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單向街書店(單向空間)對你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單向街是北京標誌性的獨立書店之一,以免費而高質量的文化沙龍聞名,致力於提供智力、思想和文化生活的公共空間。 單向空間(原單向街·圖書館)的小站
有哪些故事?現在影響力如何?近期看到單向街的App上了蘋果推薦,而且每天會推送消息,感覺越來越活躍了,希望聽到各位的經歷與見解。
單向街。
北京。
我十八歲。南方人。
我在高考後陰差陽錯的來到靠近這座城的地方,就像多年未曾見面的戀人,仍然熟悉而期待著她的面容他的笑語,折服於此。
我經常為了北京寫一些東西,我從來不在乎讀者是誰,特別的自以為是的敘述著自己的矛盾,我常常為了北京讀一些東西,我從來不在乎到底爭議多大,總是首先以自我的眼光或者第一認知去片面的看待某些作品。可我必須承認,讀者這個抽象的存在仍然是我的文章存續的動力之一,我更要承認,在閱讀這件事情上,我雖然是無理的,但許知遠和一眾作家學者對我的影響甚大。我開始在閱讀里思考一些深刻的話題,卻往往要依賴著學者的文章才能有所進展,往往覺得自己讀的書甚少甚少,甚至不足以跟上他們的步伐,這讓我感到很無力,一面安慰自己年紀尚小,一面又發現了自己在這個年紀居然一事無成,荒唐荒唐。
我希望自己能用最最貼切的方式了解北京,我在拚命的大量的閱讀有關這座城,或是背景或是直白介紹,我都看,我想,在我看了書之後再次踏上這片土地,一定是另一種別樣的深刻的心情。
這是個戲劇的天堂,我在這裡又要解釋一次,戲劇和戲曲,在我觀念里是有差別的,戲曲自然是幾大派別京劇崑曲元曲等等,而戲劇在這裡大約是另一種無法言語的定義,是話劇是舞台劇是音樂劇是形體劇等等。北京是戲劇的天堂,是書籍的天堂,這裡的大街衚衕里,隱藏著各種各樣劇場,各種各樣的獨立書店。談到書店,其實我對北京第一認知,就是單向街書店,現在稱單向空間的地方,大約幾年前我就已經開始接觸到的第一家概念書店,現在北京朝陽區有三家,這是嚮往中的地方,當我一直關注著這個地方,了解了單讀,看了影頻聽了音頻閱讀了每篇文章,我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生活和閱讀方式其實在逐漸的與他們的理念所靠近,那是我的桃花源,其實並不想讓眾好友知曉這地方,卻又在常常的轉發中讓身邊人也了解到這家書店,他們也了解到我的夢想就是能在這個桃花源里找到歸屬感。這是我該為之努力的地方。我也意識到自己應該在閱讀和寫作評論中有所提升有所作為,自然也不能夠放棄成績。
因為這個書店而愛上北京。
她如烈酒濃湯,泯上一口,在喉嚨里存續著,然後綿長悠然。在這商業化的城市裡尋找那些歷史的甚至已經逝去消亡的,是我應該做的,我應該傳承的是這座城一點一滴的文化。氣息,底蘊,魅力,能夠閱讀拍攝她古老的美,一顰一笑皆能溶於我的文字里,皆能印在我的照片里,就是這樣的存在,才是我寫這篇雜碎的意義。我小時候很長時間生活在河北,來過北京幾次,大學很想去上海,來了北京,住在郊區的校區,對北京沒有什麼感情。三里屯,世貿天階等等繁華的地方,都沒有多麼的吸引我,因為帶有很濃商業氣息的東西,會有一種別人用盡渾身解數吸引你爭取你的感覺,這種拚命表達出來的東西,不會有什麼深度。後來,因為看十三邀認識了許知遠所以想來他的書店看一看。下了公交,進了社科院的門,很普通的建築和院子,甚至有點舊,滿牆的爬山虎,清新的感覺。書店就像一大片爬山虎里開的一個小洞,那天下午是塗鴉文化那期的文藝現場,留著長發十分英俊的嘉賓正和幾個朋友在門口聊著天,聲音很溫和,我看到門口的小黑板。
而當我來了書店裡,好像大家都很慢,凡是來到這裡的人,都是專程來浪費一個下午的,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書,有人喝著飲品在沙發上打著字,我拿了一本梵高傳,看幾行,就開始發好一陣子的呆,想問題,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悠閑里,沒有人會向你投來奇怪的目光,心想這個人目光獃滯在幹什麼啊。有候,歪在沙發上,就睡過去了。
