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東野圭吾的女性觀?


東野圭吾很有「意思」的一點,就是常常會顯得妖魔化女性。

但是你換個角度看,文學作品出現誇張的手法加劇衝突也很正常,通過放大一些特質來反映人性。

就拿《聖女的救濟》來說,女主在面對自己深愛的男人冷酷的說出「結婚一年懷不上孩子就離婚」之後,依舊和他結了婚,表面上做一個完美無缺好太太,卻從一開始就在凈水器里下了砒霜,之後天天在客廳坐著做些針線怕丈夫去接水中毒,直至丈夫對她下了最終審判,她選擇離開家,放任丈夫使用凈水器而被一年前下的毒毒死。

這個故事一開始會讓人覺得不寒而慄,「不可能」,但是對女性的心理,解刨的非常透徹。

女主懷著對朋友的愧疚,也要留在她深愛的男人身邊。所以當面對殘酷的背叛,她會選擇用另一種方式來掌控這個男人的生命。她如此愛他,所以也如此恨他。

這種愛恨交織,簡直是至柔至剛女性的完美寫照(當然他用比較極端的橋段展現了這一點),再配上題目「聖女的救濟」,一個字,妙。

所以單從對女性心理的描寫來講,《聖女的救濟》高於《白夜行》。因為《白夜行》本身的人物經歷就太過於極端,而《聖女的救濟》只是誇大了行為這個表象。

至於《幻夜》那種騙稿費越寫越邪乎的可以無視。

PS,我很好奇他的太太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我手邊上暫時沒有書,可是我很怕自己拖著拖著就不答了,所以先簡單的說幾句,以後再慢慢填坑。

東野圭吾是我很喜歡的作家,不只是因為他熟練運用敘述技巧和天馬行空的創意與手法,在性別這個視角上,他影響了我很多。

比如《單戀》,這是他所有小說里我最喜歡的一本。這實際上是一部包裝在推理面具下的社會問題和性身份問題小說。在看這本書以前,我已經接受了LGBT相關知識,也看過變性手術之父寫的那本《糾正上帝的錯誤》,以前的我認為,生理性別和心理性別的不統一,即,性別認同障礙,雖然可以被接受,但始終是一種障礙。我也僅僅只是做到尊重他們,內心不能完全理解。直到看完這本書,我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狹隘。

對於性別這個話題,東野圭吾在這本書里是這樣寫的:

許多人相信血型可以影響性格的說法。按照那些人的說法,人類可以分為A、B、O、AB四種類型。相信這個說法的人在日常生活中基本不會因為血型去歧視他人。我認為即使血型不一樣,但同樣屬於人類的事實不會改變。同時我也知道,若當真要分類,也不能粗粗地僅分為四個類型。

但是,為什麼很多人會被染色體的類型束縛呢?為什麼不能想到不論是XX還是XY,抑或除此之外的類型,同樣都屬於人類呢?

我認為不存在性別認識障礙這樣的疾病。該治療的是想消滅少數派的社會。

如果是一張普通的紙,那麼反面永遠是反面,正面永遠是正面,兩者沒有交會的機會。但若換成麥比烏斯環,正面卻會在不知不覺間成了反面。正反面緊密相連。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這麥比烏斯環上,不存在完全的女人,也不存在完全的男人。而且每個人擁有的麥比烏斯環都不止一條。某一部分是男性,但別的部分又是女性,這是一般人的情況。甚至你的身體里也存在女性的部分。說是超性別,但也不能一概而論,易性癖也有很多類型。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相同的人。這張照片上也不能簡單地說成是「身體是女人,內心是男人」,我也是那樣。

性別本來就不是非男即女的,性別認識障礙也根本算不上是一種病。每個人都是獨特的自己。

其他的小說沒有做摘錄所以暫時沒法講那麼細了,但很想強調 ,東野圭吾書裡面的姑娘都是很有性格的,不管是做職場女性還是家庭主婦,就算是被日本社會環境限制住,姑娘們也都努力的做著自己。

比如《秘密》裡面,靈魂寄居在女兒身體里的直子,她以前是個純家庭主婦,在她的身體變小可以重來一次人生的時候,她和丈夫提出來說想要進很好的私立學校,走精英女性道路,過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生活。當時她的丈夫暨她的父親平介問她為什麼,難道之前的相處不開心嗎?直子的理由是不想讓自己沒有選擇,現在過的開心是因為遇上了平介這麼好的人,如果遇見的是別的男人呢,總之不想把自己的命運放在男人手裡。

我畢業答辯的論題是公共政策與社會性別相關。當時老師問我,覺得我們國家在性別這個議題上做的比較好的公共政策是什麼,我說我個人覺得新婚姻法不錯。短期來看,很多女性可能覺得自己的利益被剝奪了,但這樣的做法可以讓女性更清晰地認識到自己是個獨立人的屬性。

