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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島怎麼看舒婷對其詩歌《一切》的回應——《這也是一切》?

附《一切》:

一切都是命運

一切都是煙雲

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

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語言都是重複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愛情都在心裡

一切往事都在夢中

一切希望都帶著注釋

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

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這也是一切》:

不是一切大樹

都被風暴折斷;

不是一切種子

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不是一切真情

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里;

不是一切夢想

都甘願被折掉翅膀。

不,不是一切

都像你說的那樣,

不是一切火焰

都只燃燒自己

而不把別人照亮;

不是一切星星

都僅指示黑暗

而不報告曙光;

不是一切歌聲

都只掠過耳旁

而不留在心上。

不,不是一切

都像你說的那樣!

不是一切呼籲都沒有迴響;

不是一切失卻都無法補償;

不是一切深淵都是滅亡;

不是一切滅亡都覆蓋在弱者頭上;

不是一切心靈

都可以踩在腳下,爛在泥里;

不是一切後果都是眼淚血印,

而不展現歡容。

一切的現在都孕育著未來,

未來的一切都生長於它的昨天 

希望,而且為它鬥爭,

請把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


儘管當時文學理論課上,違心的被老師要求寫舒婷的《這也是一切》比北島的《一切》如何好的小論文,但是至今而言我還是覺得北島寫的無論實在意境還是在文字上都可以甩舒婷一條街!

舒婷的詩,主要勝在思想樂觀、上進,沒有北島的詩歌的頹廢、悲觀,但是多讀幾遍舒婷的詩,你會發現,沒有任何感覺,完全就是大街上的口號,而北島的詩顯然不是這樣。

詩歌追求的是語言的」陌生化「(口語詩可以例外),也就是說我們寫詩歌的時候,如果只能寫人人都隨口能說的句子,那樣的詩歌,或許會讓讀詩的人興趣索然,而北島的詩在語言的」陌生化「方面則做得很好。

北島的這首詩最大的問題就是誕生中國這樣的似病態追求幸福感的國度,他的詩歌所體現的現實主義風格當然也不怎麼被主流文學接受。


用我們老師的話說 就是一個神神叨叨的中年婦女像媽媽一樣苦口婆心blablabla~~


來,我們先讀一遍問題:「北島怎麼看舒婷對其詩歌《一切》的回應——《這也是一切》?」

不難看出這個問句里主語是北島不是「你」

言下之意是,「你」認為北島怎麼看舒婷對他的回應?沒問「你」如何評價這兩首詩,沒讓「你」給這兩首詩分高下。

我沒說「你」就不能談自己怎麼看待這兩首詩了,但「你」能不能先把題主的問題回答了再說別的?

回答里起碼有一半的人連問題都沒好好讀就來強答真的好么?

原題都沒答清楚就強行分別評價這兩首詩,還只有結論沒有理由?

你自己會不會寫詩、寫的比人家兩位詩人差幾萬幾千里心裡沒點數么?

有什麼資格非要帶入「鄙視鏈」文化給人家判個高下?有勁沒勁...

好了正經回答:

我先說自己的結論,我認為,北島覺得《這也是一切》挺好的。

之這麼認為,是因為北島讀完舒婷的這首詩之後二人關係並未受影響,而且後來一直關係不錯。

為什麼我想從人物關係的角度來說明我的結論?

你想啊,你要是個詩人,另外一個人給你寫了首詩,然而你並看不上這首詩,你倆還能愉快的玩耍么?

你肯定不跟他玩了嘛。

所以我們來看一下北島舒婷二人的關係發展。

那麼就要提到另外兩個人,一是艾青,另一是蔡其矯。

北島和艾 青: 好友,後決裂。

北島和蔡其矯:1975年,在艾青家相識。

北島和舒 婷:1977年,經蔡其矯介紹開始通信。(舒婷所寫的《這也是一切》就夾在信件里)

1979年,舒婷入京,蔡其矯、艾未未和北島陪舒婷游長城。

2001年北島回京,與蔡其矯、舒婷見面吃飯。

此處援引北島先生《遠行(獻給蔡其矯)》一文的部分片段加以證明:

一九七五年冬,我在艾青家認識蔡其矯,那年我二十六歲,他五十七歲,正好是我現在的年齡。

我和蔡其矯成了忘年之交。相比之下,和艾青認識要早些,但關係很淡。他有點兒公子落難的意味,自視清高,身份感強,讓人敬而遠之。這恐怕是他翻身當家做主人後我們決裂的原因之一。

他(蔡)與舒婷一九七五年結識。《橡樹》這首詩就是他轉抄給艾青,艾青大為讚賞,又推薦給我。在蔡其矯引薦下,我和舒婷自一九七七年八月開始通信,她的《這也是一切》隨意抄在信中,是對我的《一切》的答和。

一九七八年深秋,我著手編輯《今天》創刊號,在桌上攤開蔡其矯和舒婷的詩稿,逐一推敲。

... ...

