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 地震的災民們現在怎麼樣了?

還有在住臨時安置住宅的么?如果已經沒有了,是哪一年脫離那種情況的?等等


我們很好,感謝所有幫助四川的人。

感謝這個世界如此美好。

震後很多山區人都集中安置到了居民小區,過上了不用幾個月下山一次的日子,以前汶川深山裡的人三個月下一次山,買幾十袋鹽回去用,還有各種生活用品。那些嶙峋的山上種著可憐巴巴的玉米,長勢堪憂,石頭如刀片一般鋒利,堆砌在山上。

公路修通了,很好很漂亮,旅遊業也大大地發展了,當地人都做起了生意,而不是在貧瘠的土地上耕種,望天吃飯。多年以前的悲劇都還歷歷在目,參天的巨樹被砍倒,放在河裡沖向下游,那時的汶川是一望無際的森林,鳥兒與藍天相映成畫,伐木聲如此刺耳。後來,一片荒蕪,入目儘是土黃。

為什麼?因為窮。木業來錢快。

現在好了,有了公路,有了政策,有了關注度,加上本身汶川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稍加打磨,值得一去。

人也質樸,水也清澈。去年去過一次,當地的人都有一種閑適的感覺,說到地震,他們更多的是失措,說其實只有汶川受災才嚴重。他們反倒是因禍得福,日子過得好了起來。

我們雖然受難了,但是四川人天生就懶散,太懶了,我們都懶得對天災有何反應。

避免不了的,我們就無視它。

那些年侵略者無法避免,我們便迎頭痛擊上去,哪怕拼盡最後一個四川佬。

嘛,就是當面罵上侵略者一聲「龜兒子日你先人板板」,那衝鋒也值得。

命運在四川人面前太弱小,我們總是樂呵呵的,兜住了李白,把陳子昂浸在豆瓣里,邀請朱德打麻將。

唉,地震當天,我們那條街就在對門院壩里打好了帳篷,全街煮了魚,分著吃,晚上搭了幕布,看新聞,看電影。

災難啊,總是太嚴肅了。

卻有更多的人,投入到了災區之中。

我所在的地方,有人地震當天收拾好了家裡,就步行去汶川。

「我不能就這樣過好日子。」

沒錯,這個年輕的小伙帶著要讓汶川人也平安吃上回鍋肉的質樸願望,步行去汶川,那個隔著三座山的縣城。

哎呀,也沒辦法嘛,我們太懶了,也喜歡看別人懶,都是四川人,一塊吃回鍋肉多好啊。

現在地震過去了很久,我們一遇到晃動都會想是不是地震了,像是條件反射。

有的人翻身扭扭屁股繼續睡,有的人拿了錢包就跑出來,滿街的人互相對望著,然後鬨笑,嘲笑著自己太過敏了。

哎呀,跟災難賽跑嘛,日子太無聊了。

但我們現在過得很好,謝謝中國,謝謝同袍,謝謝世界。

除了有點震動後遺症,我們還是那樣懶懶地活著。

只要明天還能有豆花飯吃,一切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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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安地震我是第三天到達的,到地方第一個問到的就是回鍋肉的香味,當時我就流口水了,默默地掏出壓縮餅乾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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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題:

為什麼作者不停地黑四川人懶,卻提到了救災的小夥子和川軍團?

線索:作者是四川人。

結論:有人閱讀理解能力不太可愛。


前兩天才從那裡回來。

第一次是2009年也就是地震後一年後去的。當時汶川路還沒通,只能去映秀。基本都還是板房,但是基本生活都恢復了。遊客挺多的,但是那些倒下的房子砸爛的車掉落的鞋子都還在那裡,電視中頻頻出現的那條斷掉的公路也還在那裡。

到的時候是中午,給那個中學獻了花就準備找點東西吃。有一家賣牛肉麵的,味道不太記得了,只記得不貴。然後出去去買水喝,就是市場價,於是我爸當時問為什麼你們不漲價呢?無論多貴我們都會買的。那個店主笑著說,全國人民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很感謝,所以不漲價。

