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你身體里植入一台機器,它能將你對所有水果的慾望轉換為對蘋果的慾望,當它運作後,你是否自由,為什麼?
例如,你在某刻想吃橘子,你有吃橘子的慾望,但這時機器起作用了,最後的結果是你吃了蘋果。
可以從自由的定義,思維自由等角度考慮。
瀉藥 (雖然我無視這個邀請的時間貌似有點長了。。。。)然後隨便xjb回答兩句。
首先的首先,我需要提一句其他答案中似乎沒有提到的東西,就是題主假設的這個思想實驗哲學史上早就有人做過了,而且影響力還不小。在形而上學領域關於自由意志的討論中,題主的這個假設就是一個典型的「法蘭克福情形」(Frankfurt cases),所以在此很遺憾地通知題主,這不是一個完全具有獨創性的思想實驗。
「法蘭克福情形」出自哈里.法蘭克福(Harry Frankfurt)於1969年發布的經典論文「Alternate possibilities and moral responsibility」之中。而我們知道,每一個哲學家構思出的思想實驗都是有針對性的,即他們希望通過思想實驗得到的是某個特定的理論目標。而特別地,「法蘭克福情形」想得到的理論目標則是對自由意志的「選擇的可能性」原則(Principle of alternative possibilities)的反駁。
根據PAP原則,我們擁有自由意志的一大必要前提條件便是選擇的可能性,一個人作為擁有自由意志的人,並由此是一個能為自己行為負責(responsible for)的人,僅當人有選擇其他行為的可能。這是一個很符合我們直觀的一個原則。因為一個人的行動如果是沒得選的,或者說在特定情形下一個人只能這麼做的話,怎麼看那個人都不太像是有自由的餘地的人。
但是在「法蘭克福情形」下,這種理論受到了衝擊。其實構思一個「法蘭克福情形」十分簡單。你只需要(1)假設一個情況下一個行動者A有多個不同的行動方式,一般寫作a或b(比如美國大選投希婆或者投川普)。然後(2)一個邪惡科學家發明的設備,能夠強迫一個人在想做b的時候做a(比如一個民主黨科學家的發明,讓選民Tom在想支持川普的情況下被設備驅使去投希婆)。再然後就是(3)當事人想做a然後做了a,儀器沒被啟動(Tom本來就想投希婆)。這麼一來,當事人在「法蘭克福情形下」只有做a的可能性,沒其他選擇,但是這不妨礙當事人做a是自由的且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PAP原則失效,作為替代,哈里.法蘭克福提出了關於自由意志和責任的另一種理論,即一個人不是自由的且不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僅當人沒有其他選擇的可能。(注意這個表述和PAP的重大差別,邏輯學入門「否命題」刷起來)。
不過,題主的問題里,有一點和「法蘭克福情形」是有不一樣的地方,即題主假定那個設備起作用了。但是這是否表明在設備起作用的情況下人就是沒有自由意志的呢?也不一定。因為根據法蘭克福得出的新原則,我們是無法從「沒有選擇的可能性」推出「沒有自由」的(邏輯學入門充分條件和必要條件刷起來)。因此僅從設備起作用,人沒有選擇的可能性來說,不能直接得出人沒有自由。
再次就涉及到這個被植入的設備有多強大以及人的意向性和慾望的進一步細分的問題了。如羅神所提到的Davidson的desire和onslaught of desire的區分就是其中很經典的一種細分辦法。而歷史上很多對於「法蘭克福情形」的批評都分享著類似的思路(雖然Davidson本人貌似是沒有提到「法蘭克福情形」的),即他們都主張在設備起作用之前人還是擁有選擇的可能的,而我們會覺得「法蘭克福情形」下的當事人仍然具有自由意志是因為他還有「前設備」時期的慾望的可能性選擇,因此PAP沒有被反駁掉。但是這就涉及到了設備的功力以及所謂「前設備」的選擇可能性到底存不存在的問題了。根據題主的描述,能讓人選擇一直吃蘋果的那個設備是通過「將所有水果的慾望轉換」得到的,但是同時題主又舉例說「比如你想吃橘子,有吃橘子的慾望,但是最後吃的是蘋果」,這兩種表述嚴格來說是「矛盾的」。因為後者是有可能建立在不改變想吃橘子的慾望的基礎之上的。
那麼我們假設,情形是題主提到的第一個情形,即機器起作用將想吃其他水果的慾望轉化為想吃蘋果的慾望的話。人是否還是自由的呢?根據法蘭克福的批評者,由於這麼一個「前設備」的多種選擇的可能性存在,而機器又起作用了,於是從有的選到沒的選,根據PAP,人當然是不自由的。但這種情況下法蘭克福的支持者可以說,所謂的「前設備」時期的選擇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因為設備作為一種提前干預的手段,只要植入人腦之中,人就壓根不會有「蘋果或香蕉」的選擇的可能性出現在腦子之中。因此基於「前設備」狀態的對PAP的辯護不成功。
不過法蘭克福支持者的這種論證也有局限,因為我個人認為,這種對於「前設備」選擇可能性的否定是以「強設備」作為預設的。即他們依賴於被植入的設備是個功能極其強大的設備,能消除人的其他慾望於無形之中。但假如我們考慮一個「弱設備」情形,即一個人想吃香蕉的慾望已經被當事人覺察到了,然後機器發功將它變成了一個想吃蘋果的慾望並也被當事人覺察到的話,又該怎麼判斷呢?個人意見是,即使是「弱設備」情形,我們也無法得出當事人一定是不自由的結論。原因很簡單,因為「弱設備」情形在生活中隨處可見,想想看有多少人在前一晚睡前下定決心說第二天一早一定要起早刷題,然後第二天的早上又在床上刷手機的?想刷題的慾望也有了,結果也被轉化成刷手機的慾望了,然後果真刷上手機了。這難道影響了人的自由意志並對自己行為負責的能力了嗎?通常來說我們不會這麼覺得,因為慾望的瞬息萬變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能有人會說,人自己的慾望發生變化和由於設備的作用發生的變化是不一樣的。但如果這麼說的話我想問的是,人自己慾望的變化難道不也是人腦的某些機能起作用的結果嗎?為什麼設備的作用不能算作機能之一呢?設備和人自己的作用真的能區分開嗎?