接下來是舒婷的《致橡樹》和《啊, 母親》。其中那首《橡樹》,我根據上下文把題目改為《致橡樹》。

舒婷加入《今天》文學團體,始作俑者蔡其矯。在他催促下,一九七九年秋舒婷第一次來到北京,與《今天》同仁聚首。某日,天高氣爽,蔡其矯、艾未未和我陪舒婷游長城。

二零零一年冬,因父親病重我獲特別"恩准",回到闊別十三年的北京。除了盡孝,頭等大事就是去看望那些忘年之交——歲數不饒人。我從保嘉那兒得知蔡老在京,大喜過望。

... ...

蔡老要去參加作代會,我請他約上舒婷和王安憶一起小聚。

也就是說,北島先生在讀完舒婷的《這也是一切》後,二人仍保持友好往來,一起爬長城,後來還一起參加了各種詩歌會什麼的,甚至他在2001年回國時也會主動邀舒婷見面。

試想如果北島對這首詩的看法如樓上幾位所言,覺得是舒婷不懂他、境界不高等等,那還會有後面這些聯繫么?

有誰異鄉漂泊多年,好不容易回趟祖國會去約一個自己看不上的人見面?

北島很直白地寫下了自己和艾青的決裂及其中緣由,可以看到先生行文很直爽。

那麼他要是看不上舒婷這詩的話,別說後來不會再聯繫了,估計還會在文章里寫上一筆「幾次書信往來中收到她夾著一首《這也是一切》,作為對我的《一切》的回應。不過,我覺得她寫詩格調不高,遂不再通信。」(此處僅做一假設,並無貶低一方抬高另一方之意)

所以說,這個事情很簡單嘛。

就是舒婷看北島寫的這詩有點頹,就寫了首正能量點兒的鼓舞下他。

請各位想想如果你們看到自己的好朋友發了條很喪的朋友圈,你是不是也很自然會上去評論一句「嘿哥們兒開心點兒!」之類的話?

你覺得你朋友會因此覺得你不懂他、你沒他有格調么?

再說了,《一切》是北島先生在wg年代寫的,而《這也是一切》是舒婷在那個年代剛剛結束後寫的。「嘿哥們,黑暗的日子過去啦,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我想,好不容易歷史的陰霾暫時散去,得一友人勸慰,北島先生讀到這首詩的時候,應該是覺得相當暖的,覺得舒婷是懂他的吧。

至於哪首「更像詩」,純偽命題...邏輯這麼爆炸別來強答好么

樓上買了幾乎北島全套作品的那位,您是覺得裝幀精美買回來裝點書架了么?

下面想說點兒和題目無關的。

我覺得這個問題下面的答案可以說明各位都沒怎麼認真讀過北島。先生作為朦朧派詩人代表,其詩作的確有很多晦澀難懂,主要是詩句間邏輯關係不強、指代意味不明確什麼的。但並不代表完全沒有易於讀懂、引發人們共鳴的。比如我很喜歡的《無題》,引原詩如下:

無題(把手伸給我)

把手伸給我

讓我那肩頭擋住的世界

不再打擾你

假如愛不是遺忘的話

苦難也不是記憶

記住我的話吧

一切都不會過去

即使只有最後一棵白楊樹

象沒有銘刻的墓碑

在路的盡頭聳立

落葉也會說話

在翻滾中褪色、變白

慢慢地凍結起來

托起我們深深的足跡

當然,誰也不知道明天

明天從另一個早晨開始

那時我們將沉沉睡去

開篇第一句給我的感受是先生在拉起一個掛在懸崖壁上的人。然多讀幾句,才發覺更像是對愛人的訴說和保護。我的肩頭將你與我背後的世界隔開,世界冷漠也好,混沌也罷,我都不叫它再打擾你。先生有保護愛人的勇氣,但面對現實,他的心中也充滿無奈— —一切都不會過去,苦難看不到盡頭,死去的革命者的精神雖還在,但卻改變不了黑暗。絕望力透紙背,但他無能為力。即使心中渴望的正常的生活會在明天來臨,也自嘲怕是看不到那個明天了,或者說,那個早晨遙不可及。

我憑什麼這麼說?直覺...這首詩就是給我這種感覺...