有兩隻貓,一隻很老了有十八歲,是個老奶奶,店員總是很擔心它,看看它是不是不舒服。另外一隻大白貓,很傲嬌,你怎麼撫摸它它都不會理你。單向街書店是我喜歡北京的起點,後來我因為蜂巢劇場,工體逐漸對這座城市充滿了感情。北京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天橋,傍晚走在花家地的街道上,人很少,車開得也不是很快,路邊修車的攤子和賣煎餅烤冷麵的小車,人們都很慢地在工作著,放學時間穿著校服的孩子,打打鬧鬧,討論今天晚上的電視劇和明天要交的作業,天色漸漸變黑,還挺美好的。
我不太了解許知遠。我沒看過他的書,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是在剛過去的半年多時間裡我聽過他的一檔音頻節目『單讀』,並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每天晚上都必須聽,才能讓自己很快安靜下來入睡。
我也很難說的上來為什麼會突然喜歡上一檔中年男人的音頻節目。可能是他宏大的敘事風格,可能是他想表達的對這個時代似是而非的洞察,那種霧裡看花的感覺,恰恰能模糊焦點,緩解信息時代伴隨的焦慮感。也可能只是那段時間我對未來的迷茫和掙扎,人生面臨選擇的不確定和困惑,恰好能從他的節目里找到某種心靈的慰藉。同時,我內心也很抗拒的承認他的聲音的確還很好聽。
很多時候,我第二天重複聽前一天的節目時,就像我從來沒有聽過一樣。就像古代的巫師,也許沒人聽得懂,也或許沒人真的在意他在念什麼一樣。而每個時代都需要自己的巫師。
這是很潛移默化的改變。就像這個時代把我們培養成了誰都不認識的「怪物」。這種「培養」和實驗室里生物學家在培養皿里添加各種養料,最後長出來了一個他也不認識的怪物是一樣的。而我們每個人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接收海量的信息、觀念、思想和社會現實中思想和思想的碰撞,觀念和觀念的衝突,就像生活在培養皿中不斷地接收各種各樣的養料一樣,肆意瘋長成一個「怪物」。
這當然是好事。我們開始和別人不一樣,我們變得更多元,開放,自由,我們開始有自己的見解和審美,我們開始在大眾情緒中保持獨立和理性,我們沒有按照傳統教育希望的那樣成長,也算是我們的幸運。但隨之而來的是我們必須適應的孤獨和成長的焦灼。
記得有一次坐火車,從北方到南方,窗外的山川河流村莊城市飛快地和我擦肩而過。而我恰好在聽一段是講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薩摩藩的男孩子在月夜之下彈著琵琶,他第二天可能就要參加一項比賽去撕咬一具屍體。
藝術能撫慰人心,文藝就是現代巫師的一劑靈藥。我們讀書就是要獲取知識和經驗對抗外部環境的不確定性,但更多的是像聽一首歌或者看一部電影一樣讓內心得到安寧和歸宿感,並試著理解這個時代。
碎片和失焦讓我們內心彷徨。我們生活里每天都是大事,也習以為常到再沒有什麼是大事。所以我們必須聽一段音樂聽一個中年男人念一頁書,才能安靜的走進漫漫長夜。這種超現實主義的魔幻感就像一種儀式,彷彿回到了幾千年前人們圍著火堆禱告,對抗飢餓、寒冷、黑暗和野獸。
正如許知遠在他的訪談節目里的自述一樣:我是一個不太靠譜的作家,試圖捕捉時代的精神,卻又常常厭惡時代的流行情緒;我是個勉強的創業者,努力獲得商業的成功,卻又不完全相信商業的邏輯;我還開有一家書店,書店裡只有我想賣的書。我對這個過分娛樂化淺薄的時代心懷不滿,希望打破大家思維中的慣性。我也想了解這個迅速變遷時代的動力,新的情緒和人們的內心世界。我會帶著我的偏見出發,等待這些偏見被打破,或被再次印證。
我們每一次嘗試和探索就像一場永遠僵持的賭局。我們每一個人都像在沙灘上玩耍的孩子。我們試圖理解大海的樣子,並想像著自己有一天能開著船遠渡重洋,我們每天在沙灘上玩耍,按照自己的想像堆一座城堡,直到漲潮時被海浪摧毀。
我們被社會塑造和雕琢成現在的樣子。我們試著閱讀這個時代,探索心靈,靈魂的廣度和深度。我們也在尋找和形成自己的審美,樂趣,執著的對生活充滿期望,對抗內心的焦慮和無助。
直到這個世界變成我們想要的樣子。
