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黃霑有哪些有意思的故事?


1.時處倪匡女朋友時代。倪匡愛上了一個媽媽桑,便每次都叫蔡瀾,黃霑兩人同行一起去捧場。但是夜總會裡面的女人都很醜,酒也很差。而且每次都是黃霑,蔡瀾,倪匡講笑話講的那些女人哈哈大笑。蔡瀾覺得簡直就是花錢給別人去講笑話嘛。黃霑想了一個主意:不如由他們三個人做節目,請些大明星來,又可以喝酒,又可以看美女,還可以賺錢。那個節目的名字就叫做《今夜不設防》。

2.林夕《知情識趣》書里記載的:有位女士想要自殺,在自殺前打電話給黃霑。黃霑便請她去吃了一條蘇眉。兩個人飽餐一頓以後大呼好吃,那位女士也覺得人生如此美好,就不自殺了。

3.黃霑曾經自己講過一個故事,也是關於自殺的。曾經有一個人準備自行了斷,上吊之前發現肚子餓了,就蒸了一條魚。吃過之後,這麼美味,還死什麼。那個人就叫俞錚。

4.有次《今夜不設防》請來了林青霞。黃霑,蔡瀾,倪匡三個人就盯著她的耳朵看。林青霞問為什麼。黃霑說:「女人的下面什麼樣,耳朵就是什麼樣。」

5.黃霑去世了以後,黎智英蔡瀾等人聊天才發現黃霑生前把他們罵了個遍。除了顧嘉輝,能罵的都罵了。眾人感慨之餘,黎智英說:「罵吧,罵吧,現在要還能罵該多好。」

6.楊瀾採訪黃霑說:「傳說港大男生有一個傳統,站在一張台上,講粗口不停。聽說您還是冠軍。」黃霑說:「那是《玻璃之城》戲裡面張婉婷瞎編的。說我能講五十個字的粗口,我不會,十幾個字的還能講。」

7.黃霑每次見張國榮都會親張國榮,而張國榮每次都躲不開。有人問張國榮原因。張國榮說:「每次黃霑都想親我,而我總想著他身邊的林燕妮,就沒提防著。」


黃霑和金庸是怎麼鬧翻的呢。

「我跟他鬧翻就是1997年香港選特首的時候,他捧董建華,我捧另外一個人。金庸在報紙上寫文章指責我捧的那個人,我是收了人家錢的,你何必這樣做呢?"


1.當年倪匡先生要鬧離婚,金庸先生和黃霑先生去勸他,倪匡先生就說:「你們倆都離過婚,沒資格來勸我!」

2.黎明曾爆黃霑的趣事:「有次表演完跟張國榮等人去霑叔家裡,霑叔給我一碗湯叫我喝,他說是林燕妮咒他死,黃瓜湯。」

3.小時候,他和李小龍同為喇沙書院學生,那年,李小龍「欺凌」黃霑的兄弟,他便強出頭要求決戰,決戰場地定在巴富街沙橋,雙方打鬥維持了不到十分鐘,以黃霑傷痕纍纍而告終。而後兩人成為莫逆之交。這也成為黃霑後來經常掛在嘴邊的威風史之一。

4.「我跟他鬧翻就是1997年香港選特首的時候,他捧董建華,我捧另外一個人。金庸在報紙上寫文章指責我捧的那個人,我是收了人家錢的,你何必這樣做呢?」黃霑談到笑傲江湖:「賣給央視《笑傲江湖》才1元錢。給我賣,賬面上還是1元錢,聲譽還是很好,下面還可以幫他收很多錢。「

5.他喜歡演戲,但形象不好,於是客串了眾多猥瑣丑角。上世紀90年代他經濟危機,欠債無數,友人高志森知道他困難,特意找他拍戲,而且是一次性付給100萬,黃霑收到這大禮,當場跪下。