做自己人生的選擇,不需要依附誰才能過下去,把命運放在自己的手裡。


多少有點輕視女性吧,跟大劉一個毛病,畢竟都是那歲數的人。可能是我看的作品少吧,東野筆下的女性角色好多都是脆弱和被動。

三體輕視女性,屬於那種把女性當成道具,滿足男性幻想的。沒錯,我說的就是第二部「北歐天堂」那段,直男看了都臉紅,意淫傷腦啊。如果說第一部的三體遊戲,是套著網文的外衣,講述著科幻的史詩(比如「人列計算機」);那「北歐天堂」那段就是披著科幻的外衣,講述一個傑克蘇的網文。但這些東西其實都跟主線劇情沒啥關係,可以說刪就刪的。

東野圭吾的作品就不一樣了,男權社會中的那種女性的脆弱,成了推動情節發展的動力,想刪動i都刪不掉。最經典的就是《嫌疑人X的獻身》,一個典型的「壞男人禍害脆弱女性,好男人接盤」的愛情故事。另一點和三體不同的是,北歐天堂是安排了羅輯這樣一個花花公子去凝視女性,而《嫌疑人X的獻身》的主視角卻並不是「壞男人」,而是「好男人」。

所以你就感覺,東野其實是想批判點什麼的,所以我特別喜歡這本書。但我看的時候,總覺得有那麼一層東西沒說透。每次感覺快到了,結果又繞勾去了,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我看到有人在網上批評《嫌疑人X的獻身》,我就不明白,這麼好的書為什麼還有人批評呢?為什麼?就是因為那層沒戳破的東西,那層東西叫——男權。

雖然講小說主視角按在了「好男人」身上,但是依舊沒有跳出「壞男人」『脆弱女人』和「好男人」這種男權的框架,只要不跳出這種框架,所謂的「好男人」註定要吃虧。這就是《嫌疑人X的獻身》不足的地方。更不要說,小說開頭那個不去自首的情節,簡直愚蠢到只能用劇情需要來解釋。而產生這種愚蠢想法的就是男權社會下的脆弱女性,反過來男性則被按上了閹割後的理性。

當然,也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那就是東野只是如實的描述男權社會,而對男權社會的批判,要在小說之外進行。就像其他悲劇一樣,他只會展示問題,不會再作品本身提出解決問題的方案。

說到描述男權社會的可怕,有些推理作家比東野狠。比如《怪胎》第三個故事,直接將家庭暴力影射成了一個魔幻現實主義的恐怖故事,太重口了,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不建議觀看。當然,這是題外話。


省點心吧。一看到「女性」話題就敏感了。我一點也沒有覺得他歧視女性,那為什麼「壞男人」有些人就沒覺得是歧視男性呢?一個作家寫出了犯人女性,留代表他歧視女性?


《紅色手指》裡面的那個八重子,我看的大為光火啊,開篇就是寫到她,裡面各種袒護殺人的兒子,還有把生活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兒子的身上,對兒子要的求幾乎不說不,最後培養出一個這樣的孩子,當然父親也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和義務,所以,你看,這是個多麼失敗的家庭啊,說回東野先生的女性觀,八重子是他筆下我最不能接受的一個女性角色,幾乎女性所有的缺點都集中在她身上了,所以我也有點認同樓上說的,東野先生還是有些輕視女性,看他其他的一些作品也有點感覺。


看了不少東野圭吾的書也確實對他書裡面各種各樣性格各異的女人產生了很大的興趣。在《聖女的救濟》這本書後面有這樣一段我覺得還是說得很全的嘞:

「閱畢這本《聖女的救濟》,興許最想問的是標題中的「聖女」究竟指誰吧。古今中外的大量描繪女性的文藝作品,大抵有兩種極端傾向——要麼天使,要麼魔鬼!在西方的宗教思想中,這兩種身份的最經典體現便是修女(聖女)和巫女(魔女)。

東野的推理小說系譜,一路發展下來,其本質的屬性之一,就是「女性講義」,其中呈示的是東野流的女性觀。撇開東野的一些早期本格小說不談,我們不難看出,他的作品實相雖然是一步步走向黑白幽境的人性森林,但根本上則體現為從「惡女」到「聖女」的進化。

在日本,女性的魔鬼與天使兩面,主要外化形式就是惡女(ugly-woman)和聖女(saintly-woman),日語中,「惡女」的本意是醜陋的女性,但通常被使用的卻是其引申義項——品質邪惡、性情冷酷的女性。與柔弱的天性常態相比,具備神秘氣質的「惡女」誘惑力十足,在致令男性深深驚懼的同時,更能激發男性的種種遐想。東野本人就曾不只一次地自承,他的最大願望是締造一個「窮極魔性之女」。出於對前輩作家的敬意和自身著力人性書寫的內在要求,東野圭吾在塑造了多個「惡女」犯罪者之後,終於完成了被譽為推理小說中的「惡女極品」的《白夜行》、《幻夜》兩部曲,得償夙願。然而,「窮極魔性之女」的極致效果和經典意義,使得上述兩作實難自我逾越,而且考慮到這樣的人性描繪太過「令人絕望」,喪失了真實感,於是東野不得不將筆觸轉向「聖女」。也因此,我們會讀到《秘密》中男性的無奈、《單戀》中兩性的彷徨、《信》中女性的包容、《紅色手指》中母性的光輝、《流星之絆》中女性的情仇牽絆。直到《聖女的救濟》中女性的救濟精神,一個個女性形象不管主角、配角都得以近乎完美地被東野賦予了神聖感。東野的整個作品群,既是一份份「人性記錄」,更是一張張「女性講義」。

