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博導周筠「逼死」博士生楊寶德?
「自從轉了導師,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本來性格並不開朗的我開始變得沉默抑鬱。本來就不善於與人打交道的我開始變得恨不得每天誰也不見。我不會拒絕人,基本上老師讓我乾的所有的合理的不合理的事我都去幹了。對於科研我抓不住重點,總在取捨之間搖擺不定。我喜歡幫助人,基本別人開口了需要幫忙的不需要幫忙的我都幫了,這導致我很大一部分時間在做無用功。得到的是我自己的事一事無成。上博後的第一年我就想過自殺,覺得這樣的生活沒有意思,讓我看不到希望,當我站在**國際31樓的時候,我沒有生念,回頭,只是因為覺得自己對不起一些人。無論怎樣,我既然選擇了讀博,所有該承擔的都得自己承擔,好的壞的都得抗,我已然無路可退。前方路途坎坷,自己選擇的路,爬著也要走完。」 ——楊寶德
然而,這條路最終沒能爬著走完!2017年12月25日,西安名校藥理學博士楊從學生公寓出走,未帶手機錢包身份證。直至26日上午被遠在北京的女朋友察覺異常,向他朋友求證才發現失聯。後經過學校、派出所和家屬多方尋找,於12月29日晚找到楊的屍體,楊已於25日晚在滻河溺水身亡。
1. 12月18號周老師答應幫楊聯繫出國事宜,他很高興想考個英語資格證。12月21號楊卻因學英語而被周老師批評,讓他明白周老師不會放他出國,因為先前許諾過讓他去北醫學習並未兌現。25號上午楊微信回復周老師說他現在在做實驗,下午去找她彙報結果。結果周老師回復不用找了,原因是財務的事他沒辦好。在周老師的心中財務瑣事比楊搞科研畢業還重要。出國無望,學術無果,這直接導致楊產生了巨大的精神壓力而作出了輕生的行為。
2.楊已經發生過一次自殺未遂的事情。2017年5月,楊曾因周老師批評產生巨大的心理創傷,以致獨自步行去秦嶺山,自殺未遂,回校後有跳樓傾向,被女朋友發現後制止。事後,楊女朋友向周筠反應該情況,希望能引起導師重視,避免悲劇重演。誰曾想,這一做法只是多了一個導師嘲諷批評楊的由頭。特別是此次事發前一周,楊已經被發現情緒異常,周老師不但沒有重視,反而在悲劇發生當天雪上加霜地指責。
3. 博導推諉責任、不作為讓家屬心寒。楊失聯後,周老師一直冷漠對待,不聞不問,特別是楊女朋友26號給導師打電話詢問楊失蹤一事,導師根本沒有重視也沒有向學校反映情況,甚至還說出楊女朋友算什麼東西之類的話。直到27號,楊的母親和哥哥來校,強烈要求見導師,周老師才勉強露面。特別是29日晚,得知楊死訊,周老師甚至在第一時間將死者家屬微信拉黑,再無法聯繫。周老師借口腰扭傷不能來幫助尋找學生,事實情況是21號周老師告知楊腰扭傷,但23日監考碩士研究生政治考試時依然活動自如,讓我們家屬不得不質疑扭傷的嚴重性。
4. 平時生活中,導師將楊當苦力使喚,完全不留做科研的時間。上博士2年來,楊的學術科研沒有任何進展,但卻經常被要求早上去停車場接送她去辦公室、拎包送水;還得陪她吃飯,逛超市,去她家打掃衛生,給她擦車洗車,陪她出去應酬,酒桌上被要求給她擋酒,喝醉後還得陪她打麻將;過分干預學生私生活,挑唆楊與女朋友關係;常以富人自詡,以施捨學生為榮,經常帶些剩飯剩菜給楊和他的師妹們吃,被她發現沒吃就是一頓批評;還硬性規定中午不準睡覺,晚上十二點之前隨時待命等等。個人情緒化嚴重,稍不高興就對學生進行人格侮辱。
作為導師本應教書育人,在給學生傳授知識的同時,應該給予其學術上的指導和精神上的鼓勵。但導師周筠經常為生活瑣事而不是學業問題指責楊,把學生當成奴僕一樣呼來喝去。這樣的導師,敢問師德師風何在?