6.晚年黃霑患上癌症,治療過程不斷掉發,黃霑索性剔光,然後邀請了麥嘉、羅家英做了一個新節目:三個光頭佬


被稱為「風流才子」的香港詞作家黃霑當年曾有過一段四面楚歌的失意日子,與林燕妮分手,同時投資電影公司經營失敗,負債纍纍,弄得他無家可歸,四處躲債,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很多人都不敢理黃霑,只有黃永玉前去安慰。他安慰黃沾說「失戀算什麼呀,你要懂得失戀後的詩意」,未曾想到,黃霑一聽便火冒三丈,大聲怒罵道:「放狗屁!失戀得都想上吊了,還有什麼詩意?狗屁!」後來有人向黃霑求證,黃沾證實說「完全正確,全香港都希望我死!只有他來安慰我。」

黃霑送黃永玉的詞

悠悠記得當年笑

彷彿入迷

又帶一點惘

種種喜悅

令人為你鼓掌

眉飛色舞千千樣

你是個妙人

是個少年狂


1、他很喜歡張國榮的靚仔,於是每次見到張國榮都要親一口……

補兩張圖,百度隨便搜的,中間差著11年,應該能說明點問題了吧~

2、據說徐克拍《笑傲江湖》,黃霑寫了好幾版(7?)歌徐克都不滿意。黃老怪怒了,最後用『宮商角徵羽「幾個音符變換成了」滄海一聲笑「,傳真給徐克的時候在紙上畫了個大大的生殖器,其中意味,可供揣摩……不過這最後一版終成經典,配合著黃霑的破鑼嗓子,相得益彰。


Saatchi Saatchi在中國大陸的名字為盛世長城,而「盛世廣告」這個名字就是黃霑起的。 當時黃霑與林燕妮熱戀,共同在香港經營了「黃與林廣告公司」,之後被Saatchi Saatchi收購,中文名則為「盛世廣告」。而在大陸被稱作「盛世長城」是因為當時與中國航天工業部中國長城工業總公司合資而來的名字。

黃霑曾創作過有名的廣告語是「人頭馬一開,好運自然來」。

更正一下,「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朱家鼎說的,不是黃霑。

雖然偏題還要更新一下,朱家鼎還有一句非常有名的廣告語是為鐵達時寫的: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我覺得黃霑,徐克,羅大佑在錄滄海一聲笑的時候絕對是喝大了。


施南生年輕時,一次晚宴中被安排坐在黃霑旁邊,黃霑逗她:「小姑娘,你知不知道我身邊的位子,都是留給我女朋友坐的,你要當我女朋友嗎?」施南生淡定回敬:「你以為我斗得過林燕妮?」一語挑破黃與林的曖昧,黃霑立刻偃旗息鼓。

坊間傳聞 出處不詳


黃霑喜歡三更半夜敲人家的門, 又有借浴室沖涼之癖。

補午夜吵醒嫂夫人之過,特書新簽單以示在欠蔡瀾兄嫂拙作二首,即前後共欠四首。

——欠曲人黃霑

蔡瀾發微博說:整理雜物時,發現此類欠條數張,一笑~

霑叔賴賬啊,都走了13年了,賬還沒還清。


黃霑自己在今夜不設防里說的,真實性待考

這是黃霑自己在節目里說的,是不是他編的我也沒法查實,說的時候好像喝到半醉…後面直接一通灌然後倒了,導致那場節目後半場都是蔡瀾和倪匡兩個人主持…

今夜不設防合集

有一次在一個酒吧喝的爛醉,從二樓下來,這時一樓成龍一行人從下面上來,黃霑這時喝大了,拉開褲拉鏈露出JJ對著成龍,成龍不能忍,這就要打他。黃霑想我是和李小龍打過架的人,我會怕你(中學和李小龍隔壁學校,下午上完課老是打架),於是就要幹起來。成龍旁邊的洪金寶拉住成龍說,算啦算啦,黃霑自己人來的。這才罷休。等到黃霑酒醒,看到八卦雜誌報道此事,於是拿了幾本雜誌打算告他誹謗,等到問了身邊人才知道,那晚確實發生過這事,然後黃霑親自上門認錯,給成龍叩了三個響頭。

另外我覺得今夜不設防里最有意思的幾期分別是張國榮的,許冠文的,羅大佑的,周潤發的和曾志偉的,講了他們出道時的故事,而且和黃霑他們很熟很聊的來,女嘉賓來幾個老頭都色迷迷的,不好看


我來添磚加瓦!這段話是我在劉培基個人作品展看到的!