大致的內容就是這麼多,作為主攻實踐領域的讀博狗,形而上學的問題好久沒碰過了,所以回答也不一定準確,望其他大神雅正輕噴,感激不盡。
參考文獻
Harry Frankfurt: Alternative Possibilities and Moral Responsibility in Journal of Philosophy. 66(23). 829-839, 1969.
蠻有趣的一個問題。
最近忙著寫論文,所以以下內容都沒有翻參考書,隨便亂寫的,術語可能不嚴謹。
我其實很贊同羅大師對意向活動(?)和執行的那個區分,我覺得確實是解決這個問題的很好方向。我嘗試用一個腐朽的中世紀哲學思路再看看這個問題:
(提醒:這答案寫得非常亂,大家看得懂看得爽就行了,不要在意細節)
所有的欲求功能要發揮作用,都必須要和靈魂的某個部分結合(營養機能、感覺機能、理智機能),也就是說,「對水果的欲求」不能憑空生出這樣的欲求來,它一定:
1)或是出於果腹的需要「不吃水果要餓死」;
2)出於感官的需要「水果酸酸甜甜我最愛」或者「紅色的,美美美」
3)出於理智需要「吃了水果,才能好好工作,更好地為社會主義事業建設奉獻自己的力量」。
首先我們要探討題主的那個機器的機能:
它能將你對所有水果的慾望轉換為對蘋果的慾望
這到底是個啥機能?
它可能是這樣的機能:
A)我們不再欲求水果,除了蘋果以外——也就是說,除了蘋果以外的所有水果在我們那裡都是屎。
那麼現在我們要探討,那個神奇的機器要在這三個靈魂中如何發揮作用呢?
1)它必須要改造我們的生理結構,造成這樣的結果:只有蘋果是可以果腹的,其它吃了都要死(惟有園當中那棵樹上的果子,神曾說,你們不可吃,也不可摸,免得你們死。(創3:3)),或者是這樣一種極強的本能性的生理厭惡,就像就算我們極度飢餓,我們也不會去吃屎一樣(應該是吧?);
2)它必須要徹底改造我們的味覺和視覺,除了蘋果酸和蘋果甜(這是啥),所有的水果都是一股大便味,除了紅彤彤的蘋果色(這是啥),所有水果的顏色都是大便色(為什麼覺得這樣的世界觀好像會有bug,不管了);
3)從小教育孩子們,只有吃蘋果才是建設社會主義,吃其它水果都是封資修。
這裡有沒有涉嫌對自由的損害?我認為很難說,似乎限制自由是可以成立的,因為在阿奎那,自由的本質是選擇自由,而如果我們通過人的方式片面地改造了神賦予的人的本性,那麼也就事實上限制了人的選擇自由。
在這個體系中似乎是這樣:神確定了一些我們可以做或者不可以做的事情,用比如「生理本能」來限制我們比如吃屎。如果我們片面地改造這種自然的律法,改造成「不僅吃屎會讓我感到生理厭惡,吃出了蘋果之外的水果也會讓我感到生理厭惡」,那麼我們就在神所限制的自由上人為增加了對自由選擇的限制:一個人只要有正常的欲求機能,這種機能正常地與靈魂一同發揮作用,那麼我們人就不會選擇吃除了蘋果之外的水果。
但是很難說這種情況是符合題主意思的,因為在這裡,對水果的慾望從根本上被消滅了,而不是轉移到了吃蘋果的慾望上。
B)每當我們欲求一個除了蘋果之外的水果時,我們的欲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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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條…………………………………………………………
蘋果一下,你就吃到
那麼,這種神秘的技能有辦法實現嗎?
