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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是發生故事的好時機啊。——————————————
夫妻旅行中的命案 作者:門沒鎖
首發於腦洞故事板1月17日1
為了慶祝結婚七周年,大東和妻子決定從黑龍江出發,騎車一路去拉薩。跟他們一起去的還有他們在網上認識的老許和梅子。他們兩個跟大東和小葯一樣,同樣是為了慶祝結婚七周年。
老許和梅子是遼寧人,兩伙人相聚並不遠,因此大家聚在一起之後才出發。
在出發之前小葯和梅子非得嚷嚷著要把騎車旅行這件事發布到網上,她們說,都說七年之癢,大東和老許卻始終這麼浪漫,應該給廣大網友看一看。但她們的計劃遭到了大東和老許的一致反對。這次旅行的確富有紀念意義,但更多地是要表現他們對自由的追崇,如果發布到網上,會始終有一種被千萬隻眼睛盯著的感覺,太破壞旅行氣氛了。
小葯和梅子拗不過大東和老許,只好放棄了將旅行計劃發布到網上的想法。
今天是他們旅行的第八天,一路上他們跋山涉水,穿越城市橫跨鄉村,收穫了不少歡樂。這天,他們騎車來到了一個樹林。這種危險係數高的地方,原本是不該來的,但從小生活在水泥環繞的城市中的老許和梅子執意要從這片樹林穿過,這片樹林在手機地圖上顯示的面積又不是很大,半天就能穿過,大東和小葯也就同意了老許和梅子的想法。
但,天不遂人願。
這片森林遠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他們從早上出發,一直到天黑都沒有走出這片樹林。就連手機信號也一併吞噬了。
大東看著手機地圖納悶道:「這片樹林不是很大,按理說我們中午就該穿過了啊。我們走路的時候我一直在看地圖,我發現我們一直在繞圈。」
「該不會是鬼打牆吧?」小葯緊靠著大東,大東能感覺到她在顫抖。
「這條路一定不是直的。」老許凝望著前方,「從視覺上看它似乎是直的,但它有可能是有弧度的,只不過弧度很小,我們看不出來。換句話說,這條路本身就是一個圓圈。」老許從背包里掏出了指北針,「我們不要按照這條路線走了,照著指北針走或許能夠離開這裡。」
小葯緊緊地挎著大東的胳膊,顫聲說:「可是我害怕,森林裡野獸多,保不準會有什麼危險。」她指著前方的一坨糞便,「你看,銀白色的糞便中夾雜著毛髮,這是狼的糞便。」
大東看了看越來越暗的天空,心裡糾結成團。
如果繼續前進,很可能會遇到野獸,如果停滯不前,在這裡過夜,倒是會安全許多,但他們帶的食物不夠,明天一早如果還不能離開這裡,就要餓肚子。最後經過商議,小葯和梅子建議在這裡搭建帳篷,大東和老許則建議繼續往前走。因為之前小葯和梅子在是否將旅行時間上傳至網上的事上做了妥協,這一次,她們要求大東和老許妥協一次。沒辦法,只好決定在原地安營紮寨,大東和老許輪流守夜。
2
大東將老許替換掉後,靠在一棵樹上打盹。半睡半醒間,他感覺到一隻手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他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猛回過頭,看見了梅子。
大東尷尬地咳嗽了幾下說:「是梅子啊,嚇我一跳,你怎麼不去睡覺。」
梅子一改往常的正經模樣,說:「人家想你嘛。」
大東看著梅子,皺起了眉頭。和梅子相處的這八天,她雖然說不上古板,但也屬於比較保守的人,但她今晚的表現活脫脫像個蕩婦。大東不禁在心裡想,她是不是吃錯藥了?