微信公眾號:齊王確實是個不錯的平台!給實體書店做了一個很好的榜樣!不僅僅停留在書籍的買賣,延伸至其他產品,筆記本、鋼筆等等這些就不一一列舉。單向空間打造的除書店以外的有單談(即沙龍);單廚(定期有主題晚宴);單讀(期刊還有APP),每一個都有獨特的吸引點,並有不少追隨者。主要源於許知遠在文化界的吸引力,才能請來這麼多文化名流,其中不乏當紅的一些作者。
但說到個人影響,還是要看個人的把握。許多人都是抱著「來看名人」的心態來到沙龍分享會,甚至對沙龍主題都沒有了解,這樣便不利於分享過程信息的交流;嘉賓也礙於來做新書宣傳、聽眾位面的參差、時間等因素,無法將話題太過深入的挖掘。
每一個事物的發展都有一個過程吧,起碼現在單向的文化沙龍是免費的,觀眾申請幾乎也是無條件限制和平等的,給了更多人和文化名人見面的機會,過往的幾百期也讓很多人有所收穫,不必苛求太多……
2011年在豆瓣上認識了單向街書店,那時候它已經不在圓明園了,在藍色港灣深處,兩層,空間不小,但總是擠滿了書和人。
那時候它還沒現在這樣成功,還沒有「單談」「單讀」「微在」這樣的品牌,幾次搬家似乎是因為資金不暢,似乎在11年的時候還在線上發起過眾籌,通過讀者會員制來為書店籌集資金。
扯遠了。
那時候我還在上大學,假裝是個文青,時間充裕,但是沒錢,喜歡發現尋找這樣的地方。那時單向街的豆瓣小站不定期就會發出一些文化沙龍的安排,「活動免費 ,座位有限,先到先得」。我就經常開始經常混跡單向街,蹭沙龍,順便看看藍色港灣里我買不起的牌子,好運街上我吃不起的館子。
在單向街里,見到了很多作家和文人。張悅然,史航,嚴歌苓,駱以軍,李銀河,巫昂,陳丹青,馮唐,余秀華,寂地,范曄,加藤嘉一……
怎麼說呢,見到這些人,和追星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那也是當時剛剛成年的我,第一次明白,所謂知識分子,真是是一個褒義詞,無論這個人性格如何,私下生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在面對讀者,面對文字的時候,都是真摯和坦誠的,都是充滿尊重的。這算是單向街給我的第一個影響,讓我真正的見到了我所看到的文字的背後的人,依舊是充滿力量和信念的人。
第二個,就是讓我通過一扇新的窗子,感知世界。在北京呆的越久,越不由自主地融入到這個快節奏的城市節奏,一切都要快,不要等,不想等。但只有面對單向街的沙龍,我依然願意等待。下午五點開始的活動,我願意一點鐘就到店裡,坐下來,喝點東西,開始看書。工作後這樣的機會誠然越來越少,精力越來越被分散,但每年至少我還能保留幾次這樣的下午,靜靜的,但也不是躺在家裡蹉跎著,等待,期待。
第三個,就是還能讓我相信,這個時代,即使浮躁,文化產業依然可以存活,並且藉助時代的變化,迸發出新的生命力。那些年它幾經變址的時候,我也曾隱隱擔憂它未必會長久的活下去。但是現在它成了「先鋒標識」,成了現象,成了榜樣。這也算是一個文科生最後的信心吧。
無論世界走向哪裡,我們也需要文字,需要詩。
應該說給這個浮躁的社會一點沉下心來思考的空間,一如它(單向街)的名字。但是怎麼說呢,畢竟要適應社會的發展尤其是在市場經濟中,所以也容易理解要通過互動來加強和吸引一批批讀者進行閱讀,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也就在說:堅守價值的同時用新時代的方式來吸引讀者進行閱讀和交流互動。
當然啦,畢竟是企業嘛,也需要接受它運用市場手段來獲取合理的收益來維持自身的經營,保障員工在書店工作在獲得心靈上,知識上的增益時,也需要給予員工物質上的保障。這樣子才是良性的企業發展,給予讀者更好的閱讀服務。
再說,如今國家也推崇文化軟實力和文化的發展,藉助這股趨勢,通過互聯網模式,進行所謂的「互聯網+」運作,也是發展自身,擴大閱讀客群基數的良好時機。總之,很看好單向街,看好許知遠,同時也關注它本身為企業的性質。一個讓我本來規劃的好好的人生路徑突然崩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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