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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讓阿珠一家經營湖州的生絲生意是不是失誤?

有感情參雜在裡面的生意,往往很難做,胡雪岩應該是明白這個道理。湖州的生絲生意,入門門檻不是很高,胡雪岩完全可以找其他人幫他解決,但是偏偏找了當時的相好阿朱,這算不算一個敗筆和失誤?


謝邀。

我想用一種知乎上頗為常見的方式來回答這個我本不擅長的問題。這種方式就是說一個和問題完全不相關的故事,顧左右而言他,故事講到後面,你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曾經是一個不溫不火的非職業非暢銷寫作人,這輩子在創作領域能取得的最大成就也無非就是登上人人或者豆瓣的熱門日誌分享,賺取個一萬出頭的閱讀量。儘管我常說,寫作對於我而言是一種自我療愈的方式、並不指望憑這項手藝成名成家,但夜深人靜的時候,誰又能說自己沒有不多浮想聯翩一下:萬一成名了呢。。。

去年我遇到一個人,我們是二月份在一個工作場合認識的。跳過其他瑣碎的環節,直接的說,我覺得他喜歡我——這是每一個女孩子的自覺,甚至說,不需要多聰明的女孩,都能敏銳的察覺那些對自己有意思的人的蹤跡。彼時此人正處在人生的交叉路口,創業的屢屢受挫讓他倍感疲憊。在工作間隙和其他同事有意無意的閑聊,他發現我出身不差、聰明又努力;而和他以前所接觸的女性最大的不同是,他認識的女孩們把聰明努力用在了釣金龜婿的身上,這些女孩子待價而沽,年輕時所做的一切奮鬥都可以歸結為三個字——攢嫁妝,籌得一些可以討價還價的資本,在婚嫁市場上為自己做出最有利的選擇,而這些選擇大多是基於物質條件。

有一天他問我,像你這樣的女孩,對感情、對另一半有什麼要求嗎?我回答他說,我對兩件事set了很高的bar,才華和對我好。至於其他的,我自己家境殷實,對物質沒有過多的要求,畢竟,憑自己也能過足夠好的生活了。

我終於確定他對我有意思,也大概就是我不經意說完那番話,看到他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欣慰。

後來他讀了一些我寫的故事和散文,他說,我的作品是值得發表出來的。夏天的時候他拿著我文集的手稿挨家出版社問詢,最後憑著一些關係,找到了一家中央直屬的出版社,在我即將跨過二十歲這道門檻的前夕告訴我——出書的事有眉目了。而這一過程中他始終沒有再就男女問題和我有任何私聊,這樣的人我也遇到過一些,我想我冷淡的態度一定嚇到了很多潛在的追求者。而我和他的關係便只是單純的情義相挺的伯樂與馬。

出書的事並不順利。原本是出版社承擔出版費用,並且我能從中獲得不菲的稿費,但就在校稿開始的幾星期之後,出版社發生了人事調動,我的書這個項目更換了責編,重審項目之後,我那個沒有炒作點沒有敏感詞的文集被認定為「市場潛力不大」,被歸到了需半自費出版的一類。於是這個項目從能賺錢變成了需要自己貼錢。我這顆玻璃心倍感打擊,電話里跟他說,那就算了。但他想了想,決定替我把出版費用擔下來。但是用他的話說,這是「投資」,於是我幡然醒悟,從一開始他就並沒有多能了解我寫的東西,為我出書,只是覺得有利可圖,而他想要儘快促成這樁生意,是因為我現在還是大四,打著學校的旗號還會多一些賣點。我記得臨近轉款給出版社之前,他又三番四次地問我有沒有信心保證銷量、如何動用我的人脈和渠道、有沒有跟各個高校的社團聯絡好開春之後跑各個大學做宣傳。年末那段時間我正經歷著不小的低潮,方方面面的壓力向我湧來,而本來是我情感寄託的寫作這件事,也讓我承擔上了「賣」的包袱。說真的,那時我第一次覺得「好累,不會再愛了」。

在上海離奇的霧霾和一如既往的濕冷之中,2013年終於過去了,這一年,年初和青梅竹馬的戀人分手,主動放棄了所謂嫁入豪門的蔭庇,又在找工作的路上處處碰壁,我的淋巴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瘤險些要開刀手術,一邊還要維持表面上一派祥和的樣子,在學校里繼續當一個成績優秀的好學生,身邊的酒肉朋友來來走走,耳邊聽聞的小道八卦起起伏伏,真的只有跨過了這格外艱難的一年,才發現我已經一個人咬著牙走過了多遠的路。

而在我工作的事穩定下來之後,文集的出版也終於走上正軌。正當我要以全新的姿態開始我的2014時,久未聯繫的這個人又猝不及防的向我表白了。雖說意料之外,也屬情理之中。但是我想,縱然我是一個多麼自詡堅強的女孩子,當他第一次把我當作一項生意對待的時候、當他第一次跟我計較投資回報率的時候、當他第一次擔心我身材變形不能吸引男讀者而告誡我過年節食的時候,我也再也沒有辦法向他投以溫柔的目光了。因為那之後,曾經還有可能是共患難紅顏的我和他之間,就只剩金錢數字的關係了。

我想胡雪岩從來沒有把阿朱當作他的人生摯愛,否則把愛人與生意放在一起,那真的只能形容為天大的敗筆。有感情摻雜的生意,生意本身也許會成功,但是感情終將磨盡——永遠別把你想把的妹當員工。


無邀而來,只因太過喜歡高陽筆下的「胡雪岩」了。

這個問題略顯嚴肅,真實的胡雪岩生平是什麼樣的,現在恐怕不得而知。我想,題主想評判的是小說中的胡雪岩吧。

事實上,胡雪岩在最初的確是想把絲生意交給老張家人的,也就是阿珠的家人。只不過是讓他們做股東,並不參與決策。絲行的運營,由業內一個姓黃的把持,人很能幹。如果胡雪岩比作COO的話,那這個姓黃的就是CEO。這是內部條件。

外部條件: 陳世龍跑外場,在後期處理銷洋庄的生意,這是絲行的銷路。湖州本地有郁四叔這個碼頭老大照應,其在湖州的能量堪比松江的尤老五。再加上王有齡是湖州的知府,可以說是無往不利。

胡雪岩為了絲行的運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可以說他是靠錢莊搭個花架子,將錢莊里的錢拿來投資絲生意,是絲生意發財致富的。最後看來,阿珠一家似乎只是在絲行里分紅利而已。

後來,為了進一步籠絡陳世龍,將阿珠許配給他,這一點就足夠說明胡雪岩是個很合格的商人了。他在後來面對各個桃花是也是以大局為重。至於他失敗於絲生意,大的層面來說是遭到盛宣懷,李鴻章對他阜康錢莊的擠兌,而資金全部壓到生絲上,致資金周轉不靈而落敗,這又可以另開一題回答了。


周易說,任何事物都是周期性發展的。他唯一的失敗是賺慈禧的錢。因為他是中國人。然後,就是多米諾古排效應。任何一個企業發展到足夠大時,後邊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力量托住。就像沙堆上的沙塔。隨時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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