為了比較有效率地討論這個問題,我們直接來看理智靈魂上發生的狀況:
在例如吃水果這樣的事情上,我們總是有這樣的理智考慮:
我想吃水果(為了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 (大前提,普遍的傾向性)
(我看到了)有水果(不是蘋果) (小前提)
吃之 (結論,執行)
這就是著名的實踐三段論。
在大前提中包含有一個意圖(「為了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和為了實現這個意圖的手段(「吃水果」)。
我們發現A)情況的本質是,在意圖和手段之間的聯繫被打破(要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只能吃蘋果,吃其它果都是邪惡的,所以不要有這種慾望)。
那麼如果現在變成:意圖和手段之間的聯繫被劫持,變成類似這樣的情況:
「通過吃水果來建設社會主義社會」
「您要找的水果不存在,只有蘋果,吃蘋果也可以建設社會主義」
「這裡有一個蘋果」
「好吧,吃蘋果」
這確實是一條可能的路徑,即這個機器可以實現讓這個人在他的世界中雖然知道「水果」這個概念,確實也想欲求它,但是找不到對應物,進而只能找到蘋果(換成通俗易懂的例子就是:我想去北京玩,所以我想瞬間移動過去,我沒法瞬間移動,只能坐該死的飛機過去了)。
這對這個人的(日常語言意義上的)自由有沒有影響呢?
你問問谷歌吧。
雖然我覺得對這個人(阿奎那意義上)的自由沒影響。因為選擇機能和在情況A中不同,沒有受到影響,它沒有被迫改變或限縮它的選擇域,只不過它得到了一些錯誤的情報,認為「葡萄、西瓜」這種東西是像「金山」那樣不存在的東西。
以上的分析建立在一種很保守的阿奎那倫理學基礎之上:阿奎那認為,我們的理智決定的事情,意志只可能選擇執行或者不執行,不能有別的選擇。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的理智告訴我們,吃西瓜是墜吼的,眼前有個西瓜,那麼我們的意志只能選擇吃,或者不吃(煩死,懶得切啦),不能在做決定的這個瞬間冒出來一句「老子就是要吃蘋果!!!!」
但是亨利的根特的意志理論裡面意志就有這種神奇的能力:意志就是可以在做決定的最後一刻,不僅推翻理智的決定,還去選個別的什麼玩意兒(比如蘋果)。如果從這個意義上,這個機器確實限制了人的自由。
不過阿奎那的立場來看,他根本不覺得這種意志忽然冒出來的選擇是一種自由的選擇,因為它不是出於理性的考慮,因此根本不是一種「屬人的行為」(actus humanus),甚至都不是一種有意義的行動(因為它談不上和靈魂的哪個機能結合)。而根特的亨利則回復說,哼,你懂個屁,這種不和哪個靈魂結合才是意志最屌的地方,正是因為它這種絕對的自主性和無根據性,才讓他更接近神哦!阿奎那:……還有這種操作??
Davidson 在 「Mental Events」 還是 「Actions, Reasons and Causes」 還是 「Agency」 裡面提到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 desire 和 onslaught of the desire 的區別。
這個區別的引入在某種意義上會讓這個問題本身崩潰掉。
desire 是一種潛藏在我們內心中的東西,這是一個 disposition 而不是一個 event (這裡的 disposition 是一種 mental state,雖然具它可以有時間跨度,但是這並不是像單個的 event 一樣通過時間上的接續來起到因果效力。它並不直接導致後果。比如說一塊玻璃在冷下來之後是易碎的——它持續擁有這種傾向——但是這不直接導致它碎掉。同理,一個不易碎的東西也不一定絕對不會碎掉。)
另一方面,我們的具體的行動是由具體的 mental event 導致的。具體的 event 必須有具體的時空座標。空間先忽略不看。時間上顯然我們不能將一般性的「我喜歡吃蘋果」或者「我想吃蘋果」簡單地變成一個時間跨度相對較短的事件:我對於蘋果的偏好並不會因為我吃了蘋果之後就消失,但是的確在吃了足夠多的蘋果之後我們會選擇不再吃了;而在平常一般的沒有蘋果吃的情況下,一個腦袋正常的人也不會時時刻刻想著要吃蘋果。
在人們將一般性的對於非特定蘋果的欲求變成具體的某個對於蘋果的欲求的時候,這裡有一個變現(particularization)的過程:我們想要吃蘋果,但是這裡並不要求是某個具體的蘋果,任何一個差不多的蘋果都能滿足我們的要求,我們的要求是不具體的。但是我們不可能吃一個不具體的蘋果(如果不是蘋果,而是長生不老葯的話,這種慾望的對象甚至不需要是物理世界中客觀存在的,這裡的慾望對象是一個意向對象(intentional object),Anscombe 認為這是一個語法對象,但是單純將其稱作語法對象本身並不解決問題,因為顯然這並不僅僅是 piece of language 能夠說清楚的);任何一個我們實際上吃到的,用來滿足我們對於蘋果的慾望的蘋果都是一個具體的物理對象。