在這裡我不匿名,我說的話也敢負責,只是就這件事談談我的看法,畢竟我研究方向之一就是病態人格,如果本文的有些話冒犯到這位奇葩周老師的話,你要告我的話悉聽尊便。
我是某985畢業的博士,對博士生的壓力非常了解(本人讀博士期間剛好趕上母親被確診為癌症晚期,壓力更大)。我的研究方向也是有關病態人格,這麼多年的經歷讓我對此類人格的特徵非常敏感,我看到知乎上一些線索後,基本上對整個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多少都猜到了一二,所以我從兩個方面來評述一下這件事,楊同學和他老闆周老師。
首先,對楊寶德同學,我為他感到萬分悲痛,本來對一個已經走了的人還指指點點,真是過意不去。就是論事來說,楊同學也真有些自己的問題,但主要責任確實不在他身上,只是他性格上的缺陷,一旦碰上周老師這種性格的人,那就是他的剋星,精神上很快就會被她徹底粉碎。
周老師這種性格,從知乎上其他人發的微信聊天截圖和一些其他線索來看,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情緒不穩定型人格,這裡我也不想講一些太難懂的心理學理論,直接照搬FBI喬.納瓦羅對此類病態人格的通俗解釋,以下內容,全部照搬喬.納瓦羅的《FBI危險人格識別》:
「……我們的社會以及專業人士對某些危險人格(如掠奪型人格,自戀型人格)的危害性已經有了較為清晰的認識和心理準備,但由情緒不穩定型人格所導致的危害卻遲遲未能得到應有的重視。他們所造成的危害往往發生在關係較近的人之間,比較隱蔽;其惡行多屬於道德方面,執法部門對此往往愛莫能助。但我們正與這樣的人共同生活或共事,他們所帶來的傷害不容小覷。……這種人格的主要特徵是情緒不穩定,由其導致的行為會影響其生活和諧與人際關係。其性情多變,無法預測,往往是在兩個極端之間跳躍:前一秒還是春日的暖陽,後一秒立刻變成嚴冬的冰霜;剛才還是才華橫溢、魅力非凡、神采飛揚,一轉身就變得橫眉怒目、偏執任性,甚至無理取鬧。而英語中「mercurial」一詞正是為形容這種人格而產生的。他們對「愛」和「安全感」的依賴極重,卻沒有能力去培養或經營一段健康的關係。……」
「人們往往看到這些人聰明伶俐、神采奕奕、美麗大方,就想當然地認為其人際關係一定非常美滿和諧。但在掀開這光鮮的外表之後就會看到,在其精心雕琢的公共形象背後,正是其情緒不穩定型人格的本來面目。不論是在家裡還是在辦公室里,或是在拍攝現場,這些外表光鮮卻精神高度緊張的人往往是張揚跋扈、指手畫腳,甚至吹毛求疵、尖酸刻薄,幾乎無法與人共處。大家可以去讀讀有關瑪麗蓮·夢露的傳記,她的情緒不穩定型人格給她、幾乎所有與其共事的人都帶來了極壞的影響……與自戀型人格類似,情緒不穩定型人格也需要他人的迎合或服從。他們挑戰別人的底線,目無規章制度,總要把自己置於關注的焦點位置。然而不同的是,自戀型人格這麼做是因為他們自我感覺完美,自以為有權利被特殊對待;而情緒不穩定型人格這麼做則是因為他們需要他人(甚至是小孩子的)持久不變的支持和肯定,這樣才能感覺良好。他們在情感上永不滿足,就像是章魚的觸手,死死纏繞著那些能滿足他們需要、容忍其言行的人。但即使對那些最為慷慨無私的人來說,面對這種貪婪的索取也是力不能及的,所以,情緒不穩定型人格總是強人所難……具有情緒不穩定人格的人最終都會將別人的耐心、諒解、同情和理解消磨殆盡。因為其行為和反覆無常的脾氣,他們與家人、朋友、同事、上司的關係會漸漸枯萎衰竭。最後,他們身邊的人就會斷絕與他們的關係,因為他們已經不堪重負,他們的情感被這種反覆無常的人過度剝削壓榨,已經再也沒有能力去同情別人、愛別人了。有位男士的妻子就是具有情緒不穩定人格的人,在結婚多年之後,他說:「我真的儘力了。為了她我什麼都做。但是跟她在一起生活就像是在地獄一樣。我實在受不了了,甚至想過自殺。那時我就跟個空殼一樣,簡直是在自虐。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具有情緒不穩定人格的人的行為方式五花八門,很難察覺或辨別。有些人只是在痛苦和絕望中默默活著;有些人則是四處尋釁吵架鬥毆(尤其跟他們的配偶,其配偶往往會承受其言語甚至暴力的折磨);有些人或英俊或妖嬈卻苛求無度,最終被人厭棄……屬於情緒不穩定型人格的類型還有很多。然而萬變不離其宗,此類人格的共同特徵就是其情緒起伏過大。正常人也會有情緒化的時候,有時也會煩躁、易怒、焦慮;但這種人情緒化的程度太高。他們也許會連續幾天、幾周,甚至在幾個月的時間裡都很正常,但隨著時間的前行,他們應對周圍世界的「基本模式」—情緒不穩定和反覆無常—就會顯露出來。
特徵一:極度敏感:
具有情緒不穩定人格的人往往不能容忍他人的指責,對真實的和臆測到的侮辱尤其敏感,一旦感覺受到冒犯,就會立刻「開火」。又因為他們太容易感受到「傷害」,所以常常毫無根據就立刻翻臉不認人,或動輒指責他人背信棄義。極度敏感是情緒不穩定型人格的「默認設置」,是操縱擺布他人的動機,是惹人討厭憎惡的原因,是他人情感的粉碎機。更糟的是,具有情緒不穩定人格的人都是超級「傷害收藏家」。不論是輕視還是怠慢,不論是疏忽還是失禮,他們都細心留意、精心收集,以待將來把這些舊事化成利箭,出而傷人。抖摟陳芝麻爛穀子是他們的特長,甚至幾十年前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反覆提起來。你做過的事,你忘做的事,你說過的話……不管是什麼,不管有沒有道理,反正是傷害到他們了。並且,因為他們的心靈太「脆弱」,又毫不容忍他人的過錯,所以,其批鬥檄文就尤其拖沓冗長、雞零狗碎。從某種程度上來看,著名犯罪學家倫納德·特利托博士對他們的描述極其貼切,他說:「這種人把自己當成受害者,總在尋覓『債主』
特徵二:苛求無度,沒有分寸:
具有情緒不穩定人格的人可不僅僅是「難伺候」那麼簡單。這種人就跟小孩子一樣,總覺得自己很特殊。他們追求關注,或者是所有人的矚目(如走在紅地毯上的明星們),或者是你一個人的注意(如果他們是你的客戶、病人、老闆、朋友、戀人等)。為了獲得你的關注,他們甚至會在人們中間製造不和並藉機乘虛而入,其技巧尤為高超。他們在情感上高度依賴別人,常常會表現出幼稚的奉承和崇拜,將對方說成是「最好的戀人」、「最棒的醫生」、「最有才華的專家」、「最完美的朋友」……但是,倘若你在某個(些)方面不合他們的心意了,或表現得心煩、冷漠了,或他們對你感到厭倦了,那麼他們就立刻翻臉不認人,瞬間化友為敵。他們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你先前的優點和好處一閃而光,他們心裡剩下的,只有自己的需求,或者是你的過失,或是他們臆測到的怠慢或侮辱(不管有多麼微不足道)。具有情緒不穩定人格的人的行為往往會逼得對方去疏遠他們,因為他們總在挑戰對方的原則和底線,太愛管閑事,太過苛求,太沒有分寸,太黏人,太急躁。不論是在工作還是生活中,一旦你遷就了他們,他們就立刻得寸進尺,要佔用你更多的時間,要更多的特殊對待,要更多的關心關注,甚至挑戰你的原則和底線。如果你不去迎合他們,他們就會立刻指責你不關心他們、不在乎他們、不可靠。從某種程度上來看,他們的反應跟小孩子很相似,稍有不遂心意的地方,就立刻大嚷:「我再不喜歡你了!」在他們眼裡,界限或社會規則是不存在的。因為他們害怕被拋棄,所以,只要他們有情感需求了,你就得立刻出現在他們身邊。他們要立刻接到你的電話、看到你寫的郵件、你發的簡訊,且不管你的日程安排怎樣、是否方便、是否願意……
( 聊天截圖上,一位50多歲的女老師,不停的出現一個18歲的腦殘女生才會說出的,例如:「小楊,老師今天上課衣服和褲子搭配嗎?……為什麼不在粉絲群里回復我?……老師把心掏出來給你們,為什麼有些人就不懂呢?」 這就是一個情緒不穩定型人格的最典型的特徵: 沒有分寸地去不斷尋求關注和愛,並且極端敏感,例如自己的學生在沒有在自己的粉絲群里及時回復,她立刻就感覺受到嚴重傷害。)
特徵三:控制欲強:
具有情緒不穩定人格的人會通過哭喊、發怒、數落、裝病、誘惑、朝三暮四、做出危險舉動等手段來得到他人的關愛、關心、注意,或為所欲為。「不」這個詞在他們聽來根本就不是否定;倘若他們再有一些孩子般的執拗的話,那麼,「不」就約等於「也許」,並最終會變成「行」。他們對人的控制,有時會因為施加在小孩或單純的人身上而不露痕迹。(麻煩大家請翻看本問題中一些幫周老師洗白的學生的回答,大家也不要對這些同學惡語相加,畢竟他們年紀還小,社會經驗不多,可能他們一生都沒有機會和這些病態人格朝夕相處,去真正的去看到這些病態人格的陰暗面,所以他們永遠不可能知道這些人的危害。)
特徵四:毫不講理,非此即彼:
在具有情緒不穩定人格的人心煩或發作的時候,不要指望他們還能保持理智。他們在緊張或面對批評時,其情感往往會壓倒理智。他們的思維是二元的:非此即彼,非好即壞,非黑即白……絕無其他選項。只要不是站在他們這邊,就是跟他們作對;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他們會當眾檢驗別人對他們的忠誠,問對方這樣的問題:「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你跟誰一夥的?」(例如周老師挑撥楊德才和他女友的關係)這種公然對別人施加操縱的行為是很討厭、很令人尷尬的,那是小學生們的行徑。但是,這類人就是如此。
特徵五:衝動,任性,追求快感:
也許是因為感覺良好,也許是想擺脫負面情緒,這種人的言行往往衝動、魯莽、任性。他們或者會一時興起,做出危及自己或他人的事;或者會在極不恰當的時機出現不妥當、冒犯他人、引人注目的言行。這類人將性視作萬能良藥,縱情聲色的同時也收穫著惡果。他們可能有數不清的情人,也可能經受過性病、妒忌、意外懷孕、暴力的侵擾;但他們得不到溫情,也得不到愛。如果他們憑藉酗酒、吸毒來應對外界壓力的話,其理智將被化學毒素進一步腐蝕,其身體健康也相應受到多種損害。有些人的行為會變得衝動、病態或具有破壞性,儘管表面上看起來不至於太糟,但其具體表現—商店偷竊、離家出走、賭博、暴飲暴食、魯莽駕駛、貪食症……都會給他們、他們的家人以及整個社會帶來危害。(一個985的博導,50多歲有頭有臉的女士,卻經常在學生面前喝的大醉醜態百出,然後還叫學生陪打麻將,你們覺得正常嗎?這明顯吻合了特徵五)
情緒不穩定型人格對他人的影響:
正常人很容易會被這種人的崇拜和情感需求所迷惑,但最終會被其控制欲、反覆無常的情緒、易怒的脾氣折磨得身心疲憊。他們情緒不好的時候,你得安慰他們;他們因自己的危險行為而陷入麻煩時,你得救他們;如果你未能遂他們的心意,你就立刻會變成他們怒氣的發泄目標。你跟他們的關係越是親密,就越容易受到他們的傷害,因為他們往往是選擇親近的人發火。
一旦跟這種人有所牽連,就得整天提心弔膽,再也沒有輕鬆自在的感覺,再也沒有屬於自己的美好時光。你的生活從此就將受其情緒的左右。這個不會惹怒他吧?他會生氣嗎?孩子考得不好,回家會挨打嗎?他會偷東西嗎?他會毫無廉恥地跟人打情罵俏嗎?很多人告訴我說,自從跟這種人在一起,他們就時刻戰戰兢兢,隨時準備著為自己、為自己的行為辯解,發展到最後,是保護自己的尊嚴不受踐踏。
這種人反覆無常的情緒會影響到一個整體,不論是在家裡,在團隊里,還是在工作中,沒有人願意成為他們宣洩的目標,大家都戰戰兢兢地跟他們相處,不敢對他們說「不」字,也不敢跟他們開口說壞消息。跟這種人打交道會有生命危險嗎?雖然不絕對,但答案是肯定的。記住,他們害怕被人拋棄。他們認為,如果他們不能 擁有你,那麼別人也不可以。
有時候,這種人也有能力把工作做成,在外人眼裡—如公司的高層主管、大學教授、軍隊的高級官員等—情況似乎很好。但是,跟那些與他們共事的人談談,你就能聽到這樣的說法:有人被他們厲聲責罵,有人被他們無情貶損抨擊,他們故意在自己下屬中間製造不和……是的,他們的確把工作完成了,可代價呢?