劉培基黃霑關係很好,又一次黃霑為了公事找劉培基,但是劉培基沒答應,然後黃霑破口大罵,劉培基氣不過大半夜穿著睡衣開著車子跑到黃霑家,然後也是破口大罵,當時林燕妮站在旁邊,一定很囧,哈哈哈哈哈



揚塵舞蹈 2004-12-02

  親揭黃霑夫婦林燕妮:她扮低調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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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霑一笑西去,他口中的「一生最愛」林燕妮頓成近日追訪對象,無奈伊人一直封口。直至上週六起,林燕妮開始獨家與本刊以fax往還,前後共七頁紙,以筆代言,不愧女作家本色。不過,她所敍述的絕對恨多於愛,與傳媒想當然式「恩愛難絕」大不相同。她表示不宜出席喪禮,更直指與黃霑的十四年情簡直「對不起父母」。她亦罕有談及黃霑未亡人陳惠敏,「佢扮低調賢妻。」促使林燕妮這次執筆澄清,主要因為傳媒近日頻頻引述黃霑自述與林燕妮分開後的「慘況」。「她攆我走離開家門,我無地方去,走回(灣仔)office睡,我同她那層(寶珊道)樓,雖然我有份出錢買,但是寫她名,當然她揸fit,我無後悔。」林燕妮來信寫道:「寶珊道是我自己購買的住所,他(指黃霑)一直住在我那兒。」甚至九○年分手後,黃霑想複合。「也許他覺得寶珊道二千八百呎的大宅好食好住,想回來而已,人是本性難移的,回來了還不是一樣?」

  送Benz翻查田土廳資料,寶珊道物業確由林燕妮八三年以一百八十三萬買入,至九二年都屬她一人持有。林燕妮更說,反而在黃霑窮得無車時,她送過一部Benz給他。黃霑十多年前亦承認收過她的Benz,「車當時值成廿萬,她當時所有積蓄就只得十幾廿萬。」黃霑曾說,兩人分手導火線,緣於九○年一場珠寶展,林燕妮在他生意失敗時還要求他和她看「牛龜咁大」的珠寶,激得霑叔一走了之。林燕妮寫道:「那夜亦不是什麼珠寶展覽,而是孫泳恩公關公司在半島酒店Gaddi』s的一桌又一桌的sit down dinner,沒有東西賣的。James(黃霑)罵孫泳恩站著阻礙他的視線,把她罵得當場大哭,我跑過去安慰她,之後James便不見了人。「明知他並非有錢人,買衣服買珠寶那一點兒錢我還付得起,他需要養妻活兒(指一直要供養離了婚的華娃及三名子女)我是了解的,怎會要求他買呢?」長居美國的孫泳恩,亦透露當晚只是「商業奇才」頒獎晚宴,她以公關身份向霑叔打招呼,卻遭痛罵。「我好諒解他,可能他心情不好。」

  我有責任養他嗎?九一年一月的港台十大金曲頒獎禮,黃霑當眾把最高榮譽金針獎獻給林燕妮。「她是我一生人未曾這麼愛過的女人。」事隔十三年,林燕妮說不動心,是「哀莫大於心死」。「他是自己在一九九○年十月三十夜跑掉的,我沒有攆他走,回來搗亂是金針獎之前的事,既然他甩了我,當然不會『回收』……『一貧如洗』是他自己的事,我有責任養他嗎?「任由世人說我薄情吧,唯一怕的是人家把之事算在我頭上,他們都不用腦的,如果我愛錢,千挑萬選為什麼選上霑叔。」

