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Livehouse工作是種怎樣的體驗?
請問在livehouse工作的大酷逼們!
就要離職專心搞學術去了,回憶一下這一段一年多的工作時光,作為紀念。
身邊也有一些盆友知道我在livehouse上班,然而很多盆友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演出晚上八九點開始,舞台音響的工作人員要下午兩三點去上班……我乾的是舞台助理,裝逼些可以叫stage tech,如果是專業的大牌樂隊,在演出開始前你們會看到一兩位小哥上舞台給各琴調弦,做最後的line check,檢查一切(如果是不認臉的後搖樂隊還經常會有不明真相的吃瓜觀眾以為樂手上來了開始尖叫,尷尬),他們就是樂隊巡演團隊的tour tech,理論上跟我做差不多的工作,只是他們是移動的,咱這種是場地駐場的。演出現場音控台的位置一般都在舞台正對面,距離舞台有一定距離,舞台上設備又多如牛毛,如果調音師自己來掌控一切的話就算是蜈蚣也要跑斷所有腿,所以舞台助理要配合調音師和燈光師一起完成接線試音和解決演出中遇到的一切狀況……
於是我坐在後台看完了大概有一百多場大大小小人多人少的演出吧,有時遇到喜歡的樂隊又有其他的同事坐守後台,我也會溜到音控台去靜靜聽一會兒……(逃
還有書要好好念,工作是兼職,上下班狂踩自行車12km,晶體管樂器箱子重如氂牛(下面不帶輪子的吉他箱體都是反人類啊啊啊)……有時還是蠻辛苦的,不過每次能學到新玩法,見到奇奇怪怪的設備,恍然大悟電聲學課上講的是啥玩意兒,以及跟西方的樂手們談笑風生(x),還是感覺到,值啦!
特意去豆瓣翻開了東家的演出信息,第一次上班的演出竟然已經在第22頁了,趕緊回憶了一番,在遺忘的邊緣好好溫習了一發吹牛逼的優質素材。本著文無第一和喜歡的一定好不喜歡的不一定不好的原則,就挑著自己喜歡的和能想起來的有意思的片段記下來了。
一直都記得第一天上班的日子,是因為那天剛好是我生日,當時對於工作還是一頭懵逼,在旁邊觀摩了一晚上……也沒怎麼接觸過外國人的套路,Neil Zaza過來主動握手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回應……想想現在都直接hey you guys are fucking awesome了233……
反光鏡沒聽過幾首,但算是有幾首耳熟,觀眾也很多,好像是encore的時候,《還我蔚藍》前面那段貝斯崩崩崩起來我突然有點奇怪的驚訝:卧槽?我居然還會有距離土搖圈如此靠近的一天……
霜凍前夜那天,試音完特地去瞄了一眼歌單,發現沒準備唱《不想長大》,倍感失望。
聲音玩具應該是第一支喜歡的樂隊來演出,心裡確實有些小激動!唱《小翅膀》的時候快在後台跳起來了……哪想到時到今日還真發了個錄音室版本出來。好像是encore的時候要唱《星期天大街》,因為要上去接電鋼所以真·眾目睽睽上台了,然而冷靜地想一下其實根本沒人care你的……聲玩很棒,三把吉他在現場一樣有層次,祝歐老師和樂隊越來越好!
喜歡Balmorea的鋼琴和原聲吉他,當時好像有樂手感冒了,後台一直特別安靜,演出時也感覺氛圍特別清冷。
當時想去看Lacrimosa演出的時候,肯定想不到半年後會是變成工作人員在台上……那天他們的飛機好像延誤了,到現場之後一陣慌忙,還好沒什麼問題,狼叔柱拐上來唱歌一樣帥氣得不行,敬業!貌似也是我印象里唯一蘭花指給人感覺不娘的男性……
12月(好像差3天)去聽euphoria是最合適的心情了吧!好聽好聽好聽,主辦方在二樓放了造雪機,聽著《december》里鑔片的duangduangduang看著雪花(雖然是假的)從天上飄下來,美麗的北海道的冬天啊!好像我去過似的。(還有!!!主辦方用自己的手機拍完合影我忘記找他要了T_T)
Chris Garneau好像對待觀眾特別親切,然而在現場翻那首《Between the Bars》,略怨念……
冰島,múm!真的,感覺一切都那麼美,像是另外一個次元破壁過來的……吉他手用罐頭盒自己做的效果器,感覺是性能和工業設計的典範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鯡魚罐頭吃完了做的。然後我至今記得在水桶里敲鑼的那個音色……哎,上帝保佑吃飽了的北歐人民!
