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北洋軍閥時期哪個省/地區的老百姓最慘?

就1912-1945年間,總的來說,內地哪裡的普通老百姓最苦,死亡率最高?因為什麼?

比如天災,饑荒,土匪,強盜,戰爭,屠城等等等等原因使死人數,被奴役數,婦女被強姦數相對較高的城市/地區/省,都可以說說。

尤其是軍閥時期,比較好奇哪個軍閥最殘暴,哪個治下相對幸福。


江西

我家當時是地主,小地主,比較開明的那種,因為中國工農紅軍第一軍第一師師部就在我家祖屋300多米的地方,不開明的地主都被槍斃了。

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家鄉不少人跟著紅軍出去了,然而我家沒有人去。

國民黨白匪軍進城了。

老蔣:「石頭要過火,人要換種」 。

國民黨白匪軍在江西的屠殺和大規模搶劫,強姦比日後的日本侵略者還要殘暴。

作為最早參加革命的贛西北地區,幾乎十室九空,我全家上下十七口人雞犬不留,房子也被亂兵劫掠後,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只有我太公爺帶著太公在南昌看病躲過一劫,人回來以後基本只敢躲著山溝里,在一次國民黨軍和紅軍戰鬥過後,他在一具國民黨軍官的屍體砍下了帶血的肉,生生吃掉了。

具我太公說,太公爺當時每天求神拜佛,祈禱無論是紅軍也好,日本人也好,其他軍閥也好,只要能把蔣介石剝皮拆骨的他願意為他做牛做馬。

當時老毛在國民黨的報紙上說被打死了,我們這裡有人信以為真,給他設靈堂上香祭祀,我太公爺聽到這個消息就病倒了,在之後的一年多時間裡身體越來越弱,最後去世了。


妥妥的四川。

1.早期軍閥混戰烈度全國之最。小軍閥亂打就不說了,光西川的劉文輝和東川的劉湘叔侄倆就打仗無數,死人無數。

2.紅軍與國軍混戰。川東北本來就是紅四方面軍的根據地,長期與四川本地軍閥剛正面(閬中蘇維埃政權可不是白給的,小時候我太爺爺太奶奶老給我講紅軍打白軍),死人無算。後軍閥被老蔣招安,又被老蔣逼著與紅軍打;長征之前和長征時,國共在四川境內大打出手,死人無數。

3.抗戰烈度全國之最。300萬將士出川抗戰,陣亡60萬。根據國民政府統計,川軍在抗戰時期的傷亡人數約為全國抗日軍隊傷亡總數的1/5,居全國之冠!所謂無川不成軍。

抗戰期間,無數人毀家紓難,糧食是抗戰的主要物質條件之一,而四川供給的糧食總數在8000萬石以上,四川供獻於抗戰的糧食佔全國征糧總額的三分之一,而後「徵購」與「征借」亦自四川始;此外各種捐稅貢獻,其最大的一部分也是為四川人民所負擔——川人未曾負國。。

作為大後方,除了兵源與物質,重慶和成都還承受了日本多次強度極大的轟炸,死人無數。

…好JB慘…


河南吧。

1942大饑荒,如果不是國民政府足夠爛,人民真的走投無路,為什麼會有人給日軍帶路?

當時國民政府的警察被稱之為黑狗,反正和地痞流氓沒什麼太大區別。

當時我媽的奶奶差點餓死,最後靠著吃雜食勉強活了下來。

人民四處逃難,我現實中認識好幾個當時家人逃難逃到別處紮根的人。

當時我爸的爺爺是地主,而且家產還沒有全部賭輸。

但是地主家也沒有什麼餘糧啊,房子又不能吃,地也不能吃。其它值錢的東西,也不能吃啊。

收租也收不上來,因為無處可收,所以也沒辦法。

連地主都這麼慘了。

所以我爸的爺爺的兩個兄弟後來去了台灣,他沒有去。我爺爺(我爺爺當時也就20歲左右,我也不知道是抓壯丁還是怎麼回事)的幾個戰友也去台灣了,但我爺爺選擇投共。這也是後來政治運動中沒有遭殃的原因之一。

不過1949之後的日子同樣難熬,能吃的也不多。

河南依舊是重災區。

河南真是多災多難。。


北洋軍閥時期打出局勢的是中原大戰

炸開花園口,42年的大災又是千萬人流離失所

就這麼一個近乎全境淪陷的省份,竟然為抗戰貢獻了全國第二多的兵員

然後被黑了幾十年


彼此彼此都一樣。不分伯仲。

民國土匪-《文史月刊》

2013年第3期-龍源期刊

新中國成立前後,正當我黨和各級人民政府領導人民恢復生產,重建家園之時,土匪不甘心失敗,與各地的反動勢力相勾結,進行瘋狂的反撲,妄圖顛覆新生的人民政權,奪回他們失去的天堂。匪患造成了極大的社會危害,主要表現為:

其一,宣傳反動口號,妖言惑眾,蠱惑人心。雲南易門縣的土匪,組建「抗糧隊」、「抗糧委員會」等反動機構,並製造謠言,「蔣介石反攻大陸了」、「李彌的部隊佔領保山了」,並揚言不參加「滇西縱隊」的人要「全家殺光」。

雲南哀牢山的土匪欺騙和威脅群眾說:「征糧是整窮富人,餓死窮人」;「大軍是山中的流水,老百姓是石頭。水流走了,跑不了石頭。誰為共產黨辦事,殺絕滿門」。寧北的匪徒郭永勝公開叫叫囂,「土耳其是個回教國家,已經參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經打起來了!」

其二,攻打我新生的縣、區、鄉人民政府,襲擊分散駐守的武裝部隊。如雲南猛拉地區的刁家柱在外國勢力支持下,佔領金平縣的四個區政府和縣城周圍的山樑子,圍困縣城達兩個月之久,使全城軍民陷入沒有日用品、沒有藥品、沒有鹽吃的困難境地。重慶綦江縣郭扶鄉政府兩次被譚濟舟等匪徒攻擊。

其三,搶劫公糧、破壞交通、燒毀村莊、奸辱婦女,殺害我幹部群眾。如雲南的「中國革命軍滇西縱隊」裹脅群眾8000餘人,攻打和佔領易門縣城,殘殺地方群眾和幹部80餘人;新平縣被暴亂土匪攻陷後,土匪將抓捕的幹部剖腹挖心,吊烤人油,手段極其殘忍。

1950年1月25日在廣西恭城縣發生了震驚全國反革命暴亂。在這次匪亂中,有120多名解放軍與縣大隊指戰員、工作隊員和群眾犧牲和被害,縣城被搶劫59家,損失折成當時人民幣達3.29億元,損失公糧44.4萬斤。落在土匪手中的我軍政人員及群眾,全部被殘酷虐殺,有的被挖眼剖腹,有的被砍掉四肢,還有的裸體遊街,慘遭蹂躪。

蓮花鄉工作隊女隊員、新民主主義青年團團員秦克禎在突圍中不幸被俘,遭匪徒輪姦、嚴刑拷打,裸體遊街,她堅貞不屈,痛罵匪徒,最後壯烈犧牲。

1950年l1月19日山西稷山縣發生的杜啟明反革命暴亂,在太杜村五區政府7位革命幹部被殺害,區政府的公款、代耕糧及自行車、鐘錶等財物都被洗劫一空。

土匪所患的滔天罪行,罄竹難書。

這些血的教訓從反面教育了人民,同時也給全國人民敲了一記響亮的警鐘,即被推翻的蔣家王朝的殘餘勢力、殘渣餘孽,不會甘心於他們的失敗,時刻在伺機反撲,捲土重來。

一、東北土匪概況

東北土匪在整個民國時期大體可以分三種:

(1)第一種是純土匪,即紅鬍子。這種匪多則數百,少則十餘,主要勾當就是搶買賣、綁人票、燒殺姦淫無惡不作。比如1915年,吉林省渾江縣匪首「冰上飛」在搶劫時,發現一位老太太手上戴著金戒指,但是擼不下來,便用刀砍下老人的手指一道拿走。1924年匪首王林手下匪徒在螞蟻河綁架了一個姓魏的姑娘。姑娘父母為贖人,賣血湊錢。等湊夠了錢,女兒已經被匪徒糟蹋死了。