Onslaught of the desire 是用來橋接這兩個地方的東西。比如說,一個人看到了一個蘋果——這是那家水果店裡面現在在賣的唯一一個蘋果。一個對於蘋果沒有欲求的人不過就是看到了一個蘋果——雖然他可能也意識到了(當然也有可能根本就沒有特別注意到)那是一個蘋果,但是他不會採取什麼特別的行動。相對地,一個喜歡吃蘋果的人,尤其是在一段時間沒有吃到蘋果的時候,如果受到這樣一個視覺刺激,那就不僅僅是意識到那是一個蘋果了(甚至有可能是:有對於蘋果的 preference 的個體更容易形成對於蘋果的認知?)——他可能會因為這個視覺刺激而更進一步想要去買下(然後吃掉)那個蘋果(假設這個蘋果本身恰好品相不錯,符合他的要求)。『看到』導致了進一步的『想買』。這個過程中出現在這個人心中的這個具體的欲求——「想要買這個蘋果」——就是 onslaught of the desire。
當然這個過程可能是更加複雜的,比如說一個人看到了一個蘋果手機,然後通過聯想聯想到了具體的可以吃的蘋果,於是忽然就想吃蘋果了。他便接著去網上挑三揀四,選了一家靠譜的店,然後下單了。或許隔了兩天之後快遞才送到,這個時候如果他滿懷期待著那倒還好說——但是如果他忘了這件事情呢?—— 事實上這是一個更有趣的情況,也是更有助於我們理解這裡有多個 onslaughts 的情況:即便他買了蘋果,但是這裡體現的慾望僅僅是一種購買慾或者佔有慾,這和具體的飲食上的偏好依舊有區別,這個關於蘋果的偏好的確在這裡有一個 onslaught of the desire,然後促成了他購買的行為。但是等到他買了蘋果,比如說在飯後,或者在某天早上看到了它,然後決定吃掉它,並且事實上吃掉了它之後,這才算真正完成了吃蘋果意義上的對於蘋果的偏好。(一個總是買蘋果,但卻從不吃蘋果的人喜歡吃蘋果么?唔,或許是他的親人喜歡吃,或許蘋果是用於祭祀用途——這和我們樸素的,對於『喜歡蘋果』的定義有所偏離)而這裡的「在某個飯後看到它」,實際上又是一次 onslaught of the desire —— 當然這裡的慾望內容也是不同的。
也就是說,非特定對象的 desire 本身僅僅是一個生成 onslaught of the desire 的傾向機制。一個同時喜歡蘋果和香蕉的人,假設他家的確有一堆蘋果和香蕉,在不考慮過期問題的情況下,當他同時看到這兩個水果的時候,有一定的機率會讓他形成關於吃蘋果的 onslaught of the desire,而有一定機率則會讓他形成關於吃香蕉的 onslaught of the desire。(如果這個人總是選擇蘋果而不選擇香蕉,你需要別的場景來對比來讓我確信這個人在什麼意義上真的也喜歡香蕉。)
如果我們接受上面這種說法的話,就會發現題主的問題設定本身是很奇怪的。奇怪之處在於:
如果這個人總是只能形成關於吃蘋果的 onslaught of the desire,那麼此時我們就沒有理由將他和一個單純只喜歡吃蘋果的人區別開來。
但是如果你要說這個轉換機制出現在別的地方,那問題就更加奇怪了。你當然可以說一個人嘴上說自己想要吃香蕉,但是實際上選擇了吃蘋果,但是這個情況下我們並沒有辦法理解他口中的「想要吃香蕉」是個什麼意思。就像是說,如果一個小孩子說自己想要某個玩具,但是你給他了之後他總是把它丟在一邊——你就不能理解他之前說的「想要那個 XXX」是什麼意思,至少沒有辦法按照字面含義去理解,但是這並不使得這個人因此變得不自由。比如說,現實世界中我們的確有一派苦行主義者,故意避開使得自己享受的東西去行事——這也沒有什麼不自由的地方。雖然從行動結果上來看他們和裝了機器的人沒有區別。也就是說,這個故事設定並不會必然導致這個人不自由,只不過你可以強行設定一個不自由的場景罷了——但是事情未必真的必須要按照你設定的那樣去走。
以上。
謝邀。
把對蘋果的慾望,借代成食慾、物慾、性慾…等任何慾望,都是可以的。生而為人,所欲而不可得,幾乎是催使生命延續的唯一動因,肉身之欲是否制約了人的自由?不妨換句話說,是肉身之欲塑造了人的自由的框架。框架可以剋制乃至無視,或者逐步突破,但不能被摧毀,無欲無求即涅槃狀,活出個死人樣。
對於一個生命中只有蘋果,以蘋果為意義的人而言,蘋果吃多了、或者吃不到蘋果,都會產生幻滅感…如果想要徹底超越,其實很簡單嘛。
寶貝兒,你為啥不吃香蕉呢?香蕉可比蘋果好吃多了。你這裡的表述不清楚,所以我無法就你的問題做出回答。不過關於自由,我覺得下面這句話道出了它的精髓:
自由不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是你不想做什麼就能不做什麼。人對外在事物引起的慾望的滿足,或者說能夠實現,應該說必須在感官較為健全,具有一定的理性思維能力和意志,最後還有較為健全的四肢活動能力才能得以實現。從題主給出的條件,「你有吃橘子的慾望,但這時機器起作用了,最後的結果是你吃了蘋果。」對這件事的分析,只能是從結果倒推從而得出一些結論。