關於humbert humbert,有一件事一直遺憾,那天忘了因為有什麼事下班提前走了沒有等到他們簽售結束,所以也沒有機會親自問他們的名字到底和Lolita裡面那個Humbert Humbert有沒有關係???
酷炫!鐳射!震撼!爽快!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給我找個鼓一起敲!這就是Caspian的印象……
雖說金屬音色不多吧,不過KALMAH整場演出就只用了一個Zoom G3和箱頭的切換踏板,反正我是服了。
李志的團隊實在是專業,工作都自己解決好了,導致我兩天上班根本沒什麼事兒干,一直在到處閑逛看演出。然後你們愛的逼哥問要不要斗個地主,然而我不會……中場下來問我有沒有煙,然而我也沒有!攤手……現場真是人擠人……真切希望李董事長事業越來越好,歌迷素養越來越高。
岸部真明真大師,好聽,始終對指彈和古典心懷敬畏……
節奏鬼畜的LITE,燈光師的噩夢(找不到變換效果的節點233)。結束後幫鼓手小哥拆鑔片,他指著我的T恤說,Radiohead!瞬間好像老朋友對上了暗號,yeah my favorite band!
惘聞,愛搖時代留下的情懷,我的小拇指還有意義,還能握著螺絲刀懟吉他啊!
我總是分不清The Bilinda Butchers和The Radio Dept.這兩支嗡嗡嗡樂隊,但是很好聽,王家衛的感覺。不過有一個辦法區分,說美式英語的就是The Bilinda Butchers啦。
在所有的樂隊里,小提琴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Yndi Halda了,那天琴聲一響起來就莫名感動……最後每個人兩隻音叉站在舞台邊緣按順序敲響音符的情節也歷歷在目,人們必須要安靜下來,慢慢安靜下來,終於能聽到音叉發出的那幾條聲波序列。而且那天和James真是相聊甚歡,就差掃二維碼加微信了。他居然說我sounds like native speaker,樂得我就想告訴他下一站去武漢一定要記得吃hot fuck noodles,然而我想了一下我好想並不能用英語解釋清楚為什麼叫hot fuck noodles,只好作罷。(他們的歌真的好聽!)
然後是誰都認識的GOD IS AN ASTRONAUT,自從忘記從哪看到一句GIAA是後搖界的Justin Bibber後,我就總齣戲……雖說後搖多套路,不過套路好了還是歷久彌新啊!
如上所說,操著一口難以聽懂的奇怪口音說英語的就是The Radio Dept.了……
Of Montreal的風姿我是服的,不過那天印象最深的還是演出前我在調音台放bgm(給自己聽),然後大boss突然過來說今天的歌兒放的合適好聽……好吧,在此感謝腰叔,感謝綠木,感謝rh各位。
屁股丟了是不是第一支火遍中國大江南北的後腰樂隊?我看有可能……貝斯手對著話筒跟觀眾說,我們是,皮,顧,丟,勒,(請自行腦補歪國口音),的時候,我真要在後面笑瘋了……那天快下班了,場地恢復了一片冷清,主辦方還和樂手一起過來道謝,很感動(主辦方又對著我身上rh的T恤說fucking awesome shirt了哈哈哈)。希望瑞典好好的,歐洲好好的,讓這些傢伙繼續搞些玄乎東西出來吧!