夏元明教授說過:

「理解了直覺和潛意識,等於掌握了打開北島及其他朦朧詩人的一把鑰匙。」

我相當認同,讀詩就是把感覺交給詩句...

其次,北島先生不僅是傑出的朦朧詩派代表詩人,更是非常優秀的文學家。個人覺得先生在散文中的形象與在詩中有所不同。在詩中,他的形象總是孤獨、獨自吶喊的。他的吶喊把中國詩壇攪得天翻地覆,而後開始溫和平靜地流浪,旅居各國雖狼狽,但走到哪裡朋友總是少不了的,他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三教九流。

他其實話不少,創作了大量的回憶性敘事散文,描寫和眾多朋友之間發生的故事,其中不乏探討哲學、政治等話題的片段。文章既有溫度,亦有厚度。

文筆更是不用說的驚艷,如《智利筆記》一文,開篇是「大地傾斜,飛機開始降落。」這個寫法堪稱絕妙!後來每次飛機起飛、降落我都會想起這個句子,默默地一次次在心裡驚嘆他不同尋常的想像力。也是,散文本就是富有詩意的,被詩人拿來用,自然得心應手。甚至給三聯新版寫的序我都讀了好多好多遍,實在覺得美感痛感要一併從字裡行間蹦出來。

陳瑞琳女士曾評價:

讀北島的敘事性文字 ,感覺其中充溢著一股男人特有的陽剛之氣 。他的文字隨意而簡約 ,行文質感詩意卻毫不抒情。他的文字因為有詩的歷練,所 以常常有生動的意象 ,苦澀而悠遠 。他的行文風格中最迷人的就是那種苦笑含淚的詼諧和幽默 ,驀然讓你啞然驚笑 ,卻立刻悲從心來 。這顯然是詩人北島的一個延伸,這種特定的充分幽默在北島的詩歌里則很難出現。

我覺得這個評價很準確了。

還有,

「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

這是散文《波蘭來客》里的一段話一!段!話!老看見有人當成詩句,賊文藝地分行敲下來:)無奈借地兒強行科普一下。(這種文學常識原本說不上科普二字,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說法了,暫用下)

最後,

再次引用陳瑞琳女士的《夜讀北島》一文:

然而,歷史的歲月不會因為負載著詩人的苦難而減緩它急躁的腳步。曾幾何時 ,那些吟誦著北島「我不相信」的年輕一代,早巳在輕裝前進的遺忘中成了追逐新時代的淘金者。人們發現 ,咀嚼歷史只能讓生命沉重 ,苦悶的思考卻會將青春變老。於是,中國的年輕人不再沉迷於文學的吶喊,不再為詩而激動,人們渴望的是物質的夢幻,是身心自戀的補償。

和北島先生所言:

中國不缺苦難 ,缺的是關於苦難的藝術 。

讀到這裡的各位,希望懂我為什麼強烈安利北島先生和他的作品。

感謝閱讀。多有不足,歡迎指教~


:你不懂我。


北島一如既往理性克制。詩中「一切」與「一切」兩兩矛盾之後成為「一切」

或許舒詩更激人上進。個人不太喜歡,排比太強顯得盲目


我不知道北島怎麼看。我只知道北島寫出了一種壓抑下的爆發、沉重的控訴,這種情感是後者所不能及的。

我一度覺得北島早期的詩歌與金斯伯格有異曲同工之妙(據說他倆的確認識)。我重拾過《回答》、《一切》這數十遍甚至百遍,每遍都會期盼著放聲嚎叫,痛哭流涕。我曾仔細思慮過,這種奇怪的慾望源於我對釋放靈魂的預想。


一個是詩人,一個是幼兒園老師。


一切夢想,都可以拽下雲端,踐在泥里;

一切希望,都可以抹上油漆,沉沙海底;

一切未來,都可以套上模具,扭出花樣;

琉璃碎作星漢燦爛,終究歸於埃土;