  不忠黃霑令林燕妮最失望,是對愛情的不忠。一直以來,黃霑對外宣稱,與華娃感情破裂才轉而追求林燕妮。但林燕妮寫道:「他告訴我華娃有什麼什麼不是,分房而睡,互相已沒有肉體接觸,講得自己很淒涼,料不到若干月後,華娃竟然懷孕(即幼女黃宇詩)。他從開始便說謊,我跟他說,到此為止吧,你的妻子懷孕了,他不肯罷休。「有一天華娃堅持要他叫我到他們的家會談,華娃大致問他愛她還是愛我,他說了愛我,華娃道:『什麼?你方才不是這麼說的!』」林燕妮自言當年追求者眾,不乏名門公子。「我的父母為此傷心了十幾年,女兒公子一個也不要,只要個有妻有兒粗口又無錢的男人,我也要為我的選擇承擔,我對不起父母。」

  艷福至於現時霑叔的遺孀Winnie(陳惠敏),林燕妮指出二人早於黃霑未與林燕妮分手前已暗通款曲。「Winnie是朋友介紹找工作的,相識至少二十年了,在我們的廣告公司(黃與林)做事,我視她如妹妹,她常上我家吃晚飯。後來她愛上了James,James還告訴我:『有女仔話鍾意我,凡男人都覺得受用啦。』他們在一九八五、六時已搞在一起了,同事們在James和我分手後才告訴我的。我不怪Winnie,因為除了她之外James還有其他的艷福。「Winnie從前其實在一些週刊一齊出現過(指與黃霑),如今扮低調賢妻,原因很簡單,你看看她的樣子便知道了。」林燕妮雖不否定舊愛的才華,但對於一班圈中人紛紛跑出來歌功頌德,卻頗不以為然。「那時唱片公司不大找James填詞,那對他是很大的打擊,我安慰了他無數次。雖然詞壇上他是一等一的大師,奈何時代變了,潮流變了,大眾當年棄他如破履,讓他傷心難受,在他死後卻善頌善禱,太遲了吧?」霑叔三名子女:宇瀚、宇文、宇詩,林燕妮說都是好孩子。宇瀚當年已抽著煙跟她聊天;宇文最愛媽媽(華娃),較少來往;宇詩小時候更跟她和黃霑到東京旅行。林燕妮憑歌寄意,總結自己與黃霑的關係:「正如他在《強人》主題曲最後的幾句:『莫記此中得失,不計恨愛相纏,只記共你當年,曾經相識過。』」再說白一點,「兩人(黃霑和Winnie)都已在我刪除之列,像倒垃圾,人需要清理一下自己的人生。」

  舊歌生財和黃霑結婚九年來,Winnie從來神秘。這個比黃霑年輕廿年的未亡人一直沒露面,亦絕跡干德道的家。她在元朗采茵軒有一所自置單位,本刊連夜造訪,都無人應門。對傳媒異常低調,就算面對朋友都是如此。梁思浩說,黃霑夫婦常上他的私房菜館吃飯,但一影合照,Winnie總愛爭揸機,避免入鏡;陶傑到黃霑家聊天,Winnie多會迴避,聊得太晚,她才出廳叫霑叔休息。黃霑自認不懂理財,任由Winnie操管數大權。據知雖到九五年兩人結婚時,黃霑才還清千萬債務,現居的干德道單位是租的,但這幾年黃霑「賺埋唔少」,無財政困難。音樂界中人說:「他填詞收萬五一首,鐵價不二。這兩年羅文、哥哥、阿梅過身,他作的舊歌,收很多版稅。」煇黃演唱會歌酬每場更達四十萬,據知依行規分期收錢,不像當年他潦倒時,要預支大筆酬勞。