一般來說,如果有狂熱觀眾往台上扔東西,我們作為stage staff肯定要及時去清理掉防止什麼意外在舞台上發生。但是Carsick Cars確實讓我放棄治療了……沒去過他們現場的人可能永遠想像不到那種中南海和各種冒充中南海的煙滿天飛的場景……
為什麼毛子愛搞後搖是非常困擾我的一個問題,感覺高緯度的地方後搖多,大概地廣人稀天氣冷容易催生出一些悲天憫人的情緒吧?Aesthesys可能是最會跳舞的後搖樂隊,好聽,而且是溫柔的毛子(誤)。
我不是經常聽金屬,喜歡的也不多,但是AMORPHIS真的好聽!同時見識了現實中最華麗的架子鼓配置。
MONO可能是我上班期間印象最深刻的一場演出,可不是因為Tamaki女神跟我握手聊天了!!!實際上那天剛好又是我生日,又剛好是上班一年整,又剛好是MONO的演出……T_T那天我還沒忍住剁了一次手在現場買了一件他們的周邊衛衣。演出很震撼,就是MONO的感覺,聲牆帶著巨大的張力撲面而來。Taka的汗跟開了水龍頭似的我都怕他的琴受影響,於是趁著曲目間隙送了一包紙巾給他,結果他也沒用……好吧,我沒有領悟到藝術家的效果追求。《Kanata》的鋼琴聲響起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幾乎快要淚目了……就在後台呆坐著聽。後來Yoda送了他們的定製撥片給我,結束後去送了他們回酒店,開心地合影留念。感覺就像得到了一份生日禮物。
木瑪老師人特別好,謙遜客氣,試音特別認真,佩服他的態度。木瑪的歌很有感染力,有種在不知不覺中抓住你的感覺。希望有更多認真的音樂人來撐起這個行業,繼續純潔。
薩滿的東北話相當齣戲啊233,各位大哥也都很友好,並沒有給人不敢和人對視的感覺……王老師很敬業,也是我很佩服的音樂人。話說演出encore都結束的時候,觀眾還不願意走,bgm放了《鯨歌》居然還有人跳水……後來據調音師說這是他第一次遇見bgm跳水的,配得上薩滿牛逼一說。
The Seven Mile Journey被嘉賓樂隊Mutiny On The Bounty搶了風頭什麼的我就不瞎說了……不過七英里的一個吉他手只用了一個Boss的Digital Reverb就可以搞後搖世界巡演!彷彿讓我眼前一亮,看到了窮玩的希望……
我是看了Michael Rother的介紹之後才被震驚的,影響了自己眾多喜歡樂隊的音樂人??自己還是淺薄啊……現場看了確實服氣,兩個德國老爺爺台上搞定一切,兩路立體聲給調音台推個音量就ok了。大師的電腦是xp系統,開機要五分鐘,cubase載入奇慢,火線介面,不禁讓人慚愧……我們在追求新設備裝三個宿主十套音源二百個插件的時候,到底是在做些什麼?
Rachael Yamagata歌聲真是動人。
聽低苦艾的時候,感覺這是土搖中的一股清流吧……畢竟自己也生在大西北,多多少少有所偏愛?把話筒給觀眾唱小花花的橋段很溫馨,很美。(歌迷們是不是能進步一些,別總電話號碼的梗了,多沒勁。)
還有印象深刻的就是第一次給樂隊現場調音了!雖然是用了調音師試音時的預設,但還是蠻開心的,終於算是學會點兒東西了。那是一次拼盤的Halo Effects和Anti Dogs(走了主唱的頂馬),還剛好是比較熟悉的後搖,希望推了幾下推子沒給你們推車禍……有緣推子前再見!
熱愛天文的Mooncake,小提琴,長號,大提琴,又來了一大波溫柔的戰鬥民族,嚴重懷疑普京給了中俄文化交流撥款……
TOE!用無規律的打擊樂操縱身體的高人……話說TOE的調音師在場地測試系統的時候,一直在放我rh,樂得我主動前去交流,I love Radiohead!回曰,Yeah me too!好像盟友對上了暗號。演出無需多說,反正你沒看過的話我也描述不來……快結束時我和他們的霓虹tour tech說,be careful when the show is over cuz some crazy audience may come and get the song list……(有些演出,樂隊是不願意把歌單送給歌迷的)結果不幸被我言中了,有一個觀眾真的比較crazy居然跳到台上想要撕一張歌單就開溜,結果人家小哥一個健步沖了出去把人給拉住搶回歌單給轟下台了2333。其實有的時候真的希望所有觀眾都能明白,台上的歌單雖然是一片紙,那也是樂隊的私人財產,掉在舞台上的撥片也是,鼓棒也是,除非是人家送給你,擠到前面去私自拿走都是很不禮貌不道德的做法。心情激動可以理解,但是人家的效果器也擺在前面呢,琴也在台上扔著呢,歌單也一樣,難道意味著樂手下台了就是都不要了送給觀眾們隨便拿走?