既然這個人還有吃橘子的慾望,就說明機器必須開動後才能起作用,在開動前,人還有較為健全的感官和思維判斷能力,使得人還能夠回憶起橘子的形狀和味道,正是這些回憶使得這個人還有橘子的概念,還記得橘子是自己喜歡和能夠接受的一種水果,從而使得這個人還有吃橘子的慾望,這是第一個得出的結論。
當機器開動後,影響了這個人的什麼功能,使得這個人只能吃蘋果呢?首先假定是影響了這個人的感官功能,是視覺、嗅覺還是味覺或者說是觸覺功能呢?假如影響的是嗅覺和味覺功能,使得這個人的味覺和嗅覺功能只能保持對蘋果的真實感覺,而其它的感覺均是難以接受的。那麼這個人必然會感到奇怪,怎麼剛才我還想吃橘子,現在聞到的橘子味讓我感到噁心呢?這個人一定會產生自己病了的想法,因為在記憶中,橘子是很好吃的一種水果,怎麼現在有了這種感覺呢?在這種情況下,這個人還是可以自由的選擇,是吃蘋果還是趕快到醫院去看病。因此,必須排除這種機器的影響作用,因為題主告訴的最後結果只有一個,吃了蘋果。包括對人的視覺和觸覺的影響也是如此,假如這個人突然看不見了這個橘子和摸不著的這個橘子,這個人一定會想,真是見了鬼了,剛才還見著這個橘子,怎麼現在不見了,也許這個人會被嚇著,沒有了吃蘋果的慾望,所以也不一定就要吃蘋果。
開動機器後,假定這個機器不僅影響了這個人的感官功能,而且還重新修改了這個人的記憶,讓這個人產生的記憶是自己不喜歡吃橘子,而且這個時候聞到的橘子味又很難接受,同時在這個人周圍還沒有知根知底的朋友,比如知根知底的朋友知道這個人過去很喜歡吃橘子而不喜歡吃蘋果,那麼就有可能問為什麼,這勢必也會導致被機器影響的人懷疑自己是否有病,為什麼我的記憶和好朋友的記憶不一樣呢?從而不能保證這個人一定會吃蘋果。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這個人也是自由的,因為這時的思維判斷告訴這個人,橘子很不好吃,自由是對必然的認識,服從這種必然也是一種自由。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想我要挑戰我自己,無論多難吃,都要嘗試一下,這更是一種自由,這是人想改變自己所追求的自由。由此看來,要確保這個人只能吃到這個蘋果,機器還必須具有不讓這個人產生這種思想的功能。
其實唯一能確保這個人只能吃到蘋果,那就是影響這個人的四肢功能和嘴巴牙齒功能,強迫這個人的腿只能向放蘋果的方向走去,強迫這個人的手伸向蘋果並拿起蘋果,然後把蘋果塞到嘴裡,咬了併吞下去。如果這個人還有清醒的認識,那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自由活動,自己的自由感被限制了,儘管自己可以在思想中自由的選擇橘子,但是沒用的。這個人是自由的還是不自由呢?
難不成有人會認為死人是自由的?
自由是選擇的權利(能力),活人有選擇死的權利,而死人沒有選擇活的權利(能力)。
人不能變成超人,人就沒有變成超人的自由。
機器植入身體控制慾望,這根本不用去比喻假設,人體本就是生物機器,換心手術後性格大變的人顯然是受器官影響。人會受教育出的思想束縛,遭受剝削或剝削他人,難道人腦中的知識不是一種程序?
更深層的看待這個問題,什麼是我?醫學把器官做成可以替換的,人們就把器官當做工具,不再是自我的一部分,只有大腦和意識才是自我,可在古代心就代表本我。再往後,認知科學把大腦也解讀了,人腦也能修復改造了,人的意識由各種邏輯神經結構組成實現,那是不是自我就徹底消失了?
現在正在打字和看這篇文章的,也不是人或思想,只是運行在人腦上的程序和電流!
通過物質得到的自由,也必然受物質缺陷所束縛。
追根溯源,意識又是怎麼產生的?神經、大腦是生物競賽所演化出的工具,只是人類的大腦太過強大,才誤以為大腦是主宰,實際上大腦是身體的奴僕。天生就有這台機器,那麼就是自由的,因為這台機器就是我的一部分。
後天被植入這台機器,那麼就不是自由的,因為這台機器不是我。從薩特、拉康到德里達、巴迪歐,法國這樣的進路,在知乎真廢了。
何謂自由?非要慾望完全能實現,才叫自由?你想吃蘋果,就算有那台機器,給你吃別的,你仍可以拒絕吃,也可以拒絕想吃。就算沒有那台機器,你的慾望是想的時候和吃的時候,有同樣的感覺嗎?如果是,何必吃蘋果?既然不是,沒有完全實現的慾望,那麼自由是不存在的?可沒有自由,你怎會覺得不滿足?蘋果會覺得不滿足,要變成其他東西嗎?自由,恰恰是能指和所指間永恆的矛盾,是永不滿足的匱乏。已寫過,摘自:千手關叔:薩特的哲學「存在於虛無」與佛教的「空、無境界」有什麼共性與區別? ——這種理想的歸宿,一種完美,一種慾望,作為對象,正如《聖經》中綁在車上的那根胡蘿蔔,而人就像那頭驢,想要吃胡蘿蔔,於是前進,但套在驢身上的車也在前進,胡蘿蔔和驢的距離沒變,它吃不到。古希臘神話中被懲罰的坦塔羅斯,也是如此:他要喝水,水就消退;他要吃果,樹枝就上升。《存在與虛無》的基本結構,正是如此。手機碼字,到此為止。
這要看你知不知道自己一開始想吃橘子了,就像得了狂犬病的恐水症,知道想喝水,就是怕,不敢碰,那自由么??