沿途走走,正好大年初二,走到一個小山坡,旁邊一個賣石頭的村民告訴我們說這裡不是山是個山谷,地震之後地裂了地裡面蹦石頭出來,山掉石頭下來把這裡都埋了,整個村想找都找不到了。說完爬到山頂的時候天開始下大雪,感覺有點悻悻的。

今年2014又去了一趟,發現可以去汶川城裡了很高興一進去發現修的挺好的,跟其他任何縣城沒什麼區別,安居樂業的說。但是往周圍看看都是山,因為我從小都是在平原地區長大,汶川地震的時候震感也非常明顯,忽然能夠感受到地震時他么的恐懼了。看著路上走的那些人,想想他們都是倖存者,挺不好受的。

晚上去的映秀,山更高了,石頭還是到處都是。房子修的很好,但是沒有什麼人,去看映秀小學的遺址的時候周圍除了我爸一個人都沒有。

一切看上去都那麼美好的樣子。

本來拍了照片,後來回來都刪了。別人的悲傷不是我們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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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回答還有人點贊,再更一下

前兩天去了紐西蘭的基督城,那裡在2012年發生了地震,也有很多生命都沒有了。在市區中心擺了很多把椅子用來紀念地震中遇難的人們。我大晚上跑過去在旁邊的留言本上留了言。看著那麼多把椅子,08年的感覺也不曾逝去。

08年的我也感受到了汶川地震的威力,只不過我們那裡因為距離較遠所以只是樓晃的很厲害,倒沒有別的問題。

話說回來,走在基督城裡面,雖然已經煥然一新,但是那種傷痕中透露出來的絕望和悲傷環繞在整個城市上空,晚上睡不著覺,早上起來就離開了。

這種悲傷太沉重,我覺得我承受不起。


@說夜

呵呵,把我拉黑了?

作為當時512的受災群眾,昨天也問了很多朋友,還討論了一下,結論是都非常討厭所謂的志願者。

希望下次受災如果你不是專業訓練過的,請你不要再來給災區添亂了.

我記得當時是第三天,還在下雨,我和我同學躲雨的工具是樹下+一個熟料包裝膜。

然後當時有幾個志願者來了,說是來幫我們的,結果他們啥都沒,結果還是學校把不多的食物分給他們吃。居然想著回鍋肉的味道?我只知道當時全是沙子的味道!全是灰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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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感謝的除非了兵哥哥和政府,還有很多專業的志願者,比如有醫生技能的志願者,真心感謝這些有技能的志願者!

如果你不是專業志願者別來添亂,就是因為你們的同情心導致各種堵車,救援物資堵車到路上..

當天的第一反應就是,城市裡的人來體驗生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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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後怎麼樣,雖然街道漂亮了,但是真心不如以前。

物價可以和成都看齊,縣城裡面人少了一大半,風沙也大。

現在的年輕人都在往外面跑,在外面的人很少想回去了。

哎~災難真的無情,請你們不要在問這些問題了..看了我想罵人....


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說實話,作為重災區里幸運的人,到現在都最煩別人問地震的事,我父母也是。

上大學以來一般也只說自己是四川人。

無從說起,總感覺說了別人也不會懂。


17年寒假,老土一行來到了四川卧龍考察。

本文首發於微信公眾平台:老土(laotubulaotu)

節選自:卧龍日記|作為一個外來者,我改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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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午,閑閑地坐在二村坡頭一戶院前的板凳上,腳下燦燦地曬著一地金紅玉米。晌午的陽光沒了濕稠的霧氣,暖得叫人發睡。

那個姓楊的老爺爺靠在自家的木屋前絮絮叨叨,在地上拾了一顆苞穀粒,捻一捻,叼在牙間。

他有顆金牙。他講他原來在下面的那棟石頭房裡上小學,講他孫女在映秀的9+3上學,講那年開山時那條公路上都是勞改的青年。他講得很碎,眯了一隻眼,皺紋里藏著點笑。我本來應該引導他回答我的問題,但突然就有點想這麼聽他講下去。