然後到了突然火爆的草東……呃,現場觀眾真的很狂熱,很厲害……看現場之前都不知道一個吉他手和鼓手都是妹子,試音的時候很歡樂,氣氛很好。樂隊還很年輕,加油吧。
大象體操也是來自台灣的年輕樂隊,演了一首歌之後凱婷說:我們這個樂隊就是八卦。然後就停不下來了……
最後一次去上班是HAGGARD,嚴謹的德國人,話筒和鼓皮的距離和角度都是用尺來量的!歌劇唱腔聽得我起雞皮疙瘩……羽管鍵琴帶回中世紀,巴洛克賽高!自己玩樂隊的朋友也去看了演出,結束後找Asis大叔拍了合影。
啊,不知不覺從15年想到現在,有選擇地記了一篇超長的流水賬……
四年前剛來上海的時候,在趕集網找到一個復旦的老師買了一輛二手美利達通勤車,260大洋,之後換過牙盤鏈條和輪胎,維修數次,大概花了四五百大洋,最大的好處是車體做舊,自然防賊。後來去上班除了下大雨都騎行往返,單程12km,按平均一周兩場演出騎行算,一年多有100多次來回,不知不覺竟然積累了可能有3000km的里程???算了一下後深感震驚,還真是不積跬步……感覺老東家應該收了我的破車掛在店裡做裝飾,紀念一下這貨對行業做出的一些微小的貢獻。
總之呢,在Livehouse工作的體驗是,很酷!其實它也是一項普通的工作而已,門檻也並沒有多高,收入更沒有多豐厚,你有能力完成你的職責就好了。那它為什麼酷呢?因為在做喜歡的事情而已吧。
這裡有很多有趣的朋友,學到了很多,吃了很多耳光餛飩。雖然今當遠離,不過好歹還是個學聲學的,大家還擦個邊是同行。C"est la vie,有緣再見咯。
另外建議,有餘力的朋友可以在看演出的時候去吧台買瓶啤酒買杯飲料,雖然貴些,但也就跟在酒吧買杯假酒消費水平差不多。健康的產業鏈需要健康的消費習慣,願這個行業越來越好,讓想好好做Live的Livehouse不用為了很多非音樂類的活動出租場地而維持生存。
(嘿嘿還希望有朝一日去熟悉的舞台上演一次,在休息室牆上塗鴉簽名,我不畫別的地方,就畫在Mew的下面。)
不過有一個後遺症是對什麼演出這那音樂節根本就不感冒了,完全提不起興趣,哪像以前還會特意帶著錄音筆錄完回來自己做bootleg……感覺目前只有rh的演出能讓我有十分強烈的慾望去看,然鵝……
不過,還是有點想重溫一下簡單當個觀眾享受演出的感覺。況且現在我可知道站什麼地方音響效果最好了,前排什麼的還是留給腦殘粉去尖叫吧……嘿,下一次我就要買票入場啦,sleepmakeswaves見!很多情況下酷逼只是因為裝逼而已,其實酷逼本身很孤獨。
如果在livehouse工作能夠認識楊二,那陳看一定會以此自得,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陳看是在離開之後才認識楊二的。楊二聽沼澤,陳看要轉票,交集圍繞著一次現場發生而不是圍繞音樂。
以此可以推測:livehouse工作的人,可能僅僅覺得這只是一項頗為機械的工作,為了報酬,為了一定程度的裝逼訴求,承擔一些情緒,另外保留一些情緒釋放的渠道,僅此而已,並不是圍繞音樂。
人喜歡某個東西久了可能便不那麼喜歡,慣性推動他們活著,或者做事,久而久之忘了當初的熱愛。但可能失去會伴隨其它一些原因,比如一個特別不是東西的老闆。
陳看所在的livehouse,老闆曾是一名體制內消防員,他怒氣沖淡時威嚴甚篤,八面玲瓏時真態全無,喜怒無常之間,並沒有所謂的一個尺度。
唯一有尺度的當然是薪資。其它都可以增加,報酬不會增加。
那些良夜裡,陳看逐漸覺得自己像一個慣常於拉皮條的人,失去了曾經的嫖客身份,從此難以獲得大保健的快樂。他希望找回快意瀟洒的一夜恩仇,POGO或是安靜的體位都足以讓自己滿意。
而不是迷失在日復一日的樂器奏響中。