以上我照搬了教科書的節選,算是科普完了,從種種信息上看,這位周老師把情緒不穩定型人格的五個特徵全部都佔全了、大滿貫了。可為何最後唯一的受害者是楊寶德同學?
以下就是楊同學自身的性格缺陷了,從他留下的信息來看,我覺的他自己也有很大問題,例如,他說的:「對於科研我抓不住重點,總在取捨之間搖擺不定。我喜歡幫助人,基本別人開口了需要幫忙的不需要幫忙的我都幫了,這導致我很大一部分時間在做無用功。得到的是我自己的事一事無成。上博後的第一年我就想過自殺,覺得這樣的生活沒有意思,讓我看不到希望……」我第一眼看到這段話是震驚的態度,讀博第一年要是能找到研究方向基本上全是扯淡的,幾乎人人讀博士第一年就是像瞎子一樣四處亂撞亂試,等到一年多以後有了積累,慢慢就從無數次失敗中提煉出一兩個好問題,接著才能往下深入研究。如果博一期間,這成了想自殺的理由之一是非常不可理喻的。如果這是一個博四、博五的人說出來的話還可以理解,因為六年大限馬上到了,到現在連研究方向都沒有找到也確實快把人逼死了……
對楊同學我不想說太多,畢竟這是個悲劇,他已經走了,再對他指指點點就太沒人性了,所以就此打住,不再分析了。但總之,楊同學這類性格,就是不能碰上周老師這種病態人格,因為對他這種性格來說,周老師這種是最致命的人格類型。其實哪怕他碰上個其他類型的難纏的老闆,例如一個暴君式的男博導,很可能也不會搞成這樣……但悲劇的是,他碰上了周女士。
最後,我希望楊同學的親人和女友看到我的回答後,能和我取得聯繫,我願意給你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不是西安交大的,但都感同身受得不得了。
國內給博士生導師的權利是太大了,大就算了,還沒有監管。
只要不想讓你畢業,就是不讓你畢業。
學院硬性要求的文章數量達到了?我們還可以有課題組的標準。
課題組標準達到了?我可以說你工作量不夠。
工作量很大了?我可以說你創新性不足。
有明確標準的都能以各種理由延期,更何況那些沒有明確的畢業標準的?
你根本沒得反。
我們學院博士畢業要求文章影響因子總和9以上,我們組要求如果沒有5以上的話必須三篇,如果沒有7以上的話必須兩篇。我們一個學姐,兩篇8點幾的文章,照樣延期一年。Why?鬼知道理由。反正我們組好多年沒有按時能畢業的了。
平時恨不得你們時時刻刻都在做實驗,
要你幫忙跑腿打雜的時候又要求你隨叫隨到,
嫌你數據少,買試劑報銷的時候又嫌你浪費不讓你報,合著最好我們就空手編數據對吧?
學生就拿幾百塊津貼,讓人家自己墊上萬塊實驗費用,還拖個半年才好不容易給簽字報銷。
幾句我們老闆的金句給你們體會:
1. 你們學生又沒成家,周末能有什麼事?
2. 你們不要整天坐在那裡,看文獻不能晚上看嗎?白天上班時間就該做實驗!
3. 叫你們幫做個事情都說沒空,你們有這麼忙?(蛤?不是你叫我們做實驗的嗎)
4. 兩周就這點數據嗎?你這個測試一天能做完吧?你這兩周都幹嘛了?(你也是博士讀過來的好吧?合成材料不是時間?養細胞不是時間?)
5. 兩周都沒有數據彙報?你們可是拿了實驗室津貼的!是不是想扣掉兩周的津貼?(我組給碩士的津貼一個月350,全給你,我們包月,行不?)
呼籲成立第三方監管機構,當博導認為博士生沒達到畢業標準,而博士生認為自己達到了的時候,不應該是完全由導師說了算;當博士生覺得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應該有利益無關的第三方來監管。
本人西交,已經博六的師兄文章發了一大堆,硬生生不讓人走。而我博五了(完全達到畢業要求了),也被刁難,不讓畢業,好幾次,真是想殺了她然後跳樓!只是想到孩子太小,家裡不能沒有我。真的是,哎……。除了忍辱負重,能做什麼?
這些哪是什麼老師,是腐敗的蒼蠅(具體,不說了)和心理變態的奴隸主!西交大,因為這些導師而蒙羞!更新於2018/01/09
建議想要讀研的各位師弟師妹,都去問問意嚮導師的學生他們對導師的評價如何,這是最好的鑒別導師是否坑的方法。關於如何找到不坑的導師,評論區有位同學說可以問隔壁實驗室的,個人覺得也比較靠譜。
再說說我自己吧,剛入學的時候也是想要在研究生期間做出點事情。結果事與願違,最開始心裏面特別不好受,導師不僅沒有在科研上幫助過我,反而還一直拖後腿。有時候感覺自己就像一匹馬,可是卻拉著一輛沒有輪子的車在跑,心有餘,力不足。
原答案:
我來回答一下吧
本人西交在讀研三 工科學院
中午看到這個可謂是感慨良多
想起前不久導師威脅我:XXXXXXX(抱歉刪除了一些必要信息),你就別想畢業了。諸如此類的話,我已經聽了無數次。研究生兩年半,幹了無數瑣碎的事情,從財務報賬到打掃清潔,從給導師搬東西到替監考,可以說做過除科研以外所有的雜事。所以對楊同學的心理狀態,我應該有幾分感同身受,真是應了文中的那句話,做的好的事情就罷了,沒做好的事情開口即罵,各種侮辱人的字眼,長期生活在這種氛圍之中,要說不抑鬱,心理壓力不大,那是不可能的。
我原來是長學制,也就是直接碩博連讀,可能是我比較聰明一點吧,後來一看導師這德行,給家裡好說歹說轉了碩。
說了這麼些話,就是想說攤上這麼個導師,我一個小碩士壓力都挺大的,楊博士的壓力可見一斑。希望未來十年、二十年後,中國的研究生制度能有一個大的改善,導師權力大過天,學生真是有苦不能言。
在此緬懷楊博士,願天堂沒有周教授
寫出天淵系列的著名科幻小說家弗諾文奇有一篇《循環》,裡面就提到一個被壓榨好幾年無法畢業的天才博士生羅伯。
後來他導師(用羅伯研究的技術)把他意識複製上傳到虛擬世界,並讓他誤以為自己還在真實世界為了畢業埋頭科研,一年清空一次記憶。。。永遠的免費奴隸。
小說里虛擬世界的羅伯和幾個發現疑點的人(其實都是被複制的真人意識)一起聯手,一次次把新探索到的信息記錄在cookies里,留待被重啟進程清空記憶後下一次覺醒後的自己發現。
最恐怖的是什麼。 真實世界的羅伯有沒有猜到過導師的計劃?或者他是否是為了畢業自願複製自己意識體代替自己當奴工的?堂堂西安交通大學C9高校,這個所謂的教授說話太露骨了,直接性騷擾學生,不堪受辱,溺水身亡!!中國教育怎麼了!!