大東尷尬地退後一步,說:「別逗我了,你趕緊去睡吧,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梅子搔首弄姿地舔著嘴唇,說:「我來陪你守夜吧。」
「你還是去陪老許吧。」大東說。
「哼!我才不陪他!本來我都打算跟他離婚了,但他卻弄了這麼一出,都怪我心軟,才答應了和他出來。浪漫有個屁用,他根本給不了我幸福,他就不是個男人。」梅子滿腹怨氣地說著老許的不是。
實在沒有辦法,大東只好嚴肅起來,說:「你再不離開我就叫老許了。」
見大東毫不動搖,梅子氣鼓鼓地離開了。
令大東沒想到的是,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梅子。準確地說,是他最後一次見到活著的梅子。
梅子走後,大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第二天一早,老許和小葯醒來後發現梅子不見了。
老許最後一次見梅子是大東替換他守夜後,他剛剛回到帳篷時。當時他困得不行,進了帳篷就睡著了。小葯最後一次見梅子則是在大家分別回到各自的帳篷入睡後。大東並沒有告訴他們昨晚發生的事,只是說他跟小葯一樣,在梅子進入帳篷休息後就再也沒見過她。
一小時後,他們在遠處的一棵樹下發現了梅子的屍體。
臉色慘白的梅子像一個恐怖的紙人般倒在那顆樹下,她的眼睛大睜著,彷彿臨死前看見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一幕。她的衣衫凌亂,顯然在死之前遭到了侵犯。
看著沒了呼吸的梅子,老許愣住了,他先是嚎啕大哭,用衣服遮蓋住了梅子的身體,而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突然朝大東沖了過來,他二話不說,將大東撲倒在地,緊接著,他的拳頭雨點般朝大東身上砸了下來。
3
老許之所以打大東,是因為他懷疑殺害梅子的兇手是大東。
一起出行的有四個人,會侵犯梅子的人只有可能是大東。當然,還有能夠更有力地指控他是兇手的證明,但老許沒有說出口,因為他不敢說出口。
這個證明就是,老許事先早就和大東約定好了,要他殺死梅子。
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意識到了梅子漸漸對他的厭煩,意識到了梅子早已籌劃跟他離婚,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在一次車禍中失去了性能力,為了捍衛自己身為男子漢的尊嚴,他不能讓梅子以那種對他來說極度殘忍的方式離開他。
進入這個樹林,原本就是老許計劃好了的。
現在人死了,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但當大東這麼對他說時,他卻告訴大東,他只是想讓梅子去死,而不是讓她痛苦地去死,更不想讓她死得沒有尊嚴。就算他一心想要殺死梅子,但作為男人,自己的老婆被人侮辱,他感覺自己顏面盡失。
雖然大東不想理會老許這種奇怪的生物,但他還是告訴了老許實情,梅子不是他殺的。
當大東這麼說時老許冷冷地看著他,說大東把他當成了白痴,為了報復大東,他要讓小葯以更加痛苦更加沒有尊嚴的方式死去。
是的,大東和老許也約定好了,讓他幫忙殺死小葯。大東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小葯對他不好,只是因為他有了外遇,而小葯是他尋找新幸福的阻礙,他必須剷除她。
這場旅行原本就是兩個男人交換殺妻的計劃。
當聽到老許說出那種話時,大東腦子一熱,咬著牙齒說:「你敢動她試試?我說了我沒殺梅子我就沒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侮辱,儘管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愛。大東和老許都是如此,男人的本性讓他們自相矛盾。
大東突然想起昨晚梅子說的話,他感覺腦子裡有一根筋似乎開了竅,目光犀利地看著老許的眼睛說:「是你自己殺了梅子吧?呵呵,我猜你一定知道梅子昨晚找我了,你那強烈到變態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為了避免她給你戴綠帽子,所以你殺死了她。至於你為什麼會把罪名歸咎到我身上,我不知道。是想要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還是想乾脆把殺人罪名扣在我身上?如果是後者,你根本就沒打算過殺害小葯吧?」