走一趟卧龍,不說什麼刻骨銘心脫胎換骨,只是終於清楚地認識到自己井底之蛙的嘴臉。

明明什麼也不懂卻偏要目空一切地相信書里那些鄉鎮政治、人口變遷、甚至是地震後始終不能癒合的創傷。那些都離我和我腳下的這塊土地很遠很遠,不過是藝術渲染的特例。

也是,鄉村於我,一直都很遠很遠很陌生。

我倒也見過老牛、田埂和柴房,也讀過些家庭村落的悲喜劇,也聽過「走出深山」的故事,也想像過震後破敗的小鎮。

我想過村民樸實如赤子,也想過他們警惕地帶著敵意。我想過他們很富,很古怪地接過我帶去的那些沒什麼價值的禮物,也想過自己像一個大腹便便的老太,拎著一塑料袋糖手忙腳亂地發給村頭村尾一窩嚷嚷著亂蹦亂跳的熊孩子。

我想過「08年」像詛咒一樣不願被村裡記起,倒坍的古樓里永遠蜷著一個家破人亡的苦漢,也想過年輕人站在新蓋的統建房前,笑笑搖搖頭,只提及震後領導大人物來訪的盛況。

我倒是經常有想想卧龍應該是什麼樣的,想或許會有一隻老黃狗盤卧在壟上,或許會有一條沒人走的青磚窄巷,或許我們能脫了鞋坐在魚塘邊,或許要半趿著拖鞋提一隻可樂,在下午四點的柳蔭下,鱗屑一般的陽光里,一晃一晃踱過這一周。

抖著腿胡想著,我倒也從不關心四川有沒有青磚、種不種柳,只是很荒唐地可惜:「唉,也就是那種農村嘛。」

也就那種農村。我總是不願正視這樣一個小村鎮理應有的故事。

我始終將自己擺在一個局外人的位置上。從坐上福貴哥的吉普開始,對卧龍持著一種可謂是尊重的疏離

寫在這個標題下倒不是說這種疏離在一周里就煙消雲散,不過是終於意識到這種挺自我尊大的冷漠有多可笑,也算是、呃,喜聞樂見的改變吧。

我很清楚自己是做調查去的。雖然總是很注意不去表現得像一個一無所知卻偏要高高在上的審訊人,但也不免只把被採訪者視作素材來源,笑嘻嘻的好像很隨和大方善解人意,聽著個人的生活經歷卻左耳進右耳出,肚子裡面彎彎道道地只盤算怎麼套話。

我聽過他們講強制拆遷、講林業局、講村長選舉、講地震。我拿著紙筆,偷偷錄著音,把面前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編成號,放進我條條框框的設想中,好像找到了什麼規律,又好像可以忽略了什麼他們真正想講給我聽的東西。

亦或者,他們不過說說,我也不過聽聽那些自己想要知道的。

我本來握著偷偷錄著音的手機聽那位姓楊的爺爺抱怨村裡的幹部,直到他開始講起08年地震。

我先問他,村裡傷得人多嗎。他無所謂地搖搖頭,「沒怎麼死人。」

我揚了眉,弔兒郎當地點點頭。

他搓了搓袖子,然後開始說起他在谷口被砸死的二兒子「屍體都沒找到」,

說起媳婦和孫兒陰陽差錯地跑出來後,廚房倒塌在他們身後,

說起小孫女被滾石「砸得肚子都出來了」,

還說起菜地——自然是沒有了。

他說,老二最出息,說他媳婦有點兒受不住,
說老大借了太多錢來修這隻有半拉雨棚作屋頂的木屋,兒媳也跟人跑了。

他說得很流暢,沒什麼波動,卻也沒太多壓抑的停頓,很輕很輕的沉重。我不知道自己表情怎樣,或者還有沒有之前聽鄉鎮政治黑幕時故意鎖著眉的沉痛。

老人沒有看我。挺長的沉默。

我第一次發現苦難可以離我這麼近。這麼說有些誇張,畢竟我沒有資格言及「苦難」。悲劇在他的神情里很真實,不值得渲染,也無須避諱,有我自然看不懂但也絕沒有矯飾的認命。他站起身來,說領我去看看災後搭的臨時房。