update 死的這個博士 他家裡 發的 微博已經被封了!!!!渣浪真是有錢就是大爺!
update 這博士的女朋友的帳號被封了,這是新的微博,人家把手機號,QQ,微信都留出來了,只求像北航官方處理陳小武一樣,表態度,還社會公道!https://m.weibo.cn/u/6447427786?from=groupmessagewm=9006_2001sourceType=weixinuid=2351052823匿名,保護自己而已,本人是西交畢業,在阿里巴巴工作的一名工程師,本人並不認識這位博士,博士自殺,出於各種壓力,放棄生命,著實不應該,這樣傷害的只是他的父母女朋友這些人。看到這位博士女朋友的微博文章,被她的《訣別》感動了,真是普通的一對考研走向名校,普通家庭,依靠自己用學歷改變命運的故事。update 要是一般人,家裡父母農民,兄弟姐妹也沒什麼能力,見識,遇到這種情況,如果是大家,你們會怎麼處理解決問題,用微博?用知乎,用媒體?輿論?底層大眾的能力也就這些了吧,悲哀!這位博主女友,希望安好,不僅僅是她個人,是所有這一類人,可能最後最多得到的也只是,西交官方處理這位導師,開除?取消招生資格?亦或是給死去博士父母出於人道給予幾萬賠償,或許僅此而已。真是悲哀。最重要是生命沒了,什麼都沒了。update 題外話,普通人在家裡人出事兒後,應該如何理性的得到公正?update 題外話,北航勇於承擔公眾責任,零容忍,給了社會一個交待,點贊!!!希望交大,不管這個女博導是不是性騷擾,能給外界輿論一個結果,公眾要的不是我們還在調查中,有關部門還在調查!看了微信聊天,真是不敢相信雙一流女教授的水準就這樣。喝醉了不找老公,找男博士生;逛街吃個午飯不甘寂寞還要男博士生陪。當人家男寵還是小狼狗啊?人家這麼上進的娃要不要自尊了?出了人命還躲著不見家人,真想一口啐在這個發少女心的已婚老年婦女身上!醫學院,藥理系就此事也是安靜如雞,啥事沒有,坐等後續
是時候推出讀研預警機制了,考研中再加上一條任務:篩選導師,找導師前先看看這些信息,說不定就能救你一命呢,學校和專業再好有時候也比不上導師壞,讀研三要素,導師≥專業≥學校,尤其是導師人品,能力和聲望倒在其次。
艾瑪我好像看到了商機,知乎上那些喜歡做爬蟲抓取數據的朋友私信合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學會拒絕,學會放棄很重要。
我博士前幾年的時候也是,由於是直博,所以導師也覺得我的時間足夠充裕,就讓我做一些雜活。別說報賬、買葯了,導師家的馬桶和廚房的地板磚縫我都用鐵絲球擦過。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內心十分抗拒,但是你不做,有的是人做,背地裡的交易多了去了。剛開始有種競爭的強烈的危機感,直到後來身體出了一次嚴重的問題。在病床上看著父母,突然就想明白了。什麼最重要?家人。
你對導師來說只是一個隨時可以替換的人,而對於兩鬢斑白的父母,你是他們的全部。至於什麼科研前途,學術發展,工作機遇,跟爸媽的眼淚比,什麼都不是。
回到學校後,導師給我安排的雜活我能拖就拖,口上答應三天做完,就拖一個星期,答應一個星期,那就半個月,就這麼拖幾次,漸漸地也就去發展新的「秘書型博士「了。自己也樂得自在,雖然導師在郵件中威脅說不讓畢業,不給好課題,隨他去吧。我勤勤懇懇三年也沒見你給我什麼希望,感覺自己就像個腦袋前掛了條胡蘿蔔的驢。延期就延期,失業就失業。
說來也怪,你以前苦苦追求,別人拿你當猴耍,現在躺屍了,反倒該來的都來了。導師一看我躺屍,每天在辦公室葛優躺,急急忙忙安排簡單課題,想讓我早點走,不然師弟師妹們圍著我轉,留著也是禍害。就這樣,我以學校最低標準畢業,然後轉行,工資比以前實驗室的博士高將近一倍。
所以作為博士,如果有條件,能拒絕就拒絕,能消極配合就消極配合,千萬不要讓人捏著脖子轉。世界很大,別弔死在學術這一棵樹上。
有失才有得。
來說說一位我認識的同學,一位清華理工科直博生,就叫他小林吧,和楊寶德一樣,小林從讀博第一年開始就已經有了抑鬱癥狀,並多次嚮導師提出要退學。
導師很理解他,但也不希望他就此放棄學業,於是鼓勵他去做心理治療,同時逐個嘗試不同的課題,希望他能夠找到一個自己最有興趣、壓力最小的方向展開研究。小林試了一年,但心理問題依然沒有得到緩解,導師百般努力未果後,最終批准了小林的退學申請。
如果小林遇到的不是他的導師,而是像周筠一樣的導師,恐怕結局很可能會像楊寶德一樣。
名校學歷、博士學位再重要,在生命面前都輕如鴻毛。
導師大致可以分上中下三等,
一等導師如父如母,不僅學業上幫助你關心你,生活上也會噓寒問暖,甚至找工作、找對象等人生大事都願意幫你出謀劃策。小林的導師就可以歸到此列,遇到這種導師可以說是三生修來的福份;
二等導師形同路人,不關心你也不打壓你,而是直接無視你。他有很多頭銜光環,但是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他和眾多大佬在台上談笑風聲,你也只能遠遠地看著,有時你會倍感驕傲地對旁人介紹,看,那是我導師,但說完之後心裡更多的是一種心酸與無奈。
三等導師仿若仇家,無視學生感受,處處為難學生,甚至待學生如家奴一般。這類導師不多,但遇到一個就足以成為一生最大的噩夢。
權力導致腐敗,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這句阿克頓勛爵的名言不僅適用於政治、經濟領域,也適用於教育領域。
導師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學校是不是有責任出台相關的制度去制約?