而假如你腦子裡已經沒有別的水果的概念了,所有水果在你腦海里都只是現在的蘋果的那個樣子,那反而會讓你更自由唉
所有的答案都默認,植入機器之前的那個「你」,和身體被植入機器後的「你」,是同一個「你」。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嗎?
僅僅改變對於水果的的慾望還不影響什麼,那麼,我們繼續推廣,繼續植入新的機器:改變對於睡眠的慾望,對於生殖的慾望,對於思考慾望本身的慾望。
那麼,當改變到所有的慾望都和之前那個「自己」不一樣之時,「你」還是你嗎?如果是,那麼所謂的「你」到底是什麼?僅僅是慾望的一系列繼續和改變這個過程自身嗎?如果如此,那談什麼自由不自由?因為在植入機器之前,你之為你不還是作為同樣一種慾望塑造與改變的機器而存在的嗎?
如果不是一個「你」了,那麼究竟從你哪一刻不是的呢?百分之十?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七十?
或者說本來就作為一個在不斷被改變的有機體,一個不斷被他人和環境塑造、改變的「主體」,這種測量本身就不可能?
然後,且不說「你」是不是〔你〕了,對於「自由」和「選擇」的定義,真的可以同時適用於植入的前後嗎?
當然,你可以說對於實驗者和觀察者而言,自由作為一個變數是恆定的。那麼,你所說的自由,當然就是在實驗控制這個層面作為行為趨勢和表現的自由,而不可能是另一個層面上可以容納實驗者自身狀的「元自由」,「元自由」和自由,無疑是兩個東西。前面的答案的問題是都沒有對二者進行區分。
他們在討論對象的時候,一邊用元自由限定對方的「內在」狀態,一邊用自由來解釋和對應這種狀態的外在表現。實在是混亂不堪。
這裡僅將自由規定為,選擇偏好顯示的複雜性。那麼如果這個機器發明出來了,那麼這個實驗可以真實的實現,只要做到如下幾點:
對被試進行長時間觀測,最好從出生開始。選定特定的行為參數,比如對於水果的選擇與其他行為的對應參數(飯前還是飯後、早上還是中午,吃完水果多長時間後去尿尿等等,凡事可以找出規律性行為都可以),然後測算其複雜性(吃水果與其他行為連接的多元性)。
之後植入機器,再次測量吃水果(當然現在就是吃蘋果)此一行為和原先選定的幾組行為之間對應參數的複雜度,看看有沒有改變。被試如果在植入機器後,隨著單一行為模式的簡單化,其他的行為也相應的被簡化了,比如原本他既喜歡邊吃水果邊喝可樂或奶茶(從單純選擇行為的統計上來看),植入機器變得只喜歡吃蘋果之後,他不喝奶茶只喝可樂了,那麼,如果經過多次重複(不同被試),確認兩者之間(不同的選擇模式)有相關性,那麼何以判定,在植入機器後,被試確實更不自由了。機器的運作不影響人的自由,機器的植入嚴重影響人的自由~
如果人類的情感都能被控制的話,那麼人文主義就瓦解了。
我自己的感受可以改變,我覺得流浪漢好可憐的感覺也可以改變,我覺得動物好可憐也可以被改變。愛狗愛雞人士也沒了。
我覺得加班好辛苦也可以改變,變得覺得人類就該加班。我想遊行爭取自己權益,也可以突然覺得算了無所謂了。
如果每個人的感覺都可以改變,而改變人類感覺的是有一台機器統一管理,發送信號給體內的晶元。那麼這個機器想讓人類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世界就被機器統治,或者少數沒被植入晶元的機器的所有者統治。有2塊機械手錶。
第一塊走時準確,指針指示8點鐘時就是8點鐘。
另一塊調整了其內部齒輪的初始狀態,使它每天本應當指示8點種時,卻總是指示7點55分。
這個問題就好比在問第二塊手錶是否有自由?