瓦全數載,退火仍是一抔輕塵。

一個是聲聲血淚的控訴,一個是奉旨填詞的綸音。

我讀出了憤怒,讀出了無奈,讀出了掙扎與不屈,讀出了腸胃裡化不掉的幾顆爛牙齒。

聲音,本身就是一種對抗,有坎坷才有聲音,所以才會有我不死我要活的哀嚎,要有磨成灰還在吶喊的喉嚨,也要有路人的眼中靜默的凝望。這喃喃的囈語,可以是擂鼓,也可以是鳴金,不然,怎麼會有這樣一隻狗尾巴,縫作了領袖。

沉默,也是一種憤怒,這憤怒可以隔山跨海,從血肉相連中涓滴凝聚。大音希聲,耳畔回蕩的,是高渺絕倫的金口玉言,嘴裡說出的,是千口同聲的錦繡華章,所以曲水流觴,空談遐想,可以艱深,可以怪誕,可以務虛,可以頹唐,極視聽之娛,慕松鶴之歲長。

扶鑒說夏祚,彈鋏論隋唐,冰銷雁逝,總是春秋。

喝多了,瘋言瘋語瘋人怨。。。


這樣說吧:一個是用智慧來談生命,看似悲觀,實則慈悲;一個是用聰明來反駁,看似樂觀,實則媚俗。舒的輕飄完全理解不到北的厚重,自己體會吧。


舒婷:來,咱們快來喝了這碗雞湯,然後共同建設社會主義。


我買了北島幾乎全套作品,個人偏向北島。

這首詩看似是指一切被命運操縱的無力感,但更是20世紀的北島對生活與未來的迷茫感與朦朧感,是迷霧而非斷崖。

在韻律上的「運,雲,尋」「衡,逢,聲」等等個人認為比舒婷的作品要好,畢竟詩是拿來讀的嘛。

在結構和層次感來講,北島的選取的「愛,往事,死亡,希望」對於20世紀的他對生活的感觸來說是很打動人的。舒婷選取的意象「大樹,種子,真情,夢想,火焰等等」想讓作者感受到正能量的存在,有些許刻意,不過總體還是帶著積極的意願。

總的來說,北島的作品是他在那個混亂迷茫的年代,一個年輕人對生活的觸碰與迷茫,你看似是喪,但一個用力愛著生活的人,才能去渴望與感受希望。舒婷試圖烘托的意境過於露骨,而現在正是顧城等人的朦朧詩大行其道的時代,我覺得舒婷的刻畫更像是小學生滿分作文追求的態度。

附一句北島太陽城札記里的詩句:

青春

紅波浪

浸透孤獨的槳

以上純屬一家之詞,輕噴。我對舒婷的《致橡樹》也很喜歡,每個詩人都有好詩嘛。

我寫了這麼久,給個贊嘛


舒婷是我人生第一個讀的詩歌作者。即使現在不讀詩了還能背出致橡樹,背出神女峰,背出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前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

當真是好意象。外界評論朦朧詩,個人認為並不朦朧。反而相當好懂。很具象。

舒婷這個人,出身優渥,父母長輩很愛護。即使也經歷了文革家庭破碎,從根本上,還是在美好中培植的生命。後來老公疼,兒子也很孝順。舒婷始終有一顆向上的積極的心。她所看到的世界當然不會和同時代顧城類似。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告訴你吧,世界。我不相信。

說來慚愧,十六歲才讀了一點點北島。但是有靈魂過百骸而出之感。北島寫的東西很清冷。雖然不曾了解北島生平,但可以看出他一直是一個懷疑者,警惕被同化,被奴役的那一個。他朦朧起來是真朦朧,讀懂不困難,只是得有切身的體會,甚至是經歷。

舒婷就像打開窗帘後大片的晨曦。而北島,大概是從門縫裡鑽進來在黑暗中孑孑獨立的那一束。很清冷,很安靜。

行文上更喜歡北島。因為話少。留下給讀者的空間就多很多。舒婷比較喜歡倒豆子,她想表達的都會給你。

若說舒婷這一首,我再練個十年吧,差不多能表達清楚這個意思。至於北島,我靜靜看著就好了。

所謂高人,可能都話少。


硬要貼上去。硬要貼上去。尷尬


北島的《一切》在他作品裡居於最下乘之列。濃濃的中二氣息,過分的偏激和絕對,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勉強,內容的浮泛,故作悲情的自我欣賞……這是青春期寫作的特點,雖然寫這詩的他早已不是青春期少年了。他自己本人後來都羞於提這首詩。