(2)第二種是武裝土匪。這種土匪大多有政治背景或目的。或為報復社會、或為報復鄉紳、大多數想借土匪勢力希望招安做官。所以這類土匪大多在抗日時期投靠日本人,在抗戰勝利後投靠國民黨。這類為虎作倀的土匪比較兇殘萬分。1935年12月,吉林漢奸土匪孫玉禮把一名抗聯家屬婦女抓到八道江審問,該匪與日本兵合夥將抗聯家屬輪姦,然後再用燒化的蠟燭油把抗聯家屬活活澆死。抗戰勝利之後,國民黨收買土匪,根據土匪規模授予不同軍銜,群眾把這些被國民黨收編,依然從事土匪勾當的土匪稱為「中央鬍子」。比如僅1945年_1946年間,在刁嶺地區就有「中央鬍子「近萬人,這些」中央鬍子「殘酷的殺害共產黨領導的農村幹部,迫害翻身農民。在賓安,」中央鬍子「只要抓到人民自衛隊原或者家屬,不但槍殺,還要用火燒。1946年4月,雙陽縣縣委書記喬海濤及11名縣大隊戰士被殘酷殺害。

(3)第三種稱作「棒子手」。這種土匪沒有槍械,僅以木棒劫道,人數少,有時1人,有時數人。

二、川滇黔土匪概況

【川匪】古代有」天下未亂蜀先亂, 天下已定蜀未定「的惡評,所以早在三國時期,諸葛亮就提出過」治蜀宜嚴「的教訓。四川人稱土匪為【大棒老二】或【棒客】二匪相遇,伸出食指、中指兩個指頭,即彼此會意為同道中人。川匪可分為兩種:

(1)第一種是零散土匪,稱為」斗板凳腳「

(2)第二種是成群結隊的股匪,稱為」拉大棚子「。這類匪徒又可以分為兩種。

A:"土棚」一般人數在千人以下,武器裝備一般。

B:「廣棚」一般人數在千人以上,擁有機槍和小炮。勢力可與正規軍警交火。

川匪實施搶劫、綁架行動的計劃十分嚴密、周全。首先,他們豢養一大批地痞流氓,叫做「鉤鉤」,這些人在沿江碼頭、繁華市場負責搜集客商情況。其次,是設法收買「點手」。即售賣熟悉被搶架人的家庭情況的人。第三,找帶路的稱為「長二」或者「帶線子的」。

「點手」和「長二」只參與分油水,不屬於土匪團伙。最后土匪還有僱傭一批身強力壯的漢子,帶上籮筐、滑竿裝抬被搶架貨物或人員。稱為「馱牛」。四川全川178個縣,縣縣有匪,當時的報章曾稱為「盜匪世界」,民國時期的四川土匪曾經猖狂到四處張貼告示,懸賞捉拿求購官吏的人頭。

【黔匪】民國時期的貴州軍閥橫徵暴斂,民不聊生,當時十三四歲的女孩因為窮,全身赤身裸體、一絲不掛的進進出出勞動是習以為常的事情。貴州土匪一般是等到趕集的日子便攜帶大批繩索,埋伏在交通要道,等待國王群眾經過便衝出捆縛。稱「關羊子」。

只要「羊子」不進行反抗,一般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由於貴州的煙土有名氣,另一種武裝搶煙土的土匪稱為「趕煙會」。

【滇匪】雲南省各方面較貴州優越些。匪患自然比貴州多。民國時期雲南土匪的一大特點就是直接參与軍閥之間的政治鬥爭,並且顯示出舉足輕重的作用。1922年,唐繼堯與時任雲南省總司令兼省長的顧品珍之間發生矛盾,土匪武裝藉機 大顯威風,擊斃了雲南省長顧品珍,幫助唐繼堯打回了雲南。

三、山東土匪概況

民國時期,山東省匪患是最為嚴重的省份之一,該省北部河網密布,蘆葦叢生,東南部島嶼星羅棋布,西南部南起微山湖,中經大運河,北至梁山泊,中部鐵路一縱一橫,都是水匪、海匪、鐵路匪橫行的地區。1923年時,山東各地40多個縣(佔全省縣份一半),同時向山東省政府告急,當時許多縣的政權由土匪遙控,不少縣長被迫離任。

以膠東地區最大的土匪孫百萬為例,1931年昌邑縣的一個靳姓縣長就被匪情鬧得得了精神病而離任。民國時期,山東為匪時間最長,禍魯最烈的要算是「劉黑七」了,此匪1926年開始為匪。

1928年投靠蔣介石, 以「北伐先遣軍」的面目出現禍害百姓。1929年楊虎城將軍曾率部圍剿過「劉黑七」。1930年,「劉黑七」派人到關外聯絡日本人,被日本人委任為「第三路軍總指揮」;1935年,「劉黑七」被日軍任命為「皇協軍司令」;1940年「劉黑七」第三次頭像日軍。比前兩次投靠日軍後更加瘋狂的捕殺抗日家屬,手段殘忍毒辣。

四、湘西土匪概況

民國時期的湘西,陶淵明曾經描述過的世外桃源里群魔亂舞,匪患難平。土匪利用把持地方政權機會,強行命令農民種植鴉片,不種者派交「懶稅」。鴉片貿易稱為湘西土匪的一項重要資金來源。同時湘西土匪也用鴉片對付民國時期的軍政官員。

湘西土匪的殘忍是出了名的,張大治是湘西一帶的著名的殺人魔王,一次在農民家逼煙土稅,張大治一把抓過幾個月大嬰兒,用刺刀將嬰兒釘在了牆上。他為匪10餘年裡,僅親手殺子、勒死、活埋的群眾就達3000多人。抗日戰爭期間,湘西土匪彭春榮送給軍統特務沈醉一副人皮馬鞍。馬鞍、籠頭、韁繩全部用人皮製成,鞍子四周用人的大拇指甲鑲成一圈邊飾。

湘西600年匪患,直至新中國解放後,才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的革命洪流下和舊社會的沉渣一起滅亡。

由於篇幅的限制,民國時期全國各省的匪患情況不能一一列舉。

民國時期百姓在軍閥官僚、洋人、土匪、黑社會的多種壓榨下過的是怎樣的生活?是現在歷史虛無主義描述的那個美好的民國嗎?

附:張雲逸將軍1950年11月28日在廣西省委第三次高幹會議上的報告

《為堅決執行毛主席的指示在半年內肅清全省股匪的任務而鬥爭》

同志們!

我們這次高幹會議主要是討論如何執行毛主席和中南局,中南軍區,華南分局的指示,在半年內完成肅清全省股匪的任務,鞏固革命社會秩序,取得主動應付時局。現在為執行上述任務,我代表省委對過去剿匪工作作初步檢討並提出今後剿匪工作的意見,希各同志加以討論和指正。最後請葉主席,陶主任兩同志指示。  自從去年12月11日我軍解放廣西全境後,1月24日省委即提出以剿匪為壓倒一切的中心任務,各地部隊即迅速鋪開,積極進行軍事進剿與政治瓦解相結合剿匪鬥爭,並隨著開展地方工作,整頓地方武裝。4月間,更進行減租退租的群眾運動,組織農會民兵,以結合開展剿匪工作。由於全省黨政軍民的共同努力,我們的剿匪工作是有成績的,在全省解放後的兩個月中,即將李、白匪幫遺留在全省各地企圖長期游擊的大股殘匪基本殲滅。而在將近一年的時間內,總共消滅土匪11萬餘人。

雖然我們消滅土匪的數目如此巨大,但全省股匪仍然沒有完全肅清,目前全省土匪總共還有50000餘人。我們的剿匪任務是沒有完成,其中雖有許多原因,主要是領導上有了嚴重的缺點和錯誤。這些缺點概括說:是沒有適時提出重點剿匪的方針,又沒有充分動員和組織黨、政、軍、民、財一切力量貫徹剿匪的中心任務。

現在我分別略為說明:  

我們省委領導思想上缺乏細緻研究和了解掌握情況,尤其對廣西土匪的主要特點——就是地主階級握有強大的武裝,又有武裝鬥爭的經驗,控制群眾的力量較強,因此他們得以憑藉這些條件,與在鄉舊軍官舊人員中的反動分子及慣匪特務互相勾結,有組織有計劃的抵抗與破壞我們的工作。

在我們進剿壓力大時,又依靠地主的舊有的統治基礎,隱蔽起來,插槍為民,藉此保存力量,待機而動,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封建地主有地域性,排他性的,他們內部矛盾重重,不能集中統一行動。特別沒有得到廣大群眾支持,是可以採取各個擊破方法消滅的,因為對此情況缺乏深刻的研究,故在領導上沒有適時的提出各個擊破的重點剿匪方針。

在2月間,李、白匪幫布置下的正規殘匪基本上被消滅,各地匪特分散潛伏,我們曾產生錯覺,強調駐剿為主。一時採取分散的方針,沒有集中兵力來徹底消滅敵人,使全省地區一塊一塊的鞏固起來。因此,敵人得以到處流竄,煽動暴亂,其中以恭城、玉林兩處暴亂規模最大,雖被鎮壓下去,但所損失是嚴重的。經過這些事實的教訓以後,我們思想上還不能警惕,仍沒有及時徹底轉變執行重點進剿的方針,雖然那時我們也已有了重點,但都是分散和孤立的小點,而這些重點又多放在偏僻的山區,與重點發動群眾的人口眾多物產豐富地區是分離的,這樣地方工作與剿匪互相不配合,形成單純軍事剿匪。