可第一塊手錶也有沒自由呢。
把人的思維過程還原為生物學過程、生物學再還原為化學、化學再還原為物理學,最終就可以得到:人的思維、自由意志和那塊機械手錶一樣,都是服從物理定律的。只不過人太複雜「零部件」太多,截止目前還沒搞清楚其運行的原理而已。
啥自由,要啥自由啊。當然是自由的,因為這個機器沒有剝奪你不吃的選項,也沒剝奪你吃肉的選項。
這機器只是針對任何品種水果的輸入,單一輸出蘋果。
正如你的手被火燒,被針刺,被錘砸,任何輸入,都是反饋疼痛,然後輸出縮手這單一選項。並沒有剝奪你選擇不縮手
我是沒有從分析哲學的角度去思考。。看得懂看,看不懂你們可以繼續用分析哲學去討論。。。。
這個命題提出來的時候,在人們探討它以前就已經預設了一個潛在條件:就是慾望和自由之間的連接問題。而單純邏輯的分析方法,一定會忽略掉這個潛在條件。。這裡已經完全不用甩什麼書單,就用一些基本的哲學工具就能解決了。。
先講一個錯誤的思路,因為這裡顯然對自由的概念就已經出現了偏差,這裡命題中的「自由」並非一個哲學概念,而是「為所欲為」的廣義代名詞。。因此將慾望與無約束性視為構成「自由」的條件。。那麼這個機器就是將慾望的主觀性和約束進行了結合。此時慾望即為約束本身,那麼這時候,這個人是不可能為所欲為的,他連自己最簡單的「欲」都不完善。。跟在此處的為所欲為形成矛盾。。。。
而以上思辨都基於兩個先決條件: 1.自由與慾望有關,2.任自己慾望伸展即為自由。。而由此引發的的錯誤在於,也就是命題中的所隱含的第三個問題點:對「自由」概念的定位是由自身主觀來完成的,而對自由的判斷卻是需要一個客觀性的,究竟哪一個佔上風。。這就導致了,被安裝了命題中機器的人,自己主觀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不自由,而旁人卻會提出不自由的質疑。。因為在思維和認知維度上,前者的需求偏向於單一性,慾望也是相對簡單。。當你要求被裝機器的人,去感知蘋果以外的需求,由於機器的緣故,那就是「面對不能說的東西,要保持沉默」。。
用句通俗的話來講,就是你知道的越多你就越不快樂。。。。因為約束是作用於能力存在的對立面,而用一個多元性,更複雜的思維去思考原本簡單的事情時在有限的能力下,我們才會感到無助並且痛苦,在多元性的能力被約束才會感到不自由,因此某個個體的自由與否與他本身的能力所及之處與所涉及的,在能力範圍的概念之上建立約束和慾望的概念才可以解釋自由與否的問題。鳥是自由飛翔的代表,關進個籠子里就不自由了,但是如果這個籠子不小於鳥所能夠飛翔的極限,那對鳥本身來說還是自由了。。有某一領域的天才可以真的在單一領域中完成一個充滿想像力並且非常深度的突破,但這個概率是很小很小很小的,而且這些突破也是複雜性很高的,或者可以說必須個人變了超級賽亞人戰鬥力爆表了導致機器的控制故障。。爆了機器我們才意識到,以前是多麼的不自由,歷史也總是在不斷的重演。。
所以在19和20世紀的西方思想界也因此鼓勵社會多元化,反法西斯,推崇個性化多元化,資本主義激勵的自由市場,。。然而不幸的是在美國韓國等缺乏較深文化和思想傳統的地方,資本主義還是演化出了近利主義,即將資本量化並用于衡量一切事物價值的商業文化。。這些拜金主義,近利主義還是等於裝上了問題中的這個機器,無論怎麼多元化的社會,最終都會被轉化並且量化為對金錢的需求,縱使我們可以對金錢的多少以及金錢所可以往返轉化的多元性充滿信心,可是這個轉化的過程是暴力的。。。。當然也有些腦洞的藝術家比如某霍爾認為這種轉化是偉大的,認為結合了約束與慾望的工具,他認為這是自由的工具,詳細請見我開頭部分的內容,反正我對於這些就笑笑而已。。當然我們可以說這只是某一種思想而已,可是加以反省一下的話,生活中這種帶一維度的近利拜金主義不是很多嗎?如果把一切的創新,研究,念書等等如果把最終目的都設定為了一個賺錢為目的,以錢作為單一維度的衡量,而在這之中的個體很難意識到這種不自由,因為在單一維度內所可以轉化,所可以看到的任何東西,總能自圓其說,甚至說得滴水不漏。。。。只有當我們了解得越多時,就越了解到自己的無知,而在不自由和痛苦中繼續向前逐步同享更完善的知識體系,拓展自己的能力從複雜的體系中獲得更新的知識,不斷的去挑戰衝破這些機器,或者在被迫的單一維度上建立一種新的維度,在富有創造精神的人面前,這些事情都不是那麼困難的。。。。如果我們不渴求知識,而是安逸與於簡單問題之間的相互解決,那這個時候,就很難抵抗住一些誘惑,所謂的多元化,自由就會對低文化程度的一種誘騙,甚至是政治工具。。某超級大國從二十世紀以來就利用這種思維的差距向相對進行文化滲透思想輸出,給一些國家假設一個美好而且自由的幻想胡蘿蔔,然後牽著對方的鼻子一路引誘對方走向混亂和滅亡。。。。現在有人鼓吹所謂的「認知升級」,大肆宣揚認知升級的重要性並以此來牟利。。其實原理還是一樣的,此類事情終究還是有兩面性。。