是否應該有專門的機構對此進行監督?
導師和學生們之間是不是應該建立起一種平等的雙向評價機制?
有人說楊寶德「命不好」,但如果學生的學業、前途最終只能靠一句「這都是命」來解決,那才是對眾多教育管理者最大的諷刺。
渣浪!!交大到現在除了封鎖消息,沒有任何行動!
------------------------------------------------研三在讀,之前由於學術交流見過一次楊師兄的女朋友(微博帳號「@追尋楊寶德新」),當時得知她考到了北京,心裡很是佩服,然後加了師姐的微信,想著可以有機會向她請教,但一直沒怎麼聯繫過,直到12月底看見師姐朋友圈的尋人啟事。
當時看到師姐的朋友圈發尋人啟事,我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由於我讀研期間做了大量心理危機干預方面的工作,不久前本校也有本科生跳河自殺的事情,看到這樣的內容即刻就聯想到自殺危機,但心裡還是想「應該不會的不會的,現在已經不在諮詢室了,就不要職業病了,可能就是出去散散心,我爸媽有的時候吵架急了不也摔門就走嘛,哪來得及帶手機錢包鑰匙嘛。」心裡這樣期盼著,希望什麼時候師姐發一條朋友圈說,聯繫上師兄了。好像過了一天還是幾天,師姐繼續發了同一條朋友圈,並且她的朋友(也是學術交流上見過面加了微信的師姐)也幫著擴散這條尋人啟事,這時候散心的理由已經說服不了我了,我只能在心裡默默期盼,那位素未謀面的楊師兄,能夠在絕望中找到回應,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平安回來。
然後,就看到師姐發了一條微博鏈接,點開看的那一瞬間,心裡沉了一下,雖然跟師姐只是一面之緣,雖然在諮詢室聽過十幾次有關自殺的描述,雖然在學校去年就聽過本科生碩士生自殺的事件,但這是第一次,看見自殺發生在間接認識的人身上,沉甸甸的,悲哀,難以置信。當我看到了「不堪博導奴役」這刺眼的6個字,我便認定,導師絕對不可能完全免責,試問,如果導師真的捫心自問無愧良心,有誰會寫出這樣的文字,普通老百姓,難道因為親人死了,就會找事業單位訛錢?笑話!。在接下來看到師姐發出來的微信截圖證據,我看到有的人評論(不知道是不是交大水軍),「看聊天這也沒什麼啊~只是語氣過頭了一些,也不能直接說導師導致他自殺吧?」 我心裡想,呵呵,師姐的截圖僅僅是截圖,還不說那些沒有截圖留不下證據的面談給師兄造成的傷害,別問我是怎麼猜的。
看了很多很多評論,這幾天一直在關注,轉發微博,但看到無數水軍,後來師姐微博「@追尋楊寶德」被查封,今天了解到學校補償8w,似乎沒那位周導師什麼事兒··hehehehe。
關於導師就不做評價了,各位讀博的師兄師姐比我更深刻,最喜歡其中某條評論用「原始的生產關係」來形容博士生和導師的關係,「只比奴隸關係好一點點,導師真的可以想讓你怎麼樣就怎麼樣,除了不能直接剝奪你的生命以外」(沒有收藏,找不到原文了,就不貼鏈接了。)不能再認同,精闢!