大東和老許的對話只進行到了這裡,然後就被看守屍體的小葯打斷了。
見小葯往這邊跑,大東和老許立刻假裝一直在挖坑。
小葯跑到兩個人身邊,低聲說:「我……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一個人。」
小葯說她看的清清楚楚,不可能眼花。那個人穿著黑衣黑褲,戴著一頂帽子,當時就站在遠處,也不知道是在看她還是在看梅子的屍體。當她壯著膽子去看時,那個人就不見了,她只在地上發現了一張紙,紙上只寫了七個字——我知道兇手是誰。
殺害梅子的兇手很可能就是那個黑衣人,但如果黑衣人真的是兇手,為什麼他(她)要留下一張紙說知道兇手的身份呢?況且大東和老許很確定,他們交換殺妻的計劃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現在事情變得複雜了。
4
不管那個黑衣人是誰,大東都不想深究了。因為埋葬了梅子後,他們走了一個下午,晚上的時候順利地走出了樹林。就算黑衣人是兇手,他也不用擔心自己有危險了,如果不是,他更不用擔心,因為梅子的死跟他無關。
在離開樹林之前,大東幾次要求老許幹掉小葯,都被老許拒絕了。
擔心計劃失敗,大東拋開男人的尊嚴,向老許表示,無論他用多麼殘暴的方法他都不會過問。但即使這樣老許都毫無興趣。老許告訴他,既然梅子並不是死於他手,他也沒必要去實踐那個交換殺妻的計劃,他的目的達到了,他不想讓雙手沾上鮮血。
無可奈何的大東原本想自己動手的,但當他看見小葯溫柔的樣子時心就軟了,心軟了,心跳就加速了。
翻雲覆雨後,大東點了一支煙,他狠狠地抽了一口,回憶著他和小葯從相識到相戀到相知的過去。其實小葯很完美,她有精緻的五官玲瓏的身段,性格也是溫柔嫻淑,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沒有激情了。對,他跟小葯婚後生活就像一杯白開水淡而無味,就連每次做愛時,她都像一塊死肉一樣。
小葯已經睡著了,大東抽完最後一口煙,正要睡覺,猛然想到了一件事。
一想起這件事,他就感覺一股莫名的恐懼在他的周圍蔓延起來,而那恐懼的原點,就是小葯。
梅子葬身樹林,在樹林里不報警是因為手機沒有信號,現在離開了樹林來到了城市,正常人的第一反應就應該是報警才對啊。現在他自己和小葯三個人里,他和老許都心懷鬼胎不正常,所以沒有報警,但小葯應該報警才對啊。小葯並不是神經大條的人,她根本不可能將這件事忘記。
大東看著小葯,心裡一陣發毛。
「叮——」手機的提示音嚇了大東一跳,是小葯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
小葯的手機在樹林里時沒電了,此時就放在床頭柜上充電,大東輕手輕腳地拿過小葯的手機,確定小葯不會醒來後,他點開了小葯的簡訊。小葯的手機軟體沒有程序鎖,因為大東和小葯曾經約定過,尊重對方的隱私,誰都不會看對方的手機。
給梅子發簡訊的是個陌生的號碼,簡訊內容只有兩個字,上線。
大東點開了梅子QQ,上線後,他立刻收到了消息,對方的消息是半小時前發出的。大東看著發消息的人,頭皮差點炸開。
給小葯發消息的人,赫然是老許。
他們認識嗎?這次聯合旅行是他和老許聯繫計劃的,小葯和老許並不認識,他們怎麼會彼此偷偷聯繫?大東看著睡得正香的小葯,把牙齒咬的咯嘣響。看來小葯並不像她表現的那麼老實忠誠,或許她早就背著自己偷腥了。只不過這一次,小葯選擇錯了對象,老許只是一個喪失了性能力的可憐蟲。
老許這次發來的消息是叫小葯再次將大東迷暈然後到他房間去。
為什麼說再次?難道自己昨晚守夜時睡著是因為小葯把自己迷暈了嗎?想到這兒,大東點開了小葯和老許的聊天記錄。他們的聊天記錄只有幾頁,都是昨天的。
根據聊天記錄,大東得知了三件事:第一件,梅子根本就不是黑衣人殺的,黑衣人也根本不存在,真相是小葯和老許聯手害死了梅子;第二件,老許根本就沒有失去性能力,他只是對梅子沒有感覺而已;第三件,他們有一種可以殺人於無形的葯,那種葯正是給他準備的。
原來這次旅行根本就不是他和老許的陰謀,而是小葯和老許的陰謀。意識到這一點後,大東恨不得拿手機把小葯的腦袋砸開花。但他最終咬牙忍住了憤怒,他在小葯的包包里找到那瓶用來送他去見閻羅王的葯後,離開自己的房間,朝著老許的房間走去。