實際上每個人都被這個機器折騰的死去活來的,我們的生物特性不斷的引誘我們去過一種簡單而且安逸的生活,但是我們的思想智慧和經驗卻告訴我們愈是痛苦,才能尋找到智慧。。希臘神話里需要普羅米修斯把火偷給人類,是因為這些東西本身就不屬於他和雅典娜人類的動物性。。。。
還有不要灌了毒雞湯還掛上某某的名字,不要讀到某某的名字就啪啪啪拍手了。。。。
謝邀。
1、柏拉圖哲學:組成靈魂的三個部分----理性,意志和慾望三者互相爭奪控制肉體行動的支配權,三者所代表的品德為智慧,勇氣和節制。2、阿奎納思想:自由意志和預定論並行不悖,預設在於上帝的安排,上帝的安排構成個人自由意志判斷的基礎,上帝並不干涉人的選擇,但是對結果卻能預見。3、奧古斯丁則認為,萬物的初始目標趨向於善,善是自由和幸福的目的,由於個體慾望的引誘而墮落,所以人就遠離了善從而遠離自由,人的理智部分會通過反省來節制慾望,避免墮落下去。所以,人的自由意志因為沒有信仰而墮落,只有在信仰基礎上懺悔和反省自己才能擺脫罪惡(慾望)的束縛,才能夠得到真正自由從而獲得幸福。本題,相當於慾望來自於外部機器的預設。
由1可知:如果理性佔主導地位,並且能夠支配慾望,則根據3,意志不受慾望影響,人還是能夠擺脫慾望的束縛,所以還是自由的。
同理,如果人的理性不能夠戰勝慾望,則人是不自由的。
由2可得:把機器當做一種預設,都不會替代自由意志做抉擇,雖然所有的慾望被蘋果慾望替代,但是人在選擇的時候依然依靠個人的判斷,或選擇蘋果或不選擇蘋果。從這個意義上人仍然是自由的。
我比較傾向於奧古斯丁的解釋。也就是受慾望控制的人最容易被操控,是自由度最低的人。滿足慾望本身是以犧牲自由為代價的,當你不擇手段追求權力和金錢,最後你反而被兩者奴役和毀滅,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謝邀。從定義上解決這個問題:人的本質是價值觀的實踐。自由的本質是是價值觀實事求是。———————————————在加上機器之前,想吃橘子而吃到橘子,屬於實事求是,是自由的。在加上機器之後,若機器是改變價值觀的,想吃蘋果而吃到蘋果,屬於(在改變後的世界中的)實事求是,是(在改變後的世界中)自由的。若機器是不改變價值觀的,想吃橘子而吃到蘋果,屬於(在改變後的世界中的)價值觀(想吃橘子)不實事求是(吃到的不是橘子而是蘋果),是不自由的。———————————————當然,這只是簡單的說,實際情況比這要複雜一些。正如其他答主所說的,慾望的成因(動機)是複雜多樣性的,難以完全被表述。僅注意到描述出的部分(比如:想吃橘子)是無法完全認知其價值觀的。因此難以判斷該機器是否將價值觀完全改變為(加上機器之後的)實事求是。並且,即使在自己是自由的,仍會被價值觀與自己不同的人根據同理心而當作不自由的。而且,所謂實事求是,不能片面的、靜止的(在時間的方面片面)的看問題。不僅要考慮到環境的現狀,更要考慮到環境的變化,考慮到能影響環境的所有因素,尤其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判斷主體的主觀能動性」。(比如:「我」可以把機器拆除了。)
謝邀。俗話說:身(像)不由己(鏡)。真正的自己(能覺)不是身體(所覺),身體是坐騎不是騎士。
然而,離鏡無像,離像無鏡,鏡即是像,像即是鏡。
鏡與像的對立是一種妄。沒有對立,只有對立感。
鏡的獨立自主,自由自在,長存有壽,都只是來源於鏡像對立感的其他感覺
(只是感覺,並無事實,鏡其實是不可能獨立自主,自由自在,長存有壽的)
而對立感來自像動鏡不動,像變鏡不變。
要想追求自由感,就要任憑像變化無常,無住無定,無壽者相(無壽命可計),乃至主動布施奉獻犧牲
變化越大,就越自由,所以孫悟空要學七十二變。
悟空,覺悟本空。緣(像)起性(鏡)空。
類似的問題我以前回答過,感興趣的請移步:
知乎用戶:整個身體中哪個部分才是真正的「我」??
知乎用戶:整個世界是否只是自己大腦中的一個幻像?自己死後大腦停止工作,我們身處的世界應該也一同消失吧?
知乎用戶:我是誰?某一時刻發獃,忽然就覺得周圍的一切是虛假的?
知乎用戶:佛學所說的終極智慧到底是什麼?
自由是沒有外在障礙而能夠按照自己的意志進行的行為。既然機器已經植入身體,我猜題主的意思是人是意識不到這個機器(外在障礙)的存在,這和正常情況下沒什麼不同,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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