我這裡想特意說一說師姐的《訣別》中對博導制度提到的幾點建議。我欣賞師姐的理性,在這麼艱難的情況下,選擇了原諒,不是一味地沉浸在悲痛和自責中,還能看到這個事件發生後,要引以為鑒保護更多在讀博路上的博士生們,師姐真的太不容易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這些讀研讀博的弱勢群體在這裡的回答能夠對制度的改革起到多少作用,我只知道,每一個在這裡回答的人,可能都是未來幾年後的碩導、博導,我希望,我們曾經經歷過的痛,曾經流過的淚,曾經吃過的苦,曾經在讀研讀博路上犧牲的壯士們,能夠時刻提醒未來的碩導博導們,謹記:先求仁心,後求仁術,寧可做不成大牛,也不要間接逼死某個無辜的生命!知識不是叫人自高自大,學識並不能衡量一個人的價值,每個人的人格都平等!在你們成為了導師後,請多一些耐心,多一些仁慈,多一些憐憫!願在這裡回答的每個人,都不會成為自己曾經所憎惡的人! 我們的確不能改變世界,楊師兄的悲劇至此已無挽留的餘地,學校給了8w,導師至今似乎沒任何下文,似乎過不了多久,這件事情就在網路銷聲匿跡···但楊師兄絕不會是最後一個走向自殺的博士生,也許未來發生類似的事情學校封鎖嚴密的,根本到不了我們的視線。但是我們不能忘記那曾經倒下的研究生博士生們,也許···也許···在很久很久的以後,我國的導師制度真的有所改善呢?另外,我相信在這裡回答的人中,有部分也許想過自殺,真希望你們,都能熬到天亮的那一天。
本來想說一下學校危機干預的事情的···時間不夠了···下回再補充吧。
但無論如何我要說,師姐,雖然你可能看不到我寫的這些,但我很想告訴你,你真的很了不起,我心裡由衷的敬佩你。慶幸當時問你要了微信,讓我知道有這麼一個善良單純勇敢的好姑娘。從你發尋人啟事的那天到現在,你經歷的傷痛沒人能懂,你頂著那麼巨大的壓力聯繫校方、警局、媒體,為了給惡導受到懲罰,為了爭取給師兄的家屬合理的賠償,你真的太不容易了,希望師姐保重,好好休息。
編輯於 19:16著作權歸作者所有不是不願意回國,是回國沒有立足之地。
這僅僅是學術圈的冰山一角,導師和導師之間呢,導師和基金會之間呢,導師和zf之間呢?整個大環境沒有輕鬆過,連帶剛踏入學術圈的碩士博士崩潰。
科研應該是一件早九晚五的工作,和其他工作沒區別,可能要加班,但不是每天都加;老闆指導工作,做不對做不好可以指正,但不能侮辱;讀的不開心,可以退學,就和工作辭職一樣。可惜在中國一件都做不到。
我在國外上學,說幾件我和我導師之間的事情。
工作和生活分的很開,我讀了一年多才開始和她電話簡訊聯繫,平時都是郵件,因為電話是私人生活領域。有一次我晚上八點多還在辦公室,她打電話給我說一件很緊急的事情,接通第一件事就是和我道歉,說一般不會5點之後打電話給學生,非常unprofessional.
她的事是她的事,我的工作就是做好自己的研究。偶爾幫她跑腿,也就是一樓到三樓的距離吧,這種事情不超過3次。我記得有一回是列印文件,那是我課題的一部分,其實我來列印完全合理的。她要開會,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先問我能不能幫她辦。從來不會把學生幫忙當作理所當然的事情。
學校學院監管也很重要,每年都會有人問是否對導師的工作滿意。我和導師之間也有不愉快,然後我提過一次,應該是被領導談話了,後來有改善。我和她也私下談過不愉快的問題,但是她從沒想過讓我延期,都是以我的意見為準。如果我自己寫不完,那就延期,寫得完就按期畢業。因為延期對她來說沒好處,要多花時間指導學生不說,延期的學生多了,也會影響她招生和工作考核。
我有一些國內讀碩士和博士的同學,有的要編書,有的帶學弟學妹,有的寫基金標書,有的報賬,反正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自己領域的論文。後來讀碩士的出國讀博了,讀博士的聯培出國了,才有時間做自己的研究。要承認很多讀碩博的也是一般人,大家都不是天才,能拼的也就是時間投入了,注意是有效時間投入,不是你多少時間在實驗室而是真正多少時間在做研究。導師不但不幫學生儘早畢業,還用其他事情來拖延學生進度和畢業,這種雙方都受害的現狀,不知道扼殺了多少未來科學家。而倖存下來進入圈子的,又被大環境壓迫不得不成為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希望有一日楊同學越來越少,導師和學生各司其職,好好為國家科研做貢獻!我也不懂為什麼中國導師權利那麼大,真的一手遮天,我導師也強制要求我們不許午休,晚上不到十二點不許走
但是話說回來,誰tm給他的權利這麼要求但是話說回來,沒辦法,每個人都得乖乖順從,真的很慶幸我轉碩士了,不然得死在這片戰場不是西交,我本科畢設也遇到過這樣名氣很大看起來溫文爾雅甚至很帥氣眾多女生仰慕的教授。
被他坑得差點比不了業。那半年幾乎天天都在擔心,他讓我搞創新,數據都是他給的要我這麼做。指導我的博士說你這麼做不合理,幫我改了。教授又堅持說,只要這樣那樣就可以了。要我改回來。
所以答辯的時候,所有老師都指出來有問題,我說了這是老師建議我做的一個創新,我的指導教授坐在旁邊無動於衷。
我的數據他知道都是我自己的,因為每周都會去見他也會更正修改,但是因為巧合還有我的很小的疏漏,他在答辯的時候直接質疑我的數據是抄襲的。我說我可以把所有過程的給你們看,我沒有帶過來,我回去取,他說不用了。
另外一個年級第一名的同學,她的畢設工作量超級大,幾乎是質量最高的最有難度的了。但是他因為挑一些小的毛病讓她不及格,二次答辯。
老師最壞的就是,他學識碾壓你,坑了你之後幾乎是有苦難言。除了宰了他我真的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有文化的流氓,還得用秀才的謙和對待他,太讓人憤怒。
我們本科生幾乎沒有畢不了業的都有這種老師整你,博士生的情況真的可想而知。
