看出來),後來她倒是在文工團治好了自己,可以看出,她是多麼的喜歡跳舞了。這也是文工團有多齷齪。其他的不能多寫呀。


何小曼,一個幾乎遊離於文工團集體的女孩,4歲那年,家庭的突然變故讓她的人生跌入低谷,父親被打成右派,並決絕地離開了她,留給她的只有一根冒著淡淡熱氣的油條,那還是父親向小吃店賒的,父親把她送到幼兒園,卻再也沒有來接她。

帶著卑微與脆弱,她走進部隊,走進文工團,可惜,她依然與火熱的生活格格不入。

甚至在排練廳,她受到被男舞伴拒絕的羞辱。 

何小曼,也是那個時代的悲哀。何小曼的父親因為右派的身份被老婆嫌棄,因而「自絕於人民」。

原文鏈接芳華小說何小曼結局如何 她才是電影真正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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