  外父來頭猛黃霑生前說過,Winnie是富家千金,家有勞斯萊斯。本刊發現她的亡父陳德廣確有來頭,是港中醫院創辦人之一,六十年代起已當院長,和富商霍英東、鄭裕彤,第一代賭王高可寧家族的後人友好。「他比黃霑還犀利!」較陳德廣遲當上院長,現為港中董事的韋基可醫生(韋基舜哥哥),憶起亦師亦友的陳父有讚無彈。「他在廣州嶺南大學讀醫,之後去溫哥華考牌。他是萬能科,沒一科不成,一天可以看四百個病人,很好記性,記得所有病人名字,人又詼諧。」韋基可說,Winnie祖父陳伯衡在中環開設大興和大華金鋪,但陳德廣賺錢靠自己。「他做足七天,朝早返港中,十二點回中環診所,下晝過去旺角診所,之後返番港中,(晚上)十一點才走。」

  Winnie庶出陳宅在沙宣道的三層西式大宅(現已重建成愛琴苑),有花園有泳池。「個廳六十呎長,大到要分租後面別墅俾港大教授做宿舍。他家有酒櫃,像公子般儲儲紅酒,但只擺擺,不飲的。」他說陳德廣嗜好不多,卻有六架靚車。「勞斯萊斯都有兩部,一摩登一古董,還有Benz。」據知Winnie為庶出,生母是甘草女星苗金鳳的姐姐。向韋基可探問陳德廣兩位太太是否健在,他緊張起來,「人家家事不好講啦。」九十年代初陳因病去世,曾和他持有沙宣道大宅的配偶陳若蘭,就在八七年以三千多萬賣出大宅,同年買下淺水灣獨立屋文禮苑,和子女持有至今。Winnie搬離家園,黃霑的子女也隱身。他和前妻華娃所生的女兒黃宇詩,向無?請了大假,小別《都市閒情》;黃霑過身當晚在醫院開記招的長子黃宇瀚,上週一步出家門,發足狂奔想撇甩記者,其後跑返家中不再外出。

  痴纏十四年意外邂逅七四年二人因合作統籌「廸士尼」活動而認識,雖然黃霑是有婦之夫,並育有二子,但仍背著華娃,每日送玫瑰花追求林燕妮。拖拉一年多,懷著八個月身孕的華娃忍無可忍,決定與黃霑離婚,結束九年婚姻。

  甜蜜同居與華娃離婚後,二人火速在寶珊道共賦同居。黃霑知道林燕妮喜歡搞廣告創作,於七六年開設「黃與林廣告有限公司」。黃霑一直想與林燕妮結婚,終在八八年除夕夜,在查良鏞的拉攏下向林逼婚,林在半推半就下籤「婚書」。

  箍煲不成九○年,黃霑因投資電影,導致負債數百萬,此時他覺得與林燕妮的距離越來越大,突然搬離寶珊道愛巢。不過黃霑又旋即在「十大中文金曲頒獎禮」發表愛的宣言欲箍煲,但林燕妮堅決與他分開,並公開從未與黃霑結婚。

  @請參考&>@轉天涯


喜歡去別人家洗澡。有次到金庸家洗完還拚命道歉。


黃霑寫過一篇很牛逼的的論文,《粵語流行曲的發展與興衰:香港流行音樂研究(1949─1997)》。

我是從 @梁德健 一篇回答中得知的:世界上有哪些驚人的畢業設計、畢業作品、畢業論文?