不是每個學術大拿都品德過關,希望各位不要為這些人渣傷害自己。看完最近這些學術界的事兒,作為一個剛畢業的博士,真的感覺到老闆深深的愛啊。
平時從來不去辦公室查崗,追著找他還得預約。但是開題,中期,畢業三大坎會狠狠抓著不放鬆。尤其是快畢業的時候,催論文,還會藉助人脈找專輯幫忙推薦。當時申請五年畢業,學生處說不夠優秀文章不夠多,老闆親自去學生處替我爭取提前畢業,說學術界出道早一點有好處。
做課題的時候,從來不問實驗花銷多少,想做就做。沒做出好結果也不會批評。問他他就說,科學嘛,要是做之前就知道有什麼了那就不是科學了。出野外,從來不管吃喝住行方面的花銷。自己帶隊每次要搶著點菜,每桌上三個硬菜怕學生不敢點。
帶學生看似放羊,但是鼓勵大家獨立思考總結科學問題,自己絕對不會投喂任何成熟結論。有時候師弟跟他討論一天沒想明白,他會偷偷在扣扣上提醒我作為師兄提點一下師弟,然後師弟第二天再去找他就狠狠地表揚。頭天跟他討論挨批評,第二天一定會收到誇獎。寫論文寫得再蠢也不會丟掉,每次改回來滿滿的都是紅字。有次搞錯了版本,一個圖他幫我重畫了兩回。好久之後才從別人那兒聽說老闆抱怨我不好好保存文件,他熬夜畫的圖我改天就弄丟他還得重畫。後來問他,他說第一篇論文出啥幺蛾子都不會怪學生。
課題組發補貼,從來都是頂上限發。學生處提醒說學生一直沒文章可以扣錢,老闆拒絕。
畢業前,從來不讓我插手課題,預算,決算這些雜務。作為學生只報過自己出野外做實驗的帳,其它的什麼都沒幹過。畢業做博後,這些事兒才丟給我一些,說現在可以鍛煉一下你了。
看看這幾年學術界出的各種牛鬼蛇神,真的感覺自己運氣爆棚找了好老闆啊!這無疑是一場悲劇,我覺得合理的更換導師制度,或者是學生流轉制度真的迫在眉睫。現在什麼情況?就是學生導師互相聊一聊,十來分鐘就確定了未來五年甚至更久的師徒關係,這麼粗暴不可能沒有隱患。
比如當年,保護工人可以自由去不同公司工作的權力,人力資源可以自由流轉後,公司自然會自發提高工人待遇,否則無法招到人。而提高工人待遇雖然拉高了用工成本,但結果大家也看到了,就是經濟愈發繁榮。
所以我說,提高中國博士生待遇將顯著提高中國科研實力。而允許學生有更換課題組和導師的權力將更能促進科研的蓬勃發展。參見我之前的回答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4633507/answer/140321718
有人呼籲,導師權力過大,要大幅限制,這過於天真。真要這麼做了,很可能適得其反,不展開講了。橫向來看,全球的博士能不能畢業,導師都具有一票否決權,唯獨中國要搞特殊化嗎?
//即導師簽字同意你畢業,你可能也畢不了業(還有答辯委員會這一關),導師不簽字同意你畢業,你基本上肯定畢不了業。//
有些導師是真壞,這類人就是毒瘤和渣子,發現一例就要處理一例,必須清除出教師隊伍。
但是更多的情況是導師和學生性格不合,導致學生很痛苦,甚至雙方都很痛苦。
比如有的導師,就是那種特別慢性子,做事不慌不忙的人,做課題和文章也是要反覆打磨,精益求精。這類導師,我自然是超級喜歡的,但要是碰上那種特別急性子,想加班加點出快活,多快好省發灌水文的同學,就萬分痛苦,恨不得罵人了。
再比如有的導師很強勢,恨不得幫你規劃細緻到每一個小時去做什麼。如果學生是那種理解能力很強,有具有高度服從性和執行力的人,當時會如虎添翼,科研順風順水,跟導師也關係融洽。但是要是像我這種比較反感過度干預的人當他們的學生,估計要痛苦得退學了。
楊同學哪怕是攤上個暴君式性格的老師,也萬不至於走到這一步,讓人嘆息。導師權力太大,一手遮天,我也曾想過了絕這一生,想想爸媽,還是不忍心。說真的,如果再給一次機會,我是不會選擇保研的,我寧願直接工作。最後,給各位想讀研的學弟學妹一個建議,讀研時,選擇導師一定要調查清楚他的人品怎麼樣!!!切記切記!!!還有一年半,祝願我能順利熬出頭吧。
接觸不多,但是能看出來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嗯,我導師在交大醫學院里算是很不錯的了,我是個很自信而且性格很開朗,但是讀博士這段時間心理壓力之大,跟以往讀書經歷根本沒辦法比,差點兒抑鬱了。奉勸沒有真正愛科學,而只是想混個文憑,且家庭經歷條件一般的的師弟師妹們,千萬慎重進來。真的好累,心累。好歹是畢業了,導師沒有任何為難我,雖然也曾開玩笑的勸過延期,再發篇高分文章,我果斷的說要畢業。我算是運氣好!
好多人在這個問題下面寫回答,論是非,吐苦水,但是小孩子才關注是非,成年人看重的是結果。這裡給出一個有可能解決問題的非常規辦法(也就是餿主意),用還是不用,用到什麼程度,自行決定。後果也請自行承擔。本文章沒有任何違法犯罪的建議。
1、改簽名:要改導師能夠看到的通訊方式(比如微信),把簽名改成:「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2、偽裝出一些暴力傾向:時不時的砸壞一些不值錢的小東西,比如試管燒杯什麼的,事後虛心反省,認慫賠錢。也可以選擇虐殺小動物,(不要選狗, 狗的父母們惹不起,推薦青蛙或者老鼠)。後半招慎用。有評論指出, 青蛙也惹不起,咱們還是認準老鼠欺負吧。
3、表情偽裝:經常目光獃滯、表情憤恨,(注意是憤恨不是憤怒),配合操作失誤和臉上的肌肉抽搐。導師如果責怪,先兇狠朝向他,1秒後假裝回過神來再作跪舔狀。如果演技實在不好,可以報個便宜的表演班。
想辦法將恐懼刻在ta的心裡,我相信任何一個有點腦子的導師,不會放任身邊的定時炸彈爆炸。
在正當途徑能夠解決問題之前,說不得,只能選這條曲線救國的道路了。
導師對上不對下負責的制度就必然導致任意妄為,隨意剝削,性騷擾的情況。
必須建立完整的導師監管制度,學生可以憑證據舉報導師不當行為,使他扣工資、處分、通報、開除。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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