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網網友對陸遙遙的離世有何感言?
「今天挑選出了火化時要穿的衣物,都是所愛之人送的所愛之物。」這是陸遙遙查出絕症後說的一句話,當時看到後差點嗆聲哭出來。
謝邀!
如圖!
幾乎同一時間發的同樣的東西,人人粉絲數量五倍於微博,而且還是主場,冷清如此。
從網乙烷!暫不評論他的思想,不過至少也是一條有思想的命。
————————2.16更新————————還活著吶……
————————3.31更新————————2016年3月30日凌晨4.23,陸遙遙在北京清華長庚醫院病逝,享年33歲。今天看到又有人把這個問題推送到我的動態里了。看了底下有人貼的微博截圖,這次是真走了。
611還是去了,大概再也看不到他引用令霸賢語錄「錯誤的民意也是民意,違反民意就要自食其果了」。希望他一路走好。轉載一篇陸瑤遙以前為安期未寫的文章吧。
我缺少一件喪服作者 : 陸遙遙 2013.10.5人都是人生的,所以人都有人的爹媽,也就有人的親戚、朋友。
而人都是要死的。所以人都會參加人的葬禮。
在這個意義上,出席葬禮和追悼活動的特定服裝——喪服,也是一種社交生活的必需品。
日本人是那麼想的,也是那麼做的。工作之後,拿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出了換一套好西服外,就要做一套純黑的喪服。
我還沒有喪服。因為中國人覺得,那是不吉利的,是該忌諱的。
這是儒家的法度。思悼世子據說就是因為坐罪在除去貞聖王后喪後,仍然私藏喪服來詛咒君父而被英祖大王囚殺的。
先母迷留之際,我向父親提議,是否備下老衣,也是沖沖。母親的娘家認為我是詛咒。所以堅決不同意。最後母親走得很寒愴,我於心不忍。所以深恨舅舅他們。絕不來往。
母親的老衣都辦備不齊,我自然也沒能按禮服喪,中式喪服沒有,西式喪服也沒有。所以我心一直有愧。
之後,我就大病。說實話,對生死之事,我已經看開。日語有句說法,明日は我が身。——明天輪到我。所以,聽到任何生離死別的消息,都是淡淡看著朝陽或者晚霞,說一句,啊,那麼快?
癌症病人,自確診那一日起,就在以五年全死的曲線逐漸半衰。兩年來,老尹走了?小軒子也「回老家了」?這樣的嗟嘆,我聽的太多了。
survive,這是我對目前生活的一個定義。既然活著,就要有尊嚴地活著,為了尊嚴必須的物質條件去打拚。這就是我的傲嬌節奏。
今天,有一個人,使我覺得尊敬,想要穿一身純黑的喪服,去他的葬禮,鞠躬致哀。
安期未(本諱不詳),以昨日,歿於白血病,隕志之年二十又五。
我和他素昧平生。他在協和住院時,我已經結束了治療,進去了所謂無病生存期的密切監測階段。
一次複查後,我去病房,想去探望他,既沒有聯繫,也無聯繫方式。
當護士告訴我沒有姓安的病人時,我才意識到,那是筆名!
好吧,這既然是他自己選擇的,既然是他想要被記住的。
探望既沒有成功,送別說到底也沒有名分去實現。
只能追懷他的坦蕩浩氣,May he rest in peace.
人都是要死的,但是有的人離死更近。比如我,所以我猜測我比你們,更懂得安君的心。
怖かっただろう?寂しかっただろう?よく頑張ったなあ!ご苦労様でした。
此時的我,需要在浴室洗去眼淚,刮好鬍子,噴上香水,打好領帶,去為社交應酬。去傾訴,去傾聽,去人生。
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把一天過得像一天。如果你也喜歡安期未,不妨假設,他的本該剩餘的人生,被造物奪來,平攤到了我輩肩上。
你可感到生命之重?那就趕快生活。
May he rest in peace。不該走的一個個都走了,陳一舟怎麼還沒死
人們嘴上說著是陸遙遙,墓碑上卻刻著校內網。by從網 許晉軒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商業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非商業轉載請註明出處。作者:帶冕的人鏈接:清明節悼陸遙遙等諸君詞 - 知乎專欄
來源:知乎
陸遙遙去世了,告別會昨日已經辦過。
我與陸遙遙素未謀面,在網上亦不曾往來,但是作為人人網的老用戶,我經常從別人的分享里看到他鋒芒畢露的言辭以及對各個領域廣泛的熱忱,當然,也有和他人的各種爭執和風流韻事。
陸遙遙在年初就「死」過一次,那是因為視力不佳不能閱讀導致的謠傳。當時的人人網上瀰漫著一種濃濃的追悼會氣息,大家紛紛談論起對他的印象:出身貧困的高材生,清華大學的法學生,日語造詣很高很高,為人很偏執,為人很和善,很有風度,人人網政治圈代表,為父親向網友籌款,不愛談論自己的病情......