同時分散守備兵力過多,因此兵力不集中,幹部不集中,力量不集中,加以部隊中存在不安心在廣西工作的思想,也影響剿匪的積極性,以致此剿彼起,沒有收到應有的效果。中南局與中南軍區對方針雖有指示,而我們的領會和執行是較差的,一直到最近7、8月整風,才從多地剿匪的經驗教訓中,對重點剿匪的方針,逐漸明確起來。對政策的掌握研究也不夠,主要表現在:  

(1)我們在執行寬大與鎮壓互相結合的政策,自2月匪特暴亂後,省政府和軍區於3月23日曾頒布嚴懲暴亂首惡分子的命令,但沒有貫徹,以致發生了偏向,對各地暴動的匪首,作惡多端的匪犯及隨後許多搶劫殺人的匪犯,沒有完全給予及時的堅決的鎮壓,表現了寬大無邊。

該殺的不殺,該關的不關,以至敵人利用我們的寬大來煽動和欺騙人民,組織暴亂,而基本群眾則怕我抓住土匪隨便釋放,以後會遭受土匪的報復,不敢積極協助剿匪工作。同時我們對匪俘的處理也欠缺明確具體的政策,以至有的捉了又放,放了又捉,這樣不但助長了匪焰並脫離了群眾,是非常錯誤的。這裡必須指出:在全國偉大的勝利形勢下,我們在全省解放初期,採用寬大為主,曾爭取瓦解許多敵人武裝,是需要的,是對的(事實證明這點)。

但在敵人暴亂以後,並繼續瘋狂作惡,還強調寬大,就是錯誤了,這個界線,必須劃分清楚,才能正確的說明問題。  

(2)在剿匪減租退租運動中,沒有尖銳的提出開展反霸鬥爭,這樣就不能大力的深入發動群眾,使農民正面與地主撕破臉,給惡霸地主以有力的打擊,以致這些惡霸還繼續維持他們對農民的欺壓統治,並與特務土匪及在鄉的反動軍官相勾結,進行反革命的陰謀破壞,成為土匪活動的主要依靠和產生土匪的主要根源。  

(3)在收搶問題上,我們省委收繳地主武裝來武裝革命人民的原則意見是一致的,但在3月間第一次高幹會議上和會議後對繳槍的具體方法和步驟上,開始有些分歧。當時省委沒有及時研究作出結論與規定具體辦法,是有缺點的。至6月及9月省委和軍區才有兩個具體規定的文件。但今天檢討起來,由於過去強調應謹慎小心,致影響下面在收槍問題上不敢大膽收繳,因此沒有收到應有的效果。

如有些地方連通匪、窩匪的地方惡霸反革命的槍支也不追繳,也有些地主在收槍中操之過急,不經過調查研究,又不講究方式,逼槍吊打人,造成亂打亂押的現象,但主要缺點是前者,致使敵人保持他們叛亂的資本。  

(4)對培養和建設地方武裝重視不夠。過去在廣西敵後發展的地方武裝是土生士長的,大部分是很好的,地方情況熟悉,與群眾有很好的聯繫,但在整編中複員過多,各縣區武裝人數過少,又大多以主力部隊編成,地方化思想還未完全打通,地形不熟,言語不通,與群眾聯繫較差,在剿匪中發生許多困難,削弱了剿匪力量,這也是失策。  

上述事實說明了我們對政策的研究不夠,具體規定不夠,檢查監督不夠,這是由於我們對廣西情況發展的認識不足,不能隨情況的變化而適時決定符合實際情況的方針和具體情況所發生的。而最基本的是沒有適時提出重點剿匪方針與沒有充分動員和組織一切力量來配合,致使工作受到損失,這個責任應當由省委和軍區黨委來負,特別是我個人要負主要責任。

但經過七、八月份的整風運動,這些缺點已逐漸克服。因此,在最近一個半月中殲匪25000人,並獲得了許多剿匪經驗教訓。這都是我們逐步明確了重點方針,並總結經驗,規定了一些具體辦法,以及組織黨政軍民力量,為剿匪而鬥爭的結果。但這些成績還是很不夠的,匪情仍然是嚴重的。  目前美帝擴大朝鮮、越南及我國台灣的侵略,加緊準備第三次世界大戰,國際形勢比較緊張。我廣西處於國際前線,同時又是東南重要的門戶。

為了鞏固我省革命秩序和鞏固西南國防,對付美帝國主義及其走狗蔣匪一切可能的陰謀活動,打破美帝在東南亞日益加緊的戰爭準備,我們必須執行中南局、中南軍區重點剿匪的指示,加速我們的工作步調,堅決執行毛主席給我們在半年內剿滅廣西股匪的任務。為了完成這一中心任務,我們必須全體動員起來,一致努力貫徹重點剿匪的總方針,主動的暫時放棄一些地區,高度集中優勢兵力,並動員黨政軍民財可能動員的一切力量積極配合,有步驟有計劃的一塊一塊的肅清土匪,而達到肅清全省股匪之白的。

其具體工作意見如下:  

(一)重點剿匪的部署和重求  1、依照中南局10月28日會議決定,在此也要以××(按:瑤山)周圍地區為重點剿匪地區,限於明年1月開始,3月完成任務後,再將主力轉移到西北地區,逐步收復放棄地區,配合西南軍區部隊,會剿滇、桂、黔邊境股匪。南邊以××××和××××(按:六萬大山,十萬大山)周圍地區為重點剿匪地區,亦於明年1月開始限4月完成任務(具體部署軍區另有作戰命令)。  

2、南北兩重點剿匪地區,設立南北兩個指揮部與臨時工委,統一領導該地區的一切工作。北面指揮部由李、何負責,南面指揮部由張、邱負責,均於明年1月開始行動。限期完成任務。(軍區另有命令)  

3、決定宜山、梧州、桂林分區各抽一個團,平樂、柳州各抽兩個團,並以二十一兵團一部參加進剿瑤山地區之匪,以四十五軍及龍州一個團並二十一兵團一部進剿南邊重點之匪。為了抽調兵力不致影響原重點剿匪工作,各部應依照軍區冬季剿匪計劃徹底完成任務,以免匪患再起(兵力調動軍區另有命令)。  

4、為抽出部隊與幹部加強重點剿匪地區,決定取消武鳴地委分區,縮小宜山、百色地委分區,並決定各地委分區(桂林除外)各組織一地方工作隊,重點區縣亦組織工作團,省委、省府組織兩個地方大隊,均於12月底在指定地方集中,隨軍行動,到重點剿匪地區工作,軍區亦組織數個工作組,到各分區檢查與幫助建立地方武裝工作。  

5、剿匪鬥爭的總口號是「肅清土匪,反對惡霸,發動群眾」,在總的口號下開展重點剿匪地區的工作,大致可分為3個步驟去進行:

(1)以軍事為主肅清股匪。

(2)以政治攻勢為主,結合反霸成立鄉村人民防匪自衛委員會,發動群眾,肅清散匪。

(3)放手發動群眾,展開減租退押等運動,認真組織群眾,武裝群眾,進而領導群眾實行土地改革,挖掉匪根。  

6、重點剿匪地區的工作,必須達到以下的要求:甲、捉清匪頭和骨幹分子,並予以分別鎮壓,消除群眾怕匪心理。乙、掃清匪槍,收繳惡霸地主富農的槍支,以及一切反抗人民的槍支。丙、組織農會,武裝農民自衛保家。丁、建立區鄉政權。  

為此,必須全省黨、政、軍、民、財動員起來,打通思想。首先是打通幹部的思想,貫徹以剿匪為壓倒一切的中心任務,造成濃厚的剿匪空氣。高度發揮剿匪的積極性,不怕困難,大家想辦法,創造推廣與提高經驗,造成熱烈的剿匪運動,務期達到明年5月以前消滅全省股匪之目的,所有一切不積極,不配合剿匪的思想,必須加以批判糾正。  

(二)剿匪必須結合發動群眾,開展革命鬥爭。首先在群眾廣泛進行剿匪宣傳鼓動,引起群眾參加幫助剿匪鬥爭,以配合軍事進剿,肅清股匪。再進一步即以政治攻勢為主,號召群眾清匪自衛,深入反霸鬥爭,以肅清散匪(但反霸不可形成一個階段)。