舒婷和北島當然是好友。但示好之餘,又常常會有暗地裡踩一下對方的同行較勁。這是很正常的,和人品好壞無關。大家都是驕傲的人,誰又會真正甘心服誰呢?說文雅點就是所謂「影響的焦慮」。假如剛好又有靈感,便會很容易反其道而行,寫出舒婷這樣既是批評又飾以勸慰的和詩。現在的人看來,舒婷的這首和詩像雞湯,但並不能說沒有益處,況且單從詩歌藝術而言,和北島的原詩半斤八兩,只不過很多人總會在心裡把悲觀主義自動歸類到「清醒」、「現實」一類的價值判斷里,從而認為北島的原詩高於舒婷的近乎盲目樂觀的和詩,雖然北島那個其實算是盲目悲觀。另外,北島詩里那種絕對、鏗鏘、莊嚴、具有巨大共鳴迴響的聲音顯得更「酷」,更受青春期男性讀者及青春期延長的男文青喜歡。

八卦一下,當時的舒婷和北島,彼此間在內心似乎有些某種曖昧的情愫。舒婷這次小小的踩北島一下,未嘗不是某種喚起對方注意和賞識的小姿態。「欺負」你有時是因為喜歡你。不過也可能是我的瞎猜測,只有當事人自己才清楚。但不管怎麼說,兩首詩的一唱一和,撇開詩本身不談,心靈本身的那種秘密交流其實是很迷人的。兩首詩都不算好詩,在他們本人作品裡其實都算劣作,但那種小手悄悄摸在對方心上的秘密關懷異常之美好……可北島那時明白這一點嗎?有沒有被她文字表面上的否定而有一些慍惱從而遮蔽了自己的眼,唯有在很久以後回想起才明白過來呢?

假如舒婷的和詩真的含有某種由「欺負」掩飾的隱秘情愫或曰……「調情」,那麼肯定是「弄巧成拙」的失敗了。因為你不能當眾否定一個驕傲的男人,更不要說還是一個驕傲或者異常驕傲的詩人。我認為舒婷這首詩,當時肯定對北島的自尊心有所損傷的。因為一首詩同時也反映詩人的自身形象。他人對於你作品的欣賞,在你看來等價於對你的欣賞,而他人對你作品的否定,自然等價於對你的否定。好比有人在下面的評論里痛斥我這篇回答,即便表面上不帶絲毫人身攻擊,我還是會感覺是對我本身的否定。即便我裝作大度保持禮貌甚至違心感謝這人對我文字的「討論」,我心裡肯定還是有芥蒂的。除非這人是美女。對於美女,我什麼都可以「原諒」。遺憾的是,當年的舒婷不是「美女」。不過,或者當時正因為知道彼時喜歡美女且因其詩才不斷有美女甘心投懷送抱的北島不會「愛慕」自己,才會有這樣一首有意貶抑的和詩吧。然則這本質上實為一首「怨婦」之作嗎?誰又能知道呢?最後要講的是,我為什麼要這麼無聊的八卦呢?因為這兩首詩,正如我前面講的,都只算是劣作,詩歌本身沒什麼可講的啊!


我高中的時候跟朋友討論過這個問題,得出的一致結論是北島的詩水平的確比舒婷高。但是二人經歷不同,觀察世界的方式不同,感受不同,這個層面其實沒有高下之別。當時朋友最後說了一句話,我印象很深,她說假若兩人當時不認識,北島無意間看到一位姑娘和了一首這樣的溫暖的小詩,或許也會不自覺地露出微笑吧。


政治正確吧。

北島明顯是說wg,舒婷感覺更像是站在某種政治正確和主流意識形態上。

你們都懂得。


蹭熱點?


舒婷自己說過 她是在補充北島的《一切》


最近也在學習文學理論,作業里也有談到北島和舒婷。說實在的我實在讀不懂北島,感覺他的詩和郭沫若的詩一樣屬於他們的那個時代(北迷勿怪)。本人亦不喜歡雞湯,但是從節奏和韻律來看,舒婷的詩更像作詩。


坦誠說,這兩首詩,都可以再精簡,都太冗長。

北島的那首詩,全詩是靠著四五個非常有力度的警句支撐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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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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