看著這些像雪片樣瀰漫於人人網的追憶和懷念,我不禁亦陷入了一種蒼涼悲痛的情緒之中。後來聽說這只是謠傳,他尚在人間,我竟然暗暗感到驚喜,慶幸他仍然活著。
然而,三月底的那天,我又看到了一則消息:
「各位朋友好,陸遙遙已於2016年3月30日凌晨4:23離開了。現定於2016年4月3日上午10:30在北京市昌平區殯儀館3號廳舉行告別儀式,望朋友們能來送遙遙一程,謝謝!(朋友代發)」
我竟然有種去參加告別儀式的衝動,想要弔祭這個陌生的人。這個想法使我驚訝。我不禁追尋起其中緣由。
近段時間這些訃告類的新聞其實一直刺激著我:江緒林自殺,林嘉文自殺。這些年輕生命的突然離去給我帶來的,不是錯愕,而是一種日漸加重的蒼涼,陸遙遙的死亡,將這種蒼涼感推到了不吐不快的境地。
他們,一位西方政治思想史教師,一位研究宋史的高階愛好者,一位法學碩士和記者,雖然名稱新穎,但傳統知識分子的氣息依然躍然欲出,放在一百年前,這些都是社會上出類拔萃的精英,放在兩百年前,更加是一方父母,甚至是中樞宰執的候選人。
如今,他們都匆匆地死去了。
他們受到的教育,豈不是要他們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么?
他們受到的教育,豈不是要他們以天下為己任,為百姓謀福祉的么?
然而並沒有這樣。
他們就跟絕大多數其他的人一樣,平平凡凡地活著。
沒有人告訴他們天花板的存在,然而天花板就在那裡。
他們奮鬥,吶喊,念著古老的咒語,試圖召喚同樣古老的榮光。
然而並沒有用。
「啊,我終於要知道真相了。我不好,我平庸,我德行有虧。」
——江緒林
「未來對我太沒有吸引力了。僅就世俗的生活而言,我能想像到我能努力到的一切,也早早認清了我永遠不能超越的界限。太沒意思了。」
——林嘉文
過去那種「學成文武藝,售與帝王家」的買賣已經做不下去了。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也成了泡影。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已經被此起彼伏的讀書無用論打得焦頭爛額。
道路的終點早已變得虛無,但因為教育和學習的便利,還是很多人成群結隊地,擠著上了這條路。
如果賽跑的終點是深淵,跑得越快的豈能不死得越早?
陸遙遙是否也是這樣想得呢?我未從網上找到他類似的表態,而且,他也和疾病戰鬥到了最後,在最後,他還惦記著家裡的父親。他還能從別人的關切里感受到溫暖。
我覺得這大概是不幸中的萬幸。
或者他是帶著憤怒走的吧?在臨終的日子還看到他激烈地評論時政;
或者他是帶著對家人的眷戀走的吧?他還在為父親籌措使費。
他還年輕,他大概還抱有希望。沒有跑到虛無的終點,直面幻滅。
雖然他的軌跡如此。
然而天命微茫,又有誰能預知呢?活著就意味著可能。陸遙遙假如能夠活下來,按著他的希望,按著他的熱忱,或許能夠在混沌中抓住機遇呢?
因此,他的死仍然是讓人惋惜沉痛的。
八十九年前,清華園的一位先生已經來到了道路的終點,他大概會想起前輩的話:「吾日夜望死,憂見宗祏之隕」,宗祏既隕,又將奈何?「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經此世變,義無再辱。」
這位先生是王國維,前輩則是曾國藩。
舊制度已經崩潰了,舊思想又將苟延到幾時?
他們的死,豈不是上天再次搖響其木鐸,向世人宣告舊式讀書人的末路?
可嘆!可嘆!
陸遙遙死在春天裡,死在這個象徵著希望的季節。同他一起死去的,是他事事關心的書生意氣,以及指點江山的激揚文字,還有那些彷彿文士雅士間的風流軼事。
這些都沒有希望了。
他把未竟的希望留給了活著的人,也把上天的鐸聲帶給了活著的人。每一位活著的,受著舊文化熏陶的人,都不得不接過這個沉重的話題,這副沉重的擔子。
其中就有我一個。
陸遙遙先生且去罷,不必回顧;過去的,無數的,有名或無名的先生們,也安歇吧。
沉舟側伴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這是死亡帶給我們的期許,也是死亡帶給我們的希望。
魂如有靈
以鑒我心
嗚呼哀哉
伏惟尚饗
這次是真的去世了。確切地說是3月30號凌晨4點23。4月3號上午舉行告別儀式。
我在想,一個才華橫溢、前途光明的青年,面對自己無法挽留的生命時,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感受。應該是有很多不舍,很多不安與脆弱,甚至還有一絲歇斯底里吧。
願一路走好。只想跟陸兄說,當年跟陸兄吹過的牛,現在算是實現了,雖然也是憋屈的很。還是送上沙加的那句:死亡不是一切的結束,只是變化得一種。願陸兄在經過此世的大千世界後,可以安享彼世的平靜。雖然可能虛度此生都不一定會經歷陸兄這樣多樣的一生,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寧願無聊而長久的多活些年再與陸兄相會。一路走好。
最後一次和他交流還是去年在微信上,當時我還有嚴重的抑鬱癥狀。幾個月前江緒林自盡對我頗有震動,剛才睡不著登錄人人網才知道陸遙遙已經離世兩月有餘。
611離開之前也沒能在我在北京的時候見最後一面,兩兩相欠的友誼下輩子才能相見。R.I.P。他幫我很多,有點難過的說不出話。
聽到這個消息,我重新登陸了大概三四年沒登錄過的人人網 R.I.P 陸遙遙R.I.P 人人網
他雖走的早,他青春不老
匿名反對所有號稱其人去世的消息。他可能很難過,可能很煎熬,但他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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