很喜歡黃霑的放蕩不羈和渾身的才氣,放一篇他2003年的採訪,那指點江山,嬉笑怒罵的氣度從中可略窺探一二

黃霑:其實人間盡耳聾(轉載)_音樂天地


嚴重推薦講述霑叔的一部紀錄片,叫做《文化樹下:黃霑?好中國》,裡面包含了霑叔自己描述的他創作《滄海一聲笑》,以及其他歌曲的過程,https://youtu.be/KDjIRzslRKc; 特別有意思,比如那個很有名的「大樂必易」和他回給徐克畫畫罵髒話的故事。

說點走題的話,整部片子看得我很感動,我在內地長大,從小卻受到很多香港文化的影響,看這部紀錄片之前我從未想過香港其實作為移民城市,匯聚了來自大陸的一批精英知識分子,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經濟發展,文化繁榮。而且他們的家國憂愁、遠離故土的感嘆,他們對中國難解的糾葛,對中國同根同源的傳統文化甚至比大陸更好的繼承,以及受到西方的教育讓他們更好地古為今用,才讓他們的創作能夠打動內地的一代人。另外片子里提到的香港人的恐共意識,想走不能走的無奈,原來是如此浸透於香港文化,甚至在『』人間道『』的歌詞里有這麼一種隱晦含義,這些應該都很深刻地影響了今天的香港人,讓我對他們的行為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和理解。反思起來,香港年輕人對大陸的認識可能也存在許多的盲區甚至誤解,希望大陸和香港的年輕人能夠多交流,只有了解了彼此的過去,才有可能攜手共創未來。就像霑叔說的,放下彼此心中矛盾,理想一起去追


黃霑當年為「新鹿鼎記」做曲,苦思冥想無頭緒,遂叫助手買酒來。半打啤酒剛下肚,靈感就上頭,終得神曲「開心做齣戲」。不信你去聽,酒味嗆人。


2002年朱相出席香港特區政府歡迎晚宴並發表重要講話中,朗誦了《獅子山下》這首歌的歌詞,提到了是由黃霑先生作詞的。
他寫的《獅子山下》在香港的影響力非同一般,《家是香港》的主題曲《同舟之情》,由陳奕迅先生和張學友先生演唱,個人感覺,帶入這首歌的高潮部分,是兩位主唱帶領合唱團一起合唱的《獅子山下》這首歌的高潮部分。聽了很多遍,聽完總能感覺到一股凝聚力。
我是這麼認識他的,這也算一個微故事吧,跑題了別拍我。


有一次大家組團到澳門遊玩,有黃霑、林燕妮、徐克、施南生、南生的母親、狄龍、陶敏明、張樂樂。因為有了黃霑,整團人都玩得盡興、滿足和開心

第一次與黃霑見面,是32年前我的第一部電影《窗外》來香港宣傳的時候,在一個晚宴上,導演宋存壽特別介紹他給我認識,當時他的專欄《不文集》非常受歡迎,而他在專欄里對我讚許有加,導演認為以他這樣一個有才華的猛人能夠對一個新人有這樣的誇讚,是非常難能可貴的。因為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出境來到香港這個花花世界,我說我好像變得傻傻的,他哈哈笑說這是正常現象。

最後一次與黃霑通話是在他生前一兩個月前,他打電話來約我寫專欄,我非常訝異他會對我的文章感興趣,但是他的態度非常地誠懇,我連說了幾聲「不敢」,他問我是不是怕寫得不好,我說不敢獻醜,聽得出來他有點失望。現在他走了,我想我能為他做些什麼呢?就讓我為他寫一篇文章吧,在此獻醜了。

第二次與黃霑見面是1977年,我在港拍李翰祥導演的《紅樓夢》的時候,我們在李導演家吃飯,他身邊坐的是林燕妮,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她的裝扮,她頭上包著絲巾,打扮得很講究,腰桿挺直,笑容可掬,席間黃霑常常提「林美人」三個字,起初以為他說的是我,後來才知道他形容的是他身邊的女朋友林燕妮,在他心目中林燕妮是永遠的美人。

他言談出位和與眾不同使我非常震驚,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創意和獨特的人生觀,他和李導演聊到他的喪禮將會怎麼做時,他說他會播放他事先錄好的片段,一開始先「哈!哈!哈!」地大笑三聲,然後叫大家不要哭哭啼啼的,要高高興興地歡送他,這番話直到許多年後的今天,還是記憶猶新,彷彿他才講沒多久似的。