你看,水電還是通的。

我走時候有些匆忙,忘了把自己準備的小禮物送出去,便折返回去再去找他。

彼時他已回到地里幹活,說什麼也不要,說什麼那麼好的東西我沒啥東西送給你,不要不要,你自己留著吧。我執意要送,說是拿一點小吃食換那麼多故事,我還賺了。

他返回屋裡偏要去拿錢,我自然不肯。他好容易收下那香港買的兩罐巧克力,別彆扭扭地含糊「我就算幫我孫女收下廣東小姐姐的禮物了」,忽然有些唏噓。在講他兒子被砸死時都沒有太多神情的老人竟然紅了眼,扭頭去看其他地方,聲音哽澀:「你看……你還帶東西來……真是……」。

猛然一下,手足無措。

我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值得他去感動的地方,卻又真實而強烈地希望自己能夠帶給他那種感動。一瞬間覺得自己像象牙塔里來的浪蕩公子,吊著半顆心來,受著不當有的榮譽。

他專門回屋拿了趟手機,遞給我,說自己不會打字,讓我記下電話號碼。我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看過我的簡訊,但回深圳以後,春節元宵我都記得給他發上一句祝福。

那幾天還有很多人和事,有住在危房卧室、和豬圈在一起的奶奶很自豪地給我展示她的衣櫃,一隻一立方米左右的紅漆木箱;有福貴哥講他出來工作、學習、返鄉、創業;有麵館的阿姨眯眼笑著說她家的房子是地震前最早落戶這條商業街的人家,說她真的很幸運能在聯通工作。

許多故事雖然沒有在二村那天中午見到楊爺爺落淚時那麼震撼,但也在用一刃一刃的真誠磨平了我很多自以為是的冷漠稜角。

他們的鄉野好像離我很遠,更複雜也更簡單。

我沒接觸過的我不必去質疑,

我所不懂的自然也不會是對方的信口胡謅。

不說改變了別的什麼,只是驚覺,自己原來傲慢到了無知。


大學有個綿陽來的同學,新生報到那天被問了數十遍大地震的事情


謝謝題主關心。

我上個假期剛去了映秀。

但是,遇到一點情況,路上還在施工,部分山體滑坡。

不過,沒關係,到了映秀之後,發現,一切都已經安定下來了,房子都不錯,蠻漂亮的,人們很開心,生活漸漸再次美滿起來,他們熱情,好客。

許多人參觀地震紀念館,破碎的時間,英雄的事迹,離去的靈魂都被收藏和定格。

訪者感觸,生者釋然。

一切,皆好。


謝謝關心,我們很好。

主要我很幸運,家裡人並無傷亡。

身邊有一個被房梁砸死的,當時是別人的未婚妻,現在男人也娶了新人。

時間在走,日子照常在過。

但災難讓我們心裡變得熱乎。

感謝所有無私的人們,感謝所有為幫助過災民的人們。

你們所提供的一切,在每一個太陽升起的日子裡,都讓我們為之珍惜。

汶川地震時,你在做什麼? - bbi bbi 的回答


我認識個叫tsy 現在是祭祀


雅安人 親屬水電行業相關,自己家和親屬親身經歷512、420、還有尼泊爾

512汶川、都江堰都修好了,去年去過汶川、映秀,修了個地震主題的博物館

可惜裡面不讓拍照

街道寧靜而整潔,建築物修葺過吧,幾乎看不到有明顯的損傷

映秀附近在努力修新公路(2014年)

人們堅強和快樂的活著


先佔個坑!


還是會有安置災民,就業等問題,你可以搜搜網上的新聞。不過令人沮喪的是人們總會很健忘,7,23動車事故現在家屬安置如何?不知道,但是馬航的報道卻讓我想起國內這個動車事故,令人痛心的是人們都不會追究這些懸而未決的事情結果,讓人感嘆。


不對題處摺疊吧。


6周年!

今天早上,除了當事人,還有多少人感受到6年前的悲痛與遺憾?

眼球經濟時代,不缺少大事件。

多少公司與牛人,創造事件,也要上頭條。

熱點層出不窮,又轉瞬即逝。

即便是時代的大事件,也會淡出人們的記憶。

未解的問題,永遠沒有答案。

有沒有這麼一個地方,記錄大事件的點點滴滴,可以真實的還原事件的原貌,永久保存。

以史為鏡,每個人都可以看到鏡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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