在散匪基本肅清後,即應大規模的進行減租退租運動,結合反霸,深入發動與組織武裝群眾,建立與健全農會組織,展開訴苦教育,提高農民階級覺悟,純潔和壯大農民隊伍,以便在清匪反霸減租退押等鬥爭中,充分準備好群眾條件。緊接著即實行土改,縮短由剿匪反霸減租退押到土改運動之間的距離,爭取明年在全省範圍內大部分地區實行土改。這是為了適應形勢開展的需要,亦是為了更好的鞏固剿匪的勝利與最後肅清土匪。

因此,我們今天應加速土改的步調,除了按預定計劃,迅速完成第一步20個縣的土改外,並爭取明年三四月後開始第二步計劃,在重點剿匪區實行土改(計29個縣)。這樣,在1951年,全省約1000萬人口的地區,基本上實行土改,使農民分得土地,得到利益,我們就贏得了主動,應付時局。

但是,要完成這個預定計劃是繁重而艱巨的任務,目前就要在思想上組織上以及各種工作上做好充分準備,克服一切困難。首先是全面動員黨政軍民財力量,堅決如期完成重點剿匪;並在清匪反霸減租退押各種工作中,抓緊發動群眾,建立農會組織,領導農民向地主鬥爭,打落地主威風,大量培養訓練土改幹部;同時努力搞好第一步21個縣的土改,取得經驗,以便屆時抽出部分幹部,到重點剿匪區,加強土改工作迅速展開,並做出成績。

這就是毛主席所指示的:「加快加寬的進行土改。」我們一定要堅決這樣做。應該認識,這是完全符合於廣西農民一是保命,一是要吃飯的迫切要求的,我們必須幫助農民解決這兩個迫切要求。因此,除了堅決剿滅土匪外,還要堅決鎮壓惡霸,鬥爭地主及收繳其槍支,武裝農民自衛。

在剿匪反霸中,可以沒收匪首惡霸財物,賠償受害群眾損失,及分給貧苦農民,以鼓舞群眾鬥爭的積極性。但反霸的主要著眼點在政治上打垮地主階級的當權派。故沒收匪首惡霸的財物不要過分著重(匪首惡霸是中農以下成份者,不沒收其財產),其屬於工商部分不動,並須留出未參加罪犯行為的家屬,以維持生活所必須的財物,其土地可由農會接管,分給農民使用,所有權財留待土改時確定。

總之,發動群眾的主要標誌,就是把農民動員組織起來,敢於與地主階級進行鬥爭。我們堅定支待農民的鬥爭,把地主威風根本打倒,樹立農民的政治優勢,並從剿匪反霸減租退押一系列的鬥爭中,壯大農民的隊伍,加速實行土地改革,徹底剷除匪根,消滅地主階級。  

(三)必須在發動群眾的基礎上,加強民兵組織及地方武裝建設。貫徹執行軍區建設地武計劃,在清匪自衛的口號下,動員組織貧苦農民,鞏固與發展民兵組織,建設與充實地方武裝。必須明確認識,只有建立堅強的民兵與地方武裝,才能保證肅清土匪,完成土改,保衛地方,鞏固農民勝利。

這些武裝組織必須純潔可靠,保證我們的領導,在擴建地方武裝中,必須防止土匪及反革命分子混入,其中有不純的分子,應該動員群眾有準備有步驟的清洗出去。同時,要加強地武的階級教育,提高階級覺悟,在剿匪鬥爭中帶領他們配合主力參加剿匪,使他們在鬥爭中獲得鍛煉,成為肅清土匪確立農村革命秩序的堅強力量。  

(四)為了加強重點剿匪地區的地方工作,必須培養大批本地方(地武、農運、政權)的基層幹部,各地委、分區應該立即了解全地委、分區總共需要各種基層幹部數量多少,現有多少,馬上依缺少的數量計劃辦短期訓練班與教導隊,這些學員們來源主要應從工會,農會,地武,民兵積極分子中選擇,由各地委人民團體組織,並可由各縣中學校選擇一些貧苦學生,訓練時間不要過長(一、兩個月),注意階級教育與聯繫群眾的作風,訓練的方式是:現在準備他做什麼事情,就教他什麼課程,由近而遠,由淺而深,由實際而理論,或帶他到實際工作中一面做一面教,使他更容易理解,希望各同志回去後即做出計劃報來。  

(五)收繳槍支問題。廣西封建地主階級敢於為匪反抗人民,主要是掌握有武器。因此,重點剿匪地區,必須確定一律收繳槍支,才能發動群眾,清除匪患,但應在收繳反動槍支口號下進行,進剿初期,主要靠軍隊收繳,(但必須在政治機關掌握下有組織有領導的進行。同時注意發動群眾協助),首先迅速收繳已公開暴露的槍支,然後進一步嚴密搜索分散隱藏的匪槍,收繳愈徹底愈好,但要防止逼槍吊打的行為。

在分散駐剿期間,在結合清匪反霸、發動群眾中,則應由軍隊支持群眾以鄉村防匪自衛委員會(即軍管性質的組織,由黨、政、軍指派幹部,並吸收工農積極分子和農村中個別靠攏我們的人物參加組成,主任委員由我們充任之)為主收繳較好,並宣布所收繳之槍支,仍留在本鄉,武裝革命群眾進行保家自衛,尤其深入對群眾宣傳收槍意義,只有把反動槍支收繳了和群眾武裝起來,實行土地改革,才能鼓勵群眾的積極性,使他們勇於收繳土匪及一切反動的槍支和清匪反霸鬥爭。只有這樣,分得土地才能有保障。

其次,在我們已有政權、有武裝、有群眾組織的地區,對於通匪及一切反動的槍支(確有證據),必須堅決追繳,轉給民兵自衛,不得拖延時日。對一般地主及富農槍支,則應在防匪保家自衛的口號下,以獻槍或借用的名義,一面動員說服,一面發動群眾加以壓力,收槍支轉移到革命群眾手中,對於貧農、中農的槍支,則以動員他們自覺連人帶槍涌躍參加民兵,如果不願出來時,可把槍借給民兵作為防匪保家之用。

城市的民槍必須一律收繳,這是因為在城市中治安已經建立,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已獲得保障,因此,人民不需要再保持槍支,以免輾轉流傳為匪特所利用,但在收槍支也應首先進行詳細的調查研究,掌握材料並將收槍的理由辦法向群眾作廣泛深入的宣傳解釋,再由政府出布告收繳,這樣有準備地有計劃地進行收繳可免混亂現象。

總之,收繳槍支這項工作是與發動群眾,消滅土匪特務與封建努力有密切關係的事情,我們應按上述原則採取積極收繳的方針才能得到效果。  

(六)關於堅決鎮壓反革命分子是非常需要的,中南局指示:任何對執行堅決鎮壓反革命不夠堅決的態度是錯誤的,不能允許的,如果今天在我們幹部思想上還存在有懷疑與顧慮,那是對目前整個形勢認識不清楚,必重糾正,鎮壓反革命分子重要一條,就是必須消滅其領導骨幹,摧毀其組織基礎。

因此,中南局規定對以下10種人應嚴厲採取鎮壓政策,處以死刑或長期徒刑,並應保證堅決執行。即:

(1)背叛祖國、和帝國主義間諜分子勾結,通敵有據而情節重大者;(2)抵抗我軍進剿的匪首和多年慣匪及假投降或投降後又有活動企圖之匪首、慣匪、原特務機關之首要分子(軍統站長以上,中統區長以上)解放後無立功表現者;(3)陰謀煽動與組織暴亂者,反動地下軍組織者;(4)職業特務中有血債或其他罪大惡極分子未悔過者、預先潛伏現在勾通與敵聯繫、或新近被敵人派回來進行破壞活動者;(5)曾經寬大處理而又反覆繼續作惡之反革命分子;(6)指使或動手殺害我方人員與革命群眾者;(7)有反革命行為的會道門首領;(8)破壞軍事建設、交通設備、倉庫物資等國家財產的反動分子;(9)為地方廣大群眾所痛狠的惡霸及其他主要幫凶;(10)屬於懲治不法地主條例第七條之地主及其他幫凶,次要分子可酌情減輕處刑,但必須法辦。上面舉例之10種反革命分子,以該處死刑的即處死刑為原則,要殺得准,不要錯殺,不怕多殺,但必須由地委、專署以上機關批准和經過正常審訊手續判處死刑或徒刑,要防止逼供信,嚴防敵人反間計造成混亂。

這些指示是完全符合廣西情況與要求的,我們必須切實執行,鎮壓反革命的破壞,在重點剿匪區各級政府和各部隊還要認真執行省人民政府和軍區司令部、政治部聯合規定的剿匪10大法規,以除匪患。  

應認識到對反革命分子的鎮壓,不是消極的殺人,而是殺一儆百,除暴安良的積極意義。因此,無論軍事法庭或人民法庭處決匪犯,必須宣布其罪狀,對主要分子的處決,登報廣泛宣傳,使群眾知道這是「惡有惡報」,以大快人心;並應很好的揭露匪特的血腥罪行和宣傳我嚴懲匪特為民除害的決心,取得廣大人民的同情與擁護,又使脫逃匪特有所畏懼,回頭自新,不敢繼續為匪作惡。