1984年到香港拍新藝城電影公司的戲以後,因為徐克和施南生的關係,我和黃霑見面的機會比較多,有一次大家組團到澳門遊玩,團員有黃霑、林燕妮、徐克、施南生、南生的母親、狄龍、陶敏明、張樂樂,這個旅程因為有了黃霑,整團人都玩得盡興、滿足和開心,黃霑一到旅遊區,頭上立刻頂著綠色的五星旗帽子,和小販閑話家常。我好奇地過去試戴,他馬上付錢給小販叫我把帽子戴走,還連聲跟小販說謝謝,雖然只是十幾二十塊錢的東西,但你能感覺到他對人的溫暖。

因為這次澳門之行實在太開心了,幾天後重回我在港租的小公寓,一個人感覺很失落,我跟徐克說好像心裡有一個大洞,充滿了氣,白白的,徐克幽我一默,他說那不是可以在上面寫字了嗎?

有一次大班人馬到他和林燕妮家做客,我覺得他家好大、好新,客廳那套大沙發又白又亮,朋友們都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談天說地,吃點心、喝酒,又彈又唱直到深夜。

有一天徐克說帶我到黃霑家,沒想到他家換了地方,在一個很小的公寓里,小客廳里有一套又小又黑的沙發,我看了很為他難過,我問他覺不覺得委屈,他哈哈大笑說完全沒有委屈的感覺。

當然他也有頑皮的時候,1990年我得金馬獎影后,那年金馬獎節目主持人是黃霑,南生請我們去麗晶酒店吃飯,桌布上灑滿了大小星星,各種顏色的小亮片,燈光暗暗的非常有氣氛,黃霑拿著筆在桌上塗鴉,本以為他詩興大發會有什麼佳作,沒想到他把那大白桌布塗得亂七八糟,我在想這是怎麼回事,該怎麼反應,結果他拿起打火機準備燒了它,大家傻眼了,我看到徐克摟著他的肩膀,眼神里流露出對他的了解和包容,我非常地感動。

我們有許多年沒有見面,有一次看完他的輝煌演唱會,大夥很想再聚一聚,於是就約了他一起吃飯。

這次他身邊的林燕妮換成了陳惠敏,我說他變了,人斯文了,穿著打扮也比較舒服了,他說他妻子對他很好,生活上很照顧他,服裝都是妻子一手包辦,我還說他保養得很好很健康呢。

後來徐克說他病了,得了癌症,但是和他相處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他有病,只是有一次在南生的生日會上,他坐在我旁邊,說到好笑處他哈哈大笑,也許笑得太開心,也咳得很厲害,徐克馬上陪他走到外面去透氣,我跟在旁邊忙叫徐克拍他的背,他連說沒事。

我常覺得人在活著的時候要珍惜,珍惜眼前的人,珍惜你的朋友,珍惜你的家人,要感恩,感恩你眼前的人,感恩你的朋友,感恩你的家人,當你覺得想對他們說的話,千萬不要吝於啟齒,當你覺得想為他們做的事,要馬上就做,不要讓自己有所遺憾,也不要讓家人、朋友有所遺憾。可幸的是,有一次看完他訪問葉劉淑儀的節目,激動得馬上打電話給他,告訴他節目做得多好、好在哪裡,他很高興說找一天約我和葉一起吃飯。知道他有病後,徐克說我們要常常約他出來吃飯。遺憾的是,因為大家都忙,飯局一改再改,結果也沒見面。

黃霑的一生是精彩的,他盡情地做他自己,直到最後一分鐘,將他豁達的人生觀傳達給許多朋友,甚至於許多香港市民,香港少了他好像少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少,因為他已經深植於大家心裡,似乎他並沒有走,想起他就想到他的笑聲:「哈!哈!哈!」好一個滄海一聲笑。

2004年11月

摘南方周末 - 憶黃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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