他現在要把這種葯放進老許的水裡,這種廉價的小旅館,就連廁所和沐浴間都是公用的,根本沒有攝像頭,如果他處理得當,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他曾進過老許的房間。
5
大東離開房間後小葯就睜開了眼睛,她打開自己的電腦,看見了老許的房間里的一切。老許房間里的攝像頭是她趁著洗澡的時間去開導老許時安裝的,為的就是將大東犯罪的過程拍下來。
看著大東將葯下進老許的水裡後,小葯就將視頻保存了下來,然後她繼續假裝睡覺。
其實,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小葯早就知道了大東與老許的計劃,她之所以假裝不知情,就是為了將大東和老許繞進他們自己設下的陷阱里。
小葯先殺死了梅子,並將她的屍體做出了死前被侵犯的假象,藉此轉移注意力。她之所以編造出黑衣人,是擔心大東和老許溝通後,懷疑梅子的死是她搞的鬼,不管有用沒用,她需要轉移一下注意力。
老許確實失去了性能力,因此小葯不可能和他有任何關係,小葯的QQ上那個老許也並不是真的老許,只是小葯的另外一個小號,那條簡訊也是她定時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的。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誤導大東,借大東的刀,殺死老許。當然,大東最終也不會得到好下場。她包包里的葯根本不能殺人於無形,只要老許喝了那瓶被下了葯的水,必然會先痛苦掙扎,被人發現。到時候她再去老許的房間收回攝像頭,再匿名將那段錄像交到警局,大東就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小葯聽著大東走回房間、回到床上、發出鼾聲後,她笑了。
用不了多久,老許就會醒過來,然後去喝被大東下了葯的水。
她隨手拿過了床頭柜上的水瓶,喝了一口水。水剛咽下,她就捂住了喉嚨。
大東幹了什麼?
她絕望地看著鼾聲如雷的大東,猛然想起,大東睡覺時從不打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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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去帶軍檢的時候閑著沒事寫了一個,用的二度懸疑。
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我所在的這個班好像根本就沒有班長。
只有副班長睡在我旁邊的床上,這傢伙每天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又盯著我的床欲言又止的。
這是我下到這個中隊的第三天了,被別人這樣莫名其妙地盯著感覺自然怪怪的。總不能說是歡迎新排長的特殊儀式吧?而且這個中隊真的很怪,只有四個自衛哨。每班哨都有兩個人。自衛哨多一點也就算了,關鍵是只有自衛哨居然還是個執勤單位。掙扎再三,我想了想,本著「不能讓我一個人辣眼睛」的作戰思想和指導精神,我得去找隊長談談。
我敲門迎頭就是一個舉手禮,報告!
隊長:來來來,坐啊排長。
我安安靜靜坐了。
隊長端了個杯子,來來來,喝點水。怎麼了,在隊裡面過得可好?
我說不太好,有個事兒我不來彙報這都睡不著覺。
隊長:怎麼了,咱倆說道說道。
我心想你要說道說道那我就給你長話短說但是說來話長。
隊長我現在駐的那個班據我觀察怕是沒有班長,沒有班長也就算了,畢竟是個後勤班除了燒飯的就是通訊員給幹部洗衣服的,不要班長中隊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的。但是那個睡我旁邊床的副班長有點奇怪啊。
這傢伙動不動就一臉莫名其妙望著我,表情就跟懵逼了一樣。隊長,我也沒長一張懵逼臉不是。要光是懵逼我就給他做思想工作了,掌握一下他思想動態再根據他的情況來疏導了。關鍵在於他還老是盯著我的床一臉欲言又止啊!今天早上又是這個表情,那這就不是我吐槽了,這兄弟簡直不是思想上的問題,我看搞不好精神上有殘疾了。
隊長:喔喔喔,你說這個事兒啊。排長,這個事兒我也想找個機會跟你說說。那個,排長啊,這個事兒我得長話短說但是怕要說來話長了,你可聽?