「聖女」之「聖」就在於她們擁有「愛」之心,發揚和維護了女性的美,這與是否實際具備「**」和「繁衍」的身體條件沒有任何干係。依此標準,本作中的「聖女」也就非指綾音一人了,還包括曾面臨與綾音同樣處境的潤子、因愛而背叛師父的宏美以及解救湯川於困頓的薰。而不了解其「聖女」之「聖」的那些個男性,便只能背負遭受女性「聖裁」的命運。本書中的義孝歪曲女性之「聖」,將之淺鄙到「生子工具」的地步,他的這一無知執念對於自己的死亡是難辭其咎的,也不值得我們注入人性同情。此外,值得一提的是,「聖女」在宗教史上還有著另一層含義,這與一度盛行的禁欲主義有關,即聖女是指「禁絕生育的處女」,此義項似乎也適用於綾音。綜上,她無疑是東野作品中「聖女」角色的最傑出代表了。

對於「聖女」綾音來說,當潤子以救濟之心留給她一袋砒霜、而未來的丈夫義孝則拋出藉助她這個「生子工具」完成私願的時候,她不得不訂下那個可怕、可憫、可悲、可恕的驚天計劃。作為一名旁觀者,我們很難完全體會她當時的心態了,「她辭去了所有的工作,一心就只想著家裡的事。每當真柴在家的時候,她就會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做拼布,一邊隨時準備著伺候丈夫。」這份執著和意志力曾令湯川學欽佩之至,但我想後者應該無法理解其行為背後的那個「療救」之心吧。妻子渴望被丈夫救濟,儘管這種可能性很低,但也只能一試,她每日監視著凈水器,滿懷「施救」丈夫之念地忐忑生活著,這一做法在她看來,既是「他救」、也是「自救」,既是對他人行使聖德的註腳、也是向潤子贖清愆尤的苦行。令人扼腕的是,她所託非人,義孝在男女兩性關係中早已「棄救」、喪失了為人的資格。因此,難以實現綰解的「救濟」,最終將故事無奈地引向「罪與罰」的結局。而作為綾音「救濟者」的草薙,則不得不面對「宿命」的真相,他越是要洗清她的嫌疑,則越是做實她的罪行,實在是一種殘酷的諷刺啊!

「這就是女人!」內海薰在小說的末尾感慨道。彷彿只有女性才能理解女性,是這樣嗎?其實不管怎麼說,這出長達一年的「完全犯罪」終被挫敗了,所以那解答也就不再是「虛數」。而只要人類社會存在一天,「聖女」就依然存在,下一次她會救濟誰、又如何救濟,則不是我們能夠預見的了,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說明,那就是世界必然為之改變。」

—摘自《聖女的救濟》


我覺得在他眼裡女人是沒有感情的,獨立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比如白夜行,雪穗能殺了自己的媽媽來達到目的,在亮為了自己死的時候她只是淡定的說了句「我不認識這個人」,愛她的人那麼多她也只是利用別人而已。


目前只看了嫌疑人和白夜行,因為自己性別女,所以可能對這兩部作品中傳達的女性觀比較敏感。以下是自己粗淺的感受:

首先,在人物塑造上,兩部小說中男主角都是無怨無悔地把臟活累活往身上攬,女主角則光鮮亮麗地追求幸福,彷彿是多自私的利用。

而從字裡行間的描述和作品中其他角色的反應來看,對兩名男主角,尤其是石神的評價還是偏向感慨其「深情」,對他的態度也是惋惜的,而有意無意地忽視了其心理的扭曲和手段的殘忍。讓我這個從小受又紅又專教育的娃不經懷疑起作品的三觀。

第三點,雪穗和婧子的外表都是美的,但一個內心狠毒一個軟弱。這樣的她們依舊輕易讓眾多男性角色拜倒在石榴裙下,還催生了兩個男人的犯罪。不知道是該說作者眼中的男人太膚淺,還是他大男子主義以及悲劇英雄觀的體現。(突然想起《水滸傳》,除了三位女將,當然她們地位也不高,其她的個個要不紅顏禍水要不水性楊花,感覺有些相似)而縱觀全篇也沒有出現什麼讓人傾佩的女性角色,不過本來出場角色也不多。


看了以上答主的答案,感覺太過片面,也許是白夜行太深入人心。其他書比如 虛無的十字架 中的濱岡小夜子我覺得也有不少女性有思想,很堅強,反應了當代女性的各種優點。還有幾本書忘了女主的名字。。。回去再看看,好久沒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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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一個 彷徨之刃 中的和佳子,算是比較理性且富有正義感的女性。


看過好幾本感覺女性基本都是年輕噹噹陪酒女以後嫁個好老公相夫教子就行了,無法獨立,可憐可悲的角色。


看了他的小說見到美女都怕。


我認為把美東寫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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