其實楊二的問題是個好問題,如果有各種身份的人圍在一起來說故事。那樣就可以看到調音師和燈光師互掐,鼓手和貝斯手台下來一發的趣聞,可以知道果兒群體的臉孔輪廓,現場結束之後的放蕩或是節制。故事裡面滿滿是藝術,或者骯髒,有的時候兩者混在一起難辨清濁,但作品可以說話,可以通過手頭的東西,判別煙酒、女人到底只是一個掩蓋慾望的借口,還是真正可以被容忍的,誘導出靈感和天才之作的源泉。
才華之下並無莽夫。
商業和情懷交纏,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複雜微妙一些。
比起談論這些,陳看還是更喜歡坐在池塘邊上任早晨的風吹來,熱帶季雨林的旱雨兩季在此交替,風從中南半島的兩側鼓來,楊二長裙飛舞,腿間宛若無物。
陳看聽久了,耳蝸難免晦澀,觸覺上的晨風夜露初秋寒,肩頭的溫香軟玉無盡甜,都值得嘗一下、看一下。慎言的人,其實惜言,惜言的人,詞句匿在口中。
風來時你若想知道藏的是什麼,須俯身探口舌,才不辜負羊城以味美聞名之物,到底是什麼。
以上。
當你跑Live House裡面去幹活的時候,這事就不能當做是純粹的愛好追求了吧,是工作啊……
聽力下降
沒什麼特殊的體驗,只是替那些歌好聽缺不怎麼出名的歌手感到可惜。livehouse就是這樣,來個有點名氣的可以把門檻擠爆,如果沒什麼名氣,又是唱民謠的觀眾真的屈指可數,而且還會有很大一部分贈票形式的觀眾有時候真的心疼他們。上次演出結束看到樂隊主唱蹲在後面捂著頭很難受的樣子,想想那場很冷清,他們當時做的是全國巡演,別的城市人氣怎樣我不知道,但到了我們這確實沒賣出幾張票,還是有點心疼他們。遇到人氣高的藝人時候手機都不敢看微信,一個個都是問票的,還有一些不要臉的說自己多喜歡這個藝人怎樣怎樣,可連門票都不想買,總讓人帶她免費進去,那時候我真覺得我們朋友沒得做了藝人真的都很不容易,即便是這麼幾個觀眾他們都是認真在演出,希望大家能多鼓勵他們,做獨立音樂不容易,如果可以,希望大家花錢買張票支持一下他們。畢竟到livehouse演出的大多數藝人是我們所叫不出名字的,別讓他們在舞台上感到孤獨吧
幹得時間不長!
但是那段時間還是蠻有趣的。
比如說可以輕易的和來演出的樂隊成員合影,帶某常見皮膚病樂隊貝斯手去上廁所,看某車禍主唱後台裸體換衣,給某郊遊團體樂隊遞吉他等。
偶爾會有某港星來錄個音,過氣台灣影視歌主持四棲小天後來唱個歌,明星是見過一些的。
因為業務處於起步階段,在livehouse平時的上班時間就是睡覺,順便套上指模幫又今天不想來的調音師、燈光師打個卡。
一周多的話就幾場演出,少的時候一個月也沒兩場,除了有演出要忙到大半夜,其餘時間開擼、睡覺、看電影都行,當然還有樂器自己玩,前提是小心領導偶爾逛過來。
演出的時候可以從容的看眾生相,經常在候場的時候和同事一起坐在調音台看場下的妹子,誰誰一看就是第一次看現場,左邊第三個那男的一直想往他邊上的紅裙女孩身上蹭。
某個工作人員,幾乎在每場演出前都會帶個把妹子逃票,據他自己吹牛說巔峰半個月睡一打。
再到後來我就不幹了,雖然自己很喜歡去現場,但是當時自己的狀態太頹了,於是就換了工作。
最大的感受是以前在現場是為了燥,再livehouse後台工作後,在花錢買票看現場就變成了觀察場地的優缺點,調音水平已經燈光水平,自己也是越來越燥不起來了,感覺自己從一個參與者變成了觀察者。
大概就是不能好好享受演出現場了吧,但還是很喜歡很快活。
從業第三年,表示越干越享受不了現場
推薦閱讀:
※成為 Ingress 本地社群的吉祥物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在同濟大學設計創意學院讀書是怎樣的體驗?
※開發維護一個 TeX 宏包是怎樣的體驗?
※鼻子挺且好看是種什麼體驗?
※娃娃臉(童顏)是一種怎樣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