我心想隊長你真會扯淡,聽我不動聲色給你來了一頓說來話長,轉個身不想吃虧馬上你就要說回來,想了想大不了同歸於盡嘛,看你能說個啥。
排長啊,那個啥,以前你哪個班其實是有個班長的。
來,你看,順我手指方向,你從窗外看到了什麼?
我極目遠眺,就看到一堆白白的東西。
對啦,那是座墳山,叫蝴蝶公墓。
我心想隊長你扯什麼淡呢,還蝴蝶公墓呢,說半天你也看懸疑啊。
以前那個班長突然間就有點不太正常了,這個不正常不是說他心理不正常,也不是精神不正常,就是整個人都不正常了。沒事就念叨著,「婷婷的舞女,雪白的有如溫柔積沉的新雪。」
那天,他半夜開始夢遊了。副班長睡他旁邊給猛嚇了一跳,不敢多說,披了件迷彩服跟著就去了。要說班長夢遊歸夢遊尼瑪跑得老快了,一路就往林子鑽,後面副班長也是慘,摔也摔過了,野狗屎也踩過了,就這麼跟在後面七彎八繞的。
就在副班長打個呵欠的功夫,班長他老人家停了,副班長楞了一楞伸脖子一看,隱約看到白色的裙子在夜裡散發著光芒。敢情班長你他媽不是夢遊啊!副班長懵逼了,難怪你走得這麼輕鬆,狗日的不知道來多少次了吧!你說你要出來幹個啥你倒是給我支乎一聲啊,這讓我多尷尬。
雪白的舞女果然溫柔得像新雪一樣。班長對著她不停念叨著什麼。不,說是念叨不如說祝禱。
但是副班長以為自己是撞破了好事拉了拉袖子也就準備回中隊接著睡。
天上已經開始傳來訇悶的雷響,副班長忽然覺得,是不是該叫叫班長,馬鞍山的雨從來都是一言不合就要暴雨傾盆。
剛一轉頭,副班長又想,別扯淡了,班長又不傻,他咋不知道要帶妹子躲雨么。
可是完了,副班長已經回頭了。
他看到的是白雪和黑洞。
他忽然感到一股濃濃的違和感,但是更加震撼的東西已經佔據了他的注意力。原來那個白雪和黑洞並不是舞女了——原本應該是胸的地方現在縱橫交錯的是淋漓的白骨,雪白的肋條旁邊交織的是山裡無垠的黑暗。
舞女望著副班長笑了。只看得到上下頜間空洞的黑暗越來越膨脹,然後笑得雪白得下巴訇然墜落在地。
只在墜地的一刻,天上遊盪的悶雷也終於同時爆發。下巴墜落的聲音和滾雷的聲音合在一起,只在天際不斷錚鳴,不斷迴響。
借著一瞬閃耀的電光,副班長看到的是一片血紅色的墳墓。
他轉身就跑。
他認得那是什麼。
他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彼岸之花,奈落之花,那是盛開在地獄的曼珠沙華。
他也想起了剛才的違和感是什麼。班長。原本擋在舞女和副班長之間的班長已經不見了。
他也想起了班長在祝禱著什麼。
「兄弟快走啊,求求你,求求你了,快走可好!」
……
第二天,我們在班長的床下面發現了一群白骨。是班長的。
喔,對了,排長,我還得給你說個事兒,那什麼,你所在的地方就是以前班長的地方。
我嚇得一愣,看看隊長又看看我的板凳。
隊長說,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排長,那什麼,我是說你現在睡的床……就是班長的。
「排長,你有沒有看過床下啊?」
排長,排長你別害怕,來來來喝口水喝口水。
剛才你說副班長一天欲言又止我想大概就是這件事了。你看我們一個執勤中隊,卻只有自衛哨。其實我們守著的就是那片蝴蝶公墓啊。
你看排長你新下來對我們這裡也不熟悉,看把你嚇得,真是不好意思啊。
喔,對了,排長,還有個事兒我得和你說。不說不行,你放心這次絕逼長話短說。
那什麼,睡你旁邊的副班長是吧。你說今天他又欲言又止地看著你。
「可是排長啊,那天晚上,副班長也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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