對於所俘獲之匪眾,除罪惡極大的應處決外,其餘均加以監禁,其中有成份好、被迫為匪不久的青年,可選擇一批加以訓練,改造補充部隊,此外待該地股匪肅清,地方治安恢復,群眾起來後,即分別釋放。

但在匪盤踞地區,土匪強迫編組的偽自衛隊,因為他們是被迫參加而帶群眾性的,除其之首要及為人民痛恨者依法懲辦外,一般不能做為匪俘看待。在我們採取嚴厲的堅決鎮壓匪首的情況下,將使土匪內部發生恐慌動搖出現大批自新時,我們應宣傳寬大政策以互解敵人。凡投降自新的土匪,應本寬大原則處理但必須交出槍支與組織關係,嚴防偽裝的自新投降,自新的匪眾(極壞的除外),可交群眾負責管制監視,匪首及骨幹分子則需集中管訓,採取以匪治匪的方法,鼓勵其招降、告密、起槍、瓦匪等工作,以立功贖罪。 

對在鄉的國民黨反動派的舊軍官、舊人員,除為匪作惡者捕獲懲辦外,其他應選擇生活困難的或有號召能力的,以專區為單位的酌量養活一批,集中起來管訓教育改造,如其真誠靠近人民表示開明的,可吸收一些作參事之類的工作。  

(七)對少數民族的政策。必須採取團結平等的尊重原則,在政治、經濟、文化等設施上應予少數民族以較好的優惠的待遇,要盡量減輕他們的負擔。規定凡在國民黨時代沒有糧稅負擔的,現在照舊不要負擔;過去有負擔的現在按一般負擔減少2成,特別貧苦的,或減或免。

在貿易政策上,對少數民族的山貨出產可酌情提高收購價格,對他們所需要的日常生活用品,略低於市價盡量供應,幫助他們開展其地區的對外貿易,逐步改善其生活,在政治上必須注意培養他們本族的幹部,並按其群眾覺悟程度,而幫助其進行社會改革,我們剿匪部隊進入少數民族地區的時候,必須注意尊重他們的生活習慣、風俗和宗教信仰,在少數民族地區將土匪消滅後,政府必須進行優撫,開放賑糧賑款,救濟受匪害的群眾,以安民心。在進入瑤山之前,可盡量在漢瑤雜居的區域動員一批瑤民和瑤山區內的瑤民多方建立關係,並設法動員輪訓其積極分子,組織瑤民隨軍工作團,進行宣傳和發動群眾工作。  

(八)各地委、分區對於現在重點進剿地區的工作,必須加強組織武裝群眾,領導群眾向地主惡霸做經濟的政治的鬥爭,啟發群眾階級覺悟,把工作進一步深入和鞏固起來,以免部隊調動時,影響工作。

在準備時期放棄的地區應將暴露的幹部與民兵組織武工隊進行靈活的對敵鬥爭,如有不能參加武工隊者可以撤退免受損失,但在部隊撤退前,召開各種會議作充分動員說明我們撤退是暫時的,是為了集中力量消滅土匪,更快的逐步的鞏固全省地區,應對封建地主提出警告,不得乘機對群眾反攻倒算,否則將來必受嚴懲,其中較為重大的反動分子,可在撤退前加以鎮壓,或扣押一些,以免其乘機為非作歹,造成巨大損失。

同志們!這次會議得到葉主席和陶主任親臨指導,使我們會議獲得更多成就。會後,只要我們貫徹重點剿匪方針,堅決執行政策,作好以上各項工作,半年內消滅全省股匪的光榮任務是一定可以勝利完成的。

來源:《張雲逸研究史料》

  一、山東地區匪患概況

民國以來,山東地區匪患發展到了空前嚴重的程度,土匪活動之猖獗,分布之廣泛,僅次於河南。

據當時的報刊披露,山東百餘縣幾乎都有土匪活動,各地股匪,多者千人,少者數十人,忽聚忽散,縱橫數百里,架人勒贖,搶女作妾,稍不如意,即殺人放火,雞犬不留,人民受匪患之苦,馨竹難書。

據1912年秋至1913年春《順天時報》的統計,山東有十幾股著名股匪,其盤踞地區及一般情況如下:東昌匪,匪首王伯士,焚殺搶劫,專事勒贖,開價高達數千元;郯城匪,匪首李十四、蔡習九等;沂州匪,匪首吳保慶率黨羽.大肆滋擾;滕縣匪,匪首綽號紅鼠尾,匪眾數百人;齊河匪,土匪攜帶快槍,到處搶劫;鄆城匪、觀城匪、長清匪,實有匪徒數十人,夜半洗劫齊姓富戶;壽張匪、陽信匪,匪焰火熾,與該境警察隊伍交火;夏津匪、嶧縣匪,不下700人,該幫會訂有會章,無事則散布四鄉,有事則一呼立集等等。

上述土匪還只是山東土匪的一小部分,陸軍第五鎮統官馬龍林1912年6月的報告稱:「東省土匪蜂起,南北勾結,警告頻聞,省西南一帶十數縣幾無完土,雖有駐防各營,不足以資鎮懾。」1915年1月,兗州鎮守使田中玉在剿滅滕、嶧、費三縣交界之匪後也稱:「若不急謀善後,以為一勞永逸之計,則軍隊一去,難保不死灰復燃。」到1918年前後,山東土匪較之以往更有過之而無不及。關於這一時期山東土匪數量,可從兩則統計材料中得一大概。

一則是咨議馬海龍呈遞陸軍部的偵察報告,該報告認為山東約有30個州縣共計土匪3萬餘名,步馬槍約2.3萬餘枝,手槍2800餘枝。另一則是陸軍混成旅1916年7月到1918年12月底剿匪情況統計表,該統計表顯示:第七混成旅進入山東後,先後進行過123次剿匪,斃匪總計5232名,獲槍支1071枝。在這些匪幫中,毛思忠部最為有名,其匪部是一個兵匪合流的產物,編製仿軍隊,取名為「定國軍」,毛思忠自稱大元帥。

毛思忠之後,山東土匪較有名的有:嶧縣史殿臣,匪眾2000餘人,機關槍多挺;金鄉范玉琳,匪眾7000人;蒙陰縣於三黑,匪眾6000人;滕縣郭安,匪眾4000人;禹城顧德林部,匪眾2000人;濮縣匪眾4000人;龐子周部3000餘人;白天祖部2500多人;范明新部,張占元部,王懷玉部2000餘人,趙德全部2000人,郭大拼部2000餘人,於苗子部2600餘人,徐五和尚部1500餘人,李小乙部500多人等等數不勝數。他們出沒無常,動輒嘯聚,姦淫焚掠,無所不至。如莘縣土匪搭台演劇,將肉票當作陳世美,鍘死數十人。

土匪圍攻縣城,拆毀軌道,佔據車站。土匪還綁架外國人,以便與當權者討價還價。著名的臨城劫車案即是一例。山東地區的匪患,嚴重威脅著地方治安,擾亂了社會秩序,也威脅著北洋軍閥的統治。因此,北洋政府歷任督魯官員都對土匪進行過一定程度的打擊,以維護統治。

二、北洋軍閥地方派對土匪的打擊

(一)1912年2月—1913年8月,周自齊督魯期間的剿匪活動

周自齊督魯期間,山東的匪患比較嚴重,特別是曹州、梁山一帶匪患最重。其中最大一支匪眾達六七千人,為首者李四考、葛光陰、馮天戰,因匪眾多系當地土著,路徑熟悉,故出沒無常。當時曹州駐軍有數營,雖對土匪多次清剿,但均無所獲,土匪見軍隊無能則愈發猖狂。

1912年3月,土匪圍攻曹州城,曹州總長乞求周自齊派兵援救,結果土匪只圍而不打,不久撤去,鬧了場虛驚,傳揚開去周自齊覺得很沒面子。為挽回面子,周自齊於8月份下令進剿曹州土匪,出動陸軍炮隊轟擊匪營,但轟來轟去,未傷一名土匪,倒將附近老百姓打死數百人。10月1日,周發布《剿撫盜匪辦法》7條,懸賞捉拿匪首:拿獲4名一等匪首之一者賞銀2000元、二等的賞銀1000元、為官者加晉一級。他們異想天開,以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告示一出,不費政府一人一槍,即能將匪首拿獲,但告示發布多日,竟無一人領賞。

12月,周自齊又撥款10萬元作剿匪專款,但無濟於事,到周下台,山東匪患也未稍稍緩解。

(二)1918年6月—1919年12月,張樹元督魯期間的剿匪活動

張樹元督魯期間,山東匪患尤甚,為各省之冠。濟南、濟寧、東臨皆為土匪出沒之處。匪有股,股有首,首有大小,大者通領二三千人,小者亦有五六百人,如高唐、夏津一帶的顧德林,金鄉、汶上一帶的張殿元,郯城、嶧縣、兗州一帶的郭安、史殿臣、於三黑,曹州一帶的范明新等等。

他們動輒嘯聚,嚴重威脅地方治安,所以,剿匪就成了張樹元督魯時期的一項重要活動。張樹元剿匪活動,主要表現為:親自剿滅顧德林等土匪;出巡到濟寧、東臨等處剿匪;籌辦民團,嚴事清鄉;剿撫結合,高價懸賞。

顧德林是山東著名土匪,到1918年夏,顧部已達2000餘人,其勢甚為猖獗。其間,龍濟光派其親信李德厚為其招兵司令,來魯招撫土匪,顧德林股匪遂受撫,李將土匪編成三營,稱「振武新軍」。後因索餉不遂,龍許顧之團長久未發表,遂萌變態,集合舊部,於1918年9月17日夜佔領晏城車站,其勢甚凶。張樹元聞警急率官兵奔赴晏城,顧匪聞官軍來剿,即預伏於鐵路兩旁,實彈以待,陡見車至,即迎頭猛擊。張當即令官軍用大炮還擊,激戰多時,斃匪甚多。

後官軍陸續開至晏城,匪勢不支,漸向高唐竄去。是役,計擊斃土匪200餘人,捕獲匪眾20餘人(顧德林潛逸),奪獲槍炮數十枝。官兵亦死傷百餘之眾。

9月19日,駐塘沽之「振武新軍」三營乘火車奉調南下,行抵禹城,聞其黨羽為官軍痛剿,憤欲攻城,志不得逞。行至晏城,旋復折回下車暴動,將禹城以北鐵路破壞。後沿鐵路向南進發,謀襲濟南。行抵齊河境桑梓店(距濟南35華里),因官軍先將鵲山以北之鐵路用土屯墊,故不得南進。20日早,張樹元率隊赴黃河北岸督剿。這時各路會剿之軍亦至。匪見無路可逃,乃懸白旗,願繳械投誠,並請賜給食品。

張樹元令於洛口搜買饃饃2000斤送至匪營。而土匪所繳均系土炮廢槍,知匪並無投降誠意,官軍遂決意四面兜剿。是時,張樹元通電各處,凡關於剿匪事宜直赴洛口接洽,擬暫不回濟。並電至督署:平原、禹城、齊河等處匪徒肆擾,現正籌劃包剿,將來不支,勢必潰逃,務須通令軍警各機關一體注意,認真查緝。

21日凌晨3時許,濟南城內人民遙聞炮聲隆隆。6時,官軍實行攻擊,張樹元及督署參謀長張懷斌等均下車督戰,戰況非常激烈。此役擊斃土匪五六百名,生擒100餘名,奪獲槍械甚多。

9月22日,官兵返回省防。至此,顧德林等股匪亂基本平息。之後,張樹元又親臨濟寧、東臨等地督促剿匪。自張樹元躬親出剿後,剿匪捷報頻傳,龐子周、范明新、白天卒等數股悍匪殲滅殆盡。但綜觀山東匪勢,仍不稍減,張樹元只好在平原、夏津、禹城、高唐等地奔波指揮剿匪。

張樹元剿匪的一個突出措施就是清鄉。清鄉要調查戶口,按戶搜查,還要清查槍械等等。同時,張樹元還籌措省際聯防,維護河務路政,以防土匪逃竄,還張貼布告不惜高價懸賞主要匪首。經過張樹元的一系列剿匪活動,大股土匪基本被剿滅,一些著名悍匪多有獲斬,例如於三黑、野狸子等。

1919年初,山東匪患漸告肅靜,但也不過是一時平靜而已,遇有時機,土匪仍會乘時而動。

(三)1919年12月—1923年10月,田中玉督魯期間的剿匪舉措

田中玉督魯期間,魯南抱犢崮成為土匪的主要聚集地,匪首孫美崧是張敬堯的舊部,張在湖南失敗後,他手下的殘兵敗將,再加上張勳、張文生失敗後留下的士兵,聚集在抱犢崮一帶,為禍四方。田中玉督魯期間,力主剿滅,派兵包圍抱犢崮達18月之久,擒殺匪首孫美珠。孫美珠之弟孫美瑤為挽救危局,鋌而走險,發動了震驚中外的「臨城劫車案」。

1923年5月6日凌晨2時半,津浦路北上列車在臨城站以北的沙溝山被孫美瑤所部匪眾攔劫,前面的機車、郵車、三等客車出軌傾覆,匪眾1000餘人跳到列車上打劫財物,綁架乘客。這班車載有參加山東黃河宮家壩堤口落成典禮的中外記者和外國旅行者多名,共有乘客200餘人,除少數乘客趁亂逃脫,另有1位英國人不肯開門而被土匪殺死,車上被擄西人男女共26人,被匪徒們押往抱犢崮山麓巢雲觀予以圈禁。

事發後,英、美、法、意、比五國向北洋政府提出最嚴厲的抗議,限北洋政府3日內救出被俘外僑,逾期依時增加賠償。北洋政府手忙腳亂,惶惶不可終日。他們把一切政務都停下來,集中全力討論營救外僑的問題。

北洋政府開始時打算採用安撫的方式,督軍田中玉、省長熊炳琦、交通總長吳毓麟等先後到棗莊進行官匪和平談判,美國公使休士和有關各國領事等人也到棗莊進行督促。5月15日在中興煤礦舉行第一次談判。匪方提出三個條件:

(1)政府軍解圍撤回原防地;(2)收編匪軍為一旅,以孫美瑤為旅長;(3)補充軍火。

官方接受了前兩條,同時提出分三批釋放外僑,但孫美瑤看到許多大官和洋人如此熱心於和平談判,認為可以大撈一把。5月16日,當田中玉上山接洽招撫事宜時,孫美瑤變卦,否定了15日談定的和平條件。

在繼續談判過程中,匪方提出的要求一次比一次苛刻。如要求任命張敬堯為山東督軍,改編匪軍為兩師,劃滕、鄒、嶧三縣為他們的勢力範圍,政府軍撤出百里以外等,致使談判破裂,田中玉遂改撫為剿。但田中玉雖高唱進剿,其實並無信心,只不過是虛晃一槍,明剿暗撫。隨著政府方面態度日益強硬,孫美瑤害怕了,急忙再次派人與政府接洽。

5月25日,匪方叫人質鮑威爾宣誓下山,保證24小時內回山,向政府軍提出三個條件:發給6個月軍餉;收編1萬人;以張敬堯為督軍。這些條件為官方拒絕,鮑威爾守約回山。26日,田中玉命軍隊加強合圍,並動用飛機繞山示威,散發傳單。土匪更為惶恐,除要求在押外僑修書求和外,又派鮑威爾帶兩個讓步的條件下山:政府軍解圍撤退;收編以二旅為限。

官方提出先釋放外僑2/3;收編以有槍者為限。匪方此時以無力討價還價。5月31日,釋放了西人斯密司。6月2日,孫美瑤和鄭士琦訂立和平條約。經點驗全部匪軍只3000人,有槍者1200人。匪徒中無論男女老幼一律免死,有不願入伍者准其回家。6月12日,最後一批西人8名全部獲釋。

抱犢崮匪軍於6月27日正式改編為山東新編旅,孫美瑤為旅長,周天松、郭其才為團長,指定郭里集為其防地。孫美瑤做了6個月的旅長後,於12月19日被新任兗州鎮守使張培榮誘殺於中興煤礦公司。在外國政府的壓力下,田中玉被迫去職,做了臨城劫車案的犧牲品。

(四)1923年10月—1925年4月,鄭士琦督魯期間的剿匪活動

在鄭士琦督魯期間,山東匪勢依然猖獗。土匪藏匿深山老林,出沒鄉村城鎮,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幾個著名的匪首趙媽媽、徐大鼻子更是氣焰囂張。這些都嚴重威脅到鄭士琦在山東的統治,故鄭士琦下決心剿滅土匪。

首先是整頓軍務,震懾匪膽,以第五師得力團營分布駐紮於著名匪區,以資震懾,如無棣之北營、陽信之南營等。為防範土匪由海上活動,又整理海上之軍艦,並重整青島、煙台、龍口的炮台。其次是成立清鄉局,協調各地方剿匪事宜。把全省劃為20區,分區剿滅,剿匪有功者賞,反之罰。

再次是軍事打擊和鎮壓。派濟南鎮守使施從濱赴高密、諸城進行剿匪。並且派兗州鎮守使張培榮誘殺了臨城劫車案的製造者大土匪孫美瑤。上述措施,取得了一定成效,但並未真正肅清土匪。如1924年7月,諸城地區高二虎竄入安丘一村莊,燒殺搶掠,村民被殺10餘人,傷20餘人,凄慘之狀,難以盡言。

山東省的歷任督府大員當政期間,都把剿匪當作一件大事來做,但土匪卻總是難以剿滅。究其原因,最基本的就是「官逼民反」。由於軍閥殘酷的戰爭政策,獨斷專行,賦稅沉重,致使農村中許多人無地可種,成為無業游民,有地之人也是貧困潦倒,食不果腹,為了爭得基本的生存權力,鋌而走險,落草為寇,這是造成山東匪患的最主要原因。

其次,兵匪勾結,統治者雖然制定了種種剿匪措施,但執行起來大打折扣,軍隊往往借剿匪之名劫掠村莊,兵匪不分,甚至互相勾結。

如1923年,昌邑發生土匪綁架法國傳教士案,駐諸城、高密等地陸軍千餘人及各縣警備隊保安團兩千人奉令進剿,由於事先互通聲氣,雙方「激戰」一晝夜,竟均無任何傷亡,後來軍隊向村中拋入大洋4000元、子彈數千發,土匪將綁架傳教士放出,離村而去,軍隊亦不追擊,如此軍匪勾結,土匪焉能剿滅。


根據地、解放區的最慘——

這是新中國教科書認了的——地盤最窮,遠離經濟中心,有利於開展革命工作。工作得力,發展壯大最快——民窮兵多,生活水平自然可想而知。所以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許多老幹部發表回憶錄,感謝根據地、解放區人民吃糠咽菜支持革命的偉大之舉。小粉紅所謂捐一個月工資,和前輩相比算個毛線。

「中國政治經濟發展不平衡——微弱的資本主義經濟和嚴重的半封建經濟同時存在,近代式的若干工商業都市和停滯著的廣大農村同時存在,幾百萬產業工人和幾萬萬舊制度統治下的農民和手工業工人同時存在,管理中央政府的大軍閥和管理各省的小軍閥同時存在,反動軍隊中有隸屬蔣介石的所謂中央軍和隸屬各省軍閥的所謂雜牌軍這樣兩部分軍隊同時存在,若干的鐵路航路汽車路和普遍的獨輪車路、只能用腳走的路和用腳還不好走的路同時存在。」

根據地都是最窮的,到現在許多老區還是很窮。

「經過八年的發展壯大,八路軍、新四軍從最初的五六萬人發展到1946年八路軍、新四軍和東北民主聯軍改編為人民解放軍時,解放軍正規軍總數為120餘萬人;而另一則資料稱當時在中共領導下的軍隊包括民兵有190萬人,因此可以估計民兵總數約70-80萬人。到了49年,解放軍總數達到了400萬…」

軍隊增長最快。

「抗日劇場景。日佔區,共產黨帥哥在咖啡館西餐廳舞廳大酒店裡和美女秘密抗日;國統區,共產黨帥哥在咖啡廳餐館小旅店裡和美女偷偷抗日;根據地,共產黨中年未婚指戰員抗日之餘在田頭瓦房拒絕了女衛生員的示愛,然後轉頭看著上海投奔革命而來的宣傳員,心裡有話卻說不出話來。」

這些編劇導演如此詆毀國共統治區的生活水平,真該拉出去槍斃。


軍閥混戰、抗日戰爭給我國大部分省市都帶來了慘痛的災害,然而有一個地方卻沒有把兵馬禍亂放到當地的「四大害」里,排前四的災害分別是「水旱蝗湯」。水旱就不說了,黃泛區。蝗,1942。湯,「愛民如子湯恩伯」。但是也不敢說它遭受的戰爭危害比其他地方少,軍閥中原大戰,抗戰又是前線,還被常公炸了個花園口。

你說慘不慘?


西藏, 中西部,以及東南沿海各省再如何,人身自由還算有點,貧民再鬥不過地主,殺人償命至少能讓地主,資本家學會克制。可西藏就不一樣了,直到解放軍入藏,農奴可謂是貴族老爺的私產,說殺人,不會少捅一刀的。


反正不是山西……

啦啦啦啦啦……


茅草要過火,石頭要過刀,人要換種。


河南。

1938年發生了著名的以空間換時間的花園口決堤事件,並間接導致了1942年大饑荒,人們易子而食的慘劇又一次發生在中華大地上。期間,戰火更是未曾斷過。

逐鹿中原的結果就是中原一次又一次血流成河,累骨成丘,積屍成塔。

題主這個問題的意義在於讓我們銘記歷史,銘記把山河染紅的每一滴血,而不是比慘。


四川,四川軍閥多


江蘇

兩次作為抗日的主戰場,遭受嚴重兵禍。

第一次是1932年一二八事變,日軍進攻上海,用飛機轟炸江蘇多個城市,包括首都南京都受到轟炸,上海尤為慘重,整個閘北幾乎被炸為廢墟。

第二次是全面抗戰爆發,日軍從上海向南京進攻途中,一路燒殺。除了眾所周知的淞滬戰役和南京大屠殺以外,日軍進攻途經的城市都遭受重創。之後,江蘇全境淪陷。日軍在淪陷區禁止糧食自由交易,用接近廢紙的軍票在農村強買糧食,大多數作為軍糧,而只給城市居民很少、很粗糙的配給。

另外,日軍還散播血吸蟲,導致部分地區平民長期流行血吸蟲。在澱山湖附近的青浦等地,由於地形接近沼澤、水網密布,非常適合血吸蟲傳播,農民深受其害。我外婆是青浦朱家角人,家裡原先是地主,據說解放前農民患血吸蟲的有三分之一,二三十歲的壯年就病死的很普遍。

終於艱難等到了抗戰勝利,國民黨回來的作為卻讓人極為寒心。雖然確實處決了一批真漢奸,但更多的是亂扣漢奸的帽子,對商人、工廠主、地主敲詐勒索。前面說了日軍強買糧食,國軍一回來就說賣給日軍糧食的地主「把糧食資敵」,屬於漢奸罪,肆意勒索,進了官員私人的口袋(於是外婆家在解放時就只是中農了,逃過一劫)。同理只要淪陷時沒逃走的工廠老闆、商人,基本都躲不過(淪陷時肯定會被敵人強拿物資啊)。另外,淪陷期間敵人奪走的房屋、工廠、土地、貨物等,國民政府「順理成章」地沒收了,歸還原主?沒有的!這就是所謂的「接收變劫收」。

民國期間,江蘇的大城市平民居住環境總體上很惡劣。以上海為例,底層居民很多住在棚戶區,沒有排污管道,污水就在地上流。更差的居民則在地上挖個洞作為住所,俗稱「滾地龍」。民國後期,經濟崩潰,使得失業率極高,城市裡遍布流氓幫派。非正常死亡的人,就被扔進河裡,成為「氽江浮屍」。

農村的生活狀況,45年到49年間相比戰前,也是倒退嚴重。蘇南的農村主要產稻,松江、浦東一帶也產棉花。由於戰後市面上充滿美國大米,美國米因為工業化生產,價格低廉,使得中國農民幾乎破產。紡織產業一方面由於戰爭破壞,一方面也由於全國的消費能力都萎縮了,大幅倒退。國家要的稅收用貨幣計,但是米價賤,政府不體恤農民,這就把農民推向了絕境。


直隸(河北),河南,戰火就沒怎麼停過


外蒙古,喬巴山統治下的外蒙學習蘇俄進行「大鎮壓」,消滅了將近四分之一的人口和幾乎所有的喇嘛。當然有人會講說喇嘛不是老百姓,但是根據傳統,外蒙在當時的青壯年男子有近半數出家(受滿清以蒙治蒙的奴化教育遺毒)。在九十年代民主化以後外蒙共和國曾經組織過對死難者遺骸的發掘,發現大量萬人坑和集中營遺址(一般夷平寺院之後就是集中營,當然也有改造成為貢獻國家建設的產業),其著名的黃教寺院額爾德尼召被拆毀作工廠,至今留有大鎮壓紀念館。在施行所謂的「農牧業集體化」過程中,強奪底層阿拉特(即牧民)的牲畜財產,組織國有公社,而其效率低下,對大型災害的抗風險能力也並沒有強到哪裡去,為了和所謂的集體化作鬥爭,保衛自己財產,牧民們甚至殺掉自己的牲畜也拒絕上繳。蒙共頭子喬巴山以大肆倒施逆行來換取蘇俄卵翼下的所謂「獨立地位」,可謂是我國近現代歷史上的一大敗筆。


謝邀,我覺得是民國時期生活在偽滿洲國的百姓生活最悲慘。

吉林省蛟河縣靠山屯農民王盛才寫來一份控訴書,他說:

我哥哥王盛有在偽滿康德十年舊曆一月間,被拉法村公所抓去到東安省當勞工,他在那裡吃橡子面,還不讓吃飽,夜晚睡在潮地上,還挨打受罵,共去七個月,折磨成病,回來後九個月死去。嫂子改嫁,我父親終日憂愁,不久死去了。我全家四口,只剩下我一個人,使我家破人亡。

這樣的家庭,在當時的東北是非常普遍的。不僅是農民,普通的職工、學生,以及因檢查體格不合乎當兵條件的,即所謂「國兵漏」的青年,都要定期從事這種奴隸勞動,即所謂「勤勞奉仕」。蛟河縣拉法屯的陳承財控訴說:

偽滿康德十年的舊曆五月初一,偽蛟河縣公署把我和我鄉「國兵」檢查不合格的其他青年共一九八名,編成「勤勞奉仕隊」,集中縣城。第三日由日本兵押著我們,到東安省勃河縣小王站屯做苦工。讓我們在野地里挖了一米寬四十米長的溝渠,一棟挨一棟的搭起草席棚子。裡邊鋪些野草,非常潮濕,讓我們住在這裡。吃的簡直不能說了,每天只有橡子面飯糰,也不給吃飽。在吃飯前還得排成隊,雙手舉飯「默禱」三分鐘。每天重勞動超過十二小時,不管天氣炎熱與寒冷,叫我們全脫光衣服進行勞動。冬天把我們凍得起疙瘩,夏天晒成膿疤直流水。就在這樣勞累苦難的環境下,為偽滿洲國修所謂「國境道」。我鄉富太河屯劉繼生家,一家只父子二人,劉繼生就是於同年七月十七日死在工地上的。父親在家聽說兒子死了,也上吊自殺了。挨打是經常的事。在同年五月初四逃跑了五名,不幸被鬼子抓回一名,當場把抓回的青年用繩子拴在馬脖子上,人騎著馬在地里磨,一直把這個人的肚子磨破,腸子流出而死。

處境最慘的是「矯正輔導院」里的人。在偽滿後期,日本的統治,已經殘酷到接近瘋狂的程度。為了解決勞動力不足和鎮壓人民越來越大的反抗,一九四三年頒布了「思想矯正法」和「保安矯正法」,在全東北各地普遍設立了集中營,名為「矯正輔導院」,以所謂「思想不良」或「社會浮浪」為名,綁架貧苦無業者或被認為有不滿情緒的人,從事最苦的勞役。有時候,連任何詢問都用不著,把行路人突然攔截起來,統統加上「浮浪者」的罪名,送進矯正輔導院。進去之後,就沒有出來的日子。那些熬到偽滿垮台的人,今天懷著刻骨的仇恨,向人民政府控訴了偽滿政權。鶴崗市翻身街的一個農民,偽滿時原在鶴崗「新開基滿洲土木」做工,一九四四年被以反滿抗日名義抓到偽警察署。同他一起的有十七個人。他們被毒打之後,被送到鶴崗矯正輔導院,強迫到東山煤礦挖煤,每天十二小時,每頓飯只有一個小高粱飯糰,沒衣服穿,沒被子蓋,經常受毒打。他說:

我母親聽說我在輔導院押著,就到我做活的地方隔著刺網看我,被輔導警看見,當時把我母親揪著頭髮,腳踢拳打了一頓,打得我母親躺在地下爬不起來。後來又用洋鎬打我,打得我渾身是傷,昏迷不醒,七天人事不知。有一次我們因為吃飯不給菜,同押的宋開通拿我的錢向過路人買些蔥,被輔導科的漢奸王科長看見,把我和宋開通叫去,在我身上搜出五元錢。他們就打我,把嘴和鼻子打得都流出血,又把我裝在麻袋裡,不蹲下就敲腦袋,裝在麻袋裡舉起來摔,摔了三下我就昏過去了。每天都死人,每隔三四天就抬出七八個死人,我一同被抓的十七個人就死了九個。我得了肺病,到現在不能做活。那時我母親也得了瘋魔,我三個弟弟那時最大的十一歲,他們每天討飯過活。

當時在鶴崗矯正輔導院用度科當用度員的尹影,在檢舉書上寫道:

偽滿鶴崗矯正輔導院從一九四四年成立至一九四五年八月九號,囚禁人數達一千一百九十人。被囚禁之人員大部是由佳木斯、牡丹江、富錦等地區監獄裡押送來的。其中有一人叫陳永福,是我認識的。他在街上行走,無故被警察抓來的。在矯正輔導院里的犯人,每天做工十二小時,每人每天只給六兩粗糧,穿更生布衣。吃不飽穿不暖,做工時間又長,坑內通風不良,空氣非常惡劣。有了病不但不給營養的東西吃,反而將糧食減到四兩至三兩半,有的人怕減糧就帶病上班挖煤。就這樣造成大批死亡。在病室里有的死了很長時間才被發現,死後當時並不給抬走,經一二日才抬出去放在停屍場中,用小木牌寫上號碼拴在手腕上,按井字樣堆成垛。一九四五年三月二十號我親眼看見使用黃毯子卷屍體三十四具,叫患病的人兩人抬一個,送到鶴崗東山「萬人坑」埋掉,將毯子拿回,再發給別人使用。為防止「浮浪者」(被押人)的逃跑,施行恐怖鎮壓手段,經常由監房提出被押人扒去衣服吊起毒打,打得人渾身發紫,還強迫勞動。我現在還記得有一次富錦縣監獄押送來的所謂「浮浪者」劉永才,被打在小便上,提回監房即死。……

偽滿的軍隊、警察、法院、監獄對東北人民的鎮壓,更是充滿了血腥氣,造成的慘案更是數不勝數。據檢察人員從殘餘的偽滿官方檔案里找到的部分材料,就統計出了被偽滿軍殺害的抗日軍民有六萬餘人,屠殺的居民八千八百餘人,燒毀的民房有三千一百餘處所。偽滿警察、特務機關所殺害的善良人民,那數目是無法計算了。僅據三十六起有案可查的統計,在被逮捕的五千零九十八名愛國人士和無辜群眾中,只有三人經不起訴釋放,檔案中聲明判死刑者四百二十一人,未判刑即死於獄中者二百十三人,判徒刑者二千一百七十七人,其餘二千二百八十四名則無下落。偽滿時期,東北是警察的世界,幾乎村村都有警察。一個縣的警察署,就等於是個閻王殿。這種地方製造的慘劇,在地獄裡也不過如此。肇源縣八家子有位六十一歲的農民黃永洪,當年因為給抗日聯軍送過信,被偽警察署提了去,他經歷了一場集體屠殺。他說:這年陰曆二月二十六,偽警察提出我們被押的三十多人,讓拿著洋鎬到肇源西門外挖坑,天黑又回到監獄。二十七日又提出我和王亞民、高壽三、劉成發四個人,另一批又提二十人,到了西門外,把那二十人槍斃了,又提來二十二個人,又把他們槍斃了。槍斃以後,警察在他們身上倒汽油,點著了燒,在燒的時候,有一個人未死,被火一燒,就出來逃跑,又被警察用槍打死了。燒完之後,叫我們四個人將他們四十二人用土都埋了。現在肇源西門外還有那個大坑,我還能找到那個地方……

以上節選自《我的前半生》

北洋和民國就是互相比爛,看哪個更爛的透。

沒有幸福可言。


甘肅

1、馮玉祥勾結蘇俄建立了第一極權,回亂地震饑荒匪患接蹱而至,堪稱人間地獄,其中民國十八年的饑荒雖比不上60年,但也在民間留下了慘痛的記憶。不過此時極權還處於雛形狀態。

2、深受蘇俄影響的國民常趁追擊紅軍和抗戰,建立了第二極權,期間實行國營經濟計劃經濟經濟統制,在西北活躍了n百年的陝晉商人全面破產,當然這是一個半吊子的極權

3、60年饑荒


海南!

日寇1939年侵略海南時海南人口不足三百萬,鬼子在海南石碌等地留下了好幾個萬人坑,估計有五十萬人死於非命,這個比例是驚人的。另外日本人佔領東南亞期間,南洋華僑凡是家中掛有孫中山,蔣介石畫像的,擔任華人社團領袖的,共產黨人以及海南籍人士一律格殺勿論。據說是因為海南人抵抗激烈,鬼子認為但凡是海南人都是共產黨


天下未亂,蜀先亂。天下未治,蜀先治!


四川。

四川是真的慘,

日本人不曾踏上一寸土地,

可是前有重慶慘遭轟炸,後有川軍出征。

這是堅韌,這是悲壯